《我和日文女外教》第 21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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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日文女外教（一百六十九）
    我心里很清楚，这两年妃子饱受的辛酸、痛苦怎是几句道歉的话就能弥补的。
    妃子堕胎后养病期间，情绪一直低落，孩子没了，而且她也不知该怎么寻找我的下落。所幸有尚宁儿和赵华一直陪伴、开导妃子。在尚宁儿出国之后，赵华因不便照料，只得把妃子怀孕并堕胎的事通知了我老爸，老爸惊愕之余，忙带着我那后妈赶到邻城，照料妃子的日常起居。
    那些天，妃子听得最多的就是老爸和后妈的道歉。
    在我受到打击，感到无助的时候，我给妃子打了电话，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但妃子猜测这个人一定是我，于是她心里重新燃起了希望——因为这个电话，妃子相信我心里还爱着她，还担心着她，于是她立刻出院，办理了离职，只身来到苏州。
    来到苏州后，对一切都还陌生的妃子直奔报社，试图通过寻人启示来寻找我的下落，可那时候我正为了一日三餐而奔波，从没时间去看报纸。徒劳无功的妃子在一番思量后，决定在苏州最繁华热闹的观前街开一家发艺店，按她的分析：只要我在苏州，就一定会到观前逛街购物。
    打定主意后，妃子开始在观前地段比较显眼的地方找店面。
    观前街的店面可以称得上是寸土寸金，而且好的地段早就被什么肯德基、麦当劳、品牌服饰、手饰、眼镜店给占了，最后还是通过苏州的日本商会，好不容易找到了一间正街偏内的房子，单是租金就要二十八万年。
    妃子身上的钱并不多，大概只有八万，于是她再次给日本老家打电话，让母亲想办法汇钱给她，在电话里妃子向母亲哭诉：“……他是我的一切，我不能失去他，所以请您一定要帮助我……”。
    妃子家境普通，她母亲一时是无法拿出这笔钱的，可面对女儿的哭诉，心疼女儿的妃子母亲瞒着老公，变卖了一直在经营的一家料理店，然后给妃子寄来了三十万人民币。
    在妃子交完租金后两天，盛怒中的妃子父亲和妃子的母亲离了婚，妃子母亲无奈之余，只得联系妃子，要来苏州和妃子一起生活。
    对于自己的母亲，妃子有着说不出的愧疚，这么多年她一直没回日本看望过母亲，现在又因为自己，让母亲被父亲赶出了家门……在机场一见面，妃子“扑通”跪倒在母亲面前，乞求母亲的原谅，母女两哭着抱成一团。
    当我站在美豪大酒店门前笑脸迎宾的时候，妃子把店名定为“晓文发艺”，然后忙活着布置店面和招聘人员——为了视野开阔，她让装修公司把原先的墙面全部拆除，改成宽幅落地玻璃，妃子想这样一定更容易吸引我的注意。
    这是种“守株待兔”的日子，妃子像是蹲点的警察，担心她离开的那会我出现在店里，所以她不愿意离开店半步，一日三餐都是她母亲送到店里。
    妃子注视着每个进店来的客人，和经过店前的无数张面孔，只要看到身形和我相似的，便出门跟上去看个究竟，可每次都是失望而归，后来在人群中还被偷了……这样一晃半年过去了，依旧没有我的半点踪影。
    老爸早就断定妃子是个有能力的女人，虽然没找到我，可在观前开了这家发艺店却是个很有眼光的投资，而且妃子知道，提高店的知名度等于变相地扩大对我的寻找力度，所以她花费了不少心思管理和经营这家店——因为有着日韩风格的发艺造型特长和良好贴心的服务，晓文发艺的生意出奇火暴，拥有了一定的知名度和一大批回头客，每天都有人慕名而至，萧雨晴便是其中之一。
    我知道萧雨晴的习惯，每逢有活动或者会见重要客户，她总要打理头发，于是每个星期她都会去晓文发艺两三次，每次都是由妃子亲自打理。
    我还是那句话——“无巧不成书”，谁能料到，当我还没认识萧雨晴的时候，我生命中的这两个女人已经频繁照面了：萧雨晴熟络地称妃子为老板娘，而妃子则称呼萧雨晴为萧小姐。
