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服天下之堃城戚歌》“第一百五十八章 时来运转”

    
    这是浔骊和诸鸢心意相通后的第六天!
    巳时,诸鸢依旧驾马来到了他和浔骊定终生的福地,已经第六天了,他不厌其烦的日日往这里赶,往这里躺,用表面的迹象迷惑了尾随他身后的前垫护卫军。这日,还未到达那片草地,诸鸢垂头驾马前行,偶然间他回头观测了一下身后,他惊讶的发现尾随在自己身后的前垫护卫军不见了,起初还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还牵着缰绳环绕了一圈仔细的看了一遍,诸鸢高兴坏了,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放弃跟随了,他原本还以为有一两个月要躺。看到一丝希望的诸鸢驾马飞奔起来,往那片他和浔骊曾经躺过的草地上赶。
    有恒心者往往会成为最后翱翔天际的人。风云绕苍空,天与地相接的郊外,这片美不胜收的定终生之地终究会迎来两人的相聚之日…
    诸鸢驾马来到了那片草地上,对着四周环绕大喊着:“骊儿,骊儿,骊儿……”诸鸢喊着喊着,眼眶就湿润了,他大声的念道:“骊儿,如果你想起过这个地方,就请你出现吧,我身后没有追兵了,骊儿,你听到了吗?”
    等了半晌,诸鸢仍旧没有等来浔骊,他有些失落了,走下马望着他们曾经见证他们定终生的大树,诸鸢对着大树念道:“骊儿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想起过这个地方呢?”
    “狼王子这么想我们家骊公主可就冤枉她了!”
    这种熟悉的声音萦绕在身后,诸鸢迫不及待的回转了身,站在他身后的就是在此盯了许多天的火蛎跟金猊两人。
    见到火蛎和金猊就等同于是见到了浔骊,诸鸢依旧兴奋不已。
    “火蛎?金猊?”
    两个姑娘微笑的拱手道:“狼王子!”
    “火蛎,金猊,你们怎么会在这,骊儿呢?”
    “我们啊,都跟在你身边好多天了,可你身后总有人尾随,我们又不能出现,不过总算这几天没有白挨,终于把他们的耐心给磨没了,至于赤子骊嘛,她好着呢,她跟赤龙藏起来了,特意让我们来这找您,她说您一定会在这等她。”
    诸鸢心涌澎湃,内心无比激动,他果真没有看错他的骊儿,他们真的心意相通,从没忘忽彼此的点滴!他们用自己的毅力磨退了敌人,换得能相见的机会。
    “火蛎,什么都别说了,走,快带我去见她!”
    “好,从这往北行驶,您驾马先行,我们绝对跟得上你的步伐!”
    与火蛎金猊赶去农庄的这一路,诸鸢的内心跌宕起伏很大,全都来自于他对浔骊的担忧,不知道骊儿那天跟浔樾究竟经历了什么?
    也不知道骊儿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
    骊儿有没有受伤呢?
    他不敢向火蛎跟金猊询问这些,因为他心中有期盼,他害怕没见到浔骊之前就得到太多的打击,所以他一直没有询问,只想等见到浔骊后揭晓他心中的疑虑。
    从他们定终生的福地到浔骊掩藏的农庄驾马正常行驶四五个时辰能到达,可诸鸢急迫的心情促使这段行程时间缩短了近半。
    两个多时辰后,诸鸢被金猊跟火蛎引来到了孟大娘的院外,他满心期待浔骊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当诸鸢跑下马急切的推开院门跑近院内之时,赤龙正在叫小孟冉练武。
    “诸鸢爹爹!”
    赤龙突然见到诸鸢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这一刻他欣喜若狂的奔向诸鸢,紧紧的抱着诸鸢撒着娇。
    一直将赤龙看做是个孩子的诸鸢见到赤龙自是也跟看到自己的孩子一样亲切,他开心的笑言道:“赤龙,见到你没事就好了!”随后松开了赤龙,问道:“骊儿呢?”
    “她说她去溪流边看看风景,我带你去找她吧!”
