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法则》第 28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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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奇道:“他不是有蓉城会撑腰吗?怕什么?”伟人摇头:“要防的就是商会里的人。'奇‘书‘网‘整。理提。供'昨天我去了趟唐门,和他们结成协议共抗滇帮,这边反而没什么危险。我怕的是蓉城会里有人趁这时机对唐万令下手,那将彻底破坏掉迄今为止我们努力创造好的条件。”
    我知又是涉及秘密,并不追问,只道:“谁会下手?”
    伟人淡淡道:“就是唐万令的堂侄,有‘恶鬼’之称的唐唯南。”
    有权力就有争斗,这是自古即成的真理。即便是以商为主的蓉城会,因着可以涉足庞大的利益,贪权者亦分为两大派系,一是名正言顺的主席唐万令,二是其侄、近年新起之秀唐唯南。后者首先不满乃伯一直在蓉城缩着手脚不向外发展,反而竟卑躬屈膝地向义字门请求结盟,以示投诚之意,其次更看不起唐万令的“平庸无能”——据他说若蓉城会是在他手上,今日川内绝不会有南北两门分据抗礼的形势。
    但他确实亦有几分实力,因着唐万令初纳他入时较看重,将宁部的指挥权逐渐移交他手,却未想到今日反成祸患。若明着来,唐万令自然不怕,但暗地里下手,却是完全地处在劣势。
    身在车上时我逐分消化着伟人给的资料,同时更暗觉惊奇——想不到伟人竟将我交给景茹来引领入蓉城会,安排保护唐万令的相关事务。
    “她是主席阵营最坚实的拥护者,这点我可以肯定,不仅因为唐万令本人这么说,”伟人当时目露胸有成竹之色,“更因为若唐唯南主持蓉城会,成都再无她这种外来插班的公司立足之地!”
    偷看了她十多眼后,这身份愈来愈觉神秘的名浦老总微怒道:“你看什么?”
    不知为何总觉她生气时更有人性些,或者因为她的笑容太多职业化的虚伪,无法予人真实感。我故意道:“男人看女人通常只看她的优‘点’——你说我看什么?”特意加重的字透出十分的暧昧之意。
    景茹改怒为笑:“你算是男人吗?还在学校读书的恐怕没这个资格——先申明,这个绝对跟你是否处男没关系!”我未料到平时高雅冷漠的她口中竟吐得出这么“坦白化”的语句,但略想即笑:“茹总你竟被逼得只能用这种言语来反驳我,看来是黔……嗯,那个什么技穷了。”景茹无所谓般轻耸肩头:“随你怎么说好了,对我来说只要能击败对手,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是正确的。”我大乐道:“看来是真的无可奈何了!否则怎会开始找这种无赖的藉口呢?!”
    景茹终于忍道不住大嗔:“你除了会动嘴没其他本事了吗?!”我敛笑道:“有,就是你们马上要用到的本事。”
    这句话仿佛冷水倾头,她冷静下来:“这次不同以往,不像对付应聘者那么简单,你要应付的是防不胜防的内奸。蓉城会宁部是怎样的名气,相信你义字门的朋友该跟你说过。”我点头:“主干全是当年经历过无数实战的精英,擅长暗地下手,确实很危险。但我认为唐唯南未必敢明着派宁部人对主席下手,怎么说后者也是蓉城会的当家。”
    景茹冷冷道:“并不是所有人都会遵从既成规定,这世上多的是为钱忘义的家伙。唐唯南原本掌管宁部,近年才浮上水面,开始涉足财务,吞钱的机会多得是,否则亦不会这么嚣张。若大意了定会吃亏的。”
    蓉城会本部在一环路一处小巷内,从外观看怎也不像是决定成都商界最大的势力,反像什么政府大院,一扇几快生锈的铁门,两边挂着几块白底黑字的长牌子,其中一个就写着“蓉城商会办事处”字样。
    入内时并未被留难,门卫很客气地看了下蓉城会成员证后便放行。我不动声色地四下观察,景茹在旁低声道:“这处至少安排了四名宁部下属,但外人是看不出来的。”
    黑色的车体跟院内陈旧的建筑形成鲜明的对比,仿若两个时代的产物。缓缓辗转了好几个弯后,车子停在其中一座三层高的旧楼前。
    我注意到旁边还有几辆档次高低不一的车子,心中忽然一动,问道:“廖叔是否在蓉城会?”景茹转头看我一眼:“不是。你问这个干嘛?”我已开门下车:“没什么,随便问问。”
    旧楼门前有“第一办公楼”的字样,此外竟还有两座至少十年历史的石狮雕像,细看可见底座上细细地刻有铭文,似乎是镇邪驱鬼的符语。暗叹着真迷信时,景茹领着步入门内。
    第一时间便感到浑身不舒服,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盯在后背上,但扬目四看时却无人影。顺着楼梯上了二层,那感觉愈加明显。我知暗处必有人窥视,但仍随意而行,若能被轻视,那是最好。
    转左走到第三间办公室前,景茹在门口轻轻敲了两下,里面顿了足有五秒钟,才有一个柔软的女声应了出来:“请进。”
    我大出意外,不想先见的是个女人,顿时想时从未问过“唐万令”这人是男是女,难道竟是个女的?
