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艳》第 13 部分阅读

    不知廉耻的贱女人,老子即是剥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也难解老子心头之恨。”杨程啸寻思道:“我看这孟教主也并非是什麽恶人,怎麽师兄竟这般痛恨她?孟教主这般美貌,难道师兄因爱生恨。”他心中这般想法,却是不便如此问,只道:“梁师兄为何这般痛恨孟教主。”
    “哎,这说来话长,其实我乃广东人士,年轻时,是这个广州府侬智商之子侬应麟的心腹护卫。而那孟春莲,即是我主子侬应麟之妻。可这孟春莲却是个风骚淫荡的女人。十六年前,大宋朝廷派来一个叫赵宗惠的郯王到我们广州府,以打探我主公侬智商可有造反之心。于是,他便在府上住了一段日子,而我这主子夫人却是春心荡漾,她见那郯王英俊风流,文武双全,便欲红杏出墙。郯王倒是对她无动于衷,便自离去。而这孟春莲却不死心。她在为我主子生下一对双胞胎姐妹后不久,便离她们而去,到京城去找那郯王去了。我主子乃是深爱着她。她走后,主子对她万般思念,更是不忍看两个孩子失去母爱。于是便带两个刚满周岁的孩子来了中原,以求孩子他娘能回心转意。可他在中原找了很久,也无那孟春莲半点消息。他想到了郯王,于是又到京城中暗找郯王。后来才知这孟春莲确是去找过他,可被他婉言拒绝。孟春莲只得离开京城,后便不知去向。我们几个护卫都劝主子别找了,早日返回,主子终是答应。可我们在路经江陵时,却遇上了歹人。他武功绝顶,杀了我们几个兄弟,又打伤了主子和我。后来我因晕倒使得那恶人误以为我已死,才得逃此劫。醒来后,我发现主子不见了踪影,而两小郡主也不知去向。再后来,我得知主子已死,便不敢一人返回广州,只得在外漂泊。此时,幸有师父收留,才有了一安生之处。”梁鄂叹了一口气,又道:“哎,说来惭愧,当年我们虽与他们以兄弟相称,却是贪生未能与他们同死。现在想来,真是卑鄙可耻。所以,我以后发誓,定要找到那害死我主子的恶人和那贱女人,以给他们报仇血恨,还发誓要找到主子丢失的那双胞胎姐妹。只是我梁鄂无能,这些年却未查到那恶人和两小君主半点下落。”
    杨程啸心里暗道:“听爹此前说,赵叔叔就是因为当年那侬智商之子侬应麟到京城去暗地里找过他,才使得仁宗皇帝怀疑他与那侬智商勾结,蓄意谋反,以至下令对这郯王府和腾王府满门抄斩。真设想那侬应麟到京城去找赵叔叔原竟是因为此事,看来赵叔叔果真是他人陷害。这孟春莲倒是对我赵叔叔一往情深,难怪我取药时她要我办的第二件事就是查找陷害赵叔叔的凶手。”
    杨程啸笑道:“原来如此,可此事孟春莲也无太大过错,这最大恶人当是那杀害你主子的凶手,师兄你又何必向孟教主使气?”梁鄂狠狠道:“她还无太大过错?若非她当年丢下我主子和两小郡主独去中原,我主子又怎会跑到中原,又怎会遇难。而正是因为我主子惨死中原,我主公才一怒之下自立大南国,不久更是出兵攻打大宋。却不知有多少黎民百姓因此丧生,大南国也因此而灭亡。这一切都因那贱女人所起,你说她可不可恶。在六年前,我意外发现,我苦苦找了多年的她竟就在离我不远的漓江上,我怎能容她,便去大闹了一场。她倒是没得到什么报应,反我却因此被师父逐出了师门。想来想去,我被师父逐出师门又是那贱人之故,老子以后有机会一定还找她报仇。”
    杨程啸轻轻笑了笑,却未言语。两人痛饮许久,梁鄂抢着付了酒钱,自去。
    第十九回 街头遇盗
    杨程啸走出店门,方才想到自己包袱还放在外面桌上,他忙过去,却是哪见踪影。杨程啸叫来小二问道:“小二,你可曾见过这上面一包袱。”店小二道:“好象刚有一跛脚男子来过,不知是不是他拿走了。”“他往什么方向去了?”杨程啸迫不及待道。那店小二指了指东北方道:“好象是去了那个方向。”杨程啸急解开马绳,飞身上马,向东北方向驰去。
