睦锞兔灰坏阆敕ǎ恳院竽慊够嵯褚郧澳敲聪不端俊?br />
我嘴努了努没吭声,王梓婕眼睛盯着我看了会说:“我来帮你。”
我忙抬头,诧异地问:“你帮我?你怎么帮我?”
王梓婕轻松地挥了下手:“我过去和她打招呼,看她的反应,然后我再和那个男的聊天,尽量把他的名字套过来,你看这样行吗?”
我犹豫地看着王梓婕,心想:或许这方法可以,至少可以确认那男的身份。
“说话呀,行不行?”王梓婕催问道。
“那好吧。”我抿了抿嘴说:“我先出去,免得被她看到,你出来后给我打电话。”
王梓婕笑了笑,说:“记着,你又欠我一次人情。”
我看了她一眼,然后点了点头,站起来头压低着匆匆走出咖啡厅。
我走到路对面,然后远远地观望着。
王梓婕的突然出现让妃子有些无措,有些尴尬地和王梓婕点头致意;而面对王梓婕这样的美女,刘民郝不仅没有丝毫惊艳,而且全无风度,在王梓婕的主动要求下,才给王梓婕让了座。
一时间,王梓婕成了席间最活跃的人,缠着刘民郝交谈,在那软磨硬泡了十多分钟才离开。
…
我和日文女外教(一百二十一)
这十多分钟的等待对我来说是漫长的。
我蹲在角落里,茫然看着对面咖啡厅那三个表情模糊的身形,像是在看着一幕哑剧。我忍不住猜测着剧中的含义,尽管我知道,这一切很快就会有结果。
王梓婕拿着电话,站在咖啡厅门口左右环顾:“喂,我出来了,你在哪儿呢?”
我瞄了眼咖啡厅内,确信没人注意,才站起身向她招了招手:“在对面的巷子里。”
“哦……恩,我看见你了。”
王梓婕匆忙挂了电话,然后小跑着穿过马路,她一进巷子我就问:“怎么样?问出什么来了吗?”
她点了点头,犹豫了会说:“你女朋友看上去很紧张,大概是怕我把这事告诉你。”
“我知道,我都看见了,你说说看,你刚才是怎么问话的?”
王梓婕头仰着,双手摆动个不停:“我就直接上前和她打招呼啊,说怎么这么巧在这碰上你。哎,我还帮你警告了那个男的。”
“你警告他了?”
“是啊,不过我没直接说,我问你女朋友,怎么没和宋晓文在一起啊,那男的一听我这话,气得人直晃。”
我啧了下嘴:“你说这个干吗?刚才我们商量的时候没让你说这个?”
“哎,宋晓文,你什么意思?我这都是为了你出气啊,要是为了你,我才懒得和他们说话呢。”
我意识到自己刚才那句话有些过分,口气软了下来,说:“对不起,也许你是该那么说。”
“那当然,你以为我没动脑子吗?我是考虑好了才这么说的,让那个男的知道她现在有男朋友了,趁早死心。哦对了,那个男的姓刘,叫刘民郝。”
我叹了口气苦笑:还真是刘民郝,尽管早就预料到会是他,可心里还是挺难受。
“不过我觉得奇怪,因为他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你女朋友看着他的样子很惊讶。我看八成他告诉我的名字是假的。”
假是假不了的,妃子的惊讶一定是担心王梓婕把她见刘民郝的事告诉我。
我猛地一脚踹在墙上,问:“你听到他们说什么了吗?”
