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探李云凤上纯阳教的目的,不能把真实身份告诉她,于是他只得用昨晚那梦面人的身份去为她疗伤。于是,他换上一套黑衣,然后用黑布蒙上面,从后窗出去,来到了李云凤窗外。
站在李云凤窗口下,秦观轻喝道:“姑娘,我可以进来吗?”李云凤现在正躺在床上,她听见窗外有人说话,知道他就是昨晚救治自己的那男子,她心中暗喜,忙道:“当然可以。”秦观运气双足,身子顿如紫燕,飞身进入了李云凤厢房。
李云凤一见秦观进来,便说道:“大侠,我这里还住着一个少年,我不想这件事被他知道了,劳烦你去把门锁上。”由于李云凤现在行动不便,为了方便秦观近来照顾她,她也就没有锁门。秦观心中暗笑不停,但他却没有任何表露。他过去关上门窗,然后走到李云凤床边,道:“姑娘,你的伤好些了吗?”李云凤甜甜一笑:“好多了,这都得多谢大侠。”
总给李云凤叫大侠,秦观感觉有些怪怪的,但他又不知该叫她叫自己什么才好,也就不去在乎这个,他说道:“姑娘,你现在坐下,我再用内功给你疗疗伤吧。”
李云凤没想到秦观乃是为了给她治伤而来,她心中无比感动,然后便坐起身来,道:“那有劳大侠了。”秦观坐到李云凤背后,却有些犹豫,他现在不知道是不是该再解开她的衣裳。李云凤知道秦观为何举棋不定,她心想:“反正昨晚身子都给他看过了,现在给他再看一次,也没有什么,再说了,他是在为怎么疗伤,又非其他。”于是她便缓缓截开了自己外衣,然后又露出了那花红的肚兜来。
秦观内心蠢蠢欲动,随即在心中暗暗给了自己一巴掌,然后集中精力,将双掌轻放到李云凤柔嫩的肌肤上,开始运功疗起伤来。顿时,两人身子就给腾腾升起的蒸汽包围,有如身在仙境之中。
昨晚疗伤时,李云凤来是迷糊不清,而现在她意识非常清楚,光着身子给一个男子肌肤相触,她心中怎不羞愧,脸颊和耳根都是又红又烫,心中也不免胡思乱想起来。秦观见李云凤走神,忙道:“姑娘,快集中精力,小心走火入魔。”李云凤这才集中精力,暗调气息,应和秦观双掌源源不断传过来的真气。
一个时辰后,疗伤完毕。秦观并没有立时立去,而是带李云凤穿上衣裳后,坐到床边,打算询问李云凤几个问题。没待秦观开口,李云凤便先开口说话了:“大侠,不知你能否将你真面目给小女子一看,小女子以后也好报答你的恩情。”秦观怔了怔,道:“现在还不是将我容貌给你看的时候,待时机成熟,我自然会以真面目示人。”李云凤心中虽然失望,但脸上还是笑容依旧:“但愿那日能够早些到来。”
“姑娘,我能问你两个问题吗?”秦观试探道。“你问吧,只要我方便回答的,一定回答你。”李云凤这回答不可谓不绝妙,她说的是方面回答的才答,要是她不想回答的,那就是一句不方便回答便推脱过去了。秦观听她这么说,知道就算问也不会问出个结果来,但他还是不死心,问道:“我想问姑娘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你为何要夜闯纯阳禁地?”李云凤微一愣然,答道:“在山上住了这么久了,我却没有到纯阳禁地里去看过,昨晚我心中好奇,便去那里查看查看了,大侠,却不知你为什么要去那里?”
