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日文女外教》第 13 部分阅读

    我怏怏地把手从尚宁儿的肩上拿开，穿过马路走到妃子面前。
    “妃子，你怎么会在这的？”
    妃子眼眶微红地看着我：“我只是从这里经过。”
    尚宁儿这时也跟了过来，躬身致敬：“杉本老师。”
    妃子微微点了下头，很勉强地笑了笑。
    我回过看了眼身后的尚宁儿，搂着妃子说：“哦，那正好，我们一起回去吧。”
    “你们先回去吧，我自己再逛会。”尚宁儿笑了笑，然后和我们挥手道别。
    尚宁儿走了之后，我对妃子解释道：“妃子，刚才的事你别误会，尚宁儿她就要去美国了，所以我买点礼物送给她。哦对了，我给你买了件衣服，你穿着一定漂亮。”
    妃子紧靠在我怀里小声回道：“晓文君，我没误会你们，我只是……只是有些累。”
    没误会？没误会怎么眼眶都红了，我想她刚才看到我的手放在尚宁儿肩膀上的时，心里一定很伤心，没准以为我瞒着她和尚宁儿约会呢。
    幸好这点伤心是可以用行动来弥补的，我把手上拎着的袋子递给妃子，自己半蹲着说：“好了，那我们回去，我来背你。”
    “不用了，我可以走回去的。”
    “来吧妃子，让我背着你，你趴在我背上看月亮，好吗？”
    妃子犹豫了会，然后轻轻地趴在我背上，我背着她边走边感慨：“真搞不懂现在怎么这么多人喜欢出国，在自己国家呆着不是挺好的吗？”
    见妃子不吭声，我这才想到妃子也是出国来到中国的，忙侧脸说：“不过我真的很庆幸，妃子你可以来到中国，不然我真不知道该去爱谁。”
    妃子双手搂着我脖子默默静听着，然后在我耳边小声问：“尚宁儿要去美国，那赵华呢？”
    “他不去。哎，他们这样最少要分开三年，我真替他们担心。妃子，你说他们能坚持下来吗？三年啊，变化太大了。”
    我感觉妃子的面颊在我的身后摩挲着，然后她说：“希望他们可以经受住考验。”
    “应该可以吧。”我含糊不清地回了句，然后双手往上托了托，头不回地对妃子说：“和他们相比，我觉得我们幸福多了，不用分开，你说呢妃子？”
    “恩。”妃子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大概她只顾着欣赏天空挂着的那轮明月吧。
    …
    我和日文女外教（一百零五）
    我和妃子刚睡下，赵华的电话来了，接通之后他劈头盖脑地问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打不通尚宁儿的，而且打她家电话也没人接。
    要是我猜得没错，尚宁儿这是故意的，她是想用一段时间来让赵华适应没有她的日子。我本想直接告诉赵华关于尚宁儿出国的事，可这电话里一时也说不清，万一他听了之后有什么过激的反应，我怕没人能控制住他的情绪，所以只好暂时隐瞒，安慰他说：“没出什么事，哦，她没电了。别担心，是我亲自把她送回家的。”
    赵华声音平缓了不少：“靠，这死女人，没电也不打个电话给我说一下，害我担心了半天。对了，你的事怎么样了？”
    “恩，她差不多知难而退了。”我看了眼侧身睡着的妃子，轻声回道：“要不我们明天说吧，我这都睡了。”
    赵华这会也想到妃子在我身边，于是压低声音说道：“哦，明白明白。那好，我也该睡了，挂了啊！”
    咳，他还想着关心我的事呢，明天我真不想看到他难过的样。眼看着这对鸳鸯就要分飞了，我一想这事就心烦，心想当初我就不该答应尚宁儿。
    我拧开台灯，仰面想着该怎么说服赵华，然后支起身子看着熟睡中的妃子——看来她是真累了，才一会就睡着了。这学校也真是的，权贞姬走了之后也不重新聘请个韩文外教，却让妃子这么一直代课……
    我心疼地俯身小心亲吻着妃子那诱人的嘴唇，突然觉得有些湿润，仔细一看，妃子的泪水由鼻梁沿到了嘴边。
    我轻声喊道：“妃子？”
    妃子没反应，似乎是真睡着了。
