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上位守则》第 8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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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德全是如何油滑的人,一听就听出了门道,连忙将矛头指向蒋瑛,“陛下明鉴!正因为蒋尚服多番提示,奴才才猪油蒙了心,做出这等畜生不如的事情!念在奴才不知情的份上,陛下开恩。”
    卫瑾冷笑,“畜生不如这个词用的很好,难得你有自知之明。6德全你欺上罔下,滥用私权也不是一两日,宦臣不正之风早该整饬,今儿,就拿你杀鸡儆猴罢。”
    说罢,转过身去,立即有内庭卫尉赶来,将6德全塞住嘴,拖了下去。
    琼玉阁那厢自然也听得了动静,皇后、柳嫔匆匆赶来,白容华说是身子不便,就没过来。
    如今她身娇体贵,没人愿意去招惹,且随她性子。
    皇后过来时,就见紫衫女子福身在地,“奴婢心知多说无用,只要陛下能消气,蒋瑛甘愿受责罚。”
    再仔细一瞧,竟是尚服局的蒋瑛。
    卫瑾现下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他的重点在除去6德全这株盘根老树,至于蒋瑛,本就没打算重罚。
    就算不给她面子,也要给蒋尚书面子的,何况蒋瑛认错态度很好,这些无关痛痒的事情,就如同理不清的缠藤,很难真正分辨真切,便索性不去理会。
    皇后亦从旁劝了,“陛下虽然心切,但责罚不宜太重,不如交由臣妾处理。”
    卫瑾表示赞同,转而揽住姜娆,向众人宣告,“正好皇后也在,朕要提升姜娆为御前尚仪女官,专司朕起居文墨。”
    尚仪乃正四品,姜娆闻言亦是有不小的惊诧,但一转念,就渐渐安定下来。
    今夜不枉白费功夫,除去6德全、力压蒋瑛,还能平步青云,委实是意外的惊喜。
    姜娆瞥了一眼,皇上神态自若,仿佛丝毫不用考虑自己的想法,依然是强硬、不容人置疑。
    是了,这样的卫瑾,才是她所认知的景安王,如今的昭和帝!
    皇后脸色微变,“如此破格提升,有悖宫规,女官调任,需要经过六尚考核。”
    卫瑾淡淡道,“伺候朕的人,自然要朕通过就好,那套木讷的选取制度,该活络些。”
    皇后即刻就转了笑意,“陛下说的是,姜典衣技艺出色,想来能力上毋庸置疑,但挑选陛下身边的女官,如若不仔细些,臣妾实是无法安心,会尽快安排太医和医婆,替姜典衣体查一番,确保无病无恙,便能放心地交给陛下。”
    将一旁还深蹲在地的姜娆扶了起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卫瑾格外亲昵地替她绾了一缕发丝,“那就听皇后的,朕要在含元殿见到她。”
    殊不知看在旁人眼里,是怎样一副暧昧而宠溺的场景,刺痛了在场的每一个女人。
    凭她这样出身的女官,简直令人匪夷所思,无法想象。
    但唯有姜娆离得极近,从那双黑沉沉的眸中读到了答案,卫瑾如此将她推上绝境,就断去了她的后路,以后,只能任他掌控。
    当然,姜娆永远也不会知道,卫瑾此时此刻,还存了一份隐秘的私心。
    想让所有人知晓的,皇上自会不经意间展露无余,但不想让人窥探的,即便是朝夕相处、共枕同眠,也形如陌路。
    姜娆看上去很是平静,仿佛志在必得,但又似乎看淡名利恩宠,平添了一分慵懒的风情,她款款一拜,“奴婢,谢皇后娘娘恩典。”
    再侧过身,冲卫瑾颔首,声音里不自觉地带了丝娇媚,“谢过陛下。”
    皇后的心思,卫瑾能明白,但她更应该知道,身为皇后,首先要学会的一课,就是怎样容忍别的女人。
    至少目前,谢盈柔很称职,而私下里,又不乏柔情俏丽,时不时会教他想起年少时淡泊的光阴来,那样弥足珍贵的单纯。
    所以,卫瑾对他这个表妹的好,的确存了几许真心,但皇后若把缱绻一时,错认作爱恋情思,那就当真是错的太远。
