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O,被潜了!(我靠!被潜了!)》第 12 部分阅读

    吗?当然是把他送给别的男人糟蹋啦!”
    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你……和他很熟?”
    我想了想,说:“就是饭友加偶尔的影友。”
    他的眼神更奇怪了:“你知道他……和三哥的关系吗?”
    这是这么多天我们第一次提到宋子言,我错开眼,可有可无的答:“知道啊,黄毛住的不就是总经理的房子吗。”
    他摇头:“我只是没想到你会知道。”
    接下来又是沉默,我还是心疼占了上风:“不过说真的,你别再天天送我了,你看你黑眼圈都快晕成烟熏妆了,这娇艳劲儿让我这个素面朝天的正牌女友情何以堪哪。”
    他点头:“好的,我决定了。”
    我摸摸他的脸,很慈母的表情:“乖,真听话。”
    他瞥了我一眼:“以后除了晚上送你回去,早上还得接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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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得不学习咆哮马问一句:“为什么啊?”
    “你刚不是拿藏獒举例吗?”他又瞥我一眼,说得理所当然:“我的答案是,就算是你身边有藏獒,那也只能是母的。”
    = =
    可是这车接车送的忒招摇了,虽然每次我都故意错开了时间,可是总是有同事遇到。这一天,连一向对八卦很不敏感的卫生巾姐姐都过来问:“这几天老听说你和一个男的在一起……你和总经理分手了?”
    “没。”看到她更疑惑的眼光,我说:“我们没在一起过啊。”
    她怀疑的看着我:“没在一起过?那以前你们同进同出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强调:“是真没在一起过。”
    她还要再问,孙经理却来了,也是探究的怀疑目光,把手上的文件交给我:“等下把这个送到会议室来。”
    多熟悉的一句话,可是这次我只能拒绝:“孙经理,我现在手上有事,你找别人吧。”
    她冷冷地:“那就把手上的先放一放。”
    我嗫嚅:“可是……”
    她不理我,抬腕看了看表:“三点送上来。”就踩着高跟鞋走了。
    我看着文件有些发呆,俗话说办公室恋情最要不得,分手了还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们尽管没有牵手分手这一说,我也觉得难堪,难堪到一点也不想要见到他,最好连他的名字都不要听到。
    三点的时候我抱着文件到了会议室前面,在门口一直踌躇,只是不敢进去。
    手几次放在门把上都又缩了回来。
    不知道等了多久,门忽然从里面开了,我猝不及防站在那里,一群正往外走的人都愣在那里,刚巧前面的就是孙经理,我低着头把文件递过去:“孙经理,你要的资料。”
    她责备:“会都开完了。”
    我“哦”了一声,往后退了一步,不敢挡着他们的脚步。
    脑子有些乱,好像这么站着也不对,好像手这么放着也不对,好像头应该更低一点。
    这么恍惚着,混乱中一个人撞到我,我本来高跟鞋就穿不太稳,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文件散了一地,可是依旧不敢抬头。
    那人想扶我,动作却停在那里,,我看到一双熟悉的皮鞋朝我慢慢走过来。
    那么熟悉,熟悉到我的心似乎都在跟着他的步伐跳动。
    这么久,除了那一次在公司门口,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而且离得这么近。
    心里仿佛有了什么奢望,可又不敢去想,只是看着他越走越近的脚步。
    最终,他只是在我面前稍稍停了一停,却毫不犹豫的又抬脚离开,越走越远。
    其实我知道,他就是这样的。
    在今天之前,在来公司之前,在学校就知道。他是有礼的温和的儒雅的,可是他的有礼温和和儒雅都有度。因为这个度而疏离,而冷漠。
    我以前常常抱怨,他这么折腾我,为什么不能像对其他人一样,看似如沐春风实则漠不关心,我羡慕那些被他隔绝在世界之外的人。
    可是,现在我终于被隔绝了。
    他看我的目光那么平那么平,我终于成了我曾经羡慕过的那些人,他不在意的那些人。
    刚刚撞到我的那个人在一边急切的问:“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哪摔伤了?”
    我这才发现眼泪在流,一直一直在流。
    他不会再回头,他不会再看似不耐烦、似乎不留意却一直的照顾我;他不会在每次我被噎得气呼呼的时候,看漫不经心却带着笑的看我;因为他已经不会再那么慢条斯理的,若无其事就把我噎得气呼呼的了……现在,即便是我站在他面前,他也吝于再给我一丝多余的目光。
    或许在不经意间,我曾经到过他的领域,现在也终于被驱逐出境了。
    下班苏亚文接到我之后,紧紧盯着我就问:“怎么哭得眼睛都肿了?”