秦观心中暗道:“云凤外表看似单纯,没想道竟如此有心计,她不但不告知我去这纯阳教的目的,居然还反口为难于我,这样我也就不好再追问此事了。”他笑了笑,答道:“我和你一样,也是因为好奇,才擅自进入那里的。”顿了顿,秦观继续问道:“我看姑娘所使并非纯阳武功,难道姑娘是其他什么门派的人。”
虽然秦观救了李云凤,但她还是不能彻底相信他,她不再想上一个问题那般拐弯抹角,而是直接应道:“既然大侠都不愿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那我又怎能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呢、?只要大侠什么时候告诉我你的来历,我自然会告诉你我的来历。”秦观无可奈何,轻声道:“既然这样,那我去了,你早点休息吧。”
在秦观要离去时,李云凤又叫住了他:“大侠,请留步。”秦观转过头来,道:“姑娘还有什么事吗?”李云凤道:“小女子并不是有意隐瞒自己身份的,只是小女子有任务在身,不能把自己身份轻易告诉他人,还请大侠见谅。”秦观一笑:“我知道,不会怪你的,再说了,我也不是没有把我的身份告诉你吗?”秦观见李云凤没有说话,又道:“如果姑娘没其他什么事了,那我可以走了吧。”李云凤张了张嘴,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过了一会,她才羞涩道:“小女子叫李云凤,大侠以后能不再称呼我为姑娘了吗,叫我云凤或是凤儿就可以了。”秦观心中暗暗好笑:“我白天叫你姐姐,晚上却叫你凤儿,这也太有趣了吧。”他点了点头,道:“那好,我以后就叫你凤儿,我去了。”说罢,秦观就飞身出了窗外。
望着秦观远去的背影,李云凤脸上又现起了微微红晕。躺下床后,她又开始思讨起来,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能在纯阳教里来去自如,又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
第五回 芳心荡漾
随后的两个晚上,秦观都在夜里去为李云凤疗了伤,在秦观深厚内力的治疗下,李云凤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之后几天里,秦观也就没在用蒙面人的身份去见李云凤,而李云凤在白日里也没有先前那么多话语了,她经常是独自沉思,有时还自个儿偷笑一下,这样,秦观也就有更多的时间陪玉兰了,两人也用不着晚上到后山林去,就直接到相互之间的房间去玩耍。
这日上午,秦观来到李云凤房间,见她窗口处挂着一个红灯笼,他心中暗道:“我曾用蒙面人的身份答应过姐姐,只要她在窗口处挂一个灯笼,我就会先身见她,现在她窗口挂了灯笼,那一定是在呼唤我了,却不知她找我有什么事?”秦观坐到李云凤旁边,笑逗道:“姐姐,现在又不是过年过节,你挂灯笼干什么?”
李云凤道:“挂着好看吗?谁规定只有过年过节才能挂灯笼的?”秦观好几天没有和李云凤谈笑了,现在有心逗逗她:“这灯笼的确很好看,姐姐,你把它送给呆瓜怎么样?”“不行,这灯笼不能送给你。”李云凤急道。她本来是用这灯笼来召唤自己救命恩人的,怎么能送给秦观?
秦观假装生气:“真是小气,一个灯笼都舍不得。”李云凤想到这些天秦观对自己的精心照顾,自己却连一个灯笼多不愿意相送,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她忙安慰道:“呆瓜,不是姐姐不愿意送给你,而是姐姐挂这个灯笼在这里有用途,不如改日姐姐给你做一个更漂亮的,你看怎样?”秦观点头道:“这还差不多,姐姐真好。”他随即又问道:“姐姐,你挂这灯笼在这里有什么用呀?是辟邪吗?”
“不是,姐姐是在召唤一个人。”“召唤人?他是什么人呀?”“哎,你别问这么多了,以后我会告诉你的,对了,我昨天叫你帮我打听的掌门人的伤势怎么样了?”“好象前几日伤势比较重,不过现在已经康复得差不多了。”李云凤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晚上,秦观便想到李云凤的召唤,他换上黑衣蒙上面布,便从自己窗口出去,来到了李云凤的房间。李云凤见自己救命恩人来到,心中异常兴奋,虽然秦观先前曾说过,只要她在窗前挂上灯笼,他就会到来,但她还是有些不相信,毕竟这事情太过神奇。而今天挂灯笼,她是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自己救命恩人却是真的来了,她也不免对面前这个神秘高人又增见了几分神秘感。
“大侠,你真的来了。”李云凤显得有些不可思议。秦观点头道:“凤儿,你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李云凤怔了怔,一丝红晕却是涌上她的眉头:“没……没什么事,我只是觉得无聊,想找你聊聊天。”
秦观无语,他本以为李云凤有事找他相助,没想到竟是她想自己了,要自己来陪他聊天。“没想到姐姐连我的面都没有见过,就喜欢上我了,真是有趣。”但秦观随即想到玉兰:“要是小兰知道这事了,她一定会责怪我的,我该怎么对姐姐才好?”
