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唐门》第 54 部分阅读

    弥补你的。”
    白老夫人这么一说汨罗的眼泪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个劲儿的掉下来,委屈的福福身子道,“汨罗谢过娘亲的疼惜,但是汨罗不贪望娘亲的弥补,汨罗只希望将军可以平安汨罗就知足了 ”
    “嗯,”对于汨罗的表现白老夫人还是满意的,然后又转过头对着一言不发的白彦道。“彦儿你是真的考虑好要娶这唐若鸢为妻的吗?为娘希望你这次能认认真真的做好决定,可莫要因为一时冲动而后悔了。”
    白彦抬起头对着白老夫人的眼从未有过的认真,定定的道,“娘亲儿子早已经想好了,儿子非要娶唐门主为妻不可。也请母亲理解儿子的做法,儿子是真心的想要和唐门主做夫妻的。”
    “唉,罢了,罢了……”见着白彦难得的这般执着于除了帮助舜帝平定天下之外的一件事,白老夫人怎么忍心不答应。只是叹息着道,“那今日这礼便是不算成的了,待改日再寻个吉日彦儿与唐门主再拜堂吧。”
    一听这白老夫人突然间就是答应了,白彦心中甚是高兴的,忙道,“那儿子就先谢过娘亲了。”说完又看依旧藏在他怀中的唐若鸢,轻声道,“累了吧,我送你去休息。”
    ps:
    今天补上昨天欠的一章,五月最近很倒霉,前几天不小心摔了一跤伤到腰了,现在躺在床上码字尽量保持不断更,请各位读者看在我这么努力的份上不要抛弃我,不要抛弃鸢儿。
    230 争吵
    不顾将军府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目光,白彦硬是把唐若鸢从中堂抱回了新房之中。
    坐在放上了绣着精致的鸳鸯戏水的枕头的床头,白彦静静的看着唐若鸢面具下那双已经闭上的眼,笑着将她的芊芊玉手纳进自己大大的手掌之中。
    得知她就是那梅林之中的红衣女子对白彦来说这真的就是个惊喜,无论那夜他看到的情形是真是假,这都代表着他与唐若鸢是有缘分的,所以他又怎能不开心呢?
    自他降生到蓬莱仙境的那一刻开始所有人就知道他的这一生必是不平凡的,跟随舜帝由南到北,他作为领军的将军自来都是战无不胜。直至现在覆灭南寰国建立了舜国王朝,三十年来他遇到过多少倾心于他的女子,但是都没能打动他那平静若水面的心。唯有那一夜在似真似幻的梅花林中,那一袭红衣,那一抹绝色笑颜紧紧的就将他的心勾住了。
    故他会答应唐若鸢提出来的婚事并不只是为了舜国的百姓能得唐门护佑,而是赌她就是那梅花林下的女子。果不其然他是赌赢了,这令他魂牵梦绕想要万般珍惜的女子,以后就是他的妻了。
    在与人厮杀的战场上混迹了十多年,白彦这是第一次感觉到有幸福回归,那样轻松自在又将心填满的满足感。没有那青年时意气风发要闯一片天地的豪情,没有那费尽心思与敌人交战的疲乏。有的只是静下来的安心与惬意,与对未来的向往。
    “鸢儿你放心以后我会保护你,今天这样的事儿再也不会发生了。”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白彦的脸上满是宠溺的笑。
    细致的再替她盖好薄薄的缎被,白彦坐了好一会儿,这才舍得起身离开这汨罗为他们布置的新房。若是依着他他留再久也是不够的,只是今天这事儿怕是伤了汨罗的心了,虽然他不是爱她的,但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些年下来汨罗在他的心中也是占了些位置的。要他就这般看着她难过他实还是做不到的。
