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孙悍妻》82.第八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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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武在身后掩上门, 一缕轻风吹动桌上烛火, 扯着灯影在墙上摇曳。
    莫青青仅存的意志也在消退, 手里攥着顾宪之一方衣角, 像找到依靠一样倒向他怀里。她觉得该为浑身的燥热找一个出口, 却不知道怎么办。
    “口渴。”她呢喃道。
    顾宪之心说你倒是松开手啊, 抓着他的衣服还叫他怎么去倒水。
    他鼻间全是少女的馨香,催情迷药大抵也催发出她平日不常显现的柔弱,平日耳鬓厮磨都远没有今晚让人情难自禁。
    莫青青发丝凌乱,鬓角一枚小珠钗歪斜斜挂着,颈间肤色都变得粉中透白, 樱唇微微启着, 鼻翼沁出两点汗珠子,手指勾着他的手,一切都是那么的……诱人。
    顾宪之喉节滚动, 他也觉得口渴。
    没法子,他一手半搂着她,另一只手够到茶壶, 倒出半杯温茶递到莫青青嘴边, 看她喝干了,再喝第二杯。
    莫青青喝完嘴角还残留一滴茶水, 他想都没想低下头, 女子呼气如兰, 唇瓣温热濡湿, 双唇相对时他心中也是一痉, 捧着她的头深吻。
    她只有回应,伸出双臂搂紧他的腰,手下的躯体健壮,肌肉硬实。
    “青青”,顾宪之松开她换口气,人瘫在他怀中眼儿斜离,柔软不堪一握的腰肢就在他掌中,顾宪之握紧了隔着衣服都能摸到她在发烫。
    不知道茶碗里下了什么药,会如此霸道。
    莫青青不悦地撇嘴巴,乌眸里溢着水光。
    她紧挨着他,方寸之地,顾宪之心防大乱。这是他的人,是他是未婚妻,做什么都不为过。
    手掌顺着衣领探进去,触手滑腻如脂的肌肤。
    顾宪之大喘一口气,低头看她,莫青青眼儿轻阖,两扇羽睫在脸上投出好看的弧度,手却在他腰间不停地来回摩挲,把她的热度传给他。
    她渴求着摆脱药力,无声地向他诉求。
    顾宪之按住那双手,人在火上煎熬,五经六脉都被碳火炙烤着,火势由四面八面燃向一处,涨得让人难捱。
    “青青,你忍一忍。”他几乎咬着牙说出。
    这种霸道的春=药肯定会伤身子,他是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她更是黄花未开待嫁之身。他不能在今晚圆房,不能让青青在半无意识时交出自己。
    细密的吻落在莫青青头上、脸上,她更加难受,自己扯着衣领喊热。
    脖颈上肤色已成胭脂色,如春日鲜花活色生香,顾宪之看过一眼转过头去。这一刻,清醒的人比迷糊的人更受折磨。
    “世子爷,人带来了。”阿武站在台阶下说话,等了约莫半柱□□夫房门才打开,屋中弥漫着奇异香味,顾宪之让他们两人进去,阿武注意到世子爷心跳比平常快许多。
    跟在阿武身后的是一位面目平凡无奇的男子,大约三十来岁年纪,乍看上去眼睛浑浊,个头也不高,进门后皱眉,“波斯密药之中又加过软香散,外头暗门子里的迷药,下药的人真是厚爱世子。”
    顾宪之的脸可疑地泛出红色。他把莫青青放在内室床帐里,帘幔放下,仅凭屋里气味便让王十分辨出春=药的来历,这人的确有过人之处。
    在自己家里让人下药,也让他很恼火。
    下药的人肯定冲着他而来,谁知道他会和青青会换过茶碗,让她替他受过。
    “先生可有法子解除药性。”眼前生气不是首要,顾宪之要王十配出解药。
    王十摊手,“有啊,世子您不就是。”
    顾宪之噎住,他若早想自己解决还用请人?
    “先生有什么要求尽管说罢。”他转身坐到椅上,目光清澈,倒真不像是着急的人。
    王十是这位名医的化名,身负奇学自然也有一两件怪脾气。
    王十的怪脾气在于他好赌,逢赌不下桌,不输到一干二净是想不起来回家。他也正因为好赌欠下巨额赌资,被债主追讨要债跑到塞外去,穷得快要当裤子被逼无奈拿出老本行混饭吃,这才被顾宪之的发现,发掘出他一身真本事,接骨疗伤化腐朽为神奇。
    王十睁开浑浊的眼,嗨嗨笑两声,“世子,你看我也有多日没回家,您让我家去一趟如何?”
    “不行。”顾宪之干脆拒绝,自己开出价码:“五百两,许你赌一晚上,仅此一回。”
    王十还想说什么,顾宪之脸色已经变了,眼神凌厉。他在北疆时可是吃过这位世子爷的苦头,晓得他说一不二,想借机高抬价码只能开一次口,绝无第二次。
    虽然没达到自己的预期,有银子赌也还是不错,王十点头,拿来放在院子里的药箱,打开几个青瓷瓶,倒出粉末在纸上,七八种不知名的药混在一起,滴上蜜脂搓成药丸。
    “共三丸,隔一个时辰服一粒,我这里还有一味香请世子爷点上,明早寅正前药性应该能解。记得,多服水,多擦洗,不用冰水,要用平时沐浴的热水。”王十说出服药方法和医嘱,心道何必多事,男女交合天经地义,世子爷享用就是了。
    不过,他可没胆再多说,临走时又叮咛:“此药霸道,恐怕会有未解尽药性沉疴体内,三日后我再替屋中之人请一回脉,服几剂汤药才能安心。”
    顾宪之看着解药若有所思,“若无解药,又该怎么办?”
    王十明显被呛了一下,强忍笑意:“这是按世子你的体魄下的药,放在一个姑娘身上该是虎狼之药了,她经受不住。”
    顾宪之垂下眼帘,掩去他眼中的锐利。
    阿武脸上一直泛出古怪的笑意,重重咳道:“你房里从来不用热水,这下倒好,整晚让厨房烧热水,想不让人知道都不行。”
    “那就让她知道。”顾宪之淡淡的,他口气越平静的时候才是他愈生气的表现。
    阿武去准备热水,顾宪之重新掩上门,点燃王十留下的一烛香,屋里顿时迷漫着一股道不明的臭味,和之前的香甜味混和到一起奇奇怪怪的。
    床帐里莫青青扭成一团,刚才怕她做怪,顾宪之临开口前用丝带缚住她的双手,嘴里也堵着一方帕子,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他捆来一个良家女子在床里。
    他以口渡药喂下第一粒药,清苦的味道从他嘴里由淡到深,舌尖直抵到她的喉咙处,唇舌交缠不肯放开,她一直缠着他亲过来。
    想起上次被她咬破舌头,顾宪之牙齿用力咬疼了她。
    莫青青一脸委屈,嘟着小嘴报怨:“你咬我干嘛。”
    “我就咬你又如何。”顾宪之再咬上她的脸蛋,鬼丫头,看以后还敢咬他。
    莫青青快哭了,拳头锤向他,“你欺负人。”
    顾宪之坏心眼地笑了,“我还有更欺负你的时候。”
    手指解开她的衣带,上好的丝绸滑落肩头,落目便是藕荷色织罗绣海裳抹胸,一条若有若无的浅沟横在雪白的玉肤当中,他的呼吸都变得急促,狠狠咬上去,他真是不该找人要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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