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事。”
“杨少侠可知十四年前朝中郯王府被满门抄斩之事?”
杨程啸道:“知道,听说是皇上认定郯王与那大南国侬智商勾结谋造反,才下令满门抄斩的。”边说心下边是猜测:“却不知这孟教主为何提起赵叔叔的事。”孟教主点头道:“恩,我相信这郯王定为他人陷害。我第二件事就是要你查出这陷害郯王之人,为郯王府雪洗冤情。”
杨程啸道:“实不相瞒,郯王乃先父结义兄弟,先父在临终之时也曾要我务必查出这陷害郯王之人,即使孟教主不提,晚辈也当会全力去办此事。此事不能算作一件,还请前辈再提一事。”心下则是暗自猜测她为何要助赵叔叔,却是不好多问。
“杨少侠真是心直口快,既然此事我已提出,就当算作一件,现在我可以给你解药了。”孟春莲说罢即吩咐那老妪去取来解药。杨程啸两人收下解药,谢过孟教主,然后即乘船离去。回到那拴马的岸边,辞别巧儿而去。
不久天晚,两人找了一客栈住下,都感腹内饥饿,便叫了酒菜。杨程啸在卧房整理行物,较苏永皓后下客栈。待他下来时,酒菜已是上齐,苏永皓更是酌满两杯酒,只待杨程啸下来共饮。杨程啸坐到苏永皓对面,苏永皓忙端起酒杯,满面喜悦道:“师弟,来,我们好好喝上几杯,以祝我们顺利取得解药。”杨程啸心中欢喜,端起酒杯与苏永皓碰杯同饮。
杨程啸又斟满了一杯正欲再喝,却感一阵恶心从胸际升起,眼前更是怪影迭观。他顿感不妙,抬头看苏永皓,却见苏永皓嘴角露出一丝奸笑。杨程啸起身,怒指苏永皓:“你……。你在这酒里下了药。”
“哈哈哈哈……确是我下了毒,只是你知道得太晚。”苏永皓一阵狂笑。“你为何要这么做?”杨程啸握紧拳头。
“你是杨魔头的儿子,既然你爹能做出丧尽天良的之事,你也不会例外。而老天却又偏偏钟爱你这人皮狼心的东西,师父因有你的存在,不再关照我,而是对你百般疼爱!还将他五件宝物都给了你。我喜欢碧雪,你又用花言巧语骗得她的芳心,更是得到了嗷鸣剑。这一切对我都太不公平了,我要夺回我失去的所有。哼哼,现在你‘软骨散’便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由我宰杀。杨程啸,现在连神仙也救不了你了,哈哈哈哈……我今日终将如愿以偿。”
杨程啸心中怒火燃烧,愤恨道:“我杀了你这个阴险小人。”右手即拔嗷鸣剑,却感双手无力,剑久久不能拔出。只听苏永皓鄙视道:“自己都难保狗命,还想杀我,不自量力的东西。”苏永皓说罢,便拔出长剑,步步逼向已无力反抗的杨程啸。
苏永皓咬了咬牙,便是一剑刺向了杨程啸,杨程啸奋力一跃,跌闪到了到旁边地上。苏永皓杀行正起,怎会放过杨程啸,他脸上鄙夷地笑了笑,又提剑向杨程啸走去,他却不立是杀死杨程啸,看来是想让杨程啸都感受感受一下这死前的滋味。杨程啸自知此时生命微在旦夕,心中连连思策。呼一声风响,苏永皓长剑又至,杨程啸在地上一个滚身,方才没让来剑刺中胸口,可右臂却是给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顿流。
杨程啸斜扒在地,却是哪去理会手臂的伤口,他在苏永皓得意之即,立将自己左的食指和中指伸入喉咙。苏永浩见他想办法让自己吐呕,却不容他,又一剑刺了过来。杨程啸身子还扒在地上,苏永皓来剑又猛,他却是怎能躲闪。杨程啸一抬右手,竟将苏永皓来剑抓住,苏永皓用力向前一推,几行鲜血顿总杨程啸右手流下。杨程啸一咬牙,全力将将苏永皓长剑向身旁一带,苏永皓的长剑却是刺到了杨程啸液旁的地上,直入这石地几寸来深,却是可怜了杨程啸的右手,他此时右手一被划破了一半,已经伤到了指骨。苏永皓没想到杨程啸中了他迷|药,还有如此的反抗之力,他也不再大意,手腕一转,长剑立如光电般向杨程啸胸口划去。