    我说:“摔到了。”
    他没说话,我也沉默,我们之间静得只有风声穿过。
    过了半晌,回头看了看夕阳下被笼上一层金的公司大楼,我终于下了决定。
    回头跟他说:“我想辞职。”
    潜规则之旅游
    他只稍稍怔了怔,眼底浮现的是一种全然的放松和欢欣,可也只是一闪而逝,脸上又有一重深刻的悲哀,不过仍旧是笑了:“好。”
    打好了辞职信,第二天递了上去,孙经理狐疑的看了我一眼,就让我转去人事部。
    田经理脸上的表情和孙经理一样古怪:“这辞职信……你的?”
    我点头。
    然后他的目光就饱含暧昧地落在我的小肚子上,脸上还露出一副诡异的了然神情。
    我浑身恶寒,赶紧叫他:“田经理!”
    他“啊”了一声收回眼光,说:“其实请个假就行了,政府对你们女同志这种状况是有政策保护的,没必要辞职。”
    你这秃脑袋到底是想到了什么啊?我一字一字说的很清晰:“田经理,我是真的要辞职!”
    他看了看我正经八百的脸,拿起了章要盖,可是想了想又落下:“你先在这等着,我有点事出去一下。”
    说着就挪动着胖胖的身躯到了外面走廊上。
    其实这里的隔音效果并不好,加上他的嗓门实在是不小,那句恭恭敬敬的“总经理”特清晰的传了过来,我不自觉把背挺得笔直,手在膝盖上蜷握成拳。
    他说了几句话,后面就只剩下好好是是的回答,等到他再推门进来,才发觉手心密密的都是汗。就像是自己刚经历了一次高考,心急火燎的等了好久,等到分数出来了却又不敢去看。
    他古怪的看了我一眼,也没说话,只是坐回原位拿着章啪的盖了上去。
    我这脑子一晃悠,心里说不出的复杂。到底这算是题名还是落榜,自己也糊涂了。
    把个人档案交给我的时候,他还好心劝慰我:“虽然我们公司的条件是其他单位不能比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但是也要看到别的地方还是有一些可取之处的,所以小秦你也不用太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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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
    我嘴角抽动出一个“谢谢”就起身出去,走到门口时,他又叫我:“小秦啊。”
    我回头,他嘴唇动了动,终究是没说出什么只摆了摆手就让我出去了。
    消息的传播绝对是超光速的。
    尤其是我这种风头浪尖注定低调不能的大人物!
    我刚回到部门,里面已经一堆人眼泪汪汪看着我了,就连那个和我不太对盘的薛艳艳眼眶都有些红。万众瞩目下,我很是感动,很领袖的挥了挥爪子:“我已经为人民服务完了,以后同志们就要辛苦了!”
    他们都没说话,我走回座位上。其实今天因为要迎接生命中第一次辞职,昨晚上基本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压根没睡,天一亮就早早来了收拾好了东西。我过去抱起那个炒鱿鱼经典道具小纸箱,再度向他们挥手致意:“是金子到哪都能发光,虽然现在我风紧扯呼了,但是大家不用太伤心,以后山水有相逢后会终有期啊。”
    我这刚说完,一个人肉团子就飞过来了,薛艳艳已经热泪盈眶:“秦卿,非走不可吗?”
    我无奈点头:“我这个优异资源也不能老让你们公司占据啊,总也得去提高提高别人的生产力战斗力综合实力吧。”
    薛艳艳“噗”的也笑了,泪意是没了,这脸上更不舍了:“虽然我们之前有点小不愉快,但是我从心里面觉着你这人挺好的。”
    我汗颜,我是最怕有人忽然给我来一通真情告白的。第一,我觉得忒肉麻,根本告还不回去,第二,我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是该深沉谦虚还是感激涕零。但是被一个人夸,尤其是以前一直不待见你的人夸,心里还是比较受用的,于是只能讪讪地回答:“还好还好,离诺贝尔好人奖还差点。”
    她接着告:“你看咱们部门里这么多女的,买了新衣服都爱问你意见,因为你虽然眼光不咋地,可是也不来口是心非那一套。而且你平时干嘛都不跟人较劲,大家都觉着在你面前特放松,也不担心你背后使绊子——虽然你这智商也使不出什么绊子来。其实我特羡慕你这性格,不拿着不端着,虽然看着挺俗的,可是跟谁都能处得来,还不带勉强的……”
    ……
    你这到底是夸我还是损我呢?!
    我赶紧伸手打住:“关于我的种种优点,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你就不用一一列举了。”
    她拉下我的手,更诚恳的说:“你不知道,其实我是最该感谢你的那一个。以前吧,我总觉着总经理那样的人高高在上,我是够不着的。可是看到连你这样的都能成功了,我就觉着我这几年的单恋迟早也是能开花结果的,所以我从心里特别感激你,真的!”
