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江山应该这么玩》第32章 ：关心皇上的私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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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呢？”钱囧囧深感欺骗，双眼微合，一星寒光划过眼角，怒火已经烧沸了整颗心。
    “什么人？”杜漓疑惑。
    “我要见的人呢？”居然跟她装傻！钱囧囧忍不可忍，一掌拍向桌面，“哗啦”桌子变成二半，茶杯摔碎，青花白瓷碎了一地。
    前来添茶的小二顾不上敲门，推门而入，看着一地破桌碎瓷，傻傻呆呆道“出什么事了？”后来才反应过来，转身去请掌柜，看得让客人赔多少银两。
    茶杯碎了，无茶可喝。杜漓叹了口气，抖落碎在衣袍上的碎瓷，想办法灭她飙升的怒火“别生气，离约定的时辰尚早，才带你来喝茶打发时间。如今茶没得喝了，走吧，带你去约定的地方。”
    “你和那人约在哪里？”钱囧囧睨了眼碎掉的桌子，怒火全变成了尴尬，撇开目光，快步走出雅间。
    杜漓跟在身后，刚出门口被小二拉来的掌柜拦住。掌柜的看了眼破桌，再看看穿着不俗的杜漓和钱囧囧，两人不像是故意找茬、闹事的流氓。
    “两位客观为何砸破桌子，是本店茶叶出了什么问题么？”掌柜说话很客气，问明破桌的原因。
    这事本是他们不对，杜漓笑笑，拿出锭银子道“掌柜，你看够赔你桌子么？”
    客人主动要赔偿，茶是没有问题。掌柜松了口气，接过银两道“够了，两位客官可要换桌？”
    “不用。”
    钱囧囧匆匆逃出茶楼，杜漓连忙追出去，一把将她拉住“挑错方向了，我们得走右边。”说带着她拐进右边的小巷。
    “离约定的时辰还有多久？在哪里见面？”犯过一次错，钱囧囧不会再犯，赶紧问目的地，以防被杜漓忽悠。
    “半个时辰后，天下赌坊。”杜漓一边走，一边回答。
    “堵坊？”难怪他没一早带她去那地方等人。一屋子臭男人，围着摇骰子的人叫声震天。她绝对不喜欢那样的地方。
    “穿过这条小巷就是天下赌坊了，我们从后门进去。”杜漓话音刚落，他们就已走出小巷，绕过正门向左走小段路，就看见天下堵坊的后门。
    杜漓上前敲门，不多时有个一脸凶相的汉子打开门，看到杜漓后谦恭地弯腰要行跪拜之礼，被杜漓及时拦住，问道“你家主子呢？”
    “爷进后室稍等，属下马上去前面请主子。”汉子让出门，恭敬地请他们两人进门。
    “你快去请你家主子，这里不用你伺候。”杜漓让汉子离开，带着钱囧囧向后室而去。
    见他对此熟悉，钱囧囧疑惑“你常来这里？”
    “偶尔来一次。”
    后室不远，不过数步之遥。两人刚进屋，有丫环迎上前招呼“爷，里边请。”不过半时，丫环们奉来热茶、点心和素果，放好东西后纷纷退下。
    “杜漓，这家赌坊是你的？”从进门后，钱囧囧一直陷入困惑中。赌坊里的所有人都认识杜漓，对他毕恭毕敬，称他为爷。俨然当他是这里的主子。
    “子易”正说着，忽听门外有人唤杜漓，接着一阵紫风刮过，杜漓与人大拥抱，互拍彼此肩。
    这人就天下赌坊的老板了。
    只见他穿着一身绣着大朵红牡丹紫衣，长发披肩，身子修长，足足高杜漓半个头。因是背对，钱囧囧瞧不见他的脸。
    等到两人寒暄够了，男人才发现屋里多了名女子，细细将钱囧囧上下打量一翻，疑惑道“她是谁？”
    眼前的男人五官精致偏向女子，肤色白晰，外表像似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书。很难想像他就是这家赌坊的老板。
    “他就是你挑好的人？”钱囧囧很不看好眼前的男人，跟黄瓜条似的，风一吹准备飞了。对此，她不抱任何希望否决杜漓的提议。打算让名娄帮忙比较可靠。
    “子易，我似乎被小丫头小瞧。”被人看轻，男人不但不生气，还饶有兴致地打量钱囧囧。
    什么叫似乎被小瞧，根本就是被小瞧！
    杜漓无视男人，赶紧澄清“别误会，不是他。”
    “哦！”跟吃了定心九似的，钱囧囧长长地舒了口气，瞟了眼男子问道，“他是赌坊的老板？”
    杜漓点点头“他是雨薇的哥哥，陈柯玖，天下赌坊的老板。”
    “陈姐姐的哥哥？”钱囧囧微讶，没想到这人竟是熟人，与杜漓关系很好。
    被人无视的陈柯玖严重抗议“你们两别目中无人，无视我的存在。子易，她是谁？宫里的宫婢？”
    “我目中一直有人，只是没你而已。”眼拙成这样，竟然说她是宫婢，有她这么大牌的宫婢么？
    刚见面就斗嘴，杜漓有些哭笑不得“阿玖正经点，她是清妃，是我爱的女子。”
    “原来她就是清妃。”常听杜漓说起，陈柯玖很早以前就想见见被他爱上的女子。这女子说话有趣。
    “阿玖，今日我带囧囧过来见一个人，算算时辰他也该来了。”杜漓言归正传，将话题拉到正事上。
    陈柯玖像变了个人似的，收起玩世不恭样子，整个人变得沉稳老练，原本看上去阴柔的脸多出几分狠劲。对着门外叫道“虎头，去瞧瞧酒色和尚来了没？”
    “是，主子！”门外叫虎头的男人声大如雷，落脚声很重。
    “子易，你是认真的吗？”陈柯玖看了看钱囧囧，表情严肃地问杜漓。
    杜漓没有丝毫犹豫，点点头“以后她就是半个主子，可以任意调动天下赌坊的人力和财力，不问缘由。”
    “我明的了。”陈柯玖赞同他的安排，认同钱囧囧成为天下赌坊的幕后老板。
    两人的对话让钱囧囧听得一头雾水，过了许久才理出点头绪，从他们的言语中听得出杜漓才天下赌坊的幕后老板，陈柯玖只是个挂名老板。
    不过一切都只是她的推理，有必要向两人开口求证。
    “杜漓，你是天下赌坊的幕后老板么？”
    一开始否认的杜漓点头了，事实正如钱囧囧推测的那样。得到证实后，钱囧囧眉宇紧锁，有种被人欺瞒的感觉。
    十九说过，杜漓并非池中之物。平日在朝堂之上没有半点帝王的威严，后宫三千佳丽轮流给他扣绿帽子，他不闻不问不恼。辛苦写书作画，只为赚钱养家糊口。他是史上最最窝囊无用受朝臣讽刺、无视的皇上。这一切竟然是做给别人看的，根本不是真实的杜漓。
    现在，坐在上位内敛沉稳的男人才是真真的杜漓。天下赌坊是他背后隐藏的实力其中之一。