    依着妃子的性格，她把心思都放在肚子里，所以从未对萧雨晴提起过我们之间的事，依旧默默地等待着我的出现。妃子相信，只要坚持，我们一定会有重逢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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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日文女外教（一百七十）
    女人的直觉其准确性有时令人啧啧称奇，妃子就曾不只一次地感觉到我在附近出现。
    国庆前一天晚上，妃子喝完母亲送来的汤，正和母亲聊着天，突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她忙冲出店，四处张望着寻找我的身影。
    “怎么了？”母亲跟了出来，担心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妃子左右环顾，看到的都是一张张陌生的身形面容，她对母亲苦笑着摇了下头：“我觉得晓文就在附近。”
    妃子母亲心疼地抚摸着女儿的面颊，轻声道：“我可怜的妃子，我求你了，不要这样整天想着他。如果你们真有缘分，一定会相见的，现在每天看着你没有笑容的脸，我真的很心痛……”
    当妃子失望地回到店里时，在街的对面，我和铃木美子从服装店里走了出来，然后在营业员的鼓励下，我和铃木美子留下了比较亲昵的合影。
    国庆期间，观前街的人流量倍增，妃子店里的生意从早忙到晚。
    七号那天下午，空闲下来的妃子抬头看到电视里苏州五套正播放国庆房产专题，猛地一个画面推到站在演讲台上的白发老头，里面介绍说“本次论坛还邀请到日本著名建筑大师铃木正川先生……”然后，镜头一转，在作为随行翻译的我身上停留了几秒。
    那瞬间妃子整个人傻了，痴痴地移步到电视前。
    看着自己每日思念、苦苦寻匿的爱人在电视上出现，妃子激动得当场流出眼泪，这眼泪中还包含着欣喜，因为她看得出，自己的爱人现在表现得是那么的成熟、自信。
    这节目妃子看到的只是片段，仅凭这些妃子还是没办法找到我，于是她赶到了电视台，在费劲口舌之后，一位员工才勉为其难地查找了一些资料，查到了铃木正川翻译的电话，可在和翻译联系之后，得到的答复时：铃木正川演讲现场的翻译是临时聘用的，至于是从哪里聘请、联系方式等却无法查证。
    “怎么可能？铃木美子是知道我电话号码的。”我打断道。
    妃子笑了笑：“我想请他帮我查找的时候，他就把电话挂了。”
    虽然没有找到我的联系方式，但看到我在电视镜头上的模样，妃子心里平静了很多——原本她还一直担心我的性格、脾气能否适应社会，担心我过得好不好。
    让妃子母亲感到欣慰的是，妃子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不久之后，妃子在店里遇到了慕名而至的权贞姬，欢喜之余，妃子对自己这种“守株待兔”的寻找方式更加有信心了。
    应该说权贞姬的出现给了妃子新的希望：和权贞姬一直保持联系的原班学生邀请权贞姬回校拍毕业合影，于是权贞姬叫上了妃子，说：“一起回去吧，或许宋晓文也会回到学校。”
    妃子当然不会放弃任何寻找我的机会，于是她和权贞姬回到邻城，并遇到了赵华和尚宁儿，得知我曾回过邻城，而且还留下了联系方式，可惜号码存在赵华的里——被盗了，幸好，赵华还记得我是在美豪五星大酒店上班。
    赶回苏州的妃子忙去美豪找我，得知我已经离职了，而且去向不明，只得把当初我应聘时填写的联系方式提供给妃子。妃子在之后的数月内经常拨打那个号码，可惜一直都是关机状态——因为那号码是我的小灵通号码。
    我遗憾地摇着头：“我到了新公司之后，小灵通就不用了，一直丢在家里。”
    说话间我想到，自己留给铃木美子的联系电话也是小灵通的号码，难怪联系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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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日文女外教（一百七十一）