    “今晚的事,朕不再追究,”卫瑾终于转头,向被冷落在一旁的蒋瑛道,“替姜尚仪打理好司衣司剩余的事务,不可怠慢了。”
    蒋瑛此刻胸中是汹涌的忿然和恨意,面上却是强颜欢笑。
    再看自己一袭精美的衣衫,忽然觉得是莫大的讽刺。
    夜宴,御花园散步,婉转的歌声,还有晋封的女官。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对的,但结局不该是这样…
    但很显然,姜娆是今晚整个后宫,最大的赢家。
    众人散去,蒋瑛这才起身,姜娆撩了撩微乱的发丝,冲她莞尔一笑,“早就说过,千万别太大意,蒋尚服。”
    重回司衣司,大家对待她的态度可谓是天翻地覆,打内心里来讲,吴司衣是不愿失去姜娆这样的人才,但毕竟是越级升迁,人往高处走,她也没有能力阻扰。
    姚瑶从隔壁司宝司过来,送了姜娆一枚镂刻精巧的玉石小象,只说,“别人都恭喜你往高处去,我倒觉得太过可惜,你这好手艺,只怕日后再无用武之地了。”
    姜娆将小象别在腰间,展颜笑答,“无妨,我还有别的好手艺。”
    脸容上神采肆意,灼灼耀目。
    姚瑶浅笑着作势捶了她一下,“这话也就你敢说的。”
    这个女子,从认识她的第一天起,就是如此的自负,如此的骄傲。
    但也正是这样的张扬,倒是对她如何也讨厌不起来。
    相视而笑,过后是片刻的安静,姚瑶弯了弯眉眼,有些怅然若失,目光下移,捻起那一方办成的素帕,上面绣着嫩绿色的文竹,清新雅致。
    “这帕子我喜欢的紧,就当做赠别之物好了。”姚瑶指尖婆娑了几下,姜娆却笑着夺了回去,“一会给你绣个更好的。”
    姚瑶转念一想,就靠近了问,“如实交待,这是送给谁的?”
    姜娆并不打算掩饰,很是坦然地就答,“就是上回内务府的那个冯渊,他多次帮忙,我也算还他一个人情,两清了。”
    冯渊…
    姚瑶走神了一瞬,复又将手帕归还,“若蒋尚服再差你去内务府,一定要小心些,6德全的事可别重蹈覆辙……”
    看来这6德全的名声在后宫里已经人尽皆知了,那蒋瑛如此安排,就绝不会是偶然。
    眼看就到了赴任的日子,不知道皇后那里,究竟能否轻易过关。
    用罢晚膳,姜娆一直埋头在司衣司整理文书,她这一走,许多事情都要安排下去,眼下最适合接替自己的人选就是赵烟,吴司衣心知肚明,但蒋尚服却有意提拔张珍儿。
    对于吴司衣而言,蒋尚服虽是顶头上司,不能忤逆,但姜娆日后是正四品的尚仪,又在御前任职,亦是分量极重,左右为难。
    姜娆既是要调任,也不过是出个主意,人走茶凉,不必操这份心思。
    不一会儿,外头有宫人进来传话,说有人找姜典衣。
    大约猜到了是谁,姜娆步出华章宫侧门,就见有人立在高强外的藤蔓下,正是冯渊。
    24身孕
    暗蓝色的官服衬在他身上很是挺拔,“不知贸然前来,可有唐突了姑姑?”
    姜娆淡淡一笑,掏出帕子递过去,“我总算没有食言。”
    冯渊并没有接过,往前头指了指,“换个地方说话,此处多有不便。”
    他的笑意真诚,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姜娆对他印象很好,是个爽朗耿直之人。
    两人一路过去,冯渊眸中既有喜悦又有暗淡,“恭喜姑姑升迁御前,只是日后只怕…不常相见了。”
    姜娆隐约能知道他话中的意思,其实今晚同意会面,也是想将两人的关系彻底撇清。
    正在一处偏僻的宫舍前,姜娆停步,冯渊回头,就见她纤细的身影笼在昏黄的宫灯下,越发显得楚楚,心里不知那处地方,怦然一动。
    “多谢冯公公素日帮扶,我感激不尽,日后若有力所能及之处,定会涌泉相报。”姜娆微微颔首,很礼貌地拉开了距离。
    冯渊面目有些模糊,只是高大的身影,一步一步走过来,越贴越近。
    姜娆并没表现出过多的惊慌,只是将素帕递过去,挡在两人中间。
    冯渊接过素帕,同时,两只大手猛然一握,将她完全包裹。
    就在姜娆分神之际,身后那扇紧闭的殿门骤然打开,一双手从后面一把捂住姜娆的嘴,大力拖了进去!
