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得想计策逃出去,你先帮我解开手上的绳子。”林碧雪为杨程啸解绳,可中间阁有铁柱,又漆黑一片,她用了一个多时辰,方才解去杨程啸手上绳子。杨程啸解开脚绳,活动了一下筋骨,顿感轻松。
当夜,两人苦思逃出之计,却无良策。次日天晓,牢中刚起光亮,霍海便带了几个人来到外面。霍海在林碧雪牢前停下。调倪道:“美人,昨晚呆在这阴暗潮湿的地方不好受吧!哥哥我是来叫你和我一起上去享福的。”林碧雪怒瞪霍海一眼,侧过头去,不与理睬。
霍海叫人把门打开,步步逼向林碧雪,恶狠狠道:“你今日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我是要定你了。”杨程啸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双眉一皱,计上心来。只见他猛地站起身来,起身刹时,左手悄入怀中一带,口中喝骂道:“你这禽兽。”却听“啪”一声响,一本书掉到了地上。
杨程啸假意犹豫片刻,待霍海注意到他和地上的书时,他才忙惊措地拾起地上书来,藏入怀中。霍海看了看他,狞笑道:《仪心剑法》”,哈哈哈,定是什么绝世剑法,你们俩快去打开牢门,给我把那本书抢过来。”霍海与杨程啸交手不多,不知他到底武功如何。他心想杨程啸这么年轻,武功再高也不会高到哪里去,且他身边无剑,所以根本不担心他能逃去。而杨程啸这本《心仪剑法》乃是他师父传给他的,他平时练习,便带在了身边。
霍海走出林碧雪那牢房,来到杨程啸牢门外。那俩人拔出腰间大刀,打开牢门,刀指杨程啸,步步逼来。只听一个人战索索道:“快,快交出书,否,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杨程啸面色惊骇,手入衣怀,取出《仪心剑法》”,然后双手奉上。却听另一人哈哈大笑:“原来是个贪生怕死之徒。”说着即欲伸手拿书。就在那人手刚碰到书时,却见杨程啸左手一转,一招“叶府藏花”,直取那人“当门|穴”。另一人还未回过神来,胸口也中了重重一掌,飞碰到牢门上,脑袋迸裂。
杨程啸左手急收书入怀,右手刹地夺过被点|穴之人手中大刀,一个箭步窜出牢房,霍海见形式不对,急抽出一随从腰间大刀,刺向杨程啸。杨程啸手中虽然只有刀,但刀剑相差无几,施展起来,却也威力无穷。
第八回 仙月四坛
杨程啸迎这霍海来刀,两刀相碰,霍海大刀便给打飞,霍海连退几步,生怕被杨程啸大刀伤着。但见杨程啸大刀一横,两到寒光,鲜血已溅到了两边牢房。两个人头飞落在地,霍海两个随从片刻命即归西,霍海打了一个冷颤,转身就欲逃跑,可还没跨出半步,便感到颈部一冷冰冰的东西架住了。杨程啸本想一刀杀了他,可想到留着他可能还有用处,便暂心中怒火,将他双手靠到背上,大刀紧架其喉。
霍海顿是魂飞胆裂,全身颤抖:“你……你要杀了我,休,休想逃出这百毒门。”杨程啸大刀一抖,切齿道:“那就试试。”霍海忙哀求道:“好汉饶命,好汉……只要你不杀我,任何要求我都答应你。”杨程啸转身朝林碧雪道:“碧雪,快出来。”林碧雪没这么近见过杀人,实在不忍目堵,半蒙着眼睛,惴惴不安地从牢房中出来,紧更在杨程啸身后。
杨程啸押着霍海,直往前走,林碧雪则紧跟其后。三人步出石门,门口守卫见杨程啸押着霍海,怎敢动手,急去禀报霍常通。杨程啸三人经过练武场和走廊,已到前庭花园。霍常通等人闻讯赶来,将三人团团围住。“你要敢伤我儿子一分半毫,我就把你碎尸万段。”霍常通愤切道。
杨程啸侃然道:“取来嗷鸣剑和我的兵器来,我既可放人。”
“这位少侠,你千万别伤我儿子呀,老爷,快答应了吧,不然儿子就没命了。”霍夫人急声道。杨程啸见霍常通徘徊不定,手上顿加几分力道,刀入霍海颈部肌肤,渗出点点血珠,霍海给吓得尿水直往下流,惊魂失魄道:“爹…爹,快救…救我呀!”