“大侠,你在想什么呢?”李云凤柔声道:“你不会是闲凤儿烦,不愿和凤儿聊天吧。”秦观缓过神来,笑笑道:“怎么会呢,我也正显无聊,想和凤儿聊聊天。”他心中想:“反正又不是我故意招惹姐姐的,要她真喜欢上我了,那小兰也没有怪罪我的理由呀。”这么一想,他便不在担心玉兰的责怪。
李云凤低下头来,弄着甩到前面来的秀辫,轻声道:“真的吗?”秦观看着羞答答的李云凤,心想,姐姐外面坚强,其实内心深处还是想找一个男子去呵护的,看来这个责任就只有暂时由我肩负了。秦观这般想法,那是因为他在和李云凤相处的这段时间里,已经有些喜欢上她了,虽然这种喜欢没有对玉兰的喜欢那般强烈,但却是希望能抽点时间来陪陪她,而现在她既然也喜欢上自己了,那自己为何不试一试这段恋情呢?
他笑应道:“当然是真的,不然我怎么一见你房间里挂了灯笼,就到来了呢?”李云凤芳心窃喜,问道:“大侠,你是经常在纯阳教里来往吗,怎么我刚挂上灯笼,你就知道了?”
秦观神秘兮兮的说道:“其实你不知道,我每天都在你身边的一个某一个角落里,你随时呼唤我,我都会到来的。”李云凤心如甘泉润来,她心中暗想:“难道大侠早就喜欢上我了,才每天守护在我周围,等我有难或是有事找他事,他就显身了?但他又为何不让我见他真面目呢?难道他长得很丑?”想到这里,李云凤情不自禁的看了秦观几眼,他脸庞均匀,眉清目秀,怎么也不像是个丑八怪呀?李云凤随即又想,就算是个丑八怪又怎样,只要他能真心爱我、呵护我,我又怎会在意这些?
“凤儿,你想什么呢?”秦观轻问道。李云凤缓过神来,两个漂亮的脸蛋刷地变得通红:我怎么尽想这些呢,说不定人家根本就不喜欢我,我只是在这里自做多情罢了。“大侠,你武功高强,对人又这么好,我想一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吧。”李云凤试探道。
“我一介武夫,哪有什么女孩子喜欢呀?”秦观说道。“那你有心爱的人了吧?”李云凤又问。秦观看了李云凤一眼,一时却不知怎么回答,过了良久,他才道:“当然心爱的人了,我家里的父母、兄妹,都是我心爱的人。”李云凤咬了咬牙,心中暗道:“真是个呆子,我在问你是否有心爱的女子,你却答非所问。”
“凤儿,那你呢?”秦观问道。“我,我心中也有喜欢的人了,他是那种武功高强,神出鬼没的高人。”李云凤低垂着头,声弱如丝。秦观笑道:“那什么时候把他介绍给我认识认识。”李云凤双眼恨了恨,心中又骂:“真是一个千年难遇的大呆子,你不知人家就是说的你吗?”
