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媚肉生香》第 33 部分阅读

    胸前的红梅被百般挑弄,男人的舌头又热又厚,舌面上细小的突起在舔咬搅动中刮蹭着娇嫩的奶头,摩擦带来的快感急涌而来,顾明月招架不住,她顾忌着隔壁有人,轻轻咬住左手食指,闷声细气地呻吟。
    钱云笙逗弄完女人俏立着的乳头,湿热潮暖的吻开始如暴雨般落在她凝白的乳肉及肚腹上,他用唇轻轻吸住一处肌肤,反复含吮,直到把那处吮吸到泛出深红透紫的一小片出血点,才移开换到下一个地方,用同样的方式,在那具完美无瑕的躯体上制造属于他的痕迹。
    顾明月的双掌被男人单手反扣住压在身下,她的上半身弓如新月,两条长腿迫不得已地向两边张开,脚尖不受控制地缩起,有节奏地绷直或是收缩。她腿心的私处正无助地承受着来自于外界的侵犯,敏感的肉核被整个连根咬住,夹在唇齿之间轻轻向外撕扯,狭窄紧致的花穴中埋入了男人的一根中指,在湿滑的穴肉中进行小幅度的搅拌抽插,配合着嘴上的舔吮,完完全全地击溃了顾明月势弱的反抗。
    那张海棠色的薄唇,修长均匀的手指,在她的身上制造了一波又一波难以抵挡的,如同海啸般的情欲浪潮。
    钱云笙的额头及胸膛上挂着一层晶莹的细汗,在灯光的照映下,如在肌肤撒上了一侧及细的金粉,折射出粼粼碎碎的辉光。 他闭合双眼,用舌头及手指尽可能地取悦着心爱的女人,让她尽快准备好接纳自己。那口紧窄的洞穴里溢出越来越多透明稠密的汁液,带着爱欲特有的味道,挑动着他早已紧绷的神经,
    连着女人身体深处的那根手指上漫过汩汩水流,滴滴答答地在抽动中淌到床单上,星星点点的水渍片刻功夫便扩大成了一片水泽,湿漉漉地在床单上继续向周围蔓延。
    顾明月意乱神迷,可她并不甘心如此轻易地便被钱云笙挑动心神,沉浸在他所给予的快乐中无法自拔,于是在对方松开牵制住她的手后,娇喘吁吁地半支起身,欲从不由自主中逃离。
    钱云笙抽离那根水淋淋的手指,直起身子跪坐着,双腿间横着顾明月的一条腿,他用手扶住她的另一只脚,高架在右肩上,稍稍向前倾身,便把那双美腿劈开到了钝角的弧度。他喘着粗气,用空闲的手扶住自己挺胀勃发的欲望源,对准女人水亮的穴口,摆腰深深地挺了进入。
    “啊……呀啊……”
    顾明月终究是慢了一步,她来不及挥出手推搡,便实实在在地被填了个满,下身柔嫩发烫的地方是如此地充实,在其间抽送的东西是如此难耐的粗硬有力。
    钱云笙注视着顾明月飞霞的双颊,锁定她如盈水的双瞳,深邃沉郁的眸光带着穿透力,从她心灵的窗口射入,直达内心。
    顾明月身体一震,无意识地开始追寻着他的视线。
    她睁着水汽朦胧的眼,望着在身体上方前后大幅度耸动腰肢的男人,他侧低着头,胳膊环着她的小腿肚,亲吻着贴在颊边的,精巧白皙的脚踝,伸出舌头搔痒似地舔动脚踝骨上方里侧的肌肤。钱云笙的双目有如漩涡,带着吸力般摄人心魄,他的表情温柔中带着一丝邪魅,唇肉中探出的一小截舌头瑰红如血,专注而又色情地吮吸着,那种风情,香艳得不带一星半点污浊。
    脚踝附近那一小块细肉在舌尖过后,好似被几百只蚂蚁同时爬过,酥痒战栗的触感令人难以自控地颤抖。
    “你是我的。”钱云笙仰起头,脖子拉长出性感的角度,喉结附近汗珠滚动,带着流星划落般的光芒,他沙哑地开口,用之间点着顾明月的胸口,在心脏的上方画圈,“这里是我的……”指尖贴着皮肤从心脏滑到她的小腹,轻笑着继续道:“这里也是我的……”话音未落便用力地挺腰冲撞了两下,抵着娇生生的贝肉,以粗粝的毛发扭蹭敏感柔嫩的肉瓣,深入到甬道尽头的伞状龟头,旋拧着冲刺花心,势要顶出一个缺口,干到更里面的子宫里去,“这里还是我的!”
