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发生了满门抄斩的不幸,这些年更无半点踪迹,恐怕宫主要想找回她,却非易事。”
“郯王府,难道他们口中的潘郡主便是我潘姨姨,没想到潘姨姨竟是这幽云宫的人。”杨程啸暗暗纳奇。“我看即使宫主找的潘郡主,她也不会跟宫主回幽云宫。”云使小声道。“此话怎讲,难道幽云宫内有谁得罪了潘郡主,要知左护法对她这女儿可是疼爱有加,谁敢得罪于她。”风使疑惑道。
杨程啸心中又道:“潘姨姨竟是这幽云宫左护法姜怀玉的女儿,却不知当年她为何会离开幽云宫?”
云使又道:“我悄悄给你们说个事,你们可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我们小命难保。”另三人忙点了点头,底下头去,静听那人说话。杨程啸暗道:“看这几人神秘兮兮的,定有什么告不得人的秘密。”他半侧身子,凝神静听。只听云使神秘道:“你们知道当年潘郡主为何要离开幽云宫吗?”三人皆是摇头,用期盼的目光看着云使。
“听说是宫主色性大发,差点将潘郡主强暴了,潘郡主自觉无颜见人,才离开了幽云宫,你们想想,这潘郡主会有多么痛恨宫主,怎么还会和他一起回幽云宫。”云使小声道。“啊,竟有这等事。”“宫主竟欲强暴他女儿。”“不知此事左护法可是知道。”另三人连声惊叹。杨程啸双手拳握,心中愤极:“这蒋腾龙真是猪狗不如,连自己女儿也要强暴。”
“你们不要声张,若此事传到左护法或是宫主耳中,我们都将遭殃。此事左护法当然不知,若她知道,定会与宫主发生矛盾。”“恩,这倒是,左护法这些年可是一直在寻找潘郡主的下落,可见她对潘郡主的疼爱。”雨使道。
“不想宫主如此风流,哈哈。”风使笑道。“风流个屁,我看宫主这叫无耻。”电使愤愤道。另三人诧眼看了看他,都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风使道:“电兄,你这话在我们四兄弟面前说说倒是无碍,可不能在外面说起。”
“宫主的确有些过分,潘郡主虽不是他亲生女儿,但也叫了他一声爹,他却不该乱了辈份。”雨使心中也有些不平。
。。。。。
杨程啸也对此事不去作太多理会,待吃完饭后,又往西行。行了二十几天日,方才回到百灵堡,此后的日子里,杨成啸便一直安心在百灵堡养伤。
第一回 游玩妓院
不提百灵堡杨程啸,且说江城秦观。这日,秦观宴几道门面出来后,便来到一叫‘香玉楼’的青楼。
刚一进门,便见一四十多岁的鸨母迎了上来,她满脸堆笑道:“秦公子,今日倒是有时间来找乐子呀!快请,快请!”秦观笑道:“叶姥姥,翠儿现在可有闲。”叶姥姥道:“当然,当然,就等秦公子你来。”她脸都快笑烂。秦观正欲上楼,却听门外一鸹耳之声:“叶姥姥,生意可好。”
秦观转过身去,见来者乃是一二十七八的男子,他圆脸高鼻,阔口翻耳,头束一条雪白绸条,身着一领浅绿锦袍,腰系一条玲珑玉宝环,一看即是一富家公子。叶姥姥忙陪笑道:“陆公子,听说你就要成亲了,还有时间来照顾我们生意,真是难得呀!”“成亲乃是父母之命,又非我愿!翠儿可是闲着,我要她来陪我。”叶姥姥道:“真是不好意思,翠儿刚才给秦公子包下,我去叫琼儿来陪你吧!”
那男子斜眼看了秦观两眼,冷笑道:“这秦公子不是还未进翠儿房间吗?怎算包下,我今日用二十两银子把翠儿包下,叶姥姥,你看够不够。”说罢即从怀里取出二十两百银,递给叶姥姥。叶姥姥看了看秦观,谄笑道:“秦公子,既然陆公子愿用高价包下翠儿,你就把翠儿让给他吧!我去叫琼儿来陪你。”秦观摸了摸怀里,心道:“我就几两银子,却是怎办。”他转念一想:“我本先来,为何要让他。”于是道:“不行,我本先来,总该有一个先来后到的顺序吧!”
