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真是好坏!落忆寒只得扯扯嘴角,干笑几声。
风离镜眸中闪过一纵即逝的促狭的笑意:“要不要和我去杭州?”
是我,不是我们。慕容裳凝视着风离镜俊逸邪美的侧脸。原来镜哥哥也会有在意的人……哦,自己以前把他想成神了。他不过也是凡人,埋得再怎么深也是有感情的。那个落丫头吗?的确,他并不需要一个被礼法束缚得极标致的我,而是需要一抹明媚的阳光,像她那样活泼可爱的女孩,才更配的上他吧。不知道他那句“嫂子”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说出来的?慕容裳想要扯扯唇角,却现唇角已僵硬许久了。
“人间天堂杭州?好啊好啊……呃,痛……”落忆寒笑盈盈地应了,谁知风垣熙在她莹白赛雪的手臂上毫不客气地重重掐了一下。唔……好痛……落忆寒小脸皱皱巴巴的,瞪着风垣熙。
明明都答应自己的求婚了,还这么轻易地答应别的男人的邀约……真不是省油的灯啊……
“哥哥,我请嫂子随我和裳儿一起去杭州,你不会介意吧?”风离镜的眸底笼着一层雾霭,看不清出那背后隐藏着什么。
嫂子?落忆寒脸上晕开一抹浅浅的玫瑰色。
嫂子?他怎么会这么叫?风垣熙心中陡然添了几分寒意。“我也随她一起去。”说完便拉着她的手,离开正厅。
落忆寒不觉莞尔。吃醋一绝的风垣熙真是不同凡响啊……
“等等。”
看到来人,风垣熙眼底一道寒光闪过,他冷冷道:“就算你不同意,我也娶定她了。风、清、扬。”他恨极这个男人,抛弃他,伤害他……如果不是被逐出府那年遇到她,他的生命将了然无光,永坠地狱吧。都是因为她,落忆寒,让他遗落回忆中的寒冷,她是他的阳光。这个男人竟然打了她,而且下手那么重。他绝对不会原谅的。绝对、不会。
风清扬眸底闪过一丝痛楚,僵硬的指尖传来严冬才有的寒冷。熙,如果无法原谅我,那就恨我一辈子吧。“那就这样吧。等你们从杭州回来,就完婚吧。”风清扬疲惫地说道。
风垣熙脚步为之一顿,落忆寒讶然地回身看了看风清扬。他的眼眸有着前所未有的温和之色,像极了慈爱的父亲。落忆寒友好地冲他笑笑。手腕传来拉力,落忆寒跟上了一言不的风垣熙。
府内,春事近暮。
桃花凋零飘飞。天气也越的暖人。清淡香气的花瓣轻如羽毛,轻盈地舞在半空。虽已垂暮,却又美得令人炫目。
风垣熙看她一脸陶醉地看着飘飞的花瓣。星星般明亮的眼眸弯成月牙状,脸颊似桃花般粉红,人如桃花,却胜桃花三分,真的好美。于是,便道:“你赏花去吧。行李就交给我打点吧。”
“好。”落忆寒如得赦令般欢欣雀跃,马上蹦蹦跳跳地跑到桃花树下。
风垣熙莞尔一笑,忙着去准备行李了。
点点绯红落在她的迹、肩头、衣襟上。“啪啦”一团泥球砸到她娇美的小脸上,顿时泥垢在小脸上开了花。哪个人这么可恶?妒忌我的容貌也不至于这个样子吧……
溪云初起日沉阁2
落忆寒懊恼地蹲下身,用衣袖假装擦拭着脸上的泥垢。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团了个泥团,扔向桃树上的那个人。
凭着她多年和风垣熙练就出来的耳力,她轻松地辨别了那个人所在的方向。在打过去时略微向树干偏了半尺。因为那个人立于枝干中部,若再往前些,便是纤细的树枝,禁不起一个人的重量。所以他只会向树干那边靠。落忆寒狡慧地笑了笑。
树上的白冷谨也未料到这世间竟有女子不在乎自己的容貌,呆愣之余,泥团也在他俊美的脸上开了花。
以迅疾甚袖中箭的轻功引以为傲的白冷谨竟被一个看似柔弱的少女这完全没有技术含量抛来的泥团给砸到了……这还有天道吗?白冷谨一翻身,以鬼魅般的速度在距落忆寒咫尺之近的地方做了个鬼脸,小小地捉弄了一下她。又闪身飘到她身后,用团好的泥团扔她。
落忆寒心叫:不好。连忙卧倒。谁知还有泥团砸到自己。看到白冷谨的唇边闪过一丝狐狸般的笑意,落忆寒七窍生烟,愤怒地看着白冷谨。
一言不,两人就打起来了。泥点四溅。路过的仆人惊叫起来。因为二少爷的朋友一向甚少,眼尖的仆人认出那身着华贵回纹丝质紫服的公子哥便是二少爷的朋友,赶忙去通知二少爷。
刚刚离开正厅的风离镜,正好遇到气喘吁吁跑来的仆人。“出事了,二少爷。您快回去看看吧,绯桃庭就快被人给拆了。”
风离镜皱眉:“是小落?”