    而眼前冯渊的脸霎时被隔绝在外。
    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然后寂静。
    眼前黢黑一片,姜娆屏住气息,强忍着镇定下来。
    身后人松开了手,她在黑暗中摸索着,弱弱地唤了一声冯渊。
    只听旁边有道声音低低笑了,尖细刺耳,“冯公公,那就赶紧行事罢,待会咱们还要回去交差呢。”
    这陌生的声音,很显然是出自太监之口,不是冯渊,亦不是6德全。
    似乎有人靠近,姜娆便贴紧墙面,缓缓站起。
    微弱的烛光亮起,猛地映出冯渊清秀的脸容,他,一直都在身边!
    而此时,姜娆已经完全彻悟。
    只见冯渊脸上现出一丝诡异的笑意,和从前的他,仿佛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你先到外面守着,别打草惊蛇。”他声音冷漠,眼神冷漠。
    那人丢过来一根事物,冯渊稳稳接住,握在手里,“冯公公好好享受,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阴阳怪气儿的声音消失在门外,听得姜娆几欲作呕。
    再看冯渊手里握着的,竟然是一根通体暗白的玉势…
    姜娆登时心中一沉,满面涨红,这种淫/邪之物,是内庭宦官发明出来的工具,因为他们身体残缺,不能行人道,便用此工具代替,用来破女子身…
    “别害怕,忍一下就好,我不会伤害你的。”冯渊笑的越发邪气,已经将她禁锢在墙面中。
    “我有甚么害怕的,不过你的主子,只怕今晚是要失望了,”姜娆不断在心中提醒自己,既然当初大风大浪都躲过了,就不能在阴沟里翻船,更不能让他染指玷污。
    冯渊顿了顿,犹豫地掀起了她的裙摆,往里探入。
    “你手里的东西,根本没有用武之处…”姜娆推了推他,力道很大,难以撼动,面上仍挂着轻佻的笑意,引得冯渊看过来,分散注意,“因为,我早就不是处子之身了。”
    冯渊闻言身子一僵,探入的手停在衬裤外侧。
    姜娆不甘示弱,扬起小脸,“我的名声,早就在外,冯公公可别说你不知情的,”她猛地伸手,往冯渊俊秀的侧脸上划过,“我看冯公公这般俊俏,倒是不介意春风一度,只是…”
    冯渊喉头哽咽了一下,脸色有些泛红,“只是如何?”
    “只是不巧,我出来前就已经和姚掌宝约好了一盏茶后整理账目,现下已经过了许久,只怕她很快就找来了,而且,你似乎没有发觉,从一开始,身后就有人跟着,正是我手下的赵掌衣。”
    冯渊的眉头蹙起,凝注身/下之人,但目光却又变得柔和清澈,“相信我,她们不会找过来的。”
    姜娆这样说,不过是延缓之际,其实她此时此刻,的确身陷囹圄,难以脱身。
    她浑身一软,就贴在墙面上,徐徐闭上眼,“要来就快些,明日若皇上见不到我,你应该知道是甚么后果。”
    许久,四周毫无动静。
    当姜娆再睁开眼睛,冯渊已经将她用力抱住,极低的声音附在耳畔,“我不会伤害你,但外面有人把守。”
    他的气息喷在耳畔,温温痒痒,姜娆登时绷紧了不再出声。两人贴的极近,冯渊又道,“再委屈你,咱们装的像些,就能逃过耳目。”
    言罢,姜娆就感到那手抓住了腰肢,轻轻挠着,她明白了冯渊的用意,遂微微张口,透出不轻不重的呼吸声。
    不一会儿,冯渊动作停住,但脸色泛红,气息粗喘…
    竟然往下捏住了她的手,极力克制着不再进一步。
    黑暗中,姜娆却是猛然张大双眼,侧头盯着身旁之人。
    感觉到了她异样的目光,冯渊连忙缩回手去,声音低哑,“多有冒犯…”
    “是皇后,还是太后?”姜娆稳住心思。
    冯渊摇摇头,“我也是奉命行事,姑姑莫要为难。”
    “那你放过我,纸包不住火。”
    冯渊侧脸隐隐,没再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她,一动不动。
    其实,姜娆心中想的并不是这些,而是正在方才肢体接触时,她发现了一件更为震撼的事实。
    “你几时入宫的?”