    一盏茶时,便见一男子抱着一包袱一跛一跛的走着,看来他就是那店小二所说之人,那人听见马蹄声,回头看了一眼,拔腿就往路边树林中跑去。杨程啸怎能容他,他收缰下马,飞步赶去。那男子不会武功,腿又不好使,三五步便被杨程啸给逮住了。打量他,乃是突睛骨脸,翻鼻乱须,四肢干瘦,上着一领破布衣,脚踏两只烂草鞋。三十四五年岁,七尺左右身长。杨程啸心中作怒,提起拳头。一拳下去,便见那男子右脸立是青肿起来。直痛得他大声惨叫。杨程啸还不解气,又欲一掌,却见那男子跪倒在地,哀求道:“壮士饶命,小人这么做也是情非得以呀!”那男子连声求饶。
    杨程啸见他腿脚有残,刚才又打了他一掌,心中怒气消去大半,不忍再伤害他。杨程啸厉吼道:“你做贼还有什么情非得以?”“这是小人平生第一次做贼,可也因小人家徒四壁,家母又重病在床,无钱抓药,才出此下策,壮士你就饶了小人这条狗命吧!你打死小人到也无碍,只是家中老母却无人赡养。”那男子说得极为赤诚。
    杨程啸心中一震,微皱眉头,疑色道:“你真是因家母无钱抓药治病才来作贼?”那男子举起右手来:“小人对天发誓,刚才所言句句属实,不信你和我一起到我家中看看,我家离这里不远。这里,我现在就把包袱还与你。”说罢急递过包袱。杨程啸见他不像说谎,可又因昨日才被欺骗,不免多了几分戒心,于是接过包袱道:“那好,你带路,我要去你家中看看,你若胆敢欺骗我,我绝不轻饶。”
    杨程啸跟着那男子走了半柱香时,便见前面有二间破烂的草房。走到门前,见正屋内墙土松散,灰尘铺积,墙角处有一稻草铺就的简陋床铺,上面堆着不少破烂衣裳,倍显狼籍。刚跨进门,便听内房传来微微呻吟声,随即便是一阵急促的咳嗽。却见那男子急入屋内,关切道:“娘,娘你怎么了?”只听一苍哀的声音道:“儿啊,你这是怎么了?咳咳咳咳……。脸上肿成这个样……疼吗?”那男子道:“娘,孩儿没事,孩儿只是在给人做工时不小心跌了一交。娘,倒是你的病,却是越来越重了。”杨程啸已能隐隐听到那男子低泣声。有听他娘悲怜道:“儿呀,你本就腿脚不好,还为我的药钱这般辛苦劳累,咳咳咳,你就不要再去抓什么药了,反正我这把老骨头活在世上也是一无是处,咳咳……只有拖累你。”“不,不,娘,孩儿是绝不会让你离开我的。”那男子惨泪道。
    杨程啸呆呆站在门口,只感眼眶湿润,心如钳夹,却是暗暗懊悔刚才那一拳的冲动。少时,那男子走出,示意杨程啸走开些说话。二人离开破房,杨程啸正欲说话,却见那男子跪倒在地,盼声道:“小人实在因家境所逼才做了这等见不得人的行径,壮士就饶了小人吧!小人发誓以后再也不做贼了。”杨程啸忙将其扶起,从包袱中取出五两银子,递与那男子,轻声道:“这五两银子你先拿去给你娘抓药,我相信你再不会做贼。”那男子一脸惊愕,却是不敢接下银子。杨程啸把银两塞到他手中,紧紧握住他手道:“你好好保重,我有事得去了。”那男子激动得无话可言,惟有热泪满眶地目送杨程啸远去。
    待心情稍稍平静些,杨程啸才跨上马匹,向已不远的涪州驰去。不到一个时辰,便到涪州。杨程啸打算在此改行水路去江湖第一大帮——龙头帮,毕竟当年百灵堡事变时遇难的人当中就有龙头帮帮主龙天雄和彭长老,他要查找陷害父母的凶手,当先从这龙头帮和少林寺着手。可一打听,方知这渝州到武昌的客船须得后日才打这里经过。他此时身上却只有三两多银子,也不能自租一条小船前往,惟有在此等待。这日晚饭时,杨程啸心知自己银两所剩无几,便不再吃荤喝酒,自叫了一碗小面吃起来。却听门前有一粗狂的声音道:“小二,给我来二两小面。”
