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艳》第 25 部分阅读

    面色微显尴尬道:“我只是欣赏她的琴技罢了。”
    赵萍轻哼一声,没有说话。这时,那女子却是停下了手中瑶琴,仄目看了秦观和赵萍一眼,轻笑道:“两人蛮亲热的。”
    赵萍闻言,面色微起红云,拉了拉秦观袖子,轻声道:“快走吧,我们打扰别人弹琴雅兴了。”秦观又望了那女子一眼,依依不舍的转过身来,欲同赵萍离去。
    这时,却突听那白衣女子轻喝一声:“想走,哪有这么容易。”那女子话音未落,就跃起身,直飞了过来。赵萍听见身后风身,急转过头来,只见那女子身到途中,竟刹地从她衣袖中飞出一柄柔剑,直刺过来。
    赵萍大惊之余,急一把将秦观退开,与此同时,自己也飞身跃起,侧过开了那女子的凌厉一击。那女子不待赵萍缓转过来,又一剑刺向她胸口心脏出,其剑到之处,带起呼呼风声。赵萍刹间明白,对方不是碰巧在这里凑琴,而是早已等候再此,其目的就是刺杀自己。而从对方出手的凶狠程度来看,赵萍立刻联想到了‘杀手’这个词,她来不及细想对方到底是何来头,自己又为何与对方结下仇怨,只有全力侧身躲闪那女子来剑。
    赵萍虽然身手敏捷,但无奈自己手无兵器,且对方出剑又快,她还是未能尽数闪开,给对方来剑划到了右手臂,顿时鲜血流淌。秦观见赵萍处处遇险,心急如焚,可他不会武功,也不能帮上赵萍什么忙,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赵萍苦苦招架。
    不一会,赵萍大腿又中一剑,秦观如芒在背,恨不得自己能给她挡上几剑。他心念动转,见地上有些尘土,忙过去抓起两把,看准时机,抛向那女子。那女子余光早就看见秦观所为,跃身避开飞尘,厉喝一声:“找死。”然后剑锋一转,却是刺向了秦观。
    赵萍见此,忙道:“小心。”可无奈她在另一面,却是不能相助秦观。秦观给那女子剑影晃得眼睛都花了,哪顾躲闪,只得疾步后退,退步时,却是正好给石头拌倒,跌坐在了地上。本来秦观必会中剑,可他这一跌坐,却是正好躲闪开对方的致命一剑,只是右手腕给对方划了一道口子。
    秦观顾不得手腕伤痛,他想到只要这女子一有空余,定会刺杀赵萍。他也顾不得危险,急一个底身伏下,抱向那女子的双腿。这样的招数,会使得秦观的背部要害全部暴露在对手的剑下,只要是会武功的人,决不会如此使用,所以现在秦观使来,却使得那女子措手不及。她没有来得急躲闪,给秦观抱住了双腿,心中气怒异常,轮起利剑,便刺向秦观背部。
    秦观听见赵萍惊呼声,虽然不知是怎么回事,但却猜到自己即将受险。他用尽全力,把那女子的双腿望旁边一拌,与此同时,自己身子却是急往旁边侧倒。那女子双腿给秦观这么一用劲,顿时站立不稳,侧倒了下去。而她刺下的长剑,也不免偏向,再加上秦观的侧身,却是没能刺到秦观的要害,只是用剑韧把他背部擦了一道浅口。
    那女子刚才出剑的力道甚猛,既然没有刺中秦观,那剑不免继续下坠,只听呼一道响,其长剑竟插入地面有一尺多深,那女子身子侧倒在地,一时却是不能拔出长剑来。此时,两人的形态特别滑稽,两人都是轮倒在地,形成一个丁字行。秦观知道只有自己一放手,那女子就会立即翻身正起,他上身紧紧压在那女子双腿上,死也不放。那女子本来武功高强,可她此前都是与会武之人正面厮斗,再加上她是初入江湖,对像秦观这种死缠烂打的招数却是第一次遇到,一时还找不出对应之法。她脱身不得,心怒更起,但她左手给自己身子压在地上,不便攻打秦观,只得松开握住剑柄右手,一掌击向秦观。
    秦观一点也不会武功,只凭出人意料才将那女子摔到在地,现在那女子掌来,他却怎能躲闪。砰一声闷响,秦观只感脊骨欲裂,五脏沸腾,那滋味确实难受。他知道此女出手凶狠,也顾不得全身似要松散的骨架,竟一口咬在了那女子肌嫩如雪的**上。
