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江山应该这么玩》第22章 :别碰我,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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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翻话含义颇生,细细品味后钱囧囧笑了,也不急在一时,慢慢坐下决定和烟荷下几轮五子棋。严阑陵默默陪在一旁,比她还淡定自然。
    烟荷不愧是棋艺高手,只说了一遍五子棋规则她就记下了,从一开始就懂得设局,害得自信满满的钱囧囧从第一局输到燕姬楚回来为止。
    “丫头,你俩在下什么棋呢?”燕姬楚喝了不少酒,说话时满嘴酒气,熏得两人纷纷掩鼻拿眼瞪他。
    “如何,七王爷走了?”这局还是她输,都没有勇气再下。燕姬楚来了,正好她可以撤离留些底气。丢下棋子,对身后的严阑陵小声道,“你去楼下将人集合起来,别弄出大动静招人注意。”
    严阑陵有些犹豫,看了她好一会儿才点点头离开。钱囧囧吐吐舌,暗暗庆幸他没动手,刚见他手握成拳,料想他是要将她打晕,等到刺杀结束后才将她带回军营。
    “主子,你怎么还在聊,赶紧沐浴更衣。那人……那人开始掀桌子了!”衣儿被难缠客人吓哭,眼泪汪汪冲进房里强拉燕楚姬回房沐浴。
    “衣儿,主子何时做过陪客之事?他要掀桌子让他掀,结账时多收些银两不就好了。”燕姬楚蹙眉极厌烦衣儿口中所说的客人。
    衣儿可怜怜巴巴道“可是……主子刚刚应过人家,说……说换身衣服要过去陪他。所以……”
    “哦!那家伙不用管啦,交给钱姑娘就好,那是她今晚的客人。”燕姬楚突然想起衣儿说的人是谁,眨着眼坏坏地看着钱囧囧笑。
    钱囧囧愕然,许久后才知道那位发脾气的客人是克洛伏河,笑着说“谢谢!”
    “衣儿,为钱姑娘沐浴更衣。等会儿,烟荷为她梳个漂亮的发髻,画上雅致的妆容。最好呢,能给她双狐媚眼,迷住男人的心。”燕姬楚言语轻挑,逗弄之意颇浓。钱囧囧真想将谢谢二字收回,再踹他几脚泄愤。
    是谁都好,只要有人去安抚屋里的客人就好。衣儿强拉走钱囧囧去沐浴,烟荷皱眉瞧了眼倒在软榻上无比慵懒的燕姬楚,犹豫道“这样好么?”
    “没什么不好,她是陌儿的朋友,又有飞燕环在手,我们自然要帮她。无论她要做什么,只要她开了口。”今夜酒似乎喝太多,嘴里都有苦味儿了。燕姬楚开始犯困,闭上眼迷糊道,“你去忙吧,我醉了。”
    “是,主子!”他一发话,烟荷无话可说,拿走棋桌,仔细将人安顿好,盖上丝被才出门。
    烟荷到房间时,衣儿已经为钱囧囧穿好衣服,一袭水粉束腰纱裙,外罩淡紫纱衣,行如风摇花枝,这身衣衫极寸她。接过衣儿手中的木梳,挽了简单的发髻,让衣儿去后园摘了朵花别在发间。再瞧瞧她的脸,本就是国色之貌,不施黛粉,素雅最好。
    “好了,罩上面纱就可以了。”烟荷拿了备好的粉色面纱为她罩上,将她交给衣儿扶回克洛伏河的房中。
    钱囧囧四下张望,寻找严阑陵和其他人。今夜之事非常重要,她不想有任何闪失。
    “姑娘别看了,他们随后就到,不用担心。”衣儿看出她在寻什么,小声在她耳边安抚。
    “衣儿,我进去之后,你告诉严阑陵以杯碎为记。只要听到房中有杯碎声,让他们都冲进房里。”握握藏在袖中的匕首,钱囧囧有些紧张。
    “爷,我们家主子来了!”衣儿走在前面扣门,很快有人前来开门,是张陌生的脸,钱囧囧没见过,猜想他可能是克洛伏河的贴身护卫。
    护卫是个心细之人,将两人拦在门外仔细打量不下三遍,钱囧囧心虚吓出身冷汗,低头不敢与他对眼。
    “还愣在门口做什么,让燕姑娘进来。”克洛伏河这二货竟然将燕姬楚看成女子,似乎等得不耐烦,拍着桌子发脾气。
    护卫怕他,收起小心将门让出来,恭恭谨谨道“姑娘请!”
    衣儿扶着钱囧囧进入房中,坐到克洛伏河对面,四目相接,两人皆是不同的反应。克洛伏河擅长观人睛神,钱囧囧一落坐与他对眼,便知她并不是燕姬楚,是个混进来的女子。他从来没被人如此戏耍,一把怒火烧在心头,额上青筋暴跳,眼神凌厉带着杀伐之气。
    钱囧囧吓了一跳,握着匕首的手微微发抖,一手扶着酒杯勉强镇定下来,等着关键之时落杯取他首级。匆匆瞟了眼,除了刚刚开门的守卫,屋里还有七位黑衣男子。皆是冷面目空一切。几人心跳平稳,呼吸轻不可闻,浑身散发着不安的气息。他们,很棘手!
    屋里静得让人害怕,谁也不敢抢先说话。
    “主子,酒没了,衣儿再去添些酒来。”衣儿早已吓破胆,浑身都在发抖,屋里的静快让她窒息。无奈之下,寻个理由逃出去。
    太过紧张,竟然忘了他人性命。钱囧囧感到抱歉,瞧了眼衣儿,挥手让她自行离去。衣儿得到指示,匆匆退出房。
    “咔”门被关上,钱囧囧心里一沉。克洛伏河的目光凛烈,冷冷地的瞧着她,握在手中的酒杯突然被捏碎,碎瓷点点落在桌面。换作旁人,早被吓飞魂魄。钱囧囧却无比淡定,紧握匕首,优雅抬起头看着他笑。
    克洛伏河惊讶,暗暗佩服眼前女子的定力。只是,她不该来招惹他,尤其是在他烦躁时“姑娘,既然来了,为何不以真面视人?”
    “公子好眼光,知道我不是燕姬楚。”钱囧囧慢慢揭下面纱,媚眼弯弯,笑意盈盈。扶杯之手轻轻一扫,将酒杯扫下桌面。
    “当”酒杯落地发出破碎声,惊了一室宁静。克洛伏河身边的守卫面露凶光,闪身落到钱囧囧身边,寒光一闪,脖颈间架着把秋水寒剑,剑身的寒气让整个身子冰凉一片。
    “公子,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钱囧囧眯眼直直望着取酒自酌的克洛伏河,这家伙似乎是故意让下属如此,薄幸之唇满是笑意。
    杯碎了,却不见严阑陵动手。钱囧囧有些担心,脸上却不敢有所表露。
    “姑娘临危不惧,好胆识!”刚刚不过是他的小小试探,眼前的女子貌美如花。不过,他无福消受。克洛伏河眼闪过一抹狠毒,逼近钱囧囧,探手取她握在右手的匕首。
    “抱歉,这东西可不能给你!”钱囧囧顽皮一笑,侧着躲开架在脖上的剑,握住匕首挥开克洛伏河快达目的的手。
    “有刺客,保护少主!”守卫见她亮了兵刃,大叫一声握着剑直冲而来。克洛伏河出手更是不客气,早已抽出随身携带的弯刀快速劈来。其他七人也纷纷亮出兵器,从腕里抽出一丝碧蓝丝,直扑而来。
    这丝婉如灵蛇,七根丝瞬间织成一张丝网从上而降将钱囧囧罩了个结实,转眼间七根丝将她团团绑住,困得像只人肉粽子。说来也怪,这丝好似有灵性,你越挣扎,丝越勒得紧,缠得你呼吸困难。你若不动,它便保持相先前的样子。
    克洛伏河拿着弯刀慢慢走近,冷冷地瞧着钱囧囧,狠挥一刀撕开她衣服,露出月白的肚兜和大片肌肤。春色外露,他连瞧也没瞧一眼,看着她眸子问“谁派你来的?”
