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服天下之堃城戚歌》“第一百五十九章 一意孤行”

    
    浔骊出逃的第十天,桑利国的官商商队易主。而一直跟随浔骊在商队管理的浔汌和浔鄯现在也无官一身轻了,她俩想着自己终于能去寻找浔骊了。
    这天早晨,两人早早的走出宫门,想赶去澹台府见诸鸢你和澹台淳跟他们一起寻找浔骊的下落,可刚一出宫门不远,诸鸢跟澹台淳却已经在此等候两人了。
    “诸鸢,小淳…(诸鸢哥哥,小淳哥哥)…”
    浔汌和浔鄯见到两人在此等候,无比兴奋。诸鸢跟澹台淳听见呼喊声后就朝两人走了过来。
    浔汌问道:“怎么这么巧?我们正要去找你们呢!”
    “巧什么巧啊?我们特意来此等你们的,都等了大半个时辰了。”澹台淳看似有些不耐烦了。
    “是吗?”
    诸鸢皱眉问道:“你们要去哪儿?”
    浔汌又答复道:“不是告诉你们了吗?我们正要去找你们啊!”
    “除了找我们呢?还有别的事吗?也不要去坊间跟商队接头了吗?”
    浔汌两人都被诸鸢问得有些迷糊了,浔汌摇了摇头:“没了,现在我们跟桑利国的商队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也不想去趟那趟浑水了,姬浔逸把骊儿的位置指派给夜宿红来顶替了,看来骊儿辛苦建立的商队是要完了!”
    “不要去最好。”诸鸢打量了一番周围,见无人监视,继续说道:“浔汌,浔鄯,我见到骊儿了!”
    “什么?”姐妹俩人兴奋不已!浔汌接着问道:“她在哪?带我们去见见她,她还好吗?”
    “放心,她很好,先不要激动,听我把话说完。浔樾被囚禁已是事实,现在我们只能指望城外的天狼军来救出浔樾了,但是你们应该知道,没有狼符就无法调动天狼军,而狼符现在就在浔樾的手中,浔樾被囚,狼符无法现世,所以我们得想办法把狼符带出来。”
    浔汌心领神会的答复道:“我明白了,所以你们想我们混入青宫找到樾姐姐,然后把狼符带出来。是吗?”
    澹台淳数落道:“哎,你们别这么看得起自己了,狼符你们可不一定带的出来。”
    浔鄯听着澹台淳的话极为不悦,反驳道:“你就这么看扁我们吗?”
    “不是我们看扁你们,而是你们不知道得多深的内力才能镇住狼符真气,我跟诸鸢都没把握能掌控它,何况你们呢?”
    浔汌担忧的答复道:“那也总要试试才知道!”
    “我的本意是想让你们帮忙把骊儿送到青宫去见浔樾,骊儿体内有龙魂神力,大概只有她能镇住浔樾传出的狼符真气,现在看到你们的处境,浔逸显然是对你们一点信任都没了,你们估计也难得靠近青宫了!”
    “有希望就要试试,你们给我们一点时间,不管是安排浔骊入宫也好,我们用自己内力去试也好,我们都需要时间来部署,毕竟青宫都不是那么好进的!”
    “好,我们先回去等你们的消息,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能被浔逸发觉,否则你们也要受到牵连了!”
    “嗯!”
    夜宿红在经商方面也有着丰富的经验,浔逸派她来接掌商队也算是最妥当的安排。虽然她经验丰富,但她经商不会像浔骊那样仁道,顺之留下重用,逆之警杀逐出,这是她经商以来常用的手段。
    她很熟悉这种大规模的商队钱财走向哪里,所以她出山第一件事就是金盛钱庄找了金掌柜,而且她和金掌柜也算是老熟人了,曾经夜宿红的客栈,青楼各个驿馆的收入都会放在金盛钱庄,而金掌柜也一直没有亏待过她,两人在公在私都相处融洽,没有红过脸。
    金盛钱庄门口突然驶来一辆很奢靡的马车,前面有十名身着黑衣的打手驾马开路,马车后方也跟随着二三十名黑衣打手保驾护航,这些都是夜宿红亲自培养的打手,现在召集在一起继续为自己谋事,排场非常的壮观,光是这辆奢靡的马车,顶上四角高高翘起,顶盖镀金,马车又长又宽敞,一路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到达了金盛钱庄门口后,马夫搬下梯子放在一侧,又掀开了车帘。此时夜宿红走出,只见她穿金戴银,一身华贵锦服都是最上等的锦布织成,妆容也特别的精致,肩上还披着一个雪白的披风,气场十足,尤其是在她走下马车那刻,举手投足间一改往日的奔放,这刻倒显得更加的端庄高贵了。
    刚一走下马车,就见金掌柜跟自己的几个随行人员急匆匆的走了出来,听人禀报金掌柜还不知道是何方神圣来此了,走出来一瞧也被惊吓到了。
    “红掌柜?”