    “啊啊啊啊……不要……撑开了……啊呜……太……深了……嗯唔……”
    顾明月在迷蒙中,被扩开了花颈,硕大饱满的龟头势如破竹地冲入,连带着脆弱的子宫一起捣干。下身的交合处泛滥成灾,一根粗壮坚硬的男根强势地抽插着小淫洞,把湿滑软溜的贝肉摩擦成艳红的色泽,颤抖着紧裹住火烫的侵略物。
    “你的全部都是我的!”钱云笙的双手挤压揉压着那一对儿玉兔,下身迎合着霸道的宣言,攻势越发猛烈,直把顾明月干得上气不接下气,大脑缺氧,神识混沌地沉浮着。
    “嗯……啊……求你……啊啊……”
    顾明月整个人快要昏了过去,她声音绵软地恳求着,可是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在恳求着什么,是让男人再快再狠一点,还是让他舒缓持久一点……
    “明月……”钱云笙的拉过顾明月的手,握住她的手腕,让她的掌心贴覆在自己跳动的心脏上,“我的全部,我的生命,全都献给你。”
    一滴泪珠滚落,顾明月侧过头,乌发凌乱地盖在脸上,她鼻头发酸,哽咽地咬住下唇,更加地敞开自己,用身体来回答对方。
    她突然愿意在这一刻,全身心地爱他。
    顾明月无法掌控任务所剩时间,但她开始希望,能够在这个任务世界再待久一点。
    【……如你所愿……】
    “……!”
    屋外。
    雪兴泽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有必要与姐姐解释一下,不能让误会继续加深。他站在厢房门外,伸出手正准备扣动门扉。
    “嗯……啊……求你……啊啊……”
    即将接触的门板的手,硬生生地顿住了,五指紧握聚拢成拳,在半空中因为用力过猛而颤抖;额前黑亮的刘海遮住了琥珀色的双眼,他高挺的鼻梁下,双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双颊突突地跳动,牙关紧咬。
    该怎么办,是离开还是继续站在门外……
    少年缓缓收回拳头贴在胸前,猛地转身朝院子里走去。
    “可恶!”重重的一拳砸在石榴树上。“混蛋!”又是一拳。
    石榴枝上的积雪,簌簌抖落了雪兴泽一身,他纤长的身影,涌现出了地狱烈火般的热气。
    真是气到冒烟了。
    不知到底在院子里站立了多久,当月光的清辉洒满整个冰雪世界,雪层折射的光芒把天幕映得好似白昼,厢房的门吱呀一声轻轻地开了,片刻后便重新阖上。
    脚步声停在身后。
    “难为你站了这么久。”钱云笙双手抱胸,气定神闲地说道。
    雪兴泽忍了半天,终是难以自控地旋身朝钱云笙的肚子送出一拳,打得他一声闷哼,“你是故意的!”
    他怒不可遏,收拳出腿,侧踢速度快如闪电,在寒夜里带着劲风,对着弯腰躬身男人的后背重击,直接把他扫到了雪地里。
    钱云笙捂嘴猛烈地咳簌,他的衣领被跨坐在身上的少年揪起,对方高举的拳头对准了他的脸。
    明亮的月夜看不到星空,少年表情阴戾,双瞳好似在燃烧,他的背后是幽蓝深邃的天穹,意外地使人感到安宁。
    “要打便尽情地打吧,若是为了算和你姐姐私奔的账,就算是要打死我,我都不会还手。”钱云笙表情淡漠地说,疼痛没有牵扯到他的一丝表情。“若是为了夺回你的姐姐,抱歉,我死也不会放手。”
    “卑鄙!”钱云笙的拳头砸了下来,钱云笙的脸被打到一侧,嘴角流出了血丝。
    “咳咳…。。。就算是死我也要她,我会照顾好她。”
    少年的拳头重新举到了半空中,钱云笙闭上了眼睛,嘴角挂着笑。
    半响。
    “钱云笙你他娘的真是混蛋透顶!”
    预料中的拳头没有落下来,少年翻身坐到一边,颓然地向后仰倒,躺在了雪地里。
    “我不信你,但我信姐姐。”
    雪兴泽望着月空,突然冒出了这一句。
    夜很静,两个大男人躺在雪地里,狼狈得可笑。
    “若是你敢辜负姐姐,我绝对饶不了你。”
    “若是我没能照顾好她,你便来杀了我如何?”
    “不用你说我也会亲自动手!”