“这倒没有,不过我走到他们身边的时候,那男的瞪红着眼,看上去凶神恶煞的。”王梓婕抿着嘴,“恩恩”地像是在沉思,然后说:“虽然样子很凶,不过人挺帅的,我仔细看了看,觉得好象我在哪儿见过……”
“好了,事情我都知道了,王梓婕,谢谢你。”我打断了王梓婕说道。
她点了点头,然后说:“好吧,现在该你帮我了。”
见我好奇地看着她,王梓婕走到我面前,双手背在身后,说:“我要你亲我。”
我一愣,忙摇头:“不行,这个我做不到。”
王梓婕嗤笑了声:“宋晓文,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随便?觉得我的要求过分?那你就当这是换取我不再纠缠你的条件,当是还我人情,这总可以了吧?其实我只是希望自己喜欢的男人,用这种浪漫的方式结束我心里的那份感情……”
没等王梓婕说完,我猛地亲了她的嘴唇,然后看着她。
王梓婕抿了抿嘴,笑着对我说:“那男的我们都见过,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我们被赶出咖啡厅后,我追着他说很帅,后来进了三元宾馆那个。”
被王梓婕一提醒我想起来了,我当时看着那侧面就觉得眼熟,可只是一瞥的工夫,没认出来。这么说,刘民郝来邻城已经几天了,今天和妃子绝对不是第一次见面。
如果两人没什么,妃子为什么要对我隐瞒?回想这几天妃子的异常言行,那一幕幕让我的心愈加伤痛:妃子双眼无神地站在客厅发愣……还有前天去追赵华的时候,在一辆出租车上看到一个背影和妃子相象的人,当时我就起了疑心给妃子打电话,可她没接,只是回信息说自己在开会,到现在我才想通了——我看到的确是妃子,因为车子开去的方向正是三元宾馆。
妃子那么早去宾馆干吗?他们,他们会不会……我低着头直拍脑门,不能再往下想,我的心已经不能再负荷任何的伤痛。
王梓婕缓缓地靠在我身上,抚摸着我的头发,说:“我送你回去好吗?”
我点了点头,无力地靠在王梓婕的肩上。
尽管我不愿意承认妃子会背叛我,可事实却……此时此刻,我太需要有人让我依偎了。
…
我和日文女外教(一百二十二)
王梓婕扶着我上了车,我扒在车窗上看着渐渐从视线中消失的妃子,感觉心里空荡荡的。
“我想喝酒。”我强忍着泪,看着王梓婕说。
王梓婕用眼角的余光瞥了我一下,然后对司机说:“师傅,前面看到饭店就停。”
车子停在了路边一家名为大胡子饭店的门前,我费力地打开车门,下车后傻站在那,看着王梓婕付完车费从车上下来。
“进去啊,你不是要喝酒吗?”王梓婕看着我冷冷地说。
脑子里太乱,我已经失去了主见,王梓婕这么一说,我像是接到了指令,推门入内便大叫:“老板,拿一箱啤酒。”
饭店虽小,可因为夜间过往货车大多在这带停靠吃饭,所以店里生意还不错,我这大喊大叫的,立刻招来许多不满的眼光。
我坐在中间一张桌上,等了会见没人老招呼,我拍着桌子,喊道:“快点拿酒来。”
隔壁一桌坐着四个三十多岁司机模样的人,其中一个不满地盯着我叫嚷了一句:“哎,小点声。”
我体内正憋着一肚子火呢,尽管对方人多,依旧不甘示弱地瞪着他,拳头紧紧地攥着。
“宋晓文,你坐下来。你不是要喝酒吗?又不是要打架。”王梓婕见势走过来把我按坐到椅子上,然后让服务员拿来几瓶啤酒。
“全都打开。”我抹了把脸,然后用拳头捶打着胸口,抑制着那股伤痛——我需要用酒精来麻醉自己,我想失去知觉,这样就不会感到撕裂般的疼痛了。
“哦。”服务员有些胆怯地应声看着我,可手却停在那看着王梓婕。
“都开了吧。”
王梓婕说了之后,这女服务员才打开了啤酒,然后马上回到柜台,和收银员小声地嘀咕着看着我。
我一把拿起一瓶啤酒,然后仰头就往嘴里灌,王梓婕嘴努动个不停,两只手不安地捏着。