    那女子只感小腿腿肚疼痛钻心,急全力一脚踢向前方,正好踢在了秦观胸口上。秦观正能忍受如此冲力,身子竟给这一脚踢飞开来,侧滚到一丈开外。而此时,他口中却是包满了鲜血,也不知这鲜血是他自己喉咙中涌上来的,还是那女子腿上流的。
    那女子见甩开秦观这个无赖,也顾不得小腿疼痛,急身跃起。可这时,赵萍已经拔出了那女子刚才插入地上的长剑,一剑刺向了还未正好身型的白衣女子。待白衣女子缓过神来,赵萍来剑已近在咫尺,她不及躲闪,只得侧开要害部位,只见血光一道,那女子右胸口深深中剑,鲜血顿时染红了她的衣襟。
    赵萍握着剑站在那里,她这是第一次伤人,不免犹豫。而那女子却是毫不顾及胸口剑伤,双掌起攻向赵萍胸口。赵萍这才缓过神来,她已经来不急拔出刺在那女子胸口的剑,急忙飞身跃开,方才躲开那女子双掌。
    赵萍见对方武功远在自己之上,而现在长剑又回到了她的手中,此处绝非久留之地。她飞身跃到秦观身旁,一把拉起他,大喝了一声‘走’,然后就展开轻功,带着还未缓过神来的秦观飞步而去。
    那女子见两人逃跑,怎能容忍,她一咬牙,右手刹地拔出自己胸口长剑,然后立时飞步追向了秦观两人。
    无奈刚才给赵萍那一剑刺得太深,在且现在她拔出了长剑,任由鲜血流淌,身子怎能坚持多久。她飞追了几十丈,就感觉头荤目眩,全身发软,然后就晕倒在了地上。在晕倒前的那一刹那,她却不忘点住自己胸口|穴位,以止血流。
    第五回 绝妙箫声
    赵萍虽然受伤,当她的伤乃轻伤,倒也没有大碍,反是秦观,不但中了两剑,胸口和背后还分别中了一脚和一掌,伤得却是不轻,也只得在赵萍的帮扶下,方才能够前行。赵萍见那女子没有追来,心中才暗暗松了一口起。两人放慢脚步,赵萍关切道:“秦大哥,你没事吧?”
    秦观一笑:“且无大碍,你我都受了伤,我们快回家去吧?”正在这时,却听前面小湖畔前处传来阵阵萧声,这萧声时而刚劲,时而柔和,时而忧伤,时而缠绵,较之刚才那琴声,却是更加动人心魄。秦观心中波涛澎湃,连连赞许:“真是太美妙了,我以前从没有想过世间竟有如此美妙的乐曲。”秦观对乐曲也约知一二,他很快就听出,这乐曲的忧伤之情占据主导,而且曲意乃是赞颂一段凄美动人的爱情故事,使人听后心怀荡漾,动情落泪。
    赵萍看出秦观心思,忙道:“秦大哥,你不会是又想过去看看吧,我们刚才可就因为给乐声迷惑,才得受伤。”秦观摇了摇头,叹道:“赵姑娘错也,刚才那女子冷酷无情,对我们当然能下重手,而现在这吹箫的人却是至情之人,他怎么也不会伤害我们的。”
    赵萍不解:“何以见得?”秦观道:“就凭他这萧声,只有一个对爱情绝对执着的人,才能吹出如此美妙动情的萧声来。”
    赵萍满脸不屑:“即使别人站在你面前,有时也能骗你,更何况这是萧声,你怎么用这声音能判断这吹萧之人的性情。”秦观一笑:“我也不必与你争辩,但求你陪我一去,我要看看这吹萧的到底是个什么人。”
    赵萍想到刚才秦观冒死相救自己的情景,心中暗想:“秦大哥既能冒死相救于我,那我还能拒绝他什么要求?”于是道:“这样也好,不过要对方是刚才那杀手一路的,我们立刻就跑。”其实赵萍已经想好,就算那吹萧之人是和刚才那女子一路的,她也不会跑去,而是要缠住那人,让秦观脱离险境,毕竟她刚才对秦观舍命救她的事情感激甚深。
    于是赵萍挽扶起秦观,向湖边而去,行了片刻,便见一娇柔的少女在一湖边石头上独自吹萧。秦观看清那女子背影以后,却是叽咕起来:“原来是我们先前在客栈里碰见的那丑女。没想到她人这么丑,竟能吹出如此美妙的萧声来。”秦观此时对那丑女的印象好了不少。