    我只好躺了下来，关上灯后心里乱乱的，心想：难道妃子受了什么委屈？或者是因为我和尚宁儿的那一幕？
    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我含蓄地问妃子昨晚为什么流泪。
    妃子一脸茫然地看着我：“我不知道，我昨天晚上做了恶梦。”
    恶梦？这么看来，昨天妃子流泪是因为那个恶梦，我好奇地问：“妃子梦到什么了？”
    妃子顿了会，看着我说：“我梦到晓文君离开了我。”
    我心一震，心想怎么最近我们两人都在担心同样的问题？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妃子，把手给我。”我放下筷子，然后和妃子拉钩说：“妃子，我发誓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所以梦里的事是不会发生的。知道吗？梦境和现实是完全相反的，这是我从书上看来的。”
    妃子笑了笑，那样子有些凄美，看来她到现在还没从那个恶梦中走脱出来。咳，偏巧这个我真办法帮到她，只能求神庇佑，别让噩梦再侵扰妃子了。
    我到教室的时候，赵华正唾沫横飞地和陆伟聊着天，还有前面一排女生都围着旁听，像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赵华一见着我，手直招着：“宋晓文你来得正好，别怪我没提醒你，以后你的日子又不好过了。”
    我好奇地问：“怎么了？”
    赵华手直敲着桌子说：“据可靠消息，老班被甩了，现在像只红眼的斗牛，到处找人撒气呢。”
    “哦。”我闷声说：“知道了。”
    “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啊？不会他被人甩是你安排的吧？”
    我实在是没心情说笑，嘴紧抿着收拾课桌，围着的女生也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课堂里响起了读书声。
    赵华瞄了眼教室门口，然后看着我问：“哎，尚宁儿昨天和你说什么了吗？她怎么到现在还不来？”
    我挤出一丝笑容，试探性地对他说：“你也真是的，才几个小时没见就想她想成这样？要是让你们分开个三年五年的，你还不活了？”说完之后我忙眼盯着赵华的表情，期待着他的答案。
    …
    我和日文女外教（一百零六）
    “靠，我有那么脆弱吗？你以为我像你啊？”赵华咧嘴不屑地一笑，大概是想到上次我和妃子闹出误会后，我一个人躺在老家帐篷里的窝囊样。
    他真能接受这事实？我沉思着打量着他。他见我不吭声，忙说：“干吗，和你开玩笑呢，你不会是生气了吧？其实那也没什么，只能说明你这个对爱情的执着。”
    我苦笑着一摇头，问：“你对尚宁儿的爱情也很执着吧？”
    “那当然，这还用问？”
    我点了点头，手挠着自己的下巴：“尚宁儿今天不来学校了。”
    赵华一脸疑问：“什么？是她告诉你的？”
    我面色沉重地说：“恩，她以后都不来了。”
    赵华一笑：“小宋同学，没看出来你报复心这么强啊，拿我开玩笑、故意看我急对吧？”
    玩笑？我也希望自己是在开玩笑，搞不懂尚宁儿为什么坚持要出国，难道真爱一定要经历分离、经历考验？这不是自己折腾自己吗？
    赵华一拍我肩膀：“哎，发什么愣啊？这么幼稚的谎言你也说得出来？”
    “尚宁儿过几天就要去美国留学，她让你等她三年，如果你不信，她临走前会亲自和你说的，但我希望你到时候可以心平气和地面对她。”我一口气说完，然后看着赵华，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赵华，这都是真的。”
    赵华的眼神一瞬间变得空洞了，直勾勾地盯着我，嘴微颤着：“真的？你，你说这是真的？”我默默了点着头，正想开口安慰，背后响起了老班久违的愤怒：“宋晓文，你们两在……”