    没有衣服,身子阵阵寒冷,钱囧囧止不住打起喷嚏,连连好几下才停住。克洛伏河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俊朗之貌有些狼狈。钱囧囧心里阵阵愉悦,泪眼婆娑道“公子原来好这口,喜欢玩点刺激。看来我来错了地儿,今夜算我倒霉。”
    “很好,死到临头还能如此从容不迫。既然如此,我也无需怜香惜玉。”克洛伏河笑得张狂,收了弯刀坐回原来的位置。打个响指,唤来贴身侍卫,“将她脱光,将马鞭拿来,再要些蜡烛。姑娘既然想玩,我自然奉陪到底。”
    “公子稍等!”侍卫笑得奸邪,匆匆离开房去准备东西。
    看这阵势,这家伙是来真的!钱囧囧吓出身冷汗,没等她回过神,七人很有默契照着克洛伏河的要求,将人倒吊上屋顶,解了捆束的丝。没多时,侍卫拿来克洛伏河想要的东西。长长的鞭子和几只未用过的红烛。
    “严呆子,还等什么?”瞧着克洛伏河甩着鞭子步步靠近,钱囧囧感到阵阵害怕。
    一声吼叫,第一个向她扑来的竟然是燕姬楚。只见他破门而入,一脚踩在克洛伏河脸上,借力跃上屋顶,手刀一挥切断了捆束的蓝丝。
    高空英雄救美,狗血场面出现鸟。
    钱囧囧被燕姬楚抱在怀中,四目光相接,彼此深情注视,眼中再无他人,世界变得安静,时间被定格,两人以唯美的速度旋转加悠悠落地。
    落地许久,燕姬楚仍抱着钱囧囧,两人皆未回过神。克洛伏河拉拉手中长鞭,阴沉着脸打断“你俩抱够没?”
    “赶紧放开我!”回过神,钱囧囧心里一阵翻涌,明明是挺好看的一张脸,咋就不中她意呢!一把推开燕姬楚,瑟缩身子伸手道,“脱衣服!”
    燕姬楚瞟了她一眼,上好的春光很吸引眼球,一边脱掉外袍,一边偷偷多瞧几下养眼。为她披衣的动作极慢,存心占她便宜。
    “再看,我挖你色眼!”钱囧囧哪能不知道他的小心思,红着脸夺过衣服裹住身子,弯腰捡起被撕破的衣服,随意撕下些做腰带。
    克洛伏河没有耐心等她穿戴整齐,长鞭一甩抽向钱囧囧,想圈住脖子卸掉她脑袋。燕姬楚伸手捉住长鞭,笑道“公子休要在燕语楼放肆!”
    “哼,我本来很中意燕姑娘,想好好待你。原来你同她是一伙的,都是来取我性命。既然如此,对你也不必留情。”克洛伏河邪气地笑,挥手道,“除了燕姑娘留活口,其他人全杀掉。燕语楼,一把火烧了它。”
    “公子好大的口气!”燕姬楚冷笑,转眼对上钱囧囧无可奈何道,“你这丫头,可被你害惨了!”
    “不就是燕语楼嘛,若真烧了,我陪你便是。”以他的脾气,能让他人毁了燕语楼才怪!钱囧囧放大话放得心安理得,没有半点犹豫。
    听她如此保证,燕姬楚笑得诡异,坏坏道“我就等你这句话。记得,陪我燕语楼。”
    钱囧囧大吃一惊,她就随口一说,真要让她陪,上哪找钱去!
    “严兄,带着人赶紧把事办了。不用顾着我这楼子,只管尽全力就是。”燕姬楚拍拍手,笑着将话说完。
    “多谢燕兄!”
    突然,许久未出来救她的严阑陵带着下属冲进来,将克洛伏河几人团团围住。所有人早已换上夜行衣,手中刀剑映着烛光闪出道道寒光,却比不过他们冷而专注的眸光。
    “燕兄,带她走!”严阑陵盯着克洛伏河,交待燕姬楚将钱囧囧带走。
    没等燕姬楚回话,钱囧囧握着匕道飞身扑向克洛伏河,大呵一声“拿命来!”
    谁也没想过她会突然出手,随着她一声大呵所有人都乱了阵脚。克洛伏河架刀防御,被逼退两招才渐渐抢回先机进行反击。
    只见无数银月闪闪,钱囧囧躲得狼狈,瞧得严阑陵阵阵心惊。燕姬楚更是焦急,飞身上前帮忙,近看之下才发现她已多处受伤,心疼不矣止不住骂道“你是急着投胎么,抢什么风头?这么多大老爷们,谁让你出手了?快点滚回去!”
    耳里阵阵刺痛,嗓门真够大!钱囧囧蹙眉,将燕姬楚的话当屁放了。拿着匕首扑上前,发誓要取克洛伏河人头。
    克洛伏河将弯刀舞得滴水不漏,根本无可趁之机。她也不急,握着匕首缠斗,静静等待他露出破绽。
    出人意料的是,不知不觉严阑陵和他的下属被手执蓝丝的七人织出丝网困住,豪无还击之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手拿长剑,步步逼近,举剑要砍他们头颅。
    “燕姬楚,快救人!”钱囧囧大呼一声,丢下敌手转身去救人,背后门户大开将死穴暴露在敌人眼中。克洛伏河也不客气,挥刀砍向她后背。这一刀利落、狠毒,来不急阻止,也来不急躲闪。
    血花四溅,染红了所有人的眼。时间像被定格,永远停留在她中刀那一刻。
    后背传来火辣辣的疼,有股热流带着腥味流得欢快。奶奶的,克洛这小子下手也太狠了点。暗暗咒骂,瞧了一屋呆傻的人,有人欢喜欢,有人担心。
    克洛伏河身边的家伙都是些定力过人的高手,见她被刺都乐开花,冷然的脸有些许变化。提剑完成诛敌大业。
    “还愣着做什么,你们不要命啦!”顾不上伤疼,握着匕首向被困的严阑陵冲过去,挥着匕首砍断蓝丝将人放出来。已经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握着匕首的手再也使不上力。背后的疼渐渐扩大,痛及心肺。
    望望克洛伏河,一身完好连半点衣角都不曾凌乱。没想到他武功不弱,是她失算了,漏算了敌人的实力。可是,既然已经拉了弓,就不能不放箭。他的人头,她要定了!
