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教师情事:绝爱》第 3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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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玉龙说:“妹子,陈老师是我们的贵客嘛,当然得先跟他喝一杯了!”
    马小妮暗忖不好,照这样看,陈一迟早得被灌爬下,就向陈一使了个眼神,说:“老师,你吃好了吗?”
    陈一说:“吃好了。”
    马小妮对村长说:“二爹,今天大哥回来了,还带着大嫂,难得你们一家人团聚。我看陈老师还是到我家住吧。”
    村长说:“没事儿,家里有床呢。你怕我家住不下?”
    马小妮说:“不是,我顺便让陈老师帮我讲讲作业。”
    村长有些为难,陈一说:“是这么回事,感谢村长盛情了!”
    村长客气地说:“照顾不周,照顾不周,陈老师别见怪!”
    马小妮说:“糟了,吹大风了。二爹,二妈,大哥,大嫂,我得赶快回去了。地坝边的衣服别吹跑了。”善玉也吃好了饭,向村长告辞。村长送他们出门。
    路上,马小妮没好气地对陈一说:“陈老师,你真是的,不会喝酒就不会拒绝吗?”
    陈一还穿着短衣短裤,天气骤冷,狂风吹来,不住地打寒噤。他脆弱的胃终于忍受不了酒精的折磨,不管好的坏的,全都呕了出来。
    到了马小妮家,马小妮给陈一端来漱口水,洗了搪瓷缸子,泡了一杯清茶,就不理陈一了。
    陈一回味着马小妮的话,觉得她说得对,自己为什么就不懂得拒绝呢?如果他懂得拒绝杨巧儿的好意,就不会惹得长树妒火中烧了,长树也不会在酒桌上非要把他灌醉了。
    023 雷雨
    闪电撕裂漆黑的夜空,雷声轰鸣,地动山摇。陈一喝醉了,躺在床上,感觉过了很久,其实,马小妮一家才刚刚睡下。
    小妮屋里亮起了灯。“妈,屋里漏雨了,快找东西接雨。”
    陈一头还疼,听得小妮说话,坐起来。他的身上盖着一床薄毯子,这让他感到温暖。这家人虽然穷,可是心地善良。
    小妮穿着短衣短裤,到陈一的屋里拿盆子。“老师,你也帮忙啊。”陈一感觉自己好像成了这家人的一分子,赶紧跟着小妮,屏息听哪里漏雨。
    马洪还在屋里咳,没有人管他。善玉从厨房里找出了所有的盆和桶,但是不够用。
    小妮说,不够用把装菜的盆子也拿来用啊。
    外面的雨太大了,打在瓦上噼里啪啦地响。
    善玉说,这房子,早该翻盖了。她突然想到早上看见屋后的阴沟里有捆柴倒了还没有扶起来,怕山水走不出去。
    “妮子,你给我打手电,我去把阴沟里那捆柴搬起来。”
    善玉虽然看起来比马洪年轻,但也是年近六十,两鬓斑白的头发让陈一不忍心。
    “大娘,我去吧,我年轻,淋淋雨没事。”
    说话间又一个霹雳,电灯熄灭了。
    小妮说:“妈,你去睡吧。这黑黢黢的,也干不了什么,明天,你还是找人来盖房顶吧。”
    小妮开了后门,泥土的腥气混合着雨雾迎面扑来。电筒的光照出去,只见灰蒙蒙一片,分不清东西南北。
    “那捆柴在哪里?”
    小妮说在拐角处。
    陈一夺过手电,冲进雨中。雨滴就像小石头似的砸他头上,陈一打了个激灵。哗啦啦的水声几乎淹没了马小妮的话。“老师,你咋不用伞?”
