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艳》第 31 部分阅读

    十一回 纯阳弟子
    秦观知道李云凤不会怪他,但他还是道:“姐姐别生气了,我只是逗逗你罢了。”李云凤笑道:“你还真以为姐姐生气了呀,姐姐才没有这么小气呢。”说着,她又情不自禁的看了秦观一眼,心中暗想:“呆瓜到不是很笨吗,只是他还像个孩子,一点也不知道事情的轻重,要是他能成熟一些,那该多好呀?”
    想到这里,李云凤又有些脸红:“我怎么去想这些呢,反正我当他是我弟弟,要是他变成熟了,那反而没这么好玩了。”“姐姐,你以后打算嫁一个什么样的人呀?”秦观突然问道。李云凤瞪了秦观一眼,心想,你没事问这个干吗,不过她还是回答了秦观的话:“我以后要嫁给一个像你这样俊俏,且头脑聪明、武功高强的男子。”秦观又道:“那是不是只要我能变聪明,然后又练得了很好的武功,你就嫁给我呀。”
    李云凤笑道:“那好呀,只要你能成为武林高手,姐姐就嫁给你。”李云凤也只是说笑,她怎会相信想秦观这般柔弱的男子能成为一个武林好手。但李云凤又用余光看了秦观一眼,心中暗想:“这小子不会真的是喜欢上我了吧,要是这样,那可就麻烦了,我可不想伤害这么一个纯真的少年。”李云凤充分相信自己,她是怎么也不会喜欢上这样一个少年的。
    很显然,李云凤的猜测是错误的,秦观虽然风流,但他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喜欢上一个陌生女子,他可是一心想着玉兰。而秦观刚才之所以说那些话,那无非是因为他感觉面前这姐姐和蔼可亲,什么玩笑都可以和她说上两句。
    随后,两人又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谈话间,秦观一直注意着自己的身份,却是没有露出任何马脚来。待李云凤离去了好一阵子,秦观才站起身来,他换了一套黑色的衣服,并用一条黑面布蒙住了自己的脸,然后拿起那只玉箫,打开屋后窗户,飞身出了卧房。
    这是六月二十六,此时虽然已是亥时过后,但月亮还没升起,夜空中只有星光闪耀,夜色不免昏暗,这却是更有利于秦观夜里查探。秦观现在轻功高强,行路无声,犹如幽灵,即使在纯阳教的重地里去打探一番,也不会被人察觉。虽然如此,但他在道观里转了两圈,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收获,他本想就此回屋,但又想到自己的练习武功的事情,于是他来到了山后一块清净的林地上。
    由于白天和李云凤他们住在一起,秦观并没有时间练武,他现在正是熟悉招式的时期,怎能让武学就此荒废。虽然林色昏暗,但秦观视力却非常人,在这种环境下,他一样能看清几丈远的事物,他找到一块空旷的地方,然后取下面部黑布,手握玉箫,练起武来。
    本来秦观学的乃是纯阳教的天遁剑法,按理说他需要用剑练武。但由于丹阳真人一直喜好用玉箫作为武器,所以他便把天遁剑法稍微演变了以下,现在秦观用玉箫练起来,却一样威力惊人。只见他没一次箫扫,便会发出呼呼的气流声,而玉箫的劲力,更是把地上的落叶和尘土卷得满空乱舞。
    练了近半个时辰,秦观方才停了下来,他坐躺到一片草地上,仰望天上繁星,渐渐进入了相思。他想起了那让人怜惜的翠儿,想起了那让人伤痛的赵萍,更来想起了心爱的玉兰。想到玉兰,秦观便情不自禁的拿起手中玉萧,轻轻的吹奏起那《今生无悔》的曲子来。顿时,优美的萧声回荡在了后山树林当中,草醉陶醉了,鸟兽陶醉了,整个世界陶醉了。当然,最为陶醉的乃是这吹萧之人,当日黄山和玉兰在一起的日子,再次浮现在秦观脑海里。
    第二天一大早,李云凤便叫秦观一起去弄饭,做饭时,李云凤问道:“呆瓜,你昨晚可曾听见有人在后山林里吹萧呀?”秦观暗道:“糟糕,我昨晚只顾想玉兰,却忘了他们能听见箫声。”他装着满不在乎的样子,道:“哪有什么萧声呀,我看是蛐蛐什么的叫声吧,一定是你听错了。”
    李云凤肯定道:“不会的,那乐声真是太美妙了,世间哪有这么美妙的蛐蛐声。”思讨了一会,李云凤问道:“呆瓜,我见你那里有支玉萧,那萧声不会是你吹奏的吧。”话一出口,李云凤就暗笑起来:“我怎么会有如此猜测呀,就呆瓜那傻傻的样子,怎么可能吹出如此美妙的曲子,再说他昨晚就住在我旁边,又怎么可能到后山去吹萧。”
    秦观说道:“姐姐,你取笑我吧,我才初学吹萧呢,怎么可能吹奏出美妙的曲子来。”李云凤点了点头,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早饭时,李元宵问道:“凤儿,昨晚你可听到有人在后山林里吹萧呀?”“干爹,你也听见了,那萧声真是太美妙了,我整晚都沉侵在那美妙的乐声当中。”李云凤说罢,又转目对秦观说道:“呆瓜,你现在该相信了吧,连我干爹都听见了,那还有假?”