仆人嗫嚅道:“是一位绯衣女子和白公子。”
“白冷谨?”风离镜讶然,疾步去绯桃庭。
绯桃庭其实就是一小片桃林,一座亭台楼阁立于旁边。闲来无事,便可登楼赏月赏桃花,品茶品美酒。
前脚步入桃林,迎面飞来一只花盆。风离镜伸手将那花盆接下。一看是蒲草,摇头叹息。这两个败家子……不由得为这盆松了土的蒲草惋惜。这可是他好不容易移植过来的,连土都是从西域那边运来的。
原本雅致清幽的庭院早已不成样子了,满地瓦片碎瓷,各色名贵花草被踩得稀巴烂。落忆寒和白冷谨披头散,满身污泥。仆人都吓得躲了起来。
风离镜头上挂满了黑线。这两个长不大的孩子……
“你快去劝劝他们……”慕容裳劝道。
白冷谨看到风离镜俊美的脸上布满阴霾,一身杀气地走了过来,当下一哆嗦。落忆寒的泥团对着他扔去。白冷谨眼疾手快,将风离镜往自己身前一拉。泥团砸在风离镜的身上。
落忆寒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风离镜凤眸一瞪,沉下脸来。“你们去绯桃阁清洗清洗去。”
两人相视一笑,灰溜溜地跑了。只剩风离镜曲指抵额,看着满地碎片头疼。他回头对着仆人说道:“你去叫大少爷来把这里收拾一下。”
慕容裳“关切”地看着他,抚着他的背。“消气……消气……”
绯桃阁。
清洗完毕的二人真是不打不相识,马上成为熟络的朋友。“我叫落忆寒。遗落的落,回忆的忆,寒冷的寒。你呢?”落忆寒友好地冲他粲然一笑,伸出手。
“白冷谨。白冷谨的白,白冷谨的冷,白冷谨的谨。”闻言,落忆寒勾起一抹粲然的微笑。
白冷谨刚要握住她的手,忽然面色一紧。“不好……小镜镜来了。我闪了……下回再聊。这个给你,作为赔礼。”说罢,扔下一兜蹦豆,转瞬间就跑得没影了。好快的轻功……难怪敢无所顾忌地闯祸啊……落忆寒感叹道。
风离镜推门进来,一股冷风随之吹了进来。“白冷谨呢?”
“畏罪潜逃了。”落忆寒狡黠地笑了笑。
“这个是他给你的?”风离镜指着她手中一包蹦豆问道。
“嗯……说是作为赔礼。怎么了?”落忆寒不解地眨着眼睛。那个白冷谨也不算坏嘛……
风离镜从中拿出一个闻了闻,褪去一层皮,给她看。“是巴豆。”
“啊?白冷谨,你给我死回来!”落忆寒气急败坏地大喊。
但不只是一个声音。与她的声音一同响起的还有风垣熙的声音。“落忆寒,你给我死回来。”
循循善诱
“呃……”落忆寒换上讪讪地干笑,准备偷偷溜出去。想她和白冷谨大闹桃园……风一定被气疯了吧?