    风吹雨打,用伞也无济于事。陈一冲过去,扶起柴捆,身上已经湿透了。他这才想起自己没有带衣服。回到屋里,身上的雨水流了一地。
    “老师,你真是,叫你去,还多些麻烦事。妈,你把爸爸的衣服给老师找一套。”
    屋里又磕磕绊绊地响。“妮子,我不看见呀,把电筒拿来。”
    小妮转身走了,手电的光映着小妮的背影,陈一突然觉得格外亲切。
    善玉打开木衣柜。“陈老师,只有老马的衣裤,不知道合适不。你赶紧换上吧。小心着凉。”
    024 离婚
    长树走在林间,电闪雷鸣,豆大的雨打在脸上,眼睛都睁不开,但依稀能看见巧儿家还亮着灯。巧儿点着蜡烛,正在洗陈一留下衣服。
    长树喝得多了,想起下午巧儿那些话来。窝火!为了巧儿,他把前妻气走了,现在正在办理离婚手续。巧儿一次又一次让他看到希望,一次又一次让他感觉到距离。借着酒劲,他一遍又一遍地想起她丰满的身体,一遍又一遍地在意识里扒光了她的衣服。
    长树的老婆跟巧儿是两个极端,浑身上下干瘪得像老太婆,飞机场就罢了,还性冷淡,想起来就兴味索然。当她躺在床上,长树说你的胸还比不上我。他老婆说,谁*大你找谁去啊!长树老婆知道,长树看到巧儿,总是看老半天。老婆说,看上了啊?那你晚上去啊。长树不敢去,那时矿工还在。
    长树就想不明白了。矿工五大三粗,咋就娶了个如花似玉的老婆。矿工那脸,就跟煤一样黑。唯一的理由,长树想,就是矿工能,床上能。在他的意识里,妖精样的婆娘都骚,就像潘金莲。除此以外,那就是矿工有钱。矿工有的是力气,有的天不怕地不怕的蛮子气。在山上,敢自己挖洞偷煤,没少卖钱。即使他的洞子被封了,他去新开的小煤矿挖煤,一天能够挣两百块。长树不想去挖煤,煤井里太黑太危险太辛苦。长树吃不了苦。长树好歹是个读书人。
    矿工死在矿井里了,长树有事没事就往巧儿家转悠。长树老婆有怨言,一天叽里咕噜,怨长树一天到晚不干活,怨长树游手好闲下了班就打麻将,常常还通宵不回家。
    长树也怨啊,自家这个瘪屁股老婆,一摸就摸到骨头了,怪不得不生。结婚七年了,连个软蛋也不下。两口子都怨,就吵架。婆娘嘴巴厉害,长树吵不过。可长树有办法。嘴上不行,拳头还不行吗。一拳打下去,包你脸上开花,身上画画。一开始,长树老婆还跟长树干,可是,哪里是对手,长树说着“打死你个芦柴棒”,还真下得手。
    长树老婆找过村长,村长调停过。可没有效果。两口子没感情,怎么可能调停出感情?长树老婆跟村长说巧儿勾_引长树了。村长说,她怎样勾_引了?长树老婆说,她一个寡妇,成天天整得跟妖精似的,不是勾_引是啥?村长说,这是人家的自由,怪不得,要怪就只怪长树心高了。长树找到了理由,说,村长,你莫听婆娘乱说,是她不能生。俗语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就这个不满意。
    后来长树又动了几次拳头,惊动了娘家人,拘留了长树。这下,两口子彻底闹掰了。长树指着婆娘的鼻子:“你个贱人,你给老子滚得远远的,老子一辈子不想见到你!”
    老婆走了,长树享受了几天滋润日子。镇上的野鸡也比他老婆水嫩啊,可是,搞了几天手头紧,人家不让摸啊。长树想,这么说来还是娶回家的老婆受用啊。看到巧儿扭着屁股走过,长树就憋得僵直。
    长树找人去给巧儿说过,巧儿说,我男人才刚死,你就劝我改嫁,对不起死人。说媒的还没有说出长树的名字就被轰走了。
    长树又找人去说,巧儿说,长树啊,他婚都没有离,还敢?
    长树不是不想离,婆娘走了,还没来得及办离婚证。死乞白赖又把老婆弄回来签字。老婆死都不签。后来,长树拿出五千块钱,说是给老婆的补偿。他老婆想,反正婚姻名存实亡,不如就签了,好歹有五千。
    025 借宿
    长树看着巧儿屋里亮着灯,勾起了他的向往。其实他挺怨这个婆娘,男人都死了三年了,也不改嫁,也不领他长树的情。她到底是要做个啥?为了矿工的楼房?蛮子是矿工的继承人,房子理所当然是他的,是蛮子的就理所当然是他娘的。巧儿不会为了房子把自己拴在这里。要么说,就是巧儿在等,等一个她中意的男人。在山里,他长树也可以说是玉树临风了。她还等个啥?
