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艳》第 6 部分阅读

    子吧!还…还有一个给…那魔头……’话犹未尽,他就断气身亡。我抱起他怀中哭涕的婴儿来,又在那男子身上搜察了一遍,除有少量银两外,其他什么东西也没有。我把他就近埋了,然后就带回这婴孩来。”
    玉无悔点点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这孩子也真是可怜,连自己生事都将不知。”玉如英又道:“我见她左臂有一朵针雕兰花,就给她取了个名字叫玉兰。”说罢就翻开玉兰左手臂衣袖来,果见上面有一朵大指甲般大小的兰花,花雕得甚是精细美丽。杨程啸看了,欢道:“这花真好看。”说着就去摸了摸玉兰手臂,玉兰见生人摸她,立即旺旺大哭。玉如英忙拍着玉兰哄了哄、,她这才静下来。玉如英又道:“却不知那人最后那句话是何意思。”
    “还有一个给那魔头…”玉无悔凝思片刻道:“那人口中所说的还有一个莫非是指还有一个孩子?”玉如英点头道:“莫非他是说还有一个孩子给那魔头抱走了?要是这样,那这孩子难道是一对双胞胎。”“这倒是有可能,娘,你可知那男子是何来头,又是怎么受伤的?”玉无悔问道。
    “那男子不到三十岁,听他口音,却非中原人士,倒是有些像两广地带的人。此人所受之伤非是一般,乃是被人用高深内力震伤,那杀他之人的内功,应犹在我之上。”
    “一定是那林魔头,恐怕这江湖中除了他武功在娘你之上,再也找不到武功较你高之人来。”杨正义道。玉如英惊愕道:“林魔头,你是指‘天封堡’林尊南?”杨正义点了点头道:“正是此人,我看玉兰的爹一定是他杀的。”
    “这不可能,林师弟的武功与我当在伯仲之间,他武功进展得再快,也不会有这般内力。”
    杨正义惊道:“林师弟?娘,难道这林尊南是你无量门人。”玉如英点头道:“此人乃我四师弟,我对他很是了解,他不光武功没有这般高强,更不可能做出这等坏事来。”
    “真没想到这林尊南竟是四师叔,娘,这次你可看错人了。这林尊南不但武功在你之上,更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此人不但在三年前打死了我师父,近日更是常去少林寺挑畔。”
    玉如英面转忧伤,眼眶中竟是泪光盈盈,只听她怅怅道:“你师父和林师弟之事,我前段时间才听说,没想到他果真去找了你师父。可他到少林去又是为何?难道他与少林有什么过节。”杨正义心中暗自犯疑,寻思道:“听娘言语,她好象以前就猜到了那林尊南会去找我师父挑战,难不成娘知道林尊南与我师父之间的什么仇怨?”于是道:“娘,这林尊南到底和我师父有什么过节?”玉如英半晌不语,却见两行泪水从她脸颊滑落下来。玉无悔忙道;“娘,你怎么了。”杨程啸小手轻请抚摸着玉如英脸庞“外婆,你怎么哭了。”
    玉如英忙摇了摇头,强笑一下道:“外婆没事。”又向杨正义道:“那林尊南去少林可是找玄空大师?”杨正义见玉如英一听此事竟情不自禁掉下泪来,现在又故意岔开话题。知道她心中定有难言苦衷,他也不想为难玉如英,就不在问此事。于是道:“是的,这林尊南便是想与玄空大师在武功上较个高低,可玄空大师已失踪了十年,林尊南却也没找到他。娘,你不是说林尊南武功和你不相上下吗?那为何当年我师父去败在了他手下?”玉如英摇摇头,轻喏道:“林师弟武功绝对不可能胜过你师父,一定是他使了什么手段。”玉如英凝思半晌又道:“这也不可能,他绝不是那种使用卑鄙手段之人。”
    杨正义给弄糊涂了,犯疑道:“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玉如英一脸茫然:“我也不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我敢肯定,你师父的武功绝对在林师弟之上。”“好了,好了,别谈这些事了。我去弄几个好菜来,今晚我们一家子好好聚一聚。”玉无悔笑道。
    晚饭间,玉无悔给玉兰煮了一碗小米粥,把玉兰抱在怀里喂了起来。边喂边道:“娘,这些年你都去了哪,却是杳无音信。”玉如英轻叹道:“唉,我这些年一直都在一个叫‘无忧岛’的海岛上生活着。我整天在那专研武学,心闷时便看看那些花花草草,或是对着大海吹吹萧。倒也过得无忧无虑,很是安闲快乐。”