    老班刚说了半句，赵华猛地甩开我的手，“腾”地站起身子就往外奔，那样子有点癫狂，我想他是去找尚宁儿了。
    老班的怒气被赵华的异常行为给镇没了，诧异地看着我问：“他这是怎么了？啊？”
    “学习压力大吧。”我头也不抬地回了句，然后起身对老班说：“班主任，我跟过去看看，我怕万一他出事。”
    老班木讷地点着头，手摆了摆：“去吧，去吧。”
    我忙跑出教室，然后拿出拨赵华的电话，拨了几次他也没接，于是我给尚宁儿家打电话——她家装了来电显示，看到是我的号码一定会接的。
    “喂。”尚宁儿嗓音沙哑，像是哭过。
    我停着脚步，喘着气：“我把事情和赵华说了，他从课堂冲了出来，我猜他是去你家了。”
    “啊？那怎么办？”
    “我想你还是当面和他说清吧，不然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做出什么傻事，你先等着他，我这就过来。”
    尚宁儿沉默了会，回道：“那，那好吧。”
    我挂了电话，还没来得及放兜里，又响了，一看号码是王梓婕。
    “喂。”我犹豫了会接通了这个电话。
    尚宁儿的家离学校并不远，按理我是可以追上赵华的，可我没这么做，而是沿着街慢悠悠地走着，脑子里想着刚才王梓婕说的那些话。
    笑话，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天真的说什么不在乎我有女朋友，希望能和我继续交往……是我不懂爱情还是她不懂爱情？难道我们之间思想上有代沟？我都被她的执着给弄糊涂了，匆匆挂了电话。
    想到这我不禁苦笑，也许我刚才不应该那么冷淡，而是应该唆使她离家出走，或者像尚宁儿这样，让王梓婕等我个三年五年的，美其名曰：“考验”，我看她还是不是要坚持和我谈恋爱。可转念一想，她真要为我等个三五年的，我该怎么面对她？要她还是不要她？我也太缺德了点吧……左右不是个方法，我头仰着大力地吸了口气，正巧一辆出租车猛地从我身旁开过，扬起一阵灰尘。
    “怎么开车的你？急着去坟场啊？”我不满地骂了两句，突然觉得汽车后座上那人的背影很像妃子，缓过神来就给妃子打电话。
    妃子没接，我挂了之后收到了她的短信息：我在开会，中午见！
    靠，学校就屁事多，一大早的开什么会？
    …
    我和日文女外教（一百零七）
    尚宁儿家的门虚掩着，大概是知道我要来才开着的。
    我进了门，尚宁儿和赵华面对面坐在沙发上，现场气氛有些沉闷。我小声地咳嗽了声，尚宁儿脸色苍白地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
    看样子他们的谈话已经结束了，相比尚宁儿的镇静，赵华则是眼眶通红。
    女人是种外表柔弱，骨子里却很坚强的动物。这话是赵华对我说过的，也是他让我亲眼见证了。
    尚宁儿努了下嘴，示意我劝说低头不语的赵华。
    咳，哪个少年不曾心碎，我轻轻地拍着赵华的肩膀：“别这样，三年时间过起来很快的。”
    赵华头直点着，然后站起身对尚宁儿说：“我先回去了，什么时候走打个电话给我，我去送你。”
    “恩。”尚宁儿点了下头。
    赵华回过头对了说了句：“走吧。”然后径直出了门，我对尚宁儿挥了挥手，忙又跟了出去。
    赵华立在路边等着我，等我走到他身后，他一声不吭地缓步向前。
    我叹了口气：“你别这样了，你们又不是分手，就当是次考验吧。不瞒你说，我现在也烦着呢，那个王梓婕刚才打电话说，她不介意我有女朋友，还非要和我交往。咳，我真担心再这样下去，她会把我和妃子的事牵扯出来。”
    赵华沉默了会，转过身问：“宋晓文，你说三年以后她还会喜欢我吗？”
    “会，一定会，但你要首先让自己成熟起来，要有自己的事业，这样就更万无一失了。”
    赵华苦笑了声，侧过身默默看着一队运输的工程车从我们面前驶过。