两人沉默许久,都没有话语。“对了,好象你旁边住着一个年轻少年,你们关系不错吧?”秦观见没有话题谈论,就把话语转移到自己身上来了。李云凤心想,要大侠真的喜欢上我了,听见我和呆瓜关系亲密,那一定会误会的。于是她说道:“其实也不是很亲密了,他只是这里的一个杂役罢了。”
“我看他对你挺好的吗,你就没有考虑考虑过他。”秦观逗道。李云凤忙道:“他虽然对我好,但却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好,他是有心爱之人的,再说了,他比我小近一岁,我一直都当他是我亲弟弟,而他也当我是亲姐姐。”
两人聊了很久,直到深夜,秦观才道:“凤儿,夜深了,我也该离去了。”李云凤依依不舍地点了点头:“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在叫你来?”“你什么时候想叫我来,我就来了。”秦观说罢,就出了窗口。李云凤甜甜一笑,自言自语道:“大侠对我真是好,要是我能嫁给这样的男子,却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
回房后,秦观心中也一直乐个不停,他心中暗想:“看来姐姐是真喜欢上我了,我以后得抽出更多的时间陪她,不过这事却不能让小兰知道了,要她知道了,定会和我闹的,那我可吃不肖。”
次日上午,秦观正在院子里劈柴,却见一只信鸽飞来,停在了这边横粱上面,他暗自寻思:这里就住着我们四人,玉兰和大师兄是不会有信的,难道那信是姐姐的。想到这里,便看了看院子周围,见四周无人,他便双足得力,飞身跃起,一把抓住那飞鸽,然后取下捆绑在鸽腿上的信纸来,飞落回地。
落地后,他快速打开那信纸,只见上面写着:
月季:
我得到消息,明日有个西域番僧将到纯阳教来,此人法号‘怨天’,武功深不可测,乃为吐蕃国师。他此行到纯阳来定有目的,你这两天要多注意一下,以探柳残月与那吐蕃僧人到底是何关系,若有消息,立刻传书告知与我。
信下没有署名。
秦观顾不得详思,便把那信纸叠成原状,然后飞身上房,把那信纸回绑到它的大腿上面。落地时,他心中暗道:“没想到那恶秃驴也要到纯阳来了,当日他打伤玉兰,还差点要了她的命,这笔帐我一定要和他算清楚。”秦观又想到李云凤:“难道姐姐就是信上所说的月季,那这给她写信的又到底是什么人?听那写信人说话的口气,他应当是姐姐上级才对。”
“姐姐,外面飞来一只鸽子,你快来看呀?”秦观大叫道。里面的李云凤听见,忙走了出来。她看了看房梁上的信鸽,对秦观笑道:“呆瓜,这只是飞到这里来游玩的一只鸽子,没什么好奇的,你快把这些干柴抱到厨房里去吧。”
秦观知道李云凤是要去抓那鸽子,他也没有揭穿,自抱起一切木柴,进了厨房。李云凤见秦观离去后,又看了看周围,见四周无人,便飞身抓下那只鸽子来,取下信纸后,便将其放走了。然后她快步回房,展开那信纸看了起来。
第六回 再探纯阳
次日,玉兰去道观里上完早课回来,便把秦观叫到一旁,说道:“秦大哥,还真给你猜准了,没想到今日那恶僧真的上山来了,当时他就从我旁边经过,要不是我当初带了人皮面具,恐怕就给他认出来了。”昨日下午,秦观曾和玉兰提起那恶僧,说他今日有可能要到纯阳教里来,特别叫玉兰今日注意查看。
秦观心中暗想:“没想到那报信之人的消息竟然这么准确,真不知道这死秃驴上纯阳教来干什么,难道他是想联合纯阳教,一统我中原武林吗?”秦观随即便否定这个猜测:“纯阳现在虽然还算是江湖大派,但自从师父离开后,门派就一直衰落,就算这吐蕃国恶僧和柳残月联手,也把我们中原武林无可奈何。”
“对了,你是怎么猜到他回来的,难道你会算卦。”玉兰一脸好奇。秦观忙道:“这是大师兄告诉我的,我就转告给你了。”他顿了顿,又道:“当日那家伙把你伤得这么重,我一定要找机会给你报仇血恨。”
“只是他武功高强,恐怕你现在还不是他对手。”玉兰虽然也痛恨那恶生,但她却更担心秦观安危。秦观心中也明白,自己现在虽然内力高强,但武功上却差那秃驴甚远,要打斗起来,自己绝无胜算。他思讨半晌,说道:“小兰,你放心,我不会冒然行事的,我要找个好机会,打他个措手不及。”玉兰点了点头,笑道:“恩,到时有好戏的时候,你一定要让我也看到,我要亲眼看着你为我报仇。”
“恩,那你先回房,我去把这件事告诉大师兄。”秦观说罢,就来到了大师兄内屋里,李元宵见秦观表情,就知道他有事相商,便把门关上,然后道:“师弟,你有什么新发现吗?”“大师兄,听说有个吐蕃和尚到了纯阳教里,我想他一定和三师兄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秦观道。