    玉无悔点点头道:“那就好,只是娘你故身在外,却会寂寞,不如你以后别离开我们,就住在百灵堡上。”玉如英面转忧愁,轻轻摇了摇头道:“我还是在那无忧岛上更是习惯,我打算此后把玉兰也带到那去,却也有个伴。“那好吧!”玉无悔也不强求,又问道:“那小岛到底在何方?我和正义有时间也可以来看看你。”
    “不用了,你们就在这百灵堡上安安心心把程啸照顾好吧!有时间我会回来看你们的。”
    饭后,玉如英道:“你们早些休息吧!我去后山散散心。”玉如英来到后山石坝,坐到石凳上,呆呆看向远方。她拿起手中的玉箫,放到嘴边,轻轻吹了起来。箫声顿起,回荡山谷,甚是动听。有一首《浪淘沙慢》为证:
    但闻妙声轻回荡,宛如滴泉。调音变转,又如山溪涧水潺缓。柔情出,细雪芬霏响。劲刚时,巨浪拍来,暴雨起。林间鹂啭,气势磅礴消烟。
    缠绵,动人心寰,似生幽梦,满宇雀鸟停飞,息树悄入幻。鸣蟀羞收乐,猿狐皆澹。鬼神情动,日月星辰醉,幽声联翩。
    往事拥来,无忧岛上,痴人两相厮守。天何怜,曼期无长久,此时心已碎,今生却无悔,情弦易断,弄箫更伤感。
    玉如英一曲吹完,已是泪水满面,又是一曲……。
    “正义,你听见没有,娘又在吹那首曲子。”玉无悔在床头轻问道。“恩,今天娘好怪,我提到我师父和林尊南之事时,她竟流泪伤感,却不知她到底有何心事?”“唉,她想告诉我们时自然会告诉我们的。”玉无悔叹道。“对了,无悔,有件事我倒觉得有些蹊跷。我师父也有支玉箫,和娘那支一模一样,我好像也曾听过师父吹过类似与娘吹的那首曲子,且和娘吹得一样动听,一样感人。你说娘会不会和我师父有什么关系?”杨正义捉摸道。“这怎么可能?你师父身在纯阳,是道人,怎么会和我娘发生恋情,别胡思乱想了,快睡吧!”玉无悔道。
    随后的每个夜里,后山谷前都会回荡起那曲美妙动听的箫声。
    转眼两个月即去,这晚饭间,玉如英道:“正义,无悔,我打算明日离开百灵堡。”“又是去那无忧岛?”杨正义道,“娘,你一个人在那岛上实在孤单,就别走了。”玉如英点了点头:“你们放心,有玉兰陪着我,我不会寂寞的。”“我要和外婆一起去。”杨程啸道,“我要照顾外婆。”玉如英轻抚杨程啸头道:“你来照顾外婆了,那你爹娘谁照顾?外婆身体这般好,武功又这么高强,谁敢欺负外婆呀!”
    杨程啸想了想道:“那外婆你可要尽快回来教我武功哟!还有这小兰妹妹,下次一定要带她一起回来。”玉如英当然都依依答应。
    “那好吧!正义,明早你送娘下山,再到镇上去买些米盐回来。”
    第十八回 情蔻初开
    闲话休提,且说次日绝早,杨正义玉如英和玉兰下山去,一直到午时,杨正义才回来,身边却是带着一七岁左右的小女孩。那小女孩衣服破烂,脸脏发乱,眼角下还有两行泪水迹,就像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儿。玉无悔问其原委,原来是那小女孩母亲在生下她时,便闲她父亲贫困而离开了他们,那小女孩便和她爹相依为命,而今她爹却重病而亡,小女孩无力安葬她爹,便到街上去买身葬父,却是刚好给杨正义遇见,杨正义帮她将爹安葬以后,便把她带了回来。
    玉无悔也很是同情这小女孩,忙低身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我叫李鸿翔,今年七岁。”
    玉无悔忙去给李鸿翔洗了个澡,然后再拿了两件杨程啸的衣服给她换上,给她打扮了一番,却是一个可爱的小姑娘。玉无悔笑赞道:“好可爱的小妹妹,正义,我倒有一想法,不如我们就收鸿翔当干女儿!”“好呀!好呀!这样我就多一个妹妹了。”杨程啸拍掌道。“也好,这孩子这般懂事,我们正好盼一个女儿。”杨正义悦然道。
    玉无悔笑道:“鸿翔,快跪下。”李鸿翔跪了下来,双眼疑惑地看着玉无悔和杨正义。“鸿翔妹妹,快叫爹娘呀!”杨程啸欢喜不胜。玉无悔也道:“鸿翔,你以后就是我们干女儿了。”李鸿翔却道:“叔叔,阿姨,我是你们买来的丫鬟,今生今世我都伺候你们,报答你们恩情。”玉无悔闻言,心下酸痛,眼眶泪起,她轻轻抚摸着李鸿翔道:“真是苦命的孩子,叔叔阿姨却哪要你伺候,我们是把你当亲生女儿看待,你以后就把我们当成你亲爹亲娘吧!”
