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二皇子易渝的话,亲信的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让大部分卫士向大皇子发动进攻,二皇子再带着精锐趁乱离开龙安城?
居然不是去寒山挟制陛下?占据有利地位?
反而要仓皇出逃?
二皇子疯了吗?
易渝闭了闭眼,“父皇这是明谋!不愧是父皇!”
随即,易渝睁开眼,神色一冷,“还不去!”
亲信虽然心中大为不解,但二皇子向来说一不二,一旦他决定了的事情,很少有人能够说服。
见二皇子动了真怒,亲信也不敢再多言,马上去吩咐人照办。
屋里安静下来,易渝的心情却一点都不平静。
面上满是不甘与疑惑,“怎么会这样?这怎么可能?
父皇怎么会突然选择易鸿?
一定有人做了什么……一定有人做了什么……”
他知道,再留在龙安城,只会成为瓮中之鳖。
可逃出去,前路又在哪里呢?
如果他猜地没错,恐怕他封地的兵马,已经不可能过来跟他汇合了。
易鸿应该也早已拿下南谷城,甚至向他与易沅的地盘伸手了吧?
这到底是蓄谋已久?还是临时起意?
但不管怎么样,他易渝已经输了。
可是,他不想认输。
哪怕逃出枫国,他也一定要活下来。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只要尚有一口气在,他易渝他日定能东山再起!
天色刚亮,龙安城内大皇子与二皇子的人,还有新招揽的兵马便恶斗了起来。
没过多久,易渝这边的人就落了下风。
易沅打地兴奋,却不知道易渝早已带了精锐趁着城中混乱,离开了龙安城。
果然如易渝所料,城外虽有人阻拦,但并没有动真格。
这是故意放他离开。
易渝不由看了一眼寒山的方向,声音有些嘶哑,“好计谋!
这样一来,龙安城也好,寒山也好,压力顿减。
只有易沅那个蠢蛋还在做着他的春秋大梦,却不知灾噩将临。”
顿了顿,易渝的声音一冷,“不管你是谁,将来我易渝一定要将今天的耻辱与狼狈加倍奉还!”
易渝与手下精锐朝着远离寒山的方向一路疾行而去。
城中一处不起眼的府邸。
符准听了来人汇报,点点头,“果然不出西月小姐所料,二皇子是个聪明人。
让人准备,等二皇子留在龙安城的部下被大皇子剿灭地差不多了,便将陛下的旨意通告全城!”
吏官应声,“是,大人!”
没错,易霄的旨意,最先传扬的地方并不是龙安城。
而二皇子也是龙安城中最先得知消息的一个。
闵西月算定易渝是个聪明人,不会再打躲在寒山易霄的主意,而是会选择逃跑,以谋后事。
现在,二皇子跑了。
大皇子又把二皇子的人消灭的差不多了。
易鸿留下的人也就大大减轻了压力。
之前符准就听了闵西月的话,以十三皇子的名义接近城中各将领。
愿意投靠的,给予了不少好处。
保持中立的,也仍在观察着。
如今,只要再放出陛下立十三皇子为皇太子的旨意,龙安城必定再次沸腾。
到时,便是易沅的死期了!
符准长松了一口气。
自从跟随易鸿,就想过有这么一天。
但没有想到,这一天会到来地这么快。
从一开始的绝对劣势,到了如今绝对的优势,简直让人不敢想象。
而这一切,都与闵西月带来的帮助密切相关。
相信这件事情过后,闵西月在众将领、部下心目中的地位,绝不次于他们的正主易鸿。
而且,枫国一旦稳定了。
接下来要对付的,就是岚国了吧?
这位来自岚国的准太子妃,又会带给他们怎样的惊喜呢?
到了现在,他可不认为这位准太子妃,真的只是岚国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
……
龙安城。
易渝的府邸火光冲天,易沅就在府外驻足,眼中满是疯狂之意。
易渝这个弟弟,和他差不多年岁,一直斗了这么多年,也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他无一日,不是想着怎么弄死这个宿敌!
今天,今天他易沅总算痛快了一回!
易渝的部下一个个被他诛杀,易渝的女人与财宝统统被他所劫掳。
还有这座府邸,让他恨地牙痒痒的府邸,今天终于在他眼前化为了一团灰烬,何其痛快!
他相信,易渝虽然还没有找到,但一定已经穷途末路,像是丧家之犬一样,被他的亲信拼命追逐。
想象着易渝那副狼狈模样,易沅就觉得心情舒爽极了。
正在易沅臆想的时候,亲信的声音不合时宜地打断他,“殿下,臣下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按说,二皇子不是个冲动的人,一旦要做什么事,必然会做十足的准备。
可今天,他匆匆发动进攻,部下与布置却不堪一击。
更重要的是,到眼下为止,还没有听人禀报过二皇子的踪迹……”
易沅已经被胜利与兴奋冲昏了头脑,根本听不进这话,“易渝那个胆小鬼,我还不了解他?
估计一开始就没回府邸,布置了那么守卫在这里,也不过是混淆视听,让人以为他就在这里罢了。
我要猜地没错,他肯定就躲在附近不起眼的地方。
只不过现在,城也封了,我的人挨家挨户去搜查,我不信他易渝还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报!”
易沅的话音刚落,一名将领飞奔而来,脸色有些怪异。
易沅忙问,“找到易渝的藏身之所了?”
“找是找到了,可是……”将领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兴奋的易沅打断。
“快带我去,我要亲自去会会我那好弟弟!”
说完,易沅整个人都激动起来,翻身上马,策马向着将领来的方向急驰而去。
那将领顿时面色如土,却已经来不及开口,只得拍马紧紧跟上。
很快,易沅便来到了易渝之前的藏身之所。
这是一间小小的铺面,十分不起眼。
果然跟他所猜测地差不多。
外面已经围了不少易沅的部下,见易沅过来,个个欲言又止。
易沅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压根不理会这些古古怪怪的部下。
等他跨进易渝睡过的屋子一看,顿时脸都气歪了。
只见床上整整齐齐地码了几大箱冥钞,正中还放了个刻着他名字的牌位。
没错,易渝即使狼狈出逃,也不忘恶心一下他的大哥与宿敌。
他知道易沅一定会找来这里,所以才留下了小“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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