那男子怒指秦观道:“姓秦的,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秦观心中不服,反唇道:“陆淋,你别仗势欺人,要知有理走便天下,无理寸步难行。”陆淋好不耐烦道:“叶姥姥,你说翠儿是陪他还是陪我。”叶姥姥左右为难:此时却见楼上跚步走下两个美人儿,细细打量,那在前的乃是:
蛾眉两弯楚天月,秋波一对银汉星。玉舌轻动齿似贝,柳腰袅娜肌如银。
秀发芳香蓝翡翠,酥胸丰满绿罗裙。妖娆妩媚动人心,风流多情荡人魂。
在后的那女子则是玉面抹粉,朱唇涂脂,丰胸半露,身着一件透明纱衣,脚穿一双白绣鞋,却是一样散魄勾魂。那在前的女子经秦观旁边过时,向他甜甜一笑,然后走到叶姥姥面前,娇声道:“大娘,这是怎么回事呀!”叶姥姥笑应道:“翠儿,你看这秦公子和陆公子都要你陪,大娘正为难着呢!”陆淋又取出二十两银子晃了晃,笑道:“翠儿,只要你今日陪我,这些银两都是你的了。”翠儿斜眼看了一眼陆淋,侧身自挽着秦观右手道:“秦大哥,我们走。”然后便同秦观一起上楼去。
另一女子忙迎上去,娇怯怯道:“陆公子,就让琼儿陪你吧!琼儿包你一样无限欢快。”说着即去挽陆淋手臂。陆淋一把推开琼儿,怒声道:“滚,谁要你陪。”琼儿站立不稳,一下跌倒在地,她瞪了瞪陆淋,又瞪了瞪已上楼的翠儿,朱唇紧咬,心中无限委屈。秦观在楼上停下步子,大声道:“逵阵把连去,溪河伴林树,日下形似匹,报主陌来人。哈哈!”陆淋铁青着脸,嗔厉道:“姓秦的,你在放什么狗屁。”秦观笑道:“非是狗屁也,乃为实言。我说些什么你自己去捉摸吧。”陆淋气得七窍生烟,叱道:“姓秦的,我们走着瞧。”
步入翠儿香房,两人把酒言欢。翠儿笑道:“秦大哥,刚才你说的是什么呀?”秦观笑道:“这‘逵阵把连去’乃是‘陆’字;‘溪河伴林树’乃是‘淋’字;‘日下形似匹’则为‘是’。而抱主陌来人就是‘狗’啦。你说这四字连起来是什么?”翠儿乐了,呵呵笑道:“陆淋是狗,秦大哥,你真是幽默。”秦观道:“谁叫他这般恣睢,他对我恶凶凶的倒也无碍,可却对你好姐妹琼儿也这般凶,我当然要调弄他一下了。”
两人连喝数杯,都是面红脸涨,秦观握住翠儿玉手,含情道:“人生短暂,我们得珍惜这美妙时光。”边说边是将翠了搂入怀中,轻轻抱到那张大床上。秦观一件一件脱去翠儿绣衣,但见翠儿露出雪白如玉的香肌来,呼吸渐渐急促。然后便是微微呻吟声。。。。。。。两人都累了,对着拥坐在床上;秦观见翠儿面转忧伤;便柔声道:“翠儿;你在想什么?”翠儿心中一阵凄凉,怅惘道:“翠儿身份低微,惟有秦大哥把翠儿当人看,翠儿今生能遇上你,便是不幸中的万幸了。”秦观心中一酸,他沉思片刻道:“翠儿,若要与你赎身,大约需要多少银两。”
翠儿怅怅道:“翠儿乃‘香玉楼’招牌,若要赎我,至少得五六百两。”秦观暗吸一口冷气,沉吟道:“需怎么多呀!”他顿了顿又道:“翠儿,你且放心,我定想法筹钱赎你出去。”翠儿凄切道:“秦大哥,我知道你对翠儿好,只是翠儿身份低微,不值得你这么做,再且你爹管你甚严,你哪去筹得这么多有银两呀?”“不,我怎忍让你在此受那些臭男人糟蹋,待我筹够银两,就为你赎身,让你真正幸福快乐。”翠儿感动得热泪满眶,她轻轻靠在秦观怀里:“秦大哥,你对翠儿真好。”秦观紧紧搂着翠儿,无限怜惜。