    “可惜……咳……你永远也不会有这个机会……”
    同年,钱云笙在石小曼美国富商丈夫的引领下,开始学习英文,协助其经商。
    作者说:
    知道肉更到一半不道德,可惜我太困要睡了,明日补完肉,再两章左右就完结这章。嗯,一贯风格就是要把该说的说清了就会完结,求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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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戏子私奔的军阀家大小姐之十五
    当雪兴泽在堂屋里撇开视线;长眉微颦以别扭神态对钱云笙点头时,顾明月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少年的态度看似恶劣一如昨日,不过若是细细体味一番,确着实能够发现蛛丝马迹的异常。
    那股从他身上释放出的,强烈地向钱云笙聚拢的敌意,如云开霁散,烟消无踪。
    真是奇怪,顾明月默默寻思着,在她没有觉察的时候,这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钱云笙坐在顾明月身侧,他看起来容光焕发,神采奕奕,正垂眸含笑着为她盛粥,拿着瓷勺的手似晨曦下的新雪般白皙剔透,带着玉质的莹润。
    “来,这是你的。”钱云笙把盛好的小米粥放到顾明月手边,随后又另盛了一碗,笑意温和地把香气四溢的瓷碗递到雪兴泽身前。
    “小姨这个时间是不会起床的,早饭只备了我们三人的份。”雪兴泽接过瓷碗也不道谢,摸了摸鼻子,咬着满口的羊肉包子语气含糊不清地嘟囔。
    顾明月低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她向来喜欢食不言寝不语,于是伸手拿了个麻酱烧饼,小口进餐。
    早餐的配菜是酱黄瓜及麻仁金丝咸菜,温热香甜的小米粥配着可口爽脆的小菜入喉,让空置了一晚上的五脏庙陷入了幸福的满足感中。
    风平浪静得不可思议。
    用饭过后,雪兴泽叫佣人沏上了茉莉花茶。他托着茶碗,姿态放松闲适地拨弄茶盖轻撇茶汤里的浮沫,面上一贯的阴郁狠厉被袅袅散发出清香的热气中和,透出几分柔缓。
    少年上着米白色立领衬衫,下着带着银扣背带的墨色长裤,他低头轻轻缀了口香茶,动作是不输于钱云笙的雅。在这一刻,顾明月才从雪兴泽身上感受到了一丝悠哉的大家公子哥儿气息,那是种漫不经心的风致,华丽沉郁却又矛盾的轻缈曼妙。
    “姐姐,唐家的事情,你打算如何处理?”雪兴泽单刀直入的问话,打破了一室的平和。
    堂屋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凝重了起来,火盆里的炭火燃烧得通红,带着细微而又清脆的炸响,冉冉升腾的热气流扭曲着周遭的空气,在视觉上制造出混乱而又模糊的效果。
    滚烫的茶汤从盖碗中铺洒到了虎口上,钱云笙浑然不觉,他下意识的把视线投注到了身侧女人的脸上,目光中闪动着不知名的光彩,那是种带有一丝焦虑态度的坚定。
    顾明月放下手中的青花瓷茶碗,站起身走到堂屋门边,她掀起厚重棉帘的一角,瞬间清冽的空气便从窄小的缝隙中呼啸着挤入室内,稀释了空气中原有的浓郁压迫感。
    寒风吹动着顾明月鬓边乌黑的碎发,她深吸一口气,肺部里沁入了冰雪的温度,靠着这澄澈而又寒冷的空气,来唤醒在温暖安逸中沉浸的大脑。
    “父亲知道了么?”顾明月敛眸,启唇请问。
    “我出发的时候并不知道,但已经过去了这些日子,我想,父亲怕是……”
    “那就让我再任性一回吧。”顾明月打断了雪兴泽的话,她放下手中棉门帘的一角,施施然走回钱云笙身旁坐下,紧握住了他发僵的手。
    “我或许,十分不孝呢……”
    女人类似于梦呓般的呢喃,用带着些许罪恶感的无奈语气,在只有呼吸与火花细微炸裂声音的内室里,弱小却又无比清晰。
    雪兴泽无言良久,最后妥协般地颔首说道:“唐家的事情,能拖便拖吧。”
    若这是姐姐所期望的幸福的话,作为弟弟,也只有守护了吧……