    “杜漓，你还有多事瞒着我呢？”钱囧囧被打击了，没想到曾经朝夕相处的人突然转变成全然陌生的人。心里有着说不尽的失落，倒不尽的苦楚。感觉自己像个傻子，被人逗玩还乐在其中，并努力讨人开心。
    这样玩弄别人很开心么？
    “囧囧……”
    “杜漓，从第一天认识你到现在，我只有一件事骗过你。我不是洛萱，只是一缕来自未来世界的孤魂，借用了洛萱的身体。除此之外，我的一切都是真的，没有半点虚假。如果仅仅是为了这一点欺骗就要换来你更多的欺骗，我向你道歉。该说的我已经说了，该做什么你也知道。我只给你一天的时间，请仔细考虑后再做决定。”钱囧囧从没感到这么累，说完话头也不回地离开天下赌坊。
    “子易，她在说什么？什么借尺还魂，连小孩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陈柯玖觉得钱囧囧的话很奇怪，像满口胡话的神棍的疯言疯语。
    只有杜漓知道她话中的意思，全完相信她的鬼神之说，相信她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孤魂。明白为何从一开始让他唤她囧囧而不是洛萱。匆匆忙忙追出去，却发现她已经跑得无影无踪。心里各种慌乱，隐隐约约中感到不马上找到她，就会彻底失去。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瞬间填满整颗心、整颗脑袋，促使他不停寻找，直到找到为止。
    从天下赌坊出来，钱囧囧穿过来时的小巷融进涌进的人群，漫无目的走着。脑子一片混乱，想着杜漓的各种欺骗，越想心越凉。到后来反向思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和不能让别人知道的秘密，就算是亲密的恋人尚还给彼此挪一席之地存放秘密。何况是贵为帝王的杜漓，他的一切关系着国家存往，秘密自然比常人多。
    况且杜能在逼宫中活下来，甘心忍辱负重到现在未被人杀死，全靠他平日软弱好欺的虚假骗过朝中三股势利。如此一想，他的欺骗变得无伤大雅。相反，拿此事生气的她显得有些无理取闹。
    钱囧囧内心变得矛盾，开始纠结杜漓伪装算不算是一种欺骗，混在人群走走停停，时而生气时而懊恼，在旁人眼中她成了十足的疯子，行人纷纷躲闪自动为她让出条康庄大道，让她畅通无阻地前进。
    “啊……不想了，脑疼死了！”想了大半天也没想出结果，钱囧囧揉着脑袋决定放弃。对着前方自言语，“要是他马上追来，不管三七二十，我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与他和好。如果他明日找我道歉，我就……”
    “不用等明天，囧囧，对不起。”凭着直觉，杜漓在人海中找到她，轻轻从身后抱住她。
    刚刚的话被他听了个正着，钱囧囧感到尴尬，红着脸小声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点无理取闹？”
    “你若无理取闹我也不会道歉，形势所逼我不得不欺骗他人，希望你能原谅我，别再生气，好吗？”街上不是说话的地方，杜漓牵着她的手走到一家卖馄饨的小摊前坐下。对着忙碌的老板娘叫了声，“老板娘，二碗馄饨。”
    “老头子，二碗馄饨！”老板娘将刚煮好的馄饨放到临桌的客人桌上，中气十足地对着自家老伴喊叫。
    钱囧囧觉得声音耳熟，抬头看了老板娘一眼，似曾相识记不起在哪里见过。蹙眉想了会儿，终于想来了，原来是她第一次出宫时和李习扬一起吃馄饨的地方。那时她的脸被杜漓用讹来的南海珍珠毁了，为了不落个弑君的罪名，她一气之下跑到宫外摸鱼。真是孽缘！
    见她不发一语，杜漓以为还在生气，赶紧再道歉以求得原谅“囧囧，对不起！别生气，和我说说话。”
    “这里的馄饨很大碗，味道鲜美，等会多吃点。”钱囧囧满足杜漓的要求，同他说话，目光落在不远处煮馄饨的大叔身上，看着他将一只只饱满的馄饨扔进白雾茫茫的锅中，完全没听到杜漓说了什么。
    这就是她原谅他说的第一句话？杜漓愣住了。
    很快，老板娘将他们的馄饨端上来，如她所说很大碗，至于味道嘛，杜漓趁热吃下一个，也如她所说味道很鲜美。再看看一脸幸福吃着混沌的钱囧囧，嘴角微微上扬，吃在嘴里的馄饨变得更鲜美可口。
    一碗馄饨快吃完时，钱囧囧想起出宫的目的，由于刚刚的小题大做，到现在还没见着杜漓选定的细作，测试他的能力。约定的时辰似乎快过了，现在跑过去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杜漓，那人还在吗？”钱囧囧喝完最后一口汤，弱弱地发问，眼睛没敢瞧杜漓。
    “你想见他？”杜漓放下碗，看向她，见她点头，又问道，“饱了吗？”
    钱囧囧又点头，疑惑“见他跟吃饭有关系吗？”
    “我不能让你饿着肚子。”杜漓放下碎银，拉着她离开小摊。
    “客官慢走！”身后传来老板娘热情的欢送声，钱囧囧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转过头时发现杜漓带着她正往天下赌坊去。他嘴上虽没说明，却有实际行动告诉了她答案。那人没走！
    好似知道他们一定会再回来，陈柯玖一直开着后门，让人搬了把梨花椅放到离后门不远的地方，怡然自乐地坐着，吃着几名丫环费了许久的时间才剥出的一小碟瓜子。
    两人出现在门口，陈柯玖一点也不惊讶，瞧着牵在一起的大小手，明白两人雨过天晴了。心里也跟着高兴，明知故问地调侃“合好了？”
    钱囧囧没理他，躲臭虫似地远远绕开他，回到屋里见杜漓派出去的细作。
    他生来还被人这么嫌弃过，陈柯玖眼角微微抽搐，过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让人收了碟子和椅子，匆匆忙忙进屋找钱囧囧要说法。
    “子易，她嫌弃我，太伤人了。打你们来，我可半点也没怠慢过，好茶伺候着。怎么就不受人待见？”陈柯玖故意在钱囧囧耳边抱怨。
    “阿玖，酒色和尚到了没？”杜漓装着没听见，只管问要问之事。
    陈柯玖小小失望，终于明白什么叫重色轻友。对杜漓他不抱任何希望，人家已经彻底将他无视，眼里就只容得下眼前这个和他不对盘的女人。
    “他早来了，闲着无事到前面赌两把过隐过了。我这就让虎头请他过来。”陈柯玖招手随意点了名丫环，吩咐，“告诉虎头，说爷回来了，让他将洒色和尚带过来。”
    “是，主子！”被点的丫环侧身施完礼，一整小跑出门。
