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主火影]每天都在修罗场》39.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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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智波斑以最后的理智, 控制住让忍鸟直接冲进窗内的冲动。
    …但这样也就是极限了。
    黑发男人暴怒地掀翻酒桌，几乎是本能抽刀要往千手族地的方向冲去。
    ————可早有预料般轰然腾起的深青木藤，这一刻竟明确封堵住了眼前去路。
    …宇智波斑停下脚步。
    英俊族长侧身回头，猩红血瞳中轮转起深黑的妖异纹路。他望向下午特意邀请自己出村到此聚餐的友人，一字一顿阴沉警告：
    “你要阻止我吗，千手柱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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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方地平线上的赤日将坠而未落，散射出鲜血般红热烈的霞光，就如同即将要燃尽天空的流火。
    两人对峙的华美藤台高高孤立天穹, 漠然俯瞰, 几近传说中高天神明居住之原。
    长刀蓝袍的宇智波族长冰冷视线的方向上, 抬手结出巳之印的千手火影御神袍焰纹暗红如凝固的血迹。
    高处格外寒凉的晚风于此时呼啸而过，猎猎卷起两人深色的袍尾。
    僵持数秒后，目光情绪难明的千手柱间终究无奈叹息一声。
    他放下印结，对着好友摊开了双手：
    “所以你是想去干什么呢, 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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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智波斑不相信千手柱间会不明白自己正准备去干什么。
    事实上回想起对方于下午特意邀请自己出村来此聚餐的行为，斑甚至觉得柱间可能早就预料到了眼下这一幕的发生。
    而不管对方之前有何猜测，宇智波斑知道眼下突兀怒火已全然暴露出自己正私下监控清芷的事实。
    …可他对此已经不在意了。
    黑色长发在高空烈风中翻飞扬起，猩红血瞳的英俊男人抬手长刀指向柱间，周身逐渐涌动起狂暴的查克拉。
    咒术改造小鸟的感官实在过分敏锐, 而传递而来的图像声音也太过鲜明：即使它已为避开千手扉间而躲藏窗外，可少女娇软活泼的撒娇爱语依旧过于清晰的通过单薄木窗传来，而后如淬毒的棘刺一般深深扎入了黑发男人心底。
    这一刻, 宇智波斑方才真切明白当日协议中某个被忽略的细节：
    ————两人协定的内容只关于清芷最终的归属, 而在少女最终做出选择之前, 她其实被默认暂存于扉间之手！
    当初并未信任千手说辞的宇智波族长对协议只是敷衍拖延，他甚至觉得如此妥协条件很适合麻痹对方以隐藏宇智波暗中破解咒术的尝试。
    可如今这被忽略默认的细节真切发生于宇智波斑眼前后，当场爆发的男人已经完全想不明白自己当初为何竟会同意这等决定！
    被扎伤的野兽燃起有如实质的怒焰，凶戾扑向阻拦的荆棘。
    于是世界就此陷入了喷薄的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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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战局的发展却不如斑所料
    或者说，含怒出手的男人并未想到自己会遭到柱间如此坚决的阻拦。
    …并非去违约强行掠人，更不是反叛或者袭击，只是想要阻止不知廉耻的两人而已——然而落脚的藤柱竟早有准备般活化转变为深褐虬结的庞大木龙 ，坚决且强硬地缠锁住了须佐能乎！
    迅疾的风压高高扬起黑发火影白红的御神袍，露出其下贴身的黑服忍靴。千手柱间结印站在昂首俾倪的木龙之首，劝阻的语气低沉又诚恳：
    “当初我们不是已经谈好了吗，清芷的归宿要依照她自己的选择…”
    而呼啸投来的炽白勾玉却直接打断他的话音！深蓝查克拉巨灵中的宇智波斑语气烦躁又轻蔑：
    “弱者根本就没有资格决定自己的命运！”
    仿佛一千只鸟同时于夜空中高鸣，巨大的八坂勾玉在空中极速旋转为刺目光团，然后重重击上木龙的身躯。
