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着眼睛说道。刚才的情景,历历在目,面对着两个重量级的人物,我的一举一动都特别小心,很是拘束。
“这么懒…去洗澡睡觉啦。”小雪不肯松手,又使劲拉了几下,见真的拖不动我,便又想来抓我的腰。幸好我早有警觉,一把抓住她的双手,她便动弹不得了,皱起了眉头,表示抗议。我见她那又怜又惜的模样,不免心神一荡,一下将她紧紧搂在了怀中。又在她耳边轻声问道“下午洗澡了啊,才过两三个小时,又要洗啊?”
小雪有些不好意思了,不停的用头发蹭我的脸,自己却把脸埋在我怀里,嘴里说道“下午是下午嘛,现在晚上,该睡觉了,也要洗啊。嘿嘿…”忽然她又抬起头来“适,你下午说的话,是真的吗?”
我一愣,反问道“下午?我下午说了什么?”
小雪便不高兴了,撅起了小嘴,嗔道“哼,你自己说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皱起眉头,想了想,随后释然一笑“哦…原来是那个,呵。真的,当然是真的。”小雪欣慰地笑起来,忽然又怔了怔,抬手按了按我的眉头,责道“你干嘛整天皱起个眉头啊,你看,都快出皱纹了。”
“呵呵…”我讪讪一笑。我任由着小雪按着我的眉头,眼向前一看,正见到到小雪那清秀的面容,几许担忧像一层薄雾,笼罩着她粉嫩的脸,我心中有些愧疚,搂紧了她,向着她的红唇吻了过去。迷离中,小雪微微抖了一下,没有挣扎,闭上眼睛任由我吻下来。两片唇,像干柴烈火般痴缠在一起……不到几秒,小雪忽然嘿嘿地笑起来,唔唔地叫了两声。我停下来,诧异的看着她。
小雪双颊微红,羞着脸捏了捏我的下巴“你的胡子,扎人…”我伸手一摸,果然胡子硬的像刚针一般,这才想起自己足足有一个星期没有刮过胡子了。空气中的暧昧被我的胡子扎破了,我有些懊恼,便冲着小雪尴尬的笑了笑。正想下地去洗澡,小雪一把将我抱住,神情幽怨地说道“你知道吗?你从家里回来,人都瘦了一圈。我心里,好痛…”
我黯然心惊,最近走路总感觉头重脚轻,我自己不曾觉得自己有变化,却被细心的小雪发觉。想来定然是父亲的离去,让我内心痛苦不堪。曾在多少个夜里,梦中,我都遇到了父亲,那音容笑貌,是少年时留在我脑海中的烙印啊!或许多少年后,当我离开这个世界时,天国的父亲可曾会改颜?我可识出他来吗?
回过神来,我对小雪歉意地一笑“我…”一开口,忽然又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表达什么。我又尴尬着,继续说道“我洗澡去了…”小雪却扯住我,未待我缓过神,她一下吻了过来,封住了我的嘴。我有些吃惊,正想问“你又不怕胡子扎了?”想了想还是不妥,便专心吻了起来……
渐渐地,我的身体开始发热,有些难以自持。情欲像是一簇熄灭已久的篝火,被小雪一寸一寸的点燃,小雪似乎也有些动情,她紧紧地搂住我,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去里面…”我点了点头,抱起她向房内走去,嘴唇却一直未离开过她的脸颊,脖颈…
将小雪在床上放好,我开了床头的一盏小灯,随手拥过小雪,继续着未完成的任务。小雪虽与我在一起很久,但我们真正的温存,比如连接吻搂抱的次数,却少之又少,而唯一的一次肉体接触,也都功亏一篑。我和小雪狂野地亲吻着,耳鬓厮磨,渐入佳境…我的手开始不安分地游走起来,禁不住去解小雪的衣扣……
我半昂起来,一边解着,一边看着小雪,见她羞红了脸,拉过被子往我们身上一罩,又娇声嗔道“坏人,把灯关了…”关了灯,我又把被子踢开。小雪不再说话了,娇气轻喘,驯服地任由我解开了上衣,我颤抖着双手,绕过她的后背,轻轻地剥下了她的蕾丝。内衣一除去,两座似有生命似的ru房俏挺出来,就着窗外微弱的光线,在她柔腻的躯体上留下两个倒影。我俯下身,小心翼翼地亲吻着…小雪不能自持地呻吟起来……
我的手逐渐向下游抚摸而去,碰上小雪的牛仔裤,我轻声问道“可以吗?”小雪未答话,黑暗中只感觉她点了点头。我轻轻地卸下她的长裤,一座玉雕似的妙嫚躯体顿时呈现在了眼前,肌白胜雪,肤若腻脂,纤腰平腹,玉腿修长…我怜爱地抚摸,亲吻着小雪每一寸芳躯。平日矜持的小雪在我恣意的挑逗下,似乎也变成了一个多情的浪女,不停的扭动着身体,与我缠绵不休。
我蜕掉自己全身的衣服,又将小雪镂空花边的内裤卸下,挺身欲入时,发现小雪下面早已溪流汇集,似乎就要泛滥。我便俯下身在她耳边说道“涨洪水了…我来抗洪啊,好不好?”