那霍夫人更是一下跪在霍常通面前,泣声道:“老爷,你快救救儿子吧!“霍常通如芒刺在背,惊慌道:“我放,我放,你千万别伤害我儿子。”然后急令手下去取嗷鸣剑和杨程啸兵器。一盏茶时,东西便取来,此时,霍常通、霍夫人等都已是满头大汗,霍海更是全身颤抖不停。
杨程啸一脸肃清道:“你们让开,再准备两匹快马在门口,我们上马后自当放了你儿子。”霍常通急叫人备马,闪开道路,让杨程啸三人通过。众人来到大门,杨程啸对林碧雪道:“碧雪,你先去。”
林碧雪忧色道:“杨大哥,那你呢?”“我一会儿自会赶来,他们有人在我手中,我不会有事。”待林碧雪骑马奔行了好一阵子,杨程啸这才放开霍海,飞身上马,扬鞭而去。
杨程啸纵马飞驰了近半个时辰,却见前面大道上倒着一匹马,他心中暗惊:“这不是碧雪所骑马匹?糟了,这霍常通使诈,他定在马匹上动了手脚。”刚想到这里,自己所骑马匹也是四肢一软,瘫倒在地,口吐白沫。杨程啸手拿嗷鸣剑,展开轻功向前赶去。半柱香时,便见前面林碧雪疾步行走的林碧雪。
他心中悬石顿时落下,赶上前去,问道:“碧雪,你可好?”却听后面隐隐传来阵阵马蹄声,杨程啸愤然道:“定是这些奸人追了上来。碧雪,你先走,我去杀退他们,再行赶来。”林碧雪忧心道:“杨大哥,你小心。”杨程啸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你快去。”杨程啸说罢便退了回去。马蹄声越来越近,果是霍常通一行,有十多来人。
杨程啸想到刚才他们的卑鄙行径,心中怒极,他取下背后弯弓,拿住三枝长箭,拉满箭弦,唰一声响,三箭齐发,霍常通一行人中立马倒下三人,吭也没吭一声便魂归地府了。杨程啸再抽箭射去,三箭又出,又有三人应声倒地。霍常通见杨程啸实在太过厉害,不敢再过来,急扭转坐骑,反向逃跑。杨程啸却不容他们,又抽箭枝,可箭壶里却只有一枝箭了,霍常通和霍害皆是贪生怕死之徒,急往他人身后躲,杨程啸想射他们两人,倒不容易。杨程啸心一横,全力一箭射出,箭枝犹如一道电光射去,射穿两个人身子后,箭势不减,又插进了霍海心脏。
霍常通见儿子丧命,嘶声痛喊,可他马匹却没停下,生怕杨程啸飞箭又致。杨程啸没法追赶,也只得任随他去。此时他却是感到后背有液体渗出,想必是刚才用力过甚,使得前日所受的剑伤给裂开,他也不去理会,自快步过去,飞身骑上一失去主人的马匹,又拾起另一马匹的缰绳,驰马向前奔去。杨程啸奔行不久,便赶上了林碧雪,他忙叫她上马前行,两人一同向南而去。
行了两个多时辰,路经一小镇,此时已是午时,两人均感腹内饥饿。杨程啸心中思付:“遭了,刚才竟往了叫他们准备些银两,现在我们身无分文,却该怎办?”他看了看坐下马骑,心下一喜,忙道:“碧雪,我们去卖掉一匹马,以作盘缠。”
两人当即去集市卖去一匹马,然后即入客店,饱餐了一顿。饭罢,这骑马却又成了难题,杨程啸道:“碧雪,你骑马,我步行便是。”林碧雪忙道:“这怎么行?你背伤严重,我看我们还是同骑一马吧。”杨程啸怔了怔,点头道:“这样也好,”然后叫林碧雪先上,自己飞身上去,轻搂住她。只见林碧雪桃腮微红,杨程啸也不去多想,扬鞭同去。行了五天,已到川内青城山脚,好一座青城山,有诗为证:
城叠峦嶂山色幽,春耀锦江苍翠流。踏雾攀风上空碧,俯瞰俊鹘在云洲。
两人见马匹有些累,便停马休息,林碧雪关切道:“杨大哥,你伤口可好了一些。”杨程啸笑了笑:“有你这几天的精心照顾,已没什么大碍了。”正在此时,却听不远出有人说话,只见三人在那,一女子手拿长剑背对这边,而正对这边的乃是两年轻男子,只听那女问道:“你们两人可是青城派的人。”声音甚是冰冷。一男子调笑道:“美人儿,你有什么事要哥哥我帮忙吗?”