秦观在‘香玉楼’呆了个多时辰,方才离去。他刚出‘香玉楼’不久,便被几汉子拦住行道。秦观正欲问话,却见陆淋走了过来,陆淋指着秦观,恶狠狠道:“你这臭小子,竟敢骂我是狗,给我打。”秦观见势不妙,转身就跑,可他哪能逃脱,不出十几步便给那几大汉逮住,然后就是一顿痛打。秦观顿感身如石咂,可他体单力薄,怎能反抗,惟有咬紧牙关,忍气吞声。几人打了好一阵子,方才住手,陆淋切齿道:“臭小子,要让我以后再看不惯你,我非打断你狗腿,我们走。
待几人远去,秦观才从地上慢慢爬起,他只敢鼻孔热泉涌来,手一摸,方知是鼻血。秦观强忍全身痛楚,拍了拍身上尘土,唾骂道:“几个狗东西,要我会武功,非废去你们不可。”可他随即又摇了摇头,自言道:“武功实是难练,算了,我还是自苦习书文吧!待尔后考得功名,一样让你们好看。”秦观趔趄趔趄地向街南走去,不久便见前有一庄府。但见那府门上写着“城南府”三个大字。秦观轻步入内,径投内庭。
第二回 秦观受训
天色渐晚,他走过大厅,就要步入内房,心中正在暗暗庆幸,却听后面一声厉吼:“秦观,你去哪了来?”秦观心下一惊,暗忖道:“糟了,爹怎今日便回来了。”秦观慢腾腾转过身来,惊悸道:“爹,你回来了。”那男子非是别人,即是当年赵宗惠在江城为其翻案的秦贤克。秦贤克两眉倒竖,虎眼圆睁,怒声道:“你过来。”秦观如芒刺背,缓步走到秦贤克旁边,正欲开口,却见秦贤克右手一扬,“啪”一声翠响,一巴掌重打在秦观左脸。秦贤克责问道:“你去了什么地方?”
秦观只敢左脸火辣发热,他心中委屈,怔了怔道:“我就去晏大哥那坐了坐。”“啪”又一声响,秦贤克反手又一巴掌打在秦观右脸,怒吼道:“除去晏大哥那,还去了什么地方?”秦观心中急道:“这下惨了,定是爹知道我去了这‘香玉楼’。我还是老实交待了吧!”
秦观吱吱语语,好一阵子才把“香玉楼”三字吐出口。秦贤克气得全身颤抖,他又欲动手,却给闻声过来的柳青拦住。柳青道:“贤克,你看孩子都给人打成这样了,你还忍心动手。”柳青手抚秦观浮肿的双脸,心疼道:“观儿,你就怎么这般不听话,你自己想想,那‘香玉楼’都是些什么人去的地方,难怪你爹会生气。”秦贤克心怒难忍,他厉喝道:“不争气的东西,给我跪下。”秦观不敢违抗,只得跪下。低垂着头,默默不言。
秦贤克又道:“从实招来,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秦观道:“是陆淋几个手下。这事不能怪我,是他们欺人太甚。”秦贤克怒道:“又是那几个泼皮,我去找他们算帐。”说罢即欲出门。柳青一把拉住他道:“你别冲动,这陆家权高势重。我们怎能惹得起,就忍忍吧!”秦贤克怒瞪秦观一眼:“就给我跪在这里。”说罢便去。柳青蹲下身来,轻叹道:“观儿,你怎么总是不听爹娘言语呢?爹平时对你严了些,却也是为了你好呀!起来吧!”秦观心中有气,却是不愿起身。柳青心疼不忍,轻扶起他:“你也饿了,去吃饭吧!”
两人走进内房,但见饭菜已是上齐,一十六七岁的少年和秦贤克已坐在桌上。打量那少年,乃是眉青目秀,鼻俊口方,上着一领浅灰衣,脚穿一双褐长靴。秦观和柳青坐到桌上,柳青忙:“快吃饭吧,菜都凉了。”秦观瞪了那少年一眼,那少年不敢正视秦观,自低下头。饭间,柳青总是将好菜往秦观碗里夹。那少年见了好不是滋味,憋了憋嘴,却不言语。
饭罢,秦观来到那少年卧房,没好气道:“秦湘,可是你告知爹娘我去了‘香玉楼’。”秦湘低垂着头,不敢正视秦观,过了许久,才轻喏道:“是娘问我我才说的。”秦观眉发皆竖,愤懑道:“我就知道是你这小人告的密。你说,你为何要出卖我?”秦湘如痴如蠢,钳口不言。秦观见了,心下越加嗔怒,他推了秦湘一把道:“你说呀!你无话可说了吧?”