第十二回 无量门主
杨程啸用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向前滚去,可苏永皓此剑来得甚快,他还是中了一剑,还好有他刚才的全力一跃,胸口才躲过此剑,这一剑却是划在了他背部之上。杨程啸这一翻腾,左手手腕却是刚好撞在了桌子脚上,这一刹间的冲撞,使得他的半只手都伸入了喉咙。他胸口一闷,哇地吐出了刚才才喝下去的酒水。苏永皓见此,心中有些慌了,他一剑扫了,又在杨程啸的躲闪下,只划到了他的大腿。苏永皓剑势不减,打到桌子脚上,那桌脚哗一声,顿时断裂,桌上的酒菜乱飞一地。
杨程啸此时虽是把刚才喝下的药酒吐了出来,可还没有完全恢复力气。他在地上一个打滚,顺势闪开,却是到了墙角边。苏永皓又转长剑,疾刺了过来,杨程啸此时身在墙角,再无地方躲闪,他嗷鸣剑还在凳子之上,也没有兵器相抵。眼看就要中剑,杨程啸突是想起了怀里他师父传给他的那把匕首,他刹地取出匕首,迎着来剑横向一拔,他右手本来受伤,不但减慢了长剑来势,更使得它方向偏上。杨程啸此时背部在墙壁上一得力,身子竟如蚯蚓般向下滑去,苏永浩长剑却是刚好刺在了杨程啸脑勺之上,直断去他一束头发。杨程啸不待苏永皓收剑,一从他脚边闪身出来,与此同时,左手却是点向他左腿“曲泉|穴”,苏永皓一惊,急提左腿,飞脚反攻杨程啸腹部。“砰”一声响。杨程啸腹部中招,飞出一丈开来。杨程啸顾不得喉咙涌上来的鲜血,一口强咽了下去。他心中暗就一声:“好,我虽然胸中一招,却是出了他的剑扫范围,比中他一剑强。”杨程啸顺势抓起就落在他声旁的匕首,一个“鲤鱼打挺”,正起身来,夺门而去。他知道自己此时力量没有完全恢复,又不能取到嗷鸣剑,绝不是苏永皓对手,惟有逃跑。苏永浩见杨程啸逃去,怎会罢休,他飞步追去,路经放嗷鸣剑的凳子住,一把抓起嗷鸣剑,疾步赶去。
杨程啸出了客栈门口,便急往一林间小道而去,边走边从怀中取出一颗增力药丸出来,放入口中吞下,他顿感精神爆满,全身力道无穷,心中也再在惧怕苏永皓,在一块空地。杨程啸停了下来,他手中没了兵器,顿是想到了背上弯弓,他右手在箭壶中取出两束箭,左手拿出弓箭,拉满弓,对准赶上来的苏永皓迎头一箭。这一箭力道极大,乃是杨程啸聚力所发,只见两只箭在夜空中划过一道黑影,分取苏永皓头部和胸部。苏永皓听到飞箭带起的风声,心中一惊,急是偏头,与次同时,手中嗷鸣剑迎着来箭扫去,铛一声响,苏永皓在躲过一箭的同时,长剑也同时和另一箭相碰,苏永皓右手一麻,手中嗷鸣剑竟差点脱落,他暗叫一声:“好强的力道。”杨程啸不待苏永皓缓神,又是三箭奇发,如光点一般射了过来。苏永皓必定得到了剑圣的真传,还是将杨程啸来箭化解,可他每挡一次,手臂就会麻一下。
杨程啸又射了十几箭,却还是不能伤着苏永皓,他一摸箭壶,就四只箭了,他心中暗道:“我现在身受重伤,全靠这增力药丸,我得在这四箭之内将他伤着,不然就不好办事了。”杨程啸看准苏永皓身旁的一棵树,他将四只箭一起取出,三箭在前,一箭在后,在他射出前面三箭后,立刻拉弓射出最后一箭,这一箭力道虽大,风声却小,且不往苏永皓,而是射向苏永皓旁边的那树干,苏永皓躲过了杨程啸前面三箭,才听到后面一箭飞来的声音,可他不能辨别这一箭到底是射往哪个方向的。但见那最后一箭刚好打在那可树的侧面,然后方向变转,疾取苏永皓胸部,待苏永皓反应过来,飞箭已至,刹地插入了他的右胸。直入穿到胸后,苏永皓惨叫一声,几欲倒下。杨程啸见此箭得手,疾步向苏永皓过来,他现在体力充沛,必须尽快解决苏永皓。