    李鸿翔看着满面慈祥的玉无悔,又看看面色温和的杨正义,缩声道:“爹……完竟“哇”一声哭了出来,呜咽道:后就一下扑入玉无回怀中,玉无悔紧紧把李鸿翔抱在怀里,两眼泪涌:“我的好女儿。”当晚夜宵时,却听杨正义惆怅道:“无悔,我今日意外得知一噩耗,说是京城郯王府和腾王府都给皇上赦令满门超斩了。”杨正义话语有些咽哽。
    玉无悔一脸惊愕:“什么,你是说赵兄弟给皇上杀了。”杨正义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道:“是的,听说是皇上查出义弟和他兄长赵宗旦同广州府侬智商等人勾结欲蒙造反。所以他和腾王都处以满门超斩。”玉无悔问道:“那郯王府上下都已遭不幸?”杨正义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绝对相信义弟不会与侬智商勾结,更不会欲蒙造反。一定是朝中奸人陷害他们兄弟。我打算明早即往京城,查看此事详细。
    杨程啸得知赵宗惠等人遇害后,也很是伤心难过,却是回想起了四年前和赵宗惠、潘莹在百灵堡一起度过的那段欢快时光。
    次日五更时分,杨正义便起程远去,不提。自杨正义走后,杨程啸则天天陪着李鸿翔玩耍,逗李鸿翔开心。李鸿翔慢慢把死去父亲的痛苦忘却。两人也是越来越亲密。
    荏苒光阴,三年时光又去。这日,杨正义终是回来。重聚之时,欢喜无极。
    当夜饭间,玉无悔痴痴地看着杨正义:“正义,你这一去就是三年时光,可把我和两个孩子想坏了。你看你都消瘦了许多。”话语间,两行泪水悄悄划过她的两腮。杨正义一阵心酸,他轻轻拿起玉无悔的手,含情道:“无悔,这三年我没好好照顾你和孩子们,真是愧对你们。这些日子可辛苦了你,你也消瘦了。”
    “对了,你快说说赵兄弟的事吧,到底是何人陷害他们。”
    杨正义面带忧伤道:“你可知现今两广地带那个叫侬智商的反王,义弟被冤就与此人有关。”玉无悔点头道:“就是那自称仁惠皇帝的反王?听说他今年六月已占领了广西邕州,攻破了横山寨。
    “是的,四年前,皇上想试探这侬智商对朝廷的态度,于是就派义弟前往广州府打探。义弟回京后,却给以曹俏为首的奸人污蔑,说他与侬智商暗中勾结,欲来个里应外合,蓄意蒙反。三年前,侬智商之子侬应麟又曾前往京城暗地找过义弟,皇上得知此事,更是相信那些奸人的话。在加那些奸人设计陷害,才至于义弟和他兄长遇害。只是我实在无能,在京查找了两年多,也未曾找出义弟遭人陷害的线索和证据来。”
    “这怎怪你,官场复杂,你非朝廷中人,怎懂朝廷之事。只是这侬应麟为何会千里迢迢去京城暗找义弟呢?而着侬智商也确在三年前就开始造反,难不成义弟真与侬智商有染。”
    “这绝无可能。”杨正义坚定道:“那侬智商造反时,打到哪就对哪杀抢掠夺,无恶不作。义弟怎与这等人勾结?听说侬智商造反是因他独生子侬应麟在三年前去找义弟后在归途中给人暗杀了。侬智商疑是皇上暗中派人为之,便要皇上有个交待。可皇上怎去理会,于是侬智商一怒之下便自立大南国,不久有伐兵北上攻打大宋。唉就因侬应麟之死,便引发战乱,却是苦了两广百姓。”杨正义叹道,“还好,整个府到是有三人逃了出来,弟媳潘莹,吴兄,还有义弟和弟媳之子赵观。”