    白彦一走唐若是的眼就缓缓的睁开了,望着绣着成套的鸳鸯戏水的床蔓,心里五味杂陈。其实她一直都没有睡,她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白彦所以才闭着眼装睡罢了。若她不知道这白彦是何人她倒也是不会那么拘束的。可偏偏白彦是白泽的转世,是几次救她性命的恩人。她现在这不人又不魔的样子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若是他认出来自己绝是会很失望的。
    新房的中央突就现出一道黑色魔雾,囫囵变化出人形笑嘻嘻的走到床前看躺在床上发愣的唐若鸢。“看样子鸢儿和这白彦之间的进展是比本尊想象中的要快啊,你是没有瞧见白彦走的时候那欢心雀跃的模样,就像是初动情念的少年,真没想到这白泽转了世会变成这个样子。”
    “怎么这样于你于我来说不都是好的吗?白泽若是真的爱上了我,那么离就会之骞的日子也就不远了。到时候我唐若鸢与你囫囵就是再无瓜葛,我也可以不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了。”依旧是目不转睛的瞪着床顶,唐若鸢的语气好不客气。
    从她的语气里囫囵自是琢磨出来不悦的味儿。脸上的笑丝毫的没有散去,反而是更浓了。“怎么因为本尊送你们的大礼生气了?本尊这不是为了帮你吗?这要不是用你的样貌套住白彦的心,他可是就任着你被赶出府去了。”
    “我自是知道魔尊你的用意,只是白泽仙兽他从来就不是以样貌取人的。当初在昆仑之巅初遇他的时候,即便我唐若鸢是丑陋的。他不也是救了我的吗?且我相信即便是今日我要负气而去他也是会不让的,仙兽他与魔尊你是有着差别的。”三十年了,唐若鸢与囫囵说话一直就是交心交底的,对他唐若鸢有的的厌恶和恨,完全不需要掩饰和隐藏。
    习惯了唐若鸢这对他的态度,囫囵也是不气,只是挑眉道。“既是如此那鸢儿你还烦恼什么?我囫囵肤浅喜欢你唐门主只是看中你的倾城容貌。你的白泽仙兽有内涵,喜欢你就是懂你,所以被你视为知音。今天本尊那样做就算是多事好了,不也是让这白府上上下下十几房妾室闭上了嘴吗?真不明白你是气什么。”
    “我气什么魔尊是不知道吗?”因着囫囵的话唐若鸢一下子从床上翻身起来,对着他一下子摘掉了那遮了三十年她也没有在外人面前拿下来过的面具。
    瓜子脸,挺鼻。红唇,大眼睛,这样的唐若鸢与三十年前无任何的差别。唯有那双依旧清澈见底的眼,再没有当初那般令人为之一震的色彩,看久了那眼神中透露出来的魔性也是能让一个人失了心智。
    “看见我的眼睛了吗?这根本就不是一双人的眼睛。这是一双魔眼。我只要稍微的不注意就会害了身边的人,你却要我拿这样的面目去见白彦,他现在是凡人,我不想害唐他。”唐若鸢心虚没有说出来是因为自己失了心怕被白彦看出来,只是一个劲儿的把气撒在囫囵身上。
    囫囵还是笑,洪亮的笑声回荡在大大的新房,“本尊以为鸢儿你爱着的是宛之骞的,为了他连心都可以舍弃,可怎么也没有想到你对这白泽也是有着情的。不过你是尽管放心好了,白彦再怎么也是仙兽转世,你这半魔的眼根本就是无法迷惑他的。”
    “倒是你自己可要守好自己的心,你要做的是让白彦爱上你,而非你自己也爱上白彦。除非你自己是心甘情愿的放弃救宛之骞,那么你与白彦的事情本尊就再不会插手了。”
    为着囫囵的话唐若鸢冷笑,轻声道,“爱?我的心不早就给了魔尊手中的盘古石了吗?一个没有心的半魔连喜怒哀乐都没有,还怎么配去爱?”
    “一颗心而已,想不到过来这么些年你还是耿耿于怀。你放心待本尊大功告成本尊一定会给你用法力造一颗天底下最完美的心,你是人也好,半魔也罢,本尊都不在乎。白彦和宛之骞这样的凡夫俗子不值得你为他们伤心,你还有本尊不是吗?”