    “严呆子,后面的事就交给你了。今夜务必要取他首级!”血流过多,连说话也使不上太多力气。而她的眼里却依然执着,将刺杀之事将给严阑陵。
    燕姬楚靠上前与严阑陵使使眼色,点点头抱着她匆匆退出房,一路奔向自己的卧房,打开隐在床下的暗道,躲进秘室中。
    没瞧见克洛伏河被杀死,钱囧囧心有不安,刚被人放进椅中爬着。等燕姬楚取药为她包扎伤口时,拖着重伤咬咬牙,一路扶着室壁偷跑出秘室回去观战。
    只是小小一会儿,屋里却是另翻景象。屋内一片狼籍,杯碟碎了一地,混着被剑气撕碎的桌布。屏风破成好几块,飞落各处,床也坍塌,被削去了厚实的床脚和支架。临街的镂花木窗被撞得破破烂烂,就剩几根散了的框架摇摇欲坠。
    打斗的人早已没了身影,钱囧囧心里一紧,纵身飞出窗外追过去。
    克洛伏河不能留,若是让他与杜沉邢见面,事情就糟糕了,不但离间计失败,还会加快两人同盟。到时,他们势必会被人查出来,交结克洛伏河处置。就连帮过她的燕语楼也不例外,一但刺杀失败,楼里的姐妹被一刀了结算幸运。最害怕的是,他们不给人痛快,将所有人扔进军营供人玩弄、蹂躏致死。
    一想到如此,钱囧囧不由得打起冷颤,咬紧牙关忍住背后传来的痛意,加快脚步寻找与敌人缠斗的严阑陵。
    拿药回秘室的燕姬楚,没瞧见她人,心里一惊,气愤骂道“连受伤也这么爱折腾,总有一日丢了小命才知悔意。”匆匆收好伤药,转身出秘室寻她。
    钱囧囧脚程没他快,很快被燕姬楚追上。看着半调子的伤者,都已经伤到举步艰难的地步却依然执着。
    “你这么折腾有意思么?”燕姬楚又气又恼,一把将人抱起,找了个避风的门口将人放下,拿出怀中备好的伤药叹道,“先上点药,你总不希望自己还没找到人之前流血过多而死吧?”
    他话说得有理,钱囧囧犹豫几秒点点头,嘴里不忘催促“那你赶紧,我赶时间!”说话间自行脱了衣服,将受伤的背对着燕姬楚。
    弱光之下,她背上的刀伤由左肩斜拉到右腰上侧,显得狰狞可怖,伤口极深,正向外冒着鲜血。身为男人的燕姬楚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心疼的拿出药粉均匀地撒在伤口上。伤口太长,用光了整瓶上好伤药。燕姬楚也不心疼,瞧她浑身抖得厉害,想是被药弄疼了。
    “再忍忍,等会儿就不疼了。”燕楚姬拿出手巾,擦掉她身上的血渍,迅速将衣服为她穿好。
    “带我去找严呆子!”不是请求,口气生硬不容他人质疑或拒绝。
    燕姬楚无奈,看了眼怀中倔强的人,一语不发抱着她离开。
    冷冷清清的大街,静得可怕。每一分每一秒对钱囧囧来说,都是煎熬。害怕严阑陵出事,更怕克洛伏河与杜沉邢见面。捏着心默默等待结果。
    突然,不远处传来打斗声,两人皆是一惊。不用她开口,燕姬楚早已抱着她拐进右处的深巷,穿过巷子,声音越来越清晰。钱囧囧一颗心悬到嗓子眼里,双手紧紧揪住燕姬楚衣服。
    很快,两人出了巷子。满目所及之处都是人间炼狱,浓浓血腥之气熏得钱囧囧恶心。她有些后悔向别人不问自取借了灯笼,微弱灯光下,血染红了碎沙,残缺的四肢到处都是。
    沙里血淋淋的人头,瞪大双目,面部扭曲异常痛苦。他们是和她相处多日的人,曾经同她有说有笑。如今静静地躺在沙里,连个全尸都没有。胃里一阵翻腾,哇一声呕吐起来。
    “别看了!”被吐了一身污秽的燕姬楚并不生气,夺走灯笼移开火光,照亮夜里杀红眼的人群。
    严阑陵损兵折将,死了不少部下。剩下的人不到五人,都是和他武功相差不多的将军。反观克洛伏河,好似越战越勇,可怕的杀伐面容让她想起顾羽络,也是像他这般,像是从地狱爬出的厉鬼。
    “帮他,帮帮他!”似乎看到严阑陵他们的死亡,钱囧囧吓得失了心神。抓住燕姬楚催促,随手拾柄长剑冲刺过去。
    严阑陵听到她的声音,浓眉紧锁,扫了眼燕姬楚厉声道“谁让你带她来的!快滚!”
    他也想滚,只是有人不乐意,他也没办法。她的执着,今夜算是见识了!明明是伤重的身子,却冲得比任何人快。握剑双手都在发抖,却还利落地向敌人刺去。。
    她,是个让他读不懂的女人!
    神游时,钱囧囧已经和人交上手。凭她武功,莫说是受伤,就是没受伤也决计讨不到半点便宜。
    蓝丝如蛇,瞬间缠住了她手中的长剑。克洛伏河似乎看出她的重要,快速撤出毫不恋战,退到钱囧囧身边,拿弯刀架住她脖子威胁“不许动,再动我就杀了她。”
    “谁不动手,我咬舌自尽!”输人不输阵,何况她也输不起。索性把心一横,冷冷地盯着严阑陵命令,“严呆子,不动手只会让我死得更快。若是动手,我还有一线生机。动手啊!”
    “杀了洛克!”她说得对,严阑陵不再犹豫,一声令下让其他四人身快如电,纷纷扑向克洛伏河。
    克洛伏河没料到她是个不怕死的女子,不禁多看了她几眼“你是何人?”
    “取你命的人!”眼中寒乍现,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她想起了一招绝妙杀招,可称之为杀手锏!
    剑光一闪,没等五人近身,钱囧囧举剑从自己腹部斜上刺入。自伤身子取他人性命,这招用得阴损。只可惜被克洛伏河识破,一把将人推开,剑擦腰而过,两人都未受伤。
    她这一招再次吓到所有人,哪有女子如她这般心狠。克洛伏河觉得她是民间最恶毒的黑寡妇毒蜘蛛,不由打个冷颤后退几步。
    “少主,你没受伤吧?”克洛身边最厉害的七人只有四人,纷纷将他护在身后,盯着出手狠毒的钱囧囧,“少主快走,我们断后。”
    “休想!”像打不死的小强,重伤的钱囧囧气势熊熊。
    “你消停点,伤口都裂开了!”燕姬楚惊魂未定,一把将人拉回来困在怀中。
    “嘶!”听到冷冷抽气声,燕姬楚哭笑不得,苦着脸道“疼了?知道疼,还这么折腾!”