秦湘站立不稳,一下跌倒在地,他陡起凶性,怒吼道:“我就是看你不顺,娘从小就偏爱你,爹也是把一身心血都用在了你身上,而我同为他们骨肉,却是得不到同样的关爱。”两行委屈的泪水情不自禁从秦湘双眼涌出。秦观瞠目结舌,心绪杂乱,过了良久,他才蹲下身来,轻拍了拍秦湘左肩:“湘儿,都是大哥不好,让你受委屈了。”秦湘呆呆看着秦观,心中百感交集,他一下扑入秦观怀里,尤悔道:“哥,是湘儿不好,湘儿嫉妒心太强,不该告你密。”秦观紧紧抱住秦湘,真切道:“我们永远都是好兄弟。”俩人久久不语。
话分两头,且说秦贤克和柳青回到卧房。“贤克,你在想什么。”柳青躺在床上,轻问道。“唉,我是担心观儿呀!他整天不学无数,只知贪玩作乐,尔后怎能有所作为,更不能为他爹雪洗冤情。”秦贤克连声叹气。柳青点头道:“他确有些贪玩好乐,但你也不要对他太过峭刻,毕竟他还是个孩子。”“青儿,我们不能宠坏了他,当年吴大哥临死前,万分叮嘱我们。定要让他好好学文习武,将来才好为郯王府翻案雪冤,可他现在却对武学半无兴趣,我们真是愧对赵大哥和吴大哥呀!”
“唉,若非当年赵大哥为我们雪冤翻案,我们又何有今日,我们却是该更加关爱观儿些。”柳青叹了口气,又道:“对了,你此行可曾打听到那马庭良的什么消息?”秦贤克摇头道:“我却未打听到他半点消息。我看这马庭良着实神秘,要寻他恐如大海捞针,此后惟有去寻那‘追风客’周程顺的下落,他和马庭良曾是结拜兄弟,也许只有他知道这马庭良下落。我打算明日即起程,去打听这周程顺的下落。”
次日,秦贤克便起程远去,秦观一早又背着柳青偷跑出来,来到了“香玉楼。”秦观一见叶姥姥,便叫道:“叶姥姥,翠儿可是闲着。”叶姥姥眉色妖艳道:“真是不好意思,翠儿已经给一个公子哥包下了。”秦观一愣,喝道:“是那陆淋?”叶姥姥道:“不是,那公子我以前从未见过,想必是经过江城的什么客商吧。”
“居然和我抢翠儿,我去看看。”秦观不顾叶姥姥的阻拦,直往楼上走去。秦观推开翠儿厢房,只见翠儿正在和一身材娇小、容貌清秀的少年同桌共饮。翠儿见秦观到来,忙迎了过来,面色尴尬道:“秦大哥,真不好意思,今早这公子哥就把我包下了。”此时那少年也侧过头看,细细打量秦观。秦观也看清了他的全貌,只见他眉如柳叶,秀目清爽,面容白净,瓜脸桃腮,不像一个男子,倒是更像一个俊俏的姑娘。秦观心中一愣,说道:“公子到底是男是女,怎么我看你像个女儿身。”
那人怔了怔,微微一笑,脸上露出两个漂亮的小酒窝:“当然是男的了,我只是长的像女子罢了。”他说话就像清泉幽淌,柔和动听。秦观心中暗自犯疑:“就算容貌长得像姑娘,可声音也不至于和女子一般呀。”那人见秦观满脸疑色,知道他在想什么,笑道:“我从小和我丫鬟一起长大,声音当也有些像女声,这位大哥不会怀疑我吧。”
秦观闻言,也就相信了,如果对方是女子,那怎么会跑到妓院来,这可是男人专去的地方。秦观笑道:“这位公子,实不相瞒,翠儿姑娘是我的久相好,不知你能不能让个步,让她来陪我。”秦观见那人对自己客气,他也说得很是礼貌。
那人顿了顿,轻吟道:“我可是先包下这位姑娘,总不能因为你一句话,就让我走出这房门吧。”秦观自知无理,不知该如何应答,一时愣在了那里。却听那人又道:“不过竟然你我今日相见,也算有缘,不如小哥也坐下来同我们喝两杯。”