李元宵微一愣然,道:“你说的那和尚大约有多少年岁?”秦观现在虽然没有见得怨天,但当日他打伤了玉兰,对他的影象犹深,现在仍然能描述出他的样子,他应道:“那和尚大约有五十一二年岁,眉色很浓,左腮有一搭朱砂记,右耳还挂着一大金环。”听到这里,李元宵异常激动,他咬牙切齿道:“是他,就是他,我找了他好多年了。”
“大师兄,什么是他。”秦观一头雾水。过了许久,李元宵才稍稍平静,他仰头叹道:“当年我的武功,就是给这个恶僧废去的,我和二师弟找了他这么多年,却一直没有他的消息,没想到他竟然当上了吐蕃国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和尚为什么要废去你武功。”秦观又问。
李元宵沉吟半晌,轻声道:“二十七年前,由于当时少林寺玄空大师突然失踪。我和二师弟杨正义一同去少林寺商讨此事。在回来路上的一小镇里,有一二十多岁的西域和尚,自称是武功天下第一,还把我中原武林狠狠诋毁了一翻。二师弟一心为我中原武林出气,于是便和他约定当晚亥时在那小镇东郊一块空地里较量武功。这天晚上,二师弟却一去不回,后来那恶僧竟然找到我们住的那客栈,说二师弟是个孬种,不敢和他比武就躲了起来,并要我交出二师弟。我和他语言不和,便动起了手。真没想到他年纪轻轻,武功却极为高强,我竟然在百招之内就败给了他,还被他打得筋骨尽断。之后,二师弟把我送回纯阳教,我的伤虽然治好,可一生武功却从此废去,也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二师弟认为这事是他的过错,心中犹悔愧疚,便要下山找那西域和尚为我报仇,我本没有怪罪他之意,劝他不要离开纯阳教,可他不听,还在祖师遗像,师父及众多师弟面前发下重誓,要是不找到那和尚为我报仇雪恨,他就决不踏上齐云山。”
李元宵说到这里,又叹了一口气:“可惜的时,二师弟至今也没能有找到那恶僧,他也至尽没有踏上纯阳一步,细想起来,那恶僧还真是可恶,不但废了我武功,还间接逼走了二师弟,要不然,现在纯阳掌门之位也不会落到三师弟手中。”
秦观凝目沉思一会,说道:“既然那怨天和柳残月有勾结,那当年废你武功的事,会不会是他和怨天串通一气的呢,这样柳残月不但让你武功尽失,还逼走了二师兄,那纯阳掌门的继承人,就只剩下他一人了。”李元宵心中一震。切齿附心道:“这到是很有可能,要真是这样,那柳残月也太过狠毒了,不但陷害陷害了师父,还陷害了我和二师弟。”
“我打算今日夜里去查探一下,以打探以下这怨天的底细。”秦观沉默一会,又道:“大师兄,那日我夜里出去时,曾在纯阳闯进后山的纯阳禁地,不知那禁地里到底有什么,为何这么神秘?”现在秦观充分相信李元宵,夜闯纯阳禁地的事也用不着瞒他。
李云霄应道:“这还得从四十多年前的幽云宫说起,不知你可否听说过幽云宫这个名号。”一听幽云宫,秦观立即想起干娘潘莹来,她不正是幽云宫的人吗?还有那把自己和玉兰逼下悬崖的蒋腾龙,他正是现在幽云宫的宫主,且秦观也听师父丹阳真人提起过这个门派,对其还是约知一二。他点头道:“我曾听我干娘和师父提过这个门派,不知那纯阳禁地和幽云宫有什么关系?”
李元宵说道:“当时幽云宫宫主名叫姜越天,是个野心甚之人,他不但打败了师父和少林玄空大师,还盗走了少林内功绝学《洗髓经》,在练成洗髓经的内力和幽云九天的第九层神功,中原武林更没有谁是他的对手,此后,中原武林便遭受了一场腥风血雨。后来,无量门门主龚剑锋挺身而出,和姜越天在九华山大战了一场,两人并同归于尽,这场武林浩劫才告一段落。”
李元宵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自姜越天死后,幽云宫的左右护法陶柏海和戴云都想登上幽云宫宫主之位,更想吞得那绝世武学《洗髓经》。于是两兄弟反目成仇,竟相互斗了起来。后来这《洗髓经》给左护法陶柏海得到,他恐幽云宫内其他人不能容他,便跑出了幽云宫。却在三十三年给师父遇见,将其抓回了纯阳教。师父搜遍了他全身,却没找到《洗髓经》,师父问他关于这《洗髓经》的下落,他也只字不提。师父没办法,只得把他关进紫霄岩灵虚洞里,直至今日,他还被关在那洞里,也就是你说所的那个石洞。”
秦观明白过来,原来李云凤那晚欲进的就是关押着陶柏海的灵虚洞,他捉摸道:“大师兄,我想纯阳之所以把那里列为禁地,就是怕其他人进入,在淘柏海那里问得那《洗髓经》的下落。”李云霄点头道:“是的,这经书的下落要是给正义人士得知,到也没有什么,但要给奸邪之人得知,那后果却是不堪设想。
此时,秦观心中又升起许多疑问,云凤姐姐恐怕是早就知道了禁地里的事,那她是否是为了得到那《洗髓经》,她会不会和幽云宫有关呢?而怨天上纯阳教的目的,也是和这经书有关吗?