    看着她特诚恳的小眼神,我终于彻底被打败了。
    我这人或许真是没被人夸的命,上次有人夸我还是大一的时候。学校里有一收废品的,我跟肖雪就把宿舍的饮料瓶子整理了去卖,结果一过去,那唐山的老大娘都赞不绝口:“这小姑娘长的真俊哪,这俊的都没边了!”
    我这心里乐滋滋的能冒泡,肖雪翻了个白眼问:“大娘,你眼睛好使不?”
    那老大娘很是惊讶:“你咋知道的?我小时候得病把眼烧坏了,现在看啥都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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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往事留在风中!
    终于从又一个明褒暗贬的同志魔爪低下脱身,我抱着小纸箱出门,当然纸箱里已经多了很多同事给的小礼物,卫生巾姐姐这次出乎意料没送我任何卫生产品,而是送了我一张很实惠的超市消费券。(回去仔细看了才知道,那也是兑换护垫用的……)
    很快到了楼下,看着刚刚有人走过还在微微晃动的旋转玻璃门,我这脚跟灌了铅似的。脑中不断浮现一个画面,就是我双手将纸箱一抛,转身飞奔上电梯,气喘吁吁闯进人事部,抢过我刚刚递上去的辞职信刷刷几下撕个粉碎……
    这种情境就像是考试时幻想撂下考卷在一种监考与同学面前昂首出考场一样,注定只能是意yin。
    尽管很慢很慢,可是一步一步地,总还是挪了出来。
    没来得及感伤,出了门就看到苏亚文在太阳底下等着,我走过去很惊讶:“你怎么在这?”
    再看看地上一截截散落的烟灰,我单手叉腰凶巴巴:“吸烟了?”
    他也不回答:“上车吧。”
    车子很快就启动了,公司大楼从后视镜里变小变小再变小,或许是外面太阳光线太毒,我觉得眼睛有些睁不开。闭了一会眼睛,终于还是得承认是舍不得,舍不得的东西太多也太少,不能多想,我有气无力靠在车椅上,喃喃感慨:“我觉得很难过。”
    出奇地,苏亚文没有说话,我看过去,只见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因为紧握都有些泛白。
    直觉上,我知道我又说错话了,赶紧开了个玩笑:“我这一想自己工作没了,收入没了,心里就难过得跟被煮了似的。”
    他说:“放心,有我养着,保证每个月还能让你吃顿肉。”
    我摇头:“不行,经济决定地位。”
    他无奈:“那咱们就找新工作。”
    这么明示暗示都不明白,我简直是恨铁不成钢:“你怎么怎么这么笨哪,直接把收入给我不就得了!这样既满足了你想养我的愿望,也能保持我的地位,两全其美一箭双雕好事成双,多互惠互利的政策!”
    ……半晌后,他不可思议的感慨:“你真是太有才了。”
    ……秉着谦虚的传统美德,我只能默认。
    可是这车越走稀奇,我趴在车窗上问:“这是去哪儿呢?”
    他说:“火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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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言简意骇的废话。
    “去火车站干嘛?”
    “旅游。”他回给我一个特灿烂的微笑:“让刚失业的你散散心。”
    我奇了:“你不刚上班吗?”别为了我这个失业的人把自己也整失业了。
    “没事。”
    他回答的特理所当然:“人嘛,最重要的就是分得清主次。”
    言下之意,我就是内主,工作就是内次。
    我抚额叹息,这厮嘴太甜了!
    我们俩人也没准备,只能凑着最短时间出发的旅游景点的车票。
    山东,泰山。
    六个小时的车程,在这四分之一天之前,我还是一个为着工作在繁忙都市庸庸碌碌的小工蜂,而这四分之一天之后,我已经成了一个寄情山水悠闲潇洒的的旅游人士。
    这种抛开枷锁的感觉,不得不说,实在是爽!
    幸好不是节假日,外地旅游团并没有令人恐惧的多,可是临近炎夏,也算是避暑景点,特意避开旅游热潮的人也不算少。从下火车到走出火车站,手里已经塞了不下十张名片,都是凌晨接晚上送的市内旅行团,我们决定先找了住的地方再挑一个合适的打电话。
    没想到饭店还是够满的,我们找了好几家,最后到了一个挂着三颗小星的饭店。苏亚文从柜台那边回来,问我:“这附近的都找过,就只剩这最后一个了,可这个也只剩下一个房间。”
    我坐在大厅沙发里看着杂志,漫不经心的点头:“嗯嗯。”
    他接着说:“那些小旅舍的不卫生也不安全,要不咱们就订这个吧。”
    我心思还被杂志上那个为了小三杀老婆的经典案例吸引,只是点头。
    他好奇的凑过来:“看什么呢?这么专心,跟你说话都听不到了。”
    我拖着下巴,眼睛还盯着眼前那一页:“你决定我服从,就算我有不同声音,你不也是求同存异把我的意见给存了吗,我也省得费劲,干脆直接跟着你走有出路了。”
    他好笑:“我什么时候这么霸道了?”