    火蛎跟金猊一直站在诸鸢的身后,见赤龙有些不识趣,立即上前拦住了他。火蛎说道:“赤龙,你就不要去碍眼了,你还是留在这好好叫小冉功夫吧!”
    “那,那诸鸢爹爹不认识路啊!”
    “他知道,他知道,你别操心了啊!”火蛎又转身拉着诸鸢往外走边叮嘱道:“狼王子,出院门右转,一直沿主路往前,你就能找到一条深水溪流了,赤子骊就在那一块!”
    “谢谢你,火蛎!”
    “快去吧,快去吧!”
    “嗯!”
    ……
    这是又是一个漫长的等待,虽然只有短短两里路,可这条路却走得异常的艰辛,顺着火蛎指的道,诸鸢驾着白马终于来到了溪流边,顺着溪流往上,真的有一个貌似浔骊的背影站在溪水边遥望着远方,诸鸢感动极了,他知道那个背影就是他日夜期盼的骊儿。
    诸鸢跳下了马背,大喊道:“骊儿!”
    前方的浔骊听见有人呼喊自己的名字,还是这么熟悉又动听的声音,浔骊转身间,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这个人也正是自己日思夜盼的人,她的双眸立即就变得模糊了,不可思议的念着:“诸鸢哥哥?”
    两人隔了七八天没见面了,这个七八天比往年的七八年还要漫长,因为浔骊处在危险和无助当中,她四处躲藏没有依靠,这种日夜担惊受怕的煎熬让诸鸢终日无眠。这一刻,他终于见到让他寝食难安的人了。
    诸鸢飞奔了过去,浔骊也如释重负往诸鸢这边奔来,靠近之时,两人紧紧的相拥在一起。
    “诸鸢哥哥!”浔骊几乎都要哭出来了。
    诸鸢确实也痛心不已,感性的他眼眶里也被泪水模糊了视线。他紧紧的抱着浔骊,将浔骊紧紧的纳入自己的臂弯里,将自己软弱的一面在浔骊面前全都展露了出来。
    “骊儿,终于找到你了!”
    诸鸢声音有些颤抖。两人相拥在一起些久后,诸鸢慢慢的放开了浔骊,问道:“骊儿,你受苦了,谢谢你记得我们曾经的点点滴滴让我找到了你,否则,你肩上的那份重担谁来帮你分担呢?”
    “骊儿与诸鸢哥哥的点滴从未忘记过,虽然我一直不在诸鸢哥哥身边在忙碌别的事,但我与诸鸢哥哥的情永藏心间。”
    “骊儿,告诉我,你跟浔樾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现在我跟小淳,岚芬国相还有岳统领想帮你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帮起了!”
    一想到那些事浔骊就心如刀割,她声音有些颤抖的跟诸鸢阐述着:“樾姐姐,樾姐姐被浔逸用玄铁铁笼囚禁了,父君和母妃也被浔逸囚禁在石室内……”
    诸鸢听得有些迷糊,道:“骊儿,你说什么?你慢慢的说。”
    “樾姐姐用兵权跟浔逸换得与父君母妃相见的机会,那天我和她一起去青宫的石室内见父君和母妃,父君和母妃亲口告诉我们是浔逸带兵在长恭殿逼得他在继位的诏书上盖下了手印和国玺之印,可父君和母妃还是让我们忍下这口气,樾姐姐就提出让浔逸放过父君和母妃,再带他们离开,可浔逸不答应樾姐姐的条件,一怒之下,樾姐姐就出手逼迫浔逸了,为了救我,樾姐姐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毒针,当我们站在陷阱之下后,铁笼就掉落了下来,樾姐姐还是为了救我自己被铁笼困住了,我别无选择,只得逃出来再想办法救她。可我至今还没能找到办法救她和父君母妃出来,我该死,我该死……”
    浔骊哭泣着疯狂的捶打着自己的头,她已经完全乱了分寸了。
    诸鸢心痛又无奈的再次抱住浔骊,不让浔骊有机会伤害自己。
    “骊儿,你冷静点,不要这样,浔樾用自己的命换你出来,你这个样子怎么对得起她呢?你要振作起来,我们联手把浔樾和溏妃娘娘跟老国主都救出来。”
    浔骊擦拭着眼泪,离开里诸鸢的怀抱。
    “救出来?怎么救呢?樾姐姐已经没有兵权了,后垫大军都不归她调动了,没有兵权,我们拿什么去救樾姐姐呢?”