    赵萍见那人就是刚才才客栈和秦观斗嘴的那白衣女子,心中悬石也落了下来,那女子虽然有教训秦观的意思,但是绝不至于像刚才那女子一般冷酷无情。“我们走吧,小心一会她又找你麻烦。”赵萍提醒道。
    秦观想来也是,便点头道:“那好,我们快离开这里。”于是两人不再靠近,自往回路而去。而那女子似乎对吹箫太过投入,竟没有察觉到身后的秦观和赵萍两人。
    回到城南府,柳青见两人都受了伤,在粗约问清事情经过后,便见人去叫来大夫。那大夫给两人包扎好伤口,又开了一些疗伤用药,方才离去。
    秦观外伤到是没事,可内伤不轻,只得躺卧在床,慢慢疗伤。
    晚上,柳青给秦观端来饭菜,要喂他吃饮,赵萍却道:“柳伯母,你让我来吧。”赵萍此时虽然还是男儿装,但柳青其实早看出赵萍是女儿身,她见赵萍温柔贤惠,有意让撮合两人,也就递过饭筷道:“那好,你好好陪他,我先出去了。”
    赵萍笑了笑,接过饭筷,喂起了秦观,秦观吃一口饭便看一眼赵萍,心中暗叹:“赵姑娘虽然要差下午伤我们那女子的美貌,但却也算是绝世美人,而她有这么贤淑温柔,要是我能娶到她,却也是莫大的福气。”
    赵萍见秦观总是盯着自己看,有些不好意思了:“秦大哥,你怎么总是看我?”秦观调趣之心顿起:“你长的美吗,我当然想多看几眼了。”赵萍面色微红,嫣然一笑,露出两个迷人的小酒窝来,显得更是动人可爱。秦观又道:“赵姑娘,你对我真好。”赵萍一怔,忙道:“秦大哥,你不是对我更好吗,要不是你今日下午舍命相救,我现在恐怕已经魂归地府了。”
    秦观微微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他想起下午的事来,其实他也不知自己当时为何这么不怕死,心中不由得想:“我还以为我自己是个懦弱的人,看来并非如此,要是以后陆淋那些手下再敢欺负我,我拼了小命,也要把他们弄倒几个。”秦观又想到下午那冷酷的女子,暗道:“那女子真是美貌,且我还和她有了肌肤之亲,真是好玩,可她为何要无故杀赵姑娘呢,难道她和赵姑娘有什么深仇大恨?”想到这里,秦观便问道:“赵姑娘,你和那女子有什么仇怨吗?”
    赵萍思讨片刻,摇头道:“没有,我想她是别人派来追杀我的。”“追杀你的,为何要追杀你?”秦观不解。赵萍连自己都说不清这其中原委,只道:“我也不知道,多半是她认错了人吧。”赵萍顿了顿,又道:“秦大哥,你别总是叫我赵姑娘,赵姑娘的吧,这样听起来很别扭。”
    “那我该叫你什么,小赵还是小萍?”“就叫我萍萍吧,我对这个名字习惯。”秦观口中轻咯了几声萍萍,笑吟吟道:“那好,我以后就叫你萍萍。”
    饭罢,两人又聊了一会,这时,秦湘却是走了进来,凑到秦观床边,关问道:“哥,你没事吧?”秦观应道:“没什么,秦湘,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秦湘愣了愣,面色泛起一丝幸福的感觉,然后又慌忙的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我只是在城里随便转了转。”
    秦观怎看不出秦湘的异常,说道:“秦湘,你有事瞒着我吧,现在娘没有在这里,赵兄也不是外人,你就说出来我们听听。”秦湘现在还不知赵萍是个姑娘,秦观当然就称她为赵兄了。
    秦湘搔了搔脑袋,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今日下午遇见一个漂亮姑娘了,我和她谈了很久。”秦观呵呵笑道:“好小子,你说,是不是喜欢上那姑娘了。”
    秦湘面起羞涩,说道:“我想是吧,那姑娘太漂亮我,简直比天仙还美,我对她是一见钟情。”秦观听秦湘这么说,心中不由得想:“难道她说的那姑娘是要杀萍萍的那女子,我想除了她,就不会有人能称得上是美胜天仙了。”秦观忙问道:“她是不是身穿白衣?”