以前我喝酒都是为了消遣,图好玩,和赵华、陆伟他们闲聊的时调侃起电视、电影里的场景,总要质疑那些导演的智商:为什么只要男主角受到伤害,总是用喝酒和找女人来发泄?我们一致认为这种千篇一律的拍片法则简直是毫无创意可言,到这会我算信了——导演们都是在真实地反映生活,比如我,心痛之后想的只能是喝酒。
不过接连着两瓶啤酒下肚,也应证了“借酒消愁愁更愁”这句话——脑海里愈发的混乱,让我更加不能控制自己的意志,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妃子她现在在干吗?我说让她搬回学校她怎么那么爽快的就答应了,原来是方便会旧情人?我顾不得正喝着酒,猛地一声苦笑,被酒呛得直咳嗽,王梓婕忙起身帮我拍着后背。
“不用,我没事,再给我来几瓶。”我一连喝完面前的四瓶啤酒,摇头晃脑地看着王梓婕。
“差不多了,别喝了。”
“我还要!”我竟像是个孩子般地任性起来,直喘着看着王梓婕,然后拿着一只空瓶对服务员喊道:“哎,再给我拿酒来。”
王梓婕从我手里夺过空酒瓶,双手按着我的肩膀:“宋晓文你别喝了,再喝就要醉了。”
“你走开。”我身子往后一仰,结果“咕咚”一声摔倒在地。
“宋晓文……”王梓婕忙过来扶起我,见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她咬了咬嘴唇,然后把搭在额前的长发盘在后面,转身喊道:“服务员,拿瓶白酒。”接着她看着我,说:“喝吧,如果这样你觉得心里舒服,那就喝吧,我陪你喝。”
我哼了声,苦笑着没回话,眼巴巴地看着服务员拿来了白酒。
“一人半瓶。”王梓婕说完张着小嘴就喝了起来,周围几桌的人看着都起哄,鼓起了掌。
我默默地看着王梓婕,她在流泪,原来像她这么开朗活泼的女孩也会流泪。
“王梓婕,你没必要这样。”我抓着她个胳膊,从她手里抢过酒瓶,然后把大半瓶的白酒灌进了肚子。
王梓婕抹了抹眼泪,头侧着喘着气,嘴角挤出一丝笑意。
我把酒瓶重重地拍在桌子上,然后坐了下来,两手硬托着自己的脑袋,看着王梓婕傻笑。两行热泪从我眼眶中涌了出来。
…
我和日文女外教(一百二十三)
“喝酒啊?你看什么报纸?就你……你,识的那几个破字还关……关心国家大事?”
一个结结巴巴声音从隔壁那桌传了过来。
刚才对我叫喊的那人扬了下手上的报纸:“新闻哎,你们看报纸了吗?这世上蹊跷事可真多。这上面说啊,一个男的一次偶然呐,发现和自己谈了三年的女朋友,居然是和别人结婚七年的老婆。哎,还有这样的傻*?”
我浑身紧绷压制的神经因为这句话而彻底爆发——我猛地站起身,走到隔壁桌子,然后劈手从那人的手里夺过报纸,看着上面醒目的黑字“当心枕边人,情侣竟系他人妻”。
当心枕边人?连报上都这么说了,看来以前是我幼稚,太轻易相信别人。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了解一个人这么难,即便她对你坦白,可她所坦白的就真是那么回事?那只是一个谎言套着一个谎言,因为所谓的爱情,她本身就是个谎言,一个美丽的谎言……
“你干吗?找事啊?”
我胸口猛地被人推了下,刚才那些酒精在我体内也发挥了作用。我连思考都懒得去思考,轮起拳头回击了那人,而回应我的,是更多的拳脚。我正穷于应付,耳边听到王梓婕的一声尖叫,然后一只酒瓶“热情”地“扑”在了我的脑袋上。
“啪”地一声,我只觉得眼冒金星,脑子昏沉沉地瘫坐在地上。
“住手,你们住手。”王梓婕挥舞着手挡在我面前,然后蹲下来捂着我的头,我感觉到自己在流血。
服务员见状忙大声叫老板,几个司机眼见事情闹大了,相互使着眼色,然后扬长而去。
老板这会从里面冲了出来,还真个大胡子,他先是看了看门外,然后眼瞪大着看着地上的我,忙问:“这是怎么回事?”
服务员把事情大概地说了下,老板听着直点头,然后蹲下来扶我:“怎么样?要不要先送你去医院?”