走的时候,瞥了一眼风离镜。一时间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那个、我走了啊……”
“如果哥哥生气了,你吻一下他,他的心情就会好的。”
“吻?你这个色狼!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啊。”落忆寒愤愤然地跺跺脚,完全忘了逃跑要从后门走。
我没有说谎,哥哥一定会很喜欢的,你的吻。
天幕悬黑,倦鸟归巢,月明星稀。
出门,就看见怒气冲冲大步而来的风垣熙。落忆寒咽咽口水,扯出童叟无害的笑容。风垣熙就像拎着小鸡似的拎着她,把她拉到满目狼藉的桃园。“把这些都收拾好了。不收拾好,就别想吃饭。”
“哇哇哇……不要啊……”落忆寒开始昏天暗地地啜泣起来,水灵灵的大眼睛又开始洪水泛滥了。
风垣熙撇撇嘴。这招也太俗了点吧?她每回一犯事就会哭,哭得好像是他犯了错似的。不忍心的他又会去安慰她。我要不为所动……看看你怎么办。
怎么还不见他有所动静,平常不都是她一哭,他就会即使的安慰她哄她吗?他怎么了啊……抬眼便看见白衣临风独望,金飘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落忆寒气得直冒烟。他明摆的就是看她的笑话……可是想到自己壮志未酬,于是上前追去。“如果哥哥生气了,你吻一下他,他的心情就会好的。”脑袋里回想着风离镜对她说的话,只有这招了,试试吧。“风――”一双噙满泪水的双眸像覆上一层轻纱,摄人心魂。娇艳欲滴的双唇翕张着,似乎在邀人浅尝渴饮。
风垣熙被自己汹涌的吓了一跳。谁知他想要浅尝渴饮的红唇竟主动送了过来,轻轻地覆上他的唇。风垣熙楞了一下,顺势揽住了她。长吻过后,风垣熙稍稍松开了她。
“师――呃,虱子。我说你后背上有虱子,”在他冷中带怒的目光下,落忆寒地改了称呼,“风,帮我去收拾那烂摊子好不好?”
“这就是你吻我的原因?”风垣熙揶揄地笑道。这个丫头,终于有点心意了。
“那是根本原因。直接原因是镜说,只要我吻你,你的心情就会好起来的……”落忆寒碎碎念道。
风垣熙黑着俊脸,袖手离去。
身世之谜
那个该死的风离镜,竟然骗我!自己竟然轻易的相信他的话,悔死了。落忆寒傻气地拍着自己不中用的脑袋。如果现在能有个人帮我该有多好啊……对了,既然他害得她被风扔下不管,那就找他去好了。
回到绯桃阁,落忆寒又有些踌躇犹豫了。风不让她靠近他,惜玉姐姐也不让他靠近他。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太粘着他了?踯躅徘徊了一会儿,落忆寒叩门的手还未落下。屋中的一段对话令她心惊。
“为了她,你就想以这样的方式去死吗?”很显然是白天那位美人姐姐的声音,但声音已没有往日的温婉柔美,声音夹杂着愤然、担忧与不甘。
“我无所谓,她幸福就好。她有他的陪伴,没有我,她一样能过得很好的。”风离镜低哑的嗓音隐隐透出无奈与凄然。
她是谁?是谁能让这个冷漠如冰、邪肆如弦月的男人抛弃美人姐姐。虽然不明白他们语调中难以忽略的哀伤,但她还是很好奇地屏息凝神地听了下去。
好奇心害死猫。
“难怪你那么轻易就答应江晓尘提出的鸿门宴。镜,你是光之子,怎么可以这样呢?哥哥应该守护弟弟的啊……”慕容裳放柔了语气。
落忆寒开始隐隐地怀疑了。光之子?哥哥?那么那个“她”会不会是我?为什么他要为自己放弃生命。难道说又是光暗之子的宿命?
落忆寒胡乱的想着,直至酸涩的眼泪爬满脸颊。心痛的感觉在一瞬间铺天盖地而来,她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强烈地反应……好像这种感觉在很久以前就曾有过似的。难道说自己遗忘了一部分记忆?不、不可能,自己这些年的记忆不可能是虚假的。自己缺少的记忆只有五岁遇到师父以前那段记忆,这之前就算生了什么也不可能如此刻骨铭心。
“倾雪。”是谁在唤她为倾雪……脑袋想要被人撕裂一般。不行,她一定要弄清这之间的是是非非!
落忆寒推开门,冷冷地问道:“她到底是谁?”
----
放弃了文绉绉的诗句当章节名。
人间自是有情痴10.11做了调整。大家去看一下。
因为上卷“桃之夭夭”是本着温馨浪漫风格的。所以,我把怨灵那点删去了,希望大家喜欢。
顺便问一下。如果让风垣熙突然转变一下身份,大家能接受吗?