    景茹回头冲我一笑,笑得我毛骨悚然时投来大有深意的一眼,扬声道:“唐主席若有事,我们可以在外面先等一会儿。”干笑声在门内响起,这次却是个真男人:“小茹你最爱说笑了,请进罢。”她这才推门而入。我心忖着咋看景茹也不像是喜欢开玩笑的人时跟入,入内眼睛顿时一亮。
    一个千娇百媚的娇小女孩儿立在桌边,披肩秀发微散在宽领衬衫上,眉目如画冰肌雪肤,尤其一对剪水之眸一眼晃来,若勾魂般惊心动魄。不过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高胸挺臀,定力稍差者恐怕在她面前都得鼻血如泉般涌动。这时她双肩和袖处的衣面都略有乱态,两颊上红晕仍残留着浅浅的一层,额头微汗,更是显得分外动人。
    这尚是第一次真正知道什么叫做风情万种,我的目光连续在其身上保持五六秒后,干涩的男声不悦道:“小茹,这位是谁?怎么不给我介绍一下?”我淡淡道:“打工的。”登时掐断正要出言的景茹,目光却仍在那女孩儿身上停留不动。
    屋中显然该是那唐万令的男人坐在桌后一张大椅上,舒服地后仰半躺着。他显然未料到我有余暇分神出来答话,一怔即笑道:“好!有点意思!请坐吧——倩儿,还不给两位倒茶。”顿时显出大气度,逼得我也不得不稍移眼珠改看他。
    名为蓉城会创始人兼现任主席的唐万令年约五十,瘦削干瘪,头发已然少得见顶,却仍然有条有理地梳直,根根明亮。他的眼睛是身上最引人注目的物件,神采闪动时威压慑人,平时却有种温和平易的味道,该是能柔能刚的类型。
    第二卷 升级进程 第三十八章 小试身手
    景茹借着转身寻椅坐下的当儿瞪我一眼,似对我这么明目张胆地盯着眼前绝色佳人不满。我却心中另有计较,并不听从,只向她微微一笑以稍安她心。
    那芳名倩儿的女孩儿听话地取来一套精巧的茶具,一一为我们斟上。在我面前时她上身微俯,浓烈的体香扑鼻而至,从松垮的领部可以看入去,惊心动魄的春色更一揽无余。我面部表情保持原样,没有丝毫动容,视线余光却察觉唐万令和景茹两人均表面似若漫不经心,其实却暗暗紧盯着我的神态变化。斟毕起身时那倩儿抛来柔柔的一眼,顿令我亦不得不心跳微剧。
    无可否认,这女孩儿是迄今为止所遇者中最“女人”的人,无论外表抑或神情态度,时刻都在提醒别人她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丽女人,且是最值疼惜那种。若不是亲眼看见,我绝不能相信世上真有这么样的人。
    今次真是大开眼界了,大千世界,确实无奇不有。
    但同时却想到另一点。唐万令开始“享用”这么美的美人,他的魄力恐怕就算还有亦所剩无几了;这或者也是唐唯南敢夺权的原因之一。
    景茹为我们彼此作了简单介绍后,唐万令欣然道:“他就是你说过的那小子了,想不到是这个样子,是否有真材实料呢?”转向我道:“小植别怪我直言,只为我面前只容得下有才之人。”我微微前倾欠身道:“唐主席当年独力创下蓉城商会,正是我们这些后辈该敬仰的楷模,言重了。”
    景茹插口道:“植渝轩无论在头脑还是搏击上都有很高的水平,义字门希望请他暂时作你的贴身保镖,至于表面安排什么职务作掩饰,全由你决定。”唐万令点头道:“我知道,不过我更喜欢眼见为实。”目光斜斜飘去,落在那女孩儿身上,正待说话,我平静地道:“这位小妹妹不足以试出我的真实实力,主席若真有兴趣,恐怕得另外找人。”
    三人一齐露出异色。唐万令皱眉道:“你能看出倩儿的身手,眼光确是高明,但似乎把话说太满了一点,难道现在年轻人都这么自大吗?须知倩儿是我身边有数的好手之一。”那女孩儿却忍不住道:“你怎么看得出呢?人家又没跟你动过手。”她的声音既嗲且甜,入耳说不出的舒服。我微笑道:“你绕过桌子时候脚步显出异乎寻常的轻盈,腰却总在离桌角毫厘之差时扭闪——来回连续四次都是一样。而且倒茶时手腕一丝不颤,站立时双脚完全不像膝盖以上的部位一样柔软,反而抓地稳牢,这都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的。”
    那女孩儿做个吐舌的可爱表情,道:“我还以为你要说从我手掌看出来的呢,原来我这么多破绽的。”她的声音完全不似被揭穿和小看后该有的嗔怒,顿令我在心中将她再提高一层。
    我点头道:“这也是我最觉奇怪的地方,你的手掌过于光滑了一点,另外皮肤也太白了些,不像是练家子。”她咯咯娇笑起来,举着双手俏皮地道:“人家用药水专门泡掉了老茧,还用药膏去掉那些讨厌的黑斑,才有这么光滑柔嫩的效果呢!”我一本正经地道:“是否全身都是泡过的呢?否则你怎会全身都这么柔嫩的?”