我摇了摇头,挣扎着要起来,王梓婕忙扶着我。
“今天算我请客。”见我东张西望的,大胡子说道。
我没理会大胡子,推开王梓婕,弯腰拣起那张报纸,步履蹒跚地出了门。
“宋晓文。”王梓婕从后面追了上来,一把拉着我:“走,去医院。”
我固执地从她的手中抽出胳膊,往回家的方向走着。
王梓婕冲到我面前,手伸着说:“把你给我,我打电话让她过来。我知道你讨厌我,我让她过来陪你好了吧。”
我咳嗽着发笑:“她现在忙着呢,你别打搅她。”
我的心被自己的这句话再次刺痛,手里的报纸被我拧成一团,然后被我远远地扔了出去。
“慢着点。”王梓婕费力地扶着我上了楼。
我手摸了半天才用口袋里掏出钥匙,进了门之后,王梓婕把我扶到了床上,然后用湿毛巾帮我清理着头上的伤口,这份细心让我又想到了妃子。
我猛地抬头一拍脑门:宋晓文你个没出息的,怎么到了现在还在想着她,她这会正和旧情人约会呢,待会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天涯何处无芳草,妃子她可以出轨,为什么我不可以?我宋晓文难道还会缺女人吗?想到这,我手握着王梓婕的手,然后用力把她拽倒在我身上。
“你别走好吗?”我呢喃着说:“别走。”
王梓婕双手按着我伸到她衣服里的手,说:“你醉了。”
“我没醉,妃子,我一点都没醉。”我凑到王梓婕脸上胡乱吻着,手用力地从她手上挣脱,猛地抓着她的ru房,这种温暖的感觉和妃子是一样的……
…
我和日文女外教(一百二十四)
王梓婕走了。
其实她走的时候我已经醒了,当时我侧着身子闭眼装睡,听着她放轻着声音起身穿衣服,然后轻轻地吻了下我的额头,静静地看了会我才蹑手蹑脚地出了门——我叹了口气,看着挂在屋中间的那道印花布帘。
我看不到这布帘后的一切,犹如我此时看不透妃子,这个我心爱的女人突然在我脑海里变得朦胧起来,那份神秘让我觉得讨厌。
过了很久,我翻身坐了起来,苦笑着靠墙坐着,看着这凌乱的床,还有床单上的一滩血迹——我知道这血迹意味着什么,在妃子身上没得到的,我从王梓婕这得到了。
对于性这种事,我一向很慎重,可昨天却因为一时心里不平衡而和王梓婕发生了关系,关键是这居然是王梓婕的第一次,我应该要负责,如果没有妃子,我会毫不犹豫地娶王梓婕。
王梓婕她……我心里一阵愧疚。
难怪昨天晚上她似乎在哭,我当时只是一昧地想发泄,说起来,那种疯狂几近强暴,而且我自己都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做了几次,只感觉现在全身没力,连手指都懒得动。
刚才,我真想对王梓婕说对不起,可我知道王梓婕要的不是这个——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我开始有些可怜自己了:在被伤害后,把痛苦转嫁给了一个无辜的女孩,我这么做还是人吗?同时,我也恨自己的忧愁寡断,我为妃子牺牲了那么多,可她却背叛了我,我还在犹豫什么?难道我们之间还有爱情?如果有,我们这都做了些什么?她在约会前男友,再续前缘,而我也……
这时我突然想起了和赵华的一段对话:
“你会在爱着尚宁儿的同时还爱着别的女人吗?”
“不会。”
“那会发生关系吗?”
“这个不好说,特定情况下,也许会。”
“你不内疚?”
“不啊,现在都21世纪了,你思想开放点行不行?对我们男人而言,完全可以把自己分成两部分,一是感情;二是性;如果哪个女人想全部拥有,那就是她太贪心了。”
“那女人呢?女人也会这样吗?”
“女人一般不会,女人的感情和性是牵在一块的,当然,小姐以及****除外,所以我们都可以绝对放心……”
妃子、王梓婕;王梓婕、妃子……这两个女人都给了我性,可感情呢?孰真孰假?到底谁是真心爱我的?又或者,谁,谁是****?