    中午吃饭就我、妃子、赵华和陆伟，没了尚宁儿桌上少了许多欢声笑语。看着赵华的苦瓜脸，大伙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些宽心的话。
    尚宁儿这么一走，我原本应付王梓婕那招也用不上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我心不在焉地夹了筷菜给妃子，顾不上是否会被老班看到，出神地看着妃子。
    要是我和妃子的事真露出来，我们一定会受到老爸的干涉，那将是怎样的局面呢？王梓婕说自己想离家出走，这会我也有了同样的想法。没错，老爸真要逼得紧，我就和妃子一起离家出走。
    一想到老爸，他电话就来了。
    我本以为是催问我和王梓婕的事，碍于妃子在，我没等他开口我就不耐烦地连声说：“知道了知道了……”
    老爸兴奋地打断我：“你知道什么你？下午放了学你赶紧给我回来，看看你弟弟。”
    弟弟？那个女人给我爸生了个男孩？我冷声回道：“那要恭喜爸了，可我今天有事，没时间回去。”
    “你能有什么事啊？你就不能来看看你妈……”
    “那不是我妈。”我反驳了句，然后挂了电话，再一想索性关机。
    “晓文君？”妃子关切地看着我。
    我侧头看了眼正埋头吃饭的赵华，然后说：“没什么，是我爸的电话。”
    妃子嘴半撅着，说：“晓文君，不可以对你父亲说那样的话。”
    “好的，下次我不了。”我怏怏地低着头，心乱如麻。
    已经好多年，虽然那个女人表面上对我也不错，可我还是不能接受她。我想她对我的好都是做给老爸看的，否则当初她也不会唆使我爸把我送给邻城来读书——她不想看到我，她认为那是她的家，而我，只是曾经的一份子。
    …
    我和日文女外教（一百零八）
    后来我也不止一次的后悔，如果当初我对王梓婕和颜悦色一些，或者没有因为一时气愤挂了老爸的电话，我和妃子之间就不会经历那么多坎坷，而我自己所承受的一切痛苦，说笑起来，算得上是对我冲动的惩罚。
    晚上我和妃子自己买了点菜回去，我动手下厨，按着《美味膳食》上的弄出几个菜，吃完后我让妃子先去洗澡，碗筷我来收拾——最近我们都累，她是身累我是心累，所以我该多照顾着点她。
    收拾完了之后妃子还没洗好，于是我推开了浴室门。
    妃子正仰首躺在浴缸里闭目养神，见我推开门，她手微遮了下****，好奇地看着我。
    在一阵雾气之中，妃子那浑圆玉润的诱惑身姿让我不忍移目，我厚着脸说：“妃子，我能一起洗吗？”
    “把门关上，小心感冒。”妃子点了下头说。
    我如获大释，嘻笑着脱了衣服，然后坐到浴缸里——我这身型也只能坐着了。
    同居了这么久，共浴还是第一次。
    此时看着妃子，我兴奋的感觉不亚于和妃子第一次zuo爱，目光肆无忌惮地停留在妃子的****，顽皮地伸手抚摸着妃子的ru房。
    要不怎么说神奇呢，一摸着妃子弹指可破的皮肤，我心里的那些烦恼都暂时消失了。
    “晓文君，别动，快点洗好，不然会感冒的。”妃子用毛巾帮我擦着身体，然后帮我擦着沐浴露。在她的抚摸之下，我马上有了反应，嘿嘿地傻笑着，然后往手里倒了点沐浴露，给妃子身上也抹了起来。
    妃子怕痒，于是笑着闪避，弄得水花四溅，而这时我脑海中闪出黄片里那些在浴池里zuo爱的镜头，脑子一热，身子直往妃子那挤。
    好几天没做这事了，此时压制了几天的欲望都被挑了出来。我抱起妃子，自上而下地亲吻着妃子，妃子也热情地回应着，双手紧搂着我……
    “咣”！
    浴室的门被重重地一脚踹开。
    我是个没有信仰的人，陆伟总是劝我信佛，说佛可以让我净化心灵，听他说多了，我记下了这句：因果报应。
    妈的，原来这世上果真是有因果报应的。
    两个多月前，就在这个屋子里，我飞脚揣开了一扇门，破坏了那对情侣的好事；现如今，还是在这个屋子里，我和妃子的好事也被一脚给中断了。
    我总算知道什么叫魂飞魄散了，尽管如此，我还是下意识地挡在妃子面前，等看清楚来人，我镇定地从衣服架上拿过衣服，递给身后的妃子。