    因为唐若鸢的话囫囵一手紧握着拳,而另一只手又去抚摸她的脸。三十年前她挖心的时候囫囵就掉进这个女子的痴心与决绝中了,高傲孤独的活了几万年的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有这样的一个女子令他心甘情愿的低声下气。宛之骞和白泽凭什么占据她的心?这天下,这美人从来都是她囫囵的,总有一天他要让唐若鸢的心里只有他囫囵。
    囫囵的手还没有触碰到她的脸,就被唐若鸢冷冷的避开。对他眼里的深情视若无睹,“囫囵你我之间除了这救宛之骞的交易绝不可能再有其他了,你就莫要想太多了。至于怎么在白府立足,怎么夺得白彦的心我自有办法,只希望你不要再干涉我了,以免弄巧成拙。”
    “好,本尊不干涉你,但是本尊要你记住你一日是魔便终身是魔。宛之骞也好,白泽也罢,他们都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伪君子,若他们知道了实情你就敢肯定他们一定能容得下你?”收回尴尬的晾在半空中的手,囫囵冷冷的道。他不忍心打击她是一回事,但要他心甘情愿把他让给别人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们接不接受我是我唐若鸢的事儿,这就无需囫囵你操心了。这将军府可不是我唐门的地界,我不想被别人看见,你以后还是不要来了。”囫囵的高傲性子碰着钉子生了气,唐若鸢自是丝毫的不在意,面无表情的就下了逐客令。
    见此囫囵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就施法离开,化作一团黑色烟雾瞬间消失不见。
    魔界密室,盘古石在月光的照射下发出幽幽的光。囫囵看着这因为唐若鸢的心才启动的盘古石,心里突然就忍不住生出些悔意来。对着身边站立的属下道,“一兮本尊这样做是不是错了?为什么自三十年前启动了盘古石之后本尊每每看见这盘古石心就一阵一阵的难受?”
    叫一兮的魔看着囫囵,脸上依旧的面无表情。囫囵难受他自是早就看了出来的,几万岁的囫囵早就看透了这三界之中的百态,却想不到他还是为了一个世世代代与他为敌的凡界女子动了心。“魔尊会难受也皆是因为动了不该动的欲念而已,只要魔尊心中记住自己一直想着的宏图大业,那么这点小小的心魔自是为难不了魔尊大人的。”
    “心魔?一兮你指的是唐若鸢吗?在一兮看来她是阻挠本尊完成心中大业的心魔?”囫囵笑着那么苦不堪言的样子,在看站在身边的一兮一脸的认真。也只有一兮会这么认为是她误了他囫囵,在她唐若鸢的眼里可是他囫囵阻碍了她的日子。
    231霜儿
    “难道不是吗?以往的魔尊何时会为了这渺小的凡尘男女之情而苦恼?魔尊几万年来想的都是如何毁掉人界,然后攻刻天界,成为这主宰三界的皇。可是自从魔尊认识了这唐若鸢,魔尊就一天比一天变得陌生,一兮都快不认识魔尊大人了。”在囫囵面前一兮从来都是不会说假话的,他也不怕惹怒了囫囵受到责罚,因为若是他可以让囫囵警醒过来的话,那么就是要了他的命也是值得的。
    “可本尊接近唐若鸢不也是为了一统三界的大业吗?你一兮你要知道若是唐若鸢反对,会对我们魔界造成多大的阻力。”看着一兮囫囵渐渐变得严肃起来,于他而言唐若鸢确实是特别的,难以割舍的,但是若要说阻碍道他的宏图大业那倒还不至于。他囫囵怎么可能就为了一个女子昏了头?这样的事情就算天地毁灭都不会发生的。
    囫囵这样说一兮倒是破天荒地的笑了,“若魔尊大人真是若说的这般想,那么一兮倒是放心了。若魔尊大人当真是喜欢人界的美貌女子的话那么一兮倒可以去找上几个比唐若鸢更加美貌的女子来,这些女子绝不会比那冷冰冰的唐若鸢来得差。”
    一兮的话让囫囵忍不住的就皱了眉,看他的眼神都变得怪异起来。“一兮想不到你跟了本尊几万年,到头来居然是这样看本尊的。那些个空有皮囊的女子有什么资格和唐若鸢比?本尊不会为唐若鸢放弃自己的目的,但也是不会放弃她。这天下是本尊的,那么唐若鸢今后就是当之无愧的天后皇母,本尊一定要得到她。”
    “一兮逾越了,请魔尊大人责罚。”一兮这样也只是希望囫囵不要因美色丧志,不够看见他还是这雄心勃勃的模样倒也是放心下来。
    囫囵又笑摇摇头,不由得一声叹息道,“一兮说错话自是要罚的,那么本尊就罚一兮到白彦的将军府中去盯着白彦。本尊看上的女子绝不许那白彦染指。必要的时候动手也不惜。”
    “是魔尊大人,一兮领命。”接下来囫囵的责罚一兮瞬间就消失在囫囵的面前,留下囫囵一个人盯着悬空浮着的盘古石想着唐若鸢的模样。
    在将军府住着的这几天白彦没有再来看一个人独自住在新房之中的唐若鸢,唐若鸢虽是落得了个清净但也是莫名的失落的。这些年来她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为着任何人开心或者是难过了。却想不到会因为白彦的冷落心中不快。突又想起出嫁那日囫囵在马车中与她说过的话,他说白彦对她的影响是大的当时她还觉得囫囵是在瞎说,现在静下来想一想却果然是这样。