小雪伸手打了我一拳,嗔道“坏死了…”这无疑是给了我命令,我便调整状态,小心翼翼地行动着。刚挺入少许,小雪身体一颤,微微惊叫一声“痛!”
我便心疼起来,停滞住不敢再往前了,又恐是她状态不够好,便试图继续爱抚着。谁知小雪不依,她紧张地闭上眼睛,双手扶住我的臀,向她身上压去。我心中便有些激动了,横竖就痛一下,不如趁她心里没障碍的时候,或许不会那么痛苦吧。我便猛的一下,小雪痛苦的大叫了起来……一声叫唤过后,小雪便由女孩成为了一个女人。
当令人眩晕的狂风暴雨过去,小雪似乎已经倦极,懒懒地缩在我怀里,双手紧紧地搂着我,似惊怕我会离去。我疼惜地抚摸着她柔顺的秀发,随手打开了床头灯准备拿烟,才打开灯,却又是那惊鸿一瞥!刚才小雪躺过的地方,床单上一块触目惊心血渍,让我的心变得沉重起来。
不是因为我没有责任感,而是见到那血渍,我忽然想起一个人来——杨柳。我亦没有惊讶我为何会在这时候想起她,因为当年我的第一次,也是交给了她,而那次,也是有血渍的,不过是她的。可两年以后,我才知道那不过是她的月经血而已。可那已经不重要了,因为那块暗红的颜色,早已深深烙在了我脑子里,或许这一生,都挥之不去了。
我抽着烟,吐出一个又一个淡蓝色的烟圈,又看着它们一个个浮升、扩散、消失…就像那如歌的往事,总有一些会随着时光流逝,消失。但为何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却永远都无法释怀?
下身忽然传来一阵痒麻,小雪一手把玩着我的下体,仰起头,看着我,一脸的坏笑“嘻嘻,好奇怪哦,这么多毛毛。”
“呵呵,毛毛,毛毛在我这里。”我被她的话逗的啼笑皆非,便指了指心口说道。
“嗯”这句话让小雪很受用,她两手扒着我的肩膀,爬到我身上和我一样呈半躺状,又在我脸“啵”地亲了一口。柔嫩的身躯便露在灯光之下,我看了几眼,忽然又有了些反映,小雪惊地把手缩了回来,嘿嘿直笑…忽然她又伤感起来,将头趴在我的肩膀上,幽幽问道“何适…我把什么都给了你,你会爱我一辈子吗?”
“恩,我爱你,直到永远。”尽管这个问题很沉重,但我却不想让初经人事的小雪失望。
“永远是多远?”小雪认真起来,瞪着大眼睛问道。
“多远?”我愈发沉重起来,叹了口气,笑笑说道“大概是到死的那天吧。”
“不许你说不吉利的话…”小雪闻言嗔怪了一声,随即用红唇赌住了我的嘴巴。
“我还想要……”足足吻了一分钟,小雪放开我的嘴唇,却忽然说出一句让我大跌眼睛的话来。我吃惊不小,瞪大了眼睛“啊!?”了一声。一个初经人事的女孩,她能承受的住梅开二度的痛苦吗?
小雪嘻嘻一笑,又躲到被子下面去了,留给我一个光滑的脊背…原来她在耍我,呵……
次日一早起床,小雪走路有些瘸,我明知故问,逗她道“咋了?扭到脚了啊?”结果换来顿暴打。
待我起来穿好衣服,小雪要我把床单拿出去丢掉,我没让,只拿了把剪刀,将床单的那一小块暗红剪了下来,告诉她“我要珍藏起来,永远!”
下卷 第三十七章 巧遇伊人
我依在阳台的护拦,俯视着楼层下宽阔的马路,行色匆忙的人群,天空不时飘下的雨滴,润湿了我的肩、发…这阴郁的使者,已是连续几日几夜,无休止的降落着。抬头望了望天际,夜色如墨,苍穹之下,一片暗寂,唯有墨洗般的乌云,随着风流翻滚不定,挑衅似的审视着世间…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
忽然肩膀被人一拍,是小雪。她从身后搂紧了我,将头依于我的背上,轻声嗔道“傻瓜,你叹什么气啊?”