    夜宿红嘴角微微上扬,得意不已的看着金掌柜,道:“金掌柜,久别重逢,别来无恙啊?”
    “金某还是老样子,不过金某倒是好奇你呀,怡心苑被毁,都不知道你去哪儿了!”
    “这些都不用金掌柜操心了,虽然没了怡心苑,但我现在被国主授命,接掌桑利国商队的大掌柜一职,今日来此,就是特意为了商队的混乱而求助金掌柜您的!”
    金掌柜恍然大悟,原来夜宿红跟要杀骊公主的国主站在了同一战线,此时的金掌柜对夜宿红却没有那么多好感了,他深知夜宿红的为人跟经营的手段,这大半年来,他已经适应了浔骊的仁道主义,夜宿红的这种微笑让金掌柜觉得有些瘆得慌了,桑利国的官商队伍跟夜宿红挂上了勾,他立即就想跟商队撇清关系了。
    “红掌柜,金某想你是误会了,金某开的是钱庄,可不是桑利国官商队伍的人,金某又有什么能帮助你的呢?”
    一听金掌柜的言辞夜宿红就明白了他的心思,显然他心向浔骊是愿意帮助自己了,夜宿红的脸色立即就变得不那么好看了。
    她阴阳怪气的说道:“金掌柜,您这么说我可就伤心了,谁不知道靖昭城的商队所有钱财流向都到了您这钱庄来呢?姬浔骊组建商队之时您一定没少帮忙吧?我想桑利国这支官商队伍个个都和您相识,也个个都是依仗您才入得了骊公主的商队吧?虽然你不是商队的人,但你跟姬浔骊联系密切,你比她更熟悉这支商队,是吗?这么直白的拒绝帮我一把,可不仗义了!我只是需要你召集官商队伍里所有的掌柜来你这认识认识他们的新主子而已,这样的小忙你都帮不上吗?”
    看着眼前这一片黑衣打手,个个雄壮有力,金掌柜多少有些顾及了。而且夜宿红现在是被国主亲命的接替大掌柜一职的人,她是桑利朝堂官商队伍名正言顺的大掌柜了,她要重整商队这样一个小忙若是不帮日后必有苦果尝,在内心挣扎了一番后,金掌柜坦言道:“好,红掌柜,金某尽力而为,但金某不保证商队往后的营作问题。”
    “这些当然不需要你操心了!”
    “里面请!”
    曾经夜宿红为了钱财变更多的钱财,不惜出卖色相引诱眼前这个肥胖的老男人,如今却变成了他对夜宿红来哈腰驼背,俯首恭迎。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正是如此,走在金掌柜面前的夜宿红得意极了,那昂首向前的步伐显得更为绰约多姿。
    夜宿红被金掌柜请进了金盛钱庄的议事厅内,金掌柜出去召集那些商队的掌柜之时,夜宿红毫不客气的坐在了厅内的上座主人的位置,还派自己的打手看守在厅内的两旁。
    她一直耐心的等候着,等待着金掌柜把商队上面的掌柜召集来此,等了近两个时辰,金掌柜把留守在靖昭城的二十位掌柜带到了夜宿红的面前。当这二十名掌柜进入厅内看到夜宿红坐在上方时,都表露出不满的情绪来,他们都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夜宿红,这些掌柜都认为这是在金盛钱庄,夜宿红是客,她不应该坐在那个位置,应该坐在下方左右两边的位置上。一个如此不懂礼节又不尊重人的人,这些商队的掌柜们实在是难以接受,比起他们的骊公主,远不及她的大掌柜风范。
    金掌柜站在了二十位掌柜的左侧,介绍道:“红掌柜,这些是留守在靖昭城的商队跟生产坊间打交道的掌柜们,下面所有的商队成员都由他们管制。诸位,坐在上面的那位是国主新任命的官商大掌柜,以后就由她来接替骊公主的位置。”
    下方所有的掌柜们都将目光再次投向了夜宿红,他们貌似都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其中就有一个掌柜呼喝道:“什么新任命的大掌柜?我们不会认。我们当初加入官商之时就言明了,我们只听从骊公主的安排!”
    另一个掌柜也跟着起哄了:“我们认不认还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那些跟桑利国做生意的人只认骊公主,没有她的签字画押人家根本就不付我们钱财。”
    “就是,就是……”掌柜们全都跟着起哄了,整个厅内变得乱糟糟的一堂。
    坐在上方的夜宿红一句话都没有说,一直用带着杀气的眼神瞪着这些掌柜们,看了许久,这些掌柜们终于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怎么?就讨论完了?你们讨论完了就该轮到我来跟你们讨论讨论了!”夜宿红慢慢的走到这群掌柜们的身前,嘴里边说道:“本掌柜就有三个问题要跟你们讨论,第一,桑利国的官商队伍以后的大掌柜叫夜宿红,不叫姬浔骊,在本掌柜的面前最好永远不要再提骊公主这几个字!第二,本掌柜接管了官商队伍,以后商队里不管任何大小事务都得通过本掌柜的允许后才能执行。第三,其他城和他国跟桑利做买卖的所有量单都由本掌柜签字画押,你们若是说服不了对方付我们钱财那就是你们无能了,本掌柜将严惩不贷!”