    两次得到线索，两次都徒劳无功，正印证了“好事多磨”这句话。
    妃子并没有灰心，这些年的日子让她早学会了坚强，再说她现在生活稳定了：店里的效益可观，母亲也在身边，心爱的人虽然没找到，可也知道现在他的生活不错……一切形势都在好转，妃子认为上天对我们的考验即将过去……
    我忍不住插问：“妃子，你没想过这两年多的时间里，我会有别的女人？”
    我这么问当然是有所指的，因为妃子至少知道我曾和王梓婕发生过关系，那么，我还是那个值得她深爱、为之如此付出的宋晓文吗？虽然我们曾经是那么的相爱，可在经历出轨、逃离和两年多时间的相隔之后，妃子还那么爱我，信任我？
    妃子摇了摇头，还没开口，我忙追问：“为什么？”
    也许这是我的职业习惯，员工提报方案每一个步骤，每个创意我都会问为什么，这样做的目的只是为了让我做出正确的决策——我错得太多了，连自己这两年所有行为的判断依据都是错的，内心至今还是乱成一团，再不敢乱下决断。
    妃子抿了抿嘴：“为什么？妃子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想找到晓文。每次我看到戒指，我会想到晓文对我说过的那些话，想到你说你永远陪伴我……我相信，晓文没有骗我，晓文是爱我的，即使现在我知道你要和萧小姐结婚，我还是相信，晓文是爱我的……”
    妃子的话在大多数人看来，实在是太幼稚了，这简直不是一个成熟女人该说的话——男人的话还能相信吗？尤其是这种誓言，更是当不得真，“宁可相信世上有鬼，都别相信男人这张破嘴”，这句话都上了春节联欢晚会了。
    不过细想之下，我还是理解妃子的：妃子之所以相信誓言，是因为刘民郝和我都没想过用誓言来欺骗妃子，而妃子对幸福的要求又很低，低到只要两人在一起就会满足，所以只要我留在她身边，她便会依旧爱我、信任我。
    她的大度、执着让我自惭形秽，我苦笑着问：“为什么到现在还要相信我？我就要和萧雨晴结婚了，你不恨我？”
    妃子平淡地笑了笑：“为什么要恨？晓文也说了，这是一场误会。”
    没错，这是场误会，可这场误会改变了很多事，让我们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我们失去了我们的孩子，我还伤害了王梓婕，我也对不起未谋面的妃子母亲，还有，我在妃子之外又爱上了萧雨晴。
    早在我老爸来苏州之前，萧雨晴已经在盼着做我的新娘了，随着日子的临近，她更是到处张罗着婚礼的事。
    几天前，萧雨晴在晓文发艺和妃子聊天中提到自己快结婚了，希望到时候可以由妃子在做新娘妆，妃子欣然同意，可今天上午，萧雨晴和肖梅一起做头发时，萧雨晴取消了这个约定。
    其实取消约定是件很正常的事，大概是彼此都熟悉的缘故，萧雨晴觉得自己取消这个约定总得有个理由，于是就说：“对不起，实在不好意思，我老公早就在他朋友那定好了做新娘妆，其实我是觉得我老公和你们店应该很亲近，因为他名字就叫晓文。”
    妃子闻言心头一震，故作淡然地问道：“他也是苏州人吗？”
    “不是，他老家是小城的。”
    妃子这时也只是在想：这一切或许是巧合，中国这么多人，那同名的多了去了，但是她心里还是有些放不下，于是故意聊到婚房上，由此再套问出我现在住的地址。
    等萧雨晴和肖梅走了之后，妃子忙按地址赶了过来，想亲眼证明那个新郎不是她朝思暮想的宋晓文，可结果，别人的新郎正是她所心爱、寻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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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日文女外教（一百七十二）
    在经历了众多艰辛坎坷之后，我和妃子终于重逢了，所有的误会也都得到了澄清。
    妃子还爱着我，我也爱着妃子，我又爱着萧雨晴，而且就快结婚了——从知道自己误解了妃子到这一刻，这多重关系我在脑海里翻了不知多少遍。