    房内刹时一静,三人均露出古怪神色。
    那女孩儿似笑非笑地问道:“你这算是调戏我吗?”我仍板着脸:“不是,只是刚才观察了一下你手臂、面部、小腿和颈下到胸部大片皮肤,无论是色泽还是光感度都九成相近,才有此一问。”她一时闹不清我是在说笑还是说正经,不由把眼转向唐万令,后者目中异光大盛,呵呵笑道:“更有意思了,倩儿你遇到克星了,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不为你魅力所屈服的男人哩!”那倩儿斜倚到他身上,娇嗔不依。
    景茹侧头看着我,悄声问道:“你到底是不是怪物?怎么在那种……那种情况下注意的是这些东西?”我明知她指刚才窥见美女衣内美景时,却充愣道:“茹总能不能说明白点儿?”气得她别转头去。
    唐万令这时道:“这样吧,让倩儿先跟你过两手。”大力在那女孩儿后腰处一拍,后者这才站直了走近,脸上仍是那副甜甜的笑容。我目光落到她隆臀处,心忖若不是在我和景茹两人面前,唐万令这一下拍击定是拍在那处而非取腰。
    这么看未免有点儿无礼,不过经过刚才那番半真半假的话后三人都不再以为我是纯为欣赏“美”而看。我放下在手中擎了半天的茶杯,起身移至屋中央处立定,问道:“可不可以请教一下小姐的全名?”
    那女孩儿浮起惯有的似笑非笑的诱人神态,轻拢着耳边秀发道:“你赢了我再告诉你。”微微前俯少许,双手扶着套裙向上稍提,露出膝上少许雪白炫目的大腿,顿时吸引住在场男人包括我的目光,她兀自嗔道:“这裙子太窄了点儿,动都不好动……”令人哭笑不得。
    就在这刹那,一腿弹踢而起,霎时迫近我小腹处。
    我在同一时间冷下面容,后移半步,那飞踢的右脚顿时落穿。小腿和纤足在我身前十余厘米处收不住势子般上扬,诱人眼目般刚要露出少许裙底春光,她整个人竟顺势跃起半米,凌空一个漂亮的旋身,下刻已背对着我,换为左脚后踹,取处仍是我小腹,端是迅狠。
    我自知若是被她着了高筒靴子的脚踹中,后半生也不用人道了,暗骂这女孩儿下手好狠,身体却毫不停留,侧移半步。那脚几是贴着我衣服踹空,还未落定,那女孩儿一肘顶至我胸前。
    不合身体比例的大掌倏然上举,恰在对方手肘撞中我身体前挡住,顺手一扯。她一时难以平衡,顺势从我身侧摔过去。我心下微哂,知她是故意如此,否则以之前她显示出的双脚抓地力,而我这手根本没使几分力气,根本不可能扯她至摔倒的程度。
    果然刚一错身,她另一只手反手一巴掌便扇向我面门,我毫不躲闪,提膝顶正她后腰同时大手一推,那巴掌立时落空,娇小的女体吃不住力前跌出两三步,方才重新拿桩立稳,霍然转头看来。
    我冷哼道:“这个姿势不好看。”那女孩儿一怔,才发觉自己竟摆出了马步拿桩的姿势,配合着衬衫套裙确是不怎么协调,粉颊一红,反笑了起来:“呀,好厉害,我不跟你打了。”竟就那么收势立直,抛了一个白眼过来,抬步扭着便要从我身边穿过去。
    我不动声色地侧身让她。她婀娜多姿地走近,正要错身而过,我忽地贴身而近,手掌早一刻握住她有意无意背在身后的手腕,用力一捏,“当”的一声,一把匕首从她身后掉到地上。我微微一笑:“以为看不出刚才跌出时你遮遮挡挡地从靴子里拔刀子的鬼祟动作吗?”两人身高相若,这时贴得既近,更增言语威势,她眼中终于首次露出惊诧之色。
    拍掌声伴着赞声响起:“好身手!林子果然有眼光!”