    秦观心中暗自责怪起来,我昨晚真是不该如此,现在一定打草惊蛇了,那我想查出柳残月的阴谋却是更难,但他表面上却显得很不在乎:“是真的又怎样,我看那家伙还不一定有我吹得好听呢?”
    李云凤撇了撇嘴,不再理会秦观,自和李元宵谈论起来。只听李元宵轻声道:“那萧声不但美妙,还很熟悉,我似曾在什么地方听过?”沉吟良久,他惊喜道:“对了,我好象曾听我师父吹过类似的萧声,难道这吹萧之人与家师有关?”“你师父,你是指丹阳真人吗?”李云凤问道。李元宵点头道:“是的,这到底会是谁,为什么吹出的萧声会和家师如此相似?”
    “什么丹阳真人,我怎么以前没有听说过这个人?”秦观故意装傻。李云凤瞪了他一眼,道:“我和我干爹在说正事,你别打岔。”秦观装着委屈的样子,道:“我不知道,问一问都不可以吗?”他心中却想:“我随便吹了一曲曲子,你们用着得这么严肃吗?”
    李云凤没有理会秦观话语,又道:“干爹,你不是说丹阳真人已经世故了二十多年了吗?难道他以前曾教过谁吹奏这曲子?”李元宵思讨一会,说道:“我想师父不会教人吹奏这曲子的,他在这件事上一直很怪,我和师弟们曾问过他关于这曲子的事情,可他却从来没有给我们说过。”
    “干爹,你说有没有可能你师父还活在世上,而那林中吹萧的正是他老人家呢?”李云凤捉摸道。李元宵摇了摇头,叹道:“师父当年中了那林尊南一掌,又掉到如此高的悬崖下,怎么可能有还生的机会,再且,柳师弟当时也在场,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师父的死是勿容质疑的。”
    听着李元宵的话,秦观心中暗自寻思:“如此看来,大师兄当不是柳残月一路的,他只是受了柳残月蒙骗,却不知到半点真相。我有机会当该把我此行意图告知大师兄,不然要让他怀疑上了我,那事情就会产生反面效果。”秦观转念有想:“既然我这么一吹萧便能引起云凤和大师兄这么多的猜测,要陷害师父的那真凶听见这萧声后,那他不搞得心惊肉跳吗,说不定在这种情况下,他还会因为去查探这萧声的来源而露出什么马脚呢。”想到这里,秦观便决定以后每晚都到山林后面去吹上一曲,以让那陷害丹阳真人的真凶整天疑神疑鬼。
    上午,秦观做了一些跳水劈材的杂活,便回到了自己卧房,他坐盘做在床上,聚神纳气,运转丹田,依照纯阳内功心法‘玉匣秘诀’,练起了内功。之后,他又坐到窗前,眼望窗外美景,默背起丹阳真人教给他的那些武功招式,并在将自逐一领悟。本来秦观是不喜欢习武的,但在纯阳真人传功及教导后,他便逐渐迷上了武学。要知道,每一个练武之人都会对无止境的武功着迷的,更何况秦观拥有如此高深的内力,对武学招式的喝望却是更加强烈。
    门被轻轻的推开了,李云凤走了进来,见秦观坐在窗前发呆,还以为他是在因为早饭时的事生气呢,她轻步走了过来,然后在秦观耳边突然“哇”的叫了一声。秦观刚才本就感觉到李云凤的到来,他只是没有表现出来,他全身颤抖了一下,然后转过头来,装着给下了一大跳的样子道:“你怎么走路没有一点声音呀,像幽灵一样。”李云凤笑道:“呆瓜,你不和是在生姐姐早上的气吧。”
    秦观一笑:“我哪有这么小气呀,我只是在看窗外美景罢了。”李云凤松了口气,然后也端来一凳子,和秦观并坐在窗前,聊起天来。过了一会,李云凤问道:“呆瓜,你会不会下棋呀?”秦观摇头道:“以前见别人下过,不过自己却是不会。”本来秦观以前常和宴几道切磋棋艺,棋技很是了得,但他现在却不便实话实说。
    “没什么,我现在就教你。”李云凤说罢,就去那边取来一副围棋,教秦观下起围棋来。由于自称不会下棋,秦观不得不一直装下去,在和李云凤对垒的前几盘,却是个李云凤杀了个精光,到了后面,虽然不至于输得很惨,但他却没有赢李云凤一次。
