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内衣抚摸你》第 15 部分阅读

    单,因为她们现在在筹划一个新厂,有些东西还没来得及采购,就想找我帮忙,问我有没有熟人,仅此而已,真的没有其他了。”我避重就轻,辩解道。
    “是吗?那你们完全可以去外面谈啊,为什么她会知道你住这里呢?”眼见小雪气色缓和了少许,我心里也丢下一块巨石。
    “呵呵,本来是要在外面谈的,只是她赶时间,所以就……”胜利地曙光就在眼前,加油!
    “那她要你帮她做什么?”小雪贯彻了她一向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作风,不依不饶地问道。
    我便笑了笑,将之前同余艳芳谈话的内容一字不漏地复述给她听了一遍。当然,一字不漏并不包括刚进门的那段对话。不过这样解释一番,小雪就俏颜舒展了,她坐起身,依旧酷酷地说“以后,不许带人进来了。听到没有?”
    “是是是!以后不会了。”我诚惶诚恐地,一连道了三个是。
    大概是我的模样太过滑稽,小雪忍不笑了起来,忽然又收起笑脸,眼睛转了转,自问自答道“不行,这样还是不太好,我又不会整天跟着你,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带人进来?”她狡猾地笑了笑,倏地掐了我一把,说道“哎,还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看的那电视《包青天》?那里的人犯了罪,最后都要签字画押,对不对?所以我决定,我要约法三章,贴在你门上,你就像电视上那些人一样,签字画押,要是你违犯了,你就……哼哼!!!”
    看到小雪咬牙切齿冷笑地摸样,我再一次晕了过去……她,居然拿我和电视上那些作奸犯科之辈相提并论,我,我有这么差吗?
    来不及伤心,小雪走到我桌上,翻开我的笔记本“唰”地撕了一页,埋头写了起来。我躺在床上,哭笑不得……
    未几,小雪便将写好的“章法”向我身上一仍,命令道“签名!”
    我抓过仔细看了看,除了小雪的字比较秀气之外,她所拟定的章法简直就是一窍不通。
    约法三章
    1.对我说的话,永远不可以说“不”。
    2.不许带陌生人进来我们家。
    3.不许去陌生人的家。
    4.每天下班后,要马上打电话给我。
    5.如果要加班,也要打电话给我。
    6.如果有任何疑问,以第一条为最高准则。
    如果违反以上任何一条,必须无条件接受我提出的任何形式的处罚。
    约束人:顾寒雪
    被约束人:何适(签名/手印)
    20xx年x月xx日
    正规的约束或合约,起码要说明事情的起因,以及将签约的双方标注在约前啊。晕,真不知道小雪的大学怎么读的?就这样?我忍住心中狂笑之意,装作很委屈地问道“不签行不行?我保证以后不会带谁进来了啊。”
    小雪摇摇头,表情坚毅地说“不行,口说无凭,立字为据啊。”
    “哈哈…好吧,我签,我签。”我迅速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又四处看了看,问道“手印怎么办?又没印泥,要不,用口水好不好?”说罢,我便作势用手指伸到嘴边。
    小雪一见,立刻抢过“章法”,唾道“哎呀,你恶心死了。哼!双面胶呢?我要把这个贴到你门上,免得你忘记了。”
    我指了指桌上,脸上却再也忍不住,趁她转身之际,捂着嘴狂笑了一番。死丫头,不会写还学人家约法三章,这东西贴出去,不笑的人家满地找牙才怪。但想归想,我最终还是没能阻止小雪把所谓的约束粘到卧室的门上,我看了几眼,总觉得有点像满大街都看到的牛皮癣广告。
    洗完澡,脱下衣裤即将睡的时候,小雪又忽然闯了进来,我慌地拉住被子盖上(单身男人,一般只穿内裤睡的。已婚的呢?不好说了,留点想象空间吧。)小雪见我尴尬之景,抿嘴笑了笑,才说道“忘了告诉你,我前几天发现了一个很不错的海鲜酒楼,我们明天中午去那里吃,好不好?你明天能不能请假啊?”
    我仔细想了想,答曰“不能请,不过,可以休假。”一个月,我有两天的轮休。
    “那就好,那明天就去了哦。”小雪开心道,转而却忽然脸红了红,小声的说“睡了啊,被子盖好点,小心别飞了。”
    “啊?什么飞啦?”我诧异地问道,却只听到小雪的房门传来“砰”地关门声。什么飞了?仔细想想,我便明白了,死丫头,越来越不正经了,不该太宠她呀。
    睡懒觉,一向被我视为人生首要快意之事,是以只要有机会,我是绝对不会放过的。刺目地阳光尚未将我呼醒,耳边却传来一阵急促地敲门声。我把头伸出了被窝,便听到了小雪在门外大声地叫嚷“起来啊,懒猪!!!快天黑了啦!”
