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O,被潜了!(我靠!被潜了!)》第 11 部分阅读

    咧着嘴笑:“我不用你们起哄,这段日子光忙着给自己的学业工作交代了,今天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我也给我四年的感情一个交代!”
    其实我不太上课,除了自己宿舍的,跟班里人接触并不多,但是我知道班长是一个人才,这件事从他导演那出狗血剧就能看出来,一个男生,一个正常的男生,忍着里面变态的情感和恶心的台词执导了这么一出天雷戏剧,这是耐心!而一个人类,一个正常的人类,从数十个同窗中恰如其分的挑出来俩面瘫,这是眼光!
    一个有耐心有眼光的人才的又是我们认识的人的热血表白,我们给与的肯定和鼓励就是一直热烈鼓掌!
    班长虚空按了按手掌,做一个安静的手势,然后朗朗地说了一句话:“我一直都很喜欢你。”
    没一个人起哄,特别的安静,越是这么不加修辞的朴实话,越让人感动。
    我这一看班嫂,果然,眼里都有泪光了。
    班长看了一圈周围的人,却走到我的面前,灼灼地看着我:“秦卿。”
    这句话连起来,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
    ……我一直都很喜欢你,秦卿……
    尴尬!太尴尬了!!
    我已经不敢看班嫂和其他同学的脸了,其他同学也是惊异之外只能闷头吃菜,吃完了饭,我和肖雪没敢去参加后面的ktv,就灰溜溜的回学校了。
    走路上,我仍抱一丝希望地问:“班长他不是喝多了吧?”
    肖雪白了我一眼:“有句老话叫,酒后吐真言。”
    我这汗水涔涔的:“这不该啊。”
    肖雪摊手:“反正该不该也都这样了。”
    我哭丧着脸:“他这么一弄,那班嫂算什么啊?”
    肖雪叹了口气:“人吧,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的几率有多大,这就跟高考似的,有几个人能上得了第一志愿,可是总得混个毕业证吧,所以退而求其次去一个不是你心里一直期望的大学,也难保就不会喜欢上会产生感情对吧?班长那也是临走了说出来不留遗憾,说是说,假使现在班嫂不要他了,他必然得抱着被子咬着枕头哭,你有什么好放心上的?”
    我沉默,又开始发散思维。原来是这样的,苏亚文是我心中的北大,可他心中的清华是另一个人。
    总而言之一句话,我们拧劲儿了……
    肖雪又兜了我脑袋一下,斜眼看我:“我就知道你又想多了,我这么劝你就是说,人这一辈子,尤其是感情上,有几个人刚好能跟自己最看中的那个人在一起?可是也不能因为这样就一辈子钻在那个牛角尖里钻死吧。”
    我反驳:“我什么时候钻牛角尖了?”
    她横我一眼:“你压根就长了一张牛角尖似的脸,上次不就撞南墙了吗?!看你有没有点长进,以后知道看见南墙就绕着走。”
    我停下了脚步,直直的看着前面:“来不及了。”
    肖雪愣了愣:“什么?”
    我喃喃:“我那面南墙已经横在那了……”
    肖雪顺着我的眼光往那边看。
    皓洁月光下,苏亚文笔直立在那里,身影稍显瘦削,看到我们时,脸上浮起了些微稀薄的笑意,朝我们稍稍侧了侧头像是两年前一样温和的招呼:“回来了?”
    ……一片朦胧中,我似乎看到北大校长拿着大红的录取通知书,一脸欢快的朝我飞奔而来……
    潜规则之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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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站在那里,肖雪来回看了我们几眼,说:“我还有事,就先上去了。”
    又回头低声嘱咐我一句:“挺住!”才转身进了宿舍大门。
    剩下我们两个都挺尴尬,沉默了一会儿,苏亚文问:“你的脚怎么了?”
    心里莫名一颤,其实脚上的伤已经好了很多,穿着球鞋走起路已经看不出什么异样,正常得连肖雪都忘了问。可是他却能看得出,正如他的脸稍嫌瘦削,他眉宇之间隐隐有些沉郁,这些细微的差别,只消一眼,我也能分得清楚。
    或许是因为从未曾忘记过的缘故。
    我稍稍缩了缩脚,微笑:“前段时间烫着了,现在都已经好了。”
    他蹙眉:“怎么还是这么不小心。”
    ……这句话说得就有些暧昧了,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它掉在地上,没有去接的勇气。只能听而不闻没话找话:“你怎么在这?”