    两人下了许久,李云凤才收起棋子,收棋时,她还不忘表扬秦观一番:“呆瓜,你真的很聪明,才这么一会,就有了如此大的进步,我看要不了一个月,你的棋技就可以赶上我。”秦观心中乐笑,口中却道:“姐姐过奖了,我恐怕在过十年,也赶不上姐姐棋技的。”
    以后的几个晚上,秦观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去到后山,悄悄吹奏箫声。一时间,纯阳教上下都在谈论这件事情,那些曾听所丹阳真人吹箫的人更是在猜想着这吹箫之人与丹阳真人之间的关系。
    这天夜里,疏星点点,夜昏风高,秦观吹奏到一半时,便感觉到阵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从脚步声的差别,可以听出来者乃是两个人。他忙停止吹萧,然后飞身躲到了侧边一棵大树上。由于夜色黑暗,秦观并没有给来者发现,
    很快,两个道士就来到了秦观刚才吹萧的地方,四处查看起来,由于夜色黑暗,再加上秦观内力高深,一般人根本就不能听闻到他的呼吸声,所以他并没有给来者看见。只听其中一个人小声道:“我刚才明明听见箫声是从这里传来的,现在为何什么都没有。”秦观听得清楚,此乃是丹阳真人五弟子孙岳志的声音。
    “看来这吹萧之人一定是高人,竟能在你我的眼皮子底下留走。”声音正是丹阳真人四弟子韩永藤所出。又听孙岳志说道:“四师兄,你说这会不会真是师父回来了,我想除了他,不会再有人能有如此轻功。”“不可能,师父已经在二十年前死了,再说了,要这这吹萧之人真是师父,那他有必要躲藏起来吗,我看这定是天封堡暗派到我纯阳教的奸人,然后用萧声来扰乱我纯阳弟子的心志。”韩永腾沉思半晌,继续道:“可这人为何会吹出和师父如此相似的箫声呢,我看这事没有这么简单。”
    “会不会是师父的鬼魂回来了,不然这萧声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消失了。”孙岳志说道。韩永腾责备道:“胡说,这世上何来鬼怪?你说话也不动动脑子。”孙岳志驳道:“那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韩永藤思讨了一会,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想这人定当与当年师父和那天封堡堡主林尊南的比武有关系。”
    两人边说边往来路返回,后来声音也逐渐消失在了夜风当中。此时,秦观才从树上飞落下来,他静听了一会周围动静,然后便往住处而去,一路上,他心中暗讨:“从四师兄和五师兄之间的话语来看,他们也当不是陷害师父的真凶,看来陷害师父老人家的奸人真的是三师兄柳残月,看来我明晚还得到山林里去吹萧,要那事真是柳残月干的,他不会对这萧声无动于衷的。”
    远望自己窗口,秦观竟发现里面有灯光射来,他暗讨:“我离开房间时是灭了灯的,而现在既有亮光,那一定是云凤去了我的房间。”秦观没有在从窗口飞入,而是饶到院子正面,从院子大门进入。在院子里,秦观在一个草林中把玉萧藏了起来,然后大步往正门而去。
    第十二回 告知真相
    秦观轻轻敲了几下门,李云凤才来把门打开了,门开后,李云凤便一脸责备道:“呆瓜,你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秦观没有立即回她的话,而是进了自己卧房,坐到自己床边后,才道:“姐姐,你这么晚了还没有睡呀。”
    李云凤过来坐到他旁边,没好气道:“你这么晚都不回来,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我怎么能睡得着呀?”秦观知道李云凤在这里等了很久,他心中当然感动,但他还是嬉皮笑脸的说道:“姐姐,你不会是想呆瓜了吧。”李云凤瞪了他一眼:“谁和你说笑,我在问你去哪里了?”