    “爸，你先出去。”我微颤着说。
    老爸气得浑身在抖，眼睛红得吓人，扯着嗓门大叫：“你们在干吗？啊？你们在干吗？”
    尽管之前的几次事情都证明了我有着很强的临场应变能力，但这次我没招了，总不能对老爸说我和妃子这是为了练习日语而搞的情景再现吧？
    我选择沉默，一只手被身后的妃子紧紧地握住。
    “说话呀。”老爸脸成了酱红色，上前一步道。
    印象中老爸这些年很少这么大叫，我曾经笑着向人说起过：我老爸要真发起火了，那吼声绝对能盖过什么佛门狮子吼，所以他这一叫，让我耳朵一阵轰鸣。
    我感觉到妃子在我身后直发抖，所以眼睛直盯着老爸：“你先出去，要打要骂我们去外面，你别吓着老师。”
    “老师？你还知道她是你老师？”老爸瞪了我一眼，然后忿忿地走出浴室。
    我迈出浴缸关上门，见妃子吓得脸色苍白，忙安慰她：“妃子，没事的，反正我们的事早晚要告诉他的。”
    妃子穿好了衣服，哀求我道：“晓文君，不要和你的父亲争吵，我不想看到你们那样……”
    我捂着妃子的嘴，说：“妃子，为了我们的将来，我必须要说服他，如果他不答应……妃子，我们一起离开邻城好吗？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们从新开始。”
    妃子摇着头说不要，我俯身亲吻了她，然后出了浴室。
    老爸坐在沙发上抽着烟，见我出来，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向我砸了过来——当然，只是砸在我脚下。
    我感到腿上一阵刺痛，应该是被碎片扎到了。
    …
    我和日文女外教（一百零九）
    有一个问题我刚才一直没想通：老爸怎么会有门钥匙的？我开始以为他是从舅舅那拿来的，现在一琢磨，这钥匙肯定是上次我陪着王局长他们喝醉之后，父亲拿去又配了把，预备着自己来邻城时方便落脚。
    如果是这样，我和妃子的事必然是要被老爸撞见的，即便不是今天，那或许就是明天。这么一想，我心里反倒坦然了。
    我忍着痛走到老爸面前，他看着我腿流了血，眉头皱了皱，然后哼了声，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问：“你说有事不能回去，就为了这事？你才多大就想着这些事？还有她，她是你老师，当初她搬过来我没反对，我是为了让你好好学习的，不是为了……为了让你做这种事的。”
    老爸的声音越来越大，呼呼地喘着气。
    我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回道：“爸，其实我们早就在一起了，只是没敢对你说，我怕你反对。”
    老爸一拍茶几站了起来：“你还知道我要反对啊？”
    我沉默了会回答：“爸，我爱她。”
    “什么？你爱她？你爱她什么？你年纪轻轻的懂什么叫爱？”
    “我现在是成年人了，我当然知道什么叫爱。”
    老爸嗤笑了声，满是嘲讽地说：“你懂？你什么都懂？她是你老师！你觉得无所谓！你们合适！可你有没有想过别人会怎么看你？这是在中国，是在邻城，还有，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将来？”
    “爸，干吗在乎别人怎么看呢？我有自由恋爱的权利，而且，而且之前你也说过，妃子她很有能力，所以我相信我们的将来一定会过得很好。”我抬头挺胸地看着老爸：“爸，我希望你客观冷静的看待这件事，请你同意我和妃子的事。”
    “你觉得？你有社会经验吗？”老爸指着我，手哆嗦着：“我不反对你找女朋友，可你干吗找她呀？我问你，王梓婕这孩子不好吗？你今天对人家什么态度？我上次已经和你说得很清楚了——人家小姑娘挺喜欢你的，还主动向我要了你的电话和你联系，这事多不容易？啊？你知道不知道，现在他爸正给我介绍客户呢，他那么积极为什么？还不是希望你们两小的能好好的吗？可你倒好，和……和你的老师好上了，还把人家姑娘弄哭了。你说，你这是不是要拆我的台？啊？是不是？”