    冯渊一愣,不知道姜娆为何会在这样的关头问不相干的事情,“很小的时候,记不清了。”
    “嗯…那,你可认识小绣?”姜娆再问。
    冯渊神色无波,摇了摇头。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喜鹊的叫声,冯渊这才吹熄了烛火,回望了她一眼快步离去。
    门外两人交耳的声音渐渐远去,方才那仿佛只是一场惊醒的噩梦。
    冯渊到底没有下手,但他的来意,显然是计划好的,只怕从前刻意接近,都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
    而且他偶然露出的马脚,没有逃过姜娆的细心观察,他是说了谎话,因为宦官只有成年后净身才会保留有喉结,冯渊就有。
    惊魂甫定中,姜娆绕了道回华章宫。
    夜风卷了花瓣飘来,她拢了拢衣衫,盯着梢头花枝,心头却被极大的惊诧充斥着。
    就在方才近身时,她很明显地感受到了冯渊下/身的坚硬!那是只属于正常男人的反应。
    这后宫宦官中,竟然会混有男人而不被察觉…
    再抬头,数点昏鸦略过漆黑的夜空,如大网铺盖下来,掩去了这紫微城中每个角落里的肮脏和秘密。
    ……
    璇玑带领宫人,已将含元殿偏殿的一间宫舍整理布置妥当,皇上虽未明说,但那晚御花园的轶事,早已传遍了后宫。
    人人心里都明白了几分,原来皇上对姜尚仪青眼有加,只怕米已成炊,如今调至御前,不过是更方便行事罢了。
    不论是含着鄙夷,暗道姜娆爬上龙床也好,或是艳羡她机遇极好,得此殊宠也罢。
    这个新上任的姜尚仪,是皇上亲自挑选的,其中用意就不言而喻。
    璇玑乃含元殿御女,这样细微的事情,她早已思量了万全,势必会让皇上满意。
    晌午,紫宸宫的琉璃姑姑来过一回,说是皇后娘娘赏了些物件儿,璇玑便委婉地推辞去了,只说全按陛下的吩咐,不敢私自做主。
    下了早朝,卫瑾用膳时,不经意地扫视了一圈儿,并未见到姜娆的身影。
    璇玑连忙递来湿帕,“皇后娘娘说,等体查完毕,就会让琉璃姑姑亲自送姜尚仪过来。”
    而后拿起银筷,添了菜,“这是尚食局新制的菜色,叫如意芙蓉卷,陛下尝尝看可合口味。”
    卫瑾没再开口,十分静默地用膳完毕。
    在御书房里正批奏章,便见皇后姗姗而来。
    他抬手示意就座,但皇后却是满面春风地行至案前,“如此喜事,陛下竟还瞒着臣妾呢。”
    卫瑾掀起眼帘,“甚么喜事?皇后且直说。”
    但听皇后挽袖俯身近前,淡雅的海棠香气萦绕鼻端,说出的话,更是出人意料,“晌午太医诊脉,姜尚仪已有两月身孕。若臣妾一早知道陛下宠幸了她,怎还会教她在司衣司做活受累呢!”
    卫瑾握住奏章的手,缓缓松开,静静压在案头。
    所有的心绪,骤然沉了下去。
    竟是连孩子,都有了…不论如何,他都无法料到,姜娆和卫璃之间的私情如此过火!
    皇后微微讶异,“陛下可要去瞧瞧?姜尚仪似乎一时喜不自胜,惊喜过度的。”
    卫瑾冷冷勾起唇角,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来,阔步向前,“带朕过去。”
    一路上,宫人们瞧见皇上的脸色淡然如常,只是若细看,那双幽深的眸子里,却隐着深沉的怒火。
    皇后款款而行,时不时说起姜娆的症状,只能感到皇上的步伐逐渐加快。
    房门被从外推开,卫瑾逆着光徐徐走来。
    姜娆依然淡定地靠在榻上,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卫瑾始终不发一言,目光落在她小腹之上,他开口,满是嘲讽,“女官私通,该当何罪?”
    25验身
    那眼光,是沉沉一片,看不出情绪。
    “论罪当诛。”姜娆很平静地回答,这样的态度显然激怒了皇上。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卫瑾狠狠攥住她的下巴,用力往旁边一甩,“朕当初不该留下你。”
    姜娆捂住脸,一字一句,“奴婢没有身孕,太医诊查有误。”
    卫瑾更是不屑地动了动嘴角,“你还真是死性不改,嘴硬的很。”
    室内安静下来,当卫瑾再转头时,就见姜娆已经默不作声地褪去了外衫。
    他怒极而笑,“又想故技重施么?除了出卖身体,你还会作甚么!”