    所有的掌柜们觉得夜宿红过分极了,压根就没人理会她说的这三点。为首的那个掌柜更是出言呛声夜宿红:“呵,好大的口气,前两点就不说了,这第三点我们就不服,凭什么交易不成就要对我们严惩不贷呢?人家说了只跟骊公主做买卖,他们只认骊公主你听不明白吗?”
    夜宿红被气得忍无可忍了,她满腔怒火,迅速的走到一旁打手的腰间抽出了长剑一剑就刺入了这名为首掌柜的肚子上。所有的掌柜们,包括金掌柜,人人瞠目结舌,恐慌不已。
    为首的掌柜口吐鲜血,无力又痛苦的念道:“你……”
    夜宿红怒火冲天的答道:“本掌柜说了不许再提骊公主这三个字你偏要反其道而行,本掌柜可不会容忍,惯着你们了。”
    长剑一抽,为首的掌柜滚落在地,肚子的鲜血还在不断的流……
    夜宿红手持血淋淋的长剑在这群掌柜们面前走了一圈,回身侧头问道:“本掌柜跟你们说的这三点都记在心里了吗?”
    掌柜们一个个都吓得畏畏缩缩,都拱手屈身答复道:“属下们记住了!”
    “那第三点你们能做到吗?”
    掌柜们又集体答道:“属下尽力而为!”
    “不是尽力而为,是全力以赴,本掌柜必须要看到黄灿灿的金子流入国库里来,你们做的到吗?”夜宿红还有意无意的挥动了一下手中带血渍的剑。
    看着夜宿红这么极端的统领方式,大家都明白了若是逆她而行下场只会跟地上的这个掌柜一样,若是想逃离更加会被她给杀掉,在场的人无人敢动这个心思,只得拼尽全力来维护自己的生命,拼尽全力让商队的买卖继续做下去!
    “属下一定做到!”
    夜宿红用自己的戾气终于控制住了商队的掌柜们,她也想好了自己该怎么挽回这个局面,向来心狠手辣的她坐在了这个位置只会用自己残暴的手段去管制,只是不知道这种暴力的管制下,桑利国的官商队伍能持续到什么时候呢?
    在夜宿红回宫之时,她去了长恭殿跟浔逸毒霜庆贺商队一事正在自己的掌控中,而此时夜宿红在他国的谍者来报:为结友好,贵霜国国主将派他们的太子出使桑利国!
    得知这个消息,浔逸心情大好,这是他继位以来,派兵出征以来,第一次有国家主动示好,浔逸太喜欢“为结友好”这句话了,兴奋了拉着毒霜也夜宿红在长恭殿里一醉方休,还召来了舞姬献舞几曲,就图这两件开心的事。
    夜宿红和毒霜跟着浔逸都杵在长恭殿,可把浔汌跟浔鄯给高兴坏了,这对于两人而言正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她们更是没有想到这一难逢的机会这么快就来到了。
    姐妹两人很会利用机会,也已想好了如何应对青宫大殿门口的守卫。
    首先,浔鄯独自一人来到了青宫大殿门口,这群守卫见到了浔鄯,自是要施礼一番。
    “鄯公主,你怎么来了?”一个将领拱手询问道!
    浔鄯装的很自然,微笑道:“少国主有令,命青宫所有守卫都赶去长恭殿饮酒吃肉,欣赏歌舞!”
    这名将领很是疑惑,但也没有这么轻易的受骗,问道:“国主命我们去长恭殿欣赏歌舞?鄯公主,这玩笑可开不得,我们离开青宫可是要担很大的责任的。”
    “谁跟你们开玩笑了?我堂堂一个公主我吃饱了撑着了,我岂会这么无聊跑来跟你们开这种玩笑呢?你不相信也在情理之中,但是目前商队之事已经平稳,贵霜国也即将迎来使者结好,国主高兴才赏兄弟们一顿酒肉,让你们去欣赏歌舞,反正命令我是已经传到了,你们抗旨不去待会国主怪罪起来别说本公主没传报消息就好了!”
    浔鄯假装转身要走,可刚一转身立即就被这个将领给叫住了!其实他的心里还是困惑极了,往日有旨传报不都太监来通知吗,这会儿怎么变成公主了?不过想着他们在青宫大殿前守候这么久了也没出过什么乱子,姬浔鄯怎么说也是个公主,她胡乱通报国主旨令也是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的,她应该不至于撒这个谎!“等等,鄯公主,属下信您,既然国主是召青宫所有的守卫去那请容属下把里面的守卫也叫出来一起去吧!”