叹什么气?或许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顾自笑了一下,答道“呵…没什么,只是整天下雨,心里觉得有些闷。”
“哦,下雨有什么好烦的。我最喜欢下雨了,雨过之后,到处都是那么干净,最适合逛街了,嘻嘻。逛街就不会有那么多尘土啊,弄的鞋子脏脏的。”小雪依旧将头靠在我背上,不停的蹭着。
“呵…”我哑然失笑。心中便惆怅起来,真希望我也可以像她一样,喜欢一个雨,理由是因为逛街比较干净,就这么简单。
风徐徐吹过,一阵雨水随着风儿飘过来,我伸出手,水滴便密密麻麻地散落在我掌间,像是一颗颗晶莹剔透的小珍珠,惹人怜爱。我放到唇边,浅浅尝了一下,无滋无味,但就这无滋无味的雨水,为我的新工作带来了极大的不便。
一个月前,我如张署长所嘱,到了拱北海关大楼报到。之后一个小场面的面试,胸有成竹的我自然是对答如流。面试官满意的点了点后,我便成为了珠海海关的一员——临时工。培训一个星期之,我被调配到九州港货运码头。主要负责核对报关资料的中所有货物的确实性。具体的说,就是在现场查货,查看是否与进口方申请的报关批文中的数目,品名等是否一致。这是海关稽查的一个重要环节,但,也是最辛苦的一个环节。
朝九晚五的生活,每日清晨,我先到办公大楼签到。之后一个组便有一个小会,主管人员安排好今天的工作之后,每一位现场稽查人员便到办公室将所要查的柜号相对应的资料拿到,再到现场查货。在这期间,货物相关的买家或卖家为了不出漏子,更会随着我们一起,需要做的,便是对资料上有疑问的地方进行解释。如解释不通,就有可能需要将货物重新按照编码分类,再次报关,再次检查…总之关务之间过程极其繁琐,而我需要做的,却是比较简单,很快,我就逐渐适应了这里的一切。
而整个周围,并没有发生有欺负新人或者其他类似的情况,大概是他们对我的来历知晓一二吧。我也乐得清闲,反正我生性喜欢静寂,不喜与人打交道。之所以近日有些烦恼,便是因为这不断陨落的雨滴。因为不管天气如何,我们工作总是在室外,整天披着个雨衣,就算洗完澡,都感觉身上还有股橡胶味。
正想间,小雪忽然问了起来“你在海关那里做的还好吧?要是不习惯,我让我爸再找找,看有没有更好些的工作。”
“不,不用,呵。很好了,工作又简单,又不会太累。”我转过身,冲着她一笑,说道。
小雪静静地看着我,像是要从我脸上找出什么污点似的。忽然她嘟起了嘴,抬手摸着我的脸,心疼道“你看你,还说不累,又瘦了些,还比以前黑了。是不是真的不累啊?你不要因为不好意思说,就苦了自己啊。没什么的,我只要跟我爸一撒娇,他马上就去办了。”小雪停了下来,搂住我的手缩得更紧了,她将头趴在我胸口,幽幽说着“要是累坏了你,谁来照顾我啊。”
“呵呵…傻傻的,你看我身强力壮,哪有什么累的?再说黑一点还不好吗?古天乐不也那么黑,还不是整天一大堆美女围着他转。”我用手抚柔着她的长发,安抚道。
“嗯…但你不要成为古仔啊,我不许那么多女人围着你转。呵…”小雪撒娇道。
“哈哈…我要是成了他,也不会有那么多女人围着你转啊,因为我身边有一只老虎。”我坏笑着,做了个鬼脸“吃人的,吼!”