    我话锋一转：“王梓婕都和你说什么了？”这女人，还真是她坏事。
    老爸没回我的话，而是眼瞄着从我身后走来的妃子。
    “对不起。”妃子嘴紧闭着走到我身边，对老爸连连躬身：“请您原谅。”
    老爸走到妃子面前，闷声说：“杉本老师，我知道你人好，能力也很强。你帮过我，我很感谢你。可，可你和我们家宋晓文毕竟是师生关系，而且我希望我儿子永远留在我身边，不想他以后跟着你回日本。我不管以前你们怎么样，以后，我希望你不要再纵容我儿子，当然，我看这里你也不方便再住下去了……”
    “请您相信，我和晓文是真心相爱的，所以，所以请您允许我们交往。”妃子说着缓缓跪了下来，我也跟着跪在老爸面前：“爸，你就让我们在一起吧。”
    老爸用手拖起妃子，粗暴地对我吼道：“别说了，这事我是不会答应的。”
    妃子又再次跪在我身边，我们深情地对视着，然后握着对方的手。我目光坚定地看着老爸，说：“爸，无论如何，我都会和妃子在一起。”
    “恩。”妃子点头附和道。
    老爸在我面前来回踱步，然后指着我：“你这什么口气？啊？你是我儿子就要听我的。”
    我咬了咬牙，恨恨地回了句：“那我如果不是你儿子呢？”
    妃子忙看着我：“晓文君，不可以这么对你父亲说话。”
    老爸一愣，然后暴跳如雷，手指点着我的额头：“你说什么？你说的还是人话吗？你能耐了啊？还学会了要脱离父子关系？”说着就掀衣服袖子要揍我。
    妃子见状忙拦在我身前，张开双臂护着我：“请您原谅晓文君，所有的事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请你别责怪他。”
    老爸从不对女人动手，妃子这一阻拦，他怏怏地收住手。
    …
    我和日文女外教（一百十）
    我冷冷地看着老爸：“打啊？怎么不打？不打就没机会了，我们明天就搬走。”
    老爸哼了声，转身进了房间。
    他没有挽留，甚至是那么的不屑，我突然在想：他现在是否把我当成是他儿子了？也许曾经是，可现在那女人为他生了个儿子，我还有存在的必要吗？或许在他眼中，我现在只是他与王局长攀亲联姻的“工具”，所以当我拒绝王梓婕之后，他恼羞成怒，连夜赶到邻城训斥我，只因我失去了本应发挥的作用……
    看着地上破碎的烟灰缸，我感觉心也破碎了一般。
    他是在仇视我？利用不成便仇视我？我觉得好笑，突然之间，最后的一丝亲情似乎就这么不复存在了——我成了孤儿。
    妃子忙扶我到她房间，帮我处理包扎腿上的伤，在这过程中，她一直在默默的流泪。
    这么多年来老爸一直嚷着让我要独立独立，现在我算是完全独立了。我很镇定，至少表面上如此——从我和妃子交往开始，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我心里一直在准备着，准备着像个成熟男人一样，承受住压力，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我现在不恨王梓婕，只恨老爸，恨他的自私与无情，像对待工具一样对待我。
    妃子默默地看着我，手不停地抚摸着我的脸，试图让我平静下来。我低下头吻了下妃子的额头，然后若无其事地笑着说：“妃子，我明天早上去找房子，这附近多的是出租房，然后我们一起搬过去。”
    妃子头仰着对我说：“晓文，不要这样，不要和您的父亲争执了，向你父亲认错。明天，明天我自己搬回学校。”
    我淡然一笑：“我们错了吗？我们相爱有错吗？妃子，你忘了我答应过你，以后我们要永远在一起，不管我爸他是否同意。我现在很认真地在学习，我会去找兼职做，自己挣学费，我们靠自己也可以生活得很好。等毕了业，我们一起离开邻城，找一个你喜欢的城市。妃子，到那时我们先结婚，然后开个发廊，再开个日文培训班，你说好吗？”
    妃子含泪听着：“可是你父亲……”