苏永皓见此,知道自己此时不再是杨程啸对手,强忍胸口痛楚,转身就跑,杨程啸本来能够追上苏永浩的,可他心中暗想:“师父说过,这增力药丸药性只要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我便会精疲力尽,且我受伤不比他轻,要是追上他时,药性已尽,却是不利于我,等我伤养好后,再找他算帐。”想到这里,杨程啸便止步在那,任这苏永皓逃去。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苏师兄这些年竟对我一直有恨。”杨程啸暗叹了一口气,他这才感到全身伤口痛楚,右手手掌更是直拔心弦,他咬牙忍痛,在衣服上撕下几条布块,简单的止了止大腿、手臂和背部的流血,然后过拾起刚才射向苏永皓的那些箭枝,步入了林树中,可走了不到半柱香时,突感双眼昏花,顿是全身无力,手脚一软,晕了过去。原来是那增力药丸药效已过,杨程啸便不能在支撑了。
迷迷糊糊中,杨程啸睁开双眼,却见自己躺在一小床上,他只觉脑袋昏沉,全身痛楚,却是回想不起自己为何躺在这里。他坐起身来,却发现自己乃身处一几丈方的草屋内,对面还有锅有灶偶,显然是有人居住。几束春阳从屋顶缝隙射进来,草屋内也不显昏暗。杨程啸轻喊道:“请问有人吗?”无人回应,只有外面小鸟歌声作答。
杨程啸感觉手上伤痛已没先前严重,他见他右手、大腿、手臂、背部的剑上都给包扎好了,心中暗暗纳奇:“这到底是什么人救了我。”吱一声响,小屋的木门给推开了,一五十七八的老者从外面缓步走进,进来后即关上了石门。只见他举步为艰,脸色苍白,全身是血,看来身受重伤。杨程啸忙上前扶住那老者,道:“前辈,你怎么了?”那老者摇了摇头道:“且无大碍。”待老者坐在床上,细细打量,乃是浓眉入鬓,亮眼星耀,皮肉天仓饱满,髭须地阁轻盈,只是全身是伤,鲜血红染,看起来却是有几分吓人。
那老者坐下不久,却是吐出一口鲜血,看来还受了内伤。杨程啸忙道:“你可好,是什么人伤你?”那老者反问道:“你也是身受重伤,你不关心你自己的伤势,反是来关心我?”杨程啸点了点头道:“我现在伤口已无大碍,想必是前辈为我疗的伤吧,我现在就出去找些草药,以为前辈包扎伤口。”说罢即欲离去。那老者一把抓住杨程啸:“来不及了,他们快追来了,你坐下,我有话与你。”
杨程啸坐到那老者身旁,却听那老者道:“小兄弟宅心仁厚,看来我物有所托。”“前辈请讲。”杨程啸忙道。“没想到我到了这里,还是给这些恶人找到了,唉,只可惜我无量心经终未领悟,却不是他们敌手。”“无量心经,难道前辈即是无量门门主黄炳民前辈。”杨程啸猜疑道。
那老者一惊:“你怎知道?莫非你与我无量门有何关系。”“实不相瞒,晚辈乃是杨正义之子,我外婆即是无量门人,所以我对无量门之事也略知一二。”黄炳民闻言大喜:“没想到小兄弟竟是我玉师叔外孙,这我就更让我放心,令尊杨大侠义胆侠心,刚直强项,相信你也当是侠义中人。”“前辈过奖,不知前辈到底为何人所伤。”杨程啸问道。
“这里有间小屋,我看那老东西一定在这里面,快将这小屋围起来,不让那老东西逃掉。”外面有人大喊道。“不好,他们追来了,你快逃去。”黄炳民说道。“不行,我怎能抛下前辈不管,我去杀退他们。”杨程啸正色道。“他们武功个个高强,手段卑劣,你又重伤未愈,不是他们对手。”“不是对手也得拼了。”杨程啸说罢,便走到门口,一脚踢飞木门,厉喝道:“你们有本事就杀过来吧。”他这才看见,屋外竟站着几十人,有人拿刀,有人提剑,有人举斧……每给人都是身着黑衣,黑衣上点点红斑,好似血洒。杨程啸大叫一声:“原来是血雨门的人。”