    “那你快去吧,本公主在这等你们。”
    “好!”
    这次他偏偏想错浔鄯了,她对于自己姐妹的事就是舍得豁出性命去维护。
    这名将领亲自走到了青宫内的小别院,他带走了大批的守卫,只留下两个守卫在小别院门口看门。就这样,浔鄯顺利的把青宫大殿外的所有守卫及青宫内小别院门口的大批守卫都骗走了,只是浔鄯也不知道她现在这么做会遭到什么样的后果了!
    青宫大殿门口头一回变得一个守卫都没有了,随后,浔汌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她独自一人穿行在青宫的各个宫殿内,她并不知道浔樾和姬长治及溏妃被藏身在哪处宫殿里,因此她一直往内走着。
    走着走着,她的身影被假山旁的铜灵子给锁定了,铜灵子知道这是嫡公主姬浔汌,她只是很好奇,青宫大殿门口守卫重重,她是怎么进来的呢?
    “站住!”铜灵子突然出现了在了浔汌的身前拦住了浔汌的去路了。
    浔汌也知道铜灵子不是一个心坏的人,而且还是一个比较心善心软的人,浔汌没有朝铜灵子出手,反而跟她示弱哀求着铜灵子。
    “铜灵子姑娘?铜灵子,求求你带我去见见樾姐姐!”
    “你让我带你去见长公主?可你们都是浔逸的敌人,我为什么要帮你们呢?”
    “不,铜灵子,你有眼睛,你有心,你可以自己感受我们当中到底谁是心狠毒辣的那一个,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解释那么多,骊儿她们都说你是个好人,我也知道我打不过你,但我求求你现在不要为难我,我真的只是想见见樾姐姐而已。”
    铜灵子真的被浔汌的几句简单哀求的话给打动了,她的心告诉自己这几个公主都不是坏人,她们想见自己的亲人都在情理之中,铜灵子不仅不想为难浔汌了,甚至还想帮她一把。
    “你一定不知道长公主被囚禁的地方吧?”
    浔汌摇摇头。
    “我带你去!”
    “真的吗?”
    “嗯,跟我走吧。”
    单纯的铜灵子又在情不自禁的做着违背浔逸的事,此刻的她只想帮浔汌节省时间再安然的逃出去,铜灵子明白若是被浔逸撞见她不会有好果子吃。
    铜灵子领着浔汌来到了小别院附近,可门口仍旧还是有两名守卫看守着,浔汌焦急不已。
    “怎么办?这儿怎么还有人守着呢?”
    “区区两个人而已,我帮你解决!”
    说完后,铜灵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如同闪电一般出现在了两个守卫面前,两个守卫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就被铜灵子施展了迷幻咒了,只见铜灵子手臂在他们眼前一挥,嘴里念叨着:“不闻耳外之事,静心休息。”
    两个守卫像被催眠了一样立即就坐在地上靠着梁柱睡着了。
    浔汌跑过来看着地上的两人对铜灵子夸赞道:“你真厉害啊!”
    “我们快进去吧!里头还有十多名太监呢。”
    “嗯!”
    两人往小别院的石室内飞奔而去。入石室后,铜灵子先一一对里面的太监施展了迷幻咒和幻化术,所有的太监都直接坐在地上睡了过去,之所以要使用迷幻咒和幻化术,是因为他们醒来后就不会记得自己经历过什么事了,只当自己睡着了。
    所有一切都摆平了,囚禁浔樾的石室大门也被铜灵子搬动机关给打开了,铜灵子替浔汌在外头看守着。浔汌跑了进去,看到浔樾正靠在铁笼栏边睡着。
    浔汌一步步走近浔樾的身边,墩身了下来,眼含泪水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浔樾的脸颊,轻呼唤道:“樾姐姐,樾姐姐!”
    此时浔樾才将眼睛慢慢的睁开,她不敢相信浔汌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她揉了揉眼睛,端正了姿势仔细看着浔汌。
    “汌儿?”
    “是我,樾姐姐!”
    “你怎么进来的?”
    “先不要问这些了,我也是受了大家的托付才得此机会偷溜进来见你,樾姐姐,诸鸢他们说让我带狼符出去,有了狼符就能把你救出去了,你快把狼符传给我吧!”
    浔樾很是担忧,拒绝道:“不行,汌儿,你内力不够,狼符是结合我跟诸鸢小淳三人的内力而成,传给你你镇不住它的,它会反噬你的内力,你会受伤的!”
    “受伤怕什么呢?只要我不死,能把狼符带出去传给骊儿,受伤又有什么关系呢?”
    浔樾开始犹豫不决了,半晌都没有回应了,浔汌焦急不已,继续劝说道:“樾姐姐,别犹豫了,我好不容易才求得铜灵子带我进来,估计再也不会有第二次机会进来了,你快抓紧时间吧!”