    “本来不觉得疼,都是你乌鸦嘴,没事老惦着我伤干啥。你一叫,疼痛就来。臭嘴!”钱囧囧疼得呲牙咧嘴,扭着脸瞪他。
    这边两人为伤痛之事较劲,另边严阑陵早败下阵,被克洛伏河打了好几掌,重伤倒地昏迷不醒。其他四人无此幸运,全被长剑穿心断了性命。
    “该你们了!”冷冷的声音打断两人的较劲,抬头对上克洛伏河似笑非笑的脸,两人皆是一惊,瞧了眼他身后倒了片,她的人全部阵亡。再看看他,还有二名浑身是伤的护卫。
    “姓燕的,你有没有把握杀他?”报着最后一丝希望,钱囧囧问得虔诚。
    燕姬楚笑得尴尬,许久才摇摇头断了她的念想。两人如丧考妣,苦着脸面面相觑。
    “给你们两个选择:一、脖子伸出来,我替你们了了红尘俗世。二、洗干净身子,等着做我小妾铺床暖被。”克洛伏河居高临下,一幅不可一世的嘴脸,将他们俯视在衣摆之下。
    这人说话臭不可闻,两人极有默契拿袖捂着口鼻遮味儿。钱囧囧睨了他一眼,一边挥袖驱臭,一边伸长脖子淡定道“你动手快点,别让我太疼。”
    “丫头,我怕这位公子力道不够,砍不下你我的头,半调子的刀法会让我们疼死的。不如你我互砍算了!”燕姬楚比她还淡定,归还她匕首将脖子伸长,淡淡地笑着。
    “也好!”他两完全无视克洛伏河的存在,各自拿着兵刃架在彼此脖子间不断调整角度,好似在认真思考如何下手才能将头完美的砍下来。
    “你们,好,好得很!”克洛伏河被两人气得七窍生烟,咬牙切齿道,“将她们绑了,带回天狼国。”
    有人不按招出牌,两人没有选择,只能被人绑成粽子抗回天狼国。被人抗在肩上,钱囧囧有些绝望。
    本以为就这样被克洛伏河绑回天狼国,却没料道半路杀出两个陈咬金,拦住去路。来者身板极为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今夜事情太多,她头脑有些混乱一直想不起来。
    燕姬楚盯着来人,眼冒精光,压着嗓门装弱受,柔柔弱弱道“大侠救命,他们是天狼国派来的奸细,混进越沙城盗取机密。虽然我是误落青楼的舞姬,可爱国之事,人人有责。我和我的姐妹偶然知道他们的身份,正要去军营通风报信。不料,被他们发现了,他们一路追着我们,想杀人灭口。大侠……”
    “闭嘴!”较高的汉子蹙眉,扫了眼口若悬河的燕姬楚。
    很有气势的命令配上严肃的脸,燕姬楚再也没兴趣捏造故事搏取同情,讪讪闭上嘴。耳根子终于清静了,钱囧囧不甚感激。刚刚那些编造之词,差点没将她恶心死。瞟了眼燕姬楚,他乖巧的模样儿真逗。
    克洛伏河的脸色铁青,俨然是被燕姬楚刚刚的一翻言词震住了。
    来者不明身份,她也不抱任何希望,侥幸得人一救。她唯一挂念的是严阑陵的生死,刚刚被人带走来不及探他呼吸。
    “将人留下!”另名汉子一边说话,一边向前讨人,模样很嚣张,毫不将人放在眼里。眸如寒冰,闪着幽幽冷光。
    一句话点燃钱囧囧的眼睛,欣喜的看向汉子疑惑道“绍大哥?”
    “你的人?”燕姬楚更是眼前一亮,惊喜的问。
    汉子没说话,连眼神都没有出现半点变化。好像被人当头泼了瓢冷水,将仅有的希望之火灭得彻底。
    很失望,收回渐渐变凉的目光,钱囧囧摇摇头“不,认错人了。”
    心跌到谷底,燕姬楚眼中有着说不清的失望,垂头丧气道“丫头,别担心。大不了,让陌儿拿钱将咱们赎回去。”
    又不是绑架,说什么赎。谁会放过一个曾想杀自己的人,又不是脑残!她无比鄙视燕姬楚的头脑简单。
    “你是谁?”克洛伏河被人护在身后,凌厉目光质问着汉子。
    回答他的是道道霸气的掌风,两名汉子同时出手抢夺被劫持的钱囧囧,他们目的只在夺人,毫无逞凶斗狠之意,怕伤极所夺之人,出手未尽全力。
    克洛伏河似乎看出两人的来意,知道钱囧囧是他们俩的死穴。一把将人夺入怀,想将弯刀架在她脖子上逼两人就范。不料,两人趁他夺人之机,一掌打中他握刀有右手,掌风霸道将弯刀震飞出五米开外。眼前黑衣浮动,手中便空了。钱囧囧被汉子抢回怀里。
    熟悉的食材味,混合着汗味让她确定眼前两人就是鲁徐和绍云。只是,为何两人装路人呢。既然是路人,为何又要出手相救?
    她很想开口问,却无奈胸口传来阵阵绞痛,血气翻涌而上“噗”忍不住吐出口鲜血,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天亮。睁开眼,片片风沙迷住眼,耳边传来清脆的铜铃声和着混浊的风沙声,别有一翻风味。
    “醒了,喝口水!”
    身后有人递来水袋,她还真有些口渴,接了水浅饮小口润润嗓子才开口问“这是哪里?”
    “北荒之地,你中毒了要去北面的火域解毒。”男人淡淡地回话,将她因饮水而拉开的面纱重新围好,免受风沙之灾。
    中毒,什么时候的事?钱囧囧惊讶,扭着脖子想向身后的人问问清楚。却发现全手无力,使不出半点力气。若是不小心动了真所,胸口就会传来绞痛。
    看来是真的,她中毒了!
    “克洛伏河呢?”他的生死攸关多人生死,既然是死她也不得不问。
    “丫头,别担心。你已经晕睡半月之久,严呆子未死,只是受了重伤留在燕语楼密室养伤。我留话给他了,等伤好后到焰域接你。克洛伏河本是该死,只是毒是他下的,所以要暂留他一命同去焰域向他师傅拿解药。不过,你放心,我让人送了封信给哈罗王爷。如今,想必正与七王爷打得火热。现在,你就好好休息,别说话。”燕语姬让骆驼靠上前与她并肩而行,手中拉着根粗铁链,铁链另端锁着衣衫褴褛的克洛伏河,狼狈地在沙漠里赤足奔走。都这样了,也不肯服软,瞪双牛眼凶人。
    所有事情似乎都如她意,却还有一事搁在心里难受。那夜相救之人明明就鲁徐和绍云,为何两人要隐瞒。
    “姓燕的,那夜救我们的人呢?”身后的人没有厨房的味道,似乎不是他们。
    “别说话,安静睡吧!再过几天就到火域了。”鲁徐早已换了身粗衣,方便在风沙中赶路。
    “鲁大哥,那夜?”听声音她知道是鲁徐抱着她共乖一只骆驼,仍然向以前那样慈爱。
    “小钱子……洛姑娘,有些事以后自会有人告诉你。”连称呼都变了,竟然知道她姓洛。他和绍云真的不简单。
    “鲁徐,有追兵!”绍云断后,瞧见不远处风沙不平,隐约间有数十人骑马而来,服饰怪异似乎是来救克洛伏河的天狼国。
    鲁徐没有半点不安,镇定地护着钱囧囧“你带几人去,别留下痕迹。”
    “嗯,你护洛姑娘先走。燕老板看牢犯人,别让他跑了。”绍云带着几名火头军调转骆驼向后而行。
    等他一走,鲁徐赶着骆驼向前慢行,一点也不担心绍云。
    “是谁?”身后的人是杜沉邢派来的,还是哈罗?钱囧囧不能确定。
    “别担心,会没事的。”并没回答她的问题,鲁徐拿出颗红药丸让她服下,说是暂缓毒性的药。
    一路向北,风少越来越大,到后来完全睁不开眼。骆驼也渐渐慢了下来,绍云带着火头军赶上来汇合。他与鲁徐只是互看一眼,便心知肚明。两人之间的默契度很高。
    行了一夜,最后他们遇上了间客栈,决定停下来歇息一夜再走。让小二牵了骆驼,喂些上好饲料方便明日好继续赶路。分宿时,燕姬楚和她分到同一间客房,为了好好照料她,和处理她被后的刀伤。
    上完药,燕姬楚和她寒暄了几句,打着呵欠抱着被褥将身子一裹倒地睡在地下。钱囧囧无法动弹,闭上眼准备睡觉。
    半夜,屋外传来刀剑声惊醒钱囧囧,摸摸怀中匕首小声唤叫还在熟睡的燕楚姬“姓燕的,快醒醒,有刺客。”
    叫了小半会儿才听到床下响动,燕姬楚揉着睡眼迷迷糊糊道“出什么事了,想入茅房拉屎还撒尿?”