    她今天这么有礼貌?还懂得敲门了啊,不错,孺子可教,看来以后要好好的引导她才行。可仔细看了看门锁,我便冒汗了,原来是昨晚她出去之后,门被我反锁了,而此时可怜的门锁,正在经历着小雪大力地摧残,摇摇欲坠……
    依照我的观念,近距离的地方,我更喜欢用11路车作为交通工具。但挨不住小雪软磨硬泡,只好开着她那辆我认为很拉风的rav4,来到了口岸附近的一家海鲜酒楼,时值中午,酒楼门口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吃,也是中国一大特色啊。像某些人说的那样,不求最贵,但求最奢侈!
    “还会不会有位啊?”进门前,我迟疑地回头看了看小雪。
    “嘿嘿,放心吧,我早订好了。”小雪嘻嘻一笑,在后面一把将我推了进门。
    虽名为海鲜酒楼,我却并没有在其他海鲜酒楼发现的那样庸俗地氛围。这家酒楼装修亦颇为讲究,华丽中不失雅韵,奢侈中亦带有简约。我想,单独用钱,是砸不出这个效果来的,因为,酒楼管理者的风韵涵盖其中。但,我的最大发现,是这家酒楼的服务员都超乎寻常地热情,我和小雪一进门,立刻被几个服务员一同招呼着进了一个小包间,最让我吃惊的是,在我们坐定之后,所有的服务员,无论男女,都退得一干二净,随后进来的,竟然是一位年约40,保养的细皮嫩肉,像皇宫贵族一般的中年妇女。
    汗…这家酒楼也太怪了吧?怎么会用年纪这么大的人来做服务员?惊诧仅仅在一刹那,我便释然了,我想一定是这家酒楼的老板是个超级大善人,而这位“超龄服务员”则是个下岗女工,善人自然做善事,为社会减少就业压力,自然是乐得其所的。又或者,这位“超龄服务员”和这家酒楼粘亲带故,是以会用她,也就不奇怪了。
    年纪大,就会有年纪大的麻烦,手脚不灵便,就是其中一种。
    就在“超龄服务员”端起茶壶给我倒茶的时候,忽然手一松,茶壶就砸翻了桌上的茶杯,连锁反应就是茶杯立刻倾倒,茶杯里接近开水温度的茶水便倘流于桌面,很不幸的是,其中有一半茶水与我的右手来了个亲密接触,我的右手立刻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十指连心呐!
    小雪尖叫了一声,瞪了“超龄服务员”一眼,不过我似乎没从眼神中分辩出怨恨的成份,哎,善良的人就是不一样啊,愤怒的眼神都这么温柔。而“超龄服务员”则惊慌失措地站在一边,似乎怕我愤然而起,高声唾骂。
    小雪抓起我的右手,上面的皮肤已经变的滚红滚红,还好没起泡。她鼓起小嘴〖奇`书`网`整.理提.供〗,吹了吹,问道“疼吗?”不待我回答,小雪向站立一旁的“超龄服务员”嗔道“你怎么做事的嘛,也不注意点。”晕,语气依旧那样温柔。
    我摇了摇手,呵呵一笑“算了,没事的,你先点,我去冲一下冷水,很快就好了。”唉…她那么大年纪一个人,我怎么好怪她呢?而且,换了是一个漂亮的小妹妹这样烫我一下,我也不好去怪人家嘛,晕……
    洗手回来,手上除了有些红肿之外,疼痛感已经不那么严重了,我也没在意,小伤小痕,在所难免啊。坐定后发现,“超龄服务员”不见了,应该是小雪把她给替换掉了吧。哎,这年头,都不容易啊。
    我想吃饭过程,就没什么特别的了,无非就是张嘴,把食物送进嘴里,咀嚼,吞落肚子里。依此反复,桌面之物便所剩无几了。小雪吃饱,看了看满桌的虾壳,满意地拍了拍肚子,说道“吃饱啦,走吧。”
    “走?还没买单呢。”我惊异道,顺手掏出了钱包。
    “走啦,不用了,这里很熟,我用月结的。”小雪一把将我的钱包塞回兜里。
    “晕,月结?不会吧,第一次听说,以前只听过governmentd的人可以打白条,还没听过平民百姓也可以月结啊。”我更惊奇了,小雪好象并没有经常出来吃饭啊?
    “这么啰嗦,出门不就知道啦?走吧,保证人家不会拦住你。”小雪见我呆立着不敢走,便独自走了出去,我提心吊胆地,一步三回头的望了望,果然,直到来到停车场,启动了车子,都没有人来问我要钱。
    哈哈,吃霸王餐还是比较爽的!