下午,秦观又见李云凤房间窗口处挂上了那灯笼,他心中思讨:“我今晚本打算去查探那怨天的事的,没想到姐姐竟然会呼唤我,难道她又想找我聊天了。”秦观摇了摇头:“不可能,那信上不是也叫她查探怨天上纯阳的意图吗,我想她一定是因为此事找我相助。”想到这里,秦观便决定今晚先到李云凤那里去看看,然后再去查探怨天的事。
当晚亥时过后,秦观便换上黑衣,蒙上面布,来到了李云凤房间。李云凤一见秦观,便道:“大侠,我今晚有事要你相助,不知你可否愿意?”
当晚亥时过后,秦观便换上黑衣,蒙上面布,来到了李云凤房间。李云凤一见秦观,便道:“大侠,我今晚有事要你相助,不知你可否愿意?”秦观虽已猜到乃为何事,但还是问道:“凤儿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李云凤道:“今日山上来了一个西域和尚,我想去打探一下他上山的意图,只可惜我武功低微,如若独去,很可能被人发现,大侠你武功高强,如果你愿意,定能给我大的帮助。”
秦观本也有去打探打算,现在正合他意,他点头道:“那好,我们现在就出发吧。”见秦观这么爽快的答应,李云凤喜不禁胜,她欣然道:“那你先到外面去等我,我换一套衣服就来。”待秦观飞身出去后,李云凤便取出一套黑衣换上,灭灯后也跟着出了窗外。
第七回 掌对怨天
此夜,天上无月,星星却是更显光亮,满布碧汉,不停地眨着眼睛。夜色虽暗,却能看清七八丈内的事物。阵阵夏风吹来,林树沙沙作响,伴随着远山的蛐歌鸟啼声,悦耳动听。这样的夜里,却是正好适应夜间行动,由于夜色暗淡,既能见物又不易被人发现,而四处声响,也使行步声音不会给被人察觉。
由于现在玉兰表面上是高权的徒儿,对纯阳教里的事比较灵通,秦观已经在下午叫她打听到了怨天的住处,现在两人便直往怨天住处而去。怨天乃是住在纯阳殿旁边的天师院,其地是纯阳教用于那些到纯阳来的江湖人士暂住之地,相对比较清净。
秦观和李云凤来到这院子外面后,便飞身进入了院内,在院子正中的一坐假山后面躲了下来。两人不敢再靠近怨天住房,毕竟怨天内力深厚,若再靠近,定会给他发现。
怨天房间里有淡淡灯光射来,还有微弱的谈话声,只是这里离他房间实在太远,却是不能听清里面到底在谈论些什么。秦观向李云凤做了一个手势,示意李云凤注意周围,要有人来,便通知他。然后,他便盘坐下来,惯气双耳,凝神静听屋内动静。秦观现在有丹阳真人六十多年的道家纯正内力,且又会‘玉匣秘诀’的心法,耳力当然了得,里面的声音也顿时变得清晰起来。
“柳掌门,你请我到纯阳教来,就是为了帮你找出那个伤你的年轻男子?”秦观一听到怨天的声音,全身血液就开始沸腾,他恨立时进去,将这个恶僧碎尸万断,以报当日他打伤玉兰的仇恨。但他知道怨天武功高强,自己绝非对手,且现在自己不能暴露行踪,也只得强忍心中怒火。
“是的,那男子不但夜闯我纯阳禁地,还打伤了我和我徒儿,且此人一身纯阳的武功,还能在我纯阳教里来去自如,我怀疑他和我师父丹阳真人有关。”柳残月说道。怨天哈哈大笑:“有幸柳兄还记得起贫僧,只是柳兄现在乃是天下道家之本纯阳教的掌门,实在是让贫僧刮目相看,却又怎可能为这点小事心烦?”“国师言重了,我柳某有今日地位,全得国师鼎立相助。”柳残月话语甚是恭维。