    秦湘疑惑的看了看秦观,问道:“哥,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见过她。”秦观更确定心中的想法,得意道:“我不光见过她,还和她有了肌肤之亲呢?”秦湘啊一声叫了出来,面色随即转成失望:“这么说来,你也喜欢上她了?”
    秦观轻哼一声:“我喜欢上她,我现在身上的伤都是拜她所赐,又怎么会喜欢上她?”秦湘彻底给弄糊涂了:“这怎么可能,那姑娘这么温柔,且身上又没有佩剑,怎么可能伤你。”秦观一愣,心中叽咕道:“温柔,她也叫温柔。”秦观随即问道:“对了,那姑娘是不是胸口受了剑伤。”秦湘摇头道:“没有,她好好的,怎么可能受伤。”
    秦观这才明白,自己和秦湘所说的居然不是同一个人,他随即又纳起闷来:“怎么我们这小小的江城,突然多了这么多美女,也不知秦湘所说的那女子,可有那伤我的女子或是萍萍美貌?”“原来我们根本不是谈论的一个人,怪不得说来对不上。”秦观说道。
    又听秦湘说道:“那姑娘不仅美貌,吹箫的功夫更是了得,她所吹的萧声,真是让我有如进入梦境一般,我真希望能天天听她吹凑箫声。”秦观听了,突然想起今日在客栈遇见的那丑女来,忙问道:“你是不是在清幽湖畔的一石头看见的她,而且她手中拿的是一枝玉箫。”秦湘又用疑惑的眼光看了看秦观:“是的,你见过她?”
    秦观轻叹了一声:“原来你是说那个黄脸婆呀,她的吹箫声的确动听,但容貌就着实不敢恭维了,也不知你是什么眼光,竟说她比天仙还美?”
    秦湘急反驳道:“哥,你是不是审美观有问题呀,这么漂亮的姑娘,你竟说是黄脸婆,我告诉你,她可是我的梦中情人,不许你说她的坏话。”秦观差点大笑出来,自己审美观不管如何的差,也不会连美丑都不分了,我看秦湘一定是中了催眠术,竟把丑女认成了美女。秦观笑道:“既然你说她美貌,那你把她的容貌形容形容呢?”
    秦湘沉思半晌,说道:“她柳叶眉儿,瓜子脸蛋,面洁如玉,两只眼睛最是漂亮了,就想清泉一般。”秦观忙道:“不会吧,我看见她时,她怎么是满脸土斑,难道她会变身不成。”秦观随即又猜测起来:“莫非我们说的还是两个人,我就是说吗,他审美观再差,也不会把大丑女认成大美女吧,只是奇怪的是,怎么那女子也拿有玉箫,且也是在那湖畔吹凑美妙的萧声,难道天下会有如此巧的事情?”
    赵萍见两人争论不绝,笑道:“秦湘,你去拿一枝笔来,把那女子的容貌画出来,不就什么疑问都没有了吗?”秦湘给赵萍这一提醒,忙去取来画笔和纸张,将那女子的容貌细细画来。
    由于秦观画画甚绝,秦湘虽然在这方便的天赋不高,但也在秦观学到不少东西,现在画起来却也有板有眼。而秦湘每画一笔,秦观和赵萍就发出一声惊叹,因为他们发现这画像实在是熟悉,她就是今日下午刺伤他们的拿白衣女子,而唯一不同的就只有三点。一是她和那女子衣服有所不同,二是她乃拿着一玉箫在吹揍,而那女子则是面对摇琴弹揍。三是两人秀发的梳理和发间簪子有所区别。除此之外,两人的容貌和身材,就是一摸一样。
    秦湘画完后,秦观却是连声叹息:“既然这女子没有受伤,那她就不该是那伤我们的女子,难道她们两人容貌会是一模一样。”赵萍也道:“这也不无可能,除非他们是双胞胎。”
    秦观凝思一会,点了点头道:“这到是有可能,这么说来,她也应该是个杀手才对。”秦湘忙道:“怎么可能,她如此柔和,绝非杀手。”“柔和?你怎么知道?”秦观问。
    秦湘应道:“我和她还在湖边交谈了一个多时辰的,她告诉了我很多关于她的事情。”秦观心中好奇,忙问道:“她的什么事情,你说来听听。”“她叫玉兰,今年十六岁,这是第一次到中原。”秦湘想了想,又道:“她说她本来居住在一个海岛上,此次来中原是背着她师父跑出来的。”