    我抬头呛他:“还不霸道呢,你看我现在都服从成习惯,凡事不开口了!”
    这话一说我们俩瞬间都僵了。
    心里有点冷,因为知道这习惯是如何养成的。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居然已经成了自然,自然而然的什么都不动,什么都不想,一切交给别人做决定;习惯了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跟着别人的决定走。
    这个人绝对不是都凡事哄着我让着我的苏亚文。
    我看着他向来黑亮的眼神一直黯淡下去,而那沉沉眸子底处流动的似乎是痛楚,我勉强笑笑,站起来抓住他的手假装若无其事往前走:“先把东西放房间吧。”
    他也笑笑,任由我拉着走。
    其实我们主要是他心血来潮要旅游,我屁颠屁颠的也来了,根本没带什么东西,进了电梯看到彼此两手空空哈哈大笑着又跑了出来,决定先去逛逛街。
    做为两个旅游者,我们这职业装扮实在是太不专业了,于是在地摊上买了粗制的体恤,泰山留念四个血红大字印在背面,我们预计着要在这呆三天,就一人买了三件,还有肥大宽松的棉布短裤,胶质的平底鞋,并且不顾他反对还一人配了一个牛仔帽。
    整套配起来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惨不忍睹。
    又在外面吃了饭,已经是晚上了,到了房间才后知后觉不对劲。
    ……我们两个人只有一个房间,一张床。
    他先进了浴室,我坐在那就开始胡思乱想。其实原来我们也一起出去旅游过,那时我们的身份都是学生,虽然他不是穷学生,可是我们两个人出去,他又死气掰列的挺讲究,就老是经费不足。有时候我们俩人就在一个房间挤着,我这人比较传统,坚持车没有票是不能随便上的,更何况连个预定票根都没有。还好他也一直没要求,我们俩就做到了超级纯洁的盖着被子纯聊天,这话跟别人说都几个人信。
    其实那会儿我心里有时候也骂他傻,你说这人吧忒老实,虽然我对你表明过态度,可是你也能争取放宽一下政策,或许我半推半就就从了,结果这孩子实诚到家了,坚持路线两年不变,愣是一次左倾主义轻率冒进错误都没犯。
    刚开始半年我对他还比较提防,后来基本上都是他提防我来者。
    可是这次,我又开始提防他了。
    最难堪的是,这次,我连提防都不能再理直气壮了。
    我冥思这功夫,他已经出来了,穿着那白色体恤肥胖短裤跟拉小车卖西瓜的似的。不过再看那张脸,我唏嘘,要卖西瓜的都长这样,那也绝对是广大女性同胞的福利。
    他边擦头发边走过来,看到我发呆,习惯性的就要来捏我的脸。这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下意识,只是下意识地,往后一仰就躲了过去。
    他的手停在半空中,脸上浮现的是明明白白的受伤。
    过了半晌,他才慢慢的收回手,也不看我,只是不能置信的陈述:“你躲我。”
    我很想说没有,可是这两个字在嘴里翻来覆去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苦笑:“你躲我什么,怕我什么呢?”
    我低头,也只能低头。
    许久,只听到他叹了一口气,还有开合柜子的声音,最后他说:“我睡在地上好了。”
    六月的天气,不开空调不免燥热,开了又有些凉。
    想必地上更凉。
    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从窗外洒进的月光,照着地上阖着眼睛的苏亚文。
    我知道他没睡着,他必定也知道我没睡着。
    可是我们只能这么僵尸一样挺着,不敢翻身,不敢动弹,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维持着微妙的平衡,维持着幸福的假象。
    脑海中响起肖雪问的那句话:你高兴么?