    “不要怕,有诸鸢哥哥在,还有小淳跟岳统领,岚芬国相,我们都会想办法的。浔逸继位这件事的真相我总算是弄明白了,只是浔逸继位已久,一切都已经稳固了,要想推翻他还得从长计议。”
    “我不在乎谁是国主,我也无需推翻浔逸的朝政,我只想救樾姐姐出来,再完成她的愿望,带父君和母妃离开靖昭,我们去过属于我们自己的生活,这样就够了!”
    “好,我明白了。我立刻就回去跟他们商议,你再在这里耐心等我几天,我们一定会想到办法去救浔樾的!”
    浔骊使劲的点着头:“嗯!”
    带着浔骊给的消息,诸鸢放下了和浔骊的儿女情长,他勇于承担浔骊身上的重任,浔骊的事他看得比什么都重,为了浔骊,他至今都没有去寻找自己的身世之谜。
    得知了浔逸的罪行,他立马就赶回了澹台府和大家商议接下来的事宜。
    午后未时,诸鸢回到了澹台府!
    许多天了,诸鸢都是早出晚归的,而今天未时就赶回来了,这让呆在府中的澹台淳感到有些诧异。见到回到府上,一进门就似乎在勘察什么,澹台淳好奇的问道:“诸鸢?今天怎么天都没黑就回来了?”
    进门勘察了一番,确定只有澹台淳一个人在府内的时候,诸鸢急迫的心境中又带着一丝失落的感觉。
    “小淳,赶快派人找岚芬国相和大统领过来。”
    “你是说把他们一起找过来吗?”
    “是,快,用最快的速度!”
    在诸鸢的眼神中,澹台淳感受得到一定有什么不寻常的事,立刻就答应了诸鸢的请求派人去找李岚芬和岳凉庭了。
    诸鸢在后院的凉亭里脚步不断的徘徊,一等再等,大约又过了两个时辰,澹台淳领着岳凉庭和李岚芬来到了澹台府的后院凉亭面见诸鸢。
    李岚芬还没入凉亭便喊道:“诸鸢!”
    “终于把你们盼来了。”
    岳凉庭焦急的答复道:“我正在城门口搜寻骊儿的消息,一见到你们派来的家奴就立马赶回来了!”
    “好,先不聊这些了,坐,有重大的消息要跟你们相商。”
    四人围坐在凉亭茶几的四个方向,盘腿而坐,促膝而谈。
    “午时前,我见到骊儿了!”
    “什么?骊儿?你见到她了?”
    澹台淳和岳凉庭几乎同时发出诧异的声音,而李岚芬却克制住自己激动过头的心了,因为他的脑子比较爱想事,一见到澹台府的家奴他就明白一定是有浔骊的消息了。
    “是,她现在就在城西的一个农庄里呆着。”
    李岚芬念道:“我就知道肯定是有她的消息了,诸鸢,还是你比较厉害,最先见到赤子骊的人还是你!不枉她把你视为心头致爱啊。”
    这句有心夸赞无心伤害的话让同桌的澹台淳听得却有些不爱听了,以他的性格,原本想反驳李岚芬的话来着,可现在是非同寻常的时期,他暂时也只能将对浔骊的爱意封印在心底,但从他的脸色和表情诸鸢也是能感受到他心里不舒服的。
    诸鸢很顾及澹台淳的感受,他立即就将话题转移开来,继续谈论浔骊的事。
    “国相,大统领,我必须告诉你们浔逸继位的真相。”
    李岚芬和岳凉庭都满心期待的望着诸鸢。诸鸢和两人六目相望,他也有些害怕接下来发生的事会不在自己的控制至内了。
    诸鸢继续述说着:“骊儿告诉我了,国主和溏妃娘娘确实是被囚禁了,因为浔逸逼迫国主盖下了继位的手印,所以才杜绝我们见到老国主。那天浔樾和骊儿就是为了见老国主和溏妃娘娘而被浔逸带到了青宫,当老国主告知浔樾真相后,仍旧让浔樾放下对浔逸的憎恨,浔樾也想就此放过他,便对浔逸提出让他放过老国主和溏妃娘娘,让浔樾带着她们的父君母妃离开靖昭,从此再也不涉足桑利国土,但浔逸就是害怕老国主重见天日,再釜底抽薪,就否决了浔樾的要求,气不过的情况下才对浔逸出手了!浔樾也才被囚禁了。”
    岳凉庭听得直怒捶桌,愤愤的感慨道:“岂有此理,浔逸真是个逆子,是个魔君,他怎么可以为了君位做出这么天理不容的事呢?”