    面前女孩儿似醒来般一震,垂眸低声道:“我输了,记着魏芸倩这名字。”从我手中挣脱手去,移回唐万令身前时又换回那副巧笑倩兮的动人神态,娇嗔道:“主席你看,他把手都给人家捏青了……”唐万令微笑道:“这叫良师苦手,如果不是小植这么一捏,你这黄毛丫头又怎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呢?”转向我道:“这一场没让我失望,不过若以为这样你就赢了,恐怕会让你跌个跟头。”
    我正坐回椅上,挺直身子:“请主席指教。”
    唐万令诡秘地一笑:“这茶不知道味道如何?”
    我若无其事地道:“主席是指茶叶的味道,还是指倩小姐藏在指甲里的粉末的味道呢?”
    唐万令愕道:“你竟看出来了?这是不可能的,虽然是故意当着你的面下手,可是倩儿的这一手之快,连贵门有‘死人’之称、专擅医药的单恒远那小子都看不出来,你怎看得出来?而且这杯茶你明明已经喝了小半杯,难道你是明知有古怪还以身冒险吗?”他身边的魏芸倩同样露出不能置信的神色。
    我正容道:“首先申明一点,本人不是义字门的人,只是应朋友所邀帮手。”顿了一顿,“这位小妹妹虽然手上动作非常快,但并没有能快过我的眼睛。我想你正是怕这一点,所以刚才倒茶时才故意以肉体为代价想移开我注意力,对吗?”末一句却是对魏芸倩所说,她显然未料到我将她的用意透得这么明白而直接,一时睁大美眸,随即看向唐万令。
    “至于喝茶……你有没有注意刚才我动手时只用了一只手?”我接道,“那不是我托大,而是另一只手不能用。不过用一只手也够了。”唐万令讶然看她,后者低声道:“是只用了右手。”旋即有所悟般蓦地抬眸看来:“你把茶水倒在了手掌里?!”
    第二卷 升级进程 第三十九章 古屋
    我点头道:“我用的左手端茶杯。喝茶时我稍微作了一点小动作。幸好这杯子不大,小半杯水我一只手还拢得住。”摊开左手掌,现出一滩茶渍水痕。
    魏芸倩娇笑起来:“主席见过这么厉害的人吗?人家那些微末之技都骗不过他。”唐万令也莞尔:“确是十分有意思。”景茹在旁淡淡道:“那他是否算合格了呢?”唐万令打个响指,魏芸倩扭着纤腰走了过来:“跟我来吧。”
    我看了景茹一眼,交换了个眼神后跟着出去。
    “这栋楼是商会内部的办公楼,平常专属高层领导用的,别看它简陋,却是咱们蓉城商会的标致建筑呢。”魏芸倩边走边说,似在为我作向导,“第二办公楼才是接待客人、洽谈商务的地方,当然比这儿环境好多啦。”一路走出旧楼,她领着我向右侧一条小道走上去,我追问道:“现在是要去哪儿?”魏芸倩扭头盈盈一笑,却不停步:“主席吩咐带你去住处,顺便给你介绍一下这儿的环境,免得做人家贴身保镖的迷了路,那可笑死人了。”
    我心中一动:“我住哪儿?”心忖不会是住在那些宁部成员严密监视之下罢?她嗔怪地递来一眼:“当然是主席住哪儿你就住哪儿,要不然怎么叫贴身保镖呢?嘻……看不出来你有时候还真笨的!”我哭笑不得,却道:“有听过大智若愚吗?”
    一路行过好几栋楼,其中除了那接待外客用的第二办公楼稍像点样子外都如十多年未翻修过一般,陈旧得不成样子,令人怀疑这处究竟是在郊区还是市区。最令人惊讶的是这处外面看来没什么,里面竟是出奇的大。经过一片小小的松林时我叹道:“能在一环路买到这么大的地皮,蓉城会还真不愧西南第一商会之称。”魏芸倩正要接话,前方忽然传来爽朗的笑声:“再大的地皮,也只是九牛的一毛罢了!”
    我感到身前美女比例恰好的身体微微一震,但她面上却毫无异色,只肃容垂手立定,清脆地道:“宁统!”竟完全没了之前的语气神态,似若换了一人。十多米外松林中一个年轻男子靠在树上,随意挥了挥手:“外人面前不需要这样。”双手插在裤袋里踱了过来,目光若鹰攫般射来:“这就是景茹带来的人吗?挺矬的嘛,不知道心是不是也和人一样矬?”