    如果我依旧是当年那个意气用事的宋晓文，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和妃子破镜重圆，可在社会上这两年的拼搏，我体会很深——爱情不讲先来后到，也不是我的全部，我需要目前的事业，再说萧雨晴是无辜的，而且从感情方面来衡量，妃子和萧雨晴同样重要。
    妃子沉默了会问：“晓文，萧小姐很爱你，对吗？我看出来了，你也爱她。”
    我抬眼看着妃子，没有勇气回答：选择萧雨晴，我将无颜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在内心留下永远的自责；选择妃子，我会伤害到萧雨晴，更可能会失去目前在公司的一切，名誉、地位、房子、汽车和以后会继承的亿万家产……也许是时间让我变得现实，对爱情的选择多了几分世俗，一番思索无果，我苦笑着感慨：“如果当初没有误会，如果我们早点重逢，事情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让你受了那么多苦，还有萧雨晴，我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
    妃子咬了咬嘴唇，沉吟了会道：“你不用和萧小姐解释，我们之间的事请不要告诉她，不要让她受到伤害。晓文，让她做一个快乐、幸福的妻子好吗？”
    “啊？”我一愣：“妃子，那，那你呢？”
    妃子犹豫了半天，回道：“我？我也想留在晓文身边。”
    “啊？”我又是一愣。
    妃子解释道：“你别误会，妃子不要名分，只是留在你身边。晓文，把你的爱分给我一些可以吗？”
    妃子的言语中满是委屈，她的意思是做我的情人，求一个没有结果的爱情？想想这两年我亏欠了妃子那么多，现在怎么狠心再这样对她？可如果不答应，我又无法解决眼前的困惑，也会把妃子推向痛苦的深渊——我心里犹豫不决，低声说道：“妃子，我不可以这么做，这样对你不公平。”
    妃子用坚毅的目光注视着我：“这是唯一的办法。我知道晓文不可以离开萧小姐，我也不想从萧小姐身边夺走晓文，只希望你有时间的时候来看我。”
    如果真让我二选一实在是太为难我了，面对目前这种情况，似乎妃子的提议最为折中，只是委屈了妃子。我心里暗下决心：也许我是给不了妃子结果，但我一定竭力让她幸福。
    思量再三，我点头答应了妃子的请求，可以说，我是昧着良心答应的。
    妃子宽心地笑了笑：“请不要让萧小姐受到伤害，过些时间事情就会解决了。晓文……”说到这妃子停顿了会，然后请求道：“萧小姐的新娘妆让我来做好吗？我还想做伴娘，和你们一起享受婚礼的气氛，好吗晓文？”
    我知道，妃子说“过些时间事情就会解决”完全是在安慰我，至于她的请求我当然会答应——我会劝说萧雨晴让妃子做伴娘，并且也让她漂漂亮亮地打扮成新娘模样。此时此刻，无论妃子有什么样的要求我都会答应，而且正如她所说，这事我必须得瞒着萧雨晴。
    我了解萧雨晴，我不是担心她知情后生气，尽管她平时总想着和我心目中的妃子竞争，可如果当她了解了事情的真相，了解这一切都是场误会，了解自己心里那个美丽善良的老板娘这些年是在被我误解中坚持地寻匿，她心里会怎么想？她会内疚，内疚自己从如此可怜的女人身边夺走了爱人，我担心她会伟大得想把新娘的位置让给妃子，到时候两人都不愿意让对方受到伤害，都想让我和对方结合，那还是解决不了问题。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有万全之策，即便我把这事交给公司的策划、创意小组讨论，其结果也必定是尊重妃子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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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日文女外教（一百七十三）
    在我送妃子回家的路上，萧雨晴打来电话。
    “在哪呢？今天一天没见你了，晚上我们吃什么？”
    我眼睛瞥了下妃子，她目视前方，面色从容，一只手捋着头发。
    我干咽了下嗓子，轻声回道：“我在开车，晚上我有事，不回来吃了。”