    澹台淳淡淡的笑着,讽刺道:“这算什么?在他还没有继位之前,他命他的谋士毒霜,也就是我曾经的一个寻毒下属,让他炼制迷毒,在城内抓了几百无辜百姓来试毒,你们没见过那种场面,那才叫天理不容,惨无人道。还有你们就不曾想过,老国主年轻之时久经沙场,体质也不差吧?为他为什么在现在这个年纪就全身瘫痪动弹不得了呢?给他下封喉草和软骨虫的毒的人还能有谁呢?”
    岳凉庭再次痛心的感慨道:“都是这个逆子做的?我与老国主年少相识,一直并肩作战,我还这么健朗,他确实没有理由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浔逸!浔逸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的父君呢?他是桑利国唯一的王子,君位迟早会落在他手上的啊……”
    知道真相后的岳凉庭异常的激动,难受,他与姬长治相识几十年,是兄弟,是朋友,是曾经战场相依为命的故交,他怎能忍受他最好的兄弟被自己的儿子害成这样呢?
    “一个毁天灭地的魔星做出这些事来有什么好惊奇的呢?浔逸出生后我就劝服过国主,让他把浔逸给毁灭了,否则待他长成之日必定让城池倾灭,江河泛滥,百姓流离,可他终究那么仁慈,最终还是害了自己!”
    李岚芬也万分痛心,万分同情。
    “诸鸢,你说浔樾被囚禁,请问姬浔逸是怎么打败她的?就是浔樾一个人要从青宫逃出来这是一件难事吗?何况她身边还有骊儿,还有金猊火蛎跟赤龙,她怎么就被囚禁了呢?”澹台淳满心疑虑。
    “你说还能为什么?因为浔逸身边的毒霜跟夜宿红啊,他们也擅长用毒,当时金猊,火蛎跟赤龙被阻青宫大门外,根本没有跟着一起进去,毒霜和夜宿红用毒针攻击她们姐妹俩,浔樾是为了救骊儿才落入了陷阱。”
    澹台淳继续追问道:“什么陷阱能困住浔樾呢?”
    “玄铁打造的牢笼,重达千斤,坚不可摧!”
    他们明白,浔樾算是已经被摧毁了,被玄铁打造的牢笼困住还怎么出的来呢?就是赤龙这样含有异常功力的异类,恐怕都不一定能融化它了。
    澹台淳忽然想到了城外十里的天狼军,目光直视念道:“恐怕只有天狼军才能救出浔樾来了!”
    “天狼军?”岳凉庭和李岚芬异口同声的疑问道。
    岳凉庭是前垫大军的统领之人,与守城军也紧密相连,军中之事都会传入他的耳朵里,在军中他就听说了少国主领兵一万出城对抗长公主带回的一万亲信兵,结果他们一万人被对付七人给打败了,而此事李岚芬也已听闻,天狼军究竟有多厉害他们都了然于胸了,他们也揣测到浔逸更会想得到这支军队!
    诸鸢忧愁不已,答复道:“天狼军是有能力救出浔樾,可号令天狼军的狼符也被囚禁了,我们怎么号令天狼军呢?”
    澹台淳发怒了:“我和你都是陪伴天狼军一起成长的人,这么关键的时刻还一定要狼符才能调动他们吗?何况我们救的还是真正的狼主!”