花前月下
风离镜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暧昧而危险。唇边荡漾开一抹邪魅撩人的笑容,他扣住了她的下颔,在她唇间吐息:“心跳得那么厉害,我想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谁吧?”
落忆寒明显被他的话噎住了,嗫嗫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只有放手一搏了,别无他路。“痴情男子薄情女。我的心只有你不知道。”风离镜顺着她白皙的脖颈一直到锁骨,霸道的侵略她的领地。
落忆寒在他面前连一个初生婴儿都不如。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慕容裳也没有上前劝阻。他的吻起初冰冷窒息,倏而又热烈难忍。不能沦陷……不能沉迷……落忆寒十指丹蔻拼命地扎着风离镜的掌心。
在他一瞬间失神的时候,落忆寒飞快的逃离了。“如果我的幸福是建立在别人以血牺牲的基础上,那样所谓的幸福,我不要!以爱之名让你爱的人饱受罪恶的谴责是最无耻、最下流的。”
风离镜冷冷地笑着,笑到泪水爬满了他俊美邪魅的面庞。他自顾自地喃喃:“知道什么是最残忍的吗?在你看到那希望的阳光时,明明知道那束阳光不属于自己,还异想天开地去抓住把握,理所当然地被重重地推下来,跌入深谷……”
“镜哥哥……”慕容裳心重重一痉,快速地打断他的话,“别说了……”她颤抖地摇着头。“不要说了……”
“我只是一个魔鬼,竟然也会奢望那遥不可及的阳光……”
“镜哥哥……”心上的伤痕撕裂得更加迅速,没有丝毫挽回的余地。原来他们是同类人……问世间情为何物?难怪那是天神也不敢触碰的禁忌。
爱似哀,恨无奈,深情是否能承载?
夜色如水,融融月色,清澄浅澈。
逃出来的落忆寒迷茫不知所措。却见皎皎月色下那白衣身影,不禁当场怔住了。皎洁朦胧的银色为他镀上一层柔和却落寞的色泽。风华绝代,风神玉骨,风姿绰约,却临风独望。
风又在为自己收拾烂摊子了。“风……”泪花如泉涌一般,她反手抱住了他。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落下的泪光是为了谁。
风垣熙声音低哑,淡淡地唤道:“丫头,别抱了。我身上脏,都是灰。”见她越哭越厉害,他只好任由她越抱越紧。
时间一点一滴的在哭声中流逝,骇人的哭声愈来愈来弱,到了最后,慢慢的就变成了嘤嘤啜泣。不知过了多久,呜咽声也没了,她窝在风垣熙的背上,哭累了,竟睡着了。
“这个傻丫头……”风垣熙又气又好笑地说道。气就气她的泪花把他后背的衣服全弄湿了,笑就笑她睡姿还是那么单纯可爱,嘴角也开始微微上翘,不知道又做着什么美梦呢。
丫头,我以后会越来越爱你疼你的,你要是这么容易就哭鼻子了,该怎么办啊。
明明每次都是我说很在乎你,却又总是把你亲手推开。
这次不会了。绝对不会了。
谁骗了谁1
同样暧昧的夜。
怡红院里面,灯火通明,夜夜笙歌。
丝竹悦耳,笑语如连珠流泻,嬉笑声不绝于耳。女子高冠长裙,花枝招展,娇声魅语,眉眼如丝,艳若桃李。男子左拥右抱,言语轻佻,眼带欲火。
遇见她,他再也没有来过这柳烟婉转之地。又是因为她,他又来到这里。多么可笑……
望见风离镜的到来,老鸨谄媚地说道:“风少爷可算来了。您可真让我家紫陌想煞了。”
一群花花绿绿的姑娘,腰肢媚软如烟,云髻高耸,露出一痕白生生的玉颈。或倚在客人的怀里,或攀着客人的肩,或索性躺在酒客的膝头,无不冲他媚眼一转。这般俊美邪魅的男子谁不爱,而且一看便知他是富家子弟。