想到这,心又是一阵绞痛。
一陈提示音,短信来了。
就在我枕头边,该是王梓婕放那的。
我愣了半天才拿过,信息是王梓婕发的:我改变主意了,我不想放弃你。来个约定吧,以一年为限,我等你。
如果说这消息是昨天发的,我肯定会拒绝,可这一天的时间内发生了太多的事,让我对许多事情失去了判断的能力。
我迟疑了半天,又看了看这暗红色的血迹,还有枕边的几丝长发,回了一个字:恩。
按发送的那一瞬间,我想起了送给妃子的那枚钻戒,看来那寓意所说的我是做不到了,面对这种情况,我怀疑自己不能再监守这份感情——那份无言的诺言实在太难兑现了。
我不想再被欺骗下去,用装傻来换取幸福的感觉;我也不敢再奢求幸福,这种感觉也许只能永远埋藏在内心深处。
我想该是时候分手了。
脑子里刚冒出这个念头,泪珠便在眼眶里打滚。我暗骂自己没出息,为什么不能成熟地来面对这件事?
分手,我应该心平气和地和妃子分手,然后向父亲认错,娶了王梓婕,日子或许可以过得超乎想象的滋润——这才是一条康平大道。
…
我和日文女外教(一百二十五)
刚拿定主意,一陈脚步声自楼梯由下而上传来,然后那声音停在门口。
我知道是妃子,她轻敲了下门:“晓文?”
我盘起腿,默默地看着门。
妃子又喊了两声,接着,我听见外面响起了拿钥匙声音,门锁拧动,然后门被打开了。
我抬眼看着面色有些苍白的妃子,她惊讶地看着我:“你已经起来了?”
我套拉着脑袋,闭着眼倒在了床上,妃子走上前坐到床边,然后惊讶地摸着我的头:“晓文君,这里怎么会受伤的?”
我用被子裹着头,妃子拍着被子又问了两声,然后就没再说话,屋子里沉寂了。
过了会,我用力掀开被子,鼓足了勇气正想说分手的事,见妃子默默地看着被单上的那些血迹,眼角挂着泪珠。
妃子的表情很忧伤,还有那眼泪,像是水银滴在我的心头,让我不堪承受。我心一软,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下回去,那些被我整理好的种种分手理由,一下子变得荒诞无稽起来。
妃子咬着唇看着我,我想妃子是猜到了,我没解释,即便我可以说那些血迹是我头上那伤口上的,可屋里弥漫着的王梓婕身上的那股香水味是没法解释的。
我等了半晌,妃子开口说道:“晓文君,我怀孕了。”
原本搭在那的眼皮猛地撑大,我吃惊地看着她:“你,你怀孕了?”
妃子点了点头,然后放下肩上的包,示意我起身。
“多,多长时间了?”我结巴着忙追问。
妃子对我努了下嘴,说“快四十天了。”
我眼瞪大着,傻傻地站到床边,妃子把床单抽了下来,然后放在盆里,端着盆下了楼。
我一人傻站在床上,看着稀开在那的门,思绪万千。
妃子已经有了四十天的身孕?为什么要在我想分手的时候告诉我这个?我缓缓地坐了下来。
想想前些天妃子的身体一些反映,似乎是有怀孕的征兆,怎么我都没放在心上?按说妃子怀孕我本该高兴的,之前我一直说自己喜欢小孩,可妃子没表态,被我问急了,就说这要等我毕业了才可以,不想因此影响我的学业……可此时此刻,在知道了妃子和刘民郝保持着联系、秘密私会后,我突然对妃子的怀孕起了疑心——这孩子是我的吗?