    长树常常去帮巧儿的忙,巧儿倒不拒绝。和长树一起去帮忙的那些人就开巧儿的玩笑。“巧儿,你看,长树这么死心塌地,你今晚是不是就跟他把事办了?”巧儿捡起一块小石子就给那人扔去。
    巧儿说:“长树啊,你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叫我怎么相信你?”
    长树说:“只要你开口,我永远就吃你这一锅饭。”
    “想吃饭啊?那就看你卖不卖力啦。”
    长树说绝对卖力。
    “那就看看吧,等着吧。”
    长树听过这话,就看到了希望。
    但是他依然恨这婆娘。放着这么好的地,不让男人耕种。长树想要是有朝一日当了她老公,非得把她那块肥地每天耕三回,包管年内就有收成。可是,长树至今也没有能够耕上巧儿的地。
    长树来到巧儿大门前,就拍门。“巧儿,来给老公开门。”这时,他就真把自己当男人了。
    巧儿听得见,装着没有听见。
    长树又喊:“巧儿,我来给你商量明天收稻谷的事。”
    巧儿还是没有应。
    巧儿的婆婆是长树的婶娘。长树在攻占巧儿领地的时候吃了败仗,就从老太婆这里寻找突破口,又是送补品又是帮农活,老太婆印象不错。老太婆觉得,肥水不流外人田,巧儿要是跟了长树,也不错。再说,当初长树还是老师,转正了,不是就有铁饭碗了吗?
    又一个霹雳,长树看见窗口白发苍苍的面孔,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陈超老太。
    巧儿曾经对陈一说老太婆为了自己短命的儿子眼睛都哭瞎了,这不确切。老太婆是白内障,看不清,但是还不影响走路和认人。巧儿看婆婆中意长树,而她,只认为长树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所以才说老太婆眼瞎,无非是说她是东郭先生。
    “婶娘,快给侄儿开门,外面雨下得太大了!”长树高声喊道。
    老太婆开了门。“长树,你没有被淋成落汤*?”
    “婶娘,你要是不开门,我比落汤鸡还不如。你看雨这样大,今晚怕是在你家宿一宿。”
    老太婆指着楼顶。“这事儿,你去问问我媳妇。”
    长树仄仄仄地上楼。在楼道上,巧儿把他拦住了。
    巧儿说:“长树,你要是借雨伞我给你拿来了。”
    长树说我不是来借雨伞。
    “你不借雨伞来干啥?”
    “我来借宿。”
    “来借宿?到寡妇家借宿,你把我这里当什么地方了?”
    “我说借宿,又没有说非要睡你。”
    哐当,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长树的脸上。
    026 强来
    要是面前是长树以前那老婆,长树包管给她一顿拳头暴雨。可是面前是朝思暮想的巧儿,他忍了。他向婶娘求援。“婶娘,瞧你媳妇,打人了。”
    “怎么着,到我家找援兵,你找错地方了。妈,你干嘛让长树上楼。这怎么说得清?”
    老太婆说:“长树不是淋雨了吗,他来借伞,我就给他开门了。自家侄子,能做个啥?”
    长树说:“还是婶娘说得有道理,我能做个啥?”
    巧儿说:“你想做个啥你自己知道。”
    面前的巧儿卷着裤腿,挽着袖子,对长树来说,盛气凌人。长树心里的火扑哧扑哧往上窜。
    长树说:“婶娘,不关你的事,你去睡觉。”
    陈超说:“长树,要是巧儿不乐意你在这里歇,你就走吧。她不是把伞都给你拿来了吗?”
    长树说:“婶娘,我还要脸呢。你去睡吧,没事。”
    老太婆看了看,疑惑地进了自己的房间。
    长树想,你个泼妇,看我今天不收拾了你。
    长树也不举拳头,也不开骂,只管挤开巧儿,往楼上钻。
    巧儿想拦也拦不住,她预感到,长树真是想干点什么。长树就好比是头狼,狼进了兔子窝,兔子只有逃窜,可巧儿不逃,不想逃也无处可逃。惹急了,兔子也能咬死狼,巧儿想。
    长树看见卫生间里亮着灯,巧儿还有几件衣服没有洗。长树认得陈一的衣服。下午办交接的时候,陈一就穿这衣服。长树心里的火烧到头发了。
    长树说:“巧儿,这就几个小时不见,就偷上汉子了。”
    巧儿说:“放你娘的臭屁。”
    长树提溜起陈一的裤头说:“瞧,男人家的*都洗上了,你说,他什么时候把你干了?”