    他眼神游移了一下,也笑了笑:“正好路过这里。”
    我实在找不到任何一个理由,能说服自己相信一个住在市区的人三更半夜路过一个荒郊学校女生宿舍门口的理由,于是……我严肃点头:“好巧。”
    他也点头:“是啊。”
    又开始沉默。
    以前的苏亚文像是人间四月天,无论是风是雨都恰到好处让人舒服妥帖。可是现在的他更像是一个质子力场的化学武器,将周遭的空气都变得巨石一样的重。
    而我宁愿火星撞地球邮轮撞冰山,也不愿意僵局。
    我直截了当地特响亮地问:“你什么时候回去?”回去你家小青梅身边,我知道我是犟得像头驴,那就麻烦你不要做在我面前晃晃悠悠又注定让我吃不到吃不到的那捆草。
    他愣了一愣,声音低了下来:“还能回哪去?我这不是已经回来了吗。”
    我心脏有一瞬间的停摆,空白中似乎看着他手里的那张录取通知书颤悠悠的递了过来,可是只递到了半路,他却又收了起来,脸上换成了客套而疏离的笑:“这么晚了,我也该走了,你先回去吧。”
    就这样?就只是这样?我也说不出是庆幸还是失望,也只能客套回话:“好,那你也路上慢点。”
    他“嗯”了一声,我转身往宿舍里走。
    我试图自然一点,可是背部因为僵硬而笔直,只能加快脚步。
    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可是进了宿舍楼还是忍不住的藏在走廊里偷偷探头往外看。
    他依旧站在那里,仿佛一直站在那里,宿舍外昏暗的路灯把他的身影拉成一个寥落的曲线,而他的眼像是蒙着重重的雾气惘然地看着这边。看了很久很久,终于还是走了。
    我去水房冲了冲脸,这才拖着脚回到宿舍。
    在肖雪很是兴奋的八婆脸下,我把那个北大校长录取通知书取了又缩回去的事情,简单叙述了一下。
    肖雪的立场相当明确:“我告你秦卿,他就算是一北大,宋子言那也绝对是哈佛级的,你可不能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再说了,就算宋子言只是一野鸡大学,你也入学这么久了,情分总也是有的吧。”
    我默然,就算宋子言真是哈佛,我充其量也就是一旁听生。无意中说的反而是最真心的话,他曾经一字一句说的多明白,我不配。
    久久听不到我回应,肖雪只能最后叮嘱:“我劝你一句,好马不吃回头草!”
    ……这有什么好提醒的,管他吃回头草的究竟是好马还是烂马。
    从头到尾,我都是人。
    我觉着其实没什么纠结的,人家什么都没说,只是我自我感觉太良好了一点,或许人家真是刚巧怀念这里的一阵微风一朵浮云路边的一盏路灯就过来看一看,被我刚巧遇到,我就开始想入非非未免有些太自以为是了。
    尽管这么想着,心却还是飘着,跟在云彩上飘似的软绵绵的不着力。脑子却异常的忙碌,太多的画面交错着上演,像是中了毒的视频不停跳转不停重复不停插播,一点一点的回忆聚集成过往的大海死劲地在我脑里拍打。
    就这么飘了好久,脑子嗡嗡响着睡不着,我看了看手机,已经是凌晨两点。这心悬着空着晃晃悠悠地忒难受,我忽然很想听宋子言说话,听他慢条斯理的噎我。
    偷偷下了床,到了走廊那里拨了号码。话筒里很快就传来了他的声音:“有事?”
    深更半夜的人都特容易诚实,我居然直接说:“没事,就是想找你噎噎我。”
    说完我就觉得脑袋发毛,怎么就实话实说了小崔说事了呢!!可是出乎意料地,宋子言竟然不以为意,还低低的笑了:“怎么还没睡?”
    我说:“你不是也还没睡吗?”
    他好整以暇:“我这里是白天。”
    我这才想起来他现在在地球的另一端,顿时觉得有些新鲜:“你在干什么呢?”
    他说:“刚吃过饭,在酒店。”
    酒店……酒店?!脑海中自动转换不cj画面,我小心翼翼地问:“那……展经理也在吗?”
    宋子言原本很愉悦的声音立马下降了二十来度冷嗖嗖的冻死人:“秦卿。”
    虽然他不在面前,我还是下意识的缩了缩脑袋,果然是逆鳞碰不得。可是心里不害怕,只是有一种倾诉的欲望,我有那么多的话想跟他说:“总经理,我现在在学校,今天同学聚会来了。”
    我绝对没想到他也会感兴趣,居然问:“热闹吗?”
    我说:“热闹,挺热闹的,还有一大乌龙。有一人本来该牵手第二志愿的,居然跟第一志愿瞎表白了,你说这不是胡闹吗。这第二志愿虽然不是自己特想选的,可是她也是人哪,凭什么就这么让人糟践啊?如果早就知道自己是第二志愿,谁愿意趟这趟浑水啊,再说了,我是你的野鸡大学保不定还是别人的清华北大呢,你说是吧?!”