    民国13年的冬天,在寒风肆虐的北平,顾明月感受到了暌违的,来自于亲人之间的温暖。
    雪兴泽并未如顾明月所料一般,小住几日后便辞别众人回到上海,而是在一日外出后置备了不少新物件叫人挪入了暂住的厢房里,看样子大有住到过完年再离开的架势。
    石小曼的丈夫弗兰克时常出门在外,她总是独自一人留在北平,既无生育子女,也没有几位交好的朋友,平时除了叫上几位相熟的太太们来府里打牌,其余时间便是过着主屋,堂屋,以及书房的三点一线生活。
    偌大个宅院里缺少人气,免不得冷幽清寂了些。可当下宅子突然多出了几位年轻的后辈,比之以往显出了几分生机勃勃。
    弗兰克是一位十分友善且自律的商人,他有着深棕色的卷发与灰蓝色的瞳孔,深邃清瘦的五官配上高大的身材,谈吐间风度翩翩令人向往,给人一种值得信赖的安全感。
    在石小曼的帮助下,弗兰克同意教导钱云笙经商手段,培养他一切成功商人所需要的素质,并且频繁带领他出席各种聚会场合,以亲属的名头把他介绍给各领域要员,使他熟悉北平的上流社会。
    钱云笙的学习能力令人惊叹,他超凡的领悟力以及对机遇精准的敏锐度,使他仅用了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便从青稚的菜鸟一跃而成为处理手边工作得心应手的商界新秀。他在语言方面的学习也是一日千里,外文的日常对话与读写应用已不在话下,连顾明月都不得不赞叹于他卓越的记忆力与学习效率。
    而顾明月自己,则在北平的一所私立女子中学里找到了工作,负责教授外国文学。
    新的生活逐渐步入正轨,在忙忙碌碌中年关将至,石家大宅里开始进行例行的年前大扫除:旧的窗纸被揭下,替代成洁白崭新的竹篾纸,并在其上贴覆了寓意吉祥富贵的窗花。走廊里和屋檐下高高挂起了正红色的大灯笼,渲染出了喜庆的节日氛围。
    随后的日子里时光好似加快了流逝速度,在鼓楼破岁的悠长钟声里,众人围坐在圆桌边吃着刚出锅热气腾腾的鲜肉饺,说笑打趣着迎来了新的一年。
    小家的温馨和睦,险些便要让顾明月忘记了动荡的时代大势。
    民国十四年(1925),在新年过后的两个月内,孙中山逝世。
    就如同顾明月所知道的那样,这个国家的未来,正朝着更黑暗混乱的深渊里陷入,在之后的二十多年里,战乱将遍及这片广袤土地的各个角落,恐惧痛苦将混杂着血泪,深深地刻印在四万万民众的心里。
    顾明月站在厢房的窗边,手中是一封从上海寄来的书信。她身着絮薄棉的袄裙靠在雕花漆红的窗棱上,仔细地阅读信中的每一个字。
    这是唐家的来信。
    黑纸白字上的楷书清劲秀雅,内容却简单至极:
    雪小姐兹启:
    见信如晤。
    数月前惊悉您与钱老板之事,初闻时不禁怒气填胸,然经数日彻夜静思,则感于雪小姐之勇气,不惧为世所贱。
    忆我与雪小姐之缘分,可叹可恨。虽唐雪两家结婚约在先,然我二人两心不同,难归一意,若生硬结合,比是冤家。事已至此,我愿与雪小姐解怨释结,会告诸亲,各还本道。
    复恳请转告钱老板:从今以往,勿复相憎。
    时绥
    唐英韶亲笔
    二月廿一
    顾明月通读完了信,小心地把信纸重新折好放入信封之内,摆放到茶桌正中央最显眼之处,用茶壶压住。她拿起钩针,坐到窗边的摇椅上,边为雪兴泽钩织护膝边等待钱云笙回家。
    她扬起的嘴角,以及垂眸时那一闪而过的流光,透露了她的心情。
    是啊,她一直是知道的,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唐家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时局紧张,各方势力拉锯僵持,即便雪荷泽公然逃家与戏子私奔,唐家虽愤恨在心,却也无可奈何。
    派人追到北平,强行绑架自己回去的方式,只要石小曼在这里,就不可行。更何况这里可是段祺瑞的天下,且军阀们的消息往往是最灵通的,想必他们早已经嗅到了战事的味道了罢。
    唐雪两家此时怎会内杠,唐家唯有忍气吞声,雪家唯有道歉低头。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夕阳的余光透过半开的窗户涌入室内,金子般耀眼的光彩投洒在顾明月的身上,她的面容恬静,映照着渐渐转变为温暖橘红光芒的晚霞,整个人好似天主教堂花窗玻璃上的圣女,焕发着温柔的母性光辉。