“其实贫僧也未曾帮你什么忙,那只是一笔交易罢了,再说我当年并未完成任务,只废去了你大师兄武功,却未能废去你二师兄。”怨天话语中有几分得意。听到这里,秦观再次愤怒起来,废去大师兄武功的事果然是柳残月和这恶僧串通所为,我一定要帮大师兄逃会公道。
又听柳残月说道:“哪里,即使当年你未废了我二师兄,也迫使他自下齐云山,这已合我心意了。”柳残月顿了顿,笑道:“国师,看在我们往日的交情上,还望你能相助我除去那打伤我的男子。”
怨天道:“人生在世,不为交情,只为己利,你我交情虽好,可我若得不到什么好处,为什么要劳费精力来帮助你。”柳残月道:“国师说得甚是,只要国师愿意相助,事成之后在下愿把我纯阳绝学‘天遁剑法’给国师一看。”“这笔交易嘛……”怨天顿了顿,“要是我不相助柳兄,那此人就很可能查出柳兄以前那些恶行,如若那样,柳兄的种种恶行定当公之于众。到时柳兄的纯阳掌门人之位可就难保了,此事可对柳兄关系重大。”柳残月脸色微变,试探道:“那国师说说这笔交易该怎么谈?”
“听说当年你师父抓了幽云宫左护法陶柏海,他手中有绝世内功秘籍《洗髓经》,我想柳兄不是想一个人独吞吧?”柳残月明白过来,原来怨天刚才说那么多话,无非是想得到那《洗髓经》,他忙笑道:“我柳某哪有独吞这《洗髓经》之心,要是我得到此书,当先于国师过目,只是我现今也不知此书下落。”
怨天轻笑道:“是吗,可我听说那淘柏海就关在你纯阳禁地里,难道你们就没有逼问出这《洗髓经》的下落?”柳残月道:“是的,当年我师父把他抓上纯阳教时,就收遍了他的全身,但却没有找到那《洗髓经》,后在我当纯阳掌门时,多次对他严刑逼供,可他誓死不说,还是没有得知这经书下落。”
怨天沉默了一会,道:“我且相信你的话,要是你真的得到了《洗髓经》,相信你武功也不会是这样。不过我到是很想见见那陶柏海,我还不信他真是钢筋铁骨,死也不愿说出那经书下落。”
柳残月心想,要是这和尚真能逼出这《洗髓经》的下落,他也不可能独吞,至少得给我过过目,那我也将收益无穷,这等即是得利,又讨好他的事情,我何乐而不为,于是他说道:“既然国师想见他,那我就找个时机,让你见他一面。”
“今晚不行吗?”怨天问道。柳残月道:“陶柏海关押的地方乃是我纯阳禁地,一般人是不能擅自进入的,要是你去那里的事情给我四师弟和五师弟知道了,他们定然阻止,我想还是另找一个安全的时机进去。”“那样也好,不过你不要与我耍什么花招,我可不是你师兄师父那样的笨人。”怨天提醒道。
柳残月忙道:“我哪敢和国师耍花招,我讨好国师都来不及呢?”沉默了一会,又听他说道:“国师,却不知这些年你武功练得如何?”怨天笑道:“只是略有长进,你传我的那纯阳心法‘玉匣秘诀’。我已练得差不多了,看来那笔交易着实不错。”
秦观听到这里,心中也彻底明白,原来怨天帮柳残月废去大师兄武功,而柳残月则把纯阳内功心法‘玉匣秘诀’传给他。柳残月真是太卑鄙,竟然用本门武功作为交换条件来伤害自己的师兄。”
李云凤在秦观耳边轻声问道。“大侠,他们说些什么?”她不知道怨天的武功到底有多高,认为这点说话声还不至于给他听见。但不幸的是,就这么一点微弱的声音,也给里面的怨天听见了,只听他大喝一声:“什么人。”然后门就打开了,身子变作一道黑影,划向秦观和李云凤躲闪的地方。