    粗俗之话听得钱囧囧黑了脸,嘴角抽了老半天,直想拿东西砸他。细听之下,屋外的打斗停止了,除了风声再也听不出别的声音。看来是绍云他们全部将人打发了,他们手脚真快,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将追兵解决。
    还好与她不是敌人,不然她早死了数百次。暗暗心惊,瞧了眼摸上床掀开被子挤进来的燕姬楚,嘴角又是一阵抽搐。
    “混蛋,你走错房上错床啦。赶紧滚下去!”忍不可忍,绵绵无力踹出一脚,引来心口阵阵绞痛,背后刀伤像是裂开。
    为毛她会落到如此!郁闷地吐出口黑血。
    魔音穿脑,瞬间将燕姬楚吓醒,呆呆地瞧着躺在自己身下的钱囧囧,姿势有些暧昧引人遐想,脱口而出“姿势不错,无福消受。”
    “噗”回应他的又是一口黑血,这次来得太过凶猛喷了他满脸黑。
    抹了把黑血,燕姬楚并不担心反而很高兴,恍然大悟“哦,原来这样调戏就可以让你飞血三尺。赶紧吐,吐吐更健康!”
    他这是脑残么?钱囧囧更郁闷,翻着眼相当无力。其实她不知道,克洛伏河曾在燕姬楚的艳诱之下不小心透露出让她排出些许毒的法子,就是让她吐血,将毒血排放些。
    第二日出发,钱囧囧特别留意客栈外的沙土,并未发现血迹,昨夜好似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客栈里的掌柜喜滋滋收下鲁徐给的打赏,让小二一路将他们送出客栈。
    瞧了眼掌柜和小二,钱囧囧感叹“无知是福!”
    离开客栈之后,他们又遇上二次追兵和一次强盗,打打杀杀间总熬到最后,来到焰域。
    焰域是极北之地的国家,是隐在狂沙中的奇迹,四处高崖峭壁,像铜墙铁壁一般将风沙挡在外面。里面是片不小的绿州,水清草绿,百花齐放蜂蝶畅舞,一年四季皆是如此。因此盛产百花蜜,花蜜不同普通的蜜,它是调制百药的药引。世间再毒的毒药,只要有百花蜜做药引都能调制出解药。
    像神之国渡一样,存在于荒漠之中。如此美好的地方,自然是他人抢夺的目标。几百年来,只有人听说过焰域却从未见过。也有国家曾捉住焰域的子民,让其领他兴军入荒漠掠夺焰域,到了壁外却全军凭空消失,连征战的将军也不能幸免。
    因此,到现在都未有人知道焰域所在之地。
    快入焰域,燕姬楚自发性向她恶补关于焰域的传说,听得钱囧囧心痒,狠不能插双翅膀飞过去一睹那里风光,尝尝神奇的百花蜜。
    不过,传说似乎掺了些假。真如那般隐秘,怎么有人进了焰域,还拜了师傅?脑子瞬间冷静,睨了眼被折磨得半死不知的克洛伏河,暗暗道“不知道是哪个瞎眼老头,收了这么个位徒儿。师品败坏,才会教出位弑君的败类。”
    克洛伏河目光锐利,像头困兽凶悍地向她扑来,张大嘴露出森森白牙,好似要一口咬断她脖子。
    “姓燕的,赶紧将你家宠物拉住。”虽然知道鲁徐会将她保护得极好,可面对这样野兽的克洛伏河,钱囧囧仍然感到害怕,下意识缩缩脖子。
    “克洛,别逼我给你弄铁头套!”燕姬楚一把将人拽回来,鲁徐的目光冷得吓人,他最怕了。明明他是个帮忙的,可怎么看都像个做下人的。除了解决吊尾,其他苦差事全交他做。倒霉时,连骆驼都得他喂养。
    “小心点,前面有流沙群,会随着时间而变动。都跟紧了,别掉队。”绍云骑着骆驼走在前面带路,似乎他对焰域之外的地形非常熟悉。
    鲁徐骑着骆驼跟在身后,接着是燕姬楚破例将克洛伏河拉到驼背与之共乘。其他人断后,向着百里之外的悬崖前进。
    骆驼走得很慢,绍云不时瞧瞧脚下,注意沙粒的松紧。钱囧囧静静窝在鲁徐怀中,捏着双拳祈祷别碰上流沙。
    突然,前行的绍云大呵一声“左行十尺,这里有流沙!”
    突来的吼声显得拔尖,所有人心里一惊,纷纷调转骆驼向左十尺。钱囧囧瞧见惊恐一幕,绍云所骑骆驼脚下的沙粒像沙漏一样向下流,凹凸的沙面沉陷出一个深坑呈漏斗状。流沙越流越快,眼见骆驼跟人一点点滑向深坑。
    “快让他弃骆驼,借力飞出流沙!”钱囧囧惊魂未定,吃力地说话想要救绍云。
    “他自有办法!”鲁徐看也不看绍云一眼,冷声道,“都赶紧走,别在原处逗留。流沙开始变位置了,小心点。奴生,前面带路。”
    叫奴生的火夫牵着骆驼走在最前,继续向前面迈进。钱囧囧觉得鲁徐冷酷无情,不顾人生死。气呼呼地拿眼瞪他,不满道“他是你徒儿,怎么可以见死不救?”
    “丫头,省省力气。绍云他没事!”燕姬楚受不住她的同情心,明明都能狠心杀人的人,却老惦着救人,听起来有些好笑。
    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绍云和他的骆驼一起逃出流沙,回到队前与奴生一起打前阵。钱囧囧再次惊讶,盯着绍云笔直的身板发呆。
    百里的流沙群,随着时间而变动,行走时一个不小心就被吞进荒漠成为它的点心。有好几次,绍云都差点落进流沙中,最后却安然无事,而且还能指出没有流沙的路让他们一路前行。钱囧囧不得不佩服,终于知道鲁徐为何会让绍云在前面带路。
    熟知流沙习性和变动时间,除了身为火域人外,她实在是想出还有谁也安然无事走出流沙群来到悬崖之下。
    为何与世隔绝的焰域人会知道她的存在,而且还出手相救?这一切,钱囧囧不得而知。只有耐心等待,或许进去后能找到她想要的答案。
    悬崖下除了沙粒再也寻不出其他东西,钱囧囧望着被沙风雕琢得面目全非的崖壁,虽有凹凸之处却也不便人攀爬。崖壁没有洞穴,如何让人通行?