    “约好客户了？你不回来那我去东山了，妈让我们把要请的客人名单整理出来，晚上我也不回去了，你有时间的话把你那边的整理一下……”
    这是我第一次对的通话质量不满意，为什么要这么清晰？看着妃子眉宇间的那丝不快，我知道萧雨晴的这些话在妃子听来是多么的心痛。
    挂了电话后，我抿了抿嘴：“对不起。”
    “晓文，对不起，我会适应的。”妃子头侧着看着窗外，她在流泪。
    我心里一阵绞痛，看着心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商量着婚礼、准备结婚，而自己还要为这对新人做新娘妆，做伴娘……适应这样的生活，妃子得付出多少的泪水？
    我把车停在路边，然后对妃子说：“你等我一会，我就来。”我小跑着穿过马路，进了一家鲜花店，抱着一百朵玫瑰回到车里。
    我喘着气，看着妃子：“妃子，我爱你，让我用时间证明给你看，好吗妃子？”
    妃子犹豫着抱过这百朵玫瑰，含泪而笑，她轻嗅着玫瑰的芬芳，然后扑在我的怀里放声大哭，这哭声在她心里压抑了太久，声声敲击着我的心房。
    痛了，麻木了，知觉恢复了，更痛了……
    “让我尽快适应这样的生活，请您，一定要帮我。”妃子哽咽着哀求道。
    这样的请求太过荒诞，可我只得接受，我任由眼泪挂在面庞，不停地点头，说着“对不起”。
    妃子现在住在离观前街不远的双塔社区。
    我就近买了礼物，让妃子带着我去见她的母亲，我对不起她和她女儿，我必须向她道歉。
    当我们进屋时，妃子母亲正在厨房忙活，诧异地看着我，问妃子：“这位先生是……”
    我抢先回道：“我是宋晓文。”
    妃子母亲瞪大眼睛看着我，忙又看着妃子，结巴着问：“他，他是你一直在找的宋先生？”
    妃子恩了声，点了点头。
    妃子母亲颤颤巍巍地走到我面前，仔细打量着我，她要看清楚，自己女儿如此执着寻找的爱人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我和妃子对她隐瞒了我即将结婚的事，试想一想如果她知道女儿选择这种没有结果的爱情，她做母亲的怎么能同意？于是刚才我们商定，在妃子母亲面前，我和妃子就是夫妻，我们不想、也不能打击这个慈祥、善良的老人。
    我们三人像是个小家庭一样，一起吃着晚餐，妃子母亲还问及了我和妃子将来的打算——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生孩子，是否要去日本……
    我无法正面回答问题，只得避重就轻，眼见我有些尴尬，妃子帮腔对母亲说：“现在我们都年轻，应该以事业为重，因为工作的关系，我们暂时不回日本了。”
    妃子母亲闻言，有些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轻轻地摇了摇头。
    回来的时候妃子把我送到路边，我当时真有种带她回家的欲望，心想反正萧雨晴今天不回家，可犹豫了很久没开得了口——我们彼此心里都在犹豫，理性压制了冲动，或许，我也需要时间来适应这样的生活。
    回到家，我独自坐在客厅抽着烟，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想着妃子那残酷的请求，然后硬着心肠给萧雨晴打了电话。
    “到家了？”萧雨晴在电话里问道。
    “恩，刚到家。雨晴，我想了想，新娘妆还是去你说的那家晓文发艺做吧，我明天去那理发，你陪我吗？”
    “不早说，我上午刚推掉这事。行，那明天，明天晚上和你一起去那理发的时候，我再当面和老板娘约一下。你今天累了吧，那婚礼邀请名单今天你也没弄了，早点休息。”
    那事不提我都给忘了，我苦笑着恩了声，然后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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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日文女外教（一百七十四）