    我自己说得自己都听不懂,难为他耐着性子听完了,半晌,他低沉的声音才传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我本来是气愤填膺的,可是他这么一问,又觉着心酸了,赶紧说:“没事。”
    他不依不饶:“到底怎么了?”
    我绝对搪塞不过去,忽然想到还真有一件事,就问:“总经理,你能星期三回来吗?”虽然行程安排是星期六,可我还是抱了一丝希望。
    他问:“有事?”
    我这厚着脸皮就上了:“我生日。”
    其实也不是搪塞,今天左思仁身上那价值不菲的衣服,还有记忆力黄毛那装潢考究的小公寓都刺激到我了,尤其是想到厨房里我色彩鲜艳前面画了一只小熊的围裙。
    ……我觉得自己需要雄起一下。
    农民工都已经不大存在工资拖欠的问题了,我这暧昧身份的也应该为自己的权益而战。
    他“嗯”了一声。
    ……只是……嗯了一声?!!
    我饱含深意的提议:“要不要庆祝一下?”送个礼物啥的?
    “庆祝什么?”他极为认真的表现他的疑惑:“庆祝你又老了一岁吗?”
    = =
    ……我是想让你噎噎我,不是想让你噎死我!!
    吃了豹子胆的我刷的挂了电话,气呼呼的回去睡觉了!!
    这一觉睡得还挺安稳,早上醒来开始怀念许久没吃的食堂小笼包子,穿着睡衣挂着拖鞋就去买,结果在食堂门口居然好死不死遇到了班长,四目交接,不禁有些局促。
    我先打招呼:“班长这么早啊?”
    他举了举手里拿着的早餐,笑得又开始如平常坦然:“给你嫂子送吃的去!”
    他这么一坦然,我也不小家子气了,也嘿嘿笑:“妻奴啊妻奴。”
    他反攻为守:“有能耐你也找一个来使唤使唤。”
    一句话把我呛住了,只能看着他得意洋洋哼着小曲儿的离开。
    我是挺亮堂的,就像肖雪说的,人家有了情分,离也离不开,昨天就是喝多了搞个小告别,现在我在他心里估计连班嫂个小手指头上的美甲彩珠都比不上。
    可是心里最深处还是有些伤感,我人生中第一朵盛开的小桃花,只夭夭了一个晚上,第二天阳光一出来就迅速痿缩了,堪比昙花。
    阳 痿得如此迅速!
    回头再看一眼班长拿着包子在女宿门口等着班嫂的样子,不禁唏嘘,我是前尘,她是后路,他选得多轻松。而我呢,前尘意图不明,后路根本对我不屑,我的选择根本就是无用功,只能这么一路的浑浑噩噩下去。
    在学校这么浑浑噩噩了几天,终于到了我变老的这一天。
    离毕业不过两个星期的时间,宿舍其他的人早就走了,肖雪也是每天在外面忙着,虽然是一个人,可是守着空荡荡的寝室,一回头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心里也挺不是个滋味。
    再加上今天恰好是自己的生日,我这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拿着钱包,我决定一个人去外面铺张浪费一番。
    在外面漫无目的茫然走了很久,忽然听到有甜甜的声音招呼:“美女,几位?”的招呼时才发现原来又鬼使神差地走回了那个“老地方”。这两年间,除了上次严鹏回来那一次,我再也没来过。老板已经不记得我了,服务员也都是些新面孔,不过也因为如此,才客客气气的叫我一声“美女”。以前那几个都比较写实,直接喊我:“三个胃。”
    得名由来是我太爱这里的火锅,每次奉还残云后还恋恋不舍的看着桌子上的菜许愿:“老天,再赐予我三个胃吧~~”有一次太过失态被当时端菜过来的一个服务员听到,以后就成了我的绰号,只要一看到我就特狭促的叫:“胃,你好吗~~~~”
    看了看眼前这个带着客气而陌生眼神叫我“美女”的小姑娘,我也很生疏的回答:“就我自个儿,我想去山水关。”
    山水关是一个雅间的名字,就是我们的老地方。
    那小姑娘跟对讲机说了两句话,为难的看我:“山水关已经有客人了,能不能换一个?”