    满心无奈的诸鸢更加想天狼军去救浔樾,可有什么办法呢?建立天狼军的时候就让他们不认人,只认狼符,这就是一支军队,无人能改变他们的原则。
    诸鸢低沉的念道:“现在抱怨这些有什么用?我们只能想一个办法,那就是让我们信任的人混入青宫囚禁浔樾的石室内,让浔樾把狼符传给可以信任的人,狼符一旦重现,救出浔樾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岳凉庭反问道:“那派谁去取狼符最为合适呢?”
    “等等,诸鸢,狼符是结合你我跟浔樾三人最上乘的功力形成,汇聚我们二人的功力才打入浔樾的体内,一般谁人内力能同时高过我们三人来掌控狼符呢?就连你跟我都不一定能掌控狼符,你是不是想得太轻巧了?”
    澹台淳的疑问倒是提醒了诸鸢。
    “是啊,我倒是忽略这一点了!怎么办呢?”
    李岚芬目光下垂,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说道:“那就只能传给她了!”
    岳凉庭好奇道:“传给谁?”
    “赤子骊,只有她能同时高过诸鸢小淳和浔樾的内力来掌控狼符!因为她体内摄入了龙魂神力,不管外来多深厚的内力都能被吸附!”
    四人坐在一起相互凝望,大家好像都看到了希望,脸色也都展露出微微的笑颜出来。
    李岚芬再次提醒道:“让赤子骊混入青宫有些难度,一旦被浔逸有所察觉就是把她送入虎口了,所以,我们必须得联合在宫内的浔汌,浔鄯两位公主!”
    “眼见着天都要黑了,浔汌跟浔鄯估计也回宫了,明日大早我跟小淳就去生产坊间见浔汌跟浔鄯。国相,大统领,劳请你们也早些做好准备吧!”
    “好!”
    说到浔汌和浔鄯,她俩也有些焦头烂额了,浔骊逃命多日,商队和坊间之事都落在了她俩头上了。
    原本金掌柜得知桑利王要杀浔骊这个财神爷,还想挑拨商队整出一些幺蛾子来为难一下桑利的朝堂,还不用他这么做,商队就真的出幺蛾子了。
    浔骊出逃已经许多天了,所有来自他国和其他城的订单署名都变成了浔汌跟浔鄯的,可别国和其他城的商队却不认除浔骊以外的名字,他们纷纷取消了跟桑利国的农具和文辞品具的交易,订单量流失,桑利国所有的生产坊间打造生产的农具和文辞品具便滞销了,上工人员也停工了,城内二三十万上工人员彻夜间失去了糊口的舞台。
    金盛钱庄的议事厅内,二三十个官商的掌柜人人手持一两本账簿当着浔汌和浔鄯的面声讨桑利国国主。
    其中一个商队的掌柜将手中的账簿往浔汌浔鄯面前一摔,呵斥道:“汌公主,你们必须得让骊公主出来了,您二位看看,我这两本账簿都是这几日退单的量,没有骊公主签字画押他们根本就不买账。”
    另一个商队的掌柜也将手中的账簿摔在了一起,道:“我也是,我手中的客流全都不买账,他们说桑利国没有人能跟他们保证农具跟文辞品具的质量跟数量,他们只跟骊公主做生意!”
    “我也是,我也是……”商队各个掌柜将自己手中的账簿纷纷扔到了一起,一堆账簿全都堆积在了地上。
    浔汌和浔鄯看着眼前的动乱都傻了眼了。门口的金掌柜伸出头观测着里头的动向。
    浔汌和浔鄯站在厅上方高喊道:“诸位,请安静,诸位,请听我们说……”
    各个掌柜们还在喋喋不休“骊公主再不回来我们就要喝西北风了”
    “就是,这么大的生意怎么能这么草率呢?”
    “这也太胡来了!”
    ……
    无论浔汌跟浔鄯怎么呼喊大家就是不安静下来,都在声讨着!
    金掌柜显然是看出了浔汌跟浔鄯掌控不住这种场面了,他只得出现帮助浔汌和浔鄯了。
    金掌柜走到了浔鄯和浔汌的身旁,道:“各位,请安静下来,听我们说!”