    小雪心血来潮,说要看“珠海渔女”,我们便把车兜上情侣路向北驱使,不久,便来到珠海的景区之一——珠海渔女。据说珠海渔女,其中也是有典故可循的:
    相传远古时代,有位仙女被香炉湾美丽的风光迷住了,扮成渔女下凡到人间。以其心灵手巧,美丽善良而深受渔民喜爱,并与憨厚老实的渔民海鹏私定终身。但海鹏听信谗言,执意要仙女摘下维系性命的手镯,作定情信物,仙女为表明心志,毅然拉下手镯,旋即昏死在情人怀中,海鹏悔恨已晚,饮声泣血,哀天恸地。九洲长老为这深情厚爱所感动,引导海鹏采来一枝还魂草,用鲜血浇灌成长,救活了仙女。从此仙女成了真正的渔女。成亲那天,渔女把她挖到的一颗举世无双的宝珠,献给了德高望重的九洲长老。
    典故而已,有时侯看看,便记得了,但这一记,却又像烙印般,抹灭不了,似乎恒古以来,都是凄美的爱情最为让人感怀。我呆呆的看着身掮鱼网,裤脚轻挽,手擎珍珠的渔女雕像,心中似有所念……
    不知小雪是否听过这个传说并为之感慨,因此时的她,一反常态地安静,紧紧的挽着我的手臂,默默无声。一阵海风袭过,轻轻撩起她姣洁的脸庞上几缕微垂的秀发,小雪本就怡人的神态,更显娇媚,我见犹怜。我想,便是美丽的渔女重生,见到小雪也要退让三分吧?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就更不用说了,根本不配用来形容她,呵……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打破了这一刻心神交集的融洽,我和小雪回头一望,见路边猛然停下来一辆本田三廂飞渡,里面一个戴着墨镜的男子正一动不动地望着我和小雪,微微地,我觉察到小雪的手紧了一下。
    飞渡并没有停留很久,待我和小雪回头,便急速开走了。我回想起小雪那些许过激的反映,遂疑惑地问道“小雪,刚才这个人你认识?”
    “啊?不认识啊,你不认识吗?我还以为你认识呢。这人怪怪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人。”小雪愤愤地说。
    人群渐渐散去了,下午的海面,居然破天荒地的,开始起雾了。
    下卷 第十五章 小康生活
    每一天的午饭,我都是在网咖吃的,因为这里实在没什么多余的时间让你在吃的方面下工夫。不过饭毕之后的休息时间,还是有的。我就和网咖的另外一个同事,轮流休息十分钟。
    始初那一段时间,我并不知道休息时间应该怎样渡过,无非也就是坐在空位上,点上一支烟,看着烟丝慢慢的燃烧,十分钟便在“滋~滋”旋绕的青烟中流逝。但就在最近,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在门外的水泥地面上,一个小小的裂缝中,居然藏匿着一窝蚂蚁。
    我无法诠释这小小的深红色生命,只觉看着它们,我便心生亲切感。于是每天将饭盒里剩下的饭粒,一一扫到距蚂蚁窝不远之处,任其侦察兵发现,接着便倾巢而出,将饭粒搬运回窝内。久而久之,水泥地面上居然留下一条固定的拖拽痕迹,而我有趣的发现,每天的中午接近用餐时间,总会有一小群蚁兵在附近徘徊。这些小家伙,原来并不笨呢。
    好景不长,广东很快进入漫长的夏季,天空不时轰隆隆做响,像是老天爷吃多了红薯,经常排放某一种气体似的,随响声而来的,便是瓢泼大雨,铺天盖地。这天中午吃饭,我特意留下不少,准备安慰一下在劣境中彷徨的小生命,待出到门口一望,却见到密密麻麻地一条红色的蚁线,一直延伸到不远处的草地上——它们在搬家。
    我心里明白,因为雨季来临,水泥地面的洞口是朝下开着的,远远不能抵挡雨水的入侵,所以蚂蚁们不得不倾巢迁启。我将饭粒置于地面,小心翼翼的抬着脚,顺着蚁线寻去,几步路,便找出了它们的新窝点。然而待我折回门口,却见到原本井然有序的蚁线,已然零乱不堪,不知何人,在进门的时候踩了一脚,地上不计其数的蚂蚁正在痛苦的挣扎,有些触角残断,勉强支撑起身体,走了几步,又倒下了;有些蚂蚁,失去了方向感,不停的绕着原地打转;而还有些,已经是粉身碎骨了。
    我惊呆了,却又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面对这细过发丝的小生命,我又能做什么呢?我抬头望了望灰色的天空,心中一片阴郁,陡然有股高声呐喊的冲动。
    其实世界何其之大,相比之下,我们尚且不如这蝼蚁来的坚强。回想起有一年,临近春节时,我在郴州坐火车南下,当时是深夜11点多,环顾四周,浩大的一个火车站台,居然只有我孤身一人在等候火车进站,北风刺骨,恐惧,孤独,便从心地一丝丝盘升,我感到自己犹如尘世的一粒沙;沧海中的一滴水,便是此刻gowiththewind,又有谁会知晓?