    然而无穷的深青树藤却从下方林海中涌上——它们不仅迅速包拢修复缺口，更绞缠化为粗壮龙爪巨力扣锁住了须佐能乎。
    术式交锋的余波中，高立龙首的初代火影黑发翻飞，露出额上仙人模式的暗红印痕。
    而千手柱间没有继续被打断的话语，却只是以一种莫名沉默的姿态注视着好友。
    …于是这一刻，宇智波斑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这场战斗中的弱者，其实正是自己啊！！］
    就如同以往每次与千手柱间的对垒，眼下即使小鸟感知传递而来的刺耳爱语还在继续，含怒爆发的须佐能乎却被冰冷阻截在了此地——宇智波斑如今甚至都无法冲入村内。
    初代火影此刻的姿态更是一种昭示规矩的训.诫：既然没有直接杀掉千手抢走清芷的力量，那么就必须妥协服从定下的游戏规则。
    …
    这样的事实，这样的耻辱…
    几近沸腾的狂怒汇聚成瞳孔融化的痛楚，英俊男人捂住眼睛，忽然疯狂的大笑了起来。
    如汹涌洪潮般破堤的冰冷瞳力中，宇智波斑听到了荒暴之神暴戾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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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场上的千手柱间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对面变化。
    荒古天狗面铠的蓝色巨灵仰天嘶吼着，甲胄逐渐转为繁复古拙的式样。而它肩背处的查克拉更是不详隆起，破体而出燃烧的巨翼。
    意识到情况不对的火影大人果断结印，先于须佐能乎蓄力完成前发动了攻击。
    激烈升级的战火中，蓝色的巨人挥起天从云暴烈砍入木龙脖颈，然后被扬起的龙尾迎面抽中。
    而跃到木龙背鳞的千手柱间看着黑发友人愈加凶戾的血瞳，终于喝出了今晚第一句责问：
    “不要再本末倒置了！斑”
    火影红白焰纹的御神袍被交锋的风压猎猎卷起，而千手柱间抬手指向远方夜色中星火馨然的木叶，高扬起的声调几近乎于痛心：
    “一直以来为和平作出的努力，我们共同奋斗建立的木叶——你真的想要摧毁这一切吗？”
    “即使清芷的能力确实有不可思议的效用。”
    “可追求力量的目的，难道不正是为了守护我们心中的梦想吗！”
    复又僵持的战局中，背立棘刺的木龙反缠而上，深深咬入须佐能乎关节处的肩甲。
    黑发翻飞的千手柱间直视着深蓝须佐中的宇智波斑，继续坚定地陈述着：
    “…既然说过会与宇智波共享清芷能力，那么我就一定会遵守这个约定！”
    “这两周内她就会交给你带出去任务，届时也不会有任何千手忍者与你们同行。”
    无穷无尽的藤木从无际森海奔涌而上，绞缠汇入棘刺狰狞的威严青龙。它抬起粗壮龙爪抵住深蓝巨灵的扭曲的长刀，竟就此抓束住了对方的刀刃。
    而棕肤黑服的火影望着面前深色族服的友人，目光真挚而诚恳：
    “我相信你，斑”
    “我们是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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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啊
    远方地平线上的霞光犹残着炽烈的金黄，仿佛是红日在生命最后的燃烧，而深蓝的夜色却于宽广天穹中凝结，无可抵挡的沉沉压下大地。
    这一刻，纵然令人发疯地耻辱犹自在心头焚烧，但久经战阵的宇智波族长仍然回归了冰冷的理智。
    脑中小鸟链接地的暧昧响动犹自继续，已然越过了不可挽回的那条界限——然而眼前僵持的战局却冰凉而讥讽，再明显不过地展示着一个不容回避的现实：
    ［千手柱间的实力更强］
    …即使宇智波斑的瞳力在方才极端的情绪中有了大幅度跃升，但在杀伤力最大的须佐能乎无法快速击退对方的情况下，想在消耗战中胜过仙人体持久闻名的千手柱间几乎是不可能的。
    从某种意义上，宇智波斑其实也能够理解这份实力的差距：既然只和清芷相处了不到一月的自己就能够得到如此的增幅，那么曾与少女生活数年的千手柱间会有多少受益也不难想象。
    深蓝查克拉中的英俊男人注视着对面棕肤火影宽和恳切的姿态，几近冰冷炽怒地再次重复了解开符咒抢夺医师的决定。
    …斑确实听见了千手柱间如今的关于清芷最后归属的许诺，但是逐鹿乱世的宇智波族长可不会把筹码寄托在对方这无凭依的善心之上。
    至于柱间用来劝说的和平梦想——黑发男人不认为这和占有少女之间存在任何冲突，甚至清芷的能力还能够加强追逐梦想的资本。
    遥远的少女爱语犹在继续，而眼前的去路却被初代火影坚决阻挡封住。