    我不免有些失落,不过很快地说:“山水关旁边的也行。”
    她笑:“有,你跟我来。”
    我跟在她后面走过去,走过山水关的门口,刚好一个端菜过去的服务员开了门,只是那么不经意的一瞥,整个人都僵掉。
    居然是苏亚文坐在那里。
    他也看到了我,整个画面似乎有一瞬间的定格,我目光下移在那些点的菜上面,羊肉两盘,午餐肉一盘,粉丝一盘,油麦菜一盘,金针菇一盘,冻豆腐一盘,旁边还有一包绿豆面和一瓶最大的橙汁。
    何止是熟悉,简直是一模一样。
    和两年前他走的那天,和之前每一次约会时的都一模一样。
    我这一句“好巧”在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潜规则之生日(此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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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还是坐了下来,他把辣的一边转到我面前。
    人物:一对旧情人。地点:恋情消逝的原点。时间:女主的生日。
    小说开端三要素都齐备了,再加一个情节就能成文了。
    我预感事情要向狗血的一面发展。
    我默默低头啃青菜,可是这房间里除了火锅突突沸开的声音,显得太静了,静的让人受不了,于是就没话找话:“嘿嘿,之前一直很想来,可是老是没空,可是真的过来了,发现其实也没记忆里那么好吃。”
    他笑了笑:“是啊,很多人一心追求的其实并不是他真正想要的。”
    我觉得自己像是捅了马蜂窝,不敢再说话,只能继续低头默默啃青菜。
    可是他好像被上了发条,依旧往下说:“就像一个人在路上走着,心里满怀着一个目标,可是等他到了终点,才发觉路上一起走过的人才是最值得珍惜的。”
    我只是说了句火锅,你就思维发散成这样了,可是既然都说成这样了,我不得不开口:“也许你路上遇到的那个人已经往别的岔口走了,你回头看到的也是空。”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找得到。”
    这下换我沉默了。
    我就看着他手里大红的录取通知书若隐若现,心里觉得别扭。
    我不聪明,不懂得举一反三,更没有穿越女主的那份自信,知道自己被众星捧月一般的追逐着。我胆子小反应慢,有自知之明从不敢自作多情。如果你后悔了如果你想回头,就请你直接的告诉我,答不答应是一回事,但是请你不要一直的隐喻暗喻,我没那么多文艺细菌也没那么多敞亮心眼,我真的不懂,真的不敢信。
    你看人家宋子言多直截了当,人家都能字正腔圆掷地有声的说了你不配。
    你苏亚文怎么就这么磨叽这么粘乎呢,你就弄那么捆青草不时蹭过我鼻子不时擦过我嘴,可是一直没让我尝过滋味。
    别让我猜了,我的犟驴思想第一条,没吃到嘴里的东西它就绝对称不上食物。
    我觉着我脸上表情都有些冷了,实在是不想听了,就捏着筷子反宾为主的开始招呼他:“别只顾说话啊,吃饭吃饭。”
    他的脸隐在白色水汽后面让人看不清晰,只有略显低沉的声音传过来:“从我十二岁开始子涵就是我的梦想,所以她打电话来的时候,我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去了她身边。”
    越让你吃饭你话越多,还是拿了把盐专往别人疼的地方洒,制造二次伤害。
    可是做为受害者的我,却只能闷头吃菜,满嘴的苦。
    他的声音不紧不慢,像是平平叙述一个故事:“可是我到了她身边之后,不是不高兴,不是不开心,只是总是觉得事情跟想象中的不一样。我常常会想到你,刚开始我觉得是习惯,后来我想大概是愧疚,到后来连我自己都诧异,干脆连借口都不找了,就这么一直想着心里也感觉挺好。”
    碟子里的麻酱微微一漾,有液体滑落进去。
    他叹了口气:“后来回国之后,我有空就想过来看看,看看以前我送你回去的地方,看看以前我们一起走过的路。很想遇到你又怕遇到你,可是到那个时候我也还是不知道原因。后来在医院看到你,看着你嘟嘴害怕皱眉装可怜都是为了另一个人,我才终于懂了。以前子涵喜欢三哥的时候,我远远看着觉得很羡慕,可是那一天我才知道什么叫嫉妒。”他笑了一笑:“用你的话,就叫挠心挠肺肝肠寸断的嫉妒。”
    我之前怨人家不坦诚,一份通知书还藏着掖着,可是眼看人家长篇铺陈,就要双手递过来了,我忽然不想听了。
    那薄薄两页纸外面蒙着火红小火苗,太烫了。
    于是,我继续捏着筷子很苍白的招呼:“别老说话啊,吃饭吃饭!”
    他苦笑:“我知道你不想听,我原本也没打算说。子涵走的时候,我就告诉她想多留两天,我还是要走。因为我已经对不起一个人,不能再对不起另一个。前几天遇到你,我也是忍着,因为看到你我就知道三哥把你照顾的那么好,就像你说的,你已经转到别的岔路上了。可是今天你回来这里了不是吗?你心里还是喜欢我的不是吗?”