“好啊,你竟敢说我是母老虎,看我怎么收拾你。”小雪抬手就要掐我。幸好我预料到她要发作,及时搂紧了她,她便缩在我怀里,动弹不得了。挣扎了一番,小雪仍然动不了,她便不再徒费力气了,撅起嘴巴,怒视着我。
看着她那又急又娇羞的面容,我心里像是一汪深沉的湖水被丢下了一块小石子,涟漪慢慢地,一圈圈泛展开来。我情难自禁,忍不住吻上了她的唇……
与小雪一番缠绵后,小雪缩在我臂湾里沉沉睡去。而我辗转数次,依旧难以入眠。昏暗中看着小雪俏丽的面容,我的愁绪再度涌现,如此善良,可爱的女孩,我能陪伴她,保护她一生吗?我又用什么来做保障呢?爱情?还是物质?我思绪良久,再心中搜寻无数次,答案却依旧是个疑问号。
帘幕渐渐发白时,倦意如潮袭来,我昏昏入睡。窗外,雨水似乎更浓了……
次日清晨醒来,发现时间快近九点,而小雪似乎也太过于疲累,依然沉沉睡着,不时抿了抿嘴,形容极其惹人疼惜。我在她脸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小心翼翼的下了床,套上衣服,洗盥完毕之后,奢侈了一回,坐了个出租车马不停蹄地向码头赶去。
到九州港报关大楼时,九点还差五分,赶在停车场下了车的我长嘘了一口气,习惯性的向周围扫了一圈,幸好,也有同事像我一样匆匆而来。忽然,我的眼角闪过一抹红色,那是一种极其熟悉的颜色,然而时间紧迫,我却来不及看,匆匆进了大楼签到。心中,却对那抹红色更存疑虑了,记忆深处,像是有什么要浮现,却很莫名其妙的,总在那一瞬间又跌落……
上班的时候,我的魂魄像是不属于我似的,悠游在半空中,围着我,绕过一圈又一圈,就这样,我魂不守舍的过了一天。下午五点,从大楼里换出便服来,我走到了门口,向前一望时,我呆住了……
在我身前不远,一个熟悉的俏丽的女性身影正在开着车门,竟然是小莉!而今晨那抹刺目的红色,赫然就是许久未见的bmw318i,我惊住了,只感觉脑海中一片空白,混乱,毫无思绪…直到她打开车门,正要进入时,我才失声叫了一声“莉姐…”
这一声,像是酝酿了千年,又像是一个久未归家的游子,见到亲人时的呼唤。是否小莉,一直未从我的记忆中消失过呢?
那身影闻言果然转过身来,见了是我,亦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许久,小莉才对着我,手扶着半开的车门,温尔一笑“小适啊,真巧,这也能碰到你。”
我亦苦涩地笑了一下,怀着一颗忐忑的心,向她走来……
下卷 第三十八章 停留离去
不几步路,我就站立在了小莉面前。可我痴痴地看着她,脑海中却又茫然起来,我究竟在做什么?难道我真的还爱着她吗?又或者,我与她之间,有过真正的爱情吗?阴黯的天空,忽然漂下几滴雨点,落在脸上,冰凉,就在这样的初秋…
眼前,小莉焉然一笑,道“怎么?几个月不见,不认得我了?”
我回过神,见到她那似曾熟悉的笑靥,尴尬地动了动嘴唇,试图像她一样笑着,却是徒然…
两人便沉默住了。
许久,小莉打破沉寂,问道“吃饭没?”
茫然地,我摇了摇头。
“走吧,吃饭去,我也正好想找你呢。”小莉说着,绕过了车头坐进副驾驶室。显然,她准备让我做司机。
我顿了顿,终究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扶着方向盘,我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地颤着,我知道,这个情景,曾在我心中回想过无数遍,只是我不曾想到,今天,又会重复着以往那熟悉的一切……雨刷在玻璃上来回晃动,未几,玻璃内侧就起了一层薄薄的雾,像我的心一般,灰蒙蒙一片。我开启吹风,雾气顷刻而散,但心中的那层雾,何时能够散去呢?
我们来到了九州大道边上的上岛咖啡,进门后,两人在窗旁坐定。小莉似乎有些渴,端起水杯不停的喝着水,而我,不知该将眼神放落何处,便望着落地窗外不停降下的雨点,砸在地面,四散开来,又有几滴,溅射到窗户玻璃上,晶莹一片…
“小适,你怎么会在海关那呢?”点晚餐,小莉笑着问道。我忽然发现小莉笑起来,比以前更加漂亮了,或者说更加年轻了,为何会如此?难道说这一段日子,她过得比以前要滋润吗?她和她前夫呢?复婚了吗?一连串的疑问,瞬间在我心中涌现,愈是面对着她,我却愈觉得她很遥远……
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便慌忙笑了笑,答道“呵…我现在在海关那里工作,今天见到你的时候,刚下班。你呢?又为什么会在那里?”
“哦?”小莉惊讶起来,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复问道“你到海关上班去了?不错哦,有本事,呵呵。”
“呵呵…”我附和着笑了笑,追问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一旁的waiter,送过来两杯咖啡,一杯小莉的曼特宁,另外一杯蓝山,却是我的。用勺子搅了搅,我端起来放在嘴边,心中忽然惊奇起来,这味道,何以这般地熟悉…?
小莉抿了一小口咖啡,灿烂一笑“我今天是过来处理一些事啊,前几天出的货,被海关扣住了,因为装箱单有些问题。”
“哦。”我这才释然,又关切地问道“现在呢?搞定了吗,要不要我帮忙?”话一出口,我却有些后悔了。暗暗自责为何如此冒然,试问在海关里面,又怎会有我说话的份呢?但话已出口,便是再后悔,已然是覆水难收了,如故真要帮得上她,又何乐而不为呢?