    不多时，有名身材魁梧的莽汉带着名光头和尚走了进来。莽汉先开口说话，恭敬道“爷、主子，酒色和尚带到。”
    钱囧囧这才知道莽汉就是虎头，跟他一起进来的和尚就是他们嘴里一直说的酒色和尚。名符其实，打这和尚一进门，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很猥琐地盯着她看，一身的酒臭隔着十里之外都能闻到。一瞧就不是什么正经货色，倒足了她的胃口。
    杜漓怎么挑了这么个货色？钱囧囧忍不住暗自埋怨，对杜漓挑人的标准有点怀疑。
    “嗯”杜漓很不高兴，酒色和尚肆无忌惮地用下流的目光盯着钱囧囧看，眸中闪过一抹杀意，用力咳了声作为警示。
    酒色和尚擅观人脸色，知道自已看了不该的女人，惹恼了主子。匆匆收回光，不敢再露出下作的表情。机警地向二位主子跪安“见过爷和主子。”
    “起来吧。”陈柯玖也不喜欢酒色和尚，打他进门，一双色眼就将屋里的丫环看了个遍，下作的样子让人作呕。
    “酒色和尚，你探到什么，劫走死囚的到底是何人所为？”反感归反感，该问的话杜漓一句也没落下。
    钱囧囧极度讨厌眼前这个和尚，恨不能马上一脚踢飞他。为了听有用的消息，她只能暂时忍耐。
    “回爷的话，劫走死囚的是名来历不明的女子。她将死囚从天牢救出后，给每个人发了一万两白银，让所有人答应为她做三件事，做完三件事后会再给一笔银子，从此路归路、桥归桥，彼此毫不相干。”酒色和尚将他所探听到的消全部说出，不敢有扎隐瞒。
    “女子？”钱囧囧心漏掉一拍，想起月杀，于是问道“可知道她叫什么，长什么样？”
    酒色和尚以前没见过钱囧囧，不知道她是谁，对她所问之事没做回答。因害怕主子生气，不敢随意乱瞧。
    “说话啊，她叫什么，长什么样？”迫切想要知道答案，钱囧囧问得急切。
    “从今天起，她就是天下赌坊的女主子。酒色和尚，回答她刚刚问过的问题。”杜漓声音不大，却能让屋里所有人都听见。话音一落，满屋子丫环惊讶，偷偷瞧她。
    酒色和尚打了个寒颤，明白为何爷刚刚的目光带着杀气，原来是窥视了属于他的女人。瞎了狗眼，他竟然对女主子无理。他的脑袋算是挂在裤腰带上了。
    “女主子饶命，女主子饶命，属下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女主子。求女子开恩，饶了属下”酒色和尚大惊失色，突然跪在地上向钱囧囧讨饶。
    这样的人，杀他都闲脏手。钱囧囧对他小命没兴趣，她只想知道劫囚的女子是谁。皱眉不悦道“告诉我，劫囚的女子叫什么名字，长相如何？”
    酒色和尚不敢怠慢，赶紧回道“回女主子话，女子自称月杀，与我们见面时一直戴着面纱，属下不知道她长什么样。”
    果然是月杀，劫囚之事与尺千暮有关。
    钱囧囧得知由月杀指挥死囚，暗自高兴了好一阵子。最后对跪在地上酒和尚问道“她分了什么任务给死囚？”
    “除了前阵子，派了名死囚刺杀李侍郎。其他人都还没下达任务。”酒色和尚如实说道。
    “平日她怎么与你们取得联系？”正巧有事找月杀，却苦寻不到方法约她。现下有了机会，说什么钱囧囧也不能放过。
    “逃出的死囚都住在南街的倚翠阁，月杀姑娘有事交待就会到那里找我们。”女主子问话越来越细致，都快将月杀姑娘十八代祖宗问出来了。酒色和尚出了身冷汗。
    “囧囧，你问这个做什么？”杜漓闻到不安的气息，紧张地望着钱囧囧说出自己的猜想，“难道你是想……想……”
    “我想见她。”钱囧囧替他把话说完，只是补错了意思，杜漓想说的是她想杀月杀。
    “不行，会打草惊蛇的。”杜漓坚决反对她的想法，觉得太过莽撞，欠缺考虑。
    钱囧囧笑了，月杀这蛇早就惊了，而且还是她自己找上门的。她们之间有交易，月杀已经拿出七分诚意。她也该适当表达些诚意，不能让人家一头热扫了兴致。尺秋蓝转醒，这是份好诚意，会让月杀高兴好一阵子了。
    见她不说话，只是一个人笑，杜漓觉得她似乎没将他的话听进去。清清嗓子，决定再将刚刚的话说一遍，这次得拉着她手牵住她的思绪说。
    “囧囧，别冲动，你这么做只会打草惊蛇。”杜漓拉着她的手，很认真地说了一遍。
    “我知道。”目前，钱囧囧对叫酒色的和尚没有半点信任，得到想知道的消息，立马过河拆桥，冷冷道，“辛苦你了，下去吧！”
    “属下告退！”酒色和尚早想听这句话，他一直记得得罪女主子的事，怕受罚。钱囧囧的话让他如释重负，行完大礼仓皇逃走。
    看到酒色和尚落慌而逃的背影，陈柯玖心里痛快，朝钱囧囧竖起大拇指，笑道“厉害，光说话就把人吓成这样。”
    “囧囧，不要惊动月杀。等查出她背后的势力再杀她也迟。”杜漓一直记挂着刚刚说的事，坚持反对她与名叫月杀的女子见。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杀月杀了？”钱囧囧疑惑，难道在古人眼中见和杀同意？
    “咦，你见月杀不就是为了要杀她么？”杜漓糊涂了，想了会儿觉得是自己想错了。赶紧补充道，“你见月杀做什么？跟她又不熟。”
    “附耳过来，我告诉你见她的原因。”钱囧囧故作神秘，勾勾手指让杜漓将耳朵凑过来，然后在他耳边小声将她与月杀的事情大致说了下。
    “当真？”杜漓惊讶，不敢相信她说的话是真的。
    “千真万确，无一分假。”钱囧囧点点头，很肯定告诉他，刚刚所说的一切不是梦，都是事实。
    杜漓虽不相信月杀，但是他相信钱囧囧说的一切话。慢慢接受难以接受的事实，喃喃道“没想到还有这等事。”
    “一切记得保密，只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月杀知，绝对不可以有除此之外的人知。”钱囧囧不忘叮嘱秘密的保秘密性质，以防杜漓向他人泄露。
    酒色和尚一走，天下赌坊也没必要久留。这次收获颇多，钱囧囧心情不错，顶着一张跟花儿似的笑脸，在杜漓的陪伴下回宫。
    得知杜漓是潜力股，一路上钱囧囧拼命挖掘他老底，好奇他背后藏着多大的实力。
    “杜漓，除了天下赌坊，你还招了哪些的暗马？”钱囧囧以二十一世纪情侣标准，在光天化日之下，亲密地挽着杜漓胳膊，引诱他自行交待。
    杜漓沉默了会儿，小声道“小心隔墙有耳，回宫后我再慢慢告诉你。”
    犯了最基础的错，她竟然在众人面前挖他老底，这和背后捅刀一样严重。钱囧囧拍拍自己脑袋，连连骂了自己三个“笨”字。