怡红院二楼,一黑衣女子倚栏独饮酒,垂下了眼帘。“沫儿,看见那个男子了吗?灌醉他,然后把从他了解到那儿事一字不漏的告诉我,我就准许你离开这里。”
“我知道了,云姨。”红衣的沫儿低低地应了一句,眼神一灰。
“沫儿,沫儿。端酒来。”老鸨扯着嗓子叫着。
沫儿不知所措地咬了咬下唇。“云姨……”
“去吧。”黑衣女子挥挥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沫儿端着酒从楼梯上施施然地走下来,神色镇定从容,但手微微抖着。
“你这个死丫头,动作怎么这么慢!”老鸨背着风离镜愤怒地呵斥。这个臭丫头,这不是明摆着给她一个机会,让她露露脸的,还装什么清高。转身向着风离镜赔笑地说:“风少爷,下人不懂事。我带您去找紫陌姑娘吧。”
风离镜别有意味地盯着沫儿。她脸上有几分天真之色,那是媚艳所不能比的。眉目间有两三分像落。“就她了。”
老鸨一惊,转而喜笑颜开。“好好好。”
沫儿垂下眼帘:“酒。”
风离镜端起酒盏,抿了一口,将剩下的酒全部倒到她的身上,酒液溅满她的云肩襦裙。沫儿身子一颤却又不好作。这可是她离开青楼的唯一机会,忍耐,忍耐……
老鸨连忙叫她领他去房间。她木然地在前面走着。
房间里,红烛摇曳。沫儿怯怯地看着面无表情的他。那是她第一次正眼看着他。
黑不羁地散在肩上,深邃的眼眸中闪动着旁人猜不透的神色,英挺的鼻,充满性感诱惑的薄唇,好一个邪魅的男子。
“是你主动,还是我主动?”风离镜暧昧地问道。
沫儿惊愕地看着他,木讷道:“我……你……”没等她说完,她就被风离镜推倒在软榻上。
忽然一阵清凉,反映过来之时,她的裙摆早已被撩得高高的,一直盖到她的胸前,更来不及反映,下身一凉,亵裤也被一并扯了去。
谁骗了谁2
“你!”
她一阵羞愤,猛然坐起身,挥舞起双臂砸向他。他迅速用一手握住她的双腕,狠狠地将他压回床上,欺身至她面前,舌尖缓缓地在她耳蜗轻舔着,“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你这种姿色,我可看不上。”
“你!”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个恶魔……
猛地,她感觉到他冰凉的指探进她紧闭的腿内,她忍不住逸出一声娇吟,小腹紧紧地缩起,残存的理智让她意识到自己的反映,急忙羞赧地咬着唇,无所适从。
“不、住手……住手……”一阵战栗的快感窜过她的身子,热麻麻的,快慰而舒坦。
他很快的探索了一翻,又抽了出来,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留恋和。
才一瞬间的紧张,她便仿佛经历了漫长的煎熬。
第一次,这个男人让她生来第一次产生了恐惧。她感觉地出,他对她没有任何,正是这种没有的侵犯,让她有了种不祥的预感。凌乱的床铺之间印着猩红,妖艳夺目。
罔顾泪流满面的她,他微觑凤眸瞥了她一眼,怔住了。
在沫儿绝望的阖上她的眼睛时,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捧起她的脸颊,温柔地为她拭去泪花。“落……”他低低地唤道。
忽然眼前的容貌变得清晰起来。她不是小落……风离镜侧过身。
沫儿连忙披上了纱衣。到底怎么样才能从他口中得到情报呢?沫儿慌忙间,对上了他迷离的眼眸。他又把她当作那个名叫“落”的女子了吗?
既然如此,也只有用他对落的感情来套话了……“又在想那个名叫落的姑娘吗?”