    赵萍又将秦湘所画之画细细揣摩了一阵,不解道:“秦大哥,你看她的发型和衣着,怎么会给被你称作丑女的那女子一模一样。而她们同是在湖畔吹萧,难道她们才是同一个人?”秦观也将画在一遍观摩,显得不可意思:“确是如此,这事真把我搞糊涂了,这女子一会像那刺杀我们的美貌女子,一会又像那和我发生摩擦的那丑女,真是不知她什么来头。”
    秦观和赵萍讨论了许久,也没有想出这其中原委,两人也不再探讨此事,把话题转到了其他方便。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暂且不提,容后再表。
    第六回 与美共宿
    随后的十几天时间里,秦观都在家里养伤,这期间,赵萍则是时时陪在他身旁,细心照顾他,这也使得秦观心中十分感动。
    这天下午,秦观爹秦贤克远行回来。秦贤克先将此行情况告诉了柳青:“我找了半个多月,却也没有打听到周程顺的下落。”柳青安慰道:“没什么,我们总有一天会找到那马廷良,为我父母报仇的。”“但愿如此,岳父岳母的仇我是怎么也得报。”
    秦贤克来到秦观书房,当他问及秦观近况时,才知秦观最近受了重伤,他没有同情秦观,但还责备起他来:“叫你在家里好好习文练武,你却只知出去贪玩好乐,却像什么话。”秦观听了秦贤克的责备,心中不免有些不服,且赵萍本在秦观旁边,使得他认为自己容面受损。“我只是随便出去逛了逛,结果就遇见了这样的事,这却怎能怪我。”
    秦贤克本不识赵萍,再且他认为秦观现在还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见赵萍在秦观身旁,不免心生误会:“你不但好玩,且还胡乱结交朋友,我教训起来,还敢顶嘴。”
    “什么叫胡乱结交朋友,萍萍可是一个好女孩。”秦观驳道。秦贤克见秦观还敢顶嘴,心中越发嗔怒:“你才和她相交多久,却是怎知她的为人?”秦观心中也是愤然:“怎么不知道,我就喜欢她这样的女孩。”一旁的赵萍听了,心如润蜜,但她却不忘拉了拉秦观衣角,示意他不要再顶撞秦贤克。
    秦贤克怒极,一巴掌打在秦观脸上,厉喝道:“不争气的东西,真是枉费了我和你娘的一片苦心。”秦观摸了摸滚烫的脸庞,心中暗想:“真是不讲道理,我也是人,为何要对我如此峭刻严厉。”秦观越想越气,也大喝起来:“你真是不讲理,我又没有做错事。”
    秦贤克脸色铁青,剑眉倒竖,又欲举起手掌打去,秦观去一下闪开,拉起赵萍玉手,往门外而去了。秦贤克却不追赶,对着秦观背影怒喝道:“你今日踏出了这个家门,就不要给我回来了。”“不回来就不回来,我反正是受你们闲。”秦观愤愤道。
    看着秦观远去的背影,秦贤克气得切齿跺脚。此时柳青也闻声赶来,欲去追回秦观,却给秦贤克叫住:“让他去,我就不信,他不回来。”柳青知道秦观性情,心知他乃一时之气,待他气尽之时,自会回来。
    “贤克,是你管观儿太严了,且赵姑娘是个好姑娘,你不应该连她也一起责备。”柳青道。秦贤克摇头叹道:“我也是无奈之举呀,赵大哥的仇和郯王府的冤情还压在观儿的身上,要是我不对他严厉,他却是怎能成为人中龙凤。”柳青也叹起声来:“观儿这孩子,也不知是怎么的,对武学就是没有兴趣?”
    来凤客栈的楼上,秦观旁边已经放着了一个空酒坛。秦观端起一酒坛,倒满一大碗酒后,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赵萍拉了拉秦观袖子,道:“秦大哥,别喝了,喝多了对身体不好的。”秦观迷迷糊糊的说道:“不要紧,我没醉,我从小到大都生活在这样苛刻的环境中,我受够了,既然今日的解,我就再也不会回去了。”
    赵萍忙劝道:“你爹也是为了你好,你何必与他斗气?”“为了我好?我本不喜欢武功这玩意,他却整天逼我习武,真不知习武后有什么好处,难道他要我去过江湖上那打打杀杀的日子吗?”赵萍道:“习武不但强身健体,且还可以自保,却是有益无害。”秦观轻哼道:“自保?我又不会和江湖中人交往,有谁会为难我,我何需自保?”