    我捧着妃子的脸庞，苦笑着说：“他不想认我这个儿子，妃子你知道吗？他现在和那女人有了他们自己的儿子，对他来说，有我没我都无所谓了。”
    “不是这样，你父亲一定没有这样想，晓文君……”
    “别说了妃子，答应我，妃子你只要答应我就可以了。”我有些激动地抓着妃子的双肩哀求道。
    妃子紧靠着我的胸前，头点着，抽泣着说：“我，我听到晓文的心在哭，听到晓文的心在哭……”
    我把妃子安顿好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间。
    老爸坐在床上抽着烟，没正眼瞧我——从我懂事开始，我和老爸的冷战就没停止过，这次的事只是导火索，让我把压制在心里多年的不满尽情地宣泄了出来，而眼前的这个人，现在也渐渐得变得陌生。
    我苦笑了声，走到他身边拿了根香烟点了起来，然后抱了条被子，睡到客厅的沙发上。
    我很想我妈，如果她活着，我会受这样的委屈吗？我想如果妈还在，她一定会支持我和妃子相爱的。
    妃子房间的门开了，然后她缓缓走到我身边，蹲下身子看着我。
    我知道妃子是担心我，抹着眼角的眼泪，笑着说：“我没事，你去睡吧。”
    妃子摇着头，手抚摸着我的头发，轻声说：“晓文君，我会一直留在你身边。”
    我欣慰地笑着：我有什么好伤心的？我有妃子呢，即便我什么都失去了，我还有妃子在身边陪伴着我。谁都会抛弃我，只有妃子不会，她可以给我家的感觉，我该知足了！
    …
    我和日文女外教（一百十一）
    第二天一早，我和妃子只花了半个多小时便找到了离这不远的一个单间——说是简单装修，等到了房间一看，里面空调、洗衣机、电视这些都没有，二十多平方的空间里只放着一张大床和一个立柜。
    房东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自称秦阿姨，是个开小卖店的，几年前把后院围上后盖了两层楼房，分出了十多间单间，出租给外地打工者和做小生意的商贩。
    “水电费都是单户的，用多少算多少，院子里还有口井，你们可以随便用，厕所在楼下，还有其他东西都是共用的，房租是一百二一个月，住久了还可以再便宜些。”
    我皱着眉头打量了一圈，然后对房东说：“连个电视都没有？我看别的房间怎么都有，我这间也太简陋了吧？”
    秦阿姨指了指左右隔壁，说：“他们住进来的时候都和现在一样，电器是后来他们自己买的，时间住得长，他们也就都把这当成是家了。你们隔壁这对夫妻已经住了一年多了，可我房租从没便宜过。小伙子，你这是说了你是学生我才便宜点的，我也知道，你们姐弟出来上学不容易。”
    姐弟？我笑了笑，懒得去纠正，看着妃子说：“我们再去别的地方找找看，这里条件太差了。”
    妃子看着我说：“晓文，我们就住这儿吧。”
    秦阿姨忙接着说：“是啊，住这吧，听你姐姐的。我这价钱也不贵，地段也好，又安全。喏，一会我让人在中间拉跟钢丝，帮你们做个布帘，再搬张小床给你们，这样你们姐弟两各一边一张床，比外面要实惠多了。”
    我知道这里是便宜，可让妃子住这么简陋的房子也太委屈她了。我摇了摇头，拉着妃子说：“走吧，我怎么能让你住这种地方。”
    见我要走，秦阿姨退了半步挡在门口，说：“呦，小伙子？出来上学住这算不错了。阿姨我这也是为你们考虑，你要住好点的，行啊！我马上可以帮你加上电视，装个空调，可那价格就贵了，你是个学生，应该省点对吧？”
    妃子点着头，笑着说：“晓文，这里挺好的，没有电视你可以多些时间来学习。”
    “我……让你住这种地方，我感觉自己对不起你。”我心里很内疚，我这不是让妃子跟着我受苦吗？
    妃子摇着头：“晓文，你不可以这么想，是我希望能住在这里。为了以后开店，我们现在应该要节约，这也是锻炼自己，你说对吗？”
    我默默地点着头。
    妃子说得没错，虽然我身上还有两千多，妃子每个月的工资也不少，可我们以后是要自己创业的。我们需要一大笔钱，而失去了家庭这个经济保障，我们完全有必要节约。还有，正如妃子所说的，我需要锻炼自己的意志，才能在将来创业时面对所遇到的挑战和困难。