风离镜的身子忽然僵硬了一下,眸色恢复一片冷然。
“能不能别把我的事告诉妈妈,我虽然不会做那些事,但我可以做一个最好的聆听。你有心事对不对?”沫儿娇声娇气地说道。
沉默,久久的沉默。
风离镜开始叙述。叙述他与她第一次在风华居匆匆一见,再到后来他强行把她带到风府,去折磨她,却又迷恋上她那近乎纯白的灵魂,还有而后的暧昧……状似深情的他平静地讲述着他与她之间的事情。
听完,沫儿隐隐有几分揪心。“如果你认为你能给她更多的幸福,那就把她抢过来。”
“如果不能呢?”风离镜问。
“那就毁了她。”沫儿毫不犹豫地说道。
“毁了她?就像我毁了你这样?”风离镜邪魅危险地笑着,冰冷的指尖环上了沫儿的玉颈,浑厚的内力穿透了她的脖颈。“你还是不说话时像她……”风离镜漠然地离开了。
“咣当”沫儿的尸体倒在了软榻上。眼睛惊恐地翕张着。
黑衣女子从门后走了出来,讥讽地笑了笑,替她合上了眼睛。果真是他一贯的作风啊……
不明所以的拿了许多钱的老鸨闯了进来,看到这一幕,惊恐得说不出话来。
“把她处理掉……”黑衣女子冷冷地吩咐着。眸中尽是不屑,她抽出怀中的帕子,细细地擦拭着她方才合上她眼睛的指,而后将帕子扔在一旁的地上,冷漠地走了。
月色朦胧,皎皎的月上覆上了一缕薄薄的烟云。
终于抓到你的把柄了……终于,终于。
谢谢亲们的投票。但是风不喜欢投票数超过收藏数的二倍。所以,大家可以把票票投给其他作品。
但我希望大家能多留留言。最近,风越写越没有动力。
目光之城
晨曦微露,阳光折射出淡淡的光晕。某人却毫无形象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风垣熙在一旁既无奈又好笑地凝视着她。这个丫头,吵着要去江南,结果真要去了,自己还呼呼大睡。风垣熙索性扔下打点好的包袱不管,轻轻地为她披上一件香云纱,抱起这个大包袱向门外走去。
风府门口。
风清扬和风夫人也在府门口。风清扬低低地嘱咐着风离镜,风夫人则与慕容裳谈笑嫣然,笑语如连珠流泻。
风垣熙薄唇紧抿,漠然视之。
“熙儿……”风夫人欲言又止。倏然注意到他抱着一个十五六岁大的少女。柳眉弯弯,睫毛曲长,樱桃般红润的嘴唇,丝犹如绸缎般光泽,肤白赛雪,微微泛出粉红。要是在长大一点,这般容貌不是倾国,便是倾城。他在看她时,蓼蓝色的眸底流露出温柔之色。“熙儿的心上人吗?”风夫人欣慰地笑笑。
“嗯。”风垣熙颔,目光却未曾离开落忆寒半分。
“一定会幸福的……”风夫人喃喃,神色飘忽不定,眼底蓄满了一种淡淡的哀愁,思绪像是飘到记忆深处,“一定、一定……”
“该走了。”风离镜冷冷地打断她。旋身离开时,凝了一眼还在熟睡的落忆寒,像是再也收不住似的,流连不已。许久,才稳住心神。自己为何会如此失态?
他为何会如此失态?
风夫人的心倏然一惊。她再清楚不过了,那不是一个弟弟看嫂子的眼神,而是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带着强烈的独占欲……
风垣熙冷冷地睹了他一眼,便抱着落忆寒上马了。熟睡的落忆寒唇角荡漾着一抹甜甜的笑意,不知又做什么美梦了。嘴角也随之染上一抹浅笑。
风离镜和慕容裳也纷纷跨上马。
策马扬鞭踏青去,腾龙舞凤比翼飞。
一路上,俊男美女们自然吸引了无数惊艳的目光。
在颠簸的马背上,落忆寒被颠得七荤八素,迷迷瞪瞪地睁开了眼,自然而然地伸了个懒腰。这是哪里啊?风呢?
扬眸扫见风垣熙正怒气冲冲地站在马旁边,落忆寒不明所以地冲他傻笑着挥挥手:“早上好。”
风垣熙嘴角微微抽搐了起来。这算什么?他这么好心地抱着这个大包袱,尽量让她躺更舒适些。却没有想到,这丫头有这么大的起床气。一醒来就把他给挤了下去。风垣熙再次上马紧紧地扣住了她,咬着她精致的耳垂。
“风……”落忆寒娇嗔。什么嘛,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多不好意思啊……
“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风垣熙暧昧地低语,然则将她推下了马。
流言蜚语
落忆寒的表情骤然急转,恼羞成怒。然而她却没有摔到冰冷的地面,而是被一双结实的双臂稳稳地接住,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呃,镜。”落忆寒有些意外地看着那温暖怀抱的主人,倏然回以甜甜的微笑。“谢谢。”她稳稳地着地,连忙扯住他衣襟的一角撒娇:“镜,风不带着我,你带我骑马好不好?”