    杨程啸随声望去,那来者不是别人,即是他中午才一同共饮的梁鄂。此时梁鄂也看到了他,笑喝道:“杨兄,真是巧啊,你也在此。”杨程啸也笑言道:“梁大哥,快这边坐。”梁鄂坐了过来,打趣道:“怎么,你也没钱喝酒了,老子今天下午手气不顺,把那仅有的一两多银子也赌输了。”少时,梁鄂的面端了上来,两人边吃边聊,却也一样尽兴。
    饭罢,梁鄂大喝道:“小二,这两碗面记在我头上,待我下次手气好,赢了银子方还与你。”那小二认不得梁鄂,为难道:“这,这恐怕不太好吧!”梁谔虎眼圆睁,脸上怒容顿起,他正欲站起,却给杨程啸一把拉住道:“大哥不必为这点小事动气。”然后叫来小二,取出碎银,付给了他。杨程啸又道:“梁大哥,小弟我这里还有少许银两,你就拿二两去应应急。”说罢便递与梁鄂。梁鄂也不客气,收下银子,大声道:“待我有了钱,定加倍还与你。”杨程啸笑道;“我们即是师兄弟,何以见外。”“杨兄真是爽快,我认定你这个兄弟了。”梁鄂一脸豪迈。
    梁鄂因有事离去,杨程啸当夜则在这家店里住了一宿。次日中午,又见梁鄂走进客店,他满脸欢悦,坐到杨程啸旁边,大喝道;“小二,来二斤牛肉,两坛好酒,再多弄些下酒菜来。”杨程啸忙道:“梁大哥,随便吃点便是,何必奢侈。”梁鄂道:“没关系,老子今天上午手气好得很,用你昨日给我那二两银子翻了身,哥哥我高兴,当然要与你庆祝了。”杨程啸微微一笑,没再阻止,两人把酒言欢,好是尽兴。
    饭后,梁鄂从怀中取出十二两银子道:“杨兄,哥哥我今日赢了二十一两银子,刚才用去一两,还剩二十两,你我一人一半。”说罢即把十二两银子放到桌上。杨程啸笑道:“即是一人一半,就乃十两,却怎是十二两?”“另外二两当然是我还与你的,你快收下。”梁鄂大笑道。杨程啸也不客气,从桌上拿了十两银子,道:“小弟我就取这十两,那二两还是大哥留着。”梁鄂把那二两银子塞到杨程啸手中道:“你非收下不可,不然即是看不起哥哥我。我今日手气不错,现在还得再去试一试。”说罢即去。
    这日下午,杨程啸到市场上去把马匹卖去,便自信步在涪州街头,涪州虽为小城,却是繁闹。
    此时,却见一俊俏少年走了过来,路经在杨程啸旁边时竟突晕了过去,杨程啸忙一把扶住他,关切道:“小哥,你可好?”那少年瘫靠在杨程啸怀中,有气无力道:“我……头好晕。”声音忧柔。杨程啸忙道:“我扶你去看大夫。”那少年却是摇了摇头,轻声道:“不用了,我没什么大碍。”说罢竟自站稳,缓步向前走去。杨程啸很是不放心,就跟在了他后面,却见他转过头来,笑笑道;“多谢大哥相助,小弟真无大碍。”杨程啸笑了笑,停下脚步,目送他远去。
    待那少年再走远一些,又见他回过头来,手扬起一个钱袋伸眉挥舞,然后做了个鬼脸,便消失在人群中。杨程啸心中一惊,顿觉那少年好是面熟,他急查看包袱,却见包袱已有一条口子,里面钱袋已无踪迹。杨程啸猛想:“那少年不就是前日那行骗少女?我真是愚拙,又着了她的道儿!”他急赶了过去,可街道上熙熙攘攘,车马奔驰,却是不好追赶
    第二十回 周庄一叙
    杨程啸心中不甘,他飞跃起身,脚在众行人肩上得力,向前面追飞去,不一会,便看见了前面的那女子,那女子没想到杨程啸轻功如此了得,心中吃惊,只见她也飞跃起身,落到了一两丈高的房顶上。杨程啸暗喝一声:“原来也是个练家子的,看我今日逮到你不。”他双脚得力,也跃上里房顶,直往那女子追去,轻功虽然是杨程啸弱项,但他追一个未满双十的少女到是没有问题,身子在一步步接近那女子。那女子见自己就将被追到,忙散下头发,露出了女儿身,一下落到了街上。杨程啸毫不容他,也飞落到街道之上,一把将她抓住了。杨程啸怒喝道:“还我钱袋。”那女子一摆双手,嬉笑道:“钱袋我刚才已经丢了,现在没了。”“你说慌,我搜。”他说罢就伸手去搜那女子的身,那女子急大声叫喊起来:“啊,非礼呀,非礼呀?”杨程啸忙收没手来,他心中气怒,提起拳头,就要向她打去。那女子见他真要动手,忙求声道:“大哥饶命,大哥饶命。”
