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逛过了哪里,只是跟着风岫,随着他的林子里瞎走,哼着不知道是哪时的歌谣。反正能走出去就是了,不怕迷路比天大!
时间就那样一点一点地流走,夜色也变得更深沉。
也许还是在奔跑,累了,也就睡了,渐渐闭上双眼,身旁的事物与我无关。
感觉谁把我抱了起来,脑袋靠在一处很舒服,很温暖的地方,有一股淡淡的香草味,让我睡意更浓。
仿佛听见风声向耳后飞去,呼啸着,谁的发丝不经意间拂过我的脸、眉,但也都已无关紧要。
“喂,快醒醒,到家了。”某人不识趣地摇了摇我。
我正睡得好好的在会周公呢,哪个不识好歹得有把我给拉了回来!
“谁啊!”我怒吼一声,顺便揉揉睡意朦胧的双眼,用力地眨了眨,方才看清身旁的景物。
辉煌的宅第,左看右看都是无尽的墙壁,端坐着两只石狮子的大门上挂着两个大大的灯笼,上面写着——風。
“哦,到家啦。”说完,很不雅的打了个呵欠。
“呵呵..”月逸少爷用袖子遮住了嘴,极小声的吱出了几声笑。
“喂,别以为你用袖子捂住嘴我就不知道你在笑啊!”用所谓的怒目圆瞪般的眼神看着他,然后双手双脚摆出个标准的水壶形(还是双耳的那种...)。
“我说…”这娃噎住了,“你别这副表情行不,弄得我更想笑了。”注意!他说的是想笑,但实际上,他已经笑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再次使出这招——指着鼻子骂人
“哇哈哈!”他丫的,连娃哈哈都出来了呢,娃哈哈公司到底给了这时空多少好处啊。我黑线…“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你饶了我吧…哈哈哈…”而后,在某国某左相的府钱某姓月的童鞋,左手捂着肚子,右手使劲锤打着墙壁,笑得眼泪四方飙射。
我继续黑线…一根黑线爬上来、爬上来、爬上来,两根黑线爬上来,爬上来呀…(绮:丫的,谁让你唱歌啦!)
“好了好了,我不笑就是了。”说是这么说,可是,他还是笑得很猛…
“大哥,注意点形象…”算是我好心的规劝吧
“咳咳。”死假烂假地咳了两声,居然就已经故作镇定+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了…
我怀疑我现在已经是极度的黑脸了,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因为黑线已经挂满了整张脸…
风府大门的灯笼泛着微醺的黄光,寂寞的街道没有来。
晚风吹起府内的树叶,左右摇曳,下落,沉淀在暗淡的地面上。
逸板着一张小白脸,伸出手,执起门把,轻轻叩了几下。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条缝,一个小厮探出了他“光溜溜”的头。
这小厮瞧着忒面生,看来我在风府混得还不怎地呢,连府里的人都没认全。
他看了我们俩几眼,即刻便将门大开了,唯应为诺地说了声:“小小姐,月少爷。”退到了一边。
月少爷?这丫的在风府混得比我还熟呢,一定是经常来蹭床位的!一定是这个样子!想着,还浑然没知觉并兼深表同意的点了点头。
感觉异样,抬头看看他,他正低头看着我,此时,我清楚地看见有一条条黑线爬上他的额头。
他阴着脸,用极冷的语气跟我说了一句话:“老实告诉我,你刚才心里在想什么。”这丫的还学会用这招啦,孺子可教也…(绮:Pia!这跟孺子是哪跟哪的啊!)
“什么想什么啊?我刚才什么也没想啊。”一不做二不休,我就跟你杠上了。
“那既然没想什么,你点头个什么劲啊?”哈?我刚才有点头吗?(有!)算你狠,有就有…
“我点头还要你管啊,怎么比风岫还管得多?!”丫的,居然会想到风岫,那混蛋!
“是吗?”这是挑衅+质问!可恶!
“是!怎样?!”
“不怎样,但是,你确定你还不要进去吗?我看那小厮已经开着门好久了呢。”说着,他瞥了瞥我身后的某被我们54了N久的小厮…
唉,还真真是苦了他呢…
待我们后脚刚迈进风府,那小厮就已经把大门给关上了。怎么这么警觉啊,到我们那准可以当
个警察什么的,还是高标的。
他凑过来询问道:“月少爷,还是住上次那间房吗?”