    我被他后两句话给呛到了,你原本不打算说,是看到我今天到了这里才又亢奋了?转来转去敢情又是我的错?我哗的站了起来:“苏亚文,你别太欺负人了!你不是在清华混得好好的吗,有必要还来这假惺惺的凭吊吗?是,我是不入流,我就一没名气没资历的不入流一大学,可是怎么说你也呆了两年,结果清华一挥小手绢,你屁颠屁颠就跑了。那个时候你怎么没想到我?像肖雪说的,这两年你对我就一点情分都没有吗?!我那么掏心掏肺的对你,我那么全心全意的相信着你,就在这个房间,你丢下我去会新情人,我还特欢快的跟你拜拜很安心的说你早点回来,你把我抛下十来天回来就说分手的时候多爽快啊。你现在又恋旧了,要从清华退学了,难道还指望我铺个红地毯挂个彩旗打个横幅欢迎你?我告你,我不是一冷冰冰挂个牌子的大学,我是个人,我有感情有心,感情是我自己的心也是我自己的,不是你说要就要,说糟践就糟践的!”
    我深得穷摇奶奶真传,一大段话说出来居然连个哏都没打,气势相当御姐。
    可惜这表情也太穷摇了,借鉴一下抄抄的四字成语,那就是标准的泪流满面。
    到后来声音都颤了,越说越觉得自己不容易,到后来都快成嚎了。
    他看着我,眼中有些我明白的光芒闪过,却只是沉默。
    我还是站着的姿势,情绪发泄完了也觉得有些尴尬,开始后悔,刚刚吼完不如直接甩门走了,还有点气势。现在这样,他坚持闷葫芦不开口,我总不能再吼一通吧。
    幸好这时桌子上我手机开始铃声大作,近段时间我从没觉得这铃声这么欢快。
    ……来自天堂的铃声。
    手刚放上去,就傻了。
    屏幕上大头贴的人抿着唇很不耐烦的样子。
    这是我威逼利诱非要拍下来的宋子言。
    ……来自地狱的铃声。
    我手放在上面不敢接。
    没有人说话,只有那铃声一遍遍的响起,苏亚文看了我一眼,我也看了看他,最终目光都不断震动的手机上。
    其实我也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么不接反而显得我心虚了,于是我手一握,就想拿起来。
    斜横过来一只手按住我,苏亚文看着我摇头:“不要接。”
    手机在手下不停的震动,我手心里像是沁出了汗,而手背上的汗是他的。
    手机想了很久,终于安静了下来。
    我脑袋有一种本能,只要遇到比较复杂混乱的情况,就直接一个反应,溜。
    我抽回手,把手机放进包里,跟他告辞:“也挺晚了,我先回去了。”
    他还是那样坐着,一句话也不说。
    我站起来走到门口,他却忽然过来抱住了我。头埋在在我的肩膀上说:“别走。”
    我的手还在门把上,也不回头:“放开我。”
    他摇头,头发轻轻磨着我的脸颊:“不放。我知道今天你走出这个门之后,就再也不会回头。”
    苏亚文同学,我喜欢过你,甚至于,我现在也喜欢你。
    但是我不会回头,跟出不出这个门无关。
    我正要推开他,就听到他在耳边说:“我爱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身上的力气都消失了。
    以前看过一本书,江南的上海堡垒,男女主人公的名字都不记得了,但是有一个情景一直忘不了。男主问女主为什么要和别人在一起。女主说,因为他说了一句话。
    什么?
    我爱你。
    我果然也不能免俗,或许所有女的都下意识的在等这三个字。
    不用猜测,不用不安。
    因为这就是所有问题的答案。
    我忽然觉着之前自己一直挺累的,听了这三个字猛然放松,神经一松,又没出息的哭了。
    苏亚文把我扳回来,吻着我脸上的泪,问:“这次谁也别迷路,谁也不糊涂,就这么一直走下去,好不好?”
    我们两个人一起慢慢的走回去。
    天上有星星,路边有路灯,身边有一个爱你的人。
    嗯,挺心安。
    我自我吹捧,这不叫原谅,这叫宽恕。毕竟他不是背叛我,毕竟他不是劈腿,他是在背叛和劈腿之前先告诉了我,然后才飞向另一个人的怀抱。一个人喜欢上一个人的几率有多少,一个人被她喜欢的人喜欢着又能有多少?我不是圣母,只是不希望若干年后缺着门牙一脸菊花的感慨,当年如果我xxxx,现在也许xxxx,现在只能回忆xxxx了……
    太复杂的事情我搞不来,所以最好就把事情简单化一点。
    我爱他,他爱我。
    不违背法律,不违背道德。没碍着别人。
    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甚至于现在一点外力都没有,为什么要自己给自己设置障碍?