    “别在敲了，脑子只会越敲越笨。”杜漓心情大好，无比温柔地将她捶打头部的手握在手中，防她下手过狠，一个不小心敲出只笨蛋。
    怕杜漓反悔，钱囧囧再三强调他刚刚答应过的事“回宫一定要仔细说给我听，不许有半点隐瞒和虚假。”
    “你没听过金口玉言吗？我是皇上，说话算数。”她对挖他老底的事儿很在意，老挂在嘴边，就怕他忘记，时不是开口提醒。杜漓有些吃不消，想起她说过她灵魂来自未来，对她曾经活着的世界很感兴，想了解更多。
    “囧囧，给我讲讲未来的世界，你曾经活过的地方，你的家人、朋友。”杜漓拉她的手紧了紧，默默期待她的故事。
    “在我的世界里，山是青的，水是绿的，鸡鸭是没有禽流感的，猪肉是可以吃的，照像是要穿衣服的，上车是要排队的，国家是没有皇帝的。大家生活在和谐的世界里，人人平等，不愁吃穿。我有一个疼我爱我的爸爸，和一个从小唠叨到大的妈妈，还有一个只知道欺负我的笨蛋哥哥。朋友很少，狗血网友很多，阿宅很多，人妖或许都有。”钱囧囧借用网络一段诙谐语言向杜漓展现另她怀念的世界，说起家人时鼻尖一阵发酸，思念的泪水滴落二、三点，想起她可爱的小电怒火烧心，对着苍天叫骂，“好你个臭老天，你还我小电！”
    “什么是禽流感？网友是什么？什么叫阿宅？妖怪真的存在，长什么样的？”一大段话杜漓听得七七八八，有许多词都不懂得意思，只好虚心向她请教。
    “你问题太多了，都赶上十万个问什么了。”钱囧囧被问出一身冷汗，严重觉得自己是在挖一个无形的坑，杯具地让自己被埋坑里了。
    “古人说不耻下问嘛，好学者无罪。”看她面有难色，杜漓坏心眼地同她耍贫嘴。
    自已挖坑，自己填。钱囧囧硬着头皮回答杜漓的疑惑，满足他的好奇心“禽流感是鸟禽类流行性风寒，一旦鸟禽类得了此病，它的肉人们不能食用，否则会被感染得同样的病死去。这病在这个时代没有，所以不用担心。网友呢，这个对你来说太难懂了，你就当他是朋友的一种吧。阿宅嘛，就是成天无事呆在家里的人。本人也是其中一员，重点强调我是初级。人妖呢，呃，这个不是真正的妖怪，其他不解释。”
    汗，原来词语解释这么难。度娘果然强大，基本上什么都能解释。钱囧囧鼎力膜拜。
    奇怪的词语，鸟禽真会得那样的病？杜漓愕然，心里添了几分新齐，变得有点向往她所住的未来世界“真想走你的世界走一遭。”
    “我也想回去，可是回不去。”钱囧囧苦着脸，穿越神马的太不靠谱了。实体穿越回去的机率高过魂穿。集众穿越数据进行推算，魂穿者再回原来世界的机率只有百分之十，还得身体保存完整，没被人埋土里或是悲摧地被火葬。
    要是这样，她才不冒险呢。反正现在的日子过得也不错，只是对不起养育她二十几年的爹妈。
    看她难过，杜漓心里微疼，轻声安慰“回不去还有我，我会照顾你一辈了。”
    “一辈子很长的，你有信心坚持到最后么？”钱囧囧破涕为笑，同他开起玩笑。
    “只要你还活着，陪在你身边的人永远只会是我。”杜漓一字一句都是许诺，他在认真许她一生相守的承诺。
    暖暖的话如二月的风，让寒冬失了几分寒意多了一分温暖，牢牢镌刻进钱囧囧心里，拂动心湖荡起层层微波，久久不能平息。
    这个寒冬不太冷了！
    回到养心殿，天色渐暗，福生早已将灯点上，坐在门口等他们回来，不知不觉倚在门上睡着了，脸被寒气冻红。
    “福生，严阑陵来了。”钱囧囧蹲在福生面前，食指轻轻擢他鼻头。
    “严将军来了”福生迷迷糊糊睁，眼还没睁开，就先笑了。最后发现被人捉弄，疼红的脸加深了颜色，懊恼道，“娘娘，别老拿奴才开玩笑。”
    “谁让你要睡在养心殿外面，也不怕被冻伤。刚刚叫你醒，我完全是出于一片好意。既然困了，你便回去歇着吧。这里不用你伺候。”钱囧囧推推木桩子似的福生，将他坐过的椅子搬进屋，没等福生进屋，一把关上门。
    赶走福生后，两人自行梳洗，然后躺回龙床上。钱囧囧兴奋地再次开始挖杜漓老底“快快快，说说你答应我的事儿。”
    杜漓调整好躺姿，单手把她圈进怀中，让她的头枕着温暖的胸膛，然后才慢慢道出她期待一天的事“天下赌坊只是一部份，负责钱财赚取，坊中一切事务由阿玖打理。另有暗卫军负责一切暗杀事件，由子沐也就是清王掌管……”
    等等等，为毛杜言允掌管暗卫军，他是朝中三派其中之一杜沉邢的亲生儿子。钱囧囧不敢相信所说的事实，瞪大双眼打断他的话“你不怕杜言允临阵倒戈，背叛你而投靠他父王。帮七王爷当上皇帝后，他可就是太子了，然后顺理成章成为下任皇帝。杜漓，你是太有自信，还是大傻瓜？”
    “我相信子沐，比起亲手足，我更相信子沐，将暗卫军交给他是最好的选择。一来可以避人耳目不被人察觉，二来我不担心被人背叛。”杜漓轻笑，她的推测按常理说是没错。只不过，常理对清王没用。
    清王与七王爷父子不和，在朝中已不是什么秘密，就连整个云都百姓都知晓。钱囧囧也知道这些，只是血浓于水，在关键时人们总会选择至亲。杜言允让她刮目相看了。
    “还有呢？”这点实力不算雄厚，不能让钱囧囧吃惊。
    “顾羽络和他的十万精兵猛将是我最后的王牌。”杜漓淡淡道出手中扭捏的最后一张王牌，让钱囧囧大跌眼镜，惊讶了许久都没说话。
    看来是他的王牌太重些，将人吓傻了。许久没听她说话，杜漓抿嘴偷笑。拉拉被子，揉揉她发傻的脸，柔声道“别发傻了，快睡吧。”
    “顾羽络真是你手中的王牌？”钱囧囧猛翻身子，压着杜漓一脸严肃。
    “嗯，真的。”没必要不信吧，好歹他是皇上，手里总得有点兵力。
    “如此说来，顾羽络与天狼国一战会失战败也是因为你同他设的计谋，意在引尺千暮或七王爷主动请缨，削弱其中一方的势力。”钱囧囧头脑反应变快，推断出顾羽络会诈死的真相。捏了把冷汗道，“这步棋走得很危险，若是七王爷与哈罗士奇结盟成功，你计谋落空时反倒助了他一把。”
    杜漓点点头，随即笑道“还好有你，破坏了他们结盟。拖延了时间，让顾北侯及时挽回大局。”
    “顾羽络诈死时去了焰域，这事你知不知道？”
    “是我让他去的，将师傅的骨灰带去与他爱过的女子葬在一起，了了师傅临终前最后的心愿。”杜漓提及他师傅，心情变得难过。
    “嗯，怪不得会遇上他。”钱囧囧话中微微含怒，想起顾羽络在焰域时卑鄙地行为，害她和燕姬楚差点困在焰域。这点她无法原谅，即使他的身份由敌转友。
    转眼就到腊月十八，与名娄约在碧落湖见面的日子。信上没有写具体的时辰，迟到让人久等是件很不好的事。钱囧囧起了个大早决定早早去赴约。