    秦观收起笑脸,神秘兮兮的说道:“姐姐,我实话告诉你,我刚才是去后山林子了。”“去后山林子赶什么?”李云凤惊奇道。“我是去查找那吹萧人的下落,只是我刚顺着那萧声找到那里,萧声就停止了,我却什么也没有发现。”秦观显得有些丧气。
    刚才李云凤也听见后山萧声了,而那萧声也确是中途停止,现在秦观这么说来,她当然相信了,她心有余辜道:“傻小子,你深更半夜去那里敢什么,要是那吹萧的是个坏人怎么办?”秦观知道李云凤是真的担心自己安危,心中又生感动,他笑笑道:“我听你们说那萧声关系重大,我打算去帮姐姐查看查看了。”本来秦观也不想欺骗李云凤,但他现在用不想让她知道事情真相。
    李云凤笑了笑:“我只是随便说说,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夜深了,你快睡觉吧,明日还得早起呢?”说罢,李云凤便出了秦观卧房。躺到床上后,秦观又想起玉兰来,他自言道:“小兰,你现在还好吗?可否找到你师父了。”
    次日晚上,仍然是个昏暗之夜,秦观走到平时离他吹萧还有十几长的地方,却听见那边有树叶晃动的声音,随即,便见一个黑影从树上飞落到他往日吹萧的地方。秦观忙躲到旁边大树后,静观那人行踪。那黑影在那里站了许久,方才往山前而去。秦观此时没有精力去想此人为何会凭空出现,他认定此人便是当年陷害丹阳真人的人,又怎会放过这查找纯阳逆徒的好机会。于是他暗暗提气,展开轻功,轻步跟了去,由于秦观内力深厚,轻功高强,虽然只和那黑衣人相隔了十几丈,但却没有给他发现。
    只见那人在经过几间房间后,便进了一个后门,秦观不跟着进入,而是飞身上了那房屋顶上。他见那人在经过一个院子后,便在一中间房屋前停了下来。秦观飞身下房,躲在院子里一大树后,静观其变。
    那人在门口处站了一会,就进屋去了,进屋后便将门锁上。秦观轻步过去,伏身在那门前阶梯下,静听屋内动静。
    只听屋内有人说道:“师父,你今晚查探到什么没有?”秦观听过此人声音,他乃是柳残月大弟子高权。又听柳残月说道:“没有,我在那树上足足等了两个时辰,也不见有人去那里。”“师父,那你认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高权问道。柳残月疑惑道:“我也不知道,我今晚夜探后山的事情,不可能有人知道,怎么惟独今晚没有萧声了呢?”他顿了顿,继续道:“难道是那丹阳老儿掉到悬崖后并没有死,现在回来找我算帐来了。”他随即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这怎么可能,就算是师父回来,他到那里去吹萧,而我一直躲在树上低压呼吸,他也不可能察觉到我的存在。”
    由于昨晚他夜里出门的事情给李云凤知道了,所以秦观今日出来得更晚了,这却躲开了柳残月的查探,要不然,他现在早就给柳残月发现了。他心中暗自庆幸道:“这真是天助我也,若非云凤之故,我今晚又怎会这么晚才出现在那里?”