    绍云停下来望了眼鲁徐,然后退到他身边接过钱囧囧。鲁徐飞身跃向崖壁,只见他掌风拍了崖壁某处,大地开始晃动,将崖壁上残留的沙粒全部抖落,弄得所有人灰头土脸。
    奇迹发生,钱囧囧瞪大双眼死盯着崖壁。本该一体的崖面突然裂出道山门,缓缓上升,有白光从崖内投射出来,一阵清风拂面而来,不似荒漠的风刮得人皮肤生疼,睁不开眼。里面的风混着淡淡花香,像织女手中的云织一般柔和。
    闭上眼深吸一口花香,再次睁开眼时,山门已经完全打开,地面停止颤动。碧绿的草,姹紫嫣红的花,飞舞的蝴蝶,嗡叫的蜜蜂,丝带般的河流。这里的一切,真如专闻所说。
    “鲁徐大人回来了,还有绍云大人。”突然涌来一群女子,提着满蓝子鲜花挤到山门前,水汪汪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回来的鲁徐和绍云,好似在期待着什么。
    鲁徐向女子们点点头,骑着骆驼走进山门里,其他人也跟着进去。等所有都回到焰域,绍云才关上山门。
    “你们终于回来了,谷主在等你们。”远处缓缓走来位女子,身后跟着四名汉子,汉子们抬张软榻。行到鲁徐身前,让汉子落了软榻,笑着看了眼钱囧囧道,“你和绍云先去见谷主,洛姑娘由我来安排。”
    “有劳玉清姑娘!”鲁徐抱拳向玉清作揖,带着绍云和其他人赶着去去谷主。
    熟识的人走了,钱囧囧感到害怕。好在还有燕姬楚在,细心将她抱下骆驼,将克洛伏河交给玉清笑道“有劳姑娘照看他,丫头就不用你费心。”
    玉清也不恼回以笑容,招来围看的姑娘将骆驼牵回谷里的马厩,然后对上燕姬楚笑道“公子沿途劳累,不如回客房休息。洛姑娘身中剧毒,得由人送往医怪那里调制解药。如果公子坚持,玉清也无话可说。请将洛姑娘放在软榻中,公子也随我来。”
    一听解毒,燕姬楚不再坚持,将人轻轻放回软榻中,跟着玉清一起向谷内而去。
    钱囧囧所中之毒先前并没有过,需要医怪重新配置解药,这需要些时间。无奈之下玉清只好将人带回幽泉楼住下。
    安顿好人后,玉清唤人为钱囧囧梳洗,伺候她睡下,然后才离开。在风沙里走了快大半月,谁都有些疲惫,沾上软枕一睡不起。这里的人很体贴,从不来打扰。连睡三天,她才渐有醒意。
    刚睁开眼,就有侍女上前嘘寒问暖“姑娘醒了,饿了么,你已经睡了三天,是该吃些东西。等会儿吃些清粥小菜暖暖胃。”
    “姑娘快点梳妆梳妆,过会谷主会来看你。”又有侍女拿着备好的衣服冲到床边,要为她穿衣打扮。
    先前的侍女蹙眉,夺了衣服生气道“没瞧见姑娘中毒么,哪经得住你这般折腾。”
    “可是……谷主他……”侍女觉得委屈,她也是为了床上的姑娘好,想将她打扮得漂亮点讨谷主欢心。
    “别可是了,去拿些清淡点的粥来,姑娘饿了。”将衣服叠好放回床上,让另名侍女去取粥。
    钱囧囧无心听她们争论,只是对她们口中的谷主感兴趣,由着侍女将她扶起倚在软枕上,慵懒地问“你们说的谷主是谁?他是焰域里的主人?”
    “姑娘不认识谷主?”侍女很惊讶,怪异地看了她好大一会儿,才知道自己失礼。收回目光沉默不语,连先前的笑也没有了。
    不认识他很奇怪么?钱囧囧想不明白,直觉又是一个与洛萱有关的人。
    侍女不说话,她也无法得到答案,只能暂停不问,等毒解之后亲自去见见她们的谷主。很快,先前的侍女将粥端来,细心喂她吃着。
    “我来吧,你们都下去!”刚吃到一半,有人进了屋,接过侍女手中的粥碗,冷冷地将两人唤下去。
    “是,谷主!”侍女乖巧地退出屋,并关好门。
    谁吃饭半途被打扰都会不高兴,钱囧囧自然是没给人好脸色,沉着脸看向来人讽刺“你喂的饭会……”话未说完,硬生生将话吞了回去,惊讶道,“怎么是你?”
    “为何不是我?”此人正是她许久不见的名娄,依然是柔情款款,体贴地喂她吃粥。时间好似回到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也是如此细心照顾她。
    “名娄,你真意外!”一时高兴,她连话都不会说了。听得人家云里雾里,一团迷雾。
    “饿了吧,快点吃点东西。等会儿,医怪要送解药过来。那药药性太重,我怕你空腹会受不住。”名娄努力劝说她多吃点,直到将整碗粥都喂完才收回碗,拿出手帕为她擦擦嘴。
    “名娄,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真的是焰域的谷主?还有鲁徐和绍云,他们是不是你擎葑阁的人?为可他们会在越沙城?为何……”
    “你的问题太多,囧囧!”揉揉发痛的额头,名娄发现她话变得比以前还多。
    “谷主,怪医来了!”门外有女子扣门。
    “让他进来!”这些人来得真是时候,名娄心里暗暗想道。
    女子推开门,医怪老头喜着颜面捧着子走进屋里,将盒子呈给名娄道“谷主,盒中色呈绿色的是解药。别外一粒暗红是您让我特意配的药。没事,老夫先退下了。”
    “嗯,将药留下,退了吧!”名娄接过盒子,拿出绿色药丸放到钱囧囧手中笑语,“将它吃!”
    这药就是用百花蜜做药引调制的,放到鼻间,真的能闻到淡淡的蜜甜香,只是很淡完全被其他的药味遮盖住,不仔细闻根本就闻不出来。
    虽然味道有些怪,但是可以解毒,钱囧囧不得不张大嘴将药丸吞进去。她还有许多事要完成,不能就这么死了。
    等到她吞下解毒丸后,名娄才放下心,看着盒中剩下的暗红药丸钱发呆,眼无杂念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钱囧囧觉得好奇,一把夺过药丸摊在手心把玩,反复看了许久也没瞧出些什么名堂。放到鼻下闻闻,除了蜜香还混有其他香,她猜不出是什么。
    “这药丸挺香的,拿来做樟脑丸熏衣服,很适用。不如你将它送我吧!”浓香久聚不散,是块熏衣的好料。钱囧囧爱不释手,不想再将它还回去。
    名娄有些犹豫,眼里闪过一抹担心。以为他不肯,钱囧囧噘着嘴将药丸扔了回去,赌气道“什么破东西,不乐意还你就是。瞧你脸色,看着就让人纠结。”
    “囧囧……”名娄接住药丸欲言又止,说话一点都不痛快,说个开头吞断结尾,听得钱囧囧火大。
    “想说什么便说,憋着能憋出个屁来?”语言粗俗,她是真动怒了。
    名娄叹气,将药丸递给她缓缓道“它原本就是为你准备的。你这次受伤让我很担心,所以我才让医怪准备了这个药丸,可能增强功力的补药。”
    哇,还有如此好糠的事!她真是捡到宝了,抢了药丸往嘴里一扔,咕隆一声将东西吞下去,拍拍名娄的肩笑得十分开心“谢谢你,有你在,没意外!有你的感觉,真棒!”
    名娄目光变得灼热,直直地盯着她看。钱囧囧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撇开视线,慢慢缩进被子里小声道“我累了!”