    来到碧落湖，远远瞧见右侧石亭外停着辆马车，亭中不知是何人罩了层红纱，隐约瞧见里面有人。不过是来赏梅，弄得这般夸张，石亭里的人太过娇贵。
    钱囧囧柳眉微拢，脚步一转朝相反的左侧而去。没走几步，突然听到石停里传来女子清脆的声音“阁主，钱姑娘到了。”
    亭中之人似乎与她相识，脚步顿住回头向石亭瞧去，红纱被人掀开，名娄走了亭外向她望来，开口叫她“书……囧囧，外面寒气重，过来亭中避风。”
    “名娄，好久不远见。”钱囧囧一边和他说话，一边快步向他走去。
    走进石亭，发现他早让人将里面布置了一翻，花了不少心思，亭中的石桌铺了块橘红色布，上面摆放着点心和水果圈着一只暖炉，炉上正煮着茶，一套精致的饮茶器具呈放在枣泥色托盘中，虹凡正拿上好茶叶细心泡茶。细看之下，连石凳也铺上了同色的布，上面还放着柔软的垫子。
    他这是接待公主么，准备如此奢侈、夸张。如此浓重相约，让钱囧囧有点紧张和不适，一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凳子也没敢坐，呆呆站在一旁。
    “坐啊！”名娄见她进亭许久也不落座，上前亲自扶她坐下，顺势坐到她右侧，将虹凡泡好的茶端到她面前，“先喝茶暖暖身子。”
    “谢谢！”别人一翻好意不好推拒，钱囧囧对他微微一笑，双手捧起热茶，浅饮一口。然后一直捧着茶杯不放，借着杯壁的温度暖手。
    名娄喝着茶，眼睛一直看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移开，开口问道“离开焰域后，你过得好吗？”
    “嗯，还好。”钱囧囧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离开焰域时没有好好向他辞行，趁着混乱逃走，他竟然一点也没生气，还对她一直和颜悦色，温柔体贴。
    “对不起，上次没能好好和你道别，趁着谷里混乱时逃走，还无意帮了进谷行盗的顾羽络逃走。”钱囧囧低头认错，很认真地自我反省。
    名娄并没在意，微笑道“不用道歉，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被人原谅，钱囧囧松了口气，慢慢抬起头问一直挂在心里的事“莫冰泉他还好吗？”
    名娄眉尾上挑，眼神有一瞬间变得复杂难懂，很快又恢复先前的柔和答道“冰泉还好，你不用担心他。”
    无事就好，这一样，她也算是给了莫冰俏一个交待。钱囧囧浅浅一笑“这次来云都要留几天？”
    “不知道，或许一天，或许十年半月，等事情有了结果才离开。”名娄的话变得缥缈，目光有意看了她一眼，随即眉宇皱成浅浅的川。
    “是寒冰珠的事么？”钱囧囧不确定名娄所说的事是不是与寒冰珠有关。听莫冰俏说起过，遗失的寒冰珠关系着整个焰域的存亡。所以名娄才这么在意。听他的语气，此珠似乎出现在云都。
    “你知道寒冰珠的事？”名娄微讶，显得很吃惊。
    钱囧囧点点头“听冰俏说过，寒冰珠是用来镇山毒的。你找到了吗？”
    “有消息说是在云都。”
    “云都很大，有没有具体的消息？”仅仅听到一点消息就要花上所有时间寻找，是不是太过冲动。钱囧囧不赞同名娄的做法。
    “总能找到的，十年已经足够。”放下茶杯，名娄目光变得深远。
    一直以来受他太多照顾，她也该知恩图报，为他做些什么。钱囧囧挑了块糕点，慢慢吃着，然后喝一口茶才看向名娄说“找珠子的事我也来帮忙，人多力量大。”
    名娄没说话，只是盯着她看，许久后才点点头笑“谢谢。”
    “不用客气。你们什么时候来云都的，住在哪家客栈？”坐了大半天，她才想起要问名娄投宿的客栈。
    “昨日日落时分到云都，现在住在高升客栈。”名娄一一回答，说完补了句话，“有事就到高升客栈寻我。”
    “嗯，我记下了。”钱囧囧点点头。
    “阁主，医怪来了。”有女子在亭外回话。
    “让他进来。”
    看来寒冰珠在云都的消息十有八九是真，连不曾出过焰域的医怪老头也出大漠了。钱囧囧有点惊讶。
    很快，医怪走进亭中，第一眼瞧见钱囧囧，慈爱的脸顿时笑开了，以长者的口吻向她打招呼“丫头，好久不见。”
    “怪医伯伯怎么也出焰域了，你的药炉不用看着吗？”钱囧囧笑着回应。
    “听你这丫头的语气，是不想见老夫。”医怪假怒，坐到她左侧，拿出块把脉时用的小软垫放在桌上，“把手伸出来。”
    “做什么？”钱囧囧狐疑地望他一眼，慢慢挽起衣袖露出胳膊放到备好的软垫上。
    医怪没有答话，把上她手腕把起脉来。钱囧囧忐忑地望着他，想着是不是莫冰泉那小子对她还下了别的毒，所以名娄才带医怪到云都。
    “别紧张，脉乱了。”医怪瞪了她一眼，继续把脉。
    “我中毒了？”钱囧囧实在憋不住，不安地望着还在把脉的怪医。
    “不知道，等把完脉才清楚。”医怪很冷静地回答，听得钱囧囧心里更紧张，脉搏跳得更快，气得把脉的医怪再次说道，“别紧张，断错脉可是很严重的。”
    她心跳都赶上火箭了，怎么可能不紧张嘛。钱囧囧苦着脸莫可奈何，心跳这玩意儿不是她能控得了的。
    “如何，她没事吧？”名娄比她还紧张，憋了半天终于还憋不住，开口询问情况。
    让医怪为她把脉是想确定几个月前给她服下增强内力的药，有没有对她身体造成伤害。需不需配药调理。
    终于，医怪为她把完脉，舒开眉露出喜悦的笑，爽朗地说着“恭喜丫头，你要做娘了，生下一个小尊者。”
    虾米，她怀孕了？
    钱囧囧满脸惊愕，一双眼珠差点掉出来，嘴巴变成“o”型。名娄脸色铁青，打翻桌上的茶杯，滚烫茶水沾湿了他暗红袖，溅了几滴在手背上也没感到疼。
    两人的样子吓了医怪一跳，疑惑问道“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啊，我怀孕了！”钱囧囧一声尖叫，震耳欲聋，撼到整个石亭，抖落梅花无数。穿透名娄心房，撒下阵阵痛。
    “恭喜你丫头，为焰域添了位小尊者。”医怪也替她高兴，更替莫冰泉开心。神女死后，尊者心如死灰，活着像具行尸走肉的僵尸，让所有人提心了好一阵子，好在后来有所好转，却变得更冷让人无法靠近。如今他喜得爱子，听到这个消息他一定会恢复成以前的样子。
    “老夫要将这个好消息立刻传回焰域，让尊者高兴。”医怪一边说着，一边退出石亭，准备回客栈写信报喜去。