但见那女子从怀中取出一封请贴来:“将此信交给你们掌门秦笑风,说是我仙月四坛送来的。”杨程啸闻言,心中一惊:“我听师父说,仙月四坛乃是江湖最近才出现的一个神秘门派,其内势力庞大,师父还在两个多月前派四师兄去扬州打探此事,至今未回,难道那女子便是仙月四坛的人。”正在杨程啸凝思之即,却听那边“嗖”一声响,杨程啸急抬头望去,却见一男子以应声倒地,看来是给那女子一剑杀死。那女子几个飞跃,轻步而去,就留下另一个给吓得魂飞魄散的男子,呆呆站在那里,许久也没缓过神来。杨程啸心中暗道:“那女子剑法不错,看来这仙月四坛确有来头。”当年青城派也曾参加了百灵堡事变,杨程啸对这青城派心曾痛恨,也不去同情那被杀之人。
过了片刻,才见那另一青城弟子拔腿向这边跑来,直往前去。杨程啸两人也骑上马,向前弛去,不一会,却见前面大道上站满了人,杨程啸两人停下马来。但听那为首的老者道:“到底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永怀师……师兄给人一剑杀……杀…话人的便是刚才那飞跑过来的青城弟子。
那老者面转如灰,喝道:“什么?永怀,给人杀了。谁干的?”杨程啸立是认出这老者来,他便是青城派掌门秦笑风,这秦笑风当年曾在龙头帮与武林盟主陆俊豪较量过轻功,后又在百灵堡事变时力指杨正义夫妇,并一同众武林人士将其害死,杨程啸对他当然刻骨铭心。他此时见到父母仇人,心中顿生怨恨,可想到自己力单势薄,又重伤未愈,也就没有发作,自停马一旁,静静观看。
“是一个绝世美女,陈师兄调戏了她两句,她就一剑杀了陈师兄。她武功实在高强,恐在师父您之上。”那青城弟子慌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细细讲来。”秦笑风厉声道。
“是,是,我和陈师兄刚在前面大路上遇见一绝世美女,她见我们穿着打扮,便问我们是否青城弟子。在得知我们是后,她便取出一请帖,叫我们交给师父你。陈师兄在手接请帖是趁机摸了她一把,还调戏了她几句。那女子一动怒,便一剑杀了陈师兄。她剑法实在太过高明,陈师兄竟没能躲闪,然后她就飘然而去了,我这才匆忙赶来告知师父。”
秦笑风问道:“此人有何特征,可否留下姓名?”
“她除了美若天仙外,就是冷,满脸冰霜,好似我们青城派与她有深仇大恨一般。”
“对了,你不是说这人有一封请贴给我吗?快取来看看。”那弟子忙取出一红色请贴,秦笑风打开来,只见上面写道:
青城派秦掌门:
我“仙月四坛”于今年八月八日在扬州仙月宫举行比武招亲大会,凡四十岁以下的男子均可参加。只要谁能技压群雄,便有机会娶得这天下第一美女牡丹坛坛主“绝艳牡丹”。还可以成为我“仙月四坛”总坛主。请青城派务必参加,否则后果自负。
仙月四坛寒梅坛坛主“无情寒梅”
署名后画一白色寒梅。
第九回 峨眉练剑
秦笑风面色沉重,怔怔道:“无情寒梅果真无情。看来你陈师兄之仇是很难报了。走,我们快去看看。”说罢即往前行,秦笑风见不远处的杨程啸两人,喝声道:“小子,你可曾看见一个美貌姑娘打前面经过。”
杨程啸本对这秦笑风就心存怨恨,此时又听他叫自己小子,怎不怒火,厉喝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秦笑风刚刚失徒,怨气正无出处,不想着小子在他这么多弟子前给他冷脸,也是怒极:“臭小子,竟敢和我这般说话,是没把我青城派放在眼里吗。”
“没放在眼里又怎样。”杨程啸心不舒坦,就要和秦笑风对垒起来。秦笑风七窍生烟:“我今日不好好教训一下你这个不知天高地都的臭小子,我誓不为人。”杨程啸心中仇恨给这秦笑风渐渐点燃,他心中暗道:“你这卑鄙小人,当年为了我百灵奇宝而同江湖众人共同害死我爹娘,我没先找你报仇,你却先要和我较劲,我今日非教训你不可。”