    赵萍一时也不知怎么应答,只道:“秦大哥,但那终归是你的家,待你气头过了,就会家去吧。”秦观没有理会赵萍的话语,而是拉起赵萍的手,让其坐下道:“那是以后的事,我今天高兴,你陪我好好喝几碗。”赵萍欲与拒绝,但看着秦观那期盼的眼神,却是软下心来,她心中暗讨:“秦大哥当日为了救我,连性命都可以不要,他现在叫我陪他喝喝酒,我就推三阻四,这却说不过去。”想到这里,赵萍就坐了下来,陪秦观喝起酒来。
    两碗酒水下肚,赵萍也想起自己的心烦事来,心中顿是愁闷,竟和秦观大喝起来。不知不觉间,两人已喝去两坛。秦观虽然酒量好于赵萍,但他先喝一坛,自然先醉,竟半趴在了桌子上面。
    此时天色已晚,赵萍把见秦观醉酒,便将其扶到了早已开好的房间里,给他脱了鞋,并把他搬上了床。在给秦观盖好被子后,赵萍正欲回自己房间休息,却是给秦观一把拉住了。“萍萍,不要离开我,陪陪我好吗?”秦观话语迷糊不清。
    虽然赵萍此时也感到酒性渐起,知道自己也将醉倒,但她看着秦观那可怜的样子,怎忍离去,于是坐到床边,柔声道:“秦大哥,我不会离开你的。”秦观嘿嘿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会离开我的,你对我最好了。”
    赵萍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她现在已经感觉到头昏目眩,全身发软起来,根本就没有力气说话。这时,却见秦观一把将她拉到了床上,轻声道:“萍萍,你知道吗,我喜欢你。”赵萍本欲挣扎起身,但她本已醉酒,全身无力,且现在又听秦观如是说,身心融化,怎有力气在正起身来。
    秦观将赵萍搂在怀里,胡言道:“萍萍,你真漂亮,能让我亲一个吗?”此时秦观确是醉了,常言道酒后吐真言,他便将自己心中所想之事说了出来。赵萍现在还有三分清醒,但这半个月的时间里,她和秦观朝夕相处,自也喜欢上了这个重情重义的男子,此时听秦观提出这样的要求,又怎愿拒绝。
    秦观问着赵萍那少女特有的芳香,看着赵萍那迷人的双眼,听着赵萍那清晰的心跳声,心潮更起。他见赵萍满脸红晕,知道赵萍并无拒绝之意,便一下将赵萍翻压到身下,轻轻吻了下去。
    四片嘴唇交织在一起,久久没有分开,秦观抬起头来,深情地看着赵萍那双莹闪晶亮的秀眼:“萍萍,你喜欢我吗?”赵萍玉脸更红,轻轻的点了点头。秦观心喜不胜,又轻轻吻了下去……
    床铺帐子轻轻的放了下来,里面发出了荡魂的欢乐声,两个年轻男女此时就是一对戏水鸳鸯,相戏相闹,共欢共乐。
    春日的阳光从窗口透过帐子,轻洒在这块充满欢乐的土地上,有如柔水一般,轻轻淌过。赵萍在睁开眼睛,感觉自己身子与平常醒来时有些不一样,她恍然大捂,原来时间竟**着全身。赵萍细细端详搂着自己的秦观,他面色祥和,呼吸均匀,显得如此的迷人。她想起昨晚的事来,面色红晕,芳心荡漾,她心趣顿起,轻轻的吹了一口这带走自己第一次的美男子,然后欣然的笑了笑。秦观给赵萍香风吹醒,朦胧地睁开双眼。“萍萍,你醒了?”秦观明知顾问。
    两人眼神交织在一起,会心的笑了笑。“秦大哥,你会永远对我好吗?”赵萍轻拥在秦观怀里。秦观重重的点了点头,由心而叹:“会的,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了,就比我的生命还要重要。”秦观轻轻吻在赵萍额头上,理了理她的秀发:“萍萍,我会爱你一生一世的。”赵萍有如甘泉润心,嫣然一笑:“我也是。”
    两人沉默了一会,赵萍才道:“秦大哥,我们起床吧。”赵萍边说边正起身来,可她刚一起床,就赶有些不对劲,忙用被子挡住白净如雪的玉体,对秦观道:“你把头转过去。”秦观心中暗笑:“女人就是如此,即使是你的人了,还怕你看见她的身子。”秦观也没有反驳,自转过了头去。两人穿好衣服,便出来叫了些酒菜,吃了起来。两人吃得正香,却听一阵急促的上楼声传来,两人目光不免望向了楼梯处,原来来者是五个吐蕃人士。
    这五个吐蕃人士不是别人,即是前不久在少林闹事的阿里骨王子和他的四个喇嘛属下。