    杨程啸厉喝道:“那你快把我钱袋拿出来,否则我决不轻饶。”那女子愣了愣,双眼挤出几滴泪水出来,凄声道:“人家一个女孩子,在这穷相辟里,没有一个亲人朋友,又身无分文,我把银两给你了,你叫我怎么活呀?”“你还骗我,遭打。”那女子忙道:“这次我真没骗你,我的确是身无分文,不信你搜我身。”杨程啸见四周这么都看热闹的人,再加上刚才就给叫非礼了,哪还敢去收她身,他厉声道:“那你昨天骗的那些银两到哪去了。”那女子见杨程啸声音缓和了一些,收起眼泪,又嬉皮笑脸说道:“给我赌博赌输了,大哥,你就帮我这一次吧,我保证不在去赌了。”杨程啸看了看她那张天真无邪的脸蛋,叹气道:“你这么好个女孩,武功又不赖,为什么要去行骗呢。”“我很好吗?”那女子笑问道。杨程啸给气得额蹙干痕,青筋爆起,厉声道:“废话少说,还给我。”
    那女子愣了愣,说道:“那你说还多少给你?”“当然是全还给我。”杨程啸给这女子纠缠得快不行了。“那,那我怎么办,你难道就忍心让人家一个女孩子流浪街头,当乞丐吗?”杨程啸哭笑不得,他咬了咬牙:“那还一半给我。”那女子眼睛晃了晃灵光,笑道:“那多谢了。”然后手入衣怀,取出钱袋,递了一半过来,然后说道:“那我可以走了吗?”杨程啸难得去理会她,自转身而去,可他在转身那一刹那,却看见那女子又在闷笑,他一把抓住正打算离去的那女子,厉喝道:“你到底家在哪里?”
    那女子见杨程啸怒火,不敢撒谎,说道:“我家本在河南,爹管我太严,我才偷跑出来玩耍的,可到了这,就没了盘缠,就只要向你们这些大侠借了。”“这也叫借?我看你是想拿这些银两再去赌博。”“不会,不会,我都给你保证你,你还不相信人家?”杨程啸心中暗暗好笑:“你就会撒谎,保证有个屁用,我、看你又是在骗我。”可他转念一想:“要是她真的是流落她乡,又身无分文,确也不好生活。”于是道:“我这一趟正好要去河南,我看你就跟我一路,让我送你回家吧。”那女子吃惊道:“不会吧,竟有这么巧,可我现在还不想回家。”“那你就把剩下的银两还给我。”杨程啸话语甚是坚定。
    那女子沉思半晌,嬉笑道:“那我还是给你一路吧,不过着一路,你可得抱了我的花费。”杨程啸一把夺过那另一半银两,丢下一句:“你爱走就走,不走拉到。”说罢就向前走去。“你等等我呀,你说过要护送我回家的,你不能言而无信。”那女子快步赶了上来。“大哥,你是哪里人呀?”那女子问道。杨程啸斜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那女子恨恨道:“人家在问你话,你为什么不回答?”杨程啸还是不理会她,他实在对她没什么好感。杨程啸回到客栈,那女子也跟到客栈,看来是跟定他了,杨程啸心中寻思:“我现在盘缠不多,要给这么一个鬼丫头一路,那消费当是更甚,恐怕还没走到河南就用尽了。”他心中开始后悔:“早点想到这一点,就不自讨这个苦吃,可现在一言即出,可是不能失信。”
    杨程啸突然想起一个人来,他心中暗叫一声好:“我去那,不仅可一替爹拜访一下故友,还可解决为此行多准备些银两。杨程啸在客栈收拾好行李,就往郊外而去,那女子还是对他纠缠到底,也跟了去,她总是找些话题来和杨程啸谈论,可杨程啸一直没有理她。不到半个时辰,便见前面一个庄园,杨程啸暗喜,想必就是这里了。那女子问道:“大哥,这是你家呀,你家真漂亮。”杨程啸一直没有理会她,心中也有些过意不去,再怎么别人也是个女孩,他应道:“不是,是我一个叔叔的家。”