风离镜静静地凝视着她,淡淡地说道:“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她在怜悯他吗?她不知道那是不是叫怜悯。
随即,脚下一趔趄,她被他亲手推向了风垣熙。“你们俩不要再闹了。”风离镜冷冷地道。
倏然她的心底竟有些许莫名的失落。像被牵着线的木偶似的,她被风垣熙拉上了马。呆愣了半晌,落忆寒收敛起那片刻须臾间的失态,改为不满地怒瞪着风垣熙。都怪坏心眼的风,要不是他,她哪里需要想这么多复杂的情绪啊……
“傻丫头,你以为我真的会让你摔到地上吗?我怎么舍得让我的怀中之宝有所损伤呢?就算没有镜去接住你,我也会在你落地之前稳稳地把你搂在怀里的……”风垣熙亲昵地刮刮她的鼻头,
“想这些甜言蜜语很痛苦吧?”落忆寒不为所动、不以为然地撅起嘴,“你还不如直接拍拍这儿。”说着,拍了拍骏马的臀部。
风垣熙尴尬地笑笑,讨好地蹭着她的如绸的黑。“我哪有那么坏?我只不过想教训教训某个不老实的小丫头而已。”
“无知无罪嘛……”落忆寒也有些赧颜地垂下头。毕竟是自己先把风给挤下去的……
“呵呵……”风离镜紧紧地抱住她,笑容灿烂如斯。
这一幕落在别人眼里就成了值得爆料的八卦了。
“哎呦,绝世大美人竟然被那两个瞎了眼的男的晾一边了。看着她眼眸深处的寂寞我就心疼啊……我快要坚持不住了,她实在太美了,什么西施、杨贵妃、貂蝉,我看都比不上她一小指头。”
“回眸一笑百媚生。”一书生文绉绉地感慨道。
一老大娘拿着手帕假模假样地擦着眼泪,不忘向两个美男抛媚眼。“看完这两位公子,再看我们家那位真是一鲜花一牛粪,一天上一地上。早知还有这么好的男人,我当初就不嫁给他了……”
愤愤不平的女子冷冷斜了落忆寒一眼。“没想到那红衣女子长着一张清纯的脸,骨子里竟是如此狐媚。”
闻言,怀里的小落的身子僵硬了片刻,身体更加凑近他的怀抱,似乎是在寻求温暖的慰藉。风垣熙狭长的凤眸里闪过一丝暗涌的杀气。“没事的,小落在我眼里是最可爱的。不用在意别人的想法。”他策马赶上了前方为了等他们而缓缓前进的风离镜和慕容裳。
“啊!”身后传来一声女子的惨叫。人群开始不安地躁动起来。
“鬼煞毒君!是鬼煞毒君!”人群里响起一声惊呼。少顷,骚动的人群一下子奇迹般的安静下来。人们不约而同地纷纷往后撤离,没有人再理会中毒而死的女子,避如蛇蝎似的纷纷逃难。
鬼煞毒君,这是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名号,却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见过他真面目的人只有两种:一种是还没有出生的人,一种是死人。有人说,她是一位美艳至极、心狠手辣的女子,有人说他是一位阴冷残暴、攻于心计的男子……他很少露面,但一旦现身必会引起一番血腥风雨。
落忆寒眨了眨明眸,担心顾虑地看着风垣熙。“会不会是冲着咱们来的?”
“没事的,有我在呢。别说鬼煞毒君,连阎王爷也不敢来抓你的。”风垣熙轻轻摩挲着她柔顺光泽的青丝,调笑道。
落忆寒唇边荡漾开一抹嫣然的笑。似风,如春风拂面般怡人;似花,笑靥灿烂如迎春之爽心。“嗯……”是的,有风在就不用害怕了,不用害怕别人的目光,不用在意别人的言语,不用胆怯重重危险。有风在就够了……
风离镜也紧握着马缰,眼中的讥诮一闪而过。鬼煞毒君,你究竟能隐瞒身份到多久?
美味佳肴
暮霭缱绻浓郁,云朵醉红,宛如芙蓉。在黄昏时分,他们一行人抵达离杭州还有不到半天路程的小镇。
见暮色已紧,行人寥寥。镇畔的湖,湖面碎纹荡漾,映着镇里民居渐次亮起的薄明烛光。水面掠起的风还带着初春的凉意萧瑟,红绸灯盏温柔亮起,小镇水光荡漾如若惺忪睡眼。他们拐进街巷,寻一处客栈。
风离镜径直走向掌柜,将一锭金子放在桌面,语调冷冷淡淡:“二楼西边开三间房。”
掌柜抬头,先是一愣,而后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这是做梦吧?天仙下凡?想着不觉荒谬可笑,又低下头继续算着账本,还不忘掐一下自己的脸。
低沉而平缓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二楼西边开三间房。”
掌柜这才回神。“好的,好的。”掌柜说话间仍旧打量着风离镜。
“上些菜吧。我这一路可是没睡好没吃好,要做好吃点啊。”落忆寒浅笑着吩咐道。
“是、是、是。”掌柜连忙起身吩咐。这一行人都太美了吧?美得不真实。究竟是仙还是妖?