    我高兴,我是真的高兴,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只要没有无意间提到或想起另一个影子,我是不自觉的高兴。可是这高兴像是充了气的气球,却每每在他一转身短暂分开就瘪了,心里空空荡荡的没个着落。
    ……或许这种高兴也只是高兴而已,像原来那样无论他在不在身边都能把胸口胀得满满的才叫幸福。
    潜规则之回头
    因为头一天联系好了旅行团,第二天四点多就有车来接我们,不知道是忘性太大还是把这太平粉饰的太好,上演了一出昨日一觉泯恩仇,把这第二天彻底当成了另一天。
    车子平缓的往泰山行驶,我这昨天没睡好今天起好早,就歪在苏亚文肩膀上一路哈喇子流到了泰山脚下。人也算是多了,黑压压的一片往上走,就算再美的风景看到这场面也打折不少,我不禁为这美好的大自然一悲,顺便再骂骂这嗖嗖直往人衣服里钻的山底小凉风,我这胳膊上顿时被冻得汗毛直立。
    苏亚文看了看下面,说:“你在这等着,我去买两件衬衫去。”
    我这一看,下面还真有认准商机卖大衬衫的,赶紧说:“快去快去!”
    他转身下去,我就抱着胳膊等。忽然,肩膀上一沉,我这心一动,有人对我毛手毛脚?!这回头一看,嘿,还真是只毛手,这汗毛长的都能当手套用了。是一老外带着灿烂的大笑脸冲我乐,我也笑了回去,他收回手几里哇啦的说了一大通。
    好几个单词都特别熟,可是是真不懂,我只能表情不变冲他继续笑。
    估计是看我听不懂,他又几里哇啦了一通,我再接再厉接着笑。
    后面一对学生情侣过来,那女孩子落落大方的接过话,虽然口语不太流利,表达也有些生硬,但是俩人这么指手画脚了一番,那老外还是很满意的走了。
    对于这对小情侣,我表示了由衷的赞赏:“好样的,给咱们中国人长脸了啊!”
    他们也挺不好意思:“没事,我们也当是练了口语了。”又看我:“看你们样子也是学生,也是跟我们一样逃课趁着不是旅游旺季来爬泰山的吧。”
    “我们?”我一回头,就看到苏亚文拿着两件衣服冲我乐呢,看到我看他就慢慢走了过来。
    我掐他胳膊:“你是从刚刚就站在那了吧,你说你一正牌海龟的就好意思看我一土鳖在这丢人啊?”
    他但笑不语,那对小情侣倒是帮他开脱了:“其实也没什么丢人的,我们正好是英语专业,今年都大二了才勉强能跟他对上话,你听不懂也很正常。”
    他这话一说,我斜眼一瞅苏亚文咧的大大的嘴角……
    更丢人了!!
    那对以解围为马甲打击为真身的小情侣终于是走了,我拿过苏亚文手里的衬衫穿上,虽然是麻木的,但是的确温暖了许多,两个人就开始往上面爬。
    天没亮,周围黑乎乎的一片,虽然山路外面偶尔有几盏灯,也不太明亮,只能跟着人潮往前走。可是依然得牵着手,一来防着被人群挤散了,二来万一踩空了也能拉着。这么爬了有快一个小时,我终于阵亡了,自暴自弃的往路边一坐:“走不动了。”
    他就催:“都已经到了这了,还是继续往前走吧。”
    我耍赖:“那你背我。”
    他答应的很爽快:“好。”
    这下换我愣了,这漆黑山路又不是平地的……
    他笑笑,拉我起来,山林稀薄的雾气中眼睛黑亮透着一种坚定:“两个人的路,你累了,就趴在我背上让我背着你走,反正总是能到终点的。”
    我觉着这话很有哲理,可是既然他心甘情愿挨我就厚颜无耻直接扑上去了。
    就这么趴在人肉垫子上颠了一会儿,我觉着过意不去了,就说:“看你体力劳动挺辛苦的,要不我这一半调子文艺青年给你吟诵一首我自己刚创作的诗歌?”
    他说:“好。”
    我长长吸了口新鲜空气,饱含深情朗诵:“远看成岭侧成峰,高低正斜各不同,不识泰山真面目,皆因身在此山中。”
    他琢磨了一会儿,说:“不对吧,这是你原创的吗,我怎么听着这么熟呢?诶,这不是苏轼写的吗?”
    我仗着体位优势拍他肩膀:“怎么这么不识相呢,我说了是原创当然原创了,可能以前看过苏轼那首诗,所以一不小心受了他影响,但是依然不影响我原创的性质。”
    他摇头:“你这影响可真够大的,大体没变就给抄过来了。”
    我恼羞成怒:“什么叫大体,他写了岭写了峰,写了不识真面目,后人就不能写了?按你这个说法滕王阁序和兰亭集序还是抄袭呢,那么多武侠都掉山崖什么的不是更抄袭了!再说了,你跟苏轼亲还是跟我亲啊,连这点颠倒黑白是非不分的觉悟都没,你还怎么做我亲友团呢?!”