    日落西沉,华灯初上,顾明月揉了揉自己酸胀的肩膀,把手中收边完工的护膝与一只精巧的紫色绣玉兰香包放到一起,然后起身张罗晚餐。
    钱云笙习惯饮食清淡,喜食些养人的汤汤水水,于是摆上桌的两菜一汤,都是偏南方的口味。雪兴泽今日去拜访友人,他过两日就要回到上海,今日完工的护膝并香包,便是饯别礼。
    顾明月不知道原书中雪兴泽的命运,她有些担忧,却无能为力,只能默默地祈祷,祈祷如他一般年轻绚烂的生命,不要被扼杀在战乱的时代里。
    石小曼近两日得了风寒,每天昏昏沉沉精神不佳,遂嘱咐了小辈不要前去探望,免得把病气传给了他们。于是今日的晚餐,厨房只备了顾明月与钱云笙两个人的份。
    顾明月本以为今日钱云笙会同以往一样,在晚饭前赶回家同她一道用餐。可屋子里的西洋钟笨重地响过了九下,桌子上的饭菜也已热气全无时,钱云笙仍未归家。
    月上梢头,形似银勾,清冷的光辉点染了夜幕,如一盏明亮的灯。
    顾明月的肚子咕噜噜地哀嚎,且脑袋有些晕眩,着实撑不住了,便独自用了饭。她叫佣人把剩菜端回灶上重新热着,免得等钱云笙回家的时候无热饭热菜可吃。
    填饱肚子的顾明月洗漱过后便躺到了炕上,家里的炕火烧得旺,暖洋洋的被窝让人躺进去了便舍不得离开,她把信笺放到钱云笙的枕头上,瞌睡朦胧间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嘴角无意识地荡开了欢喜的笑意。
    半夜惊醒,眼前是放在枕头上纹丝未动的信件,身侧的被子也是原本整整齐齐的模样。顾明月披上棉袄起身,下炕拉灯,随后从书架间拿出一本读物,在困意挣扎间磕磕绊绊地读着。
    这一读,便是通宵。
    清晨天色微熹时,顾明月便梳洗穿戴好,裹着披风来到门房,一问看门人,才得知雪兴泽竟也是彻夜未归,心里登时便有些焦虑了。
    她叫佣人搬来躺椅与火盆放到门外,半敞着门坐在那里等。等到了日头高悬,才从巷子的尽头走来两个人,顾明月猛地站起身,朝他们飞奔过去。
    果不其然,是雪兴泽与钱云笙。
    他们的脸显露出疲惫,钱云笙大步上前把顾明月搂到怀里,嘴里紧张地责备着好好走路便可,做什么要跑,若是摔了又该如何是好。
    顾明月把脸埋在钱云笙的怀里,有些气闷,她还没有开始责问他为何彻夜不归,怎么会和阿泽在一起,他倒是先责备上自己了。于是有些生气地从男人的怀里挣脱出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地来到雪兴泽面前,这时她才迟钝地发觉,自家弟弟的怀里抱着位少女。
    留有齐耳短发的包子脸女孩子,皮肤白皙,眨着一双水汪汪如小鹿般灵动的大眼,虽然长相可爱表情却时常老气沉沉……
    这是女主,郭澜香。
    与戏子私奔的军阀家大小姐完结
    郭澜香看样子受了不小的惊吓,拉住雪兴泽的衣角不放。顾明月连哄带骗,才从少女的手心里救出了形象狼狈的弟弟,让他得以梳洗休整一番。
    顾明月叫佣人打来热水并送上午饭到堂屋里,她先是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干净的衣裳,亲自动手为惊魂未定的少女揩拭手脸,帮着她换下沾染了泥水的衣物,随后拉着她坐到炕上,开始循循善诱着少女说出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来昨日郭澜香放学后从校门里走出来时,便被蓄谋已久的一伙人给盯上了。她自小在奉天长大,双亲现下仍居住奉天,只有她独自一人来到北平上学,平日里借住在与父亲交好的义父母家中。
    最近义父母不知是否得罪了什么人物,那伙人指明要苏家人,并言之凿凿地说她就是苏家的小姐,任凭她如何解释,那群人就是认定了她。
    郭澜香无法,只得找到了一个机会死命挣脱拔腿狂奔,她慌乱间撞上了从友人处告辞回家的雪兴泽,焦急紧张中不幸崴到了双脚,双目通红地坐在地上,眼见着后面追赶的人越来越近,却是无论如何也起不来。
    “喂,遇到麻烦了?”