    姜娆咬住唇,不答,很快就剥光了一条手臂。
    细滑如玉的藕臂缓缓在卫瑾眼前舒展,那种天然的体香隐隐浮动,目光上移,卫瑾渐渐凝注。
    他抬手,按住那一颗殷红如血的红痣,再次看向姜娆。
    “陛下即便是没有见过,那也应该有所耳闻,大燕朝宫廷秘术,能验女子贞洁,名为守宫砂。”
    守宫砂,卫瑾的确听过,但那秘术已经失传许久,他半信半疑地按住那颗红点,印证一般的来回抚摸。
    “陛下若不相信,可以请太医来验证。”姜娆此时已经顾不了许多,若平白担了这淫/乱的罪名,只有死路一条。
    卫瑾停顿了片刻,目光沿着她光裸的香肩望过去,忽而近身靠过来,脸色是残忍的冷峻,他解开姜娆的腰带。
    姜娆喉头哽咽了一下,恢复笑颜妩媚动人,却是夹紧了双腿。
    卫瑾的手,已经探入裙中,即便只是触碰,也足以教她难以忍受。
    一面是急于证明自己的迫切,一面又是被侵犯的羞耻,姜娆在矛盾中,只听他沉声道,“朕要亲自验证。”
    姜娆还没来得及思考,只觉得下身一阵锐痛,待她明白过来时,卫瑾也同她一样,猛然抬头。
    淫靡抽动的手指,来回勾挑了片刻,终于缓缓退出。
    和动作一致的,还有卫瑾瞬间转换的脸色,那一层乌云渐渐退去。
    姜娆缩回身子,就见他骨节分明的指尖,竟有淡淡的血渍。
    她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往后靠去,而卫瑾拿过巾帕,若有所思的拭了手。
    姜娆以为是眼花看错,卫瑾侧脸唇角上,竟挂了丝笑意,转瞬即逝。
    方才,那紧致的甬道中,手指分明感到了那一层柔韧的阻碍。
    她竟然真的,还是处子之身。
    而那样湿热的触感,教他下腹升腾起一阵燥热,只是一根手指,便能如此妖媚……
    “若陛下还不相信,那么就教医婆过来替奴婢验身罢。”姜娆裹上衣衫,蜷缩着身子,还在因为疼痛而细细颤抖。
    “不必了…你的房间已经收拾妥当,等处理完此事,朕会传太医来给你调养身子。”卫瑾虽然控制的很好,但姜娆仍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变化。
    而很明显,这一步棋,自己先胜一筹。
    她仍是楚楚可怜的姿态,一言不发,像极了受委屈的羞耻。
    卫瑾从没有如此窘迫,竟然用手指,验证了一个女人的贞洁,如今再看她妖媚的脸,似乎也夹了几许清纯。
    总之,这个结果,足以颠覆他的认知。
    同时,也足以改变他的心意。
    “这件事朕会查清楚,还你一个公道,”他靠过来,替姜娆拢上衣衫,语气淡淡,“还有,朕收回方才说的话。”
    姜娆起初还倔强了一下,但半推半就的,就任他动作,心里头却是长长舒了口气。
    再看他难得认真专注的姿态,倒教自己心里头软了下来。
    就好比方才他怒气冲冲进来时,好似受了天大委屈的人是他一样,再抬头看一眼,姜娆突然觉得,这个卫瑾还是有几分可爱之处的。
    默然相对中,卫瑾竟是一改往日,没有挑逗戏弄,只是一板一眼地穿衣。
    像他那样高高在上、自负的人呐…
    姜娆觉得这委屈没白受了,如今的境地,要比当初才来的时候,好上太多。
    若要是有宫人在旁,看到这副皇上“服侍”女官穿衣的景象,不知会是如何反应。