    他哭笑不得:“行,行,你们这最多也就算是文风有相似。”
    孺子可教,我赞赏点头:“这还差不多,明着说吧,我就是以此诗向伟大的苏轼先生致敬的。”
    他也跟着起哄:“你也太谦虚了,就你这艺术造诣哪用跟他起哄啊,没他你照样光耀千古。我现在甚至觉着他也就是比你早生了几百年,不然肯定也是你烈日炎炎下一抹微弱的小光芒来者。”
    我几乎要热泪盈眶,两只原本环在他脖子上的爪子忍不住拍了拍,你真是太有才了!!
    他还是比较谦虚的,不以我鼓掌喜,只是喃喃了几遍:“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我问:“你念叨什么呢?”
    他跟猜谜似的:“我是在想,现在究竟是我在庐山里还是你在庐山里呢。”
    我深深不齿他的智商:“咱们谁都没在那,咱们都在泰山上呢!”
    他愣了愣,随即也笑了,笑得尤其欢畅,欢得都把我惊了一跳。
    正想问他抽得是哪个方向的风,山顶就已经到了。我从他背上跳下,拉着他挤到一个好一点的位置,仰头看天。
    适才还是墨般漆黑的天空已经渐次亮了起来,欣喜的是,日伯伯不负众望没让我们久等就就始出来了。
    那一轮光芒初初滑过海平面的时候,无论怎样的词语都形容不出那一种气吞山河的磅礴气概。在这样鬼斧神工的大自然面前,人有多么渺小,那些我们为之疯狂的名与利在这一瞬间变得令人嘲讽的可悲。心里不止是赞叹,还有悲伤,因为知道它太短暂,只有这一瞬,更为了它的美丽,那种恨不得化身其中的感觉让人无望。
    可是也不仅仅是无望,在这一副天赐的画面前,所有的喜悲似乎都化作虚无,而在这一瞬间,又仿佛所有隐藏在心里最深处最细微的情感都溢出了胸口。我紧紧地,只能紧紧地用了全部力气抓着身边人的手语无伦次着,声音都激动的颤抖:“你看,这有多美!真tm美,是不是?是不是?!总经理?”
    一只手按在我的手背上,苏亚文回头看我,声音异样的平静:“秦卿,你刚刚叫我什么?”
    我茫然回头,他脸上被蒙了一层似金似红的晨光,灿烂得夺目,可是他的眼像是最深最沉的一潭寒水,只是平平的问我:“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叫了我什么?”
    上午十点三十五有一班回去的火车,我坐在靠车窗的位置,旁边是一个母亲带着三四岁的孩子,那孩子不知道为了什么一直哭闹,高亢尖锐的刺耳。在站里车帘是不能拉的,外面一张张或焦急或空洞的脸孔都匆匆来过,可是没有他。
    他说了不要说再见,他说了永远不想让对方看到彼此的背影。
    他说到做到,果然没有来。
    车上的人渐渐安顿了下来,喇叭里甜美的女声提醒我们火车即将开动。
    最后一次望向窗外,我还是看见了他,那个熟悉的背影在人潮的后面。
    他真是说话不算话。
    是他说要这样一直走,不要迷路。可是他又说,从一开始就错了,他才是让我迷路的岔口。是他说我走得累了,他会背着我走向终点。可是他又说,其实有些事越是努力反而越事与愿违。
    他说:“你一直在庐山里,我也想陪你在那里,可是总是有日出能驱的散迷雾,我不想你将来后悔,不愿你将来怪我。”
    他说:“这些天我已经一点点的看明白,已经一次次的看清楚,所以不要这么残忍再让我亲口说出这个事实。”
    他说:“趁着那个人还在原地等你,趁着来得及回去找他,不要像我一样。”
    他从来都说话不算话。
    他从来都在撒谎。
    两年前,他骗了我。
    两年后,他骗了自己。
    他每一句都说得这么平静,仿佛事不关己,可是我看得到他弥漫的悲伤,可是他还是这么执意的推开我。因为他知道,那些日出美景那些生命中所有的礼物,我心里已经暗自期冀与另一个人分享。
    我能够骗自己,能够这么一路走下去,他却不忍心。
    其实他对我从来都不忍心,多么温柔的慈悲。
    而我从来只是被动,在别人铺设好的道路上,任由别人拉着,一步一步的往前挪。
    原来我才是最不勇敢最自私的那个人。
    一直一直地,像缩头乌龟一样,连放弃这样的事都要被我放弃的人来替我完成。
    火车慢慢的驶离了车站,速度逐渐加快,那道熟悉的身影终于再也看不见。
    我头抵着车窗,泪水潸然而下。
    谢谢你的微笑,曾经慌乱过我的年华;谢谢你的只字片语,曾经让我辗转难眠无数个夜;谢谢你温暖的手,曾经牵着我走过的那些岁月。谢谢你在我对爱一无所知的时候,就把我爱得那么好;谢谢你让我在想起你时,嘴边浮起的不能抑制的笑;谢谢你的伤害,让我不知所措之余,让我学会成长;谢谢你的回头,让又鼓起对爱的勇气和自信;谢谢你的放手,让我去追寻自己幸福的方向。
    我该有多庆幸,人生的第一段路就是与你同行,尽管注定走不到最后。
    让我感谢你,赠我空欢喜,我不会忘记……
    火车到站的时候,天空有些小雨,下了车,旁边有不少异样的目光。我这才发现自己穿得还是泰山留念的衣服,四个血红大字在背上贴着,加上那销魂的短裤的布鞋,整个就是一卖瓜的王婆。
    在外面坐上了出租车,那个师傅还乐呵呵的问:“刚从泰山回来?”