    玉无悔忙问道:“那可知他们三人现在下落。”“我曾四处打听他们下落,却是杳如黄鹤,我还曾去过眉山苏荀家里,苏兄他也曾暗查过此事,也是半无线索。”
    “但原他们现在能平安无事,这仁宗皇帝实在昏庸,不知听信了谁人奸言,不仅害死赵兄,死后更是落下个图谋造反的罪名。”玉无悔道。“我真恨不得一剑杀了这个昏庸的狗皇帝,也好为义弟报仇雪恨。只是我能力有限,哪能斗得过朝廷。”杨正义恨恨道。
    当夜无语,此后四人生活到也平静。岁月流逝,转眼之间,三年又去。此时杨程啸则已是个十四岁多的少年了,却是这般模样:
    两眉起黛,黑盈盈似漆刷。双眼生辉,光霍霍如星闪。面皮白净,唇红皓齿。面皮白净生俊俏,聚乾坤之灵光。唇红皓齿含英貌,感寰宇之秀气。方口旁嫩须清淡,燕颔下喉结微起。心志图宏,正气直扫四海凶人;血气方刚,侠风将除天地恶棍。果然虎父无犬子,真是潇洒少年郎。
    此时李鸿翔也已十三岁,但见她:
    眉清目秀,瓜脸桃腮。两道弯月远山清,一对秋波碧水秀。瓜脸如洁玉,牡丹蕊绽,桃腮似朝霞,芍药迎风。青丝凝翠斜插芙蓉花,冰肌如雪暗藏纤柔骨。外唇启时樱桃破,玉舌动处香气吐。醉胸微起鹅黄绣衣,柳影袅娜粉红长裙。兰心依依色色动人,玉立亭亭娇娇妖娆。正是:丽质花颜素娥下凡来,佳色美貌瑶姬到人间。
    两个孩子已是初懂男女之事。这天晚上,两人来到后山坝上,正是那:
    一轮冰蟾满,月移树动魂。几点光耀汉,星摇露散晶。
    深壑祥云起,幽谷寒雾生。虫鸣仲秋夜,风送开怀情。
    杨程啸右手轻轻握住李鸿翔玉手,微笑道:“鸿翔,今晚夜色好美。”李鸿翔轻靠到杨程啸怀里,柔声道:“程啸哥,你说我们会不会像天空中那圆月一样美好圆满。”杨程啸双眼含情脉脉地看着李鸿祥道:“当然会了,我们会像爹和娘一样相亲相爱的。我向天发誓,今生今世我惟爱你一个人,有天上圆月为证。”
    李鸿翔甜甜一笑道:“我也是非你不嫁。”“我非你不娶,我们击掌为誓吧!”于是两人互击三掌,许下山盟海誓,然后相视甜笑。
    杨程啸突道:“对了,今日我和爹下山去买他寿宴所需的东西时,在街上看见一对精美的玉佩,爹不注意时,我就买了回来。”边说边从怀里去出一对玉佩,但见那玉佩面涂香油,边嵌琉璃,左雕一‘月’,右刻一‘日’。
    杨程啸手拿玉佩,笑道:“这玉佩右刻一日,乃代表我;左刻一月,则是你。日月相合便是‘明’,则代表今夜明月。以后每当我们看见这玉佩时,当想起这个圆月下我们许下的山盟海誓。”说罢,杨程啸就把那块刻有月玉佩轻轻挂到了李鸿翔颈上。李鸿翔紧紧握着那块玉佩,轻靠在胸前,心如蜜糖滋润。
    李鸿翔又靠到杨程啸怀里:“程啸哥,你对我真好。干爹干娘也对我这般好,却不知是我那辈子修来的福份。”杨程啸笑笑道:“傻妹子,我们不对你好,谁对你好呀!现在我们是一家人,以后我们还是一家人。”李鸿翔面转忧愁:“可干爹已给你定了亲事,他会不会反对我们相好?”