杨程啸飞身下马,剑握于手,就待交战。他此时手中只是自己利剑,却非嗷鸣剑,毕竟嗷鸣剑的行踪给太多人知道也不是好事。秦笑风轻轻一笑,脸色甚是不肖:“小子,我从不以强凌弱,我让你十招,如果十招之内你还伤不到我,可就别怪我欺负你这后生晚辈了,出招吧。”秦笑风根本没把杨程啸放在眼里。
杨程啸暗叫一声:“好一个狂人。”他宛抖剑斜,一招“秋风扫叶”疾攻过来,剑到中途,连连划弧,全锁秦笑风胸部|穴位。秦笑风大吃一惊,他万没想道杨程啸来剑竟如此诡异凌厉,急迎剑向抵,却是没有让杨程啸一招半式,可杨程啸却是突然变招,剑尖弯刺他握剑的右手,秦笑风急是收手,方才勉强躲过此招,杨程啸疾步向前,又取秦笑风下盘,直逼得秦笑风步步后退。杨程啸见秦笑风剑法破绽百出,若要取他性命,乃是轻而易举,他想到当年秦笑风害死自己父母的情景,恨不得一剑杀了他,可他转念一想:“青城派乃江湖名门正派,我若此时杀了他,定将与整个江湖对敌,将来却是不好为我爹娘血洗冤情,还是忍一忍的好。”他虽是不杀秦笑风,但一心想教训他一番,手中长剑更如狂风骤雨,直将秦笑风全笼在剑气之中。秦笑风早无还手之力,现在就如砧板鱼肉,一命全掌握在杨程啸手中。而其他众青城派弟子,皆是惊张着口,目瞪这此前闻所未闻的绝妙剑法,竟忘了受困的乃是自己师父。
约摸半柱香时,杨程啸方才收剑回马,轻抱着林碧雪,扬鞭而去。而此时的秦笑风,则满身是伤,伤口都不到半寸深,只叫他疼痛,却不会伤他性命。秦笑风全身打颤,竟忘了疼痛,口中咯咯道:“好剑法,好剑法。”
杨程啸和林碧雪又弛马骑行了两天,方到峨眉山。
天色渐晚,二人下马攀行,走了约一个半时辰,便见前面山顶灯光点点,那正是杨程啸和他师兄师父所住的华严顶。刚一回山,便见一中年男子迎了上来,那中年男子便是杨程啸三师兄郭旭,郭旭是二十年前拜剑圣肖豪天为师的,肖豪天这些年常是云游四海,很少在峨眉山,所以这郭旭便担当起了教导杨程啸和他四师兄苏永浩武功的任务,郭旭上名为杨程啸师兄,其实和他师父却是相差无几,他不光在杨程的武功多有指导,在他生活上也是很是照顾,杨程啸当然很是尊重他。郭旭一见杨程啸便道:“师父叫你所办之事,你可曾办好。”
杨程啸点了点头:“我已将袁家父子的狗命取了。”郭旭又看了看林碧雪,犯疑道:“这位姑娘是?”杨程啸忙道:“此乃嗷鸣山庄庄主林春秋之女林碧雪?”
步入内厅,便见一白须老者当中而坐,杨程啸忙上前道:“师父,我回来了。”肖豪天向杨程啸点了点头道:“你将你此行的经过给我细细说来。”杨程啸忙把此行经过给肖豪天依依说来,肖豪天听罢:“恩,很好,你已经通过考验了,从明日开始,我将传授你一柔胜刚的技巧,待你领悟到这意境之后,便可以下山为你父母洗怨血恨了。”杨程啸问道:“不知这需要多少时日。”肖豪天道:“这全看学剑者的悟性,有的人能在顷刻间领悟这其中的道理,而有的人却是一生也不能领悟。”杨程啸点点头道:“徒儿明白了,徒儿明日定会好好练习,争取早日悟道。”
过了一会,郭旭进来道:“师父,四师弟也回来了。”稍刻,便见一二十七八的的男子走了进来,但见他眉清目秀,齿皓唇红,燕颌皓齿,八尺长躯,却是英姿勃发。此人便是杨程啸四师兄苏永浩,苏永浩已拜在肖豪天门下十年有余,这些年都与杨程啸和郭旭在峨眉上山。苏永浩一见肖豪天,便道:“师父,徒儿回来了。”他说罢又向郭旭和杨程啸相互问好,当他看到林碧雪时,眼光却是久久没有移来,直盯得林碧雪面红脸羞。