    我点头,从后视镜里看到自己肿得核桃似的眼睛。
    那师傅启动了车子:“去哪?”
    本来想报学校的名字,可是到了嘴边却报出了宋子言的地址。
    晕晕乎乎的下了车,站在那熟悉的大门前,我……不敢进。
    虽然我掩饰的很好,可是每个早上没人拍我脸叫我起床,我不习惯。每天晚上没人没收我小本本,我也不习惯。甚至每天没被他冷冰冰的冻两眼,我都浑身不对劲。
    好吧,不得不承认,我身上的确有被压榨被蹂躏被统治被剥削被使唤的m体质。
    我是一直想他来着。
    我是别别扭扭的不愿意承认,偏偏心里已经贼在乎他了来着。
    我是孙猴子能一个筋斗云翻开,可是魂魄已经被他压在五指山下了来着。
    可是我辞职时,他回答的多痛快,一点不拖泥带水半点都不留恋,连我违约金都不要了,相当于倒贴都乐意让我走。
    哈佛啊哈佛,我原来都只是一旁听生,现在估计连校门都进不去了。
    我自悲自怜。
    低头叹息了一会儿,抬头时,眼前忽然有一张惊悚的大脸。
    王大爷盯了我许久,啧啧叹息:“哎,小狐,你这次终于整了啊、”
    我闷,为什么我每消失一段时间,您就以为我去整容了啊!!
    难道你儿子女儿谁家是开整形医院的?!
    我张口就要反驳,他已经背着手走回去了,边走边摇头:“可惜你这次手术太失败,俩眼整得跟胡桃仁似的,怪不得宋先生这几天那脸都阴沉着。”
    他这么一说,我赶紧凑过去:“宋先生这几天心情不好?”
    他谆谆教导:“虽然宋先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可是你也不能用这一双眼去试探他耐心啊?小狐啊,你得听大爷我一句劝,哪个不想自己爱人漂漂亮亮的,你本来就够不了标准了,现在还整得变本加厉。不是我说你,在手术成功之前,可得把他看紧点,小心后浪把你给拍死在沙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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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我不跟您打听了,消息没套出来,我估计自己先气得胸爆而死。
    不过我心里还是有种窃喜,我明明摇摆不定,结果这大爷慧眼识英雄,把我揪出来了,这就是天意,天意让我进去。(任谁杵在门口都能被发现,你还提升到天意了,苍天会下迅雷劈死你的!)
    于是我屁颠屁颠的走了进去,出了电梯才想起这个时间宋子言在公司是不会在家的。门紧锁着,我的钥匙也在学校,我就原地坐了下来等。
    倚着墙,我把我们相识的过程从头到尾整了一遍,发现他对我绝对不是没感觉的!他对我一直很特别,可是这个特别也很特别,因为这个特别不是特别好。
    我们相处的模式更像是,偶尔他挖了坑让我往里面跳,但更多的是我自己挖了坑,他再轻飘飘的把我推进去。然后我就一步步的沦落为煮饭婆子暖床的电热毯子还有供人使唤的小丫头片子。
    偏偏没一个身份,能显示他对我有男女感情。
    可是如果没感情,他干嘛给我这么多的身份?
    我仰天花板长叹,男人心,真是海底针。
    转念一想,估计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我这么闹了一出后,估计连煮饭婆子电热毯子丫头片子都做不了了……
    想着想着,我头放在蜷着的膝盖上就睡着了。
    是被一阵脚步声惊醒的,规律的平稳的闭着眼睛都能分辨的步伐。
    我抬头,果然是他,我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而他只是看到我时几不可察的一怔,然后就漠然的从我身边走过,仿佛不认识我。
    我看着他惯常的拿出钥匙开了门进去,再没看我一眼。心里那个小乌龟又开始把脑袋往壳里面缩,我觉着我真是够了,痴心妄想什么呢!
