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吕布之女》第1196章 清闲司马拨天下

    谋算能够成功,实力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袁谭对自己的实力有了误解,对于风险杠杆也拉的太大,与赌博无异。他是完全的上头了!
    而且他又哪里知道司马懿的无耻与正常人的无耻不一样呢,那时他再质问,司马懿完全可回他:事情是张辽那厮做下的,关我司马懿什么事呢,我劝过了,张辽不听我的啊……
    这样那样甩的一干二净,他甚至还不用出力出主意,还能假扮个无辜。
    毕竟论实力,在武将之中,像张辽那样的不多!以前像颜良那样的大将都还在的时候,张辽还要收着些。
    但这些大将都死的差不多了,这中原,只要张辽兵力足够,还不得横着走?!
    什么叫横扫千军的实力呢,就是对手如果太菜,有实力的武将都能做到横扫千军。
    大将如同坦克,敌人手中没了坦克的存在,再有兵力,都只是数量上的优势,而不是真正的优势啊。
    对程昱就是这样,程昱深深的感觉到了无将可用的掣肘,如果他手中有将可用,他不至于一直无功不能寸进,一定行事会更激进。
    很快袁谭就也会明白这个道理。
    袁谭其实是在下着巨赌,他虽不安,但却心存侥幸。
    为了威慑司马懿,他故意去了信给司马懿:司马军师如何保证张合三人不犯青州?!倘若犯,冀州与邺城,军师拱手相让于我矣。
    司马懿看到信的时候,内心都不禁笑喷了。
    这是威胁,其实也是交换,或者说,其实是祈求,而且是把脖子伸进别人的圈套里来祈求。
    他究竟知不知一旦入觳,生死皆不由自己,哪里还能摆着以前世家子的谱去与对方谈条件?!
    司马懿笑吟吟的嘲讽着袁谭的脑回路,漫不经心的回复袁谭:可也。若懿与徐州军各将敢犯青州,徐州必散矣。
    一是,这种赌咒发誓其实一点用也没有,遵不遵守这种约定,只看后来各时的情势而已。谁信谁傻。尤其是刀都快架到脖子上了还敢赌别人的人品,更傻。二是,拿徐州发誓,反正付出代价的是徐州,散了更好。
    司马懿毫无心理负担,回复的那叫一个丝滑顺畅!
    待信寄出,司马懿慢悠悠的抿着茶水,不得不说,徐州新制的茶真不错,这种新的烹茶法也很清香,只将茶炒制,滚水沏出,自有一番清香滋味。
    真是悠闲啊。
    细数现在最闲的人是谁,除了司马懿没有旁人。他轻拨局势,悠然见事发展,毫不费心费力。有那筹谋的闲功夫,还不如喝点茶呢,接下来就是吃瓜时间。
    外面打生打死,与他何干!?
    他看着就行。
    所以,张辽费劲巴拉的寄了信来问军师可有何策的时候,司马懿轻描淡写的回复:“邺城被围,懿不可动矣,只守好邺城门既可,外面之事,自有文远决断。”
    张辽接到信的时候,嘴角抽搐了好久,既无语又叹气,谁能有军师闲?!天底下再没有比得过此时军师之闲的人,明明邺城被围着,他却不难受不担忧,口口声声的说着,守好门就行,其它事,关他啥事,自有他张辽处理!
    这话,真的诛心,倒不是对他,而是对程昱。
    程昱对比起司马懿来,太操心了,担忧着邺城,担忧着幽州,担忧着张辽,又担着青州和袁谭,简直是一份心恨不得掰成八份来用!
    所以,劳心劳力的反而无功,而随意拨弄几下,没事就摆烂的人,反而游刃有余,坐看事情的发展?!
    天下还有这种道理,连张辽都有点替程昱憋屈了。都是军师,差别为什么这么大呢!
    都是打工人,他张辽为啥就是劳碌命呢,去问一下有没有计策,直接啥都不管!
    要不是知道司马懿也推了一手袁谭攻打袁尚,张辽都觉得他想连带他自己和邺城一并卖给曹操了!