“你此行可打听到仙月四坛的什么线索。”肖豪天问道。苏永浩这才缓过神来,转目对肖豪天道:“这仙月四坛的总坛仙月宫乃在扬州,其行动很是神秘。里面共分为牡丹,月季,寒梅,玫瑰四个坛,牡丹坛坛主绝艳牡丹,美若天仙,被江湖人称为天下第一美女,玫瑰坛坛主,淫荡无比,被江湖人称为第一荡妇,月季坛坛主柔情月季,柔情勾魂,却少有现身,寒梅坛坛主无情寒梅,冷若冰爽,对男人从来无情。”
“这倒也是。”杨程啸想到在青城山下看见无情寒梅剑杀青城弟子的情景,心中也赞同道。又听苏永浩道:“这仙月四坛将在今年八月八日举行一场比武招亲大会,这胜者不但可以夺得号称天下第一美女的绝艳牡丹,更可以当上这仙月四坛的总坛主。恐怕到时很多武林人士都将会去参加。”肖豪天点了点头:“还有什么线索没有?”“我就打探到这些。”苏永浩道。
“这仙月四坛行动神秘,背后势力定当不小,我看他们这比武招亲绝非就招亲这么简单。”肖豪天道。
当夜,乃是十五月圆,杨程啸独坐在院里石桌旁,手握那刻“日”玉佩,静望天上明月,心中无限思念。“鸿翔,你到底在何方”杨程啸自吟道。这八年的时光里,他无时无刻不是想着李鸿翔,无时无刻不是在回忆少年时在那百灵堡石坝上许下的山盟海誓。他常常是在夜深人静之时,独自一人坐在此处,陷入相思。
次日一早,杨程啸和肖豪天便来到一宽阔的坝上,肖豪天对杨程啸说道:“从今日起,你便练习以柔克刚的技巧。”他说罢,身形一晃,便到就近一棵柳树上去折来一枝柳枝来。肖豪天指了指旁边一水潭道:“今日起,你便用这柳枝打水,当你练到能用柳枝打水,枝身和枝尖同时入水时,便是成功了第一步。”这枝身和枝尖同时入水,看似简单,却需要很高的技巧,一般人使来却是枝身先入水。
杨程啸笑道:“这有何难,我现在便能。”说罢便手拿柳枝来到水潭,他暗一运气,然后举起柳枝,啪一声入水,果然是枝身和枝尖同时入水。原来是杨程啸在石宝山已领悟到用心驱剑的意境,他既然能将铁剑弯曲,要使这柳枝同时入水,只要反向用劲便行了。肖豪天点了点头:“好,你对武学的悟性彼高,当是在你五个师兄之上。”肖豪天又指了旁边的一块花岗岩道:“你现在用这柳枝打这块石头,要是能将它打裂,那就酸彻底领悟到了这以柔克刚的境界了。”这可将杨程啸难住了,要用一柳枝将坚硬的花岗岩击碎,谈何容易,杨程啸在此后的多天里,还是没有成功,柳枝不知断了多少根,他却半气馁,每天坚持练习。
这一日上午,杨程啸终是用柳枝将那花岗岩打碎,肖豪天高兴道:“你总算领悟了这其中的技巧,你算是出师了,明日你即可下山。我现在送你五件宝贝,相信对你以后定有很大帮助。”“多谢师父,程啸定不会让你老人家失望。”
“好,你跟我来。”肖豪天将杨程啸带到内屋,取出五件宝贝来,第一件乃是一把匕首,肖豪天道:“这把匕首乃是用玄铁制成,很是锋利,你带在身边,以后定有用处”。第二件乃是一双手套子,肖豪天道:“这手套乃软甲丝制成,刀剑不破,它会在你以后没有兵器的情况时,派得上用场。”第三件乃是一把弯弓,肖豪天道:“这弓箭乃是当年一神箭手送给我的,使用起来力道无穷,射云穿岩,你现在箭法已经很好,我将这神弓给传给你是在好不过了。”第四件乃是五颗大拇指般大小的黑色药丸,肖豪天道:“这五颗药丸乃是增力药丸,只要服用后,便会精神大振,会将人的潜力在短时间内激发出来,适合受伤后服用,不过这药药性只有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以后,服用之人便会比服用前更加疲倦。”第五件宝贝,便是跟随肖天豪几十年的柔云剑,肖豪天道:“这把柔云剑已伴随我六十几年了,我现在将它传给你,你现在已经领悟到了已柔克刚的剑道,相信你使起这剑来更显威力。”杨程啸接过五件宝物,将那增力丹、软丝套和匕首放入怀里,又将那弓箭背到背上,手中拿着柔云剑,就感这柔云剑就像一枝柳枝,柔软无比,直拿着它,它剑尖也会自然下跌。