    “唐夫人今儿个天气是好的,要不霜儿陪你出去走走吧,将军说了让霜儿好好的照顾夫人,这要是夫人闷出病来,将军该怪罪霜儿了。”唐若鸢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模样伶俐的丫头推门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个胜着热水的铜盆。
    “不用了,本门主自来就是不爱出门的。若是你家将军问你,你就说是我自己不爱出门便是。想来他也是不会再责罚你的。”
    看着这模样总是笑嘻嘻的丫头唐若鸢突然就想到了远在唐门的唐素秋,年轻时侯的素秋还不是眼前的这个丫头一样,爱笑又爱吃,想起来都是惹人爱极了的。只是不知道现在素秋她怎么样了,和顾颐青是不是走到一块儿了?能不能过上和红尘一样幸福惬意的日子。
    唐若鸢的一本正经更是惹得这丫头咯咯咯的笑个不停。拧好了洗脸布递给唐若鸢,笑道。“夫人您可真是实在,奴婢可是和你说笑呢,你还真是信了。我们将军自来就是仁慈的,从来都不会随意的责罚下人,奴婢呀只是看夫人一天在屋子里面闷着心疼,所以才想让夫人出去透透气罢了。”
    “心疼?”这样的词汇除了在炎红尘那儿。唐若鸢就是再没有听见谁对她说过了。只是没想到这与她相处不过几天的小丫头居然说心疼她,一时之间她竟是还没有反应过来。
    “是啊,夫人是奴婢的主子,主子不开心奴婢当然会心疼啊。”这叫霜儿的丫头倒是没有发现唐若鸢的错愕,仔仔细细的就把她扶到了妆台前。绕过她绑着面具的结,小心翼翼的帮她梳发。
    从铜镜里看着霜儿笑意盈盈的嘴角。唐若鸢只是问,“霜儿你不怕我吗?我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唐门门主,你来伺候我不怕我一时兴起会杀了你?”
    听唐若鸢这样说霜儿还是咯咯的笑,一门心思的都在唐若鸢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青丝上。“外人是这么提醒奴婢的,说是夫人你爱极了杀人的。可是奴婢就不这么看。奴婢的娘说了,凡事不能只听别人瞎说,一个人是好是坏那是都得自己去琢磨的,不能全听了别人的虚言。”
    “且那日夫人进门的时候,霜儿也是在中堂的,自夫人说不嫁进将军府也不会拿舜国的百姓开刀霜儿便是知道夫人就是个好人了。而且夫人生得这么美,奴婢的娘说过,心善则面善,若是夫人是心狠的人,自是生不了这么一张美若天仙的脸的。”
    “好人?我唐若鸢活了这么大岁数倒是第一次说我是个好人。不过霜儿的娘倒是个实在的人,难怪会把霜儿教得这么好。”算是给霜儿说她是好人的一个回报,唐若鸢面具下的嘴角牵强的笑笑。又问,“那霜儿的娘亲呢?也是在将军府中的吗?”
    本来看着唐若鸢笑霜儿更是笑得开心的,但一听唐若鸢提起她娘,霜儿的笑容就一下子不见了。眼泪瞬间就是溢上了眼眶,“回夫人,霜儿的娘因为生得美貌早在几年前就被南寰国的一个大官抢进府做小妾了。霜儿的爹爹走得早,那个时候霜儿也还小,就是拼了命也没能把娘亲救回来。最终娘亲不堪受辱自尽在那个大官府中了。”
    听完霜儿的话唐若鸢再无情也是忍不住替了这小丫头难过,轻声道,“对不起霜儿,我不是故意要提起你的伤心事儿的。我只是看你在将军府当差,每天又是乐呵呵的,故我才会以为霜儿应是没有这般的伤心事儿的。”
    “夫人无需为这与奴婢说抱歉,奴婢哪里敢当。奴婢是今生好命才会遇见了白将军,白将军替霜儿杀了那个大官替娘亲报了仇。还把无依无靠的霜儿带回府做了丫鬟,奴婢这一辈子都是要好好报答白将军的。”看起来霜儿却是个性子极其开朗的,这一边流着眼泪还一边抹,脸上的笑却还是带着。
    “可是看起来你在将军府的日子也是不好过的,白将军带你回来对你不好吗?”随手拿起一朵绢花,唐若鸢就往霜儿梳好的发间插,眼神不经意的瞟过霜儿那满是旧伤痕的手腕。
    没注意到唐若鸢的眼神霜儿倒是不明所以,只是不解的说,“夫人何出此言?将军对霜儿一直都是好的,且霜儿在将军府中的日子是霜儿这一辈子最幸福不过的了。”
    发已经梳好霜儿拿着桃木梳的手放下来,转身去帮唐若鸢取挂在床头衣架上的红衣。取完衣接着又转过身来替唐若鸢穿衣,不料却被仍旧坐着的唐若鸢将她拿衣的手一把拉了过去。
    掀起她特意加长来掩盖伤口的袖子,霜儿手腕手臂上那密密麻麻的伤口黑点看得唐若鸢触目惊心。霜儿惊慌的要缩,却被唐若鸢紧紧的抓住不撒手,“这就是你幸福的日子吗?霜儿难道要告诉我这些伤口不是将军府中的人弄的,而是霜儿的娘亲弄的?”