    两人到了庄门,庄客问明来意,急去禀报。少时,就见一老者迎了上来,那老者一见杨程啸,惊笑道:“贤侄快请,快请!”杨程啸忙作礼道:“周叔叔,程啸此番打扰了!”“哪里话,自八年前百灵遇害后,便无你半点音信,周叔叔这八年里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你呀!”周程顺满脸堆欢。原来此人便是江扬双怪的“追风客”周程顺,周程顺看了看那女子,面色微变,忙问道:“这位姑娘是?”杨程啸忙笑道:“这是我才认识不久的朋友,对了,姑娘,你叫什么名字。”那女子笑:“我叫陆美婴,杨大哥,你叫什么名字呀?”陆美婴见杨程啸对她态度好了一些,当然是逐笑颜开了。其实杨程啸只是因为有周程顺在场,不好板着脸罢了,他说道:“我叫杨程啸。”
    周程顺喜道:“原来你们也是才相识,快到里面坐。”“多谢周叔叔。”陆美婴嬉笑道。三人步入内庭。周程顺叫人端来香茶,又吩咐家丁去准备晚宴。周程顺坐到杨程啸旁边,握住杨程啸手道:“八年不见,你已这么高,果有当年你爹风采,只是当年你爹娘遭奸人陷害。这些年我四处查找这奸人,却是一无所获。杨程啸心底顿生暖意,感激道:“让周叔叔劳心了,程啸不知何以为报。”
    “你爹侠骨义心,豪爽率直,周叔叔我今生难服他人,惟是佩服你爹。且你我两家又有订亲,何以见外。只是当年百灵堡变故实是倚事,我当日又不在场,却是始终不能想通这其中原委。”杨程啸点头道:“这幕后主使确是设计精密,彭长老、龙帮主、净心大师三人之死都实在蹊跷,难找出任何破绽,不得不使江湖中人怀疑这三人乃我爹娘所害。”周程顺捉摸道:“这幕后主使可会是当年打死你太师父丹阳真人的林尊南,在你爹寿宴当日,这林尊南就曾叫他徒儿雷廷远前来妖言惑众,以致引起众武林人士对你爹娘的疑心。”杨程啸摇了摇头:“我曾与这林尊南有过交往,他决非江湖传言十恶不赦的大魔头。”
    不久天晚,晚宴之时,却见一少女从内跚步而出,但见她眉色淡淡,秀目盈盈,瓜脸桃腮,柳腰素体,很是可爱。那少女坐到周程顺旁边,粉面低垂,半无言语。周程顺忙悦笑道:“贤侄,这便是小女,也就是你未来妻儿。”然后又向周玲道:“铃儿,这便是从小与你订亲的程啸。”周铃羞得满面通红,她斜眼偷看杨程啸一眼,把头垂得更低了,脸上却泛起微微甜笑。
    陆美婴惊道:“没想到你们竟有定亲,我看这定亲不能算数。”杨程啸心中巴不得是这样,因为他的真爱是李鸿翔,而他对这周铃一点感觉都没有,可他又不好说出来,现在陆美婴既然说了,他也闭口不言。周程顺却有些生气,微带责备道:“小孩子懂什么?别乱说话。”“我今年都十八了,还小吗,我看我比这妹子要大。”陆美婴反驳道。“这是我们的事,你不要多嘴。”周程顺见陆美婴是杨程啸带来的,也不好发作。杨程啸面色尴尬道:“周叔叔,实不相瞒,程啸已有心仪之人,恐我与铃儿妹妹……。。”
    周程顺脸色顿变,阴沉道:“你是说你不愿娶铃儿,想取消这门亲事。”杨程啸沉吟半晌,用力点了点头道:“我心爱之人即是我爹娘所收干女儿李鸿翔,我和她曾许下山盟海誓,要共度今生,永结同心。还望周叔叔成全。”“我就是说吗,别人自己都不愿意,你那订亲有个屁用呀。”陆美婴笑道。周程顺心中怒起,他一拍桌子,厉声道:“不行,此乃你爹与我共同所订,你怎能违背你爹娘意愿,作一不孝之子。玲儿你是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由于拍桌力道过大,使得盆碗里汤菜四溅。
    杨程啸心中委屈,他欲把他爹临死前的话说来,可话到嘴边,却是住了口。他心中寻思:“要我告知周叔叔,我爹在临死前也有取消这亲事的意愿,那在周叔叔眼中,我爹不就成了一个不讲信义之人?我怎能实言。”杨程啸久久无语,却听周铃“哇”一声大哭起来,周程顺忙轻抚周铃道:“铃儿,你怎么了。”周铃哭得更是伤心,只听她咽声道:“爹,人家根本不想娶女儿,你要为女儿作主呀!呜呜!”