    “莫非世上真有什么妖魔鬼怪?”高权轻声道。柳残月没有回话,过了许久,他才说道:“你先回房休息,我一个人想想这事。”
    见实在没有什么可以打听的了,秦观也就轻步走开,然后身子一跃,飞身上了前面屋顶,几个起伏,他便出了这一带。回去后,李云凤已经睡去,秦观也不用担心她的审问,便直接从后窗口进入了卧房。灭灯躺到卧床上后,秦观久久不能入睡,他现在能够确定,柳残月便是陷害丹阳真人的真凶了,而他以后要做的,则是找出柳残月欺师灭祖的证据来,然后把它公自与众,让天下人都知道柳残月的真面目。
    秦观又想到把这事告诉大师兄李元宵。李元宵在纯阳教德高望重,只要他相信了秦观的话,那秦观无疑是多了一个得力帮手。且李元宵还有能力让四师兄韩永腾和五师兄孙岳志相信柳残月的真实面目,那样就可以对柳残月形成围攻之势。
    次日上午,秦观便带着那支玉萧,来到李元宵客厅。李元宵见秦观进来,忙笑道:“秦兄弟,你有什么事吗?”秦观坐到李元宵旁边,道:“李道长,我可以和你好好聊聊吗?”李元宵忙放下手上香茶,说道:“你有什么尽管讲来。”秦观愣了愣,说道:“其实我并不该叫你李道长,而是该叫你大师兄。”李元宵一愣,一时却是没有想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秦兄弟此话怎讲。”
    秦观也用不着和他卖关子,直接把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李元宵听罢,心中无比激动:“这么说来,我师父真的没有死。”话语间,他双眶已经有些湿润了。秦观重重点点了点头,然后拿起那支师父送给他的玉萧,说道:“这玉箫便是师父送给我的,相信你该认得它吧。”
    先前秦观把那玉萧放在腰件,李元宵并没有注意。现在他见的此物,心中却是更加激动,他忙接过那玉箫,口中不停说道:“是的,是的,这确是师父他老人家的心爱之物,看来你真是我小师弟。”李元宵沉吟了一会,又道:“秦师弟,这么说来,前几天便是你在后山林中吹萧了?”
    秦观点头道:“是的,我那样做乃是为了引出当年陷害师父的真凶,而我昨晚已经确定,陷害师父的人就是三师兄柳残月。”李元宵切齿附心道:“没想到三师弟竟是一个人面兽心的家伙,要不是师弟你告知,我至今都还蒙在鼓里。”秦观道:“是的,所以我们现在必须揭开三师弟的真面目,将他的恶行公之与众。”
    李元宵点了点头,道:“那我现在就把此事告知四师弟和五师弟他们,然后我们在取消柳残月纯阳掌们之位。”秦观沉思片刻,道:“我看还不忙,我们只有找到柳残月干坏事的充足证据后,纯阳教的人才会相信他是恶人,而现在证据明显不够。”李元宵心中赞同,他看了秦观一眼,笑吟吟道:“师弟真是少年老成,师兄我和你比起来,却是相处甚远呀?”秦观讪讪一笑:“大师兄过奖了,以后的事还得大师兄全力相助。”“哪里的话,师父的事就是我的事,这有怎么叫相助?”