    “这……”一见唐若鸢猜到了实情霜儿惊慌的一下子收回了手。扑通一下跪在唐若鸢的面前,“夫人霜儿的伤你就当没有看见过吧,霜儿这辈子生是将军府的人,死是将军府的鬼,霜儿绝不能离开将军府的。将军让霜儿来的时候说了,今后伺候夫人的丫鬟要特意去唐门挑夫人喜欢的,霜儿这只是来夫人这儿替上几天,往后就还是要回长公主那里去的。这要是被其他人将这件事传了出去,今后霜儿的日子……”
    霜儿的话没有说完,但唐若鸢从她神情间的恐惧就是不难看出来这汨罗公主对她是怎么个狠法。故唐若鸢也只好把吓得泪眼婆娑的小丫头拉起来,问,“霜儿这长公主为什么要这么对你?你伺候我这几日我也是看出来的,你这般伶俐的丫头定是极少犯错的,怎么就被责罚得这般惨?”
    “回夫人,本来长公主她也是不会随意责罚下人的。怪只怪霜儿运气不好,是将军带进府中的,长公主总是误会将军对霜儿有……有意。再加上白将军因为怜着霜儿在这世间就是孤苦伶仃的一人,时不时的就嘱咐长公主照顾霜儿些,故才会造成今天的这般局面。”
    232 真的是利用
    “那这次让你来伺候我的事情也是汨罗的意思?她是想借着我这性子暴戾冷血的妖女帮她杀了霜儿?”看着眼前这足足比本就娇小纤细的唐若鸢还要矮上半个头的霜儿,唐若鸢的脑中全是那日汨罗那傲气且不可一世的样子。
    唐若鸢的问题霜儿实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看着她那一脸的阴沉就有些怕了,只是木然的点点头再无下文。
    “那你们将军现在可在府中?”唐若鸢实在是看不下去一个小小的丫头受到这样的虐待,虽是怕吓着霜儿降低了音量,但是那怒火中烧的样子还是令霜儿怕的紧。
    双眼含泪的霜儿拉着唐若鸢的手,可怜兮兮的求。“夫人算了,长公主是公主,身份何其尊贵,霜儿被她责罚霜儿不亏。求求夫人不要为了奴婢一个小小的丫鬟伤了和长公主的和气,要知道这将军府将军不在的时候可都是由长公主说了算的。”
    “公主是人难道霜儿就不是人了吗?她身为一国公主没有丝毫的皇家风范和气度,这样责罚霜儿也是太过分了,今天这个公道我一定要帮霜儿讨回来。若是白彦做的公平的那我便是不说什么,若是他要护着他的夫人,那么大不了我就带着霜儿回唐门去,不受这份子窝囊气。”
    唐若鸢自然是明白霜儿的意思,汨罗是正室,而她唐若鸢不过是一个还没有正式拜堂的妾室,这去找汨罗的麻烦挑她的错处这就是自寻死路。就算她是唐门的门主汨罗不敢罚她也不敢杀她,但是这将她赶出将军府这个理由还是足够充足的。但是唐若鸢怎么可能就这样妥协,她就是不信这汨罗还真就是在将军府一手遮天了。
    说完这番话唐若鸢也不顾怕惹事儿的霜儿丫头一个劲儿的拉,转身就出门了,直直的在将军府偌大的院子里乱撞。
    这几天忙着和舜帝一起商议朝中的事儿,白彦都是一大早的从将军府出去,入了夜这才从宫中疲惫不堪的回来的。想去看看一个人待在将军府中的唐若鸢,但又碍着他们还没有拜天地。怕会传出流言来污了她的清誉,故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去了汨罗的房中。