    这人年约二十五六,似唐万令般瘦,样貌也有三四分相似,尤其那对眼睛,神采闪动时有若实质。他足有一米八的高度,着了套休闲装,走近俯视过来,威压顿时当头而下。
    魏芸倩微退半步,以避免挡着他看我的视线。我丝毫不以他语带侮辱为意,微微一笑:“我不习惯仰着头和人说话。”那男子哈哈大笑:“有趣!不惯仰着头和人说话,那就是不甘屈于人下了,果然不愧是过得了幺叔眼的人。”微向下俯,两张脸近在咫尺时,他眯着眼道:“我叫唐唯南,下次有空再聊。”竟就那么龙行虎步般大步离去。
    魏芸倩待他身影消失不见,才恢复笑容:“走吧。”我看着他去向处,卓立不动。
    这人肌肉结实,脚步沉稳,踏地时步声均匀而富有节奏,绝对是高过魏芸倩不止一筹的高手。尤其他的眼光,更显出他的桀骜不驯和魄力。难怪伟人会担心这人对乃叔下手,确是心有别图之辈。
    “你傻了吗?还不走,想在这儿过夜呀。”嗔声入耳,我扭头看她,上下打量,专门挑敏感部位下狠眼。魏芸倩娇笑着故意挺胸:“看什么?没看过吗?”我收眼回来,若有所思地道:“这男人竟然由始至终半眼都没看过你,不知道是腻了,还是你根本没有吸引力。”
    魏芸倩脸色微变,纤手轻轻一握,随即松开,面色已恢复正常,仍笑道:“呀,竟然讲话这么恶毒,难道现在学校都是教学生练骂人吗?”我扶扶眼镜:“我在学生之外首先是一个‘人’,这一点你一要记牢。其次,”我看了她一眼,“我能在这儿,仍想把我当成不懂世事的学生来看的人,都将发现自己错得非常厉害。”两人间一时稍滞,片刻后魏芸倩作个气绝状,转身开走:“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是个人,也知道不能小看你——该走了。”
    唐万令的住处是林后一座两层小楼,布置简单,几乎没有多余的家具,唯一可看过眼的就是那台放在楼下客厅里的电视,可能还可比得过西信院门卫室处的彩电。墙上挂着几幅仁女画,木桌木椅摆放相当整齐,靠墙的大柜上两套茶具并排立着。一座古老的挂钟悬在木制楼梯下的屏风上,还在正常工作。
    我立在门口,感觉像是回到了百年前,整座房子都有返古的气息,不由大感诧异。这房子首先完全不像是一个掌管着大商会的主席住的,其次完全不像是一个和美女在办公室乱搞的中年男人住的。
    “进来呀,你的房间就在二楼,主席和你毗邻。”魏芸倩已走上楼去,回头唤我。我跟着上去,随手敲了敲墙,漫不经心地道:“宁统是什么?”她正打开梯左的屋门,停步回首:“就是我们宁部成员的顶头上司嘛,你们义字门的远哥没告诉你吗?他该早告诉你的,这些事你也该知道,要不然还怎么保护主席?”我皱起眉来:“这事很多人知道吗?”魏芸倩走进屋去:“所有宁部的人都知道,为了防止滇帮派人暗杀主席,义字门特地派了高手来保护他,否则你以为能够安然无恙地走到这里吗?他们都知道,何况我这个主席心腹中的心腹?当然知道得更详细了。”
    我明白过来,知道唐万令和义字门联合起来散了烟幕弹,不过魏芸倩似乎知道的并不只此,否则不会有最后那一句。
    入屋时她正抖着一床新被子,细细的棉粉震上半空,被窗外射入的日光映得毕现。我靠着门看她熟练地做事,忽然道:“你这个样子比较好看一点。”魏芸倩回眸嫣然一笑:“得到你这么厉害的人称赞,我真高兴。”
    这座老楼上下共十间屋子,除了四间供人居住的房间外,客厅、厨房、浴室厕所和储藏室一应俱全。唐万令的屋子是最无趣的,除了小衣柜、床和一张单人用书桌和一把竹椅外再无余物,比楼下客厅还有所不如,后者至少墙上还挂有几幅作装饰的仕女画。
    初入厨房时我委实吃了一惊,内里干净整洁,炉子之外竟还有一座老灶,一看便知经常使用。锅铲瓢勺诸厨具和碗筷都有我农村老家的风格,只是收拾得更干净整洁。
    我不禁挠头。
    难道唐万令还会亲自下厨给自己做饭吗?不过看魏芸倩收拾家务似乎也颇为在行,可能是由她来。再怎么说堂堂主席还自己用古老的方式给自己做饭,这太过骇人了点——尤其这人还涉足黑社会。
    楼下的储藏室里占了泰半是烧柴,令我愈来愈觉不了解唐万令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了。
    再回楼上时魏芸倩从我暂住的屋子旁一门走出来,已然换了一身粉红色紧身羊毛衫和棕黄|色长裤,一只发夹束着重新梳理好的秀发,登时扫去之前那风情万种的艳丽,换作清爽干脆的青春美。她见我疑问的眼神,俏皮地指指自己,又指指出来那屋,做了个倚枕休息的动作。我明白过来,知她也是住这楼里,问道:“下面该干什么?”