肖豪天又道:“你可以将这柔云剑圈在腰间,它不会防碍你行动的,但你一定要记住,不到逼不得已的时候,千万不要出动此剑。”杨程啸心下不解,问道:“这是为何。”肖豪天面转忧愁,过了片刻才道:“我曾用此剑误伤过我的一个亲人,之后我在她坟前发下过毒誓,绝不会轻易出动这柔云剑,即使出动,必须是得用剑杀人之时。现在此剑到了你手中,你也当遵守师父曾经发下的誓言。也就是说,你要是出了此剑,就得用它取人性命。”杨程啸点头道:“徒儿定会铭记在心。”
第十回 漓盈取药
这天下午,杨程啸、苏永皓两人正在大坝练武,林碧雪走了过来,笑道:“程啸哥,我给你们炖了鸡汤,快去喝吧!”待杨程啸去后,苏永皓却还站在原地,林碧雪道:“苏大哥,你也去呀!”苏永浩暗暗咬了咬牙,这才同去。三人刚入里房,却见郭旭匆匆走来:“不好了,师父中毒了。”杨程啸三人心中一惊,急往大厅,却见肖豪天面色发紫,嘴唇现乌,果然中毒。他盘坐在地,平台双手,周身蒸汽笼罩,正在用内力为自己驱毒。
杨程啸忙道:“四师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郭旭指了指旁边桌上的一封书信道:“刚才来了一封飞鸽传书,师父刚一拿到就中毒了。”杨程啸顿是明白,他屏住呼吸走过去,只见那信上写着:
杨程啸:
你该死,我让你尝尝这天下第一奇毒蛊毒的厉害,你只要打开这封信,就会立刻中毒。此毒天下无人可解,半个时辰后,毒性便会发作,你就等着全身溃烂而死吧,哈哈,我儿子的仇终于可以报了。
恨不得将你碎尸万短的人
原来此信乃是百毒门门主霍常通送来,自当日他儿子给杨程啸一箭射死后,他就一直对杨程啸怀恨在心,一心寻机报仇,他在打听到杨程啸住在峨眉山上后,又到苗疆去找来了号称这天下第一奇毒的蛊毒。他将这蛊毒暗涂在这书信上,让飞鸽送了来。可这书信却给肖豪天接到,他不知书信上有巨毒,刚一打开书信,便中了此毒,杨程啸却是因此幸免。
“一定是百毒门门主霍常通干的。”杨程啸切齿道:“我当日就该追上去杀了他。”过了半个时辰,肖豪天运功完毕,杨程啸忙道:“师父,你可将此毒驱除。”肖豪天摇了摇头,此毒乃天下第一奇毒,怎有如此容易驱除,不过我已用内力将它压制在肌肤之中,在半个月内是不会扩散的。”杨程啸道:“这么说来,我们是有半个月的时间为你找解药,师父,你告诉徒儿,到底怎样才能解去此毒?”肖豪天轻声道:“武林四宝中的‘千年寒冰蟾’和‘舍利子’,可以解天下任何奇毒,只要吃下其中一种,不仅可解去你身上奇毒,更会让人内力大增,百毒不侵。只是这舍利子在西域少林,不能得到。而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千年寒冰蟾身在何处,要在这么断的时间内找到这两种奇宝,比大海捞针还难。”
“那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杨程啸心急如焚。肖豪天沉思半晌:“办法倒是还有一个,就是不知此法可行。在广西桂林,有一叫‘漓盈教’的教派。桂林山水盛产灵芝仙草,所以这‘漓盈教’制备了不少灵丹妙药,相信定会有‘蛊毒’的解药。只是该教素不与江湖中人打交道,恐怕他们不会轻易相助。”
“我要去这‘漓盈教’求药。”杨程啸坚定道。他怎会放过一丝挽救他师父的机会?“我也同五师弟一起去。”苏永皓道。肖豪天轻点了点头:“这样也好,你们就一同前去吧,一路当是小心,如果他们实是不愿相助,也不得强求。”