秦观难却好意,也就坐了过去,一脸悦然道:“公子倒是爽快,小生愿意交你这个朋友。”此时翠儿也走了过来,坐在两人中间,满脸欢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今日好好喝几杯。”边说边给两人酌满酒水。那人举起酒杯,笑颜道:“我今日高兴,要你们多喝几杯,来,我们碰杯。”秦观和翠儿也忙举起酒杯,和那人碰杯共饮。
那人放下酒杯,问道:“不知小哥如何称呼。”秦观忙道:“小生姓秦名观,字少游,不知兄台贵姓。”“小弟姓赵单名一个平字,家住京城。”秦观喜道:“原来是京城来的贵人,京城大人物不少,你可曾遇见过几个。”赵平愣了愣,笑道:“我只是个平凡小民,怎会见过那些大人物?”秦观点头道:“这倒也是,不知赵兄此往江城却是为何。”赵平面转怅愁,随即一笑道:“只是在家里闷久了,出来游玩一下。”秦观心中疑惑,口上却不说出。
三人欢谈了一多时辰,秦观便起身道:“我也该离去了,小生家在城南,赵兄,你有时间可到小舍一玩。”本来秦观是不希望翠儿陪其他男人的,但是现在她已给别人包去,且这包她的人又是如此的通情达理,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离去。赵平忙道:“那是当然,小弟在江城也将住上一段时间,现在正住在城东‘来凤酒楼’,秦兄有时间也可来同小弟喝上两杯。”
秦观点头笑了笑,又从怀里取出两两银子,放到翠儿手中,说道:“翠儿,我爹今早又出远门了,我可以随时出门,明日我再来陪你吧。”翠儿柔声道:“秦大哥,今日真是对不起你。”秦观一笑:“没什么,这是你的行业,我不会怪你。”
秦观出了香玉楼,便来到宴几道小店,和他下起棋来。两人边下棋边是谈论,却听宴几道道:“少游兄,你可知最近朝中之事。”秦观摇了摇头:“又有什么大事发生。”宴几道落下一颗棋子,说道:“大事倒是谈不上,就是听说舒国公主偷逃出了皇宫。”秦观不解道:“听闻这舒国公主并非贪玩调皮的人,怎么会偷跑出皇宫?”“好象是因为皇上欲将舒国公主许配给吐蕃王子阿里骨之故,而舒国公主却不愿意,就偷逃出皇宫了。”秦观点头赞许:“舒国公主倒是一个节烈之人,赵祯那昏君也真是糊涂,竟将自己女儿用去讨好吐蕃国。”
宴几道忙道:“少游兄,你这话能与我哥两说说,可完不能在外面去宣言,要是给朝廷的爪牙听见,那可是杀头之罪。”秦观知道厉害,说道:“这是自然,我又怎敢将这些话在外面谈论。”
两人撕杀三盘,结果秦观胜二负一,宴几道收起棋盘,笑道:“少游兄的棋艺是越来越高了,我已非是对手。”“宴兄过讲,小弟只是侥幸胜取。”“怎会有如此多的侥幸,既你棋艺如此,也用不着谦虚。既然我都非是你对手了,那普天之下,能在棋盘上胜得你的人,却是不多。”秦观微微一笑,没再话语。
第三回 白衣丑女
秦观下午无事,便想起赵平,他来到‘来凤客栈’,见赵平正在独饮酒水,为了给赵平一个惊喜,他便背往赵平,悄悄走了过去。来到赵平身后,只听赵平自言道:“我才不会嫁给那家伙,父皇真是糊涂。”秦观心中疑惑,忙凑了过去,坐到赵平旁边,问道:“赵兄,你刚才在说什么嫁给他,什么父皇的。”赵平微微一愣,说道:“没什么,我只是在说今日中午看的一场戏。”秦观心中怀疑,又将赵平细细打量了一番,心中自道:“他真像一个姑娘,难道他是女扮男装?”想到这里,秦观随即心喜:“要他真是姑娘,那一定是个绝色女子,我能与美同乐,却是兴事。”
秦观也不多问,自道:“赵兄,看你面色惆怅,当是遇到了什么不高兴的事,不知可愿说来听听。”赵平看了看秦观,微微一笑:“心烦的事到是没有,不过我正时无聊,有你来陪我喝酒,却是兴事。”说罢,他就取出一酒杯,给秦观酌满一杯酒水。秦观也不客气,和赵平举杯共饮起来。