    枉他命人突围程昱的防线,找到缺口,往城上射箭送信啊。
    看这样子,邺城虽空虚,军师是半点也不担忧城门会被破。不,他只是将担忧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张辽头疼的捂住了脑壳,这意思是要他来与程昱对弈?!
    全权交给自己的意思了?!
    司马懿只坐享其成!
    “一个个的,都不省心啊!”张辽苦笑着狠狠的叹了一口气,无奈而有点佩服赞叹的击掌道:“好一个司马军师,如今属他最悠闲,各方都在拉拢他,他只需随意拨弄两下,就能操控局势,根本都用不着劳心劳力!”
    曹操,程昱,袁谭,袁尚都在拉拢他。而司马懿却只是四两拨千斤的轻松,把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因为急的人不是他!也不用是他!
    张辽心情有点复杂。
    看这样子,他是不操心,也不担心自己应对不好。
    而对程昱这事,只能靠自己随机应变了!
    他的心情很微妙,有点佩服的同时,又有点被甩锅的憋屈,该死的,这狗军师,有点可恨!张辽心态有点小崩。不是为这局势,而是为司马懿。他就想着,人与人之的差距与境遇怎么就这么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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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感慨这一声的可不止是张辽,而是程昱,程昱更崩溃!
    程昱现在真的要哭了。
    王忠不抵大用,根本无法横切张辽的拦截去阻击张合张虎和马腾,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慢悠悠的往青州边去了!
    而袁谭那个蠢货,此时此刻,像被鬼迷了心智一般,此时竟然相信了司马懿那个狗头军师的承诺?!
    战场之上,竟然能相信敌人的承诺。
    “蠢货,蠢及此,怎么配是袁本初的儿子!”程昱又急又气,破口大骂着,已经无法保持风度,急的来回打转。
    此时,沮授听了都难得的没有反驳。
    他越来越沉默了。
    因为他看不懂,真的,完全看不懂袁谭在干什么。
    他不能理解,他大受震撼,如果不是顾忌着袁本初的旧情义,他也要破口大骂了。
    生子如猪,真的是悲哀啊!
    沮授苦笑一阵阵的,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实在堵的慌,便寻了酒来,狠狠的灌了自己一口。不喝不行,不喝更上头!
    面对着大好局势,只因袁谭一个人,硬生生的被司马懿忽悠成了利于吕氏的局势。而司马懿什么都没做,只是一点承诺以及一点示弱,就成功的击中了袁谭的内心。
    这司马懿有点可怕,他太善于攻心!
    这个人,心计太深。
    先前,无论怎么对邺,他都不接招,不见面,不动如山,沉稳至此,而拨弄局势,却如此的轻描淡写,仿佛怎么弄,都是利于他的,他都不用怎么操心。或者说,他早已经猜到袁谭的心思,所以,他都没怎么费心,三言两语,就把局势扭转到了这个局面!
    这个人,有点东西啊!
    沮授喃喃道:“……邺城,他守着邺城,无论守不守得住,都是有利于他的。程昱,你不是他的对手。他胜了,就是胜了。若是败了,无论是败于谁手中,都能保住性命,这才是最可怕之处。袁谭若得邺,会留他一命,若是袁尚,更会如此,而你,以及曹操,都会要他。他早已立于不败之地!”
    程昱听的更加气急败坏!
    “至于袁谭……”沮授苦笑一声,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动了动唇,终归是无法说出太刻薄的话,只喃喃着道:“……已有取死之道!本初若知今日,当初何必……”
    所以说,自己行也行,不行也得行,不然不肖子孙扛不住事,能把你所有打拼的基业全部清零。
    所以继承人要好好培养,和挑选,要是耽误了,你一生的忙碌成果,没啥用,到了子孙手中,一切归零。甚至为负!
    更坑的是,哪怕培养,也费心挑选了,但是来投胎的却个个是猪,那简直是天要亡人了!
    袁谭袁尚本来就没有大的格局和才能,如今连局势也看不清,心存如此侥幸,与虎狼共谋,甚至祈求一点虎狼的怜悯,真是一点点,哪怕是一点点的人主之象都没有!
    怎么就坑到这种地步!
    “后继无人……是何等诅咒啊……”沮授心更苦了,不再多言,只一心的灌酒!