    …这份弱小的耻辱
    正是因为力量还不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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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龙间的深蓝须佐逐渐收缩消弭，化作了飒飒的风压。
    千手柱间也同时放下结印停住了木遁的动作。
    这场村外会餐假托小聚之名，其实却是专程把斑于傍晚约出村外，以避免他对清芷扉间今晚必然的相聚有什么过激反应。
    事实也证明，棕肤火影的顾虑也确有必要。
    虽然眼下对方收手的干脆稍出乎柱间的预料，但基于和斑的长久以来的信义默契：既然对方此时确实停下攻击，柱间便也相信斑之后不会再为此事袭击千手族地。
    但这并不意味着事情就结束了…
    当捕捉到英俊族长转身离开前瞳中那抹明确无误的猩红杀意时，千手柱间忽然意识到自己终究还是高估了宇智波斑的分寸。
    之于他的那份承诺，或者说是安抚缓和并缔结羁绊的举措…眼下已然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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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红日终究坠入了地平线。
    残余的晚霞逐渐暗下，仿佛灰烬中即将熄灭而阻止也已晚的黯淡火光。
    散开为树藤的木龙重新绞缠为暸望藤塔。
    复归冰冷空旷的高台之上，唯有暗色御神袍的火影大人孤自地站在中央。
    他沉默遥望着原处灯火馨然的千手宅邸，背后投出长而孤寂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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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洋房客厅的温度却还在升高。
    在那般坚决的告白宣誓之后，千手扉间的动作便更加激烈了起来。
    可在清芷仰望的视域中，银发青年冰彻的红眸在欲望中熏蒸融化，却带上了几分薄冰般的脆弱。
    …少女这一刻忽然就莫名放松了下来：梦中扉间那受伤般阴郁残酷的血瞳，果然只是一个荒谬无端的梦境吧。
    于是明明眼下自己才是被摆弄索取的一方，可当真切感受到扉间动作间流露的痛苦彷徨之时，清芷忽然就升起了一种奇异的爱怜。
    纵然高潮的余韵仍在指尖席卷，但清丽少女依旧抬起酥麻的右手，把十指交握住的青年手背贴在脸上。
    然后她弯起朦胧的碧眸，语调温存又柔软：
    “最喜欢你了呀，扉间”
    …虽然不知道你在悲伤什么，但愿我的拥抱能让你温暖一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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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叶，宇智波主宅］
    爱语顺着链接同步无比清晰地刺入了男人心中。
    而狂怒积蓄到一定程度时，反而转为了一种奇特的镇定。
    宇智波斑血瞳阴郁地回到主屋，扬手打开墙边深褐的木柜，露出整整一柜画有圆圈的特制药剂，
    扬首一饮而尽后，随手把空瓶掷在地面的宇智波族长继续伸手拿起下一个木瓶。
    浅淡的辉光逐渐在身周累计加强。
    猩红轮转的永恒万花筒间，黑发深袍的英俊男人冷漠念出了虔诚的信徒祷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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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叶，千手宅］
    熟悉的金辉突兀席卷而上
    无人得见的视域中，沉浸在感官巅峰中的清芷碧眸无端染上了灿烂的流金。
    茫然恍惚的少女这一刻，竟然感到自己无端落入了一个带着硝烟气息的陌生怀抱中。
    而下颌被手套冰凉的男人大手掐住抬起，带着戾气压下的嗓音磁性又熟悉：
    “…玩的开心吗，我的小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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