第十三回 无量心经
“你是什么人,那老不死的可是在里面。”那站中的一个主使厉声道。“是又如何,你们要伤他,须得过我这一关。”杨程啸话如厉雷,全然不像一个重伤未愈之人。
原来这些人便是血雨门六舵之一的两广舵的人,这两广舵里共有杀手一百三十二人,其中算得上高手的也要二十几个,是血雨门六舵中实力最强的两个舵之一,现在在坝上的共有八十六人,其他四十几人就是刚才在追杀无量门门主黄炳民的途中,被黄炳民所杀。这站中的中年汉子,名叫程奎,乃是两广舵的舵主,此人天生神力,后又得高人指点,学会了一套威力无比的刀法,他手中的那柄大马刀,长三尺,宽五寸,厚一寸,重三十公斤,削铁如泥,锋利无比,乃是重兵器中的上品。这程奎还以出手凶狠而在血雨门中的杀手中响有盛名,死在他这把大马刀下的亡魂可谓是不计其数。程奎打量了一番杨程啸,一脸不肖道:“你敢管我血雨门的事?就不怕横尸于此,快叫那老不死的出来受死。”
“费话少说,你们放马过来。”杨程啸曾听他父亲杨正义说过,这血雨门作恶多端,杀人如麻,武林正派人士人人恨而株之,他此时心中烈火燃烧,一心为武林出害。程奎轻哼一声,“上”话语如一道利剑划来,甚是冰冷。众杀手闻言,齐动刀剑,飞冲了过来。杨程啸却不显慌乱,只见他右手挽出背上弯弓,左手以速雷不及眼耳之势,抽出四枝箭来,刹地射了过去,几道光影划过,随即便是四声掺叫,四个冲在前面的杀手应声倒地。程奎心中一惊,他万没想到杨程啸这么年轻,箭法竟如此了得,他立收轻视之心,厉喝道:“大家小心。”
又是几声惨叫,又有几人被一箭穿心,待杨程啸箭壶中的十几枝箭用尽,对方已倒下了**个人。此时箭已用尽,杨程啸不得不和对方近距离相博,他飞身向前,拾起那刚才个被他射到的人掉下的一柄长剑,扬手架向向他迎头砍来的一柄大刀。铛一声响,那杀手只感手臂一麻,大刀差点脱落。杨程啸在对方愣愕的一刹那,腕抖剑斜,长剑如光电般划向了那人胸口,鲜血四溅,那人胸口开裂,立死当场。杨程啸又转剑峰,长剑又刺入了一人胸口,那人哼也没哼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程奎见杨程啸顷刻间便杀了两人,知道今日遇上了硬主,他喝声道:“我攻他正面,你们攻他侧面,我们四面夹击他。”众杀手立是围到杨程啸两侧和身后,待机攻击。在这些人中,武功最厉害的当然是这程奎了,他本来武功就不一定较杨程啸弱,再加上四周都有人牵制杨程啸,他们的胜算就较大了。只见程奎到了杨程啸对面,大马刀一扬,带起一片银色的瀑布,直划杨程啸胸口,杨程啸见刀来凌厉,知道对方不是个好欺的主,他急运气丹田,手中长剑在胸口划弧,以挡程奎攻势,铛一声响,杨程啸手臂一麻,他暗叫一声:“好大力道。”程奎不收大刀,而是右手向下一滑,大马刀立刻脱离杨程啸长剑的束博,又向杨程啸下盘攻了去,与此同时,几个杀手的刀剑已攻向了杨程啸背部。
杨程啸长剑向下一沉,同时飞跃起身,身子横空后摆,再躲过程奎的攻势的同时,双腿如雨点般反攻坎向他背部的几人,只听几声闷响,他双腿正好踢中两人胸口,那两人便如飞弹般飞了开去。杨程啸手剑急沉,刚好在程奎大马刀上一碰,却是借得力道,又高跃了起来。他身子一个倒转,头下身上,手中长剑向周围划起一道光环,又是几声惨叫。程奎见手下连连遭殃,心中恨极,他轮起大刀,向身子还在空中的杨程啸狂扫过来。