    “囧囧,他没有资格再拥有你。”名娄不容许她逃避,拉着她搂进怀里极认真地说,“我绝不允许你再受伤。是他,是他害你身陷险境,他已经没有资格再拥有你。”
    “名娄,在你眼里我是谁,是书儿还是洛萱?别考虑,直接告诉我你的答案。”不容许他思考,她要的是他头脑里第一个想到的答案,发自内心最纯粹的回答。
    “书儿……你”好似发现自己回答错误,名娄极快改口。
    钱囧囧笑了,慢慢推开名娄,看着他眼睛再次认真地告诉“我不是书儿,也不是洛萱。我就是我,喜怒无常,喜欢恶作剧的钱囧囧。”
    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现在的她与六年前的书儿不样,没有那份傻气变得耀眼,成了许多人欣赏的女子。他也不例外,他喜欢她,也喜欢书儿。他的喜欢都一样,她们是同一个人。
    “你仍然不明白啊,名娄!”钱囧囧笑了,忘着他眼睛决定和他坦诚,“你是第一人,知道我秘密的。名娄,不是洛萱变聪明了,而是她已经死了,根本就不在了。我只不过是寄居在这幅艳皮之下的一抹游魂,我的名字叫钱囧囧。你一直都没发现洛萱的灵魂有所不同,一直当我是书儿。可杜漓他不一样,他一开始就只当我钱囧囧,而不是洛萱。”
    “这就是你不接受我的原因?”名娄似乎明白了,苦笑地望着她。
    钱囧囧点点头,轻声道“我无法做他人的替身,即使很爱也会忍痛放手。”
    “是么?”名娄细细口味着她的话,许久之后才柔柔地笑问,“若是我说,我爱上的是现在的你。你能嫁我为妻吗?”
    重口味的假设,让人头痛的问题。不过,钱囧囧心里早已有了答案,摇摇头指着他心道“我感觉不到你的诚意。名娄,虽然你是我喜欢的类型。可惜,你没有杜漓果断,懂得珍惜眼人,而不是追忆过去。”
    喜欢的类型,那么她是想告诉他,他还是有机会!
    名娄笑了,轻轻将人搂入怀中轻声道“囧囧,从这一刻开始,你就是你,不再是书儿或是洛萱。给我个机会,别那么残忍。杜漓他……你爱他也好,不爱他也罢。我只希望你和他不要靠得太近,会受伤的,他没有你想像中那般好。”
    “我知道你想反驳,有些事我现在还不能对你讲。我只能尽最大努力保护你,不让你受伤。”感到她在怀中挣扎,名娄抱得更用力。
    “留在焰域里,等一切结束后,我会放你离开。到时候,你想要去哪里我都陪你。你想和谁在一起,只要他对你好,我会祝福你。留下来,留下来,留下来……”名娄浑身抖得厉害,好似在怕什么。她从来没见过他如些,一颗心悬在心里,上不上、下不下,憋得难受。。
    自从服了解药后,医怪整日前来开了不同的方子为钱囧囧调理身子,被毒损伤的身子渐渐好转,酸软许久的身子都快腐朽了,是该下床走走。
    想起这几日名娄无微不至的照顾,钱囧囧有些头痛,明明都和他摊牌了却还改不了他的好,尽做些另她心暖的事。
    名娄,你到底要做什么?
    仔细回想,无论是焰域还是擎葑阁,关于名娄的一切她知之甚少,或许该去问个明白。匆匆穿好衣服,随意扎好头发,拉开门走出房间。
    出门遇上行色匆匆的燕姬楚,两人差点相撞,还好她机灵闪得快躲过一劫。
    这一脸的笑意是怎么回事,都快将人眼亮瞎。何事如此开心?将人拦下来,钱囧囧皱皱眉,言语间有些好奇“你这是要去哪里,怎么急得跟鬼投胎似的?”
    没等回过神,燕姬楚一把将她拽住,拉着人飞奔而去,好似怕错过什么。也不顾顾她刚好的身子受不受得住。
    还好让她撑到目的地,喘气喘得厉害,过了许久才渐渐恢复。抹了把热汗,抬头想训燕姬楚,不料被眼前黑压压的人群吓了一跳。个个仇恨气场十足,凶凶地目光望着前方高台之上绑在木柱上的人,恨不能将其生吞活剥消恨。
    “出什么事,怎么大伙都来了?”四周很安静,只听见风拂花草、树叶的声音。怕声音过大显得突兀,钱囧囧拉拉燕姬楚衣袖特意压低声音。
    “嘘,瞧瞧绑在祭坛上的是谁。”燕姬楚向她竖起食指,指指高台上的男子笑得开心。
    顺着他手指望向高台,刚刚太过惊讶被台下黑压压的人群分去太多注意力,高台上的一切只是瞟了眼没瞧真切。仔细一看,她再次惊讶。
    高台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被抓来的克洛伏河。虽然披头散发,凌乱头发盖住了他的脸,可那双高傲的眼睛格外显目。
    台上似乎在举行什么典礼,有四名女子额间各绘一色青、白、红、黑的蝴蝶,白纱覆面,头戴百花编织的花冠,着一袭素衣,静静地围着克洛伏河,手中各自捧着白缎,缎中放着些许物品。高台两侧各立两名鼓手,皆是女子额间绘着焰红色蔷薇,头戴百花冠,着一身红色坎肩衣,露出整只白皙似雪的手臂。
    这是要做什么,杀人也不用这般华丽!钱囧囧捏了把汗,瞧着台上的一切。
    突然,名娄和一名女子从右侧石梯缓缓走上高台,两人也是一身的白。女子生了双漂亮的眼睛,满目柔情一直看着先行的名娄。
    她该是爱名娄的吧!如此推测,钱囧囧不由得多看了女子几眼。不料与她四相对,好似认识,女子回以微笑,收回目光跟着名娄上了高台。
    “天祭开始!”名娄站在高台之上俯视众人,压迫的气势让人更安静。
    一声令下,天祭开始了。有名女子手托十几枝带刺蔷薇走上蔡坛,将它们纷纷呈给四名鼓手。惊悚一幕开始了,吓得钱囧囧差点背过气。
    只见鼓手接过蔷薇将其缠在莲藕似的手臂,青刺扎破肌肤,整双手臂流出鲜血,溅落在刺藤上盛放的蔷薇上,红色花瓣被染上妖异的红。
    “轰隆隆……”鼓声渐起,由慢变快,鼓声由初起之音渐渐变得急切紧凑,一双双淋过鲜血的手鼓将血挥洒在古旧的鼓上,染出朵朵血花。青刺扎得更深,血流得更多,蔷薇花染色更均匀,色泽越发艳色。
    朵朵浸过血的蔷薇,色泽比先前亮了许多,本是极美却让钱囧囧看得阵阵心惊。移开目光盯着克洛伏河,也不知道他会如何死,希望不会太残忍。
    跟着名娄上祭台的女子立在克洛伏河身边,接过第一名女子用白绫呈上的红色木梳,慢慢梳顺他一头乱发,戴上百花冠。第二名女子用白绫呈上的梳妆之物,女子用笔沾上朱砂在他额间勾出一抹火焰,点上混有蜜汁的唇红,如死者最后的画妆,她做得很仔细。
    最后呈上的是一杯百花蜜,女子双手捧杯,虔诚地奉上。鼓声渐慢,最后停下来,所有人的目光不再仇恨变得虔诚,好像将克洛伏河视为神明。
    这是怎么回事,钱囧囧看得一头雾水。
    既然是天祭,自然少不了祭品,那杯奉上的百花蜜定会有毒。因为从来没有活着的祭品,克洛伏河会死。
    气氛变得沉重,克洛伏河瞧了眼百花蜜,抬头望向名娄,眼里在无半分傲慢,几近哀求道“我想见她,如果真要我死,请让我见她最后一面。”
    名娄变了脸色,冷漠的脸有丝怒意“见她,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要求?”