    我不是刘翔,我只挑着在最最平坦的马路上狂奔……
    我们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这种久别重逢还是挺不习惯,可是那种经过时间的亲昵还是能感觉出来。快到宿舍,我站住说:“你先回去吧,晚上开车不完全。”
    他两手整了整我衣领:“我看你走进去。”
    虽然很肉麻但是很受用,可是尽管很受用却依然很肉麻,我现在都已经是学校里资格最老的了,看着宿舍门口一对对年轻学妹学弟们卿卿我我依依话别的,再整这一套我这老脸都有点挂不住,就推他:“你还是先回去吧,我这个人比较低调。”
    他提议:“要不,你在前面走,我就在你后面跟着?”
    ……跟地下党似的,我嘴角抽搐:“算了,就现世一次吧,让他们看看,咱们西红柿也是有春天的。”
    他又笑了:“好,带着我这个雄性西红柿去溜溜。”
    一说这“溜溜”我忽然想起来肖雪的那句:“带你们家老宋出来溜溜。”
    心里顿时一沉,可是我自认不曾亏欠他,这么想想才释怀了一些,可是心里到底还是重了,再浮不起来。
    也不想再说话,心不在焉的往前走,忽然感到苏亚文身体一僵,站在了那里,声音稍微有些变调:“三……三哥。”
    一辆车停在宿舍门口很暗的角落,宋子言斜靠在上面,指间一星红芒,眼神却像是夜色一样阴骘。
    虽然自认没有亏欠,我却莫名的心虚,可是看到车前面放着的生日蛋糕时,那股心虚又成了一股难以名状的难过。
    下意识地,我往苏亚文身后缩了缩。
    宋子言眼神更凶残了,他站在原地喊我:“过来。”
    我出于习惯两脚很听话的就要往前移,可是苏亚文拉住了我。
    他语带了一丝哀求,说:“三哥,你听我说……”
    宋子言看也不看他,只是盯着我:“过来。”
    我低头。
    有奇怪的声音,我楞了楞才听出来是宋子言在低低的笑……他居然笑得这么难听。
    我很害怕,充斥在胸口这种汹涌的感觉应该是害怕,我怕他会冲过来,可是他只是遥遥站在那里紧紧盯着我,几乎是执拗的只是说:“过来。”
    我是过不去的,从你说我不配的时候开始,我就过不去了。
    或者说,我从来就没有过去过。
    我嗫嚅地开口:“总经理,你……先回去吧,天都黑了……”
    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都结巴不下去了,只能低头。
    手臂上一紧,原来他真的过来了,苏亚文也愣在那里,直到我被拉着走了好几步,他才想起来,赶过来挡在我们前面。
    不算窄的路,宋子言却没有绕的打算,只是看着苏亚文说:“我带她回去。”
    苏亚文毫不相让:“我知道你一直很强势,可是有些事不是你决定了,就一定会按着你的方式走。你有没有问过她的想法?”
    宋子言微微一震,沉默了许久才低头看着我:“我只问你一句,也是最后一句,要不要跟我回家?”
    他的语气很轻很柔,眼里几乎有一丝请求,我今天跟得了心脏病似的,心一抽一抽的难受,可是看到他这个样子,心抽痛的最厉害。
    看了看一边站着的苏亚文,我咬着唇摇了摇头。
    宋子言的脸色有些发白,不过只一瞬间,又是往常的神色。
    冷冷的,淡漠的,倨傲的神色。
    他一寸寸放开我的手臂。
    我看着他向着车走去的身影,手臂上还残留着他手掌的温热。
    忽然明白了苏亚文那句话:
    今天你走出这个门之后,就再也不会回头。
    今天宋子言放开我之后,就不会在握起来。
    潜规则之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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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高兴么?”
    这是肖雪问我的第一句话。
    我双手叉腰:“高兴,当然高兴,特别高兴,非常高兴,高兴的不能再高兴。”我回头看她:“你什么意思啊?美梦得偿旧梦能圆,我能不高兴吗?”
    她冲我笑,笑得特轻蔑,带着好像看穿一切的目光:“我就问一句,你至于答这么多声吗?——你是高兴给我看呢,还是说给你自己听呢?”
    这人说话不厚道,我也懒得理她,直接两三下翻上了床,大字型摊开:“不跟你说了,反正你只要知道我今天特高兴就对了。”
    她也翻上了床,在我顶头用鼻子出气:“你是够高兴的,明天公司假就到期了吧,我看你到时还能高兴起来不?”
    一说起公司我无语,终于还是忍不住,过了半晌翻过身来问她:“你说……今天宋子言是来给我过生日的吗?”