    在郭澜香绝望的时候,雪兴泽蹲下身,伸手扳住了她的脸,仔细端详了两秒后便默不作声地把她从地面拉起,扶到一边靠墙站好。
    雪兴泽没有多余的话语,甚至语气也是冰封般的毫无温度,可不知是怎么了,郭澜香就是莫名地感到安心。在少年端详皱着脸泪光闪闪的少女时,她同样忆起了数月前在风雪中与对方的一面之缘。
    真是好巧,两个人最狼狈的时候,都被对方瞧见了。
    之后便是雪兴泽与那一伙人的混战,他出手快准狠,一个人对付一群人竟也没有处于劣势。势均力敌的形势一直持续到对方掏出亮晃晃的刀子才结束,雪兴泽赤手空拳对付有备而来的恶徒,不免受伤见了点血。
    顾明月听到这里,立即便想要冲到隔壁厢房把雪兴泽里里外外好好检查一番,面上露出了担忧之色。
    郭澜香显然也是察觉到了顾明月的情绪,她面带内疚地连连道歉。顾明月握住了她的手,摇摇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少女抹了抹眼泪,接着抽抽噎噎地把后面发生的事情叙述了出来。
    在雪兴泽快被对方用刀刺中的时候,远处的一声枪响令众人都惊住了动作。第一声枪响不久后,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雪兴泽在举刀欲刺向他的人愣神的功夫,一脚踢开对方,抓准时机扛起郭澜香便跑。
    跑到身着驼色风衣,戴着洪堡帽,手中的枪还在往外冒着硝烟的男人旁边,雪兴泽低低地道了声谢。
    那个男人自然就是钱云笙了。
    回家的路上碰到了貌似是英雄救美不成险些成为刀下亡魂的小舅子,不出手相助一下怎么行呢?
    枪声很快便引来了附近的巡警,他们三个人,并一群四处逃窜的乌合之众,除了郭澜香被人搀扶着外,皆是被反制住手地压到了京师警察厅。
    众人先是分别被看押,在牢里待了一夜后,清晨才被人提出来接受轮番的审问以及笔录。临近中午时,饥肠辘辘的三人才被释放出来。
    郭澜香毕竟是位年纪不大的少女,突然遭遇这些,又独自一人忍受着寒冷与饥饿在牢里待了整晚,身心俱疲,且十分后怕。在早上终于又见到雪兴泽后,便拉住他不放了。
    于是就出现了顾明月适才见到的,雪兴泽抱着少女的那一幕。
    顾明月温柔地摸了摸郭澜香的头,轻声安慰。按照原文,其实郭澜香现下应该已经和钱云笙回到奉天,在那里居住了。若非她的出现改变了剧情,少女哪儿会有机会经受这些可怕的事情。
    在心里,顾明月诚恳地说了句抱歉。
    午饭过后,雪兴泽同郭澜香一道离开,说是要把她送回家才能放心。顾明月站在门边目送他们,直到两人消失在小巷的尽头,才转身回到宅子里。
    “明月。”
    钱云笙一步一趋地跟在顾明月身后,她走到哪儿,他便尾随到哪儿,嘴里一声声明月地唤着,可是顾明月就是不搭理他。
    明显地,顾明月感觉自己近日来脾气见长,稍有不顺心便能窝气好久。
    比如当下,她还在气愤被钱云笙责备的事情,觉得委屈极了。
    “我的好明月,这是怎么了?”钱云笙见顾明月不理睬自己,只得改变策略,从后面抱住她,好声好气地柔声哄着。他一夜未归,定时让她担心了,于是出手帮助小舅子其实细想并没有任何错的男人,愣是从心爱女人的反应中觉得自己犯下了滔天大罪,越发地轻声细语,温柔小意。
    顾明月眨巴了两下眼睛,豆大的泪珠便从那双宝石般的眸子里滚落了出来,咬着嘴唇也不说话,让钱云笙又是焦急又是心疼。
    “难道受欺负了?”钱云笙想着并无可能,可嘴里却无意识地说了出来。
    “都是你!一夜不回家,害得我吃不好睡不好,担心了一宿。好不容易等到你回来了,竟然第一句话不是道歉,是怪我不好好走路!岂有此理!云笙是大坏蛋,就知道欺负我!”
    顾明月脾气来得快,气愤间把毫无道理的话说得义正言辞,只是哭红的鼻头、泉眼般的双眸、以及软糯含糊的声调,不仅令人丝毫没有感受到气势,反而觉得好笑。
    钱云笙憋着笑,把顾明月打横抱回了屋内,放到炕上坐好。炕上的被褥等还未来得及收起来,他一眼便看到了躺在枕头上的信。
    “这是……”钱云笙拿起信,拆开阅读。他速度极快地看完了信,面上的表情略有古怪,然更多的是喜悦。他捧住顾明月的脸便激动地吻了过去,直到快把她吻到窒息,才稍稍离开一些,以额头相抵动情地喘息。
    “你是想闷死我,一尸两命么。”顾明月嘟着被吮红的唇畔,小声抱怨着。
    “?!”
    钱云笙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握住顾明月的双肩,兴奋道:“有了?!有了?!”
    “瞧你那傻模样,唉唉,快放下我!别转,我头晕~”
    “明月,明月你太棒了!哈哈哈哈,我们有孩子了,我们有孩子了!”
