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房间里就只有小狐狸与秦一凡两人,看着近在咫尺的美人,秦一凡喉咙不自觉地上下滑动了两下。
书上都说“所谓美人者,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一见倾人城、再见倾人国。”
以前秦一凡都觉得这些话太过夸张了,但是此刻看到小狐狸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红晕,仿佛每一个闺中小儿女动心时最自然的情态,秦一凡又觉得那些书上写的还不够精妙。
什么风花雪月,根本不及眼前苏清欢万分之一的美。
不过这样的佳人,很快就要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
秦一凡心中得意极了,脸上却端着歉意又无辜的微笑。
他长身玉立,一袭白衣干净斯文,如果是不熟知他品性的女子,只怕很容易就真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而苏清欢快速地打量过秦一凡端着的灵酒,心里很快明白就是这个东西害了原主。
她佯装羞赧地笑了一下。
“表哥,我平时从不饮酒的,怕饮酒容易大醉失态,到时候平白让表哥看了苏苏笑话就不好了。”
“怎么会呢?表妹这样好看的女子,陪表哥小酌两杯而已,不会失态的。”
说着,秦一凡就自顾自地给自己斟满一杯,他一饮而尽,故作大方地对苏清欢笑道。
“你看,表哥都先展示诚意了,表妹你不想饮下这酒,该不会是不想原谅表哥了吧?”
“表哥,我们之间的情分又怎么会是区区一杯酒能决定的呢?”
秦一凡看到小狐狸嗔怒的样子,他心头一紧,生怕小狐狸看穿了自己的诡计。
就在秦一凡琢磨着该如何让小狐狸上钩的时候,忽而就见苏清欢伸出纤细的手臂,取过那盏灵酒,兀自饮下。
美人乌发雪肤,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红,此刻颊边沾染了酒液点点,整个人更是皎洁中带着明艳,美丽得不可方物。
……
此刻看到小狐狸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秦一凡眼中流露出不加掩饰的垂涎,甚至还继续撺掇小狐狸道。
“表妹……这酒是不是味道不错?要不我再给你倒一杯吧?”
就在秦一凡蛊惑小狐狸的时候,忽而就看到苏清欢脸上露出晕晕乎乎的神色,她放下酒杯,踉踉跄跄地扶住墙壁,顺势坐在了靠窗的方桌上。
“表哥,我怎么觉得头这么晕啊?唔……我就说我不胜酒力,这下苏苏要出糗了,表哥你怎么能这样……”
苏清欢迷蒙地半睁着眼,似是刚想再嗔怨秦一凡两句,忽地就神志不清地瘫在了方桌上。
……
“表妹?表妹?!”
秦一凡没想到那灵酒见效竟然会这么快,他心中大喜,只觉得四肢百骸中的血液都快要燃烧起来。
“表妹你怎么就晕过去了呢?我再给你倒一杯酒吧?表妹你不是在装醉吧?”
秦一凡试探性地推了推小狐狸的手臂,明明还隔着几重衣料,可是美人那细腻莹润的肌理触感,却让秦一凡的心都酥倒了一大片。
“表妹,既然你都晕过去了,那就不怪表哥不客气了,是你自己不守戒律,好端端一个女儿家,跟着我出来私奔做什么?嘿……”
说着,秦一凡就激动地伸出手,要去探小狐狸衣襟上的扣子。
他还从没见过像苏清欢这样好看的女子,醒的时候灿烂如天上明月,此刻不胜酒力乏了,两颊泛红,更有种月色下星光粼粼的迷醉感。
……
就在秦一凡的手即将碰到苏清欢衣扣的时候,忽然之间,一支簪子,无声无息地刺入了秦一凡的心窍之中。
秦一凡连疼痛都还没来得及感知清楚,就浑身失去了行动能力,他连捏碎瞬移符求救的机会没有。
“你,你,表妹你——”
“表哥,你以前常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现在为自己的妄念葬身,感觉如何?”
小狐狸那张瓷白的脸上,勾着一丝浅淡从容的笑意,看上去不像是在杀人,更像是与秦一凡戏谑明天天气如何。
她将那灵簪拔除的一瞬,秦一凡也瞬间没了声响,男人死不瞑目地瞪大眼睛,双眸赤红,形如恶鬼般狰狞。
在死前的最后一瞬,秦一凡眼中只留下小狐狸那张云鬓花颜的脸,那张足以颠倒众生的面孔上,早没了对他的羞赧迷恋,却多了独属于上位者的薄情冷酷。
……
小狐狸盯着秦一凡心口的那丝血线,她啧了一声,很快用上了原主父母留在空间内的灵器,化去秦一凡的尸身,又将秦一凡的元神绞杀,所谓形神俱灭,不过如此。
相信不用几分钟,秦父很快就能看到自己亲儿子的本命灵灯熄灭了,没关系。
她也没打算用原主的身份继续在修仙界混下去。
……
小狐狸戴上那幻颜珠,换了身纯黑的法袍,又戴上纯黑色的帷帽,很快从一个肤若白雪、颜如渥丹的妙龄女子幻化成了一个看上去七十岁的病态老妪。
她皮肤仍然很白,却不再是先前那种透着莹润的玉白,而是一种病态骨感的苍白。
整个人头发花白,身材瘦削成个竹竿样,再配上小狐狸精心掐出来的桀桀笑声,哪怕不解开帷帽,也能让人脑补出一张怪模怪样的丑脸。
……
小狐狸扫了一眼秦一凡留下来的东西,秦一凡死了,烙印在他储物袋上的神识也没了,小狐狸轻而易举地就将它认了主。
“哟嚯,好东西还不少,我就不客气地笑纳了。”
苏清欢拿了那储物袋,其他东西还是其次,关键是里面足足有上百颗上品灵石、上千颗中品灵石。
秦家在修仙界本就是小门小户,估计这些玩意儿,是秦家几年的全部收成了,秦父那个人渣归渣,对自己这亲儿子倒还真是宠溺过头了。
……
正当小狐狸感慨的时候,忽地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窸窣的脚步声。
她神色一凛,瞬间越出了窗棂。
来迟一步的秦家侍卫只看到一抹纯黑色、枯瘦得像个鬼一样的背影,店家说的苏姑娘与他家公子,怎么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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