    “先生,还有何法吗?!”程昱急道。
    沮授道:“信也寄了,劝也劝了,什么都做了,局势剖析就在袁谭眼前,他却不肯听,有何办法?!青州必会失去的,袁谭保不住它了……至于你,也注定是拿不到青州的。”
    程昱不甘心极了,脸色略有点阴郁,怒道:“就凭现在被困在邺城中空虚的司马懿?!凭什么?!我现在就去攻城,攻破他的心防,他不是不急吗?!”
    攻破了城,你就能杀他了?!还不是留着他。况且,外面还有张辽。
    “攻破了又如何?!你麾下有何大将可用?能斩张辽,能率师去破青州防御?!”沮授问道。
    程昱一下子就哑了火,眼神黯淡下来。
    无人可用!
    那种悲哀!
    与司马懿有张辽为据的有恃无恐形成了惨烈的对比!
    这就是军中有大将的优势,这种优势,不是有多少兵马能够抵消的。
    没有大将,就是几万人也未必能将几百精锐如何!
    “如若你有大将可用,立即命他率所有兵马去往青州,胁迫袁谭回转青州援救,也许局势立变!”沮授说的冷漠而残忍,垂着眼敛,其实他也痛心,他又如何不扎心呢?!
    “邺城困住的可不是司马懿,而是你!”沮授说的话更残忍了。
    程昱手微微发起抖来,脸色与眼神一片死灰。
    沮授嘲讽的道:“张辽一直按兵不动,未有大攻破你后营之举,是因为他不能吗?!他只是在等待时机,他与司马懿有默契!”
    “一个极谙人心,御弄人心的军师,一个耐心能等待战机的大将,”沮授道:“程昱,你拿什么扭转局面?!除非你立即阵前斩张辽,邺城立破,此危立解,你立可率师去青州,袁谭想做什么都不能了,只能被你拖住,困住在青州,出都出不来……”
    “这司马懿就像引蛇一样,把袁谭引出了青州……”沮授眼神中有着深深的忌惮,“我以往不曾见过此种之人,他甚至没有刻意引导,只是等待着袁谭按捺不住,他再顺势引导,顺势而行……这样的人,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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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昱啊,你不是他的对手,败,只是迟早的问题,而何时败,却掌握在他们的手中!”沮授抿了一口苦酒,看着程昱突然嘲讽大笑道:“哈哈哈!现在知道我当初是何心情了吧?!是何境遇了吗?!事之转寰局势,仅凭我们两个谋臣能做什么?!能做什么啊?!没有大将,什么也做不了。你至少比我强,我当初,可是连本初也不听我的啊……你们曹营还有什么可用的大将?!都死在许都了,那吕氏父女将你们的根基给刨了……你知道这会有多严重吗?!你会慢慢知道,在你慢性死亡的过程中,感受到徒劳无功的无奈时感受到,无将可用……有多悲哀!你守在这里,又能有什么用呢?!还不如率师离去,还能保住大部兵马!”
    程昱脸皮抽搐,眼中当然是不甘心。
    怎么能离去,将青州拱手相让?!
    他必须要制衡这里。
    沮授狠命的摇头,知道他也是轴病犯了,那种不甘似乎要从灵魂里溢出来!
    也许旁观者才清!
    沮授知道程昱是不会离开的,因为局势,他离不开。
    沮授也明白,如果是自己,明知道无能为力,他也会死撑下去!
    可是,他更明白,再这样下去,不用很快,程昱就会感受到青蛙被蛇死死缠住的滋味,不用太久,就能感受到司马懿这个人的恐怖之处了。
    看着他好像在弱势,被围在邺城不能动弹,其实,他早已将一切算的分明。只有袁谭那个傻子才会相信他的示弱,相信他的鬼话连篇,说什么被围不能动弹的鬼话,呵……
    主动权这种事,随着袁谭的行动,已经在慢慢转移了。
    而主动权也是慢慢失去的。
    所以程昱才更恨袁谭的愚蠢,因为他,浪费了大好的局势,明明三方围邺的大好局势,生生的因为他一个人的私心,而慢慢的把主动权让到了司马懿的手中。他们,明明才是拥有着大好局势,优势,以及巨大主动权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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