“呵,不用啦。已经弄好了,谢谢你了。”小莉一说,我这才放下心来,其实她真要我帮忙,我还未必能帮的上。
两人又沉默了,我正想找找话题,小莉却先我说道“小适,你和余艳芳的事,我也略有听她提起过。呵…希望你不要怪她,我很了解她的,本性上,她并不是一个坏人,也许,她只是有些寂寞而已。”
蓦地,我心里涌出一股悲跄,心中豁然明白为何这咖啡味,如此地熟悉,却原来这是余艳芳的至爱。说起她,我黯然心酸。我苦涩地笑了笑,说道“坏人?莉姐,你说这世界上,究竟怎样才是好人?才是坏人呢?小时候,我家里没有电视,于是我们全家人都会跑到邻居家里去看电视。记得那时候《三国演义》是我和我爸爸最爱看的。每一次,电视里出现曹操的时候,我都会指着电视说〖这是坏人!〗我爸会笑着告诉我〖傻小子,那个战乱时代,哪里分什么坏人好人呢?谁能得到天下,谁就会说自己是好人。〗,爸爸话虽如此,我却一句都听不进去,而一看到诸葛亮,我又会很激动,感觉他就是智慧的象征,是知晓后世五千年,神话中才会出现的人物。”
我端起咖啡,啜了一小口,继续说道“长大以后,我才明白,爸爸的话尽管简朴,但道理却是显而易见的。这世间其实真的没有坏人或者好人之分。且不说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便是今天,坏人和好人也没有具体的标准,没有分界线,全凭人们各自心中的一杆称,你说她好,便是好,说她坏,那就是坏。呵…其实不管他好人坏人,不管是曹操,还是诸葛亮,最后都免不了成为黄土一杯,与草木同朽。所以一旦过去了的事,我都不想再提了,也不再回想了。看着明天,才是最重要的。”
小莉呆呆地望着我,良久,她回过神来,温尔一笑“哈…行啊,小适。你终于成熟了,呵,看着明天,才是最重要的。其实你不介意,我就放心了,也很开心你能这么想。”
然而我将话说完,自己却又迷惑起来。我的话干净利落,听起来很爽快,但我心里,真的是这么想吗?我真的能将往事,像这窗外的雨水一样,随着阳光的到来而散发得无影无踪吗?咖啡厅的角落,隐隐传来一首老歌:
如果这是最后的结局
为何我还忘不了你
时间改变了我们告别了单纯
如果重缝也无法继续
失去才算是永恒
惩罚我的认真是我太过天真
难道我就这样过我的一生
我的吻注定吻不到最爱的人
为你等从一开始盼到现在也同样落得不可能
难道爱情可以转交给别人
但命运注定留不住我爱的人
我不能我怎么会愿意承认你是我不该爱的人
这忧伤,灰暗的曲调,像是一只无形的手,将往事又慢慢翻展开来…我想起我进公司的第一天,见到小莉时那种惊为天人的感觉;又想起一杯白兰地灌下,即时倒地的窘像;还有那梦中,光着身子寻找伊人的情景…我忽然发现记忆像是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莫名地,鼻中发涩,眼角湿了起来…
“怎么了?你……”耳边传来小莉的惊异,我慌忙收回泛滥的思绪,意识到自己的窘迫,我伸手揉了揉眼睛,自嘲似的笑了笑“呵…没什么,眼睛里进了灰尘。”
小莉释怀一笑,递过一张纸巾,紧接着说道“小适,我估计这次见面,该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我心中一惊,神情黯然低落。然转念一想,这似乎也是清理之中的事。毕竟,我和她已是形同陌路了。我冷冷笑了一声,生硬道“呵…我明白。”
小莉摆了摆手,似要解释,道“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再过两个月,我就要去加拿大了,移民。签证已经过了,这个星期是我最后上班的时间了。”
这一刻,我却不知自己该以何种心情面对了。开心吗?因为她并不是不想见我;绝望吗?因为从今往后,她就真的从我生命中消失了。我咬着嘴唇,忍痛问道“为何要移民呢?”