    但卫瑾偏偏就做的很自然,就好比他让别人服侍一样的理所应当,姜娆有那么片刻恍惚,皇上服侍人的本事,还是很有一套的。
    这念头一跳出来,姜娆就觉得自己当真是疯魔了,会相信老虎是猫儿。
    卫瑾的手,已经离开她的身子,所有情绪都在瞬间收敛,冲殿外道,“请皇后、太医都过来。”
    又是一番诊脉,太医院所有太医都诊为喜脉,卫瑾冷着脸不说话,良久,却见一名年轻的太医缓缓抬头,“回陛下,微臣曾听闻,有一种奇药学名黄茗子,若入食数日,便可扰乱替脉,形成假孕之兆。”
    皇后坐着的身子微微一动,卫瑾若有所思,“张俊,你继续说下去。”
    姜娆此刻已经挑开纱帘一角,只是觉得那太医的声音十分熟悉,中间夹杂有皇后的声音时不时响起。
    须臾,事情的脉络大致梳理清楚,在卫瑾的一句“彻查御药房和尚食局”中宣告结束。
    “陛下,奴婢有一事相告。”娇柔的声音从纱帘中传来,卫瑾沉步走过去,而殿中原本逐次退下的太医中,张俊突然停步,猛地回头望向榻上。
    恰是纱帘掀开,女子玲珑的身姿缓缓现出,脸容如霜月皎洁,眼波似秋水流转。
    四目凝对,张俊和姜娆俱都愣在当下。
    因为眼前的太医张俊,分明就是尚书公子张俊之啊。
    姜娆连忙将目光移开,因为卫瑾已经察觉了异常,幸好,殿门前空空如也,那个张俊不知何时离开了。
    “既然这是一场误会,那么臣妾定会严查。”皇后似是乏了,姜娆却眼眸一转,握住卫瑾的衣袖,“回陛下,奴婢突然想起来了,这假孕的症状恰是大典前察觉的。”
    卫瑾示意她说下去,姜娆便娓娓道来,声音娇嫩,似乎带了蛊惑的意味,边说边回想,“就在前一夜,奴婢和司宝司的姚掌宝一同用饭,正是皇后娘娘赏的羹汤,味道是极好的,但还没吃完就都吐了出来…”
    人证、物证俱在,皇后这两个字,无疑是关键之处。
    姜娆在心中可以断定,这件事根本就是皇后用来除去自己的借口,只是她错算了一步,太相信流言,不会想到自己这具身子竟还是清清白白。
    其实,就连姜娆自己,也不敢确定这副身子可还清白,但那守宫砂却是铁证。
    而且,皇后应该没有料到,冯渊敢违逆她的意思,没有施暴。
    但她更知道,皇上绝不会拿皇后如何,最后左不过找个人替罪罢了。
    皇后的脸色有淡淡的一凝,但很快就肃容蹙眉,“想来这下药之人预谋已久,这六尚是该好生清查一番的。”
    卫瑾点点头,“朕还有一事,要告诉皇后。”
    “臣妾恭听。”
    “晋姜尚仪为御侍,赐居含元殿侧殿芳华阁,与璇玑共分日常事务。”卫瑾已经站起来,似乎只是通告,并没打算听取皇后的意见。
    御侍乃堂堂正二品的官阶,享御侍官位者,有独居宫舍,手下分派四名婢子服侍,有谕令可以出入各个宫殿,其待遇要比普通小主还要高了许多。
    这就意味着,如今后宫里,除了靖太后身边的容真姑姑,女官中姜娆便是翘楚!
    此一句话落定,就连素来淡定的姜娆也不由地愣了一下,这鲤鱼跃龙门好像…太快了一些?
    卫瑾握了握她肩头,姜娆自然是紧紧跟随,娇媚谨慎,那姿态就好像黏人的猫儿一般。
    看在别人眼中,端的是狐媚惑主,但皇上的确很是受用,这就是男人和女人永恒的差别。
    “臣妾遵旨,手册官印,明儿就送到含元殿。”
    皇后深深一鞠礼,目送二人离去。
    琉璃过来搀扶,她却是挂了丝讥讽的笑意,“可是安排妥帖了?”