    “不是。”她斩钉截铁。
    我“哦”了一声,躺下。
    她念叨:“他绝对不是千里迢迢放下生意过来给你过生日的,他是刚巧今天出差回来了,吃饱了撑着开着车瞎转悠,嘿,刚巧又路过一个蛋糕房,又吃饱了撑着买了个生日蛋糕,刚巧又到了咱们学校,又吃饱了撑着在楼下瞎等,嘿,不巧就遇上你了——你不就是想听我这么说吗?姐姐圣母,成全你。”
    我心里跟打翻了火锅锅底似的,火辣辣的烧心,只能大声嚷:“我说,我这枯瘦寒窑整两年,好不容易出头了,你怎么偏今儿个跟我过不去啊,你就不能让我独个儿傻笑一会?”
    她好整以暇:“我是怕你将来独个儿哭。”
    她呛我:“你苦等什么了你?前不久不还激|情燃烧的岁月呢么。”
    我哼了一声:“这能一样么这?”
    “怎么不一样了?我就纳闷了,满汉全席都不吃,干嘛来将就着窝窝头啊,窝窝头也就得了,可还是曾经食物中毒过的。”
    我回声:“诶诶诶,你怎么这么不实事求是呢,苏亚文有窝窝头那么寒颤吗?就算他是一窝窝头,还毒过我,可他现在说了以后想吃你就吃,总胜得过你战战兢兢的有一顿没一顿的吃满汉全席吧?”
    她桀桀怪笑:“这可不像你啊。”
    我疑惑:“怎么不像我了?”
    她慢条斯理地分析:“如果是以前的秦卿,肯定说我就爱啃窝窝头了怎么地吧?!你现在倒是挺会比较的吗?嗯,够精明的。我以前一直觉着你是个缺心眼的,现在发现你是心眼够了,就是五脏缺了俩。”
    我这反应了半天,怒了:“我怎么感觉着你是拐着弯的骂我没心没肺啊?”
    她一脸无辜:“有吗?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哪拐着弯骂你了?我不明明白白直直接接的骂着呢吗?”
    我挫败,直接又躺下去了。
    耳不听为净。
    世界清净了,好久,我发现我闭着眼睛睡不着。
    可是又不是像第一次约会时那兴奋与不安,我,只是睡不着。
    肖雪的声音在黑暗中又响起,如同深夜迷梦的旁白:“虽然你和苏亚文已经都这样了,我还是忍不住咒咒你们。”
    我知道她知道我没睡着,可是依旧没出声。
    她那熟悉的带着调侃的声音一字字的传过来:“我咒你们,一个不小心就白头偕老了。”
    我鼻子都酸了,我知道她不希望甚至是讨厌我的选择,可是却依然这么的祝福着。我用力的闭了闭眼,不想眼泪掉下来,不想让她知道,可是最后还是发出了小小呜咽的声音。
    她若无其事的翻了个身,也不安慰依然是平常的语气:“心里难过就别端着,弄得自己很冷艳似的。哭完了就好好的往自己选的路上走,可是也别死心眼,真的走不下去了就回头看看,也许那个人一直在岔路边还等着你呢。”
    路一直都在,生活还在继续。
    不是说你旧情复燃了破镜重圆了,屏幕就在你们相拥的那一瞬间吧嗒定格,然后音乐起出字幕,大团圆的就完结。
    中国还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生产力水平还不够发达,劳动还是我们生存的必备条件,我还是得勤勤恳恳的去上班。
    怕遇上某些不敢遇上的人,我早早的到了公司,刚坐下,久违的卫生巾姐姐就到了,看着她拿出一片卫生巾若无其事的擦桌子,我不禁感慨,这真是个好时节,不仅感情能修复,连经济都回温了。
    又是忙碌的一个上午,到了中午的时候去食堂吃饭,看到了许久不见的黄毛,从那天去赴宴之后我就一直请假,所以没能看到他。而在那之前,想到他和我不同性别同样身份,心里别扭也老躲着他。可是现在我们之间矛盾尽消,于是我朝他挥筷子:“黄毛!黄毛!过来!!”
    他听到后转身往我这里看了看,脚下却没动。
    我再接再厉,笑得很亲切:“过来一起吃啊!”
    他又犹豫了一下,才端着盘子走了过来。
    他一过来,我伪善的面具就撕下来了,又抽了根筷子专门敲他脑袋:“叫你就过来,耍什么大牌哪?”
    他看了我一眼,却只是闷头吃饭,并不说话。
    这孩子是真跟我拿上乔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我最讨厌这么上赶着谁,于是我也低头扒菜,视他如无物。
    他本来还挺能摆谱,结果我这一不说话,反而坐不住了,偷偷看了我好几眼,最终呐呐解释:“我是太累了,才不想说话的。”
    我舞动筷子拆穿他:“你平时娱乐不就看鬼片么?能多累啊?”连话都不想说了?