    “好,我试试!你面朝我坐在我身前。”
    “嗯!”
    浔樾明白自己运功一次就会毒发一次,但这个关键时刻也顾不得自己的残毒了,浔樾与浔汌在铁笼栏边对立而坐,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慢慢的凝聚真气,双臂揉动,此时浔樾的身前已经被真气的荧光环绕,她手心的真气将浔汌的双手慢慢的吸附起,随后,浔樾的双掌之间便出现了一只嚎叫的天狼头影像,浔樾朝浔汌用力一击掌,将狼符往浔汌的身体上推送,可浔樾刚一发力,浔汌就被狼符真气所伤,被震得口吐鲜血,浔汌不由自主的反射弹回了狼符真气,而浔樾也及时的收回了狼符,趴在铁栏旁抓着浔汌的肩膀喊道:“汌儿,汌儿……”
    铜灵子在外头听到呼喊,立即跑了进来,此刻,浔樾也开始毒发了,浔樾抚着自己的心口,开始痛的身体往地上垂下,慢慢的整个人都在地上翻滚。
    浔汌难受至极,趴在铁栏边也喊道:“樾姐姐,樾姐姐,你怎么了?”
    铜灵子将浔汌扶起,解释道:“她体内含有剧毒,内力被毒物钳制,只要一运功就会毒发,你们还是不要相互折磨了,以你的内力绝对带不走狼符,你还是赶紧离开吧!”
    受重伤的浔汌甩开铜灵子,双手用力的抓着铁栏慢慢的站了起来,使劲的摇晃的铁笼大声喊道:“樾姐姐,我救你出来,樾姐姐…”
    可无论浔汌用多大的力气,铁笼仍旧丝毫未动。
    浔樾忍着疼痛,无力的对浔汌说道:“快走,我无法将狼符传给你了,汌儿,快走,不要再成为浔逸的阶下囚了,快走!”
    “我不走,我不走……”
    浔汌痛苦不堪,扒在铁笼边哭泣的呼喊着,当浔汌声嘶力竭之时,她便昏了过去,铜灵子及时站在她身后接住了浔汌,铜灵子对浔樾说道:“你的毒我没办法帮你解,但嫡公主我会安然的把她送到德政殿的。”
    浔樾答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含泪朝铜灵子点着头,铜灵子扛着浔汌走出了石室。
    德政殿。
    “汌儿,汌儿……你把我的汌儿怎么了?”
    得到伍尘的通报,伏怜匆匆的赶到了德政殿的偏厅,一入厅内,她便看到浔汌靠在铜灵子的怀里,这是铜灵子刚用内力给浔汌疗过伤了,可这是浔汌仍旧昏迷不醒。伏怜万分着急,气急败坏的蹲跪在了浔汌的身旁,轻摇晃了浔汌几下不断的呼喊着,见浔汌仍旧昏迷不醒,这才开始对铜灵子撒泼。
    铜灵子只是看了一眼伏怜,她知道伏怜是浔逸的母后,但两人一个住在德政殿,一个住在青宫,一直没有什么交集,伏怜见浔逸没有违背自己的心意,不再强行要娶铜灵子为妻,便也一直没有找过铜灵子麻烦了。
    这一刻的交集也是迫不得已!
    铜灵子搀扶起浔汌,对伏怜身后的两个宫女说道:“你们赶紧把嫡公主扶进房内休息吧!”
    伏怜没有阻拦,反而催促着她们:“快啊,手脚麻利点。立即传御国医来!”
    伍尘这才跟两个宫女扶着浔汌离开了厅内进屋去休息了。
    “哀家问你,嫡公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铜灵子很不喜欢伏怜的蛮不讲理,她很想转身离去,但她是自己主人的母后,又不得不容忍她,不得不尊重她。无可奈何的铜灵子愁绪绕心头,淡淡的答复道:“太国后,我什么都没有对她做,她受了内伤,可我已经运功帮她疗过伤了,不管你信不信!等汌公主醒过来后您再问她便是。”
    伏怜半信半疑着,不过想着铜灵子也确实没有理由伤害浔汌,若她要这么做,她怎么还会把浔汌送到德政殿来呢?
    “汌儿真的没事了吗?”
    “过个一时半会就能醒过来了!”
    “你说她为什么无缘无故的受内伤了?”
    这岂会是无缘无故呢?铜灵子心想着。可她也没办法跟伏怜说一段那么长的故事,把事情的原委都告诉给伏怜听,不会撒谎的铜灵子又陷入了沉思。
    伏怜等得极为不耐烦,又吼道:“你聋了吗?哀家问你汌儿为什么会受内伤你听不见吗?”
    “太国后,汌公主受内伤实属情非得已,若是浔逸要惩戒她,您好好保护她便是,铜灵子先告辞了!”