    火车破轨之声越来越清晰,我闭上眼睛,复又睁开来,却发现站台上人陡然就多了起来。背着包的,拖拽着箱子的,哄着啼哭中小孩的,应有尽有,我便觉得不孤单了。眼作心窗,心生一切,眼里便有了一切,世间便有了这一切。
    然而,我的世界终究是很小的,我想做的,仅仅是让身边的人更加快乐,让父亲的病情,尽快好转起来。
    我每隔一天,就会打一次电话回家,询问母亲以知道父亲的状况是否好转。但我心里,又怎么会没有压力呢,除了对父亲的担忧之外,更紧迫的便是钱的问题。父亲每天需要吃上两百多元的药,但他身体,没有个两三年,是绝对不能复原的,而且中间还失去了劳动能力,断掉了微薄的经济来源。生活费用,又是一个问题,况且我还欠着这么一大笔债务。
    余让我帮她做的事情,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至今还未办好,因总是联系不上j,他是否已经离开珠海?一下班,我再次拨电话给j,谢天谢地,这次终于通了。
    “md,你死哪里去啦?怎么打几百次电话都接不通啊?”电话一通,我就玩笑着骂开了。
    “哈哈…你小子急什么,我又不是你老婆,追着我的行踪做什么?我前些天跑了一趟上海,去了一个同学那玩,不想被公事缠着,就关机了啊。靠!怎么又想起我来了?上次在绿都,你小子匆匆忙忙就跑掉了,弄的我一个人招呼两个,忙不过来啊。哈哈。”j在电话里得意的说道。
    “晕,你不会来了个一皇二后吧?有没有那么厉害啊?”我冷汗直冒,他真的可以同时和两个小姐?
    “cao,你小看我哦。一皇二后算什么,小菜一碟,改天哥哥拉上你举行一个sexparty,哈哈,让你见识见识我的能力。”j狂笑着,越说越离谱。
    我啼笑皆非,答道“好啊,到时候别把我落下。好了,手正事了,我现在手上有一个客户,需要你们的东西,但他们说只有我去谈,才接受,你看看,我们找个地方谈一谈这事情怎么样?”
    “谁啊?哪一家?这么牛?”j疑惑道。
    “呵呵…”我尴尬地笑了笑,说道“你也很熟悉的,伟达,他们有个新厂。”
    “伟达?我记得我们报过价啊,怎么又会扯到你身上去呢?”j自言自语道,忽然像明白了什么似的,惊道“哈,我明白,一定是余艳芳,对吧?小子,你又失身了吧?哈哈。”
    “靠,别扯远了,赶紧出来吧。”我唾道。
    j那头沉默片刻,缓缓说道“这个,你等等吧,我拉上赵世高一起,要调整价格的话,我做不了主的。”
    “好吧。”我叹了口气。看来j在那边混的也不是太尽人意。
    挂了电话,小雪又忽然打电话来了“哎,你在哪呀?晚上回家吃饭吗?吃的话我就买点菜回去。”
    “我…晚上约了朋友,谈事情。”我答道。
    “谁?什么朋友啊?”小雪立刻警觉起来。哎…其实我很不喜欢这种被约束的感觉,为什么我做什么都会被她误会成做坏事一样呢?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答道“就上次我说要借钱给他的那个朋友啊。”
    “是吗?那我也要去,我还没吃饭呢。”
    “不好吧,你先找个地方吃饭吧,我很快就回来了。”男人谈事情,谁会拖家带口的?