    杨程啸坚决地摇了摇头:“我从未和那周铃妹妹见过面,两人之间根本就无任何感情,这样死活拉在一起,我和她都无幸福可言。我是绝不会和她成亲的。爹也是一个通情达理之人,我想他也不会那么狠心死活拆散我们的。”李鸿翔沉吟不语,痴痴看着杨程啸。
    杨程啸抬头望着天上圆月,轻叹一口气道:“只是爹却也不好向周叔叔交待。爹一生重情重义,怎能失信于周叔叔,。唉,真是造化弄人。”杨程啸沉吟良久,“我们再过一段时间就把此事告诉爹娘。”“恩!”李鸿翔轻喏道。两人在石坝上一直坐到深夜,方才各自回房休息。
    次日,玉如英也带着玉兰回到了百灵堡,此时玉兰已是一七岁孩童。长得好是可爱。不久,玉兰便和杨程啸、李鸿翔两人玩熟,杨程啸、李鸿翔对这活拨可爱的小妹妹甚是喜爱。
    此后几日,深夜后山谷前又响起了那美妙动听的萧声。
    随后的日子里,百灵堡上下都在筹备杨正义五十大寿。
    第十九回 百灵祝寿
    诞辰当日,众武林人士陆续前来。杨正义和玉无悔则是一早就忙个不停,既要接待来客,又要安排寿宴。杨正义本在江湖中益满四海,为人又梗直豪爽,因对他钦佩敬仰而来的武林人士着实不少,在加江湖传言的“武林九宝”之一与百灵堡有关,众武林人士怎会错过这一浑水摸鱼的良机。因此来客中不免一些卑鄙阴邪之人,不过既是前来祝寿,杨正义夫妇皆笑语想迎,殷勤相待。
    不到已时,前来祝寿的已有点苍派、青城派、峨眉派、七星门、快刀门、八卦门、龙头帮、百虎帮、嗷鸣山庄门派。
    不久,少林掌门方丈净悟大师和净心大师也来了。再过片刻,杨正义四师弟韩永腾和五师弟孙岳志也带表纯阳前来为杨正义贺寿,杨正义三师弟柳残月则因有事在身未能前来。
    众人在大厅坐下,杨正义居中,玉如英和玉无悔则分坐左右。此时却听门外待者大声道:“天封堡雷廷远前来为杨大侠贺寿。”大厅内一片愕然,众人议论开来。片刻,即见一中年男子步入大厅,但见他,亮眼塌鼻,薄唇獠牙,两道黄苍苍八字眉,身着一领灰长袍,腰系一条绡带束。雷廷远作揖道:“在下遂家师之意,前来为杨大侠贺寿,预祝杨大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杨正义脸色铁青,指了指靠厅门一坐椅,冷冷道:“雷大侠廷远目转玉如英,抱拳笑道:“三师伯,师侄向你行礼了。”然后又向玉无悔道:“玉师姐,师弟我也向你行礼了。”
    众人闻言,均是目瞪口呆,面面厮觑,心下皆感诧异。只见净心大师站起身来,怒色道:“雷施主,你师父林尊南十恶不赦,罄竹难书,乃为我中原武林公敌,你今还敢在此甘言巧语,胡乱称呼。”雷廷远负手轻笑:“家师佩服杨大侠,真意差我来为其祝寿,怎是甘言巧语?玉师伯乃家师师姐,我理当称她为师伯,却有怎成了胡乱称呼?真是可笑。”
    “玉前辈,此话当真?”说话的乃是少林的净心大师。净心大师乃少林四大高僧之一,在武林中彼有威望。
    玉如英起身点头道:“确是如此,那‘天封堡’林尊南乃为我四师弟。不过大师话语很是欠拖,我林师弟虽算不上英雄豪杰,却非十恶不赦之徒。”大厅顿是聒声四起,众人纷纷议论开来。“真没想到玉前辈竟与那魔头有染。”“玉前辈是玉前辈,那魔头是那魔头,同门师兄妹也有好坏之分。”“你难道没听见她在为那魔头说话?”