    在这种心境之下，晚上我居然还做了一个美梦，在梦里面我同时娶了妃子和萧雨晴，而伴娘只有一个，是王梓婕。来参加婚礼的人也很多：邻城的那帮同学、胡大哥、和我在新村同住过的电子厂工人、艾斯、铃木正川父女、肖梅、现在公司的同事、我老爸、萧总夫妇、妃子的母亲，还有刘民郝和孪生弟弟刘正郝也出现在婚礼现场。
    可惜，这只是一场梦，中国的法律规定是“一夫一妻”。
    我爱妃子，也爱萧雨晴，虽然在形式上我得委屈其中一个，但是在心里，她们都是我的妻子。
    难得今天我陪着萧雨晴来到观前街，所以她先拉着我去宫巷新开的一家泰国菜馆吃晚餐，然后拉着我逛了几家商场，给自己还有我买了些衣服、鞋、领带之类的，一路上她幸福地依偎着我，最后来到了晓文发艺。
    店里的客人很多，以时尚女孩为主，不少都坐在休息区等候，而今天休息区四周都用精致的花瓶盛放着玫瑰花，远远看去，形成了一道不错的风景线。
    我看得一楞，停住脚步，心想：妃子把我送的玫瑰放到店里了？
    萧雨晴抬头疑惑地看着我，摇了摇我个胳膊：“怎么了？看到谁了？”
    “没什么？”我咧了下嘴，指着那排等候的女孩：“还要排队？”
    萧雨晴释然一笑：“不用，我下午打电话预约了。看到没，坐在角落里那穿白衣服的美女，她就是老板娘。”
    顺着萧雨晴手指的方向，我看见妃子身着白色素装坐在角落，优雅的卷发自然松散，搭配别致的丝带发卡显得简洁大气、高贵迷人。
    这会她正看着我们，萧雨晴笑着对她招手示意。
    “萧小姐，您来了。”妃子忙迎了出来。
    萧雨晴笑着点头应道：“呦，老板娘今天显得特别漂亮。”
    妃子脸微红，然后对我笑着躬身，似乎我们这真是第一次见面一般，柔声道：“您好，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我心嘭跳着，然后看了眼萧雨晴，相比之下我倒有些拘谨。
    萧雨晴被我的样给逗笑了。想想也是，在她看来，自己的爱人在各种场合都是能应付自如的人物，除了第一次带我去她家，还真没见过我这么拘谨、无措。
    “您好，请多关照。”我不由自主地松开握着萧雨晴的手，腼腆地笑着点头回礼。
    萧雨晴笑着瞄了我的手，然后对妃子介绍说：“老板娘，这是我男朋友。”
    妃子的视线从我手里拎着的那些袋子上一扫而过，抿了抿嘴再次问候：“您好！”
    我忙又回礼，脑海里浮现出当年在操场和妃子相撞、初次见面的那一幕。
    萧雨晴从我手里接过袋子，用手亲昵地拨了下我的头发，对妃子说：“他平时理发都很随便，所以今天麻烦你帮他设计个发型。”
    “好的，没问题。”妃子点了点头，然后领我到座位上。
    萧雨晴跟上前，站到我身边，她看着镜子里的我，笑了笑，然后对妃子说：“对了老板娘，我结婚时的新娘妆还是要麻烦你了。”
    妃子愣了愣，眼角瞄了瞄我，然后像是领会过来，笑着回复萧雨晴：“您客气了，随时来都可以。”
    萧雨晴笑着表示感谢，踮着脚左顾右盼，然后嗅了嗅道：“宋晓文，闻到了吗？到处都是玫瑰花香，这样布置挺浪漫的哦。”
    我从镜子的反光里看着她，说：“别站着了，不累啊？你先坐到那边去。”
    “哦，那我坐那了。”萧雨晴从阅览架上抽了本时尚杂志，然后坐到角落的休息区。
    妃子双手轻按了下我的肩膀，说：“先帮你干洗一下。”
    “恩。”我轻声回道。
    先是头皮一凉，然后妃子两只小手将洗发水在我头上揉开，轻抚按摩，并且在我后颈处按了很久——妃子当然知道我最喜欢她帮我在后颈处按摩了，我顿时感觉得说不出的爽快，忍不住用背顶了顶妃子的小腹，称赞道：“好舒服。”
    妃子笑了笑，用日语说了声谢谢，我心一酸，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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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日文女外教（一百七十五）
    理完发，萧雨晴走过来，打量一番后点着头，看着我问：“怎么样？不错吧。”
    这发型似乎是当年妃子帮我理的那个，我会心地笑着点头，回道：“是不错，以后我就来这了。”