    “不行,你忘了你答应过我,晚上出门要带上我的,你想反悔?”小雪质问道。
    “那…好吧,我在金叶酒店旁边那家茶餐厅。”我冷冷道,心中实在不爽。
    我们又见面了,想不到j和我电话里听到的状态大为不同,几个星期不见,他的形容更为憔悴了,唉…看来他尚未走出离婚带来的感情深渊。礼貌性地和赵世高握了握手,三人便在餐桌前坐定,我向j调侃道“怎么越来越瘦了?再瘦下去,你就可以去申报吉尼斯世界记录啦。”
    j咧嘴一笑,正要答我,忽然眼神就痴了,直直地盯着我身后,我回头一看,赫然见到小雪笑眯眯地看着我。
    “来啦,坐吧。”我指了指身旁的空位。小雪依言坐了下来。
    “这位是……?”j从未见过小雪,此刻疑惑地问道。
    “哦,她是……是……”我迟疑着,却不知该怎么介绍她。小雪瞪着大眼睛,看着我。我尴尬的笑了笑,继续向j他们说道“她是我女朋友小雪,呵呵,小雪,这两位是我的朋友,以前的同行。”
    小雪便开心的笑了,分别道了声“你好。”寒喧片刻,谈话开始进入正题,我知道目标已经不是j了,而是他老板——赵世高。
    “赵总,我和j都是这么好的兄弟,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想基本的情况,j已经向你说过了,我就不再重复了,现在伟达那边,我的窗口是采购部经理,余艳芳,我想你都应该知道这个人。她告诉过我,对她们新厂的案子你们有报价,但她又告诉我,这个案子要想成交,绝对不是价格可以决定的。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今天我们会坐在这里谈的原因。”我不急不缓地,向赵世高说道。
    见赵世高眉头皱了皱,低头不语沉思片刻,眼皮一抬,锐利的目光直刺向我“那…如果要做成这个案子,她想怎样?或者说你们觉得怎样才行?”
    “呵,比较简单,你们按照现在的价格提升5个点来做报价。但,这5个点是她的酬劳,仅此而已。”我心里有些紧张。余所要的,只是三个点,现在被我徒增2%,如果赵同意了,那这2%便是我的,如果赵决定放弃,那我将一无所获。
    “赵总,你可想仔细了哦,这个案子,可是将近三百万的案子哦。”我补充道,生怕赵就此放弃。
    “我明白,但这样一来,就打乱了我在业界的市场,我代理这些小东西,不比大的设备,定价必须统一的。而我这样一调整,势必影响其他客户的订单量。”赵世高沉着地分析道。
    “呵呵,这个我也想过,但你放心,余经理说过,只要你的货品质没问题,以后伟达就只发给你们一家。相信你知道伟达每个月的需求是多少。还有,如果你觉得价格提的太高,我有把握说服余经理,你只要提升4个点就行了。”赵的沉稳,不禁使我暗暗焦急起来。轻,到底是浮燥啊。
    “呵呵…我再考虑一下吧,来,先吃东西,菜都凉了……”赵并未答我,而是爽朗的笑了起来。
    我心中忐忑不已……
    吃过饭,我和小雪便与他们分道扬镳,我们慢慢的在九州大道上踱补走了,我仔细想了想,似乎自己并没有说错什么啊?小雪似乎对这些不太感兴趣,拉着我的手左摇右晃,满脸佩服的表情“嘿嘿,没看你平时笨笨的,说起事情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呵呵…”我苦涩一笑。
    “傻笑什么,我说错了吗?”小雪撅嘴怨道。
    “没……”话音未落,电话响将起来,是j。
    “小子,真有你的啊。老赵说行了,后面的事情,咱们两谈吧。嘿嘿,这比业绩,算在我头上哦。你小子也别坑我。”电话那头,传来让我振奋的消息。
    “真的啊?哈哈…好,靠,我什么时候坑过你啊?你回到公司以后,把你们公司的注册登记资料传过伟达去,后面具体的清单还有交货日期,我再通知你,ok?”我心花怒放,这下,终于不用再担心钱的问题了。
    小康生活,指日可待啊!
    下卷 第十六章 真是意外
    伟达的新厂案子,算是水到渠成了。我和余分别拿到了百分之一和百分之三的回扣。虽说钱来的不太光彩,数目也不是很大,但我本非欲壑难填之人,跑跑腿能挣到两万多,满足矣。恍惚间,我似乎又回到了在小莉公司那段频劳奔波,辗转商场的日子,不知小莉,现在过的可好?
    从母亲日益清爽的语气中,我得知父亲的病已趋于稳定,并有好转的迹象,心中甚慰,我便将所得到的两万多全部还给了余。但母亲也告诉我一个不好的消息,她说父亲仍然偷偷的在抽烟,制止不住,一说就吵架。唉…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总的来说,一切都在合情合理的风平浪静中过渡着,包括我和小雪。小雪最近比较奇怪,见到我总是笑眯眯的,像是武侠片中的倒霉鬼很不幸被人点了笑||穴似的,整天乐呵呵的。难道她觉得我会挣钱了?很有出息?但她却不知道,我是打算还了她的钱之后,就搬出这里去的。这小区太麻烦了,进来大时候还要检查物业证什么的,住的又高,每天坐电梯里我都怕电梯忽然就往下掉,最重要的,是我觉得我和小雪根本不是同一个层次的人,她在天上飞,而我却在地上呱呱的叫着,尽管我没有想过要吃她的肉,可我觉得:爱情,最好是彼此站在同一高度。
    今天下班比较晚,因为上晚班的一个家伙请了几个小时的假。待我从网吧出来走上九州大道时,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了。我忽然想起这么晚下班居然没有早些跟小雪报备,掏出电话正要打的时候,倏听到声后一声疾喝“喂,前面那小子,站住!”