虽然我和妃子从在鱼棚第一次发生关系,到后来正式同居后固定的性生活中都没有采取避孕措施,可我从妃子的言行上来判断,认定她一定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避孕方法,所以一直没往这方面考虑,现在妃子突然说她怀孕了,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有什么阴谋?如果没有,妃子为什么明猜到我留别的女人过夜,不但不指责我,还张罗着把床单给洗了。
妃子一定是因为内疚。
因为妃子心里清楚,她背着我所做的事对我的伤害比我对她的这种伤害来得更严重,或者说,她根本就不在乎我是否和别的女人有关系,因为她从没真正的没在乎过我。
我之所以这么认为,都是因为我在想:妃子说爱我,也许只是个谎言。
我依稀记得一本书上写道:“撒谎是个强烈的内心运动,需要编的情节必须前后符合,必须有好的记忆力和协调能力,还需要有痛苦的创造力……”
虽然我自认为自己认识妃子以来一直过得很幸福,可事实上,到目前为止,就我确知的,妃子已经骗了我多次,而且我也亲眼见识了她撒谎的能力和逼真的程度。
妃子比我成熟,社会阅历也远比我丰富,而且还有很强的交际能力……总之,妃子具备了一个zuo爱情骗子所需要的条件,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她有什么理由不撒谎?就拿刘民郝之死这事来说,当时她对我描绘和刘民郝生离死别的画面时,我是深深地被他们之间的爱给打动,就差流眼泪了,可结果这只是个谎言。
再往深处想,刘民郝和妃子肯定也没像妃子说得那样,“人鬼”疏途六年之久,很可能也就是几个月的时间。所以,此时我不得不再次怀疑妃子和我在一起的动机。
我想这孩子多半是刘民郝的,因为他父亲的阻止,他和妃子不能结婚,可妃子已经怀孕了,所以要找个人来背这个黑锅,然后妃子才主动接近我,对我示好;或者说,是刘民郝那方面有缺陷,不能生小孩,所以就让妃子接近我来“借种”。
…
我和日文女外教(一百二十六)
借种哎,没想到这么荒诞、只有在电视屏幕中才出现的事居然发生在我身上,他们也许是想用我的孩子作为他们“生米煮成熟饭”的证明,让刘民郝老爸无奈地接受妃子这个儿媳。
我左思右想,可任我怎么想,事情也无非就这两种可能性了。问题是,我是现在就把事都挑明?还是继续装成被蒙在鼓里,成|人之美?
我犹豫了,想想妃子和我这段时间的相处,那些关心时的细微表情,还有那些愉悦的时光,我不敢相信这些都是在骗我。
如果,这一切是刘民郝和妃子合谋为了从我这“弄”出个孩子而演的一场戏,那刘民郝的心胸也太宽广了,可以让自己的女人陪别的男人相处三个月?不过真是这样,那妃子对刘民郝的感情就比我原先想的还要深百倍、千倍,愿意为了心爱的人牺牲自己的感情、身体,这种爱得有多深?
想到这我妒忌,恨得牙直痒,就算我大度地不去追究妃子这几个月对我的感情欺骗,至少我不甘心自己被这样利用。
一定要想法弄掉这个孩子,我心想。
当然,现在的我已经不会仅凭自己的猜测去胡来,为了保险起见,我想旁敲侧击地问问妃子。
把事情都想通了,我的心平静了很多,长呼了口气酝酿着说辞。
过了会妃子上了楼,拿着夹子把被单晾在走廊里,然后进了屋。
我靠墙坐着,强颜欢笑地看着妃子。妃子也正满腹心思,见我这么一笑,她愣了愣,我想她一定在猜测我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我眼盯着妃子丝毫不见怀孕迹象的小腹,问:“妃子,如果刘民郝现在还活着,你会像以前那样爱他,回到他身边吗?”
妃子没想到我此时会突然问这个问题,犹豫了好久,缓缓背对我坐着,然后回答:“晓文君为什么问这个,你答应过我……”
说到这妃子停了下来,头仰着,然后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又转了回去。
对,当时我曾大度地向妃子保证,忘记妃子的过去,不去询问关于她和刘民郝的事,可现在……我装作若无其事地笑出了声,说:“我只是随便问问。”
“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妃子幽幽地叹了口气,装得像真是那么回事。
我装作温柔地握着妃子的手问:“我只是说如果。”
妃子沉默着没回答,而我端详着妃子光洁的左手,问:“怎么没戴戒指?”