    “上次让你过来你还不愿意，现在知道我推荐得没错了吧？肖梅那天来了之后，马上就办了张会员卡呢。”
    我回头看了眼背对着我们的妃子，犹豫了会，然后对着萧雨晴感慨：“这老板娘真漂亮。哎，我们结婚的时候你想让哪个做伴娘啊？我觉得她挺适合的。”
    “伴娘啊？我本来想的是肖梅。其实我就是来这次数多点，和这老板娘也不是那种朋友关系，我连她名字都不知道，你说她能愿意做我的伴娘吗？”
    我忙回道：“她肯定愿意。”
    萧雨晴一笑，问：“你怎么知道的？你是不是看她是美女，刚才和她沟通过了，来个先斩后奏是吧？”
    我忙推笑着摇头，胡诌道：“你不是说她是日本女孩吗？日本女孩都很好说话的。”
    “是吗？那我去问问，你在这等我。”萧雨晴点了点头，然后凑到我耳边问道：“晓文，你是不是在想妃子了？”
    “啊？没。”我下意识地回道，数秒之后，又尴尬地笑了笑：“有那么一点点。”
    “这么紧张干吗？想想又没关系的，再说我也希望你找到，免得你心里放不下，一直担心着。”萧雨晴笑着拍了下我的双肩，然后叹了口气：“其实你也尽力了啊，一直在找她，我想她可能是跟着那个男的回了老家或是回了日本……”
    这时妃子走了过来，萧雨晴话说到一半就走了过去，把她拉到一边。我从镜子的反光里紧张地看着她们，两人像是对姐妹花，有说有笑地小声交谈着，然后看到妃子笑着点头，而萧雨晴则连连称谢，然后转身走了过来。
    等萧雨晴走到身边，我明知故问道：“怎么样？她愿意吗？”
    “愿意，起来啦，我们该回去了。”
    我应声站起来，对妃子点了点头，她抿着嘴，露出一丝微笑，对我摆了摆手。
    萧雨晴牵着我的手，我们一起出了门，她自言自语道：“她说自己在苏州也没什么朋友，而且没参加过我们中国的婚礼，所以很高兴我能邀请她。哎对了，我想把张凡介绍给她，你说怎么样？”
    张凡是公司通过猎头公司刚从上海高薪“挖”过来的策划总监，最近我正忙着对他进行“情感笼络”，这两年的经验告诉我，感情有时候比钱来得牢靠，至少拿同样的薪水他会更卖力的为我出谋划策。
    见我不吭声，萧雨晴有些兴奋地催问：“哎，给点参考意见呢？”
    “你别搞破坏了，张凡他有女朋友的，上次吃饭的时候你不是看见了吗？”
    萧雨晴苦笑着摇头，然后发起牢骚：“别提他女朋友了，仗着自己的爸是个公安局的什么科长，从来都看不起张凡的。上次她和我去买东西，张凡说了她两句，她当着我的面就拉下脸，说要抽张凡的耳光，连我都看不下去了。哎，你说怎么有她这样做人女朋友的？我看她这样肯定是会影响张凡的工作效率。这老板娘就不同了，各方面条件都挺好的，哦对了，我刚才问她名字了，叫杉本。”
    我当然不同意萧雨晴的安排，又不好表现得太反感，干咽了下嗓子道：“他们那叫欢喜冤家，乐在其中。再说了，不是所有的情侣都像我们这么恩爱的。”
    我的甜言蜜语似乎打断了萧雨晴的突发奇想，她笑着把头贴在我肩膀上，然后又把我拽进了一家内衣专卖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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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日文女外教（一百七十六）
    因为和萧雨晴一个公司，而且我的客户约见都是由她安排，所以我几乎没有借口抽身脱离萧雨晴的视线。以前我一直觉得，和心爱的人朝夕相处是件幸福的事，可现在有了妃子，没有一点自由的时间就支配意味着我不能去陪妃子。
    之后的几天，我和妃子都没见面，只是偶尔给妃子发个信息或是通个电话，而妃子回复的信息后面都会提醒我删除这些信息——尽管妃子从不主动我打电话或是发信息，但我知道，她这是在为我考虑，担心会被萧雨晴发现，在她心里一定是非常想念我的。于是我另外买了张卡，只要萧雨晴不在，我便换卡和妃子通话。
    其实妃子是多虑了，因为萧雨晴从不侵犯我的隐私，而且现在她有限的精力都花在了张凡身上——撮合张凡和妃子。