    我心里一阵奇怪,四周望了望,除了身后不远的树荫下站了一个人之外,周围连蚊子都没一只。我转过身来,面向那人指了指自己,问道“你,叫我吗?”
    “甘系啦,吾叫你叫边个?”标准的土著语言——广东话。(释:是啊,不叫你叫谁?)
    我见来者不善,便不想加以理会,回过身,继续朝前走去。
    “喂,扑街仔啊,我叫你企系度,冇叫你走啊!”身后继续传来刺耳的叫声,这次,他骂开了。(释:王八蛋,我叫你站在那里,没叫你走啊!)
    我便停住了,且看看这人意欲为何。借着路灯,我看到从树荫下来到我面前的陌生人,短发,小眼睛,塌鼻粱,厚嘴唇,标准的热带土著脸谱,居然给我几分熟络的感觉。何处见过?我仔细回想一下,便明白了,此人正是当日我和小雪在珠海渔女时,停车盯着我们的本田男。
    “我不认识你。”我淡淡说道,心中并未因他的辱骂而气愤。对于不懂礼貌的蠢猪,用人的智慧是最明智的,何必跟他一样蠢呢。
    “你甘系吾识我啦,死捞仔!你都吾够资格识我。”本田男双手环胸,在我身边来回走动,嚣张地叫道。(释:你的当然不会认识我,死捞仔,你都不够资格认识我。),捞仔是广东本地人对外地劳工的轻蔑之称,意为外地人来他们这里捞世界。
    “既然我不认识你,你想做什么?”我奇怪地问道。他开着本田,应该不会想打劫我这样身无分文之人啊。
    “冇,仅系想叫你尼个死捞仔冇再缠住阿雪啦。阿雪系我嘅,听到未?”本田男一字一顿地说道。(释:没什么,就是想叫你不要再缠着小雪,小雪是我的,听到没有?)小雪是他的?难道他就是之前小雪告诉过我的那个前男友?
    “莫名其妙。”我嗤之以鼻,转身欲走。
    “喂!”刚启身,本田男一个箭步跨过来,扯着我的衣服道“我叫你企住冇郁啊!死捞仔,真系有生无教啊。系吾系死左老豆冇人教啊,放到尼度来抢我嘅女人?你真系够胆啊!”(释:我叫你站住别动,死捞仔,有人生没人教养啊,是不是死了爸爸没人教啊,放到这里抢我的女人?我看你是活腻了!)
    本来,他仅仅是侮辱我,或者说让我离开小雪,我是当做耳边风,听过就算了,不太介意的,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这么愚蠢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但不曾想到,他居然辱骂起我的父母亲来,这点,对于我来说,这无亚于在全世界面前重重的赏了我一个耳光,如此奇耻大辱,我岂能听之任之?
    一想到卧病在床的父亲,我恶向胆边走,以瞬雷不及掩耳之势,怒不可遏地反手抓住他的衣领,转过身,右掌变拳,攒毕身之力,冲着本田男脸上奋命一击,整个过程仅仅是一秒钟。便见到本田男惨叫一声,便双手捂着鼻子,蹲在了原地。
    事实上,打架一直是我的弱项,因为自小起,我打架就从未有过赢人的历史,那时,是因为本身太矮,身体亦比较瘦弱。但就在前年杨柳离开的时候,我无聊之际就买了手举杠铃,沙袋,拉力器之类的健身用品回来,天天疲命运动,籍以忘却恋人离去之苦。虽然长时间没锻炼过,身上的六块腹肌已消退成四块,但对付身前这身高只有一米七的本田男,还是绰绰有余的。是以我能一拳搞定他,亦不足为奇。简单的说,我出众,并不仅仅因为我是鹤,而是因为我立于鸡群之中。
    “喂?110吗,我在前山白石路这里被人打,救命啊!”听到本田男报警的声音,我才觉察到我下一步的动作应该是赶紧跑,越远越好。
    但来不及了,也不知今天的110是就在附近呢还是今天心血来潮办事效率特别高,我才跑了不到十米,对面就开过来两架警灯闪烁的本田125摩托车。我放慢脚步,装做若无其事地走着,眼看摩托车穿过我身后直朝本田男开去,我心里七上八下,甚是不安。
    果然,我被请到了派出所……
    说是请,那是因为珠海的police较其他地方而言,算是比较客气的,没有那种凶神恶煞的气质,或许这是因为珠海本身是旅游城市的缘故吧。
    “姓名,性别,年龄,职业。”坐在派出所办公室,一个长相颇为清朗的年轻police问道。
    我坐在桌台对面,一一如实报上。本田男坐于旁侧,一手抓着一条白毛巾捂着鼻子,毛巾上渗满了红色的血渍,另一只手紧紧的攒着,两眼放着仇恨的光芒,似乎想随时给我那么一下。我斜眼看了看他那滑稽模样,忽然很想笑,想不到我拳头这么厉害啊,假以时日,说不准可以和拳王泰森一较高下。