    “铃儿,你别伤心,你程啸哥不会这般无孝的,他只是还不知道你的好,等过一段时间,他便会喜欢上你,娶你为妻。”周程顺一脸怜惜。周铃破泣为笑:“真的吗?那我们什么时候成亲呀?”周程顺强作欢言,哄声道:“当然是真的,现在你程啸哥还有大事未办,待他办完他的事后就会娶你的。”陆美婴逗道:“是你爹骗你的,杨大哥才不会取你呢。”周程顺给气得满脸发紫,他怒声道:“小丫头,你要是再在这里胡言乱语,我赶你出去。”陆美婴憋了鳖嘴,然后向周铃做了个鬼脸,周铃不服,也向她做了个鬼脸,两人就像小孩子。
    杨程啸好是难堪,他动了动嘴唇,可话到嘴边又强咽了下去。周程顺沉吟片刻,见气氛沉闷,忙笑道:“贤侄,刚才周叔叔火气盛了些,休要见怪,只是此是关系到你和铃儿终生大事,不能草率。周叔叔也不为难你,我们暂不提此事,待你和铃儿相处一段时间再说。”周程顺端起杯酒,“贤侄,来,我们喝酒。”杨程啸强笑道:“此事怎怪周叔叔,都是程啸不好。”
    过了片刻,周程顺突问道:“贤侄,听江湖传言,你害死你师父,这是怎么回事?”杨程啸把此事原委讲与周程顺,然后道:“都是那苏永皓陷害我的。”陆美婴听罢,心恨道:“你那师兄真是可恶,我一定要叫我爹给他点颜色看看。周程顺也点头道:“你大师兄做事深沉练达、阴险狡诈,你以后当千万提防。”周程顺顿了顿又道:“贤侄,却不知你现在打算怎何。”
    “我打算明日即往武昌龙头帮,以查当年龙帮主和彭长老之死。”周程顺思忖半晌,道:“我看你就在此多主几日,待我准备一下,与你同去。”杨程啸点头道:“这样也好,程啸初涉江湖,很多事须向周叔叔请教。”“爹,我也要与你们一起去,你不要丢我一个人在家吗!”周铃娇声道。“不行,我们有要事要办,你一个女儿家,出门很是不便。”周程顺大声道。
    周铃又呜呜哭了起来,泣声道:“不吗?我就要同你们一起去!我从小就没了娘,爹你一走,我就一个亲人也没了。呜呜!”周程顺阵阵酸痛,他轻声道:“铃儿,别哭了,爹带你同去便是。”杨程啸微微摇了摇头,却是有口难言。话不多说,三日后,杨程啸、周程顺、周铃,陆美婴四人便备足银两,自租一小船,沿江而下。
    第二十一回 身陷武昌
    四人一路上昼行夜泊,渴饮饥餐,一路下行,而这期间,杨程啸则每天将无量心经运行一遍,而不练功时,陆美婴找他说话,他也是爱理不理的,船行十二日,方到武昌城,这十二遍功力运过来,杨程啸又感收获彼多,对无量神功的领悟更深了。四人上岸后,直往龙头帮总坛,行致大门,待那待者进去通报后,便步入大厅。一进厅堂,但见坐中的乃是一五十来岁的老者,此人即是王则天,自当年龙天雄龙帮主在百灵堡遇害后,这王则天便当上了龙头帮新任帮主。在他左右的则是当年四大长老中的李怖禅李长老和曾贤曾长老。王则天见四人进来,忙请四人一旁坐下,王则天笑道:“不知四位乃为何门,找我龙头帮有何贵干。”
    周程顺细细打量一翻王则天,喜色突收,面转阴沉,却未言语。王则天注意道周程顺脸色变化,他细细打量周程顺,心中一惊,却是强作欢言:“四位怎么不说话?”杨程啸忙起身作礼道:“我们此行前来是为查找当年龙头帮帮主龙天雄被害的线索。”王则天微皱眉头,心中暗自猜疑。曾贤疑色道:“尔等到底何人,为何要管我龙头帮之事。我龙帮主乃为百灵堡杨正义所害,何须再查。”
    杨程啸正欲反驳,却见周程顺站起身来:“贤侄,你且坐下,我来说。”杨程啸动了动嘴唇,终未言语,自坐了下来。周程顺笑色道:“王帮主,其实我等就是久仰龙头帮大名,此行只是前来拜访王帮主的罢了。”王则天轻轻一笑,点头道:“既然这样,不如四位就留下共进晚宴。”“我们就不打扰贵帮了。”周程顺说罢,便对杨程啸动了动眼色:“贤侄,我们即已拜访龙头帮,也该离去。”