    魏芸倩飘身而过,轻笑道:“你便宜了,在主席回来前什么都不用做,还能坐享本姑娘的一手好厨艺!哼!”我哑然失笑,追着下楼去。
    唐万令在六点正回到屋子,仿佛换了个人般完全消去了那股咄咄逼人的气势,亲切地向我道:“怎么样?是不是觉得陪我这么个老家伙住这种地方很没趣?幸好还有倩儿在,不然恐怕要留你多一秒钟都不行吧,哈。”我第一次觉得他挺风趣的,微一躬身算作对他有一点敬意,答道:“主席说笑了。”
    他转手把手中的皮包交给仍穿着围裙的魏芸倩,笑道:“坐在我这个位置,平时想找个说笑的人都难,你开个玩笑吧,那些人还以为你当真呢。没趣。不过幸好我还有个暂时还能自由说说笑笑的地方,嘿,可以享享安乐。是否很没志气?”
    我再次感觉到他确实已无魄力,至少表现出来的部分都说明这当年的能者现在已经无复当年之勇。换了我在唐唯南的位置,恐怕也看不下去,从这个角度看夺权亦有点理所当然。口头却唯笑不应——这人眼光犀利,违心之言怕难逃被看穿的命运,还不如大方一点,做个坦荡君子,以默认作答。
    就餐就在客厅里,木制旧餐桌正对大门。
    “黄昏总是很美丽,”坐到木桌旁时唐万令忽然感慨万分地道,“有树林可以看,还有新鲜空气可以呼吸,有夕阳可以欣赏,人生至此,夫复何求?”这时魏芸倩放好皮包下了楼来,闻言佯嗔道:“还有呢?”唐万令这时才稍有点之前办公室里的气概,呵呵笑着一把揽住她的腰:“当然还有倩儿做的美味佳肴。”
    我立在他身侧,抬眼看向门外,这才发现果然这处能正好看到夕阳,心下疑团重重。
    难道他真是这么个再无大志甘于黄昏之乐的糟老头吗?
    第二卷 升级进程 第四十章 失手
    唐万令从本能上排斥柔软的享受,除开美女——这是他说的,不过可信度很高。他的床是木板为底、只垫一层薄薄的棉絮,而所坐的全是椅子,绝不沾沙发,甚至在饭后享受夕阳扑面的乐趣时亦不是像一般老人般用躺椅,而只是一把普通的竹椅。
    事实上这楼里面所有物品包括床铺都没有一件称得上“软”的。
    但疑点亦并非没有。譬如他说爱美女,却给魏芸倩另设了房间,还隔着自己卧室一间屋那么远。这两人间的关系绝非表面上那么简单,美女和老男人,甚或宁部保镖和蓉城会主席,都对两者关系描述得不够深。
    饭后魏芸倩收拾碗筷,唐万令带着我在树林内漫步,光线仍没有黯淡下去,不过却更予人平静恬淡的感觉。
    “俗话说‘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他时走时停,悠闲得很,“我这种人注定活不到那么长时候,可是还是很喜欢饭后行走的感觉。时光,对于我来说,像是身上的肉,去一段就是削去一块,而且再补不回来了。”
    我知道自己任务并非听他闲话,亦忍不住道:“普通人有主席这样的生活条件,长寿绝不是问题。”“‘普通人’三个字用得很好,可是我不是。就像你称我为‘主席’,而不是像称普通长辈一样的‘唐先生’,那已限定我是什么样的身份。”唐万令慢吞吞地接道,“现在我只希望能见到六十岁时的夕阳,那还有六年时间。”
    我沉静道:“命运很多时候要靠自己来掌握,我认为主席是自己掌握命运的人,不该有这样消极的想法。”
    唐万令笑了起来:“年轻人就是喜欢这么武断,你是,唯南也是,则原还是——可是我这双老眼却看到一些事情,不得不屈服在命运之下。”旋醒悟般释道:“我忘了你不认识则原,我儿子,虽然比你大些,不过还是年轻人。”
    我默念了两遍这名字,直觉感到他正将话题扯正,认真道:“请主席赐教。”
    “嘿,那些又虚又飘的东西,我自己也是半信半疑,说给你听也不够说服力,还是免了罢。就像唯南,不但听不进我的话,还说什么我得把享受夕阳的时间拿来拼命,真是败兴。”唐万令说到此处,神情索然,“这个也不用瞒你,义字门神通广大,这些早就知道,这小子知道我不肯做这些,心里很急啊。”
    我肃容道:“主席请直言,我来这里时已知会有什么情形等着我,早已经抛下心理负担。”唐万令恢复了之前那副慈祥老头儿的模样,看我一眼,笑了起来:“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厉害了,就像林强这小子,已经到了我这种老家伙抗不住的程度。不过幸好如此,相信他比我更能看清一些东西,我也能依靠你渡些难关。”停了停,接道:“现在我只能说你只能跟着我,避免一切意外情况的发生,这已经是你能力的极限了。其他的看你以后情况再说罢。”
    我沉声道:“死人说我只需要在这儿呆一个星期,恐怕‘以后’两字会很有限。”唐万令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这一个星期包括了一次商会总例会,两次外出洽谈,以及其它大大小小的工作,你自问撑得下来吗?”