    秦观和李元宵又说了一会,便离开了李元宵客房,之后,秦观并没有把此事告诉李云凤,这并不是他不想告诉李云凤,而是大李元宵叫他先将此事暂时保密,至于保密的原因,李元宵也没有给他细说。
    中午过后,李云凤便来到秦观卧房,叫秦观陪她一起下山去买些胭脂水粉,秦观不好推辞,便和李云凤一起下山而去。来到山下小镇,李云凤买了不少胭脂水粉,然后又随便买了些精美的工艺品,就回山了。在山腰进们处,却见一个白衣青年正在和守门的人讲着些什么,他背对着秦观,右手提着个大包袱,身材很苗条,看起来有些像个女子的身型。
    秦观和李云凤走到门前,只听那人说道:“我真的是来拜师学艺的,大哥你们就通融通融,让我上山去吧!”听见他的声音,秦观心中暗自震惊:“这人声音虽然低沉,但却很是熟悉。”突然间,秦观想到了玉兰。
    “现在不是纯阳教招收弟子的时候,你要来拜师也得过段时间来,公子你还是请回吧。”护门的说道。那人急道:“我从很远来的,一心想拜师学艺,纯阳乃天下道家之本,却又怎能将这么一个诚心入道的人拒之于门外呢?”“这,这我们也作不了主,我们得把这事禀报给上面,你在这里等一会,我现在就去帮你问问。”一个护门的说完后就进去了。
    “兄弟,你是哪里人呀,怎么会想到来当道士呢?”另一个护门人问道。那白衣人应道:“我乃江苏扬州人,来纯阳教当然是为了习武了,我盼望有朝一日能像纯阳帝君和丹阳真人那样受到中原群雄的敬仰。”那护门人一脸不肖:“算了吧,我们当初上纯阳教时,也是你现在这样的想法,结果到头来却只混到一个护门的,要成为纯阳帝君和丹阳真人那样的人,可比你想象的难多了。”那护门的顿了顿,继续道:“我看你还是回家去吧,自己娶妻生子,比在这里浪费生命强多了。”白衣人坚定道:“我主意已定,小哥用不着劝我回去了。”护门人摇了摇头:“真是执迷不悟呀,到时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李云凤和秦观在那里站了一会,便往门口走去。那护门人认得李云凤,忙笑脸相送:“李姑娘,你们回来了。”这时,那白衣人也转过头来,把目光落在了李云凤身上。而此时,秦观却也看清了他的容貌,只见他秀发乌黑,柳眉拂翠,小口樱桃,那对水汪汪的大眼睛,更是显露出无限灵气。秦观心喜若狂,面前这女扮男装的人不是他朝思暮想的玉兰,却又是谁?
    在短暂的喜悦之后,秦观就担忧起来,小兰不知道他现在的身份是保密的,要是她把这事说了出来,那自己身份不久公之于众了吗,且现在自己和李云凤住在一起,要是给她知道了,她一定会生气。不过心中的担忧还是比不上喜悦,毕竟在这里见得自己心爱之人是件无比幸福的事情。
    玉兰也把目光落在了秦观身上,她见得秦观,心中无比激动,正欲叫喊,却想到自己现在身份是一个上山拜师学艺的男子。她不得不把已到口中的话语强咽回去,然后向秦观眨了眨秀眼,那意思好似在说: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到纯阳来了吧。
    秦观本来也害怕玉兰叫出自己来,现在见玉兰并没有暴露自己身份的意思,心中暗松了一口气。他也向玉兰眨了眨眼睛,然后便对李云凤说道:“姐姐,我们快上去吧。”李云凤看了秦观和玉兰一眼,便往山上走去了。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玉兰心中不由得泛起了疑问:那女子是什么人,秦大哥和她又是什么关系,秦大哥不会是在这段时间里,和她好上了吧?这个猜测在玉兰心中一显即逝,她相信秦大哥不会是那种、始乱终弃、移情别恋的男子。
    “你认得那个姑娘吗?”在离开门口不久,李云凤便问道,她刚才经过玉兰身边时,从玉兰身上的香气便已经知道玉兰是个女子了。“姑娘,哪个姑娘?”秦观知道她说的是玉兰,却故意和他装傻。“你装什么装呀,刚才我能看出你们相见时的喜悦,而且还在相互眨眼睛,你们怎么不认识?”李云凤显得有些生气。秦观呵呵笑道:“实话告诉你吧,我先前就认识那姑娘?”