    “等等……”钱囧囧唤住医怪，纳闷道，“我怀孩子关莫冰泉什么事儿？这孩子跟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咦？”医怪傻眼了，困惑的表情挺逗的，两撇白胡子上下跳动，微皱的眼角抽啊抽啊，完全快面瘫。最后有气无力地问道，“丫头，孩子是谁的？”
    “名娄，我有事先走了。改日再去高升客栈找你。”钱囧囧想将这个消息快点告诉杜漓，匆匆向名娄道别，转身冲出石亭，向皇宫而去。
    看着那抹急不可待的身影，名娄的心瞬间跌倒谷底，眼里有着说不出的失落。
    杜漓一下早朝就没瞧见钱囧囧，寻遍平日她爱去的地方都没发现她的身影，后来去宫门口问看门的守卫，才得知她孤身一人出了宫。担心她去死囚聚集的倚翠阁找月杀，遇上尺千暮的人会有危险。
    倚翠阁四周肯定有尺千暮的人暗中把守，杜漓身份太过突出贸然去找人会打草惊蛇。只得匆忙出宫到天下赌坊，让见过她的陈柯玖去倚翠阁寻她。
    陈柯玖不久后从倚翠阁回来，并没带回她，让杜漓失落离开转去丞相府碰碰运气，结果还是落了空，她并没去过丞相府。最后，杜漓极不情愿地去顺和客栈，他不喜欢她与九凤见面。九凤醉后吐真言，到现在他还记得那些话，挑动钱囧囧心跳的话。
    还好，她不在顺和客栈。杜漓松了口气，有点得意地笑。在安子舒的疑惑中，一身轻松地离开顺和客栈。
    该找的地方都找了，没有发现钱囧囧的身影。杜漓开始不安，胡乱揣测她是不是被尺千暮捉住。她对他很重要，若是被尺千暮捉住，暂时会很安全，尺千暮会拿她威胁他。
    杜漓忐忑不安地回到养心殿，福生迎上前，没瞧见钱囧囧身影，焦急道“皇上，娘娘呢？”
    “朕找不到她。”杜漓茫然失措，很难镇定下来冷静思考。
    “丞相府去了么？娘娘或许去看看丞相夫人。”福生知道钱囧囧一向心疼妹妹，时常出宫去丞相府看望。
    “她不在丞相府。”杜漓摇摇头，突然灵机一动，想出办法来，欣喜若狂地吩咐福生“福生，把天狼带来。”
    “奴才马上就去！”福生一点就醒，瞬间明白杜漓的心思，赶紧跑出养心殿去露台带天狼。
    杜漓也没闲着，走到龙床边，拿起钱囧囧换下的衣服坐到桌前，等着福生带天狼过来，让它闻闻味道，然后靠它灵敏的嗅觉寻找钱囧囧。
    福生办事一向很快，不到三刻，带着天狼冲进养心殿，抹了把汗笑道“皇上，奴才将天狼带来了。”
    燕陌回将天狼训养得很好，让它听得懂人话。杜漓将钱囧囧的衣袖摊在手中让天狼闻，给出诱惑的奖励“天狼，要是帮朕找到囧囧，朕每日给你多加二斤牛肉。”
    “嗷”天狼仰头高兴地叫着，后蹲在地上不动。
    “你小子倒是给朕找去啊！”杜漓急了，对着天狼脑袋劈了一掌。你小子坐地起价，闲肉少是吧。
    “杜漓，你做什么？”钱囧囧揣着好消息欣喜回宫，刚进养心殿就瞧见与天狼一起蹲在地上的杜漓，一人一狼似乎聊得正欢。天狼以前黏燕陌回，后来黏她，如今改黏杜漓了，真是只见异思迁的狼。
    “囧囧……”杜漓丢开天狼，身子以诡异的轨道快速滑行到钱囧囧身边，张开双手将人抱在怀里。暗暗感叹她回来及时，让他逃过天狼的高额敲诈。
    坐在地上的天狼，绿幽幽的眼睛合上，耷拉着脑袋，接着就地打起滚来，向杜漓撒泼。
    它可爱的举止逗得钱囧囧捧腹大笑，福生也跟着乐了。
    天狼滚了会儿觉得无趣，翻起身子盯了眼杜漓，掉头不甘心地走掉。
    “杜漓，我们有孩子了。”钱囧囧眉眼皆笑，愉悦地等着看杜漓惊喜的表情。
    杜漓惊讶，随即开心大笑，抱着她欣喜若狂“孩子，我们有孩子了。”
    “恭喜皇上，喜得龙子！”福生也为他们高兴，期待孩子出世。
    杜漓是卡梓恒的关门弟子，把脉断命在行，摸着钱囧囧脉搏把出喜脉。他们终于有孩子了，很想将此事昭告天下，让所有人感受这份喜悦，期待他们的孩子出世。
    “我出宫寻不到你，原来是去了药堂。是不是不小心晕倒在路边？”杜漓仔细将她全身看了一遍，担心她受伤。
    “我没摔着。”钱囧囧轻轻推开他，刚刚赶路赶得急，腿走酸了。找个椅子坐下，揉揉发酸麻的腿。
    “有没有找大夫拿安胎药？”杜漓初为人父，心情很紧张，看她似乎很累，柔声道，“别坐了，去床上躺着。”
    “别紧张，我都没有孕吐呢，你已经紧张成这样。听星儿说，孕吐吃什么吐什么。到那时，你再紧吧。”钱囧囧淡定了，她也就听医怪说时紧张了一小下。
    “安胎药呢，你没找大夫拿？”杜漓不止紧张还慌张，四下找根本就没有的安胎药。寻了许久都没找到，急忙吩咐福生，“福生，快去太医院拿安胎药。”
    “奴才马上去！”杜漓的紧张感染了福生，出门时没跨过门槛，直直摔在门口，疼得呲牙咧嘴，顾不上揉揉发痛的膝盖，赶紧爬起来快步离开前往太医院。
    看着眼前这对紧张过度的主仆，钱囧囧扶额，想着是不是该等到肚子大一点，让他们自行发现会比较好。
    不大会儿，福生拿着安胎药回养心殿，身后跟着一大群人，走在最前的是田妞妞，她身后簇拥着宠妹寨的山贼们。
    田妞妞一进屋，咧开嘴角笑“钱姑娘，恭喜你有小孩。”
    “恭喜钱姑娘！”跟大身后的山贼们齐声向她道贺，声势浩大，差点掀了养心殿的屋顶。钱囧囧皱眉，揉揉发疼的耳朵，笑着道“谢谢！”
    杜漓闲他们太吵，板着脸赶他们出去“囧囧需要安静，你们太吵了，这样对孩子不好。都给朕消失，立刻！”
    “钱姑娘，我们不打扰你休息。”田妞妞寄人篱下，杜漓是万万不能得罪的，虽然她还想多呆会儿，摸摸钱囧囧肚子。在看见杜漓黑锅脸后，识趣地离开。
    田家其他兄弟对杜漓挤眉弄眼后，跟着田妞妞离开。
    消息传得很快，不到半个时辰，叶浅草带着贺礼赶来。钱囧囧被杜漓强抱回床上躺着休息。屋里放着火炉，炉山正熬着福生拿来的安胎药，福生蹲在炉边顾火。杜漓坐在床边拉着她的手，时不时摸摸她平坦的肚子。
    叶浅草刚让宫婢们将她送来的贺礼放下，还没顾上和钱囧囧说话，就见陈雨薇和怜儿匆匆忙忙走进，带着贺礼比她还多。
    “陈姐姐，你也来啦。”叶浅草笑着向陈雨薇打招呼。
    “嗯，听说妹妹怀有身孕，我赶来送礼欢庆呢。没想到被叶妹妹抢了先。”陈雨薇柳腰轻摆，与叶浅草一同入内室瞧钱囧囧。
    “陈姐姐、叶姐姐，你们怎么都来了？”钱囧囧从床上坐起来同她们说话，杜漓体贴地拿了靠枕垫在她背后。
    “还说呢，连怀孕这么大的事儿都不跟我们说。让我两从别人口中得到消息。”叶浅草假怒。
    “是呢，前天来我殿里都不开口。妹妹太没心没肺了。”陈雨薇跟着搭腔，故意为难钱囧囧。
    “我比窦娥还冤！怀孕的事我也是今天才知道。”钱囧囧哭笑不得，要不是医怪为她把脉说她怀孕，或许她会一直不知道，直到肚大起来才会察觉。