“赵兄,我总觉得你此次出门,并非游玩,定是家里遇见了什么难事。”秦观是想打探打探对方身份。赵平怔了怔,应道:“实不相瞒,其实我父母要逼我成亲,我才偷逃了出来。”“成亲却是美事,你为何要逃出来呢?”秦观不解道。“秦兄有所不知,我爹给我找的那新娘,不但丑陋,还是个母夜叉,你说我敢和这样的新娘成亲吗?”秦观一笑:“原来如此,那却是你爹的不是了,赵兄你英俊潇洒,一表人才,怎么也不至于娶一个丑女入门。”
赵平点头应道:“就是,所以我才出来躲难。”秦观忙道:“既然这样,那你一定会在外面呆很长一段时间,总不能一直住在客栈吧,不如你去我家住上一段时日,我们也可把酒言欢。”现在秦观认定赵平是女子,那就得想办法多接近她,毕竟男人都是喜欢美人的。
赵平沉思半晌,说道:“就不知此举可会劳烦秦兄双亲。”秦观忙道:“不会,不会,我爹娘都是好客之人,定会欢迎你的。”“那好,我若推辞,却是辜负秦兄好意。”
两人又喝一杯,秦观将自己家中情事给赵平说了不少,可赵平却是少有提起他家中之事,秦观问起,她也轻言带过。
晚上,赵平果然同秦观一起前往城南府,打算在这里住上一段时日,柳青见秦观带回陌生人,问及此事,秦观应道:“此来我在城内结识的好朋友,他出门在外,没有住处,我便叫他住到这里来了。”柳青是个好客之人,点头笑道:“这样也好,我去叫人好好弄几个菜,我们晚上庆祝一番,观儿,你去收拾出一房间来,让你朋友住进去吧。”
秦观忙道:“不用,我们乃是好兄弟,住一间屋就是。”赵平听罢,面色微显尴尬:“我看这样不太好,我从小就是一个人住,现在和别人住在一起,恐怕有所不便。”赵平确是女儿生,当然不能和一个大男子同住一屋。
秦观闻言,心中窃喜:“她果然是个姑娘家,不然怎么会害怕和我同住一房。”“那好,我现在就去收拾。”秦观悦然道。
秦观去收拾了一靠近自己卧房的房间,把赵平东西搬了进去,然后就同赵平一起出来夜宵。饭罢,赵平来到秦观书房游玩,见秦观摆放在桌上的那些书画,心中不由得惊叹:“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是个文才之人。”“秦兄,你的书画真是妙极。”赵平有忠赞道。秦观听见赵平赞许,心如甘泉润来,他微微一笑:“赵兄过奖,我只是随便玩玩。”“秦兄真是谦虚之人,随便玩玩就能玩出如此成就,那认真起来,就当更是了得。”
两人对坐到书桌前面,秦观道:“只顾谈论其他,我却还不知赵兄俊龄。”赵平说道:“小弟今年刚满十七,却不是秦兄年岁。”“我今年十八有余,较你为长。”“那我以后就称你为秦大哥吧。”
秦观点头应许,思讨了半晌,又说道:“想必赵兄也是个习文之人,我们倒是可以谈论谈论。”于是两人便讨论起来古今文学,这可是秦观的拿手好戏,赵平虽然也懂一些,但比起秦观来,那就相差甚远了,也只得在旁偶有附和。
次日上午,秦观想起翠儿,便对赵平道:“赵兄,我们去‘香玉楼’游玩吧。”赵平忙道:“那不是好人去的地方,我们还是不去的好。”秦观笑吟吟道:“那你昨日上午也不是去玩了的吗?”赵平面起红云,羞道:“我昨日是因为心情低落,再且有此前从未去过妓院,就好奇去了一次。”秦观看着赵平那娇美的容貌,心趣大起,笑逗道:“那你昨日可曾让翠儿陪你上床了?”赵平急道:“没有,我可不是一个随便的人。”秦观心中暗暗做乐:“我知道没有,你们女儿身对女儿身,怎能作乐?”