“戒指……戒指在宿舍,早上我忘记戴了。”
忘记戴了?我看是怕刘民郝吃醋吧,我似笑非笑地说:“别弄丢了,那可是代表着我对你的爱。”
妃子点了点头:“妃子知道了。”
我心里嘀咕道:骗吧,继续欺骗我,只有这样才能让我彻底对你死心。
“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我刚才是说如果,我当然也知道刘民郝死了……”
“晓文君……”妃子打断了我的话。
因为背对着我,我看不见妃子的表情,她顿了会继续说:“对不起,我不知道。请晓文别再问了,那都是,都是过去的事。”
一听我说到刘民郝的死,妃子便有些反常,大概是不允许我诅咒她的心上人。
我苦笑看着妃子的背影,如果妃子回答她现在已经不再爱刘民郝而只爱我,即便我知道那是在骗我,可多少会让我的内心得到一丝安慰,而此刻,我觉得妃子很无情,她毫不顾虑我的感受,直言不讳地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再一次地伤害了我。
不过这样也好,我原本还担心如果自己的猜测有误,会再次引起一场不必要的误会,现在我从妃子口中得到的证实——她还爱着刘民郝。
想来也是,刘民郝已经来到了邻城,妃子还有必要对我委以虚蛇吗?没有。事到如今,也许她正希望我来捅破这层窗户纸,然后她便顺理成章地带着肚子里的孩子和刘民郝远走高飞。
任何事情都是有征兆的,譬如妃子曾对我说过,我和她的“爱情”是没经历过考验的,当时我还闹脾气,现在想想,她是身有感触才这么说的。她和刘民郝那才叫爱情,和我这算什么?也许只是好感,这种好感来得快,可去得也快。
在妃子心目中,我宋晓文自然是没有刘民郝来得成熟,更别提什么理想、事业了,换作是我,我也会选择刘民郝,而不会选择此时的自己。
我想我理解妃子,可这种理解并不足以消除我心里伤痛之后涌上来的那股恨意。
…
我和日文女外教(一百二十七)
其实书本上的东西也不一定正确,什么爱是给予,爱是放手,爱是成全……照这种说法,我还应该祝刘民郝和妃子幸福?我做不到,我还没那么伟大。
沉默了会,我伸手摸着妃子的小腹问:“你今天上午没课吗?”
妃子手轻搭在我手上,抚摸着回道:“恩,上午没课。”
她的温柔让我的心感到加倍疼痛。骗吧,演吧,在明知一切是场骗局后,我索性也假戏真唱,尽量投入地表演。我拉过妃子的手,亲吻着说:“你现在有了孩子,要多注意休息,一会我陪你去医院做下检查。妃子,不是我责怪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妃子沉吟数秒后回答:“因为我不想让你担心,那时候你正在很努力的学习。”
言下之意,我现在被开除了,所以她才一偿我的心愿,想为我生个孩子。我心里嗤笑着,说:“是啊,可现在想想,我自己才二十岁,而且又没有经济来源,我拿什么来养活孩子?妃子,我刚才在想,这孩子我们还是不能要。”
“晓文,我想要这孩子。”妃子听了我的话忙扭过身,目光坚定地看着我:“我可以抚养他。”
看着妃子的紧张样,似乎这孩子很重要,而且与我全然无关,这进一步证实了我的猜测——妃子果然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当初还装模作样地不想要孩子,看来是以退为进,或是是因为时机不成熟还是有什么其它的顾虑。
我“耐心”地劝说道:“妃子,你应该知道,其实我比你更想要个我们的孩子。这样,等我们以后开了发廊,一切都稳定下来,结婚后再要孩子好吗?”