    娶一房妾室进门就要在汨罗的房中留上半个月,这是白彦和汨罗之间不成文的规矩了。且他又怕汨罗会介意唐若鸢的存在而对她处处刁难,故才这几日对汨罗是宠爱的。
    忙碌了好几日朝廷的诸多难事皆被处理得差不多了。白彦才能在汨罗的房中安心的一觉睡到天亮来。一睁眼白彦看到的就是汨罗那双笑意盈盈的眼,如此白彦也是笑,掀开盖在身上薄薄的缎被坐起来。
    “公主怎么起得这般早?昨晚本就休息得晚,睡足了吗?”近十年的夫妻白彦已经习惯一睁眼就看到汨罗满是爱意的眼神了,故她他也是不会觉得尴尬,谈笑自若的与汨罗说着话。
    汨罗笑,小鸟依人般的靠近白彦的怀里,手攀上白彦壮实的腰身。“将军在汨罗怎么舍得睡那么久?汨罗只想趁着将军睡着的时候好好的看看将军,这样汨罗就是心中再苦也觉得是甜的。”
    “怎么这么说?为夫不是一直都在的吗?”似以往一般白彦揉揉汨罗的头,嘴上说着柔情蜜意的话。手却把靠在他胸口的汨罗推出了他的怀里。
    “不,将军不知道汨罗的担心,汨罗有多害怕失去将军将军根本就不知道。”以前白彦拒绝她汨罗自是知道为什么,舜国尚未建立,将军要保持着童子之身才能确保法力不至于有所消散。这是皇兄与她说过的。为了舜国她也是愿意牺牲的。可是现在舜国已经安定下来,他为什么还要拒绝自己?难道他的心当真就是被唐若鸢那妖女抢走了吗?
    白彦笑,转过头避开汨罗那双开始泛起泪意的眼,“公主怎么会失去为夫呢?公主是舜国的公主,是皇上赐给白彦的正妻,白彦这一生怎么也是不能离开公主的不是吗?”
    “可是汨罗看得出来将军是喜欢那唐若鸢的,将军看唐若鸢的眼神那么特别。汨罗嫉妒得都快要疯了。”以前白彦娶再多房妾室也好汨罗都不在乎,因为她知道在白彦心中有分量的最多不过是她汨罗而已。可是这唐若鸢的出现却给她那么重的危急感,让她硬生生的生出那么多的害怕来,她怎么可能会不担心呢?
    “公主为什么要与唐门主比呢?为夫对她与对你们又有何差别的?是公主想太多误解为夫了吧!”汨罗的担心虽让白彦觉得有些心虚,但是他还是闪避着的回答。
    从白彦闪躲的模样看汨罗当然知道他这是随意的在敷衍她,以前的白彦对她就算不是深情却是真诚的。可现如今他却为了这么个唐门妖女开始要瞒着自己的心思了。
    汨罗的心因为白彦的言语而生生得拉出一道长长的伤痕来,她任性的一把抱住了坐着的白彦,眼中的泪滑落在白彦的颈间。“是不是误解汨罗不知道,汨罗也不想为了一个小小的唐若鸢阻了与将军之间的情。将军若是心中有汨罗的,那今日就让汨罗做了实实在在的白夫人吧。否则无论如何汨罗都是难以安心的。”
    说着这话汨罗抱着白彦就疯狂的吻起来,红红的唇印留在白彦的脸颊,唇角,颈间,似一朵朵不规则开放的花,镶嵌进白彦的皮肤里。
    白彦实没有想到平日里那么端庄高傲的汨罗会做出这般疯狂的举动来,有愣了那么一下下之后,白彦一反应过来则是若触电般的将汨罗推开。口里口不择言的道,“请公主自重!”