    愣了很久才扶着墙站了起来,脚有些麻,我转身想往后走。可是挪不开步子,因为舍不得,因为不甘心。我上午才意识到自己的懦弱与被动,难道下午就要让这两个再上演一回?我似乎看到那只小乌龟嘴边的嘲讽的笑意。
    可是这个男人我多爱啊,从心底里就离不开。我深吸了一口气,人总要豁出去一次,我这次把二十几年从没有鼓起的勇气都聚在丹田了,决定就算丢人也要丢上这么一次!
    气势汹汹走到门前,举手敲门,门居然没关,我这气势太足,力气太大,一下子就给敲开了。
    我愕然,门内也是宋子言同样有些错愕的脸。
    我看他站在门口手还悬在半空,就积极打招呼:“嘿,嘿嘿,你要出去啊?”
    他本来稍稍有些不自然,一听这话抿了抿嘴,脸色一沉就往回走。
    我这没头没脑什么话啊?!刚刚的气势一下子就灭了,再说了,看他者架势一见我就走,估计也不老想见我的,心里那小乌龟站在电梯门口朝我招手:“归来吧,归来哟~”
    脚步开始不自觉慢慢往后退。
    可是看着那个背对着我的拿着水杯在喝的浅灰色身影,我走不开。
    一不做二不休,我直接冲了过去从后面抱住他,他身体一僵,却没推拒。我把头赈靠在他背上,喃喃:“我回家了。”
    在他背上我感觉得到他的呼吸一窒,只一窒,他清冷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清晰冷漠地,他说:“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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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迷途知返的小羔羊,面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小乌龟,他的反应居然是冰得掉渣的两个字。
    “放开。”
    我执拗,抱得死紧:“不放。”
    他默了默,再开口却依旧是那句话:“放开。”
    我不安而害怕,眼泪忍不住就掉了下来,在他灰色的衬衫上洇成一片暗,像小孩子耍赖一样带着浓浓的鼻音嚷:“就是不放开!”
    他顿了顿,似乎叹了口气,手却开始一寸寸的掰开我紧扣的十指。
    交错的双手渐渐分离,他真的不要我了这个念头终于渐渐清晰了起来。一直以来,我总是觉得无论我犯了什么错,只要狗腿一下谄媚一下,他虽然板着脸可是都会原谅我。事实上,之前他也一直在原谅我,所以我有恃无恐。可是这一次,他不原谅了,他真的不要我了。
    我想跟他说好多话,可是不知道怎么说,只能拼尽全力扣着十指,在他背上哭:“老师,从您来的第一天我就喜欢您了,喜欢您的眉毛,您的眼睛,您的鼻子,您的嘴巴。您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放在心上,听到您的声音就让我觉得幸福快乐。我喜欢你喜欢的快疯了,离了您我一定活不下去,您就是我人生的目标我生活的方向我黑暗中的启明星,照亮我前进的脚步……”
    这还是当初在学校时我肉麻至极的告白,我也不知道怎么又会想起这一段话来,可是除了这几句话,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就连这一段,最后也说得哽哽咽咽断断续续。
    他一震,身体紧绷,手上的动作连同整个人都僵在那里。
    我连哭都不敢大声,以前就算被人奚落都无所谓。可是这次我是动真格表白了,把自己一片心都放在他面前了,就像是一只刺猬把肚皮敞在了他面前,他如果够狠心,一招就能毙命。
    沉默了一秒又一秒,每过一秒我的心就更沉一分更冷一度。
    终于冷到可以维持生命的温度线以下了。
    我觉着我今天也足够了,够勇敢够青春,虽然结果不如人愿,可是能这么明明白白一次,将来也不至于后悔了。
    不用他动手,我自己就慢慢松开了交握的双手。即使是他生命中的小配角,我也希望自己不要纠纠缠缠能够漂亮的退场。可是手还没有收回来,就又一次被他抓住,他略带嘲讽的声音响起:“怎么?这样就又要缩回去了吗?”
    还没明白他的意思,他已经转过了身,一手揽住我的腰一手抚着我的背,然后就是传说中象征破镜重圆的铺天盖地的吻……
    这样算是和好了吧……
    我垫着勺子在厨房里想。
    因为他的确是够急切够霸道够热火朝天的,这火热的,差一点我们就滚到沙发上了,当然最后阻止我们这对干柴烈火的是我肚子轰隆隆的叫声……呃,毕竟我也是一天没吃饭的人了。
    除了没滚床单外,眼泪,深吻,这两个步骤跟一般小言里的步骤完全一样。
    应该……算是和好了吧……
    可是,彼此什么都没说,也没解释也没深( kao,被潜了!(我靠!被潜了!)  ./307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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