    在我看来，萧雨晴的这种积极是许多女性都有的“母性英雄主义”的体现，你可以说她们是热心肠，见不得好男人和恶女人搅在一起过日子，更何况眼下这好男人还是未婚夫拉拢的对象，所以萧雨晴这一阶段的“工作重点”便是做张凡的思想工作。
    张凡算是个文人，他的乐趣是在项目方案、文案上，并没有想过要换女朋友，但经不住萧雨晴每天在他面前念叨，抱着好奇的心态，这才答应见妃子一面。
    这边刚答应，萧雨晴忙冲到妃子那，以感谢妃子答应做伴娘为名，把妃子约出来一起吃饭，妃子知道我也会去，于是便答应了。
    晚上下了班，我开车带着萧雨晴和张凡先去观前街接了妃子，然后一起到园区的鱼公鱼婆去吃海鲜。
    从妃子上车到落座点菜，萧雨晴像是个媒婆，在那为妃子和张凡介绍对方的长处，寻找共同话题……我从反光镜里看着妃子一脸的微笑，虽然我明知这事成不了，可心里还是挺不是滋味的。
    我知道妃子喜欢吃鱼，萧雨晴喜欢吃蟹，所以等张凡点完菜，我就一并给点了，萧雨晴惊讶地瞄了我一眼，然后拉着我上洗手间，一是给机会让妃子和张凡独处，二是私下里提醒我刚才点菜时不够礼貌，没顾及今晚女主角的喜好就擅作决定。
    我徉作大意，谦虚承认错误，心想以后这些细节方面是要注意，不然真会被萧雨晴看出端倪来。
    我个人认为，能让男人失态是一个女人魅力的体现。
    白色吊带短裙、竖条纹短裙、紫色高跟鞋、银色心型吊坠项链……妃子身上的每一处都让人窒息，平时沉默寡言的张凡在席间一反常态，大谈特谈，尽可能多的展示自己的才华，萧雨晴见了后，得意地用脚在桌子下面踢了我一下，吓得我忙把脚从妃子的玉足旁收回。
    饭后我们到附近的金鸡湖边散了会步，等离开的时候，萧雨晴对张凡使了个眼色，说：“我和宋晓文还要去下吴中区，你送杉本小姐回去吧。”
    妃子闻言犹豫地看着我，我相信张凡还没胆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于是对她微点了下头，然后对妃子说：“明天你在店里吧？我下午去你那做个离子烫。”
    妃子笑着一点头，然后对我和萧雨晴躬身道别。
    等他们两人走远了，萧雨晴忙问：“怎么样，是不是挺配的？”
    我头也不回地走着，大声说道：“你啊，这回是失算了，你没看见杉本小姐手上那结婚钻戒吗？”
    “可我以前问过她的，她说自己没结婚呢。”萧雨晴忙追了上来。
    “还不兴她订婚啊？我看她对张凡是没想法的。”
    萧雨晴不以为然地向后退着，用手比划道：“感情是要相处的啊，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不是更糟？把你当成色狼了，现在还不是离不开你？只要张凡喜欢，有信心去打动杉本小姐就行了。”
    我知道再劝也没用，无奈地笑了笑，想着怎么向妃子解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
    我和日文女外教（一百七十七）
    第二天，因为萧雨晴要陪着肖梅挑婚纱，所以下了班我直冲妃子店里，以做离子烫为名，行重温旧情之实——中午的时候我已经让鲜花店送上了百朵玫瑰，妃子照样布置在店内的休息区，一进门就是满屋的花香。
    “喜欢吗？”一落座，我看着那些玫瑰问妃子。
    妃子一笑，柔声道：“你送的我当然喜欢。”
    我得意地坐直了身子，然后问道：“妃子，你知道昨天萧雨晴为什么请你去吃饭吗？”
    妃子眼眨巴着问：“为什么？不是因为我答应做她的伴娘吗？”
    “她是想撮合你和昨天送你回来的那个张凡。”
    妃子一愣：“我该怎么办？”
    “当然是拒绝了。”我醋味十足地瞄了她一眼。
    看着那性感的嘴唇，我忍不住想吻上去，无奈店里来往的人太多，只得叹气作罢。
    这会是晚餐时间，我正想等头发弄好了和妃子到一边的亚马逊吃自助餐，没想到妃子的母亲突然拎着吃食来到店里。
    我忙低头见礼，用日语问候道：“您好。”
    妃子母亲看着我直点头，客气地邀请道：“宋先生在呢，我做了些寿司，请一起用吧。”
    “寿司吗？我好久没吃了，那就多谢您了。”见妃子点头示( 我和日文女外教  ./182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