    “太后驾到！”公公特有的尖锐声远远从门外传来，惊了一屋人。
    杜漓理理衣摆准备去接驾，钱囧囧速度跳下床，穿好鞋跟在陈雨薇身后与叶浅草并肩，匆匆走到外面接驾。
    太后的凤辇停在外面，由公公掺进养心殿，以杜漓为首所有向太后请安。
    “儿臣见过母后”
    “臣妾参见太后”
    “奴才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平身吧！”太后金口一开，身后的公公灵机地为她整好上位坐榻，扶她坐下。
    “母后怎么想到要来儿臣的养心殿？”杜漓坐到太后身边。其他三人各挑了位置拘谨落坐，举止仪态不再像平日那般随意。
    太后四下看看，如今的养心殿已没了往日的样儿，成了平常百姓的陋室。连圆木桌都放到屋间，挡住大半个地方。鼻间闻到浓浓的药味，太后用金丝绣花手绢捂住口鼻，瞧着摆放在离右门口不远火炉，炉火烧得正旺，陶锅里熬的安胎药煮沸了，水蒸气顶着陶锅盖发出“咕咕”的响声。
    “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将药炉也搬进来了？”太后不悦，柳眉轻拢，指着药炉问杜漓。
    “母后，清妃有了身孕，儿臣将药炉搬来为她熬煮安胎药。”杜漓一脸喜得龙子的得意，如实向太后回话。
    “这事儿母后刚刚得知。只是，皇儿，熬药的事交给太医院的奴才们就好。怎么还将药炉搬到养心殿来了。你太胡闹了。”太后说完话，吩咐身边的宫婢，“将这药炉赶紧撤走，一股子药味，想熏晕哀家吗？”
    “是！”宫婢们惶恐，匆匆忙忙将药炉连着药抬出养心殿。
    寒冬时节，天气冷，门窗每日都紧关着。浓浓药味散不出去，太后皱眉不悦道“将窗户也打开，让屋里的味道散出去。”
    接着宫婢们匆匆打开所有门窗，寒风瞬间灌进来，驱走屋内的温暖，空气慢慢变冷。钱囧囧打了个激灵，不明白太后是来养心殿干嘛的。
    进宫大半年，钱囧囧见太后的次数屈指可数，笼统不过三、四次。与她没有过多交集，也不想招惹上她这个大麻烦。一直以来，她们井水不犯河，相安无事地过日子。这次突然来访，别说是来贺她喜得孩儿。她不信！
    屋里的药味全部散去，太后慢慢放下捂住口鼻的手“好了，都将门窗关上。点上熏香和暖炉。”
    钱囧囧翻翻白眼，很想说一句“你也知道冷，先前干嘛去了，有本事就一直开着，看谁挨得住。”只是她没这胆，将这些话灿在肚子里。
    等到屋里空气渐渐变暖，钱囧囧偷偷瞄了眼太后，见她嘴角微动，得了，肯定又是屋里某处另她老人家不满意，又该指使人做事了将不顺意的东西清出去。敢情太后是来做室内设计师的。
    捏了把冷汗，钱囧囧四下瞅瞅，大伙都顶着压力沉默。
    “你这屋里的奴才都死了，哀家坐了大半天还不奉茶。”太后健忘了，忘记了养心殿除了福生一个公公，半个宫女都没有。
    照着情况走下去，接着她该责罚福生了。钱囧囧看了眼福生，吓得够呛，身子跟筛糠似的。默默起身，抗起为发飙老虎顺毛的任务，走到桌边拿起茶壶倒一杯茶，毕恭毕敬将茶奉到太后面前“太后，请用茶！”
    太后没料到会是钱囧囧奉茶，脸色微僵，接过茶道“你怀有身孕，快去歇着，这些事让宫婢们做。”
    “回太后，养心殿只有皇上和福生公公，没有宫婢。”钱囧囧为其他几位也倒也杯热茶，然后自己捧着茶慢慢坐回原来的地方，如实向太后禀明实情。
    太后脸色又是一僵，默了会儿对伺候她许多年的嬷嬷道“李嬷嬷，去宗人府为皇上挑几名手脚机灵的宫婢。贵为一国之君，身边怎么能少人伺候。”
    天下红雨了，太后关心起杜漓的私生活了。让人大跌眼镜，惊得钱囧囧差点喷出刚喝的茶。其他两位姐姐面面相觑，大气都没敢喘。
    “老奴这就去办。”李嬷嬷向太后施完礼，带走两名宫婢离开养心殿。
    “母后，人多口杂，儿臣已经习惯了，不要再派人过来。”杜漓拒绝来得有点尺，来不及唤住匆匆而去的李嬷嬷。等会领来宫婢，他还是会将她们退回宗人府，做她们该做的。养心殿有他和钱囧囧就够了，旁人都是多余。
    “皇儿，母后知道你是在赌气，气母这些看没关心你。母后忽略你，是母后不对。从今天，母后会将以前欠下的都补回来。宫婢是要留的，你是皇上，哪有自己打理生活锁事。你只要专心朝政就好。”太后翻然悔悟，对以往的过错反省。目光落在钱囧囧身上，唤道，“将哀家准备的补品拿给清妃。女人怀孕要吃好一点，生下来的孩儿才会更健康。清妃啊，你一定要给哀家生个白白胖胖皇孙。”
    “谢谢太后关心，臣妾会尽力的。”钱囧囧心不在焉地敷衍，思绪早被太后扰乱。
    太后，你穿越了？
    今天的太后很奇怪，自打她来，她的所做所为都不像是以前的太后能做的事。像变了个人似的，开始对弃了几年不顾的杜漓关心起来，热情地张罗着他的生活，搬东搬西将养心殿还原成原来的样子，还挑选宫婢伺候。接着对她这个孕妇慷慨解囊，送补品，装亲切拉近婆媳关系。
    太后做的越多，钱囧囧就越害怕，照太后这样的速度，过不久就该为杜漓挑选妃嫔侍寝，鼓励他为皇室开枝散叶四处采花留情。
    太后，你想干嘛？
    破坏他人夫妻感情是可耻的，你老不要将你无法与老情人见面的坏心情爆发在无辜人的身上。
    钱囧囧盯着杜漓，向他眨眼睛示意，让他忙摆平太后，将她扫地出门。她的条件一个也不许答应，除了补口可以收。
    杜漓回望她一眼，也眨眨眼睛表示收到，他会努力摆平母后，将她请出门。陈雨薇和叶浅草吓出一身冷汗，开始坐立不安。
    “太后、皇上，臣妾有事先行告退。”陈雨薇最后弃甲而去，万分抱歉地看了钱囧囧一眼，向太后和皇施完礼，见太后点应允，带着一殿宫婢逃离而去。
    太不仗义了，竟然舍她而去。钱囧囧眼瞧着陈雨薇仓皇而逃，咬咬牙气她无义。
    “太皇、皇上，臣妾该回清袖殿了，先行告退。”接着是叶浅草，带着她的宫婢离开。
    最后，养心殿就剩下钱囧囧和杜漓死抗，福生早被刚刚的倒茶事件吓破了胆，缩在角落不啥存感。
    “母后，天色不早，你该回宫歇着了。”杜漓表明心意，直接下逐客令。
    太后笑笑“不急，等李嬷嬷带回宫婢，哀家看过后再回。”
    真能挨！钱囧囧佩服太后的执着，看来她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呐！不明敌意前，钱囧囧只能忍辱负重暗兵不动，静观其变。