    敷衍了伏怜后,铜灵子急急忙忙的逃离了德政殿,剩下茫然的伏怜在厅内黯然伤神着,伏怜还没明白铜灵子的话她就逃离了,心中对铜灵子还是存在一股厌恶之气,她更不懂的是浔汌受内伤为什么还要被浔逸惩戒呢?难道他们姐弟又在闹矛盾了吗?
    伏怜被这个念想给搅得焦头烂额了,仿佛觉得浔汌姐妹跟浔逸是前世的仇敌,今生有道不尽的怨恨,眼下也顾不了那么多,伏怜只得到浔汌的身边守候着她。
    两个时辰后。
    卧房内,床榻上,浔汌仍旧昏迷着,伍尘和两个宫女在一旁看守着。
    伏怜走近浔汌的身边,满面愁苦,满心哀伤。
    “太国后,您不必太着急了,御国医说了,汌公主很快就会醒的。”
    “哀家不是担心汌儿的伤,而是担心那个铜灵子说的话,她说浔逸会惩戒汌儿,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又发生什么事了!”
    话音一落,浔鄯罕见来到了德政殿里,她也是铜灵子告知她浔汌受了伤,并且浔汌的事情也没有办成,失落浔鄯更为比较担心浔汌的生命,所以她来到了她从不踏进的德政殿。
    浔鄯将青宫的两批守卫骗到长恭殿后,浔鄯召来了一批舞姬安排在另一个厅内献舞给她骗过来的守卫看,这群守卫将领个个看得沉醉入迷,而此时的浔鄯早已撤离了长恭殿一带,可当她往青宫那边赶是碰巧又遇见了铜灵子,铜灵子也知道她们姐妹是一伙的,故也没有隐瞒浔鄯,反而热情的将浔汌受伤一事告诉了浔鄯,浔鄯这才飞快的跑来了德政殿探望浔汌。
    伍尘见浔鄯入内,好奇念道:“鄯公主?”
    浔鄯内心有些畏惧伏怜的存在,想看又不敢看伏怜。
    听到伍尘叫鄯公主,伏怜回过身就见浔鄯一副畏缩的样子站在眼前,轻蔑的问道:“你来干什么?”
    “拜见母后,我,我是来看汌姐姐的!”
    “你特意来看她?你知道她受了伤吗?”
    “我……我……”浔鄯完全被伏怜给震慑住了,答话也变得吞吞吐吐了。
    “你什么你?哀家问你怎么知道她受伤的?你们该不是又在一起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吧?”
    浔鄯被伏怜吓得脚步只往后移,而这个时候浔逸和青宫那位被骗了的将领竟走了进来。
    “母后说的一点都没错,姬浔鄯跟姬浔汌确实联合入青宫行苟且之事了!”
    原来浔鄯离开长恭殿后,立即就有长恭殿的太监发现另一处厅内也在歌舞升平,走进一瞧才知道是青宫的守卫们在此,经过一番交流才知道他们都是被浔鄯骗过来的,随即太监领着这名守卫将领来到了浔逸的面前,浔逸硬是狠狠的赏了愚蠢的他们一巴掌,这么轻易的上当受骗,令浔逸感觉自己养的人都太无能了。这个守卫将领里面就遣散了所有的守卫士兵回青宫继续看守,并查询石室内是否有异样,得到了回信知道青宫一切安然,但青宫有其他宫女看见过铜灵子扛着浔汌离去,浔逸才领着这个将领来到了德政殿想找浔汌的麻烦。
    浔逸意外的是浔鄯竟然就在德政殿里,也不要再去跑一趟了。
    浔鄯内心惶恐,立即就想跟伏怜道别:“太国后,汌姐姐没醒那我晚些再来探望她,浔鄯先告辞了。”
    伏怜还未开口,浔逸倒是先出言阻拦了。
    “姬浔鄯,你想走哪儿去呢?你在这可就赶巧了,那本君就跟你把帐一起算算吧。”
    浔鄯感觉自己自掘坟墓了,她心里明白浔逸不会放过自己了,因此也没有再多想,就只是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
    “浔逸,我知道我是逃脱不掉了,有什么帐要算你就说出来吧!”
    其实浔鄯是故意来德政殿里,因为她希望她和浔汌都能获得一丝侥幸逃过浔逸的惩戒,她没期盼过自己能躲过去,但是她期望浔汌能安然的躲过,所以才来到了德政殿,浔逸就是有再大的怒恨,在伏怜的眼皮底下他还不至于把浔汌给杀了。
    浔逸脚步缓缓迈向浔鄯,眼神里的怒气能将人杀死,对浔鄯说道:“你这种身份卑微的贱婢也敢直呼本君的大名?真是脏了本君的耳朵。姬浔鄯,本君问你,你把青宫的守卫骗走准备跟姬浔汌要谋什么大事呢?”