    看到金掌柜出来,大家猜卖了他一个面子,都没有再吵吵了。
    “各位,金某知道你们损失惨重,你们损失惨重金某又何尝不是呢?但骊公主现在遇到了一些麻烦,咱们桑利国的国主对她下了杀令,她只得逃命去了,哪还顾得了生意呢?”
    下方的各个掌柜们又开始私语不安了。
    “什么?骊公主给桑利国挣了那么多钱财国主还要杀她?国主是不是疯了?”
    “是啊,他就是疯了,这么大个财神爷还要杀,没有骊公主主持商队桑利国哪有那么多钱财去征战呢?”
    金掌柜故意将这个消息透露了出来,就是希望官商不那么太平,等这个国主感受到了压力就会收回追杀浔骊的召令。
    浔汌都急坏了,小声对金掌柜问道:“金掌柜,您还把少国主追杀骊儿的事说出来,商队岂不是更加不得安宁了?”
    “二位公主觉得商队不安宁重要些还是骊公主的命重要些呢?”
    浔汌和浔鄯恍然间明白了金掌柜的用意。
    “我明白了,商队有动乱,生意就没办法进行,没有黄金入国库国主就会有压力了,那他说不定就会放过骊儿了!”
    “两位公主有慧根,那接下来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浔鄯立刻答道:“知道,我们这就去做。”
    浔鄯和浔汌相互凝望着,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微笑!
    接下来的日子,浔汌和浔鄯派人把所有账簿都带回了王宫。两人各自抱着一摞账簿来到了王宫,她俩来到了长恭殿议事厅内面见浔逸。
    当俩人抱着一摞账簿出现在浔逸面前时,浔逸都有些傻眼了,问道:“你们俩这是做什么?”
    浔汌和浔鄯又对视了一眼,将手中的账簿往地上一扔。浔汌指着地上的账簿说道:“这东西交给你了,我们管不来!”
    说完后,浔汌和浔鄯就准备离开。
    浔逸满腔怒火,斥责道:“回来,给本君把话说清楚。”
    “国主,您把骊儿这个大掌柜赶走了,您还要杀她,现在整个商队都知道了,这都不打紧,最重要的是骊儿这么久没出现,他国和其他城的交易订单都由我跟浔鄯签字画押,可人家压根就不认,商队的人说了,那些人只跟骊公主做生意,这些账簿都是下面商队退回来的量单,现在我们官商的商队就处于物品滞留,无法外销,商队混乱,量单退回,所有生产坊间都已停工的状态,您听明白了吗?”
    浔逸愤怒的一拍桌几站了起来,气愤道:“哼,这些给脸不要脸的商队竟然联合起来对付本君?本君看他们是活腻了!”
    “姬浔逸,你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要想杀了所有商队的人,你就是跟天下人为敌了,你能杀掉整支商队,但你杀不尽天下之人,你最好也相信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句话,罪恶做多了迟早会引得天下有义之士推翻你的,对你言尽于此,希望你能收回对骊儿的杀令,让她回商队主持大局!鄯儿,我们走!”
    望着浔汌跟浔鄯离去的背影,浔逸的拳头抓得咯咯的响,他愤恨的望着地上的账簿念道:“敢威胁本君?本君就不信没有她姬浔骊我桑利国就会沉沦经营不下去了!”
    浔逸命贴身太监召来了夜宿红。
    “拜见国主!不知国主召见所为何事?”
    浔逸背向夜宿红,缓缓转身道:“夜宿红,你不是一直想重建你的怡心苑吗?现在本君给你另外一条比怡心苑更赚钱的路走,只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做好了!”
    “国主请吩咐!”
    “姬浔骊逃亡,她一手创建下来的商队现在已经一团混乱了,现在本君命你接手她的官商大掌柜之职,统领桑利国的官商队伍,掌控桑利国的所有生产坊间,将坊间造出的物品出售到别国他城,只要你做的下来,本君给你两层的收入入你自己的口袋,这可是一桩肥差啊!”
    “属下愿意一试!”
    “下去忙你自己的事吧!”
    就这样,夜宿红成为了桑利国官商的大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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