    白彦这么条件反射的将汨罗推开,用着的力道自是不小的。毫无防备的汨罗一下子被推倒在地上,薄薄裙下的脚狠狠的磕在了床前的踏梯上。
    突然袭来的巨疼让汨罗的泪伴随着心疼一起落下,她抬起头看着眼前这因为她的一时冲动而变得有些怒气的白彦,这样的他哪里还有平日里的那般温柔与对他的处处疼惜。
    “自重?汨罗不是将军的夫人吗?就是与将军亲近些也是理所当然的,何来不自重之说?将军可以当着全将军府的下人的面将唐若鸢抱回新房,却容不得汨罗吻你吗?究竟是汨罗嫁进将军府太久人老珠黄惹将军看厌烦了,还是将军的心中本就是没有过汨罗在的?”
    汨罗这么一哭白彦也知道自己这是有些过了,急忙的下床去将汨罗抱起来,轻轻的放在床上坐下。大手温柔的揉过她的脚踝处,问,“是摔到这里了吗?疼不疼?”
    白彦这样一问汨罗的眼泪更是止不住了,一个劲儿的啜泣起来。
    白彦没办法就只好站起身挨着她坐下,一把把哭泣不止的汨罗拥在怀里。“公主是白彦错了,白彦不该一时失了理智出手推你,可是若是要说白彦厌烦公主了那完全是冤枉啊。公主要知道现在这个时候虽然是表面上天下已定,可实际上却是波涛汹涌。边疆的部落蠢蠢欲动,北方的半妖族又屡次进犯我舜国边防,白彦这个时候实无心于儿女情长。”
    “而唐若鸢她是唐门的门主,毒功独步天下,若她肯出手帮着舜国,那对我舜国平定天下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所以白彦才会对她特别些,也是为了舜国的根基能早日的稳定下来,就是这公主也是要吃醋的吗?”
    听完白彦的这一番话汨罗果然是不哭了,双眼含泪直直的看着一脸真诚的白彦,“将军说的这都是真的吗?将军对唐若鸢真的没有男女间的意思?真的娶她对她好只是为了舜国的利益?”
    对着汨罗的问题白彦也是想肯切回答她的,可是话到了嘴边他却说不出来了。心中不禁反问自己,自己对唐若鸢那样特别的情愫真的只是因为她是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和在人界不可撼动的地位吗?可是为什么那夜在梅林中她的一颦一笑是那样清晰可见?就似印在了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等不到他的回答汨罗只是见他在发呆,伸手拉他,轻轻唤,“将军,将军!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不回答汨罗的话?”
    被汨罗唤回神来白彦只是尴尬的笑,避开她那么期盼的眼,只是道,“这些话以后我在与公主说吧,公主的脚怎么样了?我还是唤霜儿去请郎中来,替公主瞧瞧吧。”
    “嗯,汨罗不要,这就是轻轻磕了一下而已,只要将军空闲这几日陪着汨罗,汨罗就是再疼也是开心的。况且将军忘记了吗?新来的妹妹没有陪嫁的丫鬟,将军不是让汨罗把霜儿送去妹妹那里了吗?”
    挽着白彦的手臂汨罗撒着娇,只要让这唐若鸢清楚自己在将军心中是个什么位置,任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做什么不利她汨罗的事儿的,这些天白彦都是没有去她那儿,估计她这人生地不熟又备受冷落的日子是极不好受的。
    233 真的是利用(二)
    看着汨罗这样白彦虽是无奈也是淡淡的笑,只是道,“好吧,公主说怎么办我都依公主。现在这个时辰该是用早食的时候了,我们先用过早食再想想要做什么吧!”
    “嗯,汨罗这也是早就饿了,只是现在汨罗脚伤着恐不能伺候将军更衣了。”看着白彦那又回复温柔笑意的眼,汨罗那难过的心也慢慢放下,渐渐的露出些笑容来。
    汨罗那似个不谙世事的少女如此的依赖于他,终还是让白彦觉得心疼的。伸手温柔的替她拭去脸颊的泪,轻声道,“不碍事的,我在自己来。”
    一路上将军府的丫鬟家丁一见到一身红衣的唐若鸢就远远的避开了,唐若鸢问不到白彦的所在心中更是郁闷得紧。好不容易见到小溪的小径旁走来一身粉衣的丫鬟,这回唐若鸢也不等那丫鬟自己跑开了。一个提气就飞到那丫鬟的身前,一把就拉住了那丫鬟的手臂,问,“白彦现在在哪里?”