    大约半个时辰后，去宗人府的李嬷嬷总算回来了。身后跟着十名穿着紫色宫衣的宫婢走进养心殿，向太后复命“太后，老奴挑了十名宫婢。请你过目。都抬起头来，让太后瞧瞧。”
    宫婢们缓缓抬起头，钱囧囧感到一阵压迫。这李嬷嬷那是挑宫婢，分明是在挑侍寝的秀女，个个长得跟朵娇花似的，柔得都快滴水来。一个赛一个的美人，莫说是杜漓不动，连她都有点动心。
    这太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钱囧囧瞟了眼太后，见她眼中满意颇多，这殿里的十名宫女怕是都被她瞧中了。
    “好好好，都是些机灵的丫头。今后你们就在养心殿伺候。”太后很满意地点点头，伸伸手，李嬷嬷立马上前掺扶。
    “是，太后。”
    “皇儿，你也早点歇着，母后先回宫了。”太后望了眼杜漓，别有深意地瞧瞧钱囧囧，最后仪态优雅地离开。
    “儿臣恭送母后。”
    “臣妾恭送太后。”
    “恭送太后！”
    在众人的想送声中，太后总算是走了，钱囧囧松了口气，倒在杜篱怀中叹道“好累！你母后到底想干嘛，就为给你送几名宫婢？无聊！”
    看着满室太后挑选的美人宫婢们，钱囧囧睨眼杜漓问道“怎么办？要不你听太后的话，全留下伺候你。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听上去不错。”
    “我要真那么做，你还不将我大卸八块扔谦礼湖喂鱼啊。”杜漓知道她没生气，只是开个玩笑。
    “喂鱼多浪费，直接让天狼吃就好了。”太后这么一闹，竟然到晚上，摸摸还没吃过晚钣的肚子，无视一屋宫婢，看向还缩在偏远角落的福生，抱怨，“福生，我饿了。”
    福生这才回过神，匆忙道“奴才这就去取晚饭，娘娘和皇上稍等。”说完一溜烟不见了。
    “你们都吃过晚饭了？”钱囧囧斜眼瞟了众宫婢女一眼，懒懒问话。
    “回娘娘，奴婢们都还没吃。”宫婢们齐声回答，各怀心思猜着钱囧囧的心思。听说她是皇上身边最宠家的妃嫔，谁都想仔细将她瞧清，看看与旁人有何不同。
    “养心殿没有多余的存粮，不想饿死的就赶紧离开，该干嘛干嘛。”最终还是靠她一清场，钱囧囧瞥了眼得意看着她笑的杜漓，上前踢踢他脚踝小声问道，“想我留个宫婢给你暖龙床？”
    杜漓赶紧摇摇头，不顾众人的目光亲昵地抱住钱囧囧，肉麻兮兮地说“我的龙床太下，有你暖就够了。”
    十名宫婢都是在花样年化时被先进宫，萌动的青春还没开始就被关进皇宫的大牢宠。哪见过这般画面，个个羞红了脸，替两人害臊地偏过头。
    不多时，福生提着食盒回来，张罗着摆放饭菜。有两名宫婢主动上前，帮着一起张罗，其他全跟标杆似的立在原处不动。他们的饭菜一向很简单，没有大鱼大肉，只有素菜白饭，外加一碗油蒸鸡蛋羹。
    其他八名宫婢看到摆上桌的饭菜，脸色大变，有疑惑，有惊讶……各种精彩。帮忙布菜的宫婢相当淡定，好像一切都很平常，没什么好好奇的。布完菜后，默默退到一边。
    钱囧囧多看了二名宫婢一眼，走上前问道“你们两叫什么名字？”
    “回娘娘，奴婢名唤赵采青。”个头稍高的宫婢先回话。
    “奴婢名唤古倩儿。”另名宫婢有些羞涩怕生，说话时有些紧张。
    这二人与其他宫婢不同，没有高傲的气势，不会让人有盛气凌人感觉。听说怀孕很辛苦，琳琳已嫁作人妇不能天天陪在她身边，是时候找两名宫婢照顾。钱囧囧看中了两人，决定留下她们在身边伺候。
    “杜漓，除了她们，其他人你让他们都回吧。”钱囧囧点点新挑的宫婢，让杜漓将其他闲人赶出去。
    “你们都回宗人府，以前做什么回去接着做什么。养心殿不需要你们伺候。”杜漓明白她的心思，仔细观察过赵采青和古倩儿，觉得她们可以默认了她的决定。
    “皇上饶命啊，太后命奴婢们伺候皇上，奴婢不敢不从。”生得最美的一名宫婢跪在地，梨花带雨地哭求。
    钱囧囧坐在桌边，端起饭菜，一边慢慢吃着，一边欣赏这场由美人xx表演的哭戏。此女子若是生在二十一世纪，凭着她倾国倾城的美貌和炉火纯青的演技，想不红都难。
    等到她哭完了，钱囧囧对其做业余点评“美人啊，从总体上来讲，你梨花带雨的哭脸相当完美，若是双肩再加些许抖动会更好，当然，这是个人建议，你可以不用采纳。然后是你的眼睛不够楚楚可怜，勾不起男人怜爱的冲动，你得将自己想成是刚死去娘亲就被后娘卖进青楼的可怜女子。这样哭就对了，保管让男人对你怜爱、呵护民。当然，你身边的男人是个例外。他是缺心眼儿。”
    “噗！”宫婢中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接着大笑都被逗笑了。除了跪在地上死咬嘴唇的宫婢。
    “我什么时候成了缺心眼儿了？”杜漓走到桌边，坐下来端着饭菜问。
    “你怎么不缺心眼儿，记得你毁我容的事儿吧。多好的南珠珍啊，结果全用在我长痘上了，你不缺心眼儿？”钱囧囧怕他忘记，提醒提醒。
    “多久的事了，你还记着。”杜漓挑了她最爱吃的芹菜放到她碗中。
    “你们，没事赶紧回吧。晚了我怕你们会香消玉殒。”钱囧囧好意提醒，再过不久后小白和天狼就快回来啦，眼前这些弱女子们惊不住吓。看了看新挑的两名婢女，问道，“见过蛇和狼没？”
    两宫婢不明其意，愣了会儿点点头说“回娘娘，奴婢们见过，乡下多的是。”
    “怕吗？”光见过还不成，还得不怕，才惊得住吓。
    “奴婢怕蛇”回话的是赵采青。
    “奴婢两个都怕。”果然是个胆小的孩子，一会儿让福生护着古倩儿。
    那九名宫婢打定主意要留在养心殿，怎么赶都赶不走。钱囧囧懒得和她们磨嘴皮子，抬头对福生说“福生，等会儿小白和天狼回来时，你护着古倩儿，别让她吓晕了。”
    “奴才知道。”福生点点头，移到古倩儿身前将她挡在身后。
    等他做完一切后，钱囧囧对着门喊道“关门，放小白和天狼。”
    宫婢们不明白她的意思，茫然了好一阵子，突然钱囧囧身后的赵采青，瞪大双眼看着从门口爬进来的小白，和跟在小白身后的天狼尖叫起来“啊，好大的蛇，还有独眼狼。”
    “哇，赵采青你找死啊！”钱囧囧快速跳起来，捂住口无遮拦的赵采青的嘴。要命，她竟然当着天狼的面儿叫独眼狼。天狼自尊心可是很强的，谁叫它独眼他跟谁拼命。
    “啊，有大蛇！”
    “独眼狼！”
    惨叫声此起彼伏，震得整个养心殿都在颤抖。钱囧囧松了口气，有人愚蠢的叫了独眼狼，正被天狼用嘴修理，暂时漏了赵采青这只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