    “那好，我们就租这，晚上搬过来。”
    在一边等着的秦阿姨忙应声说没问题，一会就让人来收拾。
    我和妃子匆匆赶到学校，我刚迈进教室，铃声便响了。
    教室里乱成一团，女生们叽里咕噜的聊着天，像是说着尚宁儿要出国的事，见我来了，戴丹忙拉着我问：“帅哥，班长真要出国啊？”
    “恩。”我随口回了句，然后好奇地问：“你们听谁说的？”
    “刚才我去办公室的时候，听见班主任和刘老师好象是这么说的，还说要重选班长呢。”
    我哦了声，然后看着自己的座位——赵华没来。
    我走到陆伟座位上，问赵华哪去了，陆伟说赵华在宿舍床上躺着呢，死活不肯来教室。
    “眼都哭红了，所以不好意思来上课，我已经帮他请假了。”陆伟叹了口气，说：“这小子怪可怜的，好不容易获得美人心，可热恋还没过就要散了。”
    我本想让赵华帮我分析一下我和老爸之间的事，可看情况，他这会也没那个心情，只好回到座位上自己琢磨。
    …
    我和日文女外教（一百十二）
    晨读结束后老班来到班上，一是正式宣布尚宁儿转学的事；二是另选班长，老班称：为了表示民主，让全班同学用不记名的方式投票来选。
    我嘀咕道：假民主！当初选尚宁儿不就是他“钦定”的？后来我们才知道那是校长女儿。这个老班，等马屁拍够了，现在才给全班一个所谓的民主……我心里原本就不爽，反正是不记名投票，我随手在纸上写了我自己的名字，以示不满。
    结果一出来，令老班还有我都傻眼了——我，宋晓文，居然以绝对的优势当选为班长。
    这是全民抗议吗？大伙一致把我推出来嘲笑老班的民主？我看着老班惊讶的表情，忍不住发笑，心想看他如何处理这事，是“顺应民意”呢，还是当场反驳自己的民主，再次“钦定”人选。
    “选的结果呢，和我想的一样。”老班拿着手上的“选票”扬了扬，说：“同学们，宋晓文同学最近的进步是有目共睹的，成绩上升很快，也能基本做到遵纪敬师。”
    老班把“基本”两字叫得很响，嘴直撇着和我对视了片刻，然后说：“宋晓文，虽然你现在还是留校察看，但同学都还是很信任你的，以后你要时刻记着你的职责，管理好班级，知道吗？”
    这是夸我吗？还提醒我背着个留校察看的处分。我哦了声，看着班上那些笑得直捂嘴的女生，心想：当就当呗，就当是给自己锻炼组织能力的机会。
    老班一走，女生们就笑着给我道喜。
    我摇头笑着问：“你们是早就商量好的，想看我笑话是吧？”
    戴丹忙说：“怎么可能？我们的确是事先就商量好的，可我们商量的结果就是——你宋晓文是最有资格当这个班长的。”
    我纳闷地看着戴丹问：“为什么？你可别说是因为我长得帅。”
    按我事先猜测，戴丹一直是尚宁儿的“铁杆”姐妹，在女生中自然有着很高的威信，真要选个班长，我想那些女生理应选她才对呀？
    “帅只是一个方面啦。”戴丹笑着说：“关键是你现在进步的确很快啊，尤其是口语。再说我们女孩子始终要依靠你们男生的嘛。”说着女生们一阵轰笑，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什么现在是男权回归，谁让班上就你们三个男生呢，个个要当成是宝……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刺耳啊？看她们个个笑得那么意味深长，不知道说的是真是假，难道是知道我和妃子的关系了？这些女生都挺喜欢妃子的，看来我当上这个班长还是沾了妃子的光呢。
    老爸中午给我打来电话，口气不温不火的，让我回去和他谈谈。
    早上妃子一再嘱咐我：如果老爸打电话来，让我说话一定要多考虑，别冲动，所以我沉默了会才问：“你同意我和妃子的事了？”
    老爸憋着嗓门反问：( 我和日文女外教  ./182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