    王则天冷笑道:“那我就不多留四位了,四位请。”杨程啸怎会其意,犯疑道:“周叔叔,我们还未查到这龙帮主被害的线索,怎就离去?”周程顺峭急道:“你胡说些什么,我们只是来拜访龙头帮,查什么线索。”陆美婴却道:“周叔叔,这可是你的不对了,你们明明事先说好是来查探这龙帮主被害的线索,可此时你却改了口,像这样做人是不对的。”周程顺狠狠看了陆美婴一眼,不去理会他,自对杨程啸说道:“听我的,我们就此离去。”
    杨程啸心下不解,不再理会周程顺,自转头向王则天道:“王帮主,实不相瞒。晚辈乃……。”周程顺急拉了拉杨程啸衣角,示意他不要再说。杨程啸斜眼看了周程顺一眼,又回头道:“在下乃是杨正义之子杨程啸。当年龙头帮帮主和彭长老绝非先父所害,而是另有凶人,我们此行便是为查找这真凶而来。”王则天和两长老皆是惊然,王则天厉声道:“原来你即是那杨魔头之子,你爹当年害死我帮主和彭长老乃是不争的事实,此事江湖人人皆知,你何须强辩。”
    曾贤眉头紧锁,怒眼圆睁道:“原来你就是那欺师灭主的败类,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杨程啸心怒顿起,手指曾贤道:“你可以侮辱我,却不能侮辱先父。先父是清白的。”周程顺心下着急,他强笑道:“既然贵帮不欢迎我们,那我们就此告辞。”说罢就一把拉起周铃,对杨程啸道:“贤侄,我们走。”杨程啸却站在那一动不动。王则天一声大喝:“我看你们今日是存心来捣乱的,你们把我龙头帮当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陆美婴却不服气:“你们龙头帮这么个小帮派,也敢说出这样的话来,也不怕笑掉别人的大牙?”曾贤闻言,心怒无及,他一个箭步挡在四人前面,叱咤道:“当年武林就不该留下你这个祸根,今日我要为武林除害。”说罢就是一掌攻向杨程啸。杨程啸也不容他,嗖的拔出手中长剑,风驰电掣般向曾贤攻去。曾贤虽为龙头帮的资深长老,武功不错,可相差杨程啸还是相差甚远,在加上剑法是杨程啸强项,两人相交三四招,杨程啸便全制曾贤,在场的人都没想到杨程啸剑法竟如此精妙,包括周程顺在内,心中也是暗按惊叹。而陆美婴竟是拍手叫好:“杨大哥好剑法,威力就快赶上我爹的刀法了。”
    杨程啸本来在即刻便能取得曾贤的性命,可他知道要是取了对方性命,不但不能再查找当年龙帮主被害的线索,恐怕自己武功再高,也不能抵抗这龙头帮的四千帮众。他剑柄一斗。剑尖竟再他内力驱使下弯了过来,他手一拔,剑面便打在了曾贤胸口上脘|穴,曾贤便不能动弹了。众人心中不由得暗喝一声彩:“这人竟能用利剑点|穴,而不伤到对方,这份剑法,恐怕就要赶上剑圣了。”陆美婴更是大叫:“杨大哥,你太厉害了,我好喜欢。”而周铃脸上也泛起了微微笑容。
    杨程啸一剑架在曾贤颈上,厉喝道:“王帮主,我我们今日不是来闹事的,只是为查清当年实情而来,你不要处处相逼。却听王则天赦令道:“来人了,别让这四个宵人逃去。”即刻便见不少龙头帮手下围了进来。李怖禅李长老忙大声劝道:“帮主,我们当问清原委再行动手,若是伤及无辜怎好,何况曾长老还在他们手中。”王则天哪去理会他,厉声道:“我们龙头帮从不受人威胁,上,一个也不让他们逃跑。”“谁敢上前一步,我就杀了他。”杨程啸喝道。