    “我看你们不光认识这么简单吧,你们已经很熟才对。”“也不是很熟了,我们是今天下午才认识的,姐姐,你还记得你在山下镇上买胭脂水粉的时候,我去方便了一次吗?”李云凤点了点头,道:“那又怎样?”“我就是在那时碰见她的,当时她还身着女装,拦住我问纯阳教的去路,我告诉她去路以后,又提醒她说纯阳一般是不让女子进入观里的。她一心想上山学武,便要我给她想一个办法,于是我就给她出了个女扮男装的主意了,刚才我们眨眼睛,就是在为我们的得意之作兴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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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回 女扮男装
    李云凤见秦观说得有条有理,到是没有怀疑他的谎言,但她随即又审问道:“你为什么要帮她,难道你是见她长得漂亮,喜欢上她了?”秦观呵呵笑道:“姐姐,你不会是在吃醋吧,我只是见她学艺心切,帮帮她罢了。”李云凤心想也对:“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他喜不喜欢她关我什么事,我为何要为这事着急呀?”虽然这么想,但心中还是希望秦观不会喜欢上她,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回屋后,秦观一直想着玉兰,但却又不好去找她。傍晚时分,柳残月徒儿高权却是突然来到了清幽院,他走进李云凤客间,叫道:“云凤姑娘,我有事和你商量。”李云凤从内屋出来,见来者是高权,没好气道:“你来这里干什么?”高权色咪咪的双眼在李云凤身上上下打逛:“云凤姑娘,我今天收了一个徒儿,他没有住处,我想让他住到这里来,不知云凤姑娘意下如何。”
    这时,秦观也从内屋里出来了,由于昨晚只听见高权说话,并没有见得他的容貌,此时秦观方才看清他的样子,他眉清目秀,国脸方口,皓齿燕颈,身着青衣,却是个风华英年。虽然容貌不错,但他给秦观的第一印象却不好,毕竟秦观已经知道他不是什么善类了。
    高权见一个俊俏少年从内而出,吃惊道:“怎么这小子会在这里,难道你们住在一起?”李云凤轻哼一声:“这是我们的事,与你何干?”高权瞪了秦观一眼,强忍心中怒气:“那你现在就去整理一间卧房出来吧,我好让我徒儿今晚就到这里来住。”“是你收徒儿,又非我收徒儿,这关我什么事?”李云凤恨不得把高权拒之于千里之外。
    高权被连拨两次冷水,心中实在郁闷,但他不得不强笑道:“云凤姑娘,你是知道的,现在道观里住房紧缺,就只有你们清幽院有多余的房间,我徒儿也只能暂时住到这里来?”李云凤知道高权说的是实话,但她不想让高权用找徒儿的借口过来骚扰自己,且她知道高权徒儿是个女子,更不希望她能和秦观亲近,便有心阻止她住进来,于是又道:“这事我作不了主,你去问我干爹吧?”
    听见他们的话语,秦观心中则想,今日上山来的人就只有玉兰,难道高权说的那徒儿就是她,但高权为什么会收玉兰为徒呢?不过想到玉兰有可能住到这里他,他心中还是非常兴奋。
    其实高权收玉兰为徒,是有他的打算的。李云凤是纯阳教里唯一的女子,且人又长得美貌,纯阳年轻一代的弟子大都喜欢她,而高权便是这其中之一。高权一直想找机会接近李云凤,但由于李云凤住的清幽院是李元宵息养的地方,一般人不能入内,他就少有机会接近李云凤了。而今天下午他听说有一个男子上山拜师学艺,他便有了主意,现在纯阳没有多余的空房,要那人在山上住下,那也就只有让他暂住到清幽院了,而要是他收了那男子为徒,那他就可以找看徒儿的借口来到清幽院,那样他就有更多的机会接近李云凤了。
    而玉兰上山来只是为了找秦观,却非真正想拜师学艺,只要能混入纯阳教,她又怎会计较谁收自己为徒呢?既然高权主动收自己为徒,她便欣然答应。
    高权说道:“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就去问问大师伯,我相信大师伯深名大意,定会答应此事的。”说罢,高权就出了李云凤客房,往李元宵客房去了。高权走后,秦观心想:“玉兰知道我和云凤住在一起,虽然会一时生气,但只要我给她解释解释,相信她不会怪罪的。既然这样,那我何不想法让她住到我身边来呢?”想到这里,秦观也出门往李元宵那边去了。