杨程啸长剑在地上一点,又飞了起来,他一剑架起来刀,可身后刀至,不得不急转剑锋,反刺了过去,血光一道,长剑只穿那人腹部,杨程啸正欲收剑,不想那人双手却一下将长剑握住,不让杨程啸拔出。就这这时,程奎大刀将至,杨程啸没有时间再拔剑出来,他急在那剑柄上一按,又借力飞起,身子刚好躲开了程奎来刀。程奎见杨程啸没了兵器,人又还在空中,心中暗喜道:“看你这下怎么躲闪。”他手腕急翻,向杨程啸横腰坎了去。另几杀手见机,也快刀扫了过来。杨程啸空中无处借力,又没有兵器相抵,危急之时,他顿是想起了师父传给他的那柄柔云剑,他右手忙在胸口一抽,刹地抽出卷在那里的柔云剑,他疾斗柔云剑,在全身划起一个光屏,不给对手半点可进之处。杨程啸一招攻势刚尽,便剑扫程奎侧身,程奎见来势如电,急横大刀相抵,却见杨程啸柔云剑剑尖划过一道漂亮的光弧,分七处疾刺程奎背部,这一招乃是心仪剑法中的“倒锁七星”,其厉害之处就是出人意料,即使别人料到,可此招乃是至侧面攻向对方背后,对方也是很难防守。程奎当然不能躲闪,背部给杨程啸连刺七剑,疼痛直钻心坎。杨程啸暗叫一声好:“这柔云剑果然好用,乃将以柔克刚的路子发挥到了及至。”他心中想:“擒贼先擒王,我先褐制这主使了来。”他收回柔云剑,再逼退几个来剑过后,又攻向了程奎,程奎架刀相抵,可还是不能躲过杨程啸柔云剑甩来的追刺,他胸口在又中了一剑后,心中也渐渐慌乱了起来。
但见杨程啸一剑迎开程奎来刀,疾剑扫想程奎胸口,程奎疾收刀相抵,且料杨程啸此乃虚招,他身子一侧,手腕上扬,一剑扫向程奎头部,程奎也提刀护身,可大马刀和柔云剑相交,柔云剑前半截攻势却没减弱。杨程啸大一声:光一道,程奎颈部中剑,柔云剑已陷入一半,杨程啸左脚刹地提起,碰一声踢到程奎胸口,程奎身如飞石,飞到了两丈开来的地上,哼也没哼一声,便命归黄泉了。杨程啸侧举柔云剑,厉声道:“再不离开,格杀勿论。”那周围的杀手见舵主丧命,心中皆打冷颤,不敢在上前来。杨程啸一挥长剑,柔云剑又划向了对面的一杀手,那杀手还没来得急躲闪,便给杀死。杨程啸又喝道:“还不走?”声音如雷,在大坝上久久回荡。
那些杀手愣了愣,立是向后撤去,待众人退去,杨程啸才感全身痛楚,双眼昏花,差一点就晕了过去。他半俯先身来,强忍全身裂开伤口的疼痛,慢步走进了小屋。走进小屋,黄炳民还瘫坐在床上,看来已不能多久了。杨程啸忙过去道:“前辈,我已经杀退了那些恶人了,你有什么话就快讲吧。”
黄炳民点了点头,微声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呀,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武功,你跪快下。”杨程啸不知原故,但还是依言跪了下来。黄炳民道:“从今日起,我即正式收你为徒,你快拜师。”杨程啸忙道:“前辈此言何意?晚辈已有师父。”“这无大碍,你依言行事便是。”杨程啸依言拜了三拜,他这条命都是黄炳民所救,黄炳民就是让他上刀山,下火海,他也在所不辞,更别说拜师了。
黄炳民喜道:“好,从今日起,你便是我无量门人。”黄炳民从怀中取出两本书来,又说道:“程啸,我时日已不多,有一事需得你帮忙,还望你不要推辞。”杨程啸方知道事情严重,他心中一酸,忙道:“前辈请讲。只要晚辈能完成的事,晚辈定当全力以赴。”“你怎还叫我前辈,你刚才不已拜我为师?此事如要完成,你须成我徒儿才行。”杨程啸沉吟半晌,道:“师父,师父你有何事情,尽请吩咐。”黄炳民点了点头,用全最后力气大声道:“无量门第十五代弟子杨程啸听命,我第十四代掌门人黄炳民今把无量门门主之位传与你,从今尔后,你就是无量门第十五代门主。”杨程啸正欲开口,又听黄炳民道:“程啸,你不得推辞,除你之外,再无合适人选,难道你想我无量门后继无人?”