    巧儿又是一个耳光。可这个耳光没有打成。长树一把捏住了她莲藕似的手臂,另一只手揪住巧儿的另一只手臂,把巧儿摁在了卫生间的墙上。
    巧儿感觉到长树那里铁一样的硬。
    长树说:“他一来你就让他干,就不许我干?”
    巧儿吐了长树一脸口水。“你要是敢强来,明天我就去告你。”
    长树说:“我就等着你告。在你告之前,我就把你要告我的事做了。”长树说着就要去扒衣服。
    巧儿感觉到长树松了点劲,猛地使了一把力,把长树推开了。她拔腿往卧房里跑,长树饿狼似的追。巧儿进屋赶紧抵上门,可那里抵得上。相持片刻,败下阵来。
    巧儿说,你进来,我就叫了。
    长树邪邪地笑,你叫,你叫,看谁听得见,看谁理你。你叫吧,叫吧,你叫老子更厉害!
    巧儿操起了水果刀说:“你来,你来我就把你的命根割了,要你一辈子干不成!”
    “你就给我割了,我也塞到你洞里。”
    “不信,你试试看!
    长树无所畏惧,就往上扑。巧儿无所畏惧,就往长树身上刺。长树喝了酒,反应变慢了。要不是喝了酒,他一把就能夺了巧儿的刀。哼,什么刀,一把小小的水果刀奈何得了他么。可问题是他喝了酒,虽然没有醉得不省人事,到底影响了他的发挥。
    水果刀刺中了他。
    027 颓败
    巧儿哎哟叫了一声,只见血从自己的手指缝流出,小刀刺到长树的皮带上,折过来割伤了巧儿的手。
    长树狞笑着说:“你看吧,老天都不帮你,帮我,你就乖乖地从了我吧,我保证,一定好好对你,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你想得美!你要是敢对不起我,这伤口就是你使强的证据,你要是敢留下点什么东西,那也是证据,我要你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长树咬了牙说:“你就是不明白我一片苦心?”说着坐到地上。
    长树突然偃旗息鼓了,或许是他不想自己身败名裂;或许是他看见巧儿的手流血了,生出了怜香惜玉之心;或许是他还对巧儿抱有美好的幻想,不想把事情做绝。总之,他已经提不起劲来完成他刚才想做的事情。他不想将事情闹大,而刚刚,巧儿让他看到了这个女子刚烈的一面,她就是死也不从。
    长树坐在地上说:“巧儿,你还不去包扎一下。”
    巧儿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走了。
    斗争取得了胜利,这让巧儿更加看不起长树。但反过了想,要是长树非要借一己蛮力达到目的,巧儿不能想象会有什么后果。这个后果,也是她不愿看到的。芊芊玉指被划伤,巧儿很疼,心更疼。水里的衣服还没有洗完,谁来洗?对长树的恨就不可遏制地生长。贴好了创口贴,巧儿操起旁边的一根木棒走到长树那里。
    长树平躺在地上,嘴里还依依呜呜,打了个嗝,酸腐的臭味扑面而来。
    巧儿拿木棒指着他,说:“死猪,你还不走?”
    长树说:“婆娘,你就随便让个地让我睡一觉,不行吗?”
    巧儿说:“谁是你婆娘,你婆娘已经被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撵走了。”
    长树的大舌头还不停:“你就让我睡椅子上不行吗?不用怕,现在你就求我睡你我也不睡了。”
    “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还不滚,小心我用这木棒打晕你,拖出去喂狗。起不起?”
    巧儿的木棒就要落下。
    “我滚,我滚,你扶我一把?”
    巧儿的木棒就擂向了长树。长树哎哟叫唤一声,赶紧爬起来。毕竟乏力了,跌跌撞撞。长树一摸自己的腰,也流血了,翻开皮带看,受了点皮外伤。
    长树说:“婆娘,打是亲热骂是爱,你今天把我杀了,把我骂了,你,你啥时候才嫁给我?”