    我怔道:“外出?”
    “到时候说罢,现在该回去了。唯南该不会明着动你,他心知肚明你来是干什么的,出了事连累到的是整个蓉城会——义字门的人,暂时他还不敢动。”他像记起什么似的再道,“记得你说过自己不是义字门的人,这句话最好不要再说第二次。”
    因着没做过这种事,我并不了解自己该做什么,只有靠唐万令的指派。不过他只说大概,细节却靠魏芸倩一直侍候了他好几年的美女来解说,我才知竟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不能离神,不由大是尴尬。他吃饭、工作甚至上厕所我都可以陪着,但晚上睡觉怎么办?总不成他在“临幸”美人儿的时候我还得竖着耳朵听罢?这在之前担任我这工作的魏芸倩来说是胜任有余,可是我这大男人却不行。
    幸好事实证明我是多虑了,唐万令的“好色”仅限于口头和手足之欲,或是年老力衰的原因。不过他习惯了晚睡早起,一天只睡五个小时,换了常人定受不了。
    晚上坐在边角处看着他搂着魏芸倩舒舒服服地看新闻看了整整四个钟头,我暗暗叹气,不由暗猜他的工作竟是这么轻松吗?晚上竟不用工作。不过同时也想到之前初见时魏芸倩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儿恐怕有一大半是为了考较我,相信这老头儿亦没多余的精力在办公室搞那调调儿。
    十一点半他才去睡觉,入门前忽然诡秘一笑,说道:“唯南今晚可能会来找你,届时尽管去,不用管我。”在我微愣时关上了门。
    魏芸倩关上电视打着呵欠走上来,嘻嘻笑道:“精神很好啊,正好人家现在精神也不错,不如进去大家一起聊聊天?反正长夜漫漫嘛……”我哭笑不得,上下打量着她,心忖你又不似我打着整副精神,刚才只知趴在老唐怀里睡足三四小时,精神当然好了,口上却俨然道:“魏小姐请自重,我并非坐怀不乱之人。”
    魏芸倩靠近到呼吸可闻的程度,低声道:“你怕主席,是吗?”
    我冷下脸来,右手从两人几乎贴着的身体间穿上来,伸食指点在她喉下,力道使出。她上半身微向后晃,两脚却纹丝不动。我冷笑一声,指力加大,终于迫得她不得不退后一步,否则难免点伤她喉部,才道:“只有肉体的女人对我没有吸引力,明白吗?”大步从她身边走过入房,精神却已转到唐万令末尾那句话中去。
    他不是说唐唯南不敢动我吗?又怎会知道今晚后者会来?
    夜深。我赤脚卓立窗前,目光保持静寂不动,以最大程度地感受周围的动静。这种情况下,什么可见的动态物体都难以逃脱视线。
    裸着上半身的身体被冷风吹得起了片片颗粒,脑袋里毫无睡意,清醒无比。
    最近几年我习惯了在晚上独立看着静寂的广阔空间,同时思考一些感到迷惑的问题,常一站就是上小时,想不到会在这处重温旧习。
    忽然视野似波动了一下,接着又是一下。我心中一懔,知有动静,但并不动作。在敌况不明的情况下,以不变应万变是上策。
    两条几不可察的黑影由松林中窜出,直奔楼门。我感到再无第三者,双手扶窗翻出蹲立木檐上,看清两人正动那扇木门的主意后两手攀着屋檐,借着腰力和臂力悄无声音地在两人身后落下去。
    双脚着地,发出几近于无的声音。右边那人竟立时察觉,还未转头便反肘顶出,另一个正拿着把尺余长的刀子橇门,反应亦是一等一的快,顺手便把刀子抽出门缝划至。我微一矮身,两人顿时都击了个空,正要再攻时我已长臂伸出捏正握刀者喉咙,同时起脚横踹那空手的,迫得后者急忙退避时“砰”地一声响,却是拿刀的家伙被我全力一按后脑撞正门框,两物相撞,铿然有声。
    空着的左手同时握住刀柄,轻易夺过时迅速后跃。那家伙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这几个动作均一气呵成,前后不过过了两三秒,一人已被打倒。另一人这时才掣刀刺来,我准确无误地格开刀子,毫不停留地前扑,照面间就将他扑倒在硬地上,提着他面罩离地十余厘米,随即按下。
    另一声“砰”然作响后我正要起身,后背突地一痛,刚醒觉这人竟未被撞昏、还起脚踢我背时强大的力道已带得我前跌而出。我着地滚出,再起身时那家伙持刀扑至,一时刀光横溢。我提着刀子格了两下,突地将刀漫无目的地掷向林中。那人一愕时被我一记扫膛绊倒,随即再次被我骑住,一双手全被摁在底下不能动弹。
    我微笑俯头,低声道:“你的头很硬啊,嘿。”捕捉到那家伙眼中一丝惧色时重施旧技,提着头罩在硬地上连撞了五六下,他终于不甘不愿地昏去。
    我站起身来。这两人都非庸手,但显然不适应我偷袭加不拘一格的打法,否则岂会在两三个照面间就被搞定?