    浔逸带进来的这个守卫将领也一直气鼓鼓的瞪着浔鄯,浔鄯的目光情不自禁的移向了他,浔鄯感觉这个屋子里的人全都在怒视着自己,内心一直在打着鼓,静不下来。
    但她知道,自己在所有人的眼中就是那个身份最卑微的人,即便是公主也时常被人轻视,面对别人时,她与过世的浔昭都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自卑感,尤其是在自己的母妃和申屠清一通奸以后,她更加的无颜览视他人目光。
    浔鄯内心畏惧的答复道:“没想谋什么大事,就是,就是跟这位大哥开开玩笑而已!”
    这样的谎言撒着连自己都觉得心虚,浔逸跟伏怜自是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反而这名守卫将领激动了一番,因为他不仅被浔逸赏了一个耳光,还被骂了个狗血淋头,给浔逸办事有所失职一定也还会被重重的责罚。他上前对着浔鄯吼道:“你跟我开玩笑?你是在玩笑,我可却对你信任有加,若你不是个公主,你这么逗弄我们害的我们受国主责罚,我们早把你大卸八块了!”
    伏怜此时有些听不下去,她走上前对这名将领又吼道:“行了,真是没上没下了,若是现在老国主还安然无恙把持朝政你们这些狗奴才敢对一个公主这么无礼吗?”
    这名将领无言以对了,他更是不敢跟伏怜狡辩,于是便低下了头。
    “滚出去!”伏怜再次对这名将领不耐烦的吼着。
    伏怜把这么将领赶出去后,浔逸依旧无法放过浔鄯和浔汌,对其不依不饶。
    “姬浔鄯,那样荒唐的理由拿来搪塞本君可是犯了欺君之罪啊。你再不把你跟姬浔汌的预谋说出来本君可就不会跟你客气了!”
    “我没什么可说的了,你把我跟樾姐姐关在一起吧!”
    “就知道你们是为了姬浔樾!”浔逸追问道:“这么说你们见过姬浔樾了?大概是为了狼符吧?”
    “我没见过,你不是把她关起来了吗?反正我们也逃不走了,即便是身上带着狼符我们迟早都会死在你的手上,你就好心发发慈悲让我跟樾姐姐死在一起吧!”
    就在此时,床榻上的浔汌开始咳嗽了几声,伏怜第一个走到了床沿边询望,这时浔汌睁开了双眼,眼珠不自禁的转动了几番。
    伏怜面颊展露出久违的笑颜,边扶起了浔汌边开心的慰问道:“汌儿,你醒过来了?”
    浔郁之死,浔汌至今无法释怀,更无法原谅伏怜和浔逸,醒来后,即便伏怜热情的抚问她也没有给出好脸色,浔汌看到浔鄯后,立即下床走到浔鄯面前,姐妹两人双臂交错,浔汌见浔鄯后变得心痛不已,因为她接狼符失败告终,不仅仅没有帮到诸鸢和浔骊他们,现在还打草惊蛇了,还让浔逸有理由可治自己的罪了。浔汌在浔鄯耳边轻轻念道:“对不起,我高估自己了,失败了!”
    浔鄯镇定的轻言回复道:“别慌,现在我们只要自己能全身而退就行了。”
    浔汌点着头,强装镇定的回过头看着浔逸跟伏怜。
    见浔逸走向浔汌,伏怜惶急不已,她立刻就跑上前挡在了浔逸和浔汌中间,对浔逸说道:“逸儿,你的姐姐还受着伤,母后不允许你们之间有冲突,你更不许伤害哀家的汌儿!”
    “母后,您知道她们两人做了什么吗?她们想带走姬浔樾身上的狼符,然后联合城外的天狼军来攻打本君,这如同造反您明白吗?”
    “哀家不管汌儿做了什么,哀家再也不能失去自己的女儿了”
    伏怜又在无形之间给浔逸施展压力了,一旦伏怜态度这么坚决,就注定浔逸会败下阵来,虽然他被誉为毁天灭地魔星,但对于自己母后的生命他还是不会狠心毁灭。
    浔逸知道伏怜又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威胁他了,自己不得不咽下这口恶气,可当目光投向浔鄯和浔汌之时,拳头又捏的咯咯的响了。
    “好,母后,姬浔汌是您的女儿,本君处置姬浔鄯您无话可说吧?”浔逸边念叨边绕到一边伸手将浔鄯拉了出来。
    浔鄯很惧怕,可浔汌又泼命的维护着浔鄯,将浔鄯往自己身后拉车:“住手姬浔逸,我绝不会允许你再伤害我的姐妹,你要是敢动鄯儿我一定会跟你拼命的!”
    “你跟本君拼命?本君倒是很好奇你拿什么来跟本君拼命!若不是看着母后的面子上你都不知死了多少回了,你还敢在本君面前护短,你可不要再挑战本君的耐心了!”
    浔汌拽回浔鄯后死死的护在浔鄯身前,反驳着浔逸:“我们姐妹要活要死都在一起,你要杀一个的话就连我一起杀!”