    他委委屈屈瘪嘴:“前几天一直都没怎么休息,昨天晚上才从美国赶回来嘛。”
    脸上表情霎时定格,连筷子都僵在了那里,我这才想到他是跟宋子言一起去米国了,为了掩饰这小小失态,我赶紧低头猛扒了几口饭。
    他问:“你怎么总……”
    我听不得,又用筷子敲他脑袋:“总什么总?!吃饭!”
    他哀怨地看了我一眼,也开始低头吃饭了,可是我还是听到了他小小声的抱怨:“我是想问你怎么总吃这么辣的菜嘛……”
    = =
    我正气凛然的继续吃饭,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下班的时候,苏亚文来接我,没想到他居然也是有车一族了。想想原来我们都是学生,吃个火锅都是幸福,可是现在短短两年,都能唱很想再和你去兜兜风了,我相当自卑。
    绕着他小车转了一圈,我忍不住冒酸:“车太次了!”
    他扬眉:“是吗?”
    我郑重点头:“你看这车居然是流线型的,多没创意啊,你说你一挺前卫的小青年,怎么也该整个大砖头型的啊?!还有这漆居然是黑亮黑亮的,太阳低下还反光,作为一名雷文读者的家属,你怎么着也得整个七彩的才算是称职吧!还有,你这车能一加速就跑个四脚朝天吗?不能吧,连四脚朝天都跑不到,你也好意思开着在马路上转?!”
    他摸着下巴沉吟:“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惭愧了,这么着吧,明儿就把你这车给喷成彩虹的,上面还画上翻过来的乌龟,四脚朝天的境界咱车子是到达不了了,就等车身上的图画给圆梦吧。”
    他这一长溜的我没听全,就注意前面一句了,小心翼翼开口:“你说……什么我的车?”
    他摇了摇手上的钥匙:“我的不就是你的吗?我本来还想让你报个周末驾驶班呢。”
    他这话一说,世界立马就变样了,我再瞄了瞄“我的车”一眼,很坚定的说:“刚刚没看仔细,其实仔细端详一下,就会发现,这车子其实是气质耐看型的,人嘛,不能肤浅到以貌取车!我决定了,不能因为它长得丑就鄙视它,还是让它保持原貌!!”
    苏亚文捏了捏我的脸,摇头笑:“怎么说都是你,我就不该跟你开这个头。”
    他的背面就是夕阳,红红的一张大饼挂在天边,我看着他黑亮的眼睛嘴边的笑容,就觉着特温暖特安心特幸福。
    可是余光中,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从公司大门里走出来,衣服依旧笔挺如新步伐依旧不紧不慢,人也是依旧的清俊卓绝。
    他往这边看了一眼,只一眼,似乎是看到了路边一个路灯一个建筑,那么的不在意不经心不相关,视线就不着痕迹的就滑了过去,一刻也没有过多停留。
    我的心像夕阳一样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一点点的沉了下去……
    连笑容都僵硬,苏亚文察觉,问:“怎么了?”眼光也跟着看过去,怔了一怔,笑容也淡了几分。不过仍是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状似愉悦地说:“上来我先教教你。”
    我也极力堆出一个笑,边上车边说:“学得好是我聪明,学不好是你教得烂!”
    他不说话,直接回给了我一个倒拇指的姿势。
    从那天开始我就故意错开了下班的时间,其实他也忙,我虽然算不上忙,但是上班时间固定的占用了大段时间,像样的约会也就是周末看个电影,平时都是下班,一起吃饭,吃完饭他就得开车送我回去了。
    可怜我身在郊区,这恋爱谈的,估计除了同居能解决,不然就一直跟赶着催着似的没时间。
    可是我们的关系还是河蟹的!
    而且我心中存有将河蟹进行到底的志向!!
    不过有时候看到工作刚上轨道的他一身疲惫还得开车送我回去,还是挺心疼的。有一次我终于贤良了一把:“别送了,来回都得一个多小时了。”
    他说:“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我宽慰他:“没事,我有苦力呢。”
    他先皱眉:“男的?”
    我点头,看见他愤怒的小眼神,赶紧解释:“黄毛就跟一小宠物似的,你会没事干在意一条藏獒是公是母吗?”
    他问:“黄毛?”
    我点头:“就是我们公司的展经理,比我小,绝对没威胁!而且长的比我都娇嫩,你说做为一个腐女我会黑心糟蹋他( kao,被潜了!(我靠!被潜了!)  ./307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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