“嗯…为了文文,他开始上学了,国内的教育,不管从基础设施,还是教育机制,我都不喜欢。他也不喜欢,所以我们决定移民。现在所有能变卖的东西,都已经差不多卖掉了,包括这车子,这个月底,我就要交出去了。呵…以后要是有时间,大家可以用邮件联系啊。”她说的文文,是她那六岁的儿子,小家伙,如今应该长高了吧,相貌呢?更似妈妈了,还是更像爸爸了呢?而小莉口中的那个“他”,大概就是林浩吧。
我有些惊奇,自己竟然将这些人名如数家珍般从记忆中翻了出来。
“哦…”长长叹了一声,我又不知该如何回答了,心里,只能暗暗祝福她越走越好吧。
雨势,渐渐弱了,透过射出窗外的灯光,只见到稀稀落落的雨水,点滴飘下。但想到小莉还要开车回去深圳,我不敢耽误她太久。饭后,出了门,我便叫她赶紧回去,若再晚些,路上更不安全。小莉笑着道“无妨,一路都是高速。先送你回去吧。”
桂花南路,昏暗的路灯,树荫下,残印着一个个斑驳的影子。我停下车,小莉诧异地看了看我,问道“到了吗?这里什么都没有呢。”
“恩,不远了,我走回去就行了。”我呆呆地望着她,心中只想多望几眼,惟恐某一天想起这个人名,面容却已模糊。
“哦。”小莉没有注意到我的神情,打开门下了车,绕过车头。我依旧坐在驾驶室,直到她开了门,我走下来,站在她身前。鼻中传来淡淡的香水味,这是多少个夜晚,让我魂牵梦萦的味道啊。我不禁有几分痴了,忽然问道“莉姐,我…我能再抱一抱你吗?”
小莉惊地抬起头来,目光变得有些陌生,刹那间,又温柔起来,她笑了笑“嗯”,便张开双手,任由我抱住了……倚在车门上,我身心颤抖不止,多少次在梦里,我可曾这边般拥抱过她吗?
许久,我恋恋不舍地放开她,拉开车门,在她上车的那一刻,我低声叮嘱道“莉姐,保重。”
她感激地看了我一眼,亦说道:“保重。”
bmw轰鸣一声,红色的尾灯愈离愈远,逐渐消失于拐角…
我痴然望着小莉离去的方向,许久心中未有知觉。忘记是谁说过,男人就像一个港口,他永远难以预料自己一生中会与多少船只泊留。或许有很多,或许,一艘也不曾有。似乎我的港口里,小莉掀过一阵巨浪之后,永远的,头也不回地离去了。而下一艘停留的,离去的,又会是谁呢?
一阵充满湿意的风吹过,雨水啪啪地从树间滴下,落在我的眉角,缓缓地向下流动,顷刻,滑及唇边,我抿了抿,雨水竟是微咸…
却不知,这究竟是雨水,或是我的泪水…
耳边似有若无的,又传来了那忧黯的旋律“……我不能,我怎么会愿意承认,你是我不该爱的人!”
下卷 第三十九章 初临g市
日子,就像堤下滩前那涨落有致的潮汐,变得规律、无忧起来。我生性喜静,悠闲的日子,我多数呆在房间里,打开电脑看看新闻、小说。孰不知从这一尺见方的窗口里,就能窥尽世间百态,人情冷暖。人说“微栗看世界,滴水观沧海”,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令我很无奈的是,小雪似乎不太喜欢这般窝居的生活。每次我一下班,电脑才开不到五分钟,她就跑进来缠着要去逛街。而往往我又逃脱不了她那软硬兼施的缠人的功夫,总是无奈的捏一捏她的脸蛋,然后换好鞋,就被她牵着出门了。
周末,我们会在这样秋高气爽的天气,到情侣路散步,偶尔兴致来了,租一辆双人自行车,从口岸开始,一路向北,轻快地踏着,吹着口哨,不时冲路边的行人猛的回头一笑,远远看着他们莫名惊诧的样子,我和小雪都欢快的大笑起来,我从心底涌出一股甜蜜,这样从未有过的舒心,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同小伙伴们掏鸟窝,灌田鼠,那青涩无忧的日子……
好景不常在,这句歌词又一次在现实中得到了验证。我到海关上班三个半月的时候,办公室科长将我叫了过去,递过一张纸来,我一见,是一份公务员转正通知。我按捺不住心脏的剧烈跳动,双手微微抖起来,从今天起,我也是为社会主义建设添砖加瓦的人民公仆其中的一名了。整个下午,我都处于莫名的兴奋状态,像那一年得到了“三好学生”奖状一样,一下班,我忍不住给母亲打了电话,告诉了她这个消息,博得母亲一阵欢喜。在母亲眼里,儿子能吃上皇粮,那是一件祖上十八代都光荣的事情,我琢磨着母亲一挂了电话,马上就烧香去了…
我心知如按照当日雪父和张署长的协定,我快要结束在海关工作的日子了,否则张署长不会如此着急将我转为正式公务员。正常情况下,海关科员是需要工作期限满一年之后,进行各项评估,合格后才可转正。
果不其然,一个星期之后,我收到了调令,当然,这是秘密的,只有我和为数不多几个人知道。科长一脸疑惑的看着我,冷冷说道“从明天开始,你不用来这里上班了。下星期到这袋里面的地址去报到吧,记得里面的档案不要弄丢了。”我一言不发接了过来,心里很清楚,里面的地址一定是g市的,且与雪父有关的地址。
然而,我却未曾想过,这地址竟然就是g市市政府…看着a4纸上那鲜红的政府大印〖奇`书`网`整.理提.供〗,我有些不敢确信的摇了摇头,一旁的小雪放下零食,凑过来一瞧,笑了一下“嘿嘿…我爸果然把你调到身边去了哦,那样才好,我看看……下星期一报到。”
“没事,下星期一我和你一起去。”小雪像哄小孩似的,拍了拍我的脑袋,接着又捧回茶几上的零食,专心致志看起了电视。
我细想一会,便明白过来一定是小雪要求她父亲将我调至身边。至于原因,很难说,也许是怕我被人排挤;也许,是怕我离开她之后会朝三暮四。心里有些湿润的感动,我顾自笑了笑,我趁小雪不注意,一把抢过她手里的薯片,责道“又吃这些垃圾食品,你不知道对身体不好的吗?”