苏永皓和杨程啸齐点了点头,又听肖豪天道:“程啸,你性情冲动,此次远行乃是相求他人,不得卤莽行事。”杨程啸道:“徒儿谨听师父教诲。”然后转向郭旭道:“三师兄,这些天就由你好好照顾师父了。”
郭破旭点了点头道:“你们放心,我会好好照料师父的,你们快去快回。”杨程啸二人正欲离去,却听林碧雪咽声道:“程啸哥,那嗷鸣剑你带在身上吧,兴许有用得着的地方。”杨程啸转过头来,见林碧雪眼带泪光,心中不甚感激,点头道:“也好,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说罢即去取来嗷鸣剑,同苏永皓齐去。二人次日五更时分即骑马南去。一路上,两人昼行夜赶,越岭翻山,马累换骑。不到七日,便到桂林山脚,这日午时,两人顾不及午饭便攀行上山。
杨程啸和苏永皓来到漓江边,把马匹栓在岸边树上。两人倚坐在岸边大石上,却不见船家。过了半个多时辰,江那边隐隐传来女子山歌之声。不多时,便见一少女轻划一小船,慢慢行来,边划边唱着山歌。
杨程啸见此,忙招呼道:“姑娘,这边。”少顷,那少女便摇着小船靠了过来,小船靠岸后。那少女笑问道:“两位公子有什么事吗?”苏永皓作揖道:“姑娘可知这漓盈教怎么走?”那少女收起笑容,仔细打量了他二人一翻,反问道:“不知二位公子找这漓盈教有何贵干?”
“我们此次前往漓盈教是为求解药以救家师性命。还望姑娘能够相助。”杨程啸应道。那少女沉思片刻:“实不相瞒,小女子即是这漓盈教之人,我看这样吧,你们先在此等候,我去问问,过一会儿再给你们答复。”“那有劳姑娘了。”杨程啸抱拳道。
那少女嫣然一笑,便慢慢划着小船往那边去了,山歌又回荡在这秀山秀水之中。杨程啸和苏永皓复坐到那江边大石上,静静等待。过了半个多时辰,又听那边隐隐传来山歌之声,杨程啸长长松了口气。片刻,便见那小船划了过来,轻靠到岸边,却见船里出来一个老妪。只听那老妪问道:“巧儿,就是这两人要找我漓盈教吗?”
杨程啸忙抱拳行礼,道明来意。那老妪负手道:“我们漓盈教素不与江湖中人来往,恐怕我们教主是不愿意给药,你们还是请回吧。”杨程啸道:“还请前辈多多通融,让我们能见你们教主一面,晚辈感激不尽。”那老妪思忖半晌,点头道:“那好,你们上船来,不过你们能否取得解药,我就说不准了。”
杨程啸、苏永皓齐露笑容,抱拳道:“多谢前辈。”然后立即跳上船去,巧儿轻轻划动船桨,小船缓缓离岸行去。小船划行了不久,便见前面訾家洲,岛上绿竹郁郁,翠柳袅袅,百花争艳,雾迷风香,宛如人间仙境。
小船靠上岸,杨程啸两人跟着那老妪和巧儿,沿着石阶而上,不多时,便见山腰有不少房屋,正大门写着漓盈教三个大字。
那老妇忙叫两侍门丫鬟进去通报,说是有人求见。少时,两丫鬟便出来请四人进去。四人步入大厅,却感甚大的厅子里香气溢人。只见那正中坐着一三十多岁的妇人,好美:
螓首娥眉,粉面秋波。眉儿弯弯如三春柳叶,秋波莹莹似林间清泉。樱唇皓齿瓠犀粒,隐隐千种风情;杏脸桃腮海棠春,妖妖万般娇艳。宝簪堆云翡翠映日;罗衣叠雪宽袖罩风。十指巧纤如嫩笋,双臂皓洁似玉雪。婷婷袅娜,佳容敢欺楚女;色色动人,天姿更胜西施。果然月殿素娥离广寒,正是仙宫牡丹到凡间。
杨程啸心中暗赞道:“好个绝世美人,恐年轻时更甚。”
第十一回 毒害同门
却见那老妪上前作揖道:“孟教主,就是这两位要见你。”苏永皓和杨程啸忙上前行礼。孟教主打量两人一翻,点了点头,指者旁边坐椅道:“两位少侠请坐。”两人谢过之后即坐到了旁边。孟教主问明来意,面无表情道:“我漓盈教素不与江湖中人来往,更与你们没有任何交情,我为何要给你们解药?”