    “喂,说你呢,打伤了人,还笑得出来啊?你问问他吧,看可不可以私下调解。”见到我脸上的笑意,对面的小police叫开了。
    “私下调解?哎,我说,是他先骂我的啊。”我不满地叫道。
    “骂你?伤到你了吗?谁先动手谁就是过错方,如果他要告你,你就要承担刑事责任。”小police唾道。
    我低下了头,心知这下麻烦了。当时只图一时之快,却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如今细想起来,本田男在此地必然很有背景,而他又岂能让我一走了之?就别说承担刑事责任,就算是罚一点点钱,对我来说也是一大笔损失啊。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就是没有后悔药。我转过头,狠狠地盯了本田男一眼!要是这家伙不惹我,如今我早都和小雪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了,唉…怀念一下,多温馨的场景啊。
    小雪不愧是最关心我的人,我正想着如何脱身,她的电话就来了。
    “喂,我说你怎么还不回家啊?又跑哪里鬼混去啦?”电话一通,小雪依旧是声声怨妇的语气。
    “唉…”我叹了口气,可怜兮兮地说道“回不了了啊,我在看守所呢。”
    “混蛋,又想骗我,快点回来,不然我……哼哼!”小雪在电话中传来两声磨牙齿的声音。
    “呵呵,没骗你,说真的,我现在在派出所,跟人打架了。”我严肃道。
    小雪闻言紧张起来了“啊?真的啊?跟谁啊?为什么要打架啊?”
    “呃…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就上次我们在渔女那里玩的时候,不是有个开本田的家伙停下车来看我们吗?就那家伙,今晚我下班的时候,莫名其妙的找来和我打架。所以,就这样了。”我一边说,一边见到本田男的脸色变的黑压压的,估计他听到我不停的“家伙家伙”的,心里十分不爽。
    “啊?是他啊?你们打架了?他受伤了吗?你呢?伤的严重吗?”小雪惊叫起来。
    “呵,我没事,就是他两个鼻孔出火车了,奇怪,你为什么先问他有没有事呢?”我惊讶道,莫非我之前的猜测没有错?也许小雪心里多的是他的份量重一些吧。
    “晕,你冤枉我,他伤的不重啊?那现在怎么办?”小雪担忧起来。
    “不知道啊,不知道这家伙要不要告我,如果不告我,那我就陪点医药费给他,你等等……”我掉过头,向本田男问道“喂,你要不要告我?”
    本田男并未答话,两眼狠狠一瞪,轻蔑地抬起了头。一边的小police嘿嘿地笑了起来。
    “哦,他说要告我哦,这下麻烦了,我不知道怎么办了,等法院传票吧。”我向小雪说完。旁边的本田男却也拿起电话低声讲了起来。
    我不去理会,转身向police问道“我可以走了吗?”
    小police点了点头,我便向小雪说了声“可以走了,回去和你聊。”便挂了电话。转头见到旁边的本田男也已经讲完了电话,看着我不停冷笑,嘴唇上方凝固的血块也随之颤抖起来,像两块摇摇欲坠的狗皮膏药。
    我起身正要走,门口却走进一个矮矮胖胖的中年人来,回头见到小police站起,恭敬地叫道“所长。”
    所长目光炯炯,锐利的眼神直刺向我,瓮着嗓音问道“你叫何适?今晚就是你打了人是吧?”
    我不知所措地点了点头。又见所长冲我身后的小police叫道“小王,这个人今晚不能放走,拘留四十八小时。”
    啊?我惊了几秒,顿时明白本田男刚刚打电话的用意,这家伙分明是利用关系,想置我于死地。此刻,他正站于身后得意地笑着。md,早知道就多揍几拳了。
    我赶紧拿出电话再拨给小雪“喂,小雪,他们说现在要拘留,你赶紧帮我想想办法,看你妈那边有没有熟人啊。”
    “啊?不会吧?好的,你别着急,我很快有办法的。”小雪说完,匆匆挂了电话。
    我被迫缴了身上所有物品,关进了一间有着铁栏杆的小小的黑屋子里……
    下卷 第十七章 又是意外
    我百无聊赖地,坐于冰冷的水泥床基上。心中默哀不已,一时冲动,终究催下悔恨泪啊。但我的悔恨,并非因为我动手打过本田男,而是想到远在千里之外的父母,如果我这一次出了什么大事,将会对本就沉重的家庭再添霜雪,重荷难负之下,家庭势必崩溃!