    琉璃笑着点头,“黄茗子的药渣分别放在了尚食局和灵犀宫的后厨,剩下的,就看她们如何定罪了。”
    “你做的很好,摆驾回宫罢。”丽阳之下,皇后华衣玉容,光彩慑人,登上凤撵婉婉而去。
    ……
    不出所料,姜娆是在含元殿书房誊写书文时,得到了消息,璇玑过来长吁了口气,说是陷害她的女官已经伏法认罪,药渣也寻到了,这一桩案子很快得以了解。
    替罪的女官姜娆的确认识,正是尚食局司膳司的敏儿,正因为如此,是以对皇后更多了一分戒心。
    敏儿多日前与姜娆有过一段不愉快的冲突,且敏儿为人不善,脾性泼辣,这个罪名加到她头上,委实是心服口服,众望所归,不会有人怀疑。
    令姜娆没有想到的,是灵犀宫亦受牵连,但皇上并无过多表示,教柳嫔将那拿错药的婢子打发了,小惩大诫。
    皇后她竟然连自己的日常起居都能详尽知晓,可见宫中眼线定是广布。
    笔下停了停,姜娆面上露出欣慰之色,“多谢姑姑相告,得我洗脱冤屈。”
    璇玑却淡笑着推辞,“都是皇上的意思,如今咱们同在御前侍奉,官位相同,还是直呼名讳就好。”
    26制衡
    这些日子下来,含元殿的日常事务已经理顺,高等女官的待遇,与从前在尚服局时,当真是有天壤之别。
    累活脏活一概没有,俱都是些风雅的差事,抄书弄墨,更衣布菜,而且,下面那些宫人皆要看你脸色行事,权力虽有限,但在御前的影响力却是绵绵不尽。
    只有一点,必须要懂得察言观色这门学问,毕竟伴君如伴虎,就连璇玑这样有资历的老人,在皇上面前时,也是惜字如金,点到为止,而且要想皇上所思,揣摩天心,不可越界。
    姜娆是新上任的,尽管同在含元殿,但许多日过去,仍是没有见到卫瑾的面。
    皇上日理万机,耗费在后宫的时间很少,她也绝不会认为从前那些模凌两可的暧昧,会是恩宠。
    今逢初一,朝会休沐。
    但卫瑾仍是按例早起,窗外天色晴好,桃夭柳媚,宫人们已将帘幔拢起,殿中霎时春意盎然。
    尚食局传来的饭食摆上,璇玑从容布菜,卫瑾随意用了几口,就往御书房而去。
    高言进来呈上折子,“尚宫局送来的秀女名册,请皇上过目。”
    卫瑾没有抬眼,低沉疏朗的声音应了一声,“放着下去罢。”
    高言搁在案头,又道,“这是姜御侍誊写的,还有一份送到了皇后宫里。”
    待他离去,片刻后,卫瑾才将目光移到那份镶金的手册上,捻来展开。
    字迹映入眼帘,他最初的印象便是工整,但越往下看,嘴角渐渐有了一丝上扬的弧度。
    初看之下,整洁娟秀,但细细浏览在那些名字时,就会发现字迹中总带着一抹飞扬的力度,收放自如,而且运笔行文的劲道,各有风采,恰如其分地表现出了每个名字不同的韵味。
    待看完手册,原本的心情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却是那女子神采熠熠、清媚入骨的模样。
    书房中,那道暗红色身影正忙碌着,书架整理完毕,案头摆放整齐,姜娆敛衣坐在案前,素手执笔,专注于卷轴。
    卫瑾站在门外,略推开了一缝,但里面的人似乎并没发觉。
    淡金色的阳光投在她无暇的侧脸上,就见她忽而抬手枕在下巴,微微侧头,似在思索甚么。
    就是那一瞬的柔媚,纯然没有丝毫矫揉造作,倏尔教他心头一动,竟有些不忍心破坏了这样的美景。
    以往那些轻蔑渐渐淡去,如今的卫瑾,倒对她多出一份欣赏之情,因为每一次,这个女子都会带给他全新的认知。
    就像神秘的面纱一层一层揭开,真相永远留在后头。
    最初时,姜娆的确没有察觉,但就在余光一瞥时,她已经知晓了,但仍是保持着原本的姿态。
    直到卫瑾走近了,她才挂上一丝不可察觉的笑意,眉目却是惊惶无措,起身迎驾,“不知陛下前来,奴婢有失体统。”
    卫瑾一身月色锦袍,带了丝慵懒的意味,但因为常年军中训练,他仍是保持着一副结实有力的身板,看上去从容英武,既不失翩翩之态,又不乏阳刚之气。
    他虚扶一下,目光凝在姜娆脸容上,即便是古板的发髻、紧裹的官服,也遮不住她浑然天成的妩媚风流,“你誊写的名册朕已经看过。”
    姜娆微微福身,“五年一殿选,奴婢与此事上不敢怠慢。”
    卫瑾停顿了片刻,“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姜娆有些诧异,哪个皇帝不是坐拥佳丽三千,他却说只选一次。
    而且,据史记载,昭和帝后宫充盈,美人源源不断,是极负盛名的风流帝王。
    难道自从上回御花园破坏了蒋瑛的如意算盘起,历史,已经在悄然改变?