    男人的朗笑声在屋里回荡,他不知抱着顾明月转了几圈后,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到椅子上坐好,随后握住她搭在膝盖上的手,双膝跪地。
    “明月,你知道我爱你,你和肚子里的孩子,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我不能失去你,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虽然现在说有点晚了,但我终于能够堂堂正正的说出口——明月,嫁给我吧。”
    “好。”
    民国十四年春,为了赶在顾明月肚子鼓起来前办完喜事,钱云笙与顾明月的婚礼在北平仓促举行。虽然时间上是仓促了,但该有的排场一样没少。
    只不过,这是一场宾客虽多,却都是陌生面孔的奇怪婚礼。
    男方没有亲人,参加婚礼的友人都是些生意上的伙伴。而女方,亲友处唯有两人。大多数观礼的客人,都是慕石小曼及弗兰克之名而来。
    但这都不重要,只要新人觉得幸福,便足够了。
    参加完婚礼的第二天,雪兴泽便启程回上海。半个月过后,顾明月收到家里的第一封来信,得知了郭澜香竟是从北平追阿泽到了上海,硬是要做他的随身医护人员,着实令人无奈。
    阿泽的春天,也是到了。
    同年夏天,国民政府在广州成立,各地形势开始紧张。年末的时候,顾明月顺利产下长子,取名钱羽涵。
    次年,国民革命军不断纳降整编,吸收各地军事武力。7月,战斗的号角吹响,国民革命军开始北伐。
    民国十六年初,雪家主动投靠国民政府,其下军事势力被编入国民革命军第一军。4月,国民革命军一、三军挺进上海,孙传芳主力被击溃。7月,伴随着孙传芳的败北,唐家被纳降。
    民国十七年,北伐完成。
    雪兴泽在战场上负伤,而郭澜香一直伴随他左右,悉心照料。雪兴泽痊愈不久后二人便喜结连理,民国十八年,两人的第一个孩子出生,粉雕玉琢的女娃娃被起了个十分有象征意味的名字——雪宝婕(报捷)。
    民国十九年,顾明月与钱云笙的第二个孩子出生,是个不输于哥哥的健康活泼男孩子,取名钱羽尚。
    民国二十年,九一八事变,短短两个月内,东三省迅速沦陷。
    民国二十三年,钱云笙踏上大萧条后的美国,开始在华尔街炒股,由此赚了人生中第一桶金。
    民国二十四年初,北平一二九学生爱国运动后,有感于东亚局势的不安定,顾明月同钱云笙带着包括雪宝婕等三个孩子,与石小曼一家移居美国纽约。
    民国二十六年,七月,“七七事变”爆发,日军占领北平及天津,抗战全面打响。
    钱云笙在美国纽约重新穿起戏服,为抗战集资募捐进行演出,所唱曲目正是《桃花扇》。
    八月,国军与日本上海派遣军在上海开战,战事胶着三个月,战况惨烈。战争最终以国军撤退,上海市区全部陷落结束。
    12月中旬,南京大屠杀的消息传来,举世震惊。顾明月收到雪家发来的电报,唐英智战死上海,唐英韶弃商从军,雪兴泽在南京保卫战中失去消息,生死不明。
    顾明月独自一人在客厅里坐了整晚。
    民国二十七年初,顾明月得知雪兴泽幸存的消息,喜极而泣。雪兴泽在战事中失去左眼,带领全家迁居香港。
    此后抗战又持续了7个年头,直至1945年日本宣告无条件投降结束,稍后国共内战开始。
    1946年,雪兴泽与郭澜香带领3岁的幼子雪宝安来到纽约,终于见到了阔别十年的顾明月一家及长女。
    1949年,内战结束。10月,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同年顾明月和钱云笙,在台湾与唐英韶及温传熙相见。
    这日的日头有些毒,临近50岁仍风韵不减的顾明月戴着遮阳帽。风从山坡上吹来,带起了帽檐飞舞,草编的帽子如一只蝴蝶般飘落到绿地上,她弯腰去捡,猛地头脑一阵昏眩。
    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了。
    顾明月保持着蹲下的姿势,抬头望向朝她伸出手的男人。几十年过去了,他也仍旧魅力不减,岁月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发酵沉淀过后的香气。
    远处的唐英韶与温传熙坐在树荫下,朝着他们挥手……
    【恭喜明月达成同甘共苦剧情,获得属性点30,奖励点10000】
    云笙,再见。
    顾明月勾起唇,露出自己最美的笑颜。
    以及,谢谢。
    【请做好准备,将要跳转下一任务,下面进行传输倒计时,3、2、1,开始传输……】
    作者说:
    我说周末会完结,可是你们偏偏不信(抠鼻)。
    腐国时间凌晨,我要去睡觉了。
    这篇文章会有关于唐英智的番外,当然,仍旧是现在不会写。
    魔教教主的圣女宠妾之一
    顾明月在黑暗中缓缓睁开眼睛。
    “!“
    一团黑影伏在她身体的正上方,清幽的荷花香扑面而来,渗透到空气里,无形地笼罩着她。顾明月用力眨眨眼睛,她的双目还未适应暗夜的色调,顾不及反应,便糊里糊涂地被人用手捂住了嘴。
    这是; 怎么回事儿?