“前辈,愿你能赐我们解药,救活我师父。此恩此德,晚辈定当永生难忘。”杨程啸道。孟教主轻笑道;“我很老了吗?使得你这般称呼我?”杨程啸脸色微显尴尬,却不知怎般应付。苏永皓忙陪笑道:“不,不,我师弟这样称呼是对教主的尊重。”
孟教主点了点头,又道:“你们师父之毒只用这“千命还魂丹”方能解救,你们可知此药的贵重,我们须得采集二十四种不同的稀世灵药才能炼成。就凭你们几句话,我就给药,这样我不太亏了吗?“杨程啸忙道:“孟教主,我们也知此药来之不易。可家师对我们恩重如山,只要能救活他老人家,我定当以犬马报答教主深恩。“孟教主轻轻一笑:“好个恩重如山,恐是口说,并非心想。”
“家师确对晚辈恩重如山,还望孟教主成全。”
“我倒要看看他如何对你恩重如山,这有一颗‘三步夺命丹’,如果你敢吞下,我便会考虑把这药给你。”说罢即取出一颗黑色药丸来。那老妪走过去,接过药丸,又走到杨程啸身旁道:“杨少侠程啸斜看了一眼那老妪,转头对孟教主道:“我若吞下这药丸,孟教主真会给药?孟教主笑道:“我可没那么说,我只是说会考虑,吞不吞由你。”
杨程啸寻思道:“我和她无怨无仇,她没有理由致我于死地。此定非毒药,当是她用来试探我的。”想到此处,便接过药丸一口吞下。苏永皓忙关切道:“师弟,你可有事?”杨程啸摇了摇头,转向那教主道:“教主,现在我们可以谈解药之事了吧?”
孟教主赞道:“杨少侠果然结草衔环,不惧生死。其实此药也并非‘三步绝命丹‘,而是一颗可防常毒的解毒丸。要给你解药也可,只是杨少侠须答应为我办两件事。”“请教主直言,只要是不违背道义之事,晚辈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当全力以赴。”孟教主凝思良久道:“话是好说,只是不知杨少侠到底有多大能耐?布莲花阵。”
只见七名女子即入大厅,围成一圆圈。每人左手拿一粉红长丝带,右手则握数颗莲花镖。孟教主道:“杨少侠程啸向孟教主抱了抱拳,飞身落到中间,只听那七女子齐声道:“杨少侠,小心了。”说罢,手中莲花镖既向杨程啸飞来。杨程啸双脚一跃,飞起近一丈高,躲过四方飞镖。人未落地,飞镖又致,他一扬左手,“铛、铛、铛”,几粒飞镖给嗷鸣剑鞘挡了下来,落地那一刹那,剑鞘急往后背一靠,有挡下几粒飞镖。身子一斜,又是几粒飞镖从衣边飞过,就这样直到那七女子手中的莲花镖用尽,杨程啸却也未伤丝毫。又见七人左手一扬,手中丝带飞攻了过来,杨程啸侧身闪过了两条,一跃身,再躲过两条,可人未落地,又是三条丝带从不同方向飞来。他空中无处借力,怎能躲闪,却是给丝带缠住了腰间。另四女子急抖手腕,丝带也缠了过来。
杨程啸心中暗道:“此刻她们是在试我武艺,我却不能有所保留,不然觉得我一无事处,便不会给解药。”想到这里,他气贯左手,全力一抖,剑出剑鞘,说时迟,那是快,只见他右手一把抓住嗷鸣剑,一个“凤舞九天”,却听“嘶”一声响,七条丝带齐断,七名女子收力不及,都一个后坐跌倒在地。孟教主拍手赞道:“好剑!更是好剑法!”
杨程啸忙作揖道:“孟教主过奖,晚辈刚才冒犯,还望恕罪,请孟教主提条件吧。”“这两件事可非一般,恐杨少侠办起来却不容易。第一件事是要你帮我找两个人,乃是一对丢散多年的双胞胎姐妹。”“却不知两人姓名如何,芳龄多大?”杨程啸问道。
孟教主面转忧伤,轻叹了口气:“唉,算起来她们今年也该十五岁了,两人是十四年前在中原丢失的,我现在也不知她们姓名到底如何。不过两人右臂上都雕有一朵花,姐姐是朵菊花,妹妹则是朵兰花。只是我也这两个孩子失散多年,连她们是生是死都也不得而知。”话语间,两行痛泪已悄悄划过了她的脸颊。杨程啸道:“晚辈定当尽我所能,帮孟教主找回两位爱女,还请教主说明( 猎艳 ./218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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