我强调了下“我们的孩子”,妃子似乎没听进去这话,只是躬身对我请求道:“晓文君,请接受这个孩子,我不能失去他。”
费劲心机就是为了这个孩子,一听我说让她放弃,妃子的情绪异常激动,让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往下说,忙挥手示意她安静。
反正只是想试探她的反映,所以我装作犹豫了会:“那好吧,我们要这个孩子了。对了,我也在找工作,这样你就可以不用那么辛苦了。”
“晓文君,我……”妃子抚摸着脸,看上去是被我的话感动了。
“怎么了妃子?有什么事?”我装作好奇地看着发妃子。我多希望她现在能把事情向我坦白,这样或许说明她心里还有我,我也可以说服自己去和刘民郝竞争一番。
妃子干笑了声,说:“没什么,让我们一起努力吧。”
我心里不禁苦笑:宋晓文啊宋晓文啊,到现在还在做着白日梦?如果妃子是这么容易被感动的话,照理我送钻戒给她的时候,她就该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诉我,现在一切都已是箭在弦上,我们双方都没了退路。
我和妃子一起去了邻城医院,挂号、排队折腾了个把小时,才进了妇产科办公室。
接待我们的是一位年轻的女医生,她抬头瞥了眼双手插在兜里站在妃子身后的我,然后问妃子:“这是你老公?”
妃子点了点头,医生不满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让妃子坐下来。
女医生询问了妃子一些问题,点着头:“哦,四十天了,这一阶段很重要,以后一个星期要来检查一次,方便我们观察胎儿的情况。”
“恩。”妃子点了点头:“麻烦您了。”
女医生笑着说不客气,然后看着我,开了张条:“哎,你扶着你老婆去b超房,然后再过来。”
这女医生似乎对我颇有意见,我头低着哦了声,然后上前扶起妃子。
做完b超,照医生的吩咐,我们拿着检查表回到妇产科,医生看了看,然后对妃子说:“你放心吧,胎儿情况良好,但是你要注意休息,不能太劳累……”
妃子侧耳细听,不时地点着头,女医生不满地看着我:“哎,我建议你对你老婆,还有你老婆肚子里的孩子要多关心点,毕竟孩子也是你的,别以为这些都是女人的事,我刚才说的那些话你也得记下来。”
一听这话我就来气,不过当着妃子的面,所以我装作十分受教的样,连声说:“我会的,我会的。”
“这才对嘛,你知道做女人多不容易?受了多少苦还不都是因为男人……”
这女医生该不会是刚被谁抛弃了吧?对男人这么有成见,说起了还没完了,我俯首聆听了一会,然后打断她说:“医生,要是没事我们先回去了,外面还有病人等着您看呢。”
她瞄了眼门外的长队,说“那好,你们先回去吧,下星期这个时候再过来。”
…
我和日文女外教(一百二十八)
等电梯的时候,一对相互搀扶着的老年人走到我和妃子边上,其中那个老奶奶看着我和妃子,友善地笑着,对搀扶着她手的老爷爷说:“这对小夫妻可真般配。”
“我们年轻的时候不也这样?”一旁的老爷爷不已为然地说道:“那时候你啊,什么都不懂,一遇到事就拉着我的手。”
老奶奶笑了笑,感慨道:“这,这一晃就是四十年了呦,真想回到年轻的时候……”
看着这对至今相依相恋的老人,我真是说不出来的羡慕,他们能走到今天想必也经历了很多。白头偕老,这也是我和妃子的梦想,只是不知道当时妃子是否把我假想成刘民郝。
妃子笑着对老奶奶躬身致意,热情地打着招呼,表情是那么的纯美无暇,我看得一愣,老爷爷的话在我耳畔想起:“那时候你啊,什么都不懂……”
此时此刻,我猛地想到件事:像妃子这么善良的女人会狠心来骗我吗?她应该知道我对她的感情,她现在所做的,一定不是出于自己的本意,最大的可能就是受了刘民郝的唆使。一想起那天看到刘民郝那冷酷的眼神,我更可以这么认定:我不应该把责任推到妃子身上,只要妃子现在愿意和我一起远走高飞,这孩子不管是谁的我都能接受。
我克制着激动的心情,满怀希望地看着妃子:“妃子,我们一起离开邻城好吗?带着我们的孩子!”
“晓文君?”妃子犹豫地看着我,这时她电话响了。
“我想我们现在还是留在这,我希望你和你父亲可以和好。”说完这句话,妃子拿着走到一边。
我的提议被妃子拒绝了,理由是为了我考虑。我苦笑了:我想和妃子私奔,我完全可以抛弃所有的一切,可妃子却不行。我差点忘记了,妃子喜欢成熟的男人,就算她明知刘民( 我和日文女外教 ./1829/ )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