    “你醒了。“流畅空灵的音色略带沙哑之意,由远及近,清晰地穿入耳膜。
    黑影原来是个男人……
    一张看不清面容的脸近在咫尺,一对精光辉耀的眸子在深夜里闪烁,男人灼热的呼吸喷在顾明月颊边,令她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
    ”嘘……别动……“男人用带笑的声音警告,空闲的手拨开她的衣领,以指尖扫动玉白颈项终端的锁骨窝,似漫不经心地慵懒道:”若是不小心伤到你了,岂不可惜?“
    顾明月立即乖乖地躺在床上不敢动,那双黑白分明的美眸里烟波浩渺,眼见着便要滴出水来。
    纵然面上做出一副畏缩惧怕的模样取悦对方,顾明月实则在心里叹息,她真是好巧不巧地穿入了男主夜探香闺这一幕。
    那么眼前的男人便是伽龗(j lng)了,神代教现任教主。出于被武林盟主所带领的各派同盟追杀的愤怒,怀着报复武林盟主古振凯以及羞辱整个武林的恶意,加上又适逢淫毒发作的时候,他便肆机半夜潜入古振凯女儿——武林第一美人古清辉的房间。
    此夜此时此景,伽龗想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这个男人想要表达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他要用世人难以企及、神出鬼没的身手震慑整个武林。就连武林第一高手的府邸,他伽龗都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出入如无人之境,即便是摘下人人向往的武林名花,对他来讲亦是轻而易举的一件小事。
    今夜过后,武林当人人自危,说不准哪天就会被似鬼魅般的伽龗极其教众取了项上人头。
    大抵练就绝世武功的人喜好随心所欲,在顾明月看来,伽龗想要震慑武林何须半夜偷香,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取了古振凯的人头,再带领教众血战各派不是更有长远意义……
    然,书中所发生的事情不能以常理待之,而且即便魔教教主身怀绝技任性妄为,顾明月也只有毫无选择地接受。
    谁叫他是男主呢。
    可是,顾明月仍是在心里默默地腹诽了一句——教主大人,您走错房间了……她本次任务的身体,虽与武林第一美人古清辉长相如出一辙,却是她的双胞胎妹妹,古流光。
    世人只知清辉,不知流光。流光自出生起,便深居简出,从未出过古家后院的一方天地,只因她天生痴愚。
    没错,双胞胎姐姐在武林怀有盛名,双胞胎妹妹则默默无闻,知道她的人寥寥无几,除了父亲姐姐以及贴身侍候她的几位古家下人,没有人再知道她的存在了。
    流光与清辉的母亲,因为难产,在生产后便故去了。
    晚一步出生的流光,在母体内待了太久,出生的时候浑身青紫已经没有了呼吸,即便之后被神医苍远用金针救活,却是太迟,头脑受损,她的神智终其一生都停留在了稚龄孩童时期。
    伽龗的出现,不过是在流光悲剧的人生画卷上再添一笔,给她短暂而又麻木的生命画上句号。
    顾明月在脑海中回顾着剧情,她的双眸虽仍泪光涟涟,眼角眉峰却不自觉地显出了一派舒展放松,映在伽龗眼里,令他微微皱眉。
    不加掩饰的神游……乌黑水灵的眸子透出些许迟钝懵懂……伽龗暗衬:武林第一美人好像没有传言中的聪慧伶俐……
    不过,这并不妨碍到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武林第一美人在美,也是个女人罢了。
    顾明月知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乖巧地按照着伽龗的指示,呆呆傻傻地躺在床上,连手都规规矩矩地放在身侧,露出一动也不敢动的憨模样。
    倒是奇了,伽龗凑近她左看右看,心道几年前见过的灵动小姑娘,和躺在身下装尸体的这位,是同一个人么……
    “我放开手,你不要说话,否则我会杀了你。”在带着杀气的警告声里,顾明月如小兔般惊慌地抖了抖,水汪汪的眼睛扑扇着如蝶翅的睫毛,一眨一合便有泪珠滚落。
    似是确定她真的害怕,伽龗缓缓地移( 【快穿】媚肉生香  ./96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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