    世界仿佛睡着了,一切都那么沉寂。窗台上,一片明亮的月光穿过铁栅射了进来,在地上投下青色的光影。一阵悉嗦声传过,我忽然看到地上一个小洞里钻出一只小强来。小强钻出之后,在洞口停留片刻,似乎在打探周围环境,接着便划动着长满倒钩的小脚,四处窜动起来,爬过一圈,停在了我坐处旁边不远。我低下头,仔细一看,它居然在吃着一小块破碎的衣角。
    我怅然不已……要是我的生活能像小强一样,随遇而安,以一切有机物为生源,那该是怎样一种美景啊?
    月光很快被乌云隐匿起来,小强也不知去处,周围再度陷入沉寂…算算时间,现在应该快到深夜了,不知小雪是否有在想方设法救我?或无能为力,爱莫能助?有生以来,我第一次感觉如此软弱无助,思绪越来越迷惘了,我靠着墙,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朦胧间,被一阵铁器相撞的声音惊醒,我睁开疲惫的双眼。屋子里开灯了,小小的灯泡闪烁着幽幽的黄|色光芒,似乎随时准备罢工。铁门开着,一个彪悍的police走进来“喂,你可以走了。”
    “啊?”我又惊又喜,慌的跳落于地面,跑了出去。
    来到police办公室,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小雪忽然从门口闪了进来,见到我,惊喜地喊道“何适……”,又急步跑过来,我紧紧地抱住了她。唉…真是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啊。
    “小雪,你怎么把我弄出来的啊?打电话给你妈妈了?”出了派出所,来到车上,我问道。
    “嘿嘿,出来就出来了,问那么多干嘛?记得以后别打架就行了,平时就是个闷蛋,想不到你还能打架呢。哈哈…”小雪开着车,揶揄我道。
    我不禁为之气结,不无酸意地叫道“喂,你还说我,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和那家伙打架?还有啊,那家伙到底是什么人?真的是你以前的旧情人?你们还有联系?你那时候为什么先问他有没有受伤而不先问我呢?”
    小雪闻言紧紧地盯了我片刻,接着哈哈一笑“哈哈…你?你是在吃醋吗?告诉我,你是不是在尺醋?哈哈…”
    我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轻轻挥了挥手,撇嘴说道“无聊,我还喝酱油呢,吃醋…”
    小雪笑的更得意了“哈哈…你还不承认啊,你不是吃醋,那你紧张什么?”
    心机被人道破,我索性不加理会,闭目靠在座位上休息起来,又听得小雪缓缓说道“呵呵…其实,那个人就是我以前的男朋友,而以前的事情,我都对你讲过了。我也不懂你们男人,一分手的时候,巴不得马上分开,但一想要回头了,又死缠烂打。”
    “你的意思是?他现在想要回头?想和你复合吗?”唉……我又紧张起来了。
    “嘿嘿…是啊,这几个月总是收到他发来的信息,换了号码,也不知怎么被他知道的。唉…”小雪无奈的叹了口气,又道“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这可真问住我了啊,我怎么会知道她需要怎么办?“我…不知道啊,看你心里怎么想吧?你想跟他和好吗?”我心里慌慌地,但却不得不问出这个问题。
    “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啊。我很迷茫,不知道该选择你还是选择他。”小雪眨了眨亮丽的眼睛,撅着嘴问我道。
    “哦,我明白了,呵呵,没事的,其实初恋是谁都无法忘记的,就算你选择他,我也可以理解。”我淡淡的说完,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是呵,人家有钱有势,能给予小雪所需。而像我这种不名一文的傻子,能给小雪什么?没有房子,只能听凭风吹雨打,没有车子,每天挤着公车出门,一不小心包又会被人给扒了,一个月的薪水,连小雪的零花钱都不够,更别说养她,护着她了。我想,如果真正爱她的话,就应该让她幸福,让苦远远的离开她。
    很快,回到了小区。下车前,小雪狠狠地揪了我一把,嘴里骂了一声“猪!”,接着便远远的跑回了家。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难道我说错话了吗?
    我在彷徨中等了一个星期,最终都没有收到法院的传票,亦未等来本田男索要医药费或者要报仇的消息。难道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这件事便在我心里种下了一颗忐忑的种子。
    星期天,难得又是一个休息日。我早早便起( 穿过内衣抚摸你  ./32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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