    不禁又抬眼看过去,四目相对,卫瑾只给了她一记似有似无的笑,“为皇家绵延血脉是朕的职责,但是后宫里不需要有太多女人。”
    “陛下决断便好,不必同奴婢解释。”姜娆恭顺地将软榻理好,卫瑾的神情恢复如初,他撇开话题,“你写得一手好字,看来鄢秦侯府请的夫子也是顶好的,倒没少下功夫。”
    这句话的语气十分微妙,像是夸赞,又像是试探。
    姜娆本来就不记得前尘往事,索性就悠悠行至案前,笑答,“陛下此言差矣,怎就不见得是奴婢的悟性好,而并非夫子好呢?府中其他养女,字迹鲜少有能越过我的。”
    卫瑾微挑了眉峰,往后倾靠了,饶有兴致地看过来,“你口气倒是不小。”
    “陛下尽可试一试便知。”姜娆语气中是满满的自信,眼尾那一颗朱砂痣鲜妍娇艳,更添了神采。
    此话虽然是刻意了些,但所言非虚,从前在姜府时,她姜家大小姐的棋琴书画皆是上乘,虽不至于艳压群芳,但断是凤毛麟角。
    “将前朝的南齐书卷一抄录下来,朕只给你半个时辰,若能办得到,就算你没有夸口。”卫瑾指了指旁边的书架,姜娆却是从容地坐下,“奴婢可以默写,不必取出原本。”
    说着,白嫩的手便已经执起宣笔开始,卫瑾心中多少是有些不信的,但他却对眼前女子的自信很感兴趣,但当那流畅的字迹渐渐跃然纸上时,他不由地改变了看法。
    再看那张娇媚动人的眉目中,蕴含了慧黠的隐光。
    “奴婢不曾说谎罢?”姜娆递过去,卫瑾数通书经史籍,的确只字不差。
    他压在清台砚下,敛起赞赏的神色,又随口点了几部书册,除了榖梁传刻意背漏了一段之外,姜娆的表现,超乎寻常的令他满意。
    一室墨香,两人暂时摒弃了身份,就这么对坐着,侃侃而谈,不一会儿,写满了各种书文的宣纸,便铺了满案。
    卫瑾抚了抚额角,唇角的弧度不经意间扬起,倒在他素来冷峻的脸上,平添了温润的韵味,“朕今日没有白来一遭,倒比和那些儒士空谈论道有趣许多。但是,你身为御前女官,诗书这一关是过了,但眼力上可就差了些,朕说了这半日,口中干渴你说如何是好?”
    他故意沉了沉脸色,但眼波里却柔和一片,风清气朗。
    姜娆报赦一笑,欠身道,“奴婢这就去沏茶,陛下稍等,可以再想一想接下来考些甚么。”
    她起身,右手却突然被人握住,姜娆回看,正对上那双幽深的眸子,卫瑾稍稍用力,就将她带到怀中,蛊惑的声音低沉,“真是不解风情,替朕解渴的方法,还有许多。”
    温热的男子气息袭来,他已经俯身近前,精准地含住了朱唇,纳入口中吮尝。
    姜娆闷声一哼,春水一般软在他怀中,媚眼微垂,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儿。
    渐渐加深,卫瑾有些心痒难耐,整日看得到却吃不到,的确有些上火,是该定期发泄一下。若不然,就姜娆这副小身板,只怕她难以承受。
    唇上的力道骤然加重,就在他撬开贝齿辗转深入意欲攻城略地之时,她却偏过头避了开去。
    身姿一旋,便出了他的怀抱,卫瑾显然没有餍足,看着娇嫩的唇色,回味着温软的触感,心情是难得的旖旎,而这种悸动,太久不曾有过。
    “蒙顶甘露,是陛下最喜欢的,奴婢没有记错呢。”姜娆翩翩而去,卫瑾被她弄得哭笑不得,一拳打在软棉花上了,毫无作用。
    对着那婀娜的身影心绪微微一荡,只怕此刻再好的茶叶,也不如她的滋味甘甜。
    再进来时,暧昧的气息已经散尽,姜娆端茶的姿态亦是款款,一颦一笑皆是风情绰约。
    令人遐想的开端,令人回味的结果,这才是永葆新鲜的要诀。
    既然要在后宫中谋一方出路,那就要让皇上看得到却得不?( 女官上位守则  ./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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