    克洛伏河被问住了,沉默许久才拿出一丝勇气对上名娄的质问“就算是死囚也有完成最后心愿的权利,焰域一向如此。怎么,换成我就不行么?名娄,我再说一次,我要见她。”
    两人互不让步,场面很紧张,旁人感到阵阵压抑和尴尬。奉花蜜的女子兴许是手酸软了,托在手中的翠玉杯有些微微颤抖,雪额间出了不少汗。
    钱囧囧咽了口口水,拉拉同她一样紧张的燕姬楚,悄声问道“怎么回事,他俩这是演哪出?”
    “嘘,别出声,仔细瞧。”他怎么可能知道,高台离他们那么远,说了什么谁清楚。
    “奉百花蜜!”名娄干脆利落,不想再与克洛伏河多费口舌。
    奉蜜女子的手用力一抖,一滴蜜汁溅出翠玉杯滴在白玉似的手指上“公子请!”
    什么样的事能让克洛伏河那般绝望,像见不到日出的世界末日,那样的绝望之眼看得人阵阵心惊。
    “谷主,手下留情!”
    突来的声音打破一切,翠玉杯摔在地上,克洛伏河眼中燃起希望,盯着远处,目光渐渐柔和写满了情意。
    名娄的脸也变了,变得柔和,有些担心地看向来人,丢下天祭之事,飞身落到人群身后,只听见他柔声问道“你怎么来了?可有吃过医怪调制的药?”
    “别碰我,有毒!”声音十分虚弱,像极了身缠恶疾已久的病者。
    所有人都转过身看向来者,只是一眼就让钱囧囧倒抽冷气。
    来者裹着蓝色外袍,将全身紧紧裹住只露出一双眼睛,眸光柔和极似林妹妹那双泪眼。就是这双眼睛让钱囧囧第一眼就猜出她是女子。
    女子身子很虚弱,每挪动一步都花尽了力气,紧裹的外袍已经被汗湿了大片,却仍然坚持着,目光落在祭台,眼中只容得下被缚的克洛伏河。
    是爱人么,可她的眼神是有爱却不是男女之爱,柔和中又有慈爱。钱囧囧困惑,猜不出女子与克洛伏河的关系。
    女子想必是焰域里的重要人物,大家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敬仰和尊重,示她如神明不敢有丝毫亵渎。就连一谷之主的名娄也不例外,敬重之时又很担心。
    克洛伏河欣喜若狂,炙热的目光紧锁台下那抹缓缓而来的身影,她每停一步小喘,他的心就停跳一次直到她再次挪动脚,心脏才开始跳动。
    这两人是在上演生死恋么,看得人阵阵纠结。
    “姑娘,我扶你吧!”就她这速度,等到祭台天都黑了。钱囧囧实在看不下去下,匆匆而来伸手要扶她。
    “不要!”
    “别碰她!”
    女子吓得尖叫,闪身躲过钱囧囧伸来的手,闪得太快再加上身子虚弱,一个不稳跌倒在草地上。惊恐的一幕出现,以她为中心四周一米的花草迅速枯萎,然后燃烧起来,升起浓烟。
    名娄一把捂住钱囧囧口鼻,飞身落到远处与女子拉开距离,与此同时,所有人习惯性纷纷向后退。
    前秒被当成神明的人瞬间成了让人畏惧的牛鬼蛇神,女子很受伤,柔和的眼里闪过一丝伤痛,很快消失在眼中,目光依是先前那般柔和。吃力地撑起身子,慢慢站起来。
    “谢谢你的好意。”女子向钱囧囧点点头,目光中多了些许笑意,整双眼睛变得明艳动人。只是笑意太短,转向名娄时已经消失得不留痕迹。
    “谷主,放了小洛。”似乎走路太过吃力,不想费力向前,女子静静立在一旁等着。
    名娄很为难,看着女子叹道“冰俏,你知道他是谁么?”
    “知道,小洛是我师姑的儿子。”莫冰俏坦然回答,疑惑地道,“可那又怎样?犯错的是师姑,不是小洛。焰域向来处罚分明,从不乱用刑责。师姑已经死了,小洛是无辜的。”
    “冰俏,原来你一直都知道。”原来她一直都是知道的,既然如此她也该知道他的用心。名娄冷笑,转望祭台,“他必须死!奉花蜜!”
    此言一出,莫冰俏差点稳不住身子,向后倒跌小步,柔和的目光有了愤怒“名娄,难道是我做的还不够好么?”
    两人对话怎么听都有些像小两口吃醋的言词,钱囧囧听得云里雾里,心里倒也开心,莫冰俏也不错,配名娄挺好的。
    心里犯痒,她想为两人说媒。
    眼下得解决闹僵的场面,她决定帮帮柔弱的莫冰俏,毕竟人家是女流之辈。
    “名娄,冰俏的话很有道理。放了克洛伏河,别让人家在风里站了,她身子似乎不太好。”钱囧囧完全站在莫冰俏这边,话里全是在护她。
    莫冰俏感激,仔细打量起钱囧囧,很面生的脸,以前没见过。
    “囧囧,你什么都不清楚,别胡闹。”对她,名娄说不出什么狠话。
    “钱丫头说得对,冰俏姑娘身子不适,不宜在风里久呆。克洛伏河好歹是她师姑的儿子,与她有几分亲情,自然要护他性命。虽然我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人都死了,何必将罪过推给后人。人家留后也不容易,名谷主不如退一步饶了他性命。”燕姬楚心时向着钱囧囧,自然要帮她所帮之人。
    又一个陌生人,莫冰俏眼中的疑惑更多。
    “谷主……”有人欲言又止,很快话被微风带走,好似幻听。
    所有人都在沉默,心思重重。许久,祭台上的克洛伏河开口了,苦涩的笑,凶狠的脸变得柔和,深情款款地盯着莫冰俏“姑……冰儿,别再求他。我只想好好看看你,将笠帽摘了吧,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看你了。”
    莫冰俏摇摇头“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冰儿,我死后你和师傅一起离开焰域,困了二十几年,你也该为自已活着。外面的世界很美,光是这壁崖后的大漠风光也会让你心喜。”克洛伏河不屑地看了眼名娄,接着道,“他从来都不识情爱。”
    似乎擢到痛处,莫冰俏禁不住晃晃身子,泪水几许望的不是名娄而是克洛伏河,眼神复杂猜不透她的心思。
    这……莫不是她自作多情,弄错了。冰俏爱的不是名娄,而那……
    钱囧囧觉得尴尬,汗汗地瞧了眼克洛伏河,这斯情义不假,是真爱冰俏。刚刚一番言词也不假,句句饱含情义。
    眼前三人关系微妙,得好好理理。
    没等她理清三人关系,头顶飞过冰蓝身影,回过神后,克洛伏河被神秘蓝影救下祭台,落在莫冰俏身边。
    “多谢师傅出手相救!”克洛伏河向蓝影抱拳道谢,转身向莫冰俏飞奔而去,不顾她一身是毒,张臂将人环在怀中。
    莫冰俏害怕,开始拼命挣扎,用力将他推开,厉声呵斥“放肆,我是你师姑,快放开我!”
    “不放,很早前我就打算这样做。”克洛伏河抱得更紧,莫冰俏浑身是毒,不到半时他已中毒浑身发紫,颜色慢慢变深。尽管如此,他也不想放手。颤抖地抱住莫冰俏,疑似哭诉,“在越沙城我差点回不来,那时我好害怕。冰儿,你从来都不是师姑。在洛儿眼里,你永远只是个女人,应该被男人捧在手心疼爱的女子。这一次,这一次我再也不想离开你。永远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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