    赵萍见了来着,急低下头来,似怕被他们发现。还好赵萍身着男装,阿里骨一时也没有注意到她,自带这四手下坐到了紧靠着秦观他们的一张桌子。“小二,把你客栈里最好的酒菜上上来。”老二厮恺大喝道。店小二应道:“好呢,客官稍等,酒菜一会即来。”
    只听大师兄厮皱说道:“小王子,听说国师也出来帮你寻找公主了。”阿里骨听罢,心喜不尽:“甚好,既然我师父亲自出马,那一定能找到舒国公主,找到她时,即是我们成亲之时。”
    赵萍闻言,心中暗字叽咕:“我死也不会嫁给你的。”赵萍向秦观使了使眼色,示意他离开这里。秦观怎会其意,轻问道:“萍萍,你有什么事就说吧,干吗使眼色。”这话不免给旁坐的阿里骨听见,阿里骨口中轻咯两声:“萍萍,萍萍。”然后目转赵萍,顿时心喜,起身走了过来。
    赵萍见状,知道阿里骨认出了自己,忙拉起秦观的手,小声道:“秦大哥,我们走。”秦观见赵萍面的慌张,知道有事不妙,也不多问,起身同赵萍齐去。可两人刚到楼梯处,阿里骨就已经拦到他们面前。阿里骨笑咪咪道:“这位公子,你看起来如此面善,抬起头来让本王好好瞧瞧。”赵萍垂头压声:“是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们。”“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不就知道了。”阿里骨边说边伸出手来,就欲托赵萍的头。
    自昨夜过后,秦观变把赵萍看作了自己的妻子,他此刻见阿里骨如此礼薄赵萍,怎能忍受,一把抓住了阿里骨的手腕,轻喝道:“小子,她已经说不认识你了,你为何还对她纠缠不清?”秦观用劲拌了拌阿里骨手腕,却感他身如铁墙,根本就动不了他。
    阿里骨瞪了秦观一眼,轻哼一声:“不自量力的家伙,然后轻抬手臂,秦观便感一道无穷的力道涌来,身型站力不稳,一下跌坐在地上。赵萍见秦观摔倒,心急道:“秦大哥,你没事吧?”边说边去扶起秦观来。
    秦观凶性突起:“就欲同阿里骨动劲。”可赵萍知道他不会武功,忙一把拉住他道:“秦大哥算了,别和这样的人计较。”却听阿里骨狞笑道:“萍萍,果然是你,快跟我回京城去。”赵萍见给阿里骨认出,暗自懊悔的同时,心中却是苦思脱身之计。
    阿里骨却是不给赵萍思讨之机,大喝一声:“四护法,把他们架起来,带回京城去。”四喇嘛闻言,刹地围了过来,不给秦观两人任何逃离之机。赵萍知道四喇嘛武功绝顶,自己和秦大哥决无逃离之机,于是大声道:“这不关他的事,放了他,我跟你们回去便是。”赵萍此时话语已不像一柔女子的声音,而是暗含着威信。
    第七回 两仇相遇
    阿里骨轻哼一声:“是吗?要是我不放他呢?”“你不放他,我永远也不会嫁给你。”赵萍喝道。秦观闻言,却是急了:“萍萍,你怎么能嫁给这个人,我是不会让他们带走你的?”赵萍知道秦观不会弃他不顾,便狠下心来,一下点了秦观的静|穴和哑|穴,又转目对阿里骨道:“你带我走便是,但不能动他一根毫毛。”
    阿里骨虽为吐蕃王子,但对这大宋公主还是有几分忌讳,他心中暗想:“我暂且放过这小子,等一会再来找他算帐。”阿里骨招了招手:“不管这小子,我们走。”四喇嘛听罢,便欲押着赵萍下楼。赵萍挣扎开来,厉喝道:“滚开,我自己会走。”说罢,便深深的看了一眼秦观,扭头下楼而去。
    在赵萍转过头去的那刹间,秦观分明看见了她双眼饱满了眼泪,他心知赵萍此时的心中比自己心中还要疼痛,真是恨不得冲过去将那五个带走她的家伙打倒在地,无奈他此时|穴道被点,却是不能动弹。走到楼梯底下,赵萍有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秦观一眼,秦观心如刀割,目送赵萍离去的同时,心中却是暗暗发誓:“萍萍,我虽然不知这五个家伙是什么来头,但你放心,我是绝不会让你嫁给那家伙的。”
    赵萍六人刚走两里路,阿里骨便叫四喇嘛去找来一轿子,叫道:“你们四人把公主送回京城去。”四喇嘛一齐应道:“遵命。”然后就点了赵萍|穴道,把她请上了轿子。赵萍心知阿里骨心胸狭窄,是不会这么容易放过秦观的,她急声道:“阿里骨,你想怎样?”