小雪回过头看我,怔了一怔,狡黠地一笑,便起身想夺回,嘴里怨道“什么垃圾食品啊,我就要吃,还给我…”
我“哈哈”一笑,从沙发上站起,一扭身躲进了卧室。
“开门…开门啊,你气死我了,再不开门不理你了…”小雪在门外,一边砸着,一边威胁道。
“嗯…嗯…这垃圾食物,不适合你吃…我…我…丢了啊。”我背靠着门,一边吃着薯片,一边回道,嘴里塞满了食物,让我的话语变得含糊不清。
“哼!”小雪愤愤一声,便再也无声息了。我疑惑了很久,最后明白过来:厨房里,还有一袋新的……
初冬的太阳,格外刺目,我站在诺大的广场边缘,望着远处的g市市政府,那高耸的办公大楼总给我一种错觉,以为见到了传说中云遮雾绕的天俯。
小雪从身后跑了过来,递给我一只百事,见我惊异的目光,便得意地问道“嘿…很漂亮,很豪华吧?”
我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是啊,很豪华,却不知这豪华二字含括的,是多少老百姓的血泪……
g市市政府办公大楼,主要分为三幢,一幢主楼,大约30层左右,外墙全部以深蓝色玻璃镶嵌,远远望去,颇有些似香港中环的国际金融中心大厦,但却又比之要显得威凛,更加大气磅礴,毕竟,这是政府衙门地。在主楼的两侧,是两幢相同风格的辅楼,相较之下,辅楼层数较少,更矮一些,却仍不失奢华之气。两幢辅楼像保镖似的,呈合拥状紧立于主楼侧旁,三幢大楼合与一处,有如三只巨大的猛兽,矗立在广场顶那一端。
再往前来,就是市政府广场了,广场呈三阶斜坡而建,每阶之间都有几格台阶相联,落差大约半米。最高阶是一个纯粹的平台,大理石镶嵌的地板,毫无装饰;中阶以雕塑为主,众多小型的铜雕,围绕着一匹举足飞腾的骏马,似是马到功成之意;而我所站的地方,就是最临界着柏油马路的最低端了。看起来,这宽阔的广场建好最少都有三五年了。我面前,坛中的花草已看不出移种的痕迹,边上的树木也已聚枝成荫,树下供路人休憩的长椅,露出黄|色的斑驳锈迹。广场上,三三两两的走过人群,仔细观看,个个脸上都显惶恐之色,仿佛这不是众望所归的福地,而是闻之心凛的九炼地狱。
我四周望了望,广场的右边,是一条岸宽约百米的河流,只是水势缓和,难闻奔腾之声。而我身后,是一望无际的平原,蓝天白云照耀下,一条深蓝色的分界线镶于天地间。我便有些感慨了。如按风水学来理解,这政府办公大楼是勿庸置疑的风水宝地,山环水抱,坐拥龙脊,立北向南。像小说里面形容的一样,说这是龙脉所聚之地,也不为过了。
只是市民们惶恐不安的表情,让我苦思不得其解……
我正在冥想感慨之际,忽然衣袖被小雪扯了一扯,顺着小雪手指的方向看去,离我们大概十五米左右的地方,两个深着藏蓝色制服的城管,正一人拿了一根橡胶警棍,驱赶着一个衣衫褴缕的老妇人。老妇人背着个蛇皮袋,旁边一个垃圾桶,大概是身体不好的愿意,尽管警棍不时砸落在她身上,她却仍旧一步一步缓慢的挪动脚步,又不时回头看看那绿色的垃圾桶。
“快滚!老不死的,瞎了眼啊!没看见这里是市政府吗,这里不准捡垃圾!滚远一些!”驱胁之声,远远便可闻见,只是离得比较远,我没听清这句话究竟是两人中间的哪个人说的。
我有两处很奇怪,一是为何城管需要配警棍,既然是警棍,那不是警察专用的吗?二是为何市政府门前不准捡垃圾?难道有哪条法律明文规定市政府门口不准捡垃圾?更何况这是离市政府有一里之遥的广场而已。不过想归想,对于这种情况,最好的做法就是置若罔闻,这些拿着鸡毛当令箭的狗腿子,就像路边的疯狗一样,你越是逗它,它就愈是对你纠缠不清,甚至追你几条街……
老妇人一走,城管便不见踪影了,我正要拉起小雪离去,小雪忽然又指了一指前面,我一看,有些傻了。也不知那垃圾桶里到底有什么吸引力,竟让那老婆婆再一次走了回来,她驼着背脊,一边走,一边四处看看,惊恐之情,溢于言表…