    丫鬟明显的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唐若鸢吓一大跳,听得她冷冷的语气更是觉得毛骨悚然。结结巴巴的道,“将军……将军这几天,都……都在汨罗公主的房里,现在估计已经起身了……”
    “原是如此,那汨罗住什么地府方?”看着丫鬟这一脸的惧色唐若鸢面具下的脸依旧的毫无表情,那声音也没有因为怜悯或者不忍变得柔和些。
    颤抖着身体丫鬟直直她身后的方向,“汨罗公主住在那个方向……是……是将军府中最高的一栋楼。”
    “好知道了,没你的事儿了。”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唐若鸢自然不会再为难这丫鬟,放开抓着丫鬟手臂的手,头也不回的往丫鬟指的地方走。
    丫鬟说的汨罗住的地方很是好找,绕过了柳枝飘飘杨杨的柳树岸,走过了脚下流水潺潺的小桥,那栋修建得富丽堂皇的高楼就出现在唐若鸢的眼前。
    站在高楼前唐若鸢想自己该用个什么名目去寻白彦出来,毕竟这霜儿名义上是汨罗的人。自己一个还没有正式拜堂的妾室要为霜儿出头总要有个说得过去的由头吧。
    可这唐若鸢的理由还没有想出来,借着魔族独有的超强听力唐若鸢就将楼里白彦与汨罗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唐若鸢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些话是从白彦的嘴里说出来的,原来在他的眼中他娶的不是她唐若鸢,而是娶的她的势力与天下无敌。
    说不出来心中是个什么滋味儿。唐若鸢只是觉得胸口又那般空荡荡的难受得厉害。面具下的脸渐渐的变得苍白,额间的冷汗也开始往外冒。想不到她最信任的白泽转世之后竟也是会骗她玩弄她的,唐若只觉得这头顶的天一下子就暗无天日了。
    拗不过汨罗撒娇穿戴好的白彦终还是同意抱着脚磕伤的她出门,只是想不到推开门白彦见到的不是夏末清晨那露珠挂满楼前树木的清凉景象,而是唐若鸢那双带着怨气似若寒冰的脸。
    “唐门主你怎么了来了?”突然的白彦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像做了坏事儿的人突然被抓了个现形一般的心虚。看着她冷冰冰的眼,又下意识的看看被她抱在怀中的汨罗,似闪电般的速度将汨罗放回了地面。
    突然被白彦放下汨罗一开始还有些不明所以,一回头突见了这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脸色一下子就拉下来。心中想着果然还是不守礼的妖女啊。这还没有正式拜堂就敢怎么大咧咧的跑来寻将军,这要是换着个平常人家的恐都是要被别人笑死的。
    “没什么事儿,就是本门主从唐门来的时候匆忙身边没有带着个贴心的人。这些天又和长公主派来伺候我的霜儿聊得投缘,故这才来寻白将军,想要求个薄面将霜儿给我做了贴身丫鬟。”白彦的心虚唐若鸢假装着没有看到。只是直直的盯着眼前这对看起来就是那么登对的男女。说白彦不爱这汨罗是假的吧,不然他怎么可能明明知道自己在大功未成之前不能行房事,还要来夜夜守着这汨罗呢?
    白彦以为她这么一大早的出现在自己和汨罗的房外,定是气了他对她的冷落,所以才是来兴师问罪了。可是想不到她竟是只是来要丫鬟的,莫名的心中竟是失落起来,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过多的情绪。
    “原来唐门主只是想要一个贴身丫鬟而已。这自然不是什么难的事情。这霜儿丫头是本将军打仗的时候带回府中来的,不仅长得标志性子也是聪明伶俐的,既是唐门主喜欢她那就让她做了唐门主的贴身侍女吧。”
    看着白彦这样口无遮拦的夸赞霜儿唐若鸢忍不住翻一个白眼,这男人当着他这正室夫人的面这样夸赞一个丫鬟,这不是明摆着把霜儿往火坑里推吗?那个女人受得了自己的夫君在自己的面前如此称赞别的女子,何况还是身份尊贵高傲自负的舜国长公主汨罗。
    果不其然的唐若鸢这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谢白彦。对着唐若鸢一脸不屑的汨罗就是开口了。“将军送霜儿去服侍妹妹这是不是太不妥了?这霜儿向来就是汨罗房中的人,虽看着听话但实则却是顽皮的,这要跟着妹妹不小心冲撞了妹妹怎么办?”
    “况且本公主也不是非要不给妹妹派伺候的丫头的,只是想着待几日后妹妹和将军拜完了天地,这名正言顺是将军府的人了。本公主在让妹妹自己亲自挑几个称心如意的人伺候。这霜儿也( 绝色唐门  ./18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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