    “你们左一个魔头,右一个魔头,家父哪有做什么十恶不赦之事,使得你们这般称呼他。要我说,家师倒是个义胆包身的英雄豪杰。”雷廷远轻笑道。
    “令师打死我前武林盟主丹阳真人,这分明是与我中原武林为敌?”有人愤切道。
    “此事实因他与丹阳真人有些私人恩怨,却非他有与中原武林为敌之心。要是谁再诋毁我无量门人,休怪我撤茶逐客。”玉如英厉声道。“玉前辈此言差矣。”净心大师合掌道,“那林尊南非但打死了丹阳真人,这几年更是多次前往我少林挑畔,欲与我玄空师叔一决雌雄。”
    “我师弟与你少林无怨无仇,他怎会来挑畔你少林,我看你是信口雌黄。”玉如英面色微显怒色。“阿弥陀佛。”净悟大师起身道,“出家人不打诳语,我师弟所言句句属实。那林尊南却已四次来我少林。可我玄空师叔已失踪多年,他却也未能如愿。”
    “两个死秃驴,我看你们生疮不晓得化脓,放屁不晓得脸红。家师来你们少林是为我大师兄报仇,却怎是挑畔。若非那玄空秃驴欺人太甚,在七年前无故打死我师兄,我师父又怎会去找他算帐?真是可笑”雷廷远骂道。
    “阿弥陀佛,雷施主此言实是难让人信服。我玄空师叔一向心慈手软,一生重未伤过生,怎会杀你大师兄?且他失踪多年,早无踪迹。”“哼,和尚当然帮秃驴说话,真是可笑。我看你们中原武林没一个好东西。”雷廷远讥刺道。
    “你说什么?”“我看你今日存心来找茬。”众武林人士纷纷起身,怒指雷廷远。雷廷远见形势不妙,忙赔笑道:“各位好汉息怒,我是指的个别卑鄙小人,没指大家。”众人只得对雷廷远侧目怒视,却不好发作,若谁动怒,不就自认是卑鄙小人了?
    “各位英雄。且听在下一言。”龙头帮帮主龙天雄站起身来,大声道,“今日乃杨大侠喜日,我们当不应谈论这些事,免扫兴致。”大厅内安静许多,众人纷纷坐下。可却不免有些乌合之众,想借此挑拨煽动,制造乱局,方有机浑水摸鱼,以得到百灵堡中宝物。所以场面在稍静一会后又喧闹起来。
    杨正义心中有几分怒火,大声道:“众位英雄今日乃是为我杨某祝寿而来,我杨某万分感激,如要是有人想借机捣乱,休怪我杨某不讲情面。”玉如英站起身来,厉声道:“若今日谁想在我女婿寿宴上闹事,我让他好看”声音夹杂着浑厚内力,震得众人耳朵隐隐作痛,门外大树树叶也沙沙下掉。众人心中皆是惊然:“玉堡主武功果然名不虚传,这等内力恐怕当世无双。”众人这才不敢再喧哗,安静下来。
    闲话休多,且说宴后不久,各门各派都陆续告辞杨正义夫妇而去。玉如英也带着玉兰又往那无忧岛去了,众武林人士中,只剩下少林净悟,净心大师和龙头帮龙天雄,彭博彭长老四人。他们留下来的乃是为了和杨正义一起高讨对付那天封堡林魔头的计策。晚饭过后,五人同坐内屋,一起高讨起了现今武林形势。不久,净心大师却突道:“老衲棋兴突发,不如老衲出去与杨夫人较量较量棋艺,可否?”
    净悟大师怪道:“师弟今天怎突来棋兴,平日你不是少有下棋?”净心大师笑道:“今日乃杨大侠大喜之日。我一高兴就来了兴致。”杨正义忙道:“且无碍,我去叫贱内来陪大师便是。”说罢即叫玉无悔。净悟大师摇了摇头,却未说话。
    玉无悔本不便进去听他们商讨些什么,正闲无聊,既净心大师找她下棋,也不推辞,于是两人便到大厅正中点明灯火,下起棋来。午夜时分,杨正义走出内房,见玉无悔和净心大师还在下棋,忙关切道:“无悔,你也累了,快去休息吧。我来陪大师。”
    玉无悔和净心大师棋艺乃伯仲之间,正是棋逢对手,精神倍加。她此时却是毫无睡意,且她见丈夫也劳累疲倦,怎忍让他熬夜,于是笑道:“我现在正和净心大师下得兴起,毫无睡意。”净心大师也兴致高涨道:“杨大侠你自先去休息吧,我和尊夫人都是兴致正浓。”
    杨正义说不过,且见玉无悔确有兴致,自己今日又多喝了些酒水,现在头有些昏沉,于是便转身回房,心中则是自言道:“今日怎地,先说那彭长老,我总感觉他有些不对劲,而这净心大师也是怪异。”
    玉无悔和净心大师又下许久。不知不觉已是薄晓时分,却听外面隐隐约约传来嘈杂声,不多时,嘈杂声也至门外。玉无悔忙打开大门,却见外面站满了人。而这些人全是昨日前来为杨正义贺寿的武林人士,只有韩永腾、孙岳志、雷廷远等少数几人不在其内。众人边嗔骂边往大厅拥来,场面甚是混杂。玉无悔不知为何,忙问道:“大家静一下,有何事发生?”