秦观见赵平实在不愿去‘香玉楼’,也不强求,说道:“那我们就去城里随便转转吧。”赵平点头应许,于是两人一起出门,来到宴几道那里,和宴几道一起欢谈了一阵子。
中午,两人又到来凤客栈吃喝起来,两人边吃边谈,秦观突发其问:“赵兄,不知你怎么看女人。”赵平愣了愣,道:“女人怎么了?”秦观想了想,道:“女人是一种柔弱的动物,需要男人去照顾的,我以后就打算多照顾一些女人。”“你是说你想娶许多个妻子。”赵平惊道。秦观也不否认,笑道:“这有什么,现在有多少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赵平面显鄙夷之情:“难道你就不知道去真爱一个人。”秦观驳道:“真爱不一定要存在在一男一女上呀,博爱当中也有真爱。”赵平实在不能理解,话语冷淡道:“看来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秦观忙道:“难道赵兄不是男人。”赵平愣了愣,说道:“这本来就是男人不对,我何许帮着我们男人说话。”秦观心中暗笑:“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秦观又道:“其实并非只去爱一个人,那才叫好男人,好男人只要重情重义就行。”这时,却听旁桌一冰冷的声音说道:“本来是个坏男人,还在那里强词夺理。”
秦观随声望去,只见一个白衣女子端着一酒杯,独自喝饮着,秦观细细打量她的身材,只见她秀法飘盈,柳腰袅娜,玉肌如雪,心中不由得赞道:“一看这身影,就知是个绝色美人。”又看那女子身旁,乃是一枝玉萧,这玉萧制作精良,让人看着赏心悦目。“姑娘,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是坏男人的。”秦观有意和对方达话。
此时,那女子则是转过头来,话语生硬道:“一看你那贼样,就知道你不是好东西。”秦观此时却也看清了对方容貌,他暗吸一口冷气,暗声道:“我居然给她背影骗了,没想道她竟是如此一个丑女。”只见那女子两眉各异,面带斑皱,腮无血色,让人见了极其恶心。秦观心中失望,没好气道:“原来是个丑八怪,一定是没人要你,你才对男人心怀恨意。”
赵平忙拉了拉秦观衣角,小声道:“秦兄,你说些什么呀?”而那白衣女子却是愤怒了,只见她正起身来,怒指秦观道:“小子,你说的什么话?”秦观轻哼一声:“我是说的实话,你本来就丑。”那女子更加嗔怒,喝道:“小子无礼,可别怪我不客气了。”她话音未落,右手便在桌上一拂,却见桌上一指筷子光电一般飞了过来,直射向秦观左臂。
秦观父亲虽然会武,但他从小就不喜好武学,也就没有什么练习,现在见那筷子如此之快,一时竟愣愕在那里,忘记了躲闪。眼见秦观就要中招,却见赵平急动右手,也将一只筷子挑了起来,横飞向那白衣女子飞扔过来筷子。只听砰一声闷响,两字筷子相交一起,竟然齐时折断,掉落在了地上。
客栈的人早给刚才秦观和那女子的吵闹声吸引过来目光,现在见得如此,皆是惊然,心中暗叹:“这两人的手法身真快。”
秦观这才缓过神来,心中暗讨:“没想到赵兄竟是一个好手,若非她故,我此刻恐已经伤在了那丑八怪的手上。”却听那女子赞道:“这位姑娘好手段。”那女子一见赵平容颜,就看出了她是女子,当然就叫了出来。
赵平脸色顿红,神色尴尬地看了秦观一眼,见秦观脸上没有异样的表情,方才松心。又听那女子说道:“哎,只可惜你这么一个美人,却是跟在了这么一个坏男人身边,真是可惜。”秦观刚才给那女子攻击,心中本是不服,现在又闻其讥刺,怎不怒火:“贱人,我们的事用得着你管吗,你是不是嫉妒了。”
那女子听见秦观叫她贱人,勃然大怒,刹地拿起身旁的玉箫,以速累不及眼耳之势,攻了过来。赵平见状,心中暗喝一声:“好快。”她豪不怠慢,急有右脚踢起一长凳,迎向那女子。却见那女子一个飞跃,躲开长凳的击打,又转玉箫,攻了过来。
赵平见对方来势如风,知道自己绝非对方敌手,唯有想法带着秦观离去。她看准时机,又飞扔过去几个酒杯,将那女子逼退两步,不待那女子再次攻来,便已拉起秦观的手,往旁边窗口飞跃而去。
待秦观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身子已在空中,他心惊不已,发出了啊的惨叫,然后便闭上了双眼,不敢去看即将发生何事。