杨程啸也不再推辞,拜身道:“弟子杨程啸听命。”“你须得向天发下毒誓,这门主之位便正式传与你,你同与我说。”黄炳民道,“我杨程啸今日对天发下毒誓,从今尔后,我当勤练无量门武功,以能持强扶弱,锄恶除奸。决不做出逞恶行凶,伤残世良,危害武林之事。神明鉴之,如有违背,天株地灭。”杨程啸举起右手,依言说了一遍。黄炳民这才把手中的两本书递与杨程啸,道:“这乃我无量门绝学《清风无影剑法》和《无量心经》,你以后好好练习,定成大器。”
杨程啸接过两本书,他看这那清风无影剑的字样,想起他娘玉无悔也是练就的此剑法,心中阵阵酸痛。黄炳民又吐出一口鲜血来,轻声道:“我已无多时,现在给你讲讲我无量门情况。我无量门乃是二百多年前一叫司空惯的绝顶高手在无量山天星洞创立,本来我们很少过问江湖中事,可三十年前,由于当时幽云宫宫主姜越天在江湖中猖狂无极,涂炭生灵,有吐吞中原武林之心。先师龚剑锋为平息武林浩劫,便与姜越天相约在九华山五老峰一决生死,结果先师和那姜越天双双战死。本先师死后,无量门能胜任这门门主之位的大有人在,只是门规所限,这门主之位只得传与大弟子,所以我才得以胜任。而你即为我大弟子,这门主之位当应传与你。”
“却不知我无量门还有些什么人?”杨程啸问道。
“先师本有两个师弟和一个师妹,可我二师叔李复国当年在先师当上无量门门主之时,就因不服先师而离去,却不知这五十多年来他身在何处?而三师叔玉如英,即你外婆,也在四十多年前离开无量门去了中原,后又在金佛山自创了百灵堡。不久,四师叔林尊南也离开无量门。先师还有一女儿龚晓雪,即我师妹,在师父死后她也离开了无量门,现在却不知去向。我本在十多年前收了一个徒儿,姓梁名鄂。可他性情暴燥,到处惹是生非,做事从不思前顾后。六年前他更是到就近的漓盈教闹事,还打伤了漓盈教教中人士,我一气之下便把他逐出了师门,而后就独剩下我一人在此,无量门不免哀弱。”
“师父,你不是说这无量门本在这无量山天星洞?你却怎到了这里。”
“这还原于我师妹龚晓雪,先师临死前把这无量门绝学《无量心经》传于我后,这师妹就经常找我抢这《无量心经》。可无量门门规规定,这《无量心经》惟有掌门人方能练习,且师妹心胸狭窄,易感情用事,练习这神功有害无益。我怎能把此书给她,在无量山给她缠久了,我就悄然离开那里,来到此地。以躲开她的纠缠。”“这血雨门的人为何要追杀师父你。”杨程啸又问道。“他们是为了夺得这三大武功秘籍之一的《无量心经》而来的,这血雨门内一定有我无量门的人,不然他们不会对这《无量心经》这么了解。”黄炳民说到此时,声音越显微弱。
“师父,那会是什么人?我定为你报仇。”杨程啸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无量门其他人都没什么可能,就有我二师叔李复国不知到底在什么地方,说不定他与这血雨门有染。”杨程啸道:“师父,我定会苦练武功,为你报仇,这二师祖要真和血雨门有染,我一定为无量门清理门户。”“还有,你师叔龚晓雪找你,要抢取这《无量心经》时,你定不能给她。但她乃是你师祖爱女,本性不坏,你尽量不要伤……伤……害她…………”
杨程啸忙点头答应,黄炳民脸上露出微微笑容,却见一口鲜血又从他口中涌出,双手一松,轻轻地合上了双眼。杨程啸心中甚是伤痛,他又在黄炳民遗体前拜了三拜,眼珠酸楚,却未留下泪来。杨程啸收好那两本书,又在石屋外用剑挖了一个坑,把黄炳民埋了,立上木墓,告别而去。
第十四回 多情玫瑰
且说杨程啸拜别黄炳民,即到就近镇上买匹好马,便起程回峨眉。当夜宿店,吃饭之即,却见一绝色女子从楼上走下来,但见她:
柳眉横翠幽幽弯,秋波含情清清泉。酥胸丰满芳译散,皓肌细嫩夷手纤。
倾域比画王嫱貌,散魂勾魄西子颜。天台玉女到凡地,玫瑰花仙下尘寰。
店里众人见了她,都是惊叹她的美貌,杨程啸侧头望去,心中也暗赞:“好美。”却是不再多看,自低下头来吃喝。只见那女子在楼上顿了顿,打量了客店众人,然后便珊步走到杨程啸桌旁,柔声道:“这位大哥,我看你一人好是寂寞,让小女子来陪陪你吧!”杨程啸抬头看了她两眼,淡淡道:“我和姑娘昧不相识,恐怕这样不好。”却见那女子轻坐到杨程啸旁边。嫣然一笑:“一回生,二回熟吗?”边说边取酒杯,自酌满一杯酒,一饮而尽,她放下酒杯,甜笑道:“大哥,你不会是酒量太差,不敢与小女子共饮吧!”