    待众人进来后,分站到大厅两边,却见几人抬进死尸来,面盖白布。玉无悔一脸惊愕:“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却听八卦门新任门主谢权怒道:“你去叫杨正义出来,说说这彭长老为何会死在你们百灵堡山脚。”“对,你们要给我们一个交代。”有人呼应道。
    玉无悔和净心大师皆是惊愕,两人忙走到那尸体旁边,轻轻的拉开面上所盖白布,那尸体确为龙头帮彭长老。玉无悔瞠目结舌,轻讨道:“这怎么可能,他昨晚还在百灵堡里?今早却怎会死在山脚下?”
    第二十回 三雄暴死
    此时杨正义也给这杂闹声吵醒,从内室走了出来。他忙走到彭长老尸首旁,瞠愕道:“无悔,这是怎何?”玉无悔摇了摇头:“我也不知,这些人一大早又上山来,还抬来彭长老死尸,说是今早在山脚下发现的,要我们有个交待。”
    杨正义面色突变,他似感某种不测,忙去往龙天雄卧房,一进卧房,却见龙天雄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一查看,方知他已经死去多时。杨正义面如死灰,又急冲向净悟大师卧房,却见他也死去。杨正义再来到彭长老卧房,那床上却是空空无人,看来外面尸首绝非虚假。杨正义一下瘫坐到地上,仰天大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又听外面有人吼叫道:“杨正义,你快出来给我等一个交待,为何到里面去躲起来,难道是心虚了?彭长老是在你百灵堡被杀,而杀他的武功又是你们纯阳教的独门掌法‘绮罗掌’我看你杨正义是难逃干系。”
    “彭长老在武林中也算是条好汉。我们今天非找出杀彭长老的凶手不可,这彭长老之死确为纯阳教‘绮罗掌’所杀,可昨晚杨大侠一直在百灵堡中,这中间也许存在某些误会,不如我现在去叫方丈师兄和龙帮主出来,为此事主持公道。”净心大师道。
    杨正义从内室沉步走出,一脸怆然道:“不用请净悟大师和雄帮主出来了,他们也都已被人害死。”此言一出,众人皆感骇然,一时都给愣住了,净心大师忙冲进净悟大师卧房。众人这才缓过神来,即往净悟大师和龙天雄卧房一齐簇拥而去。片刻,里面便是垂骂喧天,众人纷纷为净悟大师和龙天雄之死愤怒起来。几人把他们尸体抬到大厅上。
    只听快刀门门主虞虎峭急愤恨道“杨正义,净悟大师和龙帮主也都死在你百灵堡之上,你得给众英雄一个交待。”“阿弥陀佛,方丈师兄和龙帮主一生正直侠义,没想到今日却在百灵堡遭歼人荼害。我定当为其找出真凶。”净心大师轻伏下身,查看两人的死因。玉无悔也忙上前查看。
    “我方丈师兄和龙帮主和彭长老一样,也为‘绮罗掌’所害。惟有不同之处,乃是他们在受掌之前,还中了‘**散’,以致他们两人在被害之时根本无力反抗。阿弥陀佛”净心大师一脸沉重。玉无悔抬起头,面色阴沉道:“这确实为纯阳教‘绮罗掌’所害。”然后目转杨正义,轻声道:“正义,这到底怎么回事?”杨正义心绪在经过一阵杂乱后,此时已平静了许多,只听他大声道:“众英雄好汉,请大家相信我杨某,净悟大师、龙帮主和彭长老绝非我杨某所害,一定是有人想来一个借刀杀人,一石二鸟之计。”
    “阿弥陀佛,只是此事实在唐突,杨大侠,你得拿出他们非你所害的证据来,我们才能听信你的言语。”净悟大师道。
    此时杨程啸和李鸿翔也都给这聒闹声吵醒,来到这里看到底何事发生,杨正义则叫两人站到一旁去,两人都是很听话的靠到一边。
    “这三人决非我夫君所杀,他们虽在百灵堡所害,却不能排除有人在此加害他们,以达到嫁祸于我们的目的。”玉无悔道。
    净心大师又道:“我想凭这百灵堡的地势,江湖中恐怕还没有什么人能这般容易上山来,神不知鬼不觉地杀害我方丈师兄和龙帮主。且昨晚我与杨夫人一直都在大厅下棋,更不可能有人能在我和杨夫人无任何觉察之下,便进入百灵堡内,我方丈师兄又是你杨大侠所学武功所伤,要知纯阳教绝不会把武功外传。看来杨大侠你们今日是怎么讲也不会让众英豪心服口服的了。”