小雪神色哀伤的回过头来,掘着嘴吧,似乎对老婆婆的境遇很同情。她见到我手里拿着的百事易拉罐,眼睛忽然一亮,敲了敲罐子。我会意的一笑,一口把剩余的可乐喝完,把易拉罐给了她。小雪接过,便向着老婆婆走去。我站在原地,一直微微笑着,心潮起伏,这么善良的女孩,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却不知那两个城管究竟是不是真的离去过,他们像鬼魅一般从树荫下钻了出来,一边挥舞着警棍,一边向小雪和老婆婆追去。小雪见了,慌忙跑了几步,将易拉罐往老婆婆手里一塞,又匆匆折了回来。我赶紧拉住她,安抚道“没事,没事,别怕。”
一旁,那老婆婆再一次被赶走了……
就像唱歌一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老婆婆一走远,两个城管凶神恶煞的向着我和小雪走过来,抓犯人似的用警棍指了指我们,吼道“你们两个,站住,不许动!”
我愣了一下,随即冷冷哼一声,低头在小雪耳边附道“你先去那边,打电话给你爸让她找人出来接你。”小雪抬起头惊恐的看了看我,见我一脸严肃,她便真的跑的远远的,掏出手机打起电话来。我站在原地,直到两个城管走了过来,围观的人群,渐渐多了起来……
“你们,乱丢垃圾,罚款五十!”瘦弱些的城管,将警棍往腰上一插,又重上衣的大口袋里掏出一叠罚款单,就要掏笔书写。
我回头看了看,见小雪在那边电话已经打完,偷偷冲我打了个ok的手势。我冷冷一笑,故意向周围的人群问道“哎…你们听到没有,好象有只野狗在吠啊。谁喜欢吃狗肉的,开始报名了啊。”
人群一阵哄笑……
瘦城管脸色一涨,将罚款单塞回了口袋,“嗖”地拔起警棍,就要当头劈下,一系列动作纯正而又娴熟,颇有些武林高手的风味。我一下想起了小时候看过一本小说——《五凤朝阳刀》,里面的主角武凤楼,拔刀的时候也是这个姿势,只是两人的本质却浑然不一。就像几个月前小莉走时讨论的问题一样,一个是好人,一个是坏人。
我正要避开,却见到另外一个年纪成熟些的城管伸手把他一挡,示意他不要冲动。似乎他见到我这样有持无恐的摸样,心里有了些疑惑,又或者,他怕了?可我想错了,他这会儿忽然变成公安了。
“哎,你小子从哪里来的啊?把身份证和暂住证拿出来让我瞧瞧!”他边说着,又伸出手来,以为我就真的会把证件掏出来给他。
“你是谁啊?我认识你吗?”我双手环胸,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复又抬起头来,对他视若罔闻。其实我本意很简单,就是要激怒他们,看他们的洋相。我会有持无恐,便是因为小雪刚才那个ok的手势。相信救兵很快就到了。
人群里,男女老少又是一阵讥讽的笑声。
这下,他也脸上挂不住了,涨红了脸,怒道“你们乱丢垃圾,罚款,否则的话就抓你们去城管大队。”说着,他把警棍紧紧的纂在手中,似乎要和我一较高下。
我正想继续嘲讽他,忽然路边“嘀嘀…”两声,稍顷,围观的人群自动分列出一条小道,一个白白胖胖的人走了进来,打着一口官腔“怎么?怎么?造反了啊?”
我心里惊了一下,莫不成把市委书记给惹出来了?然而我眼神向他身后一看,却又放下心来,胖子的身后,赫然是雪父的座驾——奥迪a6l。
只见胖子走进圈内,似乎立刻明白了事情因果,他来到我身边,恭敬地,轻声问道“您是何先生吗?”
我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胖子便嚣张起来了,转过头,冲着两个傻掉的诚管,吼道“你们两个瞎了眼啊?连市政府的人都敢乱来?还不快滚?再让我见到,小心( 穿过内衣抚摸你 ./32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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