    伏怜见浔汌这么任意妄为都急坏了,上前劝慰道:“汌儿,你别胡闹了,姬浔鄯有自己的命,你不必这么袒护她!”
    浔汌和浔鄯已是泪眼盈眶了,浔汌更是伤心她母后的冷漠无情,哭诉道:“母后,您可以不重视鄯儿,但她是我的妹妹,不管是对她还是樾姐姐跟骊儿,我们都全心以待,汌儿认她们每一个人,我不可能不管鄯儿,母后若是还有一丝仁慈,您袒护汌儿的同时也请留下鄯儿,否则您一定留不住汌儿的!”
    伏怜看着倔强的浔汌整个人都沸腾了,从她的眼神和表情都能感受到伏怜内心的焦急,她在想自己造了什么孽怎么生了这么个一心维护外人的女儿!
    不想看着伏怜为难,浔逸突然想起贵霜国太子出使桑利国一事,为表自己对主动结好的国家的重视,浔逸心里盘算着:既然不能惩治这两个公主,那就用她们来和亲。
    “本君不会杀你们,本君想告诉你们,贵霜国很快就有使者道来,本君听说贵霜王比于窴王更为健硕,做你们的夫君再适合不过了,你们俩留在王宫只会给本君添乱,本君不杀你们,但这次你们必有一个会要远嫁贵霜国。好自为之吧!”
    还没待浔汌和浔鄯反驳,浔逸就转身离开了德政殿,这个消息一宣布,浔汌跟浔鄯都犹如晴天霹雳,浔汌又不得不向伏怜哀求。
    她跪在伏怜面前叩首道:“母后,郁儿死了还不够吗?为什么又要和亲?”
    伏怜忧伤的躬身扶着浔汌,道:“汌儿,你不想和亲母后不勉强你,你千万不要做傻事知道吗?”
    浔汌抬起头泪流满面的看着伏怜,哭泣道:“我想留就留,那鄯儿呢?她就必须成为和亲的牺牲品吗?汌儿不答应!”
    伏怜继续安抚着浔汌:“汌儿,母后留住你都那么千辛万苦,母后管不了别人的女儿。”
    浔鄯心痛至极,她知道自己不死的话这次和亲自己是逃不掉了,她慢慢的走到浔汌身旁镇定的安抚道:“汌姐姐,别难过了。和亲至少还活着,活着就有再见的时候,你别担心我了,你看你脸色那么苍白,你把伤养好,我过些日子再来看你!”
    虽然外表显得镇定,但浔鄯的内心早已被击垮了,浔汌从她的泪痕也感受到了她的无助,但自己有心而力不足,无法保住浔鄯。浔鄯说完后就起身离开了厅内。
    “鄯儿,鄯儿…”
    浔汌跪在地上的姿势变成了坐躺在地上了,她使劲的呼喊着浔鄯,可转身离去的那一刻,浔鄯就捂着自己的嘴飞快的奔离了德政殿。
    伏怜见到伤心的浔汌想趁此机会缓和母女二人的情感,便蹲下身在浔汌面前搀扶起她,边说道:“汌儿,母后知道自己以前有些偏袒浔逸,忽略了你和郁儿,母后真的知错了,你原谅母后再给母后一次机会好吗?母后以后一定会该,一定会好好保护你,让你嫁自己喜欢的人,在让浔逸拿出十座城池做嫁妆,母后一定让你风风光光的活着,好吗?”
    浔郁都死了,你这时候才知道自己曾经忽略我们了,我原谅了你,那郁儿能回得来吗?郁儿能原谅你吗?我本无心贪恋荣华富贵,无心贪恋城池,我只希望你生养了我能公平待我,再好好待我的姐妹,让我们的这个大家族能和和睦睦的相处着,仅此而已!可为什么你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到呢?浔汌在内心责怪了伏怜千百遍,始终找不到原谅她的理由!
    浔汌站起后觉得心口难受极了,她用手扶着自己的心口,含泪走到卧榻上侧躺着,用背面对着伏怜,念道:“母后,您走吧,汌儿只想休息了!”
    伏怜知道自己始终得不到浔汌的原谅,灰心的她也泪眼纵横了,伍尘上前搀扶着伏怜,说道:“太国后,走吧,让汌公主先冷静一会。”
    痛失爱女的伏怜一再的回望着浔汌的背影,她走的每一步都充满了不舍,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要到何年何月才能改观自己女儿对她的心了。
    辗转反侧在床榻上难以入眠的浔汌此时也是痛哭不已,她抽泣着,埋怨自己什么都没能帮上还让浔鄯有了和亲的危机,更加让浔逸对浔樾又有了防备之心,自己确实不该这么鲁莽去试探接受狼符,现在完全是弄巧成拙了。
    又想到流落宫外的浔骊,想到身中剧毒又被囚禁的浔樾,还有她那被囚禁的父君,浔汌的心几乎痛到快要窒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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