    阿里骨轻笑一声:“我只是还有事要办,就不能亲自送公主回京城了。”“我告诉你,这事本不关那男子的事情,要是你敢回去找他麻烦,我父皇不会放过你的。”“萍萍,你放心,我答应你会放过他的,又怎么会去找他麻烦。四护法,护送公主回宫,要是她有什么意外,小心你们头上脑袋。”阿里骨道。喇嘛应了一声,便抬起轿子,飞步向北而去。
    阿里骨刚返回几步,却是正好在一荒路上遇见|穴道自解的秦观。秦观|穴道自解以后,便出了来凤客栈,向路人打听到阿里骨等人的去向后,便赶了来。阿里骨本是回来找秦观算帐的,此时遇上秦观,一脸得意道:“我没有来找你,你小子竟然送上门来。”
    秦观怒喝道:“小子,萍萍给你们带到哪里去了。”“死了。”阿里骨存心让秦观伤心,便骗起秦观来。“你说谎。”秦观叫破了嗓子。“不相信,是吧,这是她跳河留下的鞋子。”阿里骨说罢,就甩出一只绣鞋来。
    秦观认得这是赵萍绣鞋,对阿里骨的话语不由得有了三分相信:“萍萍不愿与其成亲,被他逼急了,跳河自尽也不无可能。”想到这里,秦观顿感双眼昏花,肝肠寸断。他口中不停轻咯:“我不信,我不信,你在骗我。”
    阿里骨经过刚才的情景,已经猜到了秦观和赵萍之间的关系,他打算先让秦观在心灵上受尽折磨,再将其杀害,于是哈哈笑道:“你看我在骗你吗,萍萍是为了你殉情的,这笔帐我今日一定要与你算清楚。”
    秦观见阿里骨双眼冒着火花,彻底相信了阿里骨的话,他心怒无及,大叫一声:“我和你拼了。”话音未落,就冲向了阿里骨。阿里骨武功高强,怎惧秦观,他大喝一声:“找死。”也迎了上来,却是一掌击在了秦观胸口,将秦观击退一丈有余。秦观瘫坐在地,吐出一口鲜血,随即便晕了过去。
    阿里骨想到赵萍已经将心给了这小子,心气就来,他又冲了上来,左手提起秦观衣服,右手轮起拳头,就欲一拳击碎他的脑袋。就在这千斤一发之即,秦观却突然醒来,一个前冲,扭抱住了阿里骨的胸腰。
    阿里骨本以为秦观已经晕倒,根本就没有提防秦观的突然反击,他身子一斜,一拳落空的同时,自己也给秦观这突如起来的前冲放倒在了地上。秦观刚才本是装晕,此时见机会得来,又怎么会放过,他根本就不假思索,便一口咬向了阿里骨的胸部。
    要说上次口咬那绝色女子之时,秦观还心存怜慈,只是咬伤那女子,并没有用劲全力。而此时秦观面对的是害死自己心爱之人的大仇人,他又怎会留情,将全身力劲都用在了双齿上,狠咬下去。阿里骨啊一声惨叫,然后就感觉自己胸部少了一块肉。阿里骨还没有反应过来,秦观又咬下了第二口。
    阿里骨疼得几欲晕倒过去,但他毕竟是练过武功之人,知道此时决不能慌。他急提左手,一掌击向秦观背部,无奈秦观死抱住自己,自己双手跟本就得不上力。而此时,他却感觉到自己背部也有钻心的疼痛,随即明白那秦观双手全力在抓他。
    秦观本是好文之人,指甲留得不免有些长,现在却是正好派上了用场,他每抓一把,阿里骨背部就多五道血印。阿里骨疼的牙齿咯咯声响,双掌却是不停击打秦观背部,可秦观根本就不去在意,他吐出一块血肉,又一口咬在了阿里骨的颈部。阿里( 猎艳  ./2181/ )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