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 小人物》3.第一章

    小滴睁大眼睛，有点疑惑的问：“这个也是拍卖品吗？”
    “是来抢劫的啊。”
    “为什么不杀掉？”
    “有可能是团长提过的那个人，交给飞坦好了。”
    垂下浓密的睫毛，妮可静静的呆立，顺着柔顺地垂在身体两侧的胳膊，指甲把手心掐出血来，自己毫无所觉。
    保持着战斗状态，两个人当着本人，肆无忌惮的讨论别人的命运。唯一能做得却只有全身上下，连头都不曾微微的动一下，两只眼睛只是雾蒙蒙的，似乎没有焦距。
    “喂，你们这边还没完吗？”磁性的清朗的声音，走进来一个个子很高的男子，穿着运动服，捧着一个满是花纹符号的小箱子。
    说话时，凸出的眉骨向上挑了挑，即使没有眉毛，也能清楚地看出这个动作来。
    杵在一旁，陶乐西吃力地分辨着着他们的话，“团长……”“飞坦……” 团长，团长……找她 ？
    不对……团长没事找她干什么……她不认识这个人，这个人也不认识他……误会……都是误会……
    满脑袋胡思乱想。
    面前似乎在上演一出舞台剧，剧中人一个接着一个的登场，可对于自己也站在这个舞台上，妮可又十分的不解，她像个敬业的演员，站得端端正正的，捉摸着自己什么时候退场。
    “……飞坦，你说呢？”
    听到“飞坦”的时候，好像有人刚在耳边大嚷了一个很可怕的词，全身僵硬了起来，
    “哼，何必那么麻烦，问她就知道了。”
    不知什么时候，门口出现了一双黑色的靴子，或者可以说是黑蓝色，式样很简单，直筒，包腿，显出主人利落的个性，往上是同色的长衣，骷髅面罩周围有了红色的镶边。再熟悉不过的装束了。
    小心的收回目光，可还是不小心接触到了锐利的金色眼睛和冷冽的微蹙的眉头，触电一般的移开了视线，飞坦像是带着邪气的一柄剑，拒绝靠近。
    突然间，蜘蛛们眼前烟雾弥漫，砸地的反冲力把她急速的推了上去  一排念球一些砸破了天顶 ，嗖的一闪身，来到了一楼的妮可登地直接往外冲。
    某种异样的感觉促使她将身体微微一侧，晃过藏蓝色衣服的一角。
    紧接着后心一痛，传入微微混沌的脑袋。
    迟钝的感官忽然清醒了。
    是飞坦追了上来！
    脑子里刚刚闪过这个念头，就听见清脆的咔嚓一声，进攻的右胳臂已经一股大的异乎寻常的力道拗过去，飞坦反手一拧，她只得拼命把身子往前伸，
    两人落下地来，只感到脸朝下压在门前的石台上，这才觉得断了的那条胳膊火辣辣的疼，后心反而并不感觉到痛，只是空洞洞的，涩涩的，不知道刺穿了没有，感觉有点恐怖。
    飞坦的声音低沉又阴森森的，“○▼＊⊙骨在哪？”
    啊？
    左臂的手紧了紧，骨头“吱”的一声，为了保护胳膊本能地死死向着反方向用力，剧烈的疼痛从肩膀传来，又要断了。
    “呵~”
    “嗯！……”狠狠咬住嘴唇，吞下了到口的□□，从位置上感觉，刚才撕裂的应该是——指甲。
    “唔！”十指连心，真是狠，自己本来也没想要隐瞒不说的。
    如果我能知道的话，一定问一答十，要什么给什么，我都不记得的东西，何苦隐瞒。
    这么简单的事实，你怎么就不相信！
    在疑惑和喘息的瞬间，左边又挨了两下狠的。左手已经换到右手了。
    “等，等一下……额！”
    背后的折磨并没有因为这句话停下来，明明是在刑讯，却做的似乎并不等着回答似的，难道，只是享受着刑讯的快乐？
    “不知道那是什么骨头！你说清楚一点，要是我真拿了，绝对不会隐瞒的。”努力让自己听起来诚恳一点，把颤抖着的声调稳住，像是诚挚的心从肺腑掏出来的话。
    蓝色头发的男人似乎并不在意，他进行过无数次的拷问，深知没有逼到极限的话，人通常是不容易说实话的，反之，不管实情如何，他相信自己逼供过的人最后都会把话吐出来的。换了个方向，观察着猎物的脸，脸朝下趴着的小孩子，鲜红的血顺着衣服，流到苍白略有稚气的脸上，乌黑的头发下咬得肿胀的嘴唇一阵阵的发红，皱着细长的眉 ，向他露出认真的神色。
    “喂，别弄死了啊，团长还有用呢~”芬克斯开玩笑式的出言提醒。
    “啊！”再次拼死咬住嘴唇，妮可整个身体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起来。
    尖锐的无法忍受的疼痛穿透了她的脑子 。
    “你说什么……我真的……”几不成声，
    痛，只剩下了痛感
    停止……
    怎样也好，让它停止……
    她的五脏六腑搅成一团
    快让它停止!!