秦观见飞跃过来的怨天一掌击向李云凤,口中轻喝一声:“小心。”的同时,已经用左手将搂住了李云凤娇腰往后带去,与次同时,他气惯右手,强迎向怨天攻来的双掌。只听砰一声大响,一道无穷的气流涌起,直荡的旁边草木断裂,池水波起。两人都感一道排山倒海的真气从对方手掌传来,不但震得双臂发麻,还冲破了自己体内真气护罩,直觉得五脏六腑都翻滚起来,还好两人内力都十分深厚,虽然受了剧烈震荡,却没有都没有受半点内伤。两人都同时跃退了五步,方才定下身来。
这一掌虽然看似旗鼓相当,其实却在内力上分出了高下,秦观乃是仓促出手,且又是以一掌迎接怨天双掌,但却丝毫没有落得下风,可见他内力较怨天更胜一筹。怨天当然也明白这其中道理,他心中即是惊奇又是惭愧,站在那里,竟然忘了再攻打过来。
秦观虽然是内力上胜了怨天,但他知道自己武功教怨天相差甚远,却不敢在此多留,于是拉起李云凤,展开踏雪无痕,飞身消失在了夜色当中。本来怨天是能追上带着一个人的秦观的,但他却没有追赶,因为在刚才对掌之后,他内心深处已经对秦观产生了惧怕,他认为,一个内力如此深厚的人,武功绝不平凡;自己完全没有取胜他的把握。
此时,柳残月才从里面出来,他见秦观逃去,气急败坏道:“国师,你为何不抓住他们,那样我以后就用不着担惊受怕了。”怨天驳道:“那人内力和我旗鼓相当,我取胜他的把握不大,不一定能抓住他们。”本来怨天知道秦观内力在他之上,但他为了面子过得去,便说两人内力相差无几。柳残月说道:“国师有所不知,那蒙面人内力虽高,但武功却极其平凡,他绝非国师你的对手的。”
怨天沉吟一会,才道:“原来如此,那我下次见他,一定不会让他逃出我的手掌心。”
秦观带着李云凤,不一会就回到了李云凤卧房。
“大侠,你真好,又救了我一命,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李云凤说道。秦观打趣道:“你以身相许不就可以报答我了。”李云凤脸蛋一红,低头道:“大侠,你真坏,人家还不知道你真面目呢?怎么可能谈婚论嫁。”
秦观心中直乐:“看来云凤姐是真的想以身相许于我了,要她知道我就是她口中的呆瓜,也不知道她也会什么样的反应。”“我和你开玩笑呢。”秦观笑道。
李云凤有些失望,她真希望秦观是当真的,而不是一句玩笑。她笑笑道:“我知道大侠是开玩笑的,我怎么能高攀上大侠?”秦观明显听出李云凤话语中的酸意,他忙安慰道:“凤儿,你长得如此美貌,且又温柔贤淑,将来一定会找到一个好丈夫的。”
李云凤微微谈了一口气,没有说话。秦观愣了一会,道:“我去了,你快休息吧。”说罢,便飞身而去。待李云凤缓过神来时,以不见秦观身影,她气得直跺脚:“真是个呆子,不知你是真不懂人家的心思还是假装不懂!”
李云凤关上窗户,换下身上黑衣,这才出来热水洗脚。刚一出门,却是碰见了秦观出自己房间,秦观刚才从李云凤房间出去后,便回到自己房间换了一套衣服,却是不比李云凤慢。秦观一遇见李云凤,便说道:“姐姐,我今晚到你房间来找你,你怎么不在呀?”
李云凤忙笑道:“姐姐只是出去散了一会步。”秦观道:“姐姐真是的,散步怎么也不叫上呆瓜呢?”“你不是有你的小兰陪伴,还管姐姐干吗?”秦观嘿嘿笑道:“小兰要陪,姐姐也要陪吗?”
第八回 元宵解围
次日一早,便听殿内钟声回荡,钟声高低交换,一直响了六声才停了下来。秦观知( 猎艳 ./218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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