    “长树,你别做梦了。”
    “巧儿,你就别假正经了。陈老师就是比我帅点,他来头一天你就让他上,你不是寂寞是啥?陈老师跟你不是一路人,你莫痴心妄想。”
    “陈老师和我没啥,就是有啥也轮不着你来管,你还不赶快滚。”
    长树皮着脸说:“明天,给你收稻谷,我是来还是不来?”
    “你爱来不来!”
    “外面正在下雨,那伞,你还是给我,另外,借我电筒,明天早上,记得煮好早饭,我请一斗人来帮你收。”
    巧儿说:“收谷子可以,别打歪主意。”
    028 少女
    第二天一早,天气放晴。昨晚的大雨扫去了天空阴霾,每一片树叶都被洗刷干净,在朝阳的金辉中泛着迷人的光泽。山间的空气湿润而清新,鸟儿们的啾啾地唱着情歌,此起彼伏,格外动听。
    陈一跟着马小妮走在上学的路上,却感觉浑身不自在。他穿着马洪老爹的裤子,化纤布料,做工粗糙,贴在腿上和皮肤摩擦,让陈一觉得痒。更要命的是他没穿底裤,小弟弟受不了那种异样的刺激,眼看就要暴露了。他想到某人介绍的治疗失眠的方法,开始默默地数羊,尽量避免过多地注意前面走着的马小妮。
    马小妮只顾往前面走,也不和他说话。这让他稍稍安心。此刻,他无话可说,却控制不住胡思乱想。这全都是因为马小妮。她穿了一件连衣裙,扎了个马尾,雪白的胳膊,修长笔直的腿,走起路来轻盈无声,袅袅婷婷,散发着不可阻挡的少女的青春气息。陈一又不自觉地想起她美丽的胴_体。他从来没有见识过这样的异性的身体,即便是大学时代和艾琳热恋,他也自觉地认为异性之间的“坦诚相见”必须得慎重,以至艾琳误解他,认为他其实不爱她。其实哪里是这样,因为艾琳决绝的离开,他一蹶不振整整一年。
    陈一手里的塑料袋里装着自己换下的脏衣服,他准备到学校旁边的溪流里去洗。因为下过了大雨,山水哗啦啦地流个不停。这是一个月来的头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缓解了旱情。
    陈一感到憋闷,他不能不说话。他想借谈话来阻止自己想到那些*镜头。对于马小妮家的事情,他有很多疑问。善玉跟他说起过马小妮姐姐马兰的事儿,但只言片语,他只能猜测。他想问这事儿,又觉得不该问。揭人伤疤总是不厚道的。想起马洪那风中残烛的模样,他总有不祥的预感。他对马小妮说:“你爸爸经常咳血吗?”
    在沉闷的气氛中,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说出口,陈一也觉得突兀。但马小妮听得真切。她何尝不感到尴尬呢,可是,她分明不是很在乎。她应该生气,应该和老师保持距离,但她却主动让老师住到自己家里。
    “以前没有啊,最近才这样。”马小妮弱弱地说。
    “咳出的痰你得处理下,小心是肺结核,传染病。”
    “你被传染吧?”
    “不,我只是……”陈一的关切被怀疑,但百口莫辩,既然最让一个女孩羞耻的事儿他都做了,一肚子的坏水可想而知。“要是真是肺结核,治疗你爸爸一个人就得花很多钱,要是你跟你妈妈也染病,那可怎么办?”
    “老师,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注意的。那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做呢?”
    “你爸爸的痰,不能吐到地上,可以吐到纸里,放火里烧掉。或者吐到痰盒里,痰盒里放石灰,再不济也可以放沙土,拿去深埋了。”
    “结核病菌就那么厉害吗?”
    “厉害。我看过资料,结核菌阴湿处能生存五个小时以上,在烈日曝晒下也能生存两小时。你爸爸还有哪些症状?”
    “经常咳嗽,最近人又瘦了。脸色不好。”
    “发热,胸痛吗?”陈一当起了业余医生。
    029 关切
    “有时爸爸说他感觉很热,我以为是本来天气就热。”
    “昨晚,你妈妈跟村长借钱了,村长答应借一千,今天就去取,这个周末,让你爸爸去大医院检查下。”
    小妮皱起了眉头问,肺结核会死人吗?