    “奎恩家的东西去哪里了”仿佛掉下的指甲让他很愉快似的，金色的眼睛眯了起来，细长的眉毛绘画出诡异的残暴形状。
    石台冰凉，真像是躺在水里。她像是趴在水面上，望着微微皱起的一泓池水，仿佛她是水面粼粼的波光，或是天空的一片云朵。
    奎恩？那是什么？
    “记不得了……”
    刑讯中飞坦不时压迫着受伤的后背，好不容易止住一些的血又破痂流出，背后的神经也跟着战栗，引起身体轻轻的蠕动，飞坦的手段，芬克斯已经多次见识过了，绝不担心有事的，但是同伴的神情也表明他起了兴趣，况且，……那边那个人的气息也开始不稳了，这么折腾下去还有好一阵要耗呢，游戏已经结束 ，他对虐杀可没什么兴趣。
    看到同伴把他的话听而不闻，芬克斯也只能耸了耸肩表示无奈。
    又一波的让人无法忍受的疼痛降临，血淋淋的匍匐的身体，像是案板上的鱼一样不断抽搐着。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模模糊糊中，褪了色的旧汽车停在了一边 ，车门“彭”的一声打开“飞坦，东西到手了，团长让我们带上他回基地。”
    闻言，飞坦才放开了手，阴沉着脸，仿佛对这个结果有点不满。
    没了支撑，柔软的身体一点一点从石台上滑下来，她慢慢移动身体试着爬起来，一面喘着气，浑身疼痛。
    一只手伸过来把她依旧扭住，飞坦半拖着她，往车边走去 ，塞进了后座中间。
    最里面已经坐进了一个人，勉强抬头望去，只能见到乱糟糟的粗大的头发和宽大的下巴，灯光照在一边的脸上，铁灰色的眉毛连到鬓角，他斜睨着妮可，发出意义不明的嗬嗬声。
    缓缓把脸转回来，后视镜上面映出一只淡褐色的眼睛，正在瞅着她，那是一双安静的眼睛，让人想起深秋的飘下的树叶，看了一眼，又看一眼，垂下视线。
    等她再抬起头来，发动机已经启动了，小滴，富兰克林，芬克斯也不慌不忙的跳上另一辆。车子逐渐驶离了闹市区，周围的景色越来越荒凉，妮可对于要被带到的地方没有什么疑问。
    汽车从北面穿过哈迪尔街，沿着库德大道，驶离城区 。凌晨两点，街上很寂静 ，偶尔有对面车辆飞速驶过，灯光照得车内忽明忽暗。
    “今天收获怎么样啊？”一直默不作声开车的年轻人出声了。
    “哦，全部得手。芬克斯在里面磨蹭了半天啊，那个没眉毛的黄毛小子在干什么？”
    飞坦在“没眉毛”时眉头抽动了一下。
    “他啊……”驾驶座上轻咳了声，“差点把人鱼背回来~~真想看看团长的表情……”
    “不过，到底为什么啊？他不会是想拿鱼鳞做副手套什么的吧，那也用不着带回来啊？”
    “哦，他想听人鱼唱歌。”飞坦的声音上扬的十分可疑。
    “什么？！”/“噗嗤~”
    “芬克斯居然喜欢动物？！”改天一定要和玛琪求证……
    “
    ……不过也不过如此，完全没碰见值得下手的。”飞坦
    “可是今天有意外收获啊~”
    感觉到左侧投向她的眼光，贪婪兴奋，划过她墨色的发丝，停留在白皙的颈子的殷红血迹上，  脖子马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腿抽动了一下，可是右边就是飞坦，自己像个馅饼被加在中间，动也动不了。
    说不清的诡异感笼罩下来。
    三个人都很安静，车厢里又恢复了沉默，一盏盏路灯被车子抛在身后，直到道路荒凉的再也没有光亮。
    沿着大路行驶不多久，来到了建筑物更加稀疏的郊外，长长的铁丝网内杂草丛生，这是方圆几公里唯一的景色。蓬乱的杂草，一望无垠，远远地向远方伸展。快到河边的地方，耸立着一座好像是污水处理厂的的白色建筑物，这是透过车窗望见的，在一片萧瑟中仅留的景物。
    把汽车丢弃在荒野上 被围在三人当中前进，其实这是完全没必要的，她受的伤不清，浑身上下依旧疼痛难忍，踉跄着保持平衡向前。
    现在只有尽量不去感受自己的疼痛，不去想自己的困境，这样反而好受些。
    至少她能够行动，能够站起来，颈骨没骨折。
    一行人经过一座废弃工厂的房子，顺着左边，踏着杂草绕到白色建筑物的后面，来到一个破旧的黑乎乎的仓库前。
    芬克斯走在最前面，抬起手臂轻轻一推，生了锈的铁门就缓缓的推开了，里面隐隐有着亮光。
    屋内几段蜡烛的昏黄的烛光，照出几个有点眼生又很熟悉的身影，黑衣男子正单手捧着一本  古旧书中的额前的散发遮住了等臂十字抬起头来，一双黑暗的眼睛深不可测。
    芬克斯说，“团长！任务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