    就在这时,后脑突地剧痛,我只来得及听见非常熟悉的“砰”声,眼前一黑,已人事不知。
    第二卷 升级进程 第四十一章 开工
    世界恍若颠倒过来,似有若无的金光在周围一闪而过。
    但亦只是刹那时光,下刻我醒了过来,只觉后脑痛极,脸颊和地面直接相触,凉凉的感觉让记忆霎时回至脑中。
    有人从后给了我一棒——甫一想起这点,直觉中有人正凑近,我条件反射般全身皆动,向后直滚。幸好身体并无伤损,动作依然敏捷,迅速拉远彼此距离。
    然后我才睁开眼来,入目仍是漆黑的夜空和平静的小楼,旁边躺着被撞昏的黑衣人。
    一人正立在四五米外,呆了般不动,突低声道:“脑袋果然够硬!”
    我意识到自己只昏迷了可能两三秒的时间,目光触及地面,忽然醒悟过来:“原来你是装昏的!”这人正是见面便被我一击撞昏在门框那人,不想竟是假装的,侍机从后给我一棒。不禁苦笑,自己委实太嫩了些,或者说自大了些,否则怎会吃这无妄之亏?
    那人手里一根不知从何处拎来的木棒,一上一下地掂着,微带笑意地道:“我脑袋也很硬的,那么一下撞击都受不了,还怎么做宁统?”
    “唐唯南!”我沉声道,“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说出身份,是否已有十足把握对付我呢?”心中同时大感惊讶,唐万令真这么了解乃侄吗?竟真的算中后者会来。
    唐唯南抛下木棒,俯身扛起昏迷者,大步从我身边走过,随口道:“这地方容易吵到幺叔,林子里说话。我这么样来,你该知道我没恶意。”我考虑片刻,跟了过去。
    林内漆黑不见五指。唐唯南走到林子中央处才停步,扔下手下,淡淡道:“我做事喜欢直接,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你来这儿究竟是要做什么?”
    我讶道:“这种事情身为宁统的你应该最清楚的,是为了防止滇帮派人来刺杀主席。”
    唐唯南冷冷道:“但死人不是允诺助我坐上主席位吗?为什么这个时候派你来?”
    脑中悚然一惊,我险些一句“你说什么”出口,幸好及时抑住,心脏怦怦直跳。怎会如此?伟人请我来保护唐万令不受这宁统之害,单恒远却允诺助他,中间究竟有何秘密?而且他怎会问我这个?难道是误以为我是单恒远派来的人?
    正不知如何答时,耳中忽然听见细微的响声。唐唯南沉喝道:“什么人?!”
    “夜这么深了,唯南你怎么还不去休息?跑到我这僻角来做什么?睡不着散步吗?那可要小心,别着凉了。”唐万令充满关怀的声音从林外传来。我微吃一惊,没想到这老头竟会出现在这时候。唐唯南并不稍露惊讶之意,沉声道:“唯南怕幺叔信错人,所以特地亲自试他,没想到打扰了您,这就退了。”
    唐万令在林外呵呵笑道:“试的结果怎么样?”唐唯南踌蹰片刻,终道:“确有几分实力。”接着一阵动静,却已离去。我走回小楼前,唐万令正悠闲地倚门立在小楼前,淡然道:“感觉怎么样?”
    我摸着后脑犹痛处,叹道:“他很厉害。”这人以宁统的身份竟会卑鄙到装昏偷袭,绝对是个为目的不择手段的主儿,更可怕的是时机抓得之准确,恰在我得意忘形时。
    唐万令却道:“他的厉害恐怕还在?( 生命的法则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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