    “不及时治疗,当然会。”
    “我爸爸的病已经拖了很久了,老师,我真的很担心。要是我爸爸没了,恐怕我就不能读书了。”马小妮说起父亲的病,越来越伤感。
    “怎么能够不读书呢,你已经是被耽误了。”
    小妮不语,陈一继续做她的工作。“小妮,你就甘心像你妈妈那样一辈子呆在山里吗?你不是还要给你爸爸妈妈修楼房吗?不读书,你能够挣到多少钱?”
    小妮的心沉沉的。
    “钱的问题你不用担心,可以找民政部门,关键是把成绩提高,只有成绩好,才容易得到资助。昨天课堂上我知道你在班上十名左右,说你需要努力,你为啥不高兴?”
    “我也想学好啊,可是,烦。家里那么多事情,我怎么能不帮忙?该做的做完了,天都黑了。”
    “永远也不能放弃你的理想,为了报答你的爸爸妈妈,你唯有好好读书考个好大学才是出路。”
    小妮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她黑黑的大眼睛里闪动着泪光。小妮说:“谢谢你,老师,我会加倍努力的。但是,我年龄这么大,能够考大学吗?不会被同学笑话死啊?”
    “考大学没问题,现在不限制年龄了。只要你有这个决心,我会尽全力帮助你,不管是学习上还是生活上。”
    巧儿从后面来,看到陈一穿着寒碜的衣服,比农民还农民,笑道:“陈老师,你这是咋了,体验生活吗?”
    “昨晚,衣服被雨淋湿了。”
    “下雨你不晓得呆在屋里吗?你是不是被雷昏打了?你放我家的衣服我已经给你洗了,下午你来拿吧。”
    小妮说:“老师,巧姐给你洗了衣服,你怎么谢她?”
    陈一说:“巧姐,谢谢你啊。”
    马小妮说:“光说谢谢有什么用?我天天给你说谢谢,你来我家干活吧!还管饭。你干不干?你得用实际行动。”
    巧儿说:“小妮子说得没错。下午放学后,记得到我家,帮我收谷子。还有,帮我把蛮子送到幼儿园吧。要是你有空,别忘了给蛮子做个风筝。蛮子,跟着叔叔去学校,行不?”
    蛮子不乐意。
    巧儿说,叔叔还给你做风筝呢。
    蛮子听得做风筝,就伸出手了。陈一抱过蛮子,巧儿转身回家去。
    马小妮说:“老师,让巧姐洗衣服还是有代价的哟。”
    030 生气
    代价?能有什么代价?面对巧儿这样一颗熟透的蜜桃,陈一隐约有些渴望。马小妮嘴里说着些俏皮话,可心里却痛恨陈一见到*的女子就似乎骨头酥软的样子。
    看着陈一还抱着蛮子,马小妮说:“老师,蛮子都五岁了,你难道不能让他自己走?”
    陈一也觉得蛮子很沉,蛮子却非要他抱,说自己脚痛,而且是两只脚都痛。
    马小妮吓唬他说:“蛮子可不能说谎话,说谎话会被大灰狼吃掉的。”
    蛮子哇哇大哭。陈一没奈何,说:“蛮子别哭,你小马阿姨是哄你玩的。”
    马小妮看陈一迁就一个小孩子,而且,巧儿本来自己送,为什么要托付陈一呢,就觉得杨巧儿是有意的。
    马小妮说:“老师,看蛮子真和你有缘呐,你一说话他就乖了。蛮子,我来抱你好不好?”
    果然蛮子侧过身靠着陈一的肩膀,不愿意下来。陈一尴尬地笑笑。
    马小妮说:“陈老师,你有女朋友吗?”