只见两人轻飘飘落地,秦观感到双脚沾地,心中悬石方才落下,不由得暗声感激:“多亏赵兄用力脱住我手臂,要不然我非给摔成肉团。”秦观还未站稳身型,赵平便一拉手,又带着他往西南方向去了。
那白衣女子与秦观本无冤仇,刚才只是一时气怒,放才出招,现在见秦观既然逃去,也不追来,自回到自己桌上,继续吃喝起来。
第四回 绝色美人
秦观和赵平飞跑了一阵子,已经来到了长江边,他们见那白衣女子没有追来,方才松心。赵平忙放开秦观的手,低头细言道:“你怎么能语言伤害他人,难怪别人会对你发怒。”秦观此时已经完全确定赵平是个女子,呆看这她那如花似玉的脸蛋,笑道:“赵姑娘,我知道错了,下次我一定不会说你们女孩子的坏话。”
赵平听见秦观叫自己姑娘,面色更红,不好意思道:“秦大哥,你不要怪我先前骗你,我女扮男装,也是逼不得以。”秦观微笑道:“我怎会怪你,你刚才帮了我,我感激你还来不急呢,我们坐到江边石头上去聊一会吧。”
赵平点了点头,和秦观一起做到一快白净的大石头上,共赏江边美景。秦观问道:“既然你是女儿身,那你名字当不是赵平,却不是你真名如何?”赵平微微一笑:“我名字确是赵萍,只是那萍字乃是‘萍水相逢’的‘萍’。”
秦观点头笑道:“原来如此,那赵姑娘此次出门,当不是为了逼婚之故吧。”赵萍怔道:“我是因为我父亲逼我和我一个不喜欢的男子成亲,才逃了出来。”
“你父亲到底是个什么人,为什么要逼你成亲呢?”秦观又问道。赵萍愣了愣,说道:“我父亲是个商人,他为了在经商上更方便,就要我和他商场上一世交的儿子成亲。”秦观点了点头,相信了此事。
过了一会,秦观又道:“我们不说这些心烦之事了,我们谈谈诗词歌赋。”赵萍笑道:“怎么个谈法。”秦观指了指面前的浩浩长江,说道:“我们两人各自作一首写长江的诗,看谁作得更妙,赵姑娘先请。”
赵萍摇了摇头:“我对这方便研究甚少,知道的那一点,都是我好姐妹苏小妹说给我听的,却又怎能和秦大哥比。”“你说的苏小妹,可是指我大宋第一才子苏轼之妹?”秦观经常和宴几道谈论文才,对当世文人了解甚多,而这大宋第一才女,那就非苏小妹莫属了。
赵萍点头道:“没想到你也听说过她,她是我结拜姐妹,在诗词上的造诣可非一般,我看并不再你之下。”“我听说她乃当今第一才女,有机会得与她切磋切磋文采。”秦观说罢,又望了望长江,道:“我现在就给你作一首长江的诗,你看如何?”
赵萍拍手叫好:“我也正想见识见识秦大哥的文采。”秦观凝目沉思片刻,作一首七律云:
滩地沙鸥伴水乐,石矶野鹭转清歌。风搓纤柳轻依岸,绿扶青山倒置河。
侧目远观帆动影,抬头近看鸟飞梭。千层玉带注东去,浩浩长川万里波。
赵萍听罢,连连叫好:“秦大哥真是好文采,我看你要是去参加科考,一定能高中。”秦观说道:“我对那方便没有什么兴趣,当官做臣,哪有我现在这般逍遥快乐。”赵萍赞同道:“却是如此,人在官场,可是身不由己。”
两人才江边石头上谈论了个多时辰,方才往回走。
行了不到一盏茶时,便听江边林中传来阵阵琴声,时如林间轻泉幽淌,时如轻风拂树,时如黄鹂歌唱,实在悦耳动听。秦观给这优美的琴声彻底陶醉,赞道:“真是太动听了,赵姑娘,我们去看看吧。”赵萍点头赞许,然后两人边随声步去。
行了片刻,便见一个白衣女子独坐林中,面前放着一摇琴,轻轻凑和,那身资美丽绝伦。秦观此时也看清了那女子容貌,但见她:
螓首娥眉,粉面秋波。眉儿弯弯如三春柳叶,秋波莹莹似林间清泉。樱唇皓齿瓠犀粒,隐隐千种风情;杏脸桃腮海棠春,妖妖万般娇艳。宝簪堆云翡翠映日;罗衣叠雪宽袖罩风。十指巧纤如嫩笋,双臂皓洁似玉雪。婷婷袅娜,佳容敢欺楚女;色色动人,天姿更胜西施。果然月殿素娥离广寒,正是仙宫牡丹到凡间。
秦观心中暗赞不已:“世间竟有如此美貌的女子,她若非狐狸精转世,那定是天仙下凡,真是让我大开眼见。若是我能娶她为妻,那当是我毕生幸福。”赵萍见秦观看得入神,请撮了秦观后背一把,话语微带责备道:“看你,魂都给人勾去了,我们走吧。”秦观这才缓过神来( 猎艳 ./218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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