杨程啸斜看她一眼,也酌满一杯酒,一饮而尽。杨程啸轻笑道:“我杨某有何不敢,只是姑娘就不怕别人闲言闲语?”“闲言闲语有何可怕。”那女子说罢便酌满两杯酒,“原来大哥姓杨。”杨程啸也正因同门师兄毒害,师父黄炳民去世而心情烦闷,于是道:“那好,今晚我们喝个痛快。”那女子又是嫣然一笑,端起酒杯,秋波含情,一个眉眼抛来,娇声道:“杨大哥,小女子先干为敬。”然后一饮而尽。
杨程啸也不去理会,端起酒杯,一口喝下,却听那女子笑道:“杨大哥,不知大名怎样?”杨程啸道:“大名不敢当,再下姓杨名程啸,不知姑娘如何称呼?”那女子往杨程啸身边微微一挪,甜声道:“杨大哥,你叫我玫瑰就行了。”两人连喝数杯,玫瑰道:“杨大哥,看你风华出众,一派英气,绝非等闲,却不知你乃为何门?”
杨程啸看了一眼玫瑰,笑道:“玫瑰姑娘取笑了,我只是练过几天的粗疏武功罢了。听姑娘口音也非本地人,去不知姑娘家在何方?”“你别老是姑娘、姑娘的称呼人家吗?这多不亲热,你还是叫我玫瑰吧!我乃扬州人士,想必你当听过仙月四坛吧!那玫瑰坛坛主就是我。”杨程啸心中一惊,忙道:“你即是多情玫瑰,那八月八日比武招亲就是你们举行的?”
多情玫瑰笑笑道:“当然,杨大哥是不是也想去比武招亲,以夺得天下第一美人‘绝艳牡丹’呀?话又说回来,这天下男子又有谁不为我牡丹妹妹那花容月貌所迷倒?更何况这胜者还可当上我仙月坛总坛主,任谁都会心动。”杨程啸笑道:“玫瑰姑娘误会了,我杨某从未有打算参加这比武招亲之心,只是我个多月前看见你们仙月四坛一叫无情寒梅的女子给青城派送什么比武招亲的请帖,我随便问问罢了。”
“寒梅姐姐可真快呀!竟在一个多月前将青城派的请贴送去了。实不相满,此行我也是去大理点苍派送清帖的,今日恰好路径此地。不知杨大哥你为何而来?”杨程啸把他漓盈取药和被师兄暗害之事依依说来,多情玫瑰听完后,愤色道:“你师兄真实卑鄙,他对你有恨,在武功上与你较高低便是,却怎能用这等下流手段。”杨程啸道:“海水难量,人心难测。此前我只是认为我大师兄心胸狭窄了些罢了,却没想到他意这般心狠手辣。”
多情玫瑰又向杨程啸挪近一些,笑盈盈道:“杨大哥,我们不说这些烦心事了,来,我们喝酒。”两人喝至深夜,方才各自回去休息。杨程啸正欲上床睡觉,却听有人敲门,打开房门,原来是多情玫瑰。杨程啸问道:“玫瑰姑娘这么晚了,有事吗?”多情玫瑰甜甜一笑,却是没有回答,只见她径直入房,坐到杨程啸床边。杨程啸疑色道:“玫瑰姑娘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多情玫瑰又一个眉眼抛来,笑道:“你快关上门,我有话与你说。”杨程啸不知何故,关上门走了过来,取来一椅子,坐到多情玫瑰面前:“不知玫瑰姑娘何事要讲?”多情玫瑰一把把杨程啸拉到床边坐下:“你把头伸过来,我悄悄说与你听!”杨程啸已明白多情玫瑰心思,他忙道道:“这里没有他人,何须这般神秘?”