    陈一冷不防她问起这个问题,说:“大人的事,小孩别过问。”
    “我不是小孩子了!你是知道的。”
    马小妮的话大有深意,陈一想到昨天的事,的确,马小妮已经是个发育成熟的少女了。他不知道马小妮是否在为此事责怪他。
    “昨天的事,我向你郑重道歉!”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不许再提这事儿。对我也不行。羞死了!我真想拿着刀杀了你!”马小妮生气地说。
    陈一无言以对。寂静的林子里只有脚步声。陈一抱着蛮子,还提着自己的脏衣服,想让马小妮帮忙拿着。马小妮说:“我才不干呢,我是女孩子,拿着男人的衣服,别人看见了不被笑话死!不过,我可以背蛮子,可是他愿意吗?他不愿意呀。这孩子也怪可怜的,可能现在都不记得他爹长什么样了。老师,你觉得巧姐怎么样?她很漂亮吧。”
    在陈一心中,巧儿的确是个漂亮女人,成*人,有风韵的女人,还有那么点大胆泼辣。本来她是个单亲妈妈,然而,她却不避嫌把自己请到了她的家,他也不得不承认,或许她对他的确是饱含深情的。但是,他又觉得自己或许是自作多情。巧儿或许只是把他当成了她的初恋。他不喜欢被别人当做替身,特别是当一个替身恋人。他对她,只有男人对漂亮女人的本能,而不是爱情,他自己心知肚明。马小妮有意问起陈一对杨巧儿的印象,陈一不想回答。其实,看到穿梭在密林中的马小妮,他才有种心动的感觉。灰沉沉的心,的确是需要阳光来照亮,但陈一觉得他不能对马小妮胡思乱想,这是不道德的,是不现实的,但分明年轻的心情不自禁。他喜欢面前这个活泼的女孩子。
    他岔开了话题,问:“你姐姐是怎么回事?”
    马小妮仿佛没听见。陈一说,你不愿意说没关系,我只是随便问问。走到那片杉树林,马小妮站住了,说:“还不是你们这些色_狼干的好事,只图一时痛快,却害死一条人命!”
    自己被马小妮归为色_狼,看来,她表面不生气,可心里却恨得不得了。其实不用问,从善玉的话里他已经猜到*分,这事儿还用问吗?特别是在八十年代,没有现在这么开放的意识,哪个女孩子能忍受那样的羞辱?一个想不开就跳崖了。
    马小妮说:“可是,我不相信姐姐是自己跳崖的。那时,爹妈还只有她一个女儿,她能横得下心吗?可是,没有证据。要是姐姐地下有知,也该托个梦来!”
    031 敌意
    巧儿正在晾晒谷子。稻谷已经收好了,帮忙的人都走了,等着来吃晚饭。王长树笑嘻嘻地来,看见陈一坐在屋檐下扎风筝,就收起了笑容。
    “陈老师怎么也来了?”话里全是责问,长树已经向陈一表明自己正追求巧儿,陈一却对巧儿这样热乎,这不明摆着坏人家的好事吗?“怎么,做风筝?要不要我帮帮忙?”
    巧儿说:“你咋不打麻将了,这么早,我还没有做晚饭呢。”
    长树说:“我来看看,帮你忙嘛。”
    “那好,你来收稻谷。我去烧洗澡水。”
    “老婆就是好,给我烧洗澡水了。”长树故意说给陈一听。
    “去你的,谁是你老婆!”巧儿说,却有些打趣的意思。
    巧儿在厨房里忙,长树来到坝子里,把稻谷装在箩筐里往屋里担,看着陈一坐在屋檐下做轻巧活儿,就有些不满。“陈老师,你也来搭把手啊!你来装,我来担。”
    蛮子正等着要风筝,眼看快要好了,陈一却要起身干别的事,一点征兆都没有就放声大哭了。
    长树摆摆手说:“算了,陈老师,你忙!”他恨恨地咬了下牙,心想这陈一真是会讨巧,知道从孩子入手。
    长树放下挑子,朝屋里看看,轻声说:“老弟,这屋里没个男人还真不行,你说是不是?我呢,老婆跑了,屋里没个女人,这滋味也不好受。你看,这郎有情妾有意,你可得成全哥哥的好事啊。”长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希望陈一能够成|人之美。
    陈一不说话,揣着明白装糊涂。
    “老弟,你就是不帮我,也别给我添乱吧?”长树再退一步。
    “王老师,你说话也要讲道理。我给你添什么乱了?”陈一的话冷冰冰的。本来,长树都称呼他为老弟了,他应该称呼一声王哥才是。
    长树听明白了,看来,陈一是一心要搅黄他的好事了,不由得又咬牙切齿。紧迫感越来越强,行动决不能迟缓!
    长树到屋里,帮巧儿烧火。长树拨弄着火说:“巧儿,昨晚的事,你别介意,我只是气昏了头。酒醒了,我就清醒了。你哪里是那样随便的人呢。你能谅解我的失态吗?”