月逸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可以,就那间吧。”然后悄声对我说:“回去好生歇息吧。”
“啊…嗯”他,还是这么细心啊。
望着他的背影,他被另一个小厮给带走了,而我,跟着闻讯来的紫焉回落霞居。
紫焉,外公两年前拨给我的丫鬟,提着小灯笼走在前面。她并没有走得很快,却看得出她的急迫,一路上,一语未吱。
凭我对她的认识,一定要有很严重的事她才会这个样子。
看着她这个样子,也不怕踩到裙摆,真是练过的啊。
进了落霞居,一间透出丝丝烛光的屋子让我的心为之一震。那屋子里点着许多蜡烛,烛台摆在
桌上,桌旁坐着个人,是个女人的身影。
她一动也不动,只是在等待着什么。那一刻,我明白了紫焉不经意间的急迫。
我丢下紫焉,撒开腿跑进了那间屋内。
是娘的背影,一旁还有红绡站在帘边,一脸憔悴,血丝充红了眼。
我扑过去跪在了娘脚前的那方土地上,隐隐的忍着眼眶中的泪水,不让它们落下,“娘,孩儿不孝,让娘担忧了。”
她听到我的声音,震了震,转过身子,在她的脸上,我没有找到愤怒,没有找到埋怨,只有疼爱,那无尽的疼爱。她微微一笑,“回来就好了。”
那一刻,泪水决堤涌下,“娘!”我双手搭在她的腿上,头埋在肘里,握住她的一只手,失声哭了起来。
我在出去玩时,竟然没有想到,在风府的深闺里,还有我娘在等着我,在外边逍遥时,竟忘了娘还在等待我的归来。
我是多么想她骂我,指责我,甚至打我,算是发泄她的愤怒,但是,她没有,只给了我微笑,让我更加的自责罢了。
她轻轻抚摸着我的头,我的发,很轻很轻,是属于母亲的那种温柔…“傻孩子,我又没有怪
你,为什么要哭啊?”
我没有抬头,也不敢抬头。因为我知道她在笑,饱含着溺爱的那种笑,我怕在看见她的笑后,我的心灵会崩溃,因为自己无限的自责而崩溃。
“娘…娘…娘…”我不停地用抽泣着的声音重复着这一个字,不停的,不停的…
“我在这啊,怎么啦?雪儿?”她用很柔的声音答复着我的呼喊,柔到以至于让我的心绪更加的紊乱。
我怎会到现在还不知道,她在等,在我没回来之前一直在等。就算别人屋里的烛光早已吹灭,
就算自己已经疲惫得不能再撑下去了,但她还是一直在等,在等我对她说三个字:“娘,晚安。”
我只知道,自我这副身子可以说话以来,每天夜里,我都会对她说这三个字:“娘,晚安。”要是放到现代,这定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这偏生是在古代,何况是在这样一个女人的身上。
她太过宠爱我,以至于形成了习惯。每天夜里,一定要等到我对她说完这三个字后才肯就寝。
也许,她是将在爹身上的爱全都给了我,只是我一直没有察觉到。今夜,她就这样静静地坐在这里,顽固的,也不知是不是该说她像个孩子,一直等待,等待…
想必红绡也是一直陪着娘直到亥时的,她见这情景,也嘤嘤地哭了起来,却又忍着呜咽说了声:“小姐,小小姐回来了,您该就寝了吧?”
娘点了点头,“好”
“娘!”我突然抬起挂着丝丝泪水的脸,叫住她。
“怎么了,雪儿?”
“娘,今日可以让女儿和您一起睡吗?”天知道,我现在是多么想感受娘的体温。
“瞧你说的,难道我还会不准吗?”她轻轻扬了扬嘴角,对红绡说:“还不快去备份床具来!”
“是。”说完,就一溜烟地出去了。
是夜,园子静悄悄,烛光点点,熄灭了。
我躲在被子里,感受着娘的体温,这时,娘就躺在我的身旁,她是那么的美丽,却又如梦境一般,那么缥缈。我伸出手去碰触她的发,才能感受她真实的存在。
我轻轻吐出一句:“娘,晚安。”
她这一夜一直期待着吧,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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