“你还叫没吃好睡好?那我不就赶上难民了吗?”风垣熙戏谑低语,拥着落忆寒。
也许是心灵相通,他和她做了同样的动作,仰起了头。风离镜静静地凝了他们的背影良久,慕容裳则凝视着风离镜修长的背影,背上如瀑的黑披泄而下。那颗纠痛的心早在这些年间磨出了一层厚厚的茧,将最柔软的部分裹在她自己编织起的保护伞下,早就料到了她那份守候多年的感情最终要付之流水,却从来没有后悔过这份感情的付出。
香菇白菜汤盛在花瓷碗里,梅菜扣肉也极香。“风,尝尝这个。这个很好吃的。”说着,把菜夹到风垣熙的碗里,直到看着风垣熙吃下,才心满意足地扒着碗里的饭。
“丫头,尝尝这个。吃饱了养胖点,看你瘦得跟咸鱼似的。”风垣熙笑望着她,给她夹了离她较远的菜肴。
“窈窕淑女,君子好求嘛……我才不要吃得想猪似的。”落忆寒嚼着美味佳肴,闷声辩解道。
两人乐此不疲的为对方夹菜,像两个小孩子似的,直到对方的碗里再也放不下一点菜肴。
风离镜尝了尝落忆寒说好吃的那道菜,甜甜的,入口即化,带着酥麻的香甜。
“吃饱了。”落忆寒放下碗筷,元气满满地拉着风垣熙的衣角,星眸尽是天真的色彩,“咱们出去溜达溜达吧。”
“好。”风垣熙垂轻笑,伸手环过她的腰将她搂近,轻嗅着她间清香。“我们先出去逛逛。记得留门。”回答他们的是长久的沉默。风垣熙沉默地揽着她离开了客栈。
清风皎月,星光熠熠,夜阑珊,静悄悄。一白一红,衣袂飘飘,从远处乍是好看,美得好似一幅画。为这座小镇平添几分诉不尽的风情。
小桥前,一只枯老的瘦黄的手,抓住了落忆寒的衣袂。
算命先生
“漂亮姑娘,您行行好,给老夫来点钱,老夫已经饿了两顿了……”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可怜兮兮地哀求。
“呃……”同情心泛滥,落忆寒刚想帮助老爷爷时,就被头上挂满黑线的风垣熙拉走了。
一个要饭的老头还这么油嘴滑舌,竟然敢调戏他家的小落,真是老不正经。猛地他意识到自己可笑的心里反应。太好笑了,他居然为了这样一件事情闹起小别扭,和这丫头在一起时间久了,都被同化了。
“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三口没米粮下饭……”老头的语气更加幽怨了。
六十多岁的老爷爷还有二老,那得多大啊……这也太不正常了吧?思及此,落忆寒很顺从的被风垣熙拉走了。
“我还会算命!”看着两位如花似玉的贵人匆匆离去,老头喊道,似乎是在期待着他们的回头。
算命?会不会很好玩?“风,我看那个老爷爷很可怜,要不我们去帮帮他?如果我没有遇见风,只怕会比他更惨吧……”嗯,如果她没有遇到风,只怕会是要么街头乞讨,要么卖身青楼,要么饿死街头的悲惨结局吧。
风垣熙一怔,但看到她眼底闪过的狡黠顽皮,便知了她的意思了。她是想去玩玩。
于是二人又回到了老头的眼前。老头似乎早就料到他们会回来,没有错愕,只是心满意足的笑着。
“老爷爷,给我看看手相吧。”落忆寒伸出纤纤玉指,在老头眼前晃晃。
老头看了片刻,忽的脸色一变。这个女孩究竟是谁,为何她往生的命脉和少主的命脉几乎一模一样?难道她是少主的妹妹?这个想法是大胆点,可是( 【虐爱】桃花乱 ./5544/ )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