    巧儿脸上毫无表情。这让长树倒有些心慌。
    长树说:“都这么久了,我的心意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你也在家呆了几年了,这么耗着,你就感觉自在?”
    巧儿说:“我为什么要不自在?”
    长树说:“对将来,你就没有个打算吗?就这样守着这空房子,守着个老太婆?婶娘毕竟城里还有个儿子,她可以去依靠他嘛。”
    巧儿说:“长树,有些事你不明白,你也用不着问。我早就给你说过,不要打我的主意。”
    032 失落
    为什么?长树想不明白。他原来以为日渐增多的接触可以逐渐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而如今,却感觉越来越远。他不明白巧儿在等什么,巧儿到底是怎样想。巧儿的行为他完全无法理解。可是巧儿不跟他说。也许,巧儿只是需要他的强悍,这种强悍是什么呢。昨晚,他就准备强悍了,或许,男人强悍以后,女人就服帖了。但是他终究没有强悍起来。他不知道巧儿到底是乐意他的强悍呢还是厌恶。倘若是厌恶,那巧儿为什么又要求长树今天来帮忙?这不是暗示是什么。
    长树的心铅似的沉。“巧儿,你说的是真心话吗?”
    巧儿说:“我就叫你来帮帮忙,你别多想。不看我的面子,你也该看你婶娘的面子。”
    长树说,我是看你的面子。
    巧儿说:“你婶娘救过你一命,你来帮忙收收稻谷就亏了吗?我没管你饭吗?”
    “你真是这样想的?”
    巧儿肯定地说:“我就是这样想的。”
    长树说:“罢了,罢了,可是,你得拿出让我死心的理由。”
    “理由?不乐意就是不乐意,要什么理由?”
    长树的脸变了色:“我给你说,杨巧儿,你别以为大老爷们给你好脸你就上树了,你软的不吃,就让你吃硬的。”
    杨巧儿也怒了:“王长树,我也给你说,我不怕你,你别蛮横不讲理?”
    长树不堪忍受羞辱,站起身来。既然到了这份上,也顾不得以后了。趁着巧儿到后屋去择菜,他也跟了去。
    这个妖冶的少妇,曾经和现在都那么强烈地激起他的欲_望,然而他却一次也没有得手。
    巧儿站在屋后的洗衣台前,理着空心菜。长树伸出自己的臂膀,弯住她圆滚滚的腰肢,焦渴的嘴唇咬住她栗色头发下的耳朵。
    巧儿挣脱开,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长树的脸上。可长树的手臂又钳子似的合向她的身体,狂乱的嘴唇压到巧儿的唇上。
    巧儿使尽了力也无法挣脱开,她只有叫了。
    被堵住的唇里发出急促的声音:“长树,你个混蛋,你他妈的真不要脸。”
    “我就不要脸,我要你。”
    “你无耻。”
    “我就无耻!”长树脑袋*了,抱紧巧儿就往屋里去。他狂乱的手终于有力地捏紧巧儿的臀部。此刻,他只想得到更多。
    陈一听见动静,但不好去看,他毕竟不知道巧儿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对长树冷言冷语,可偏偏要长树来帮忙收稻谷。这到底是啥意思,他也不明白。
    巧儿的唇被长树的唇堵得出不了气,可是,慌乱中,巧儿喉部发出声音:“陈一,你快来。 ”
    陈一听见巧儿叫他,放下手里的活计奔到屋后。
    033 决裂
    “王老师,你干什么!”陈一大喝一声。
    长树放开了手,回头看陈一。他铜铃样的眼睛里射出愤怒的火。
    长树说:“我跟我相好闹着玩呢,你吼什么。”
    “谁是你相好?!”巧儿整理着衣服说,“长树,你看看你,哪像个教过书的人,我都为你感到羞耻。”
    长树才真正感到羞耻。工作丢了,靠拉摩的维持生活,恐怕,早已经不被巧儿放在眼里了。
    长树说:“陈老师,你不做你的风筝你跑到后面来干嘛?”
    陈一能够感受到长树咬牙切齿的恨。陈一说:“王老师,没有你这样开玩笑的,还是大白天呢。”
    长树怒气冲冲地说:“陈一,你别以为你是分配下来的老师,你清高。你以为你是谁呢。我们这里我不欢迎你这样的人。”
    巧儿说:“长树,你不要( 乡村教师情事:绝爱  ./6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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