多情玫瑰柔声道:“真是个呆子。”说罢即伸过头来,嘴在杨程啸耳朵轻轻吹了口气,杨程啸只觉一股勾魂荡魄的芳香扑鼻而来,却是骨软胫酥,耳热眼跳,不过他立是镇定下来,面色冷淡道:“若姑娘没其他事,就请回。”多情玫瑰看了看杨程啸几眼,娇怯怯道:“人家一个弱女子孤身在外,怕遇上什么坏人吗?我才不敢一个人回房睡觉呢?”征了征又笑道:“我看我今晚和你一起住,这样我才不会被那些坏人欺负。”
杨程啸心知多情玫瑰所想,难得多费口舌,他斜眼看了看多情玫瑰道:“那你睡床上,我睡地上。”说罢即去抱被。多情玫瑰一把抓住杨程啸,道:“人家是说要同你一起睡吗!,你总不会不是男人吧!怎么就对人家没一点兴趣?”边说边是松衣解带。杨程啸只感全身发热,心跳加速,他再也无法忍受,一把抱过多情玫瑰,正欲亲吻,却又想起李鸿翔来。
杨程啸轻轻推开多情玫瑰,面色尴尬道:“再下失礼,还望怒罪。”多情玫瑰眼珠转了转,面带疑色道:“杨大哥,你怎么了,是闲玫瑰不够漂亮吗?”说着又向杨程啸怀中靠来。杨程啸一把推开多情玫瑰。“玫瑰姑娘请自重。”多情玫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好是尴尬。过了片刻,却听她轻泣道:“我知道,你是闲人家是一个低贱的妓女,根本就看不起人家。”杨程啸见多情玫瑰哭得伤心,心中过意不去,安慰道:“玫瑰姑娘,我绝非此意,只是我心中已有真爱之人,不能做对不起她之事。”
多情玫瑰抬头看了看杨程啸,疑色道:“杨大哥真是因为有了真爱之人,才对玫瑰无动于衷吗?”杨程啸点头道:“她叫李鸿翔,我们从小青梅竹妈,心灵相通,彼此都深爱着对方,我绝不能做对不起她之事。”多情玫瑰破泣为笑:“我以为天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呢?我以前遇见的男人都是因我美色而接近我,讨好我。杨大哥你却是一个例外,既然你已有心仪之人,我也不愿去作破坏他人感情的坏女人,只不过这夜长无味,你陪我聊聊天总可以吧?”
杨程啸暗松一口气,笑笑道:“当然可以,我也正好心情烦闷。”多情玫瑰轻叹道:“你是我遇见的第一个只愿和我谈心的男人,以前那些臭男人一见我就乱了性,只知让我和他上床,天下男人真没几个好东西。”“是玫瑰姑娘对我们男人有偏见罢了。其实有好多男人都愿意用他的一生一世疼爱他心上人的,玫瑰姑娘你美貌可爱,相信你以后定会遇到真心爱你之人。”多情玫瑰轻轻一笑,随即又转忧伤:“凭我多情玫瑰在江湖中的名声,又怎会遇上真心爱我之人?江湖中人都说我是一个风骚、淫荡的下贱女子。”
“既然玫瑰姑娘不想这样,那为何要去当这歌女?”
多情玫瑰沉吟良久,凄楚道:“其实有谁不想当一个温柔贤淑的好姑娘,找个如意郎君共度此生。可人在江湖,生不由己,人们只知道我们歌女风流、淫荡,可又怎知我们苦衷。”杨程啸见多情玫瑰伤感,心生同情道:“玫瑰姑娘,如你把我杨某当朋友,就把你苦衷说来,也许这样你会好受些。”多情玫瑰微微一笑:“谢谢你把我当作朋友。至我懂事以来,便知道自己生在这妓院,我又有何选择?从小在那地方长大,从小就没体会过亲情,爱情。”
“难道你不知道你父母是谁?他们就忍心让你在这青楼中长大?”杨程啸又问道。多情玫瑰摇了摇头,忧色道:“我不从未见过他们,我只知道姜姥姥是唯一对我好的人,所以她叫我做什么我从不违背。”“你能讲讲仙月四坛的情况吗?那比武招亲又是怎么一回事?”多情玫瑰怔了怔道:“其实仙月四坛的总坛仙月宫就是扬州城最大一妓院。总坛主即是姜姥姥,她武功高强,对我们四姐妹又特别严格,我们谁都不敢违背她的命令。”杨程啸道:“那你们四姐妹可是亲姐妹?”
多情玫瑰摇摇头道:“只是结拜姐妹。大姐曾小频乃为寒梅坛坛主,人称‘无情寒梅’,我排第二,乃是玫瑰坛坛主,三妹李云凤,乃为月季坛坛主,人称‘柔情月季’小妹蒋艳霞,乃为肚丹坛坛主,人称‘绝艳牡丹’。因为仙月宫下有我们寒梅,月季,玫瑰,牡丹四坛,所以又称仙月四坛。”“原来如此,那你们仙月四坛举行的比武招亲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你们姜姥姥真要把你牡丹妹妹和仙月坛总坛主给那胜者?”杨程啸问道。“我也不知,这一切都是姜姥姥( 猎艳 ./218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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