    百灵堡四周皆是悬崖峭壁,易下难上,武林中任人轻功如何高强,也不能从侧面上来,惟有正面道路可上。而昨晚玉无悔和净心大师又一直在正堂下棋,可以说江湖中,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能在夜里上这百灵堡将净悟和龙天雄两大当世高手神不知鬼不觉地杀害,杨正义夫妇此时当然也是很难分辨了。
    “哼,我看这凶手根本就是杨正义。杨正义,你又何必在此强辩。”青城派掌门泰笑风切齿附心道。正是一犬吠形,百犬吠声。众人大吼起来:“凶手就是杨正义,我们一定要为净悟大师他们报仇。”“杨正义这分明是与我们中原武林为敌,我们一定要为民除害。”“欠债还钱,杀人偿命。”
    玉无悔又道:“我夫君和他们无怨无仇,更是与净悟大师和龙帮主一向交好,怎会陷害他们?”净心大师道:“这可说不准了,你百灵堡与天封堡乃为同门,就不能排除百灵堡和天封堡相互勾结的可能,我看你们百灵堡也有吞并武林之心。”
    杨正义一听此话,心头万分愤忿,他怒指净心大师:“你胡说,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你净心大师会与人串通,来陷害我杨某。我杨某既是要杀他们,也会先杀了你。”净心大师反唇道:“我只是昨晚一直和杨夫人下棋,你没机会下手罢了,不然我恐现在也不会站在此处说话了。而你杨正义说我与人串通陷害你,这纯属血口喷人。”
    “我看就是杨正义和林魔头相互勾结,陷害我中原武林英豪,我想是净悟大师和龙帮主他们知道了百灵堡宝藏的秘密,杨正义是杀了他们灭口。”“对,杨正义夫妇是想独吞那宝物。”众人此时已拔刀动剑,指向杨正义夫妇。玉无悔大声道:“即使我们有害他们三人之心,怎会在百灵堡内下手,我们也不会愚顿到这等地步!”
    众人一时被问住了,却是无言以对。
    “我看这正是百灵堡聪明之处,你们在百灵堡杀了人,到头来却是说是有人嫁祸陷害,让我们认定你们也是受害者。哼,你们这招真是高明。”青城派掌门秦笑风冷笑道。“我杨某做事一向光明磊落,这种诡计只有你这等小人才能想出”杨正义厉声道。
    玉无悔又道:“这彭长老本在我们百灵堡中,可今早却在山脚下发现他的尸首,这不免有些蹊跷。”
    “我看是你们昨晚向彭长老使‘**散’时,给他察觉了,他在发现杨正义已杀害我方丈师兄和龙帮主后,知道自己也将遭毒手,于是便悄然逃离百灵堡。而杨正义又怎能容他逃去,便悄然追去,你杨正义有‘踏雪无痕’的轻功,彭长老怎会逃脱?他当然不免在山脚遭你毒手。”净心大师逐一析道。
    “那彭长老为何不在当时就告诉你?而你也曾说过,以百灵堡险峻地形,易下难上,再加上你我彻夜未眠,任何人上山都会被你我查觉到,若我夫君真去追杀了彭长老,那他返回时,怎你却未查觉?”玉无悔反问到,
    净心大师轻笑到:“彭长老当时不把此事告知我,乃因他知道我决非是你们夫妇敌手,是为了我免遭你们毒手。再者你问杨正义为何上山时我没查觉到,我看他昨晚杀了彭长老后根本就没再回百灵堡,而是在刚才混乱场面时,才悄然上山,从那边后门进入大厅的。”
    “对,事情经过就是净心大师说的这样。”“杨正义,你现在是百口莫辩了”众人推涛作浪。
    “那我问各位,为何大家昨日下山后,不立就离去,而聚在山脚下,难道你们预先知道我百灵堡有事要发生。”杨正义忿念道。
    秦笑风道:“我们聚集山脚下不离去,乃是因为我们欲等净悟大师和龙帮主下山一起商讨共同抗那林魔头的对策,我们本打算就在你杨正义大喜之日商讨此事。可谁知平日江湖上人人敬仰的‘正义剑’竟会与那林尊南有染,我们也只得临时决定在山下小镇开一个武林大会,可等了一夜,却不见净悟大师和龙帮主等人下山来,于是便打算离去。不料今早却在大路上发现了彭长老尸体,又见他为纯阳教的‘绮罗掌’所杀,这才抬他的尸首上( 猎艳  ./218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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