    此时,高权正在和李元宵说让玉兰住进来的事,李元宵听了,心中寻思:“这高权怎么会突然让一个徒儿住到我们这里来,难道是他师父知道秦兄弟的事,欲派一个卧底来监视我们的行动。”心中如此想法,便准备开口拒绝高权,但此时,却见秦观走了进来,秦观没有和李元宵说话,而是只向他微微点了点头。当然,高权此时是背对着秦观的,并没有看见秦观的动作表情。
    李元宵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秦观要让高权徒儿住进来,但他对这个师弟办事很是放心,既然他赞同此事,那定有他的道理,于是李元宵便点头道:“既然这样,那你就让他住进来吧。”而这时,正巧李云凤也走了过来,她听干爹答应此事,气急败坏道:“干爹,这高权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徒儿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你怎么能让他住到这里来。”本来大家共处在纯阳教里,这样的话不应该说出口,但李云凤现在心中实在气怒,也就不再理会这么多了。
    高权听见李云凤当这大师伯的面说自己不是好东西,心中当然愤怒了:“贱娘们,老子总有一天让你屈服在我的身子下面。”虽然心中坏想,但脸上却是堆满了笑容:“云凤姑娘说笑了,我现在就去叫我弟子住到这里来。”说罢,高权便出门而去。
    “凤儿,我们这里空房不少,你让他住进来又有什么呢?为何生这么大的气呀?”李元宵轻声道。李云凤本想告诉干爹高权的徒儿是个女子,但话到口边,却又强咽了下去,她跺了跺脚,便气冲冲的回自己房间去了。秦观本想去安慰李云凤几句,但他根本就不知道她为何生气,却有从何说起。
    过了一阵子,玉兰便在高权的引导下来到了清幽院,并住到了秦观侧对面的一间屋子里,这天晚上,秦观并没有急着去见玉兰,毕竟他怕这事给别人知道,而他也没有再到后山树林中去吹萧了,一来玉兰就在旁边,他还用得着去那里吹箫念人吗?二来他已经知道陷害师父的人就是柳残月了,没有必要再去那装神弄鬼了。
    当晚,秦观很晚都没能入睡,他总是躺到床上一会,又过来看看玉兰房间那边,见玉兰那边灯光是否灭掉,直到玉兰那边灯光灭了很久,他才安心的躺到床上去了。
    第二天一早,便有人来敲门,李云凤出来开门后,见是女扮男装的玉兰,她不客气道:“你有什么事吗?”玉兰本不知这旁边住的些什么人,却没想到她便是昨日和秦大哥在一起的女子,她吃惊之余,笑道:“我是才住到这里来的,想认识认识下隔壁邻居。”“现在认识了,你该满足了吧。”李云凤对玉兰没什么好感。
    这时,秦观也出来了,玉兰心惊的同时,却是暗喜:“没想到秦大哥竟住在我旁边,那我以后就更好和他相会了。”在经过短暂的喜悦后,玉兰想起点什么,她面色死沉道:“你们两人不会住在一起吧。”
    李云凤存心气气玉兰,笑道:“是又怎么样,怎么,妹子,你是吃醋了吗?”玉兰心中顿如冰霜侵来,她瞪了秦观一眼,便欲转身离去,秦观忙叫住她,笑道:“玉兰姑娘,你别误会,我们可是各住自己的房间。”秦观边说边向玉兰眨眼。
    玉兰闻言,心中暗松一口气,她暗想,既然秦大哥是来查找纯阳叛逆的,那就不能暴露自己身份了,和这女子住在一起,也当是逼不得已,她逐笑言开:“这位姐姐,既然你已经知道小妹是女儿生了,那小妹还望你帮我不保守这个秘密,毕竟我们现在是邻居了,姐姐你有空,也可以到我房间去坐坐呀?”
    李云凤撇了撇嘴,轻哼道:“我才没时间呢,呆瓜,我们该却弄早饭了。”说罢,就出门去了厨房。秦观也跟着过去了,在经过玉兰旁边时,他轻声说了句:“今晚亥时,后山林地见。”玉兰在那里愣了一会,便回到自己房间去了。然后她换上一套道袍,便去观里上早课了,谁叫她现在名义上是道士呢?
    当天下午,高权则借看弟子的名,到清幽院来找李云凤,但却给李云凤好不客气的轰走了,由于李云凤是李元宵义子,高权也把她无奈何,只得恨恨而去。
    晚上亥时左右,秦观就背着李云凤出了房间,来到那后山林子里。到那不久,玉兰也走来了,不过她此时还是男儿装,毕竟出来可能遇上教里的人,要给别人知道她是一个女子,那就麻烦了。
    秦观一见玉兰,赶忙迎上去,握住玉兰的手,激动道:“小兰,十多天不见( 猎艳  ./218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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