    李怖禅忙道:“大家有话好说,何必两败俱伤,杨少侠,你千万不要杀了曾长老,我们不会对你们动武的。”众龙头帮众面面相觑,不知是进是退,王则天怒声道:“难道你们想违抗帮令吗?帮规有定,违帮令者,可是死路一条。”却听曾贤怒喝道:“好你一个王则天,我对龙头帮忠心耿耿,你却致我死而不顾。”王则天看了曾贤一眼,令声道:些帮众都不敢违抗他的命令,齐向杨程啸四人攻了来。杨程啸心中立时明白,这王则天其实早与曾贤有过节,他无非是想借自己的手杀了曾贤,我和他既无仇怨,何必杀他,他想到这里,手指一动,又点了曾贤的天突|穴,和关元|穴,着两处|穴位都是他用高深内力促点,旁人和曾贤本人一时半会却是不能解开。杨程啸一掌将曾贤推到大厅一个角落,然后他边转剑迎向了攻来的几个龙头帮众,那些人怎能抵挡他的一招半式,他所在之处,便如狼入羊群,又似秋风卷叶,无数龙头帮在他一招之下就丧了命。
    “来的好,我好久没打架了。”是陆美婴在说,只见她迎着攻过来的两个龙头帮众低身一扫,刹地将两人扫倒,她伏身夺过一人的大刀,如雨点般攻了过去,片刻即打伤了四五人,杨程啸见此,笑赞道:“陆姑娘,好刀法。”他此前只知道陆美婴轻功不错,却没想到她刀法更俊,陆美婴嬉笑道:“比不的杨大哥的剑法。”而这边的周程顺则湖着周铃,全力对敌,周程顺外号“追风客”,轻功虽然出神入化,但武功却很一般,对起龙头帮如海潮的敌人来,却显得有些吃力。杨程啸见此,忙过来护住周铃,说道:“周叔叔,我来保护铃妹。”他左手拉这周铃,右手剑动似雨,一样杀得畅快。那边的陆美婴却不依了,她故意连遇险招,口中还大声道:“杨大哥,我快不行了,快了保护我。”杨程啸当然识破了她的计量,心中一笑,却是不去理会她。
    李怖禅见杨程啸武功实在太高,己方片刻就给他伤了这么多人,心中着急,说道:“帮主,我们不是他们对手,就放了他们吧。”王则天心中也是暗暗着急,对方不仅那年轻男子武功高强,那女子也不赖,我们这样下去定会伤亡惨重。”想到这里,他一声令下:“住手。”众帮众早想退缩,听到王则天下令,立时停了下来。王则天恨恨道:“放他们走。”杨程啸看了看王则天两眼,说道:“周叔叔,我们走。”然后便同周程顺三人出了龙头帮大厅。陆美婴边走边赞:“杨大哥,你师父是谁呀,武功竟这么高强。”杨程啸反问道:“你武功也很好,那你说说你师父是谁?”陆美婴动了动嘴,却是没有说出来。周程顺说道:“我们快走,他们不会就这样放过我们的。”杨程啸点了点头,四人疾步走到了江边,然后上了小舟,顺江而下。
    第二十二回 江面遇险
    行了不久,天色渐晚,隐隐约约中,却听船后有呐喊声,周程顺说道:“他们果然追来了。”杨程啸一看后面,果有四只大船,飞驰而来,每只船头,都挂有一印有龙头的旗帜,一看便知是龙头帮的船。周程顺顿是加快了划船的力道,小舟便如长箭离弦,向前飞驰而去,无赖那些大船上浆都人繁,划得更快,却是渐渐赶了上来。不到半柱香时,对方就有两只船和小舟齐头并进了,只听那边一声大喝:“放箭。”江面上,立刻划来一些火团。杨程啸暗叫一声不好:“对方放火箭,想烧我们的船。”他取下背后弓箭,拉满弓,也是刹得射去了四枝利箭。却是刚好射下对方射来的四枝火箭,他射过去的箭枝箭势却毫不减弱,直往对面射手射去,只听四声啊的惨叫,然后便是几声落水声,已有四人命归地府了。他再拔箭射去,又射下来几枝火箭和几个人来,无奈箭壶里箭枝有限,不一会便用尽了,杨程啸不得不拔出长剑,用剑相抵射来的火箭,陆美婴见此,也出舱来相助杨程啸。
    再过一会,另两只船也从另一面( 猎艳  ./218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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