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艳》第 20 部分阅读

    是活得不耐烦了。”杨程啸轻笑道:“管又怎样?”却听那带头的说道:“死丫头,要是你在不束手就擒,那毒药可就要发作了,到时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可别怪我们青莲帮心恨手辣。”
    杨程啸心中一惊,难道她中了他们什么厉害的毒药,这可麻烦了。只听那女子说道:“我就是死,也不会去做你们那狗帮主夫人的。”杨程啸这才将细细那姑娘细细打量了一番,但见她:
    秀目生泪,玉面带晶。秀目生泪犹如银汉珍珠串串掉,玉面带晶好似碧池芙蓉露清水。蛾眉笼翠嘴是樱桃,香肌凝脂齿是碎玉。云鬓散披金钗插风,白衣锈鞋绿罗长裙。酥胸微挺娇柔妩媚,袅娜纤腰玉立婷婷。虽非倾国倾城容,却是令人神醉貌。
    突然间,杨程啸竟然觉得她有些像李鸿翔,但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一晃即逝,他心中暗叹道:“看来我是太想念鸿翔了。”
    杨程啸心中又想:“这姑娘到是很有气节,宁愿惨死,也不愿屈服,我怎能让其受到伤害,只是她中了对方毒药,却又怎么才能帮她解出呢?”杨程啸计上心头,说道:“姑娘,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你就先将命保住了来。”那姑娘看了看杨程啸,有些不解道:“你是要我跟他们回去?”杨程啸点了点头。
    “废话少说,去把她给我绑起来。”那老者下令道。两个帮士手拿麻绳,走了过来,就要捆绑。杨程啸却呆站在那里,任由那些人捆绑那姑娘,那姑娘身子柔弱,整能挣扎过几个大男子,当然不能反抗。待捆绑后,那老者又说道:“这小子敢得罪我们青莲帮,将他也捆起来。”他刚才不敢这么说,那是因为他惧怕杨程啸武功,可现在那姑娘在他们手中了,他们便有了人质,就不怕杨程啸不熟手就擒。果然,杨程啸没有半点反抗,任他们将自己捆绑起来。捆绑好后,那老者喝声道:“带他们回总坛。”
    一盏茶时,便到青莲帮总坛,众人进了总坛大厅,便见大厅正中做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想必就是那青莲帮帮主了。四帮士将杨程啸和那女子推到大厅正中,然后便站到了两边。那青莲帮帮主将杨程啸细细打量一翻道:“刘长老,这小子是谁?”那刚才抓杨程啸他们回来的那老者忙说道:“这小子想英雄救美,给我们制服了。”杨程啸心中暗:“说来也不怕丢人,就凭你们几人,也能将我制服。”那帮主轻哼一声:“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我有你好看。”他说完便不在理会杨程啸,将那双淫眼落到了那女子身上,狞笑:“美人儿,当年你爹伤了我夫人,现在你爹又死了,我不能找他报仇,只有用你来替代我以前的夫人了。”“呸,你们有本事就杀了我。”那女子愤然道。“哼,你别不识抬举。”看来那帮主也有些怒火了,你别忘了,你可中了我的“百日断肠”的毒药的,要是你不听我的,要不了三个月,你就会断肠而死。“狗贼,我死也不会跟这你。”
    那帮主气得双手发抖:“给我把他们关起来,我就不相信,你不向我屈服。”四帮士将杨程啸两人带到一个柴房,将其捆得更牢了一些后,四人便在门外守护。杨程啸斜躺在一堆柴草,关切道:“姑娘,你怎样?”那女子向杨程啸微微一笑:“我没事,是我连累了大哥。”杨程啸心中一惊,那女子刚才话语凄凉,他并未听出真声,他心中暗道:“她声音好是熟悉。”可一时却是不能想起像谁的声音来。
    杨程啸笑道:“我只是看不贯他们蛮横无理、欺善逼良罢了,姑娘,你且放心,我会救你逃出这是非之地的,不知姑娘芳名如何。”那女子怔了怔道:“小女子姓孙名倩,你叫我小倩便是,对了,不知大哥如何称呼。”小倩问道。“在下姓杨名程啸。听他们言语,你爹似曾与他们有着深厚怨仇,不知是何事使得他们如此怨毒于你。”
    “我爹本乃淮南帮帮主,我淮南帮与他们青莲帮是这一带势力最大的两个帮派,两帮不免在各自利益上有些冲突。两帮在一个月前的一个谈判中打大出手,我爹却是失死了他们青莲帮的帮主夫人,两帮便因此结下仇怨。后不久,我爹便因病逝世,他们就说要来报仇,把我抓了去,要我给他们当帮主夫人,还给我服下了毒药,昨日,我乘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就逃了出去,没想到……”小倩语泪俱下。
    杨程啸点点头道:“那你们淮南帮其他帮众呢?”“我爹死后,我淮南帮就解散了,我现在是无依无靠了。”小倩一脸怆凉。杨程啸心生怜惜,安慰道:“你放心,我杨某不会丢你一个人在此。”小倩心中无限感动:“小女子真不知如何报答杨大哥深恩。”
    杨程啸沉思片刻:“我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得想法子解开身上绳子。”可两人苦思计策,也未得其法。两人一直在这柴房困到晚上,也未能解去身上麻绳,当夜无眠,两人直聊到次日天明。薄晓十分,几个青莲帮帮士便来到柴房,将杨程啸和小倩带入大厅。
    但见大厅两面站了满人,正面还是坐的那帮主,昨日那与杨程啸打斗的三汉子和那老者也都在其中。几人将杨程啸和小倩放倒在地,那老者厉声道:“虽那孙浩全已死,我们帮主夫人的仇却是不得不报,今日我们帮主就要娶你过门。”“对,我们帮主不能没有夫人。”“杀人尝命,欠债还钱,既然她爹欠我们一个帮主夫人,就应该由他女儿代替。”众帮众喧乱嘈杂。
    杨程啸心中暗暗着怒:“这些狗贼,真是蛮不讲理。”又听那老者说道:“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竟敢管起我青莲帮之事,还打伤我门三堂主,我们将他一刀杀了。”那帮主也发话了:“恩,一刀将他宰了。”
    小倩闻言,心生内疚,幽声道:“杨大哥,都是我连累了你。”杨程啸轻轻一笑:“你们有本事就上来试一试。”“你还嘴硬,先将他一刀宰了。”那老者喝令道。只见一汉子提刀走到杨程啸旁边,就欲下手,小倩不忍目睹,自闭上了眼。杨程啸早有计策,但见他全力跃起,身子在那人手中刀子上一擦,绳子刚好给大刀划断。杨程啸提气全身,瞬间便把身上麻绳绷开。那汉子见此,急一刀向杨程啸砍来,杨程啸一个侧身闪开,反手一招:“叶底藏花。”即夺过那汉子手中大刀,反攻于他,还好杨程啸本无伤人之心,只是想吓吓他,他才幸免于难。只见他面如灰土,已是吓得全身发颤。
    众人顿是惊慌,这青莲帮本乃一小帮派,帮众武功大都低微,怎敢于杨程啸强斗。杨程啸一刀划开小倩身上绳子,拉起小倩,飞跃起来。一转眼的功夫,他身影已经闪到了那帮主身边,而他手中的大刀,也早已落到了那帮主的颈喉上。那帮主给吓得屁滚尿流,颤声道:“好汉饶……饶命;小人以后再也不敢……。”杨程啸打断他的话:“少给我来这一套,快把这位姑娘的身上所中之毒的解药交出来,我就放了你。”
    众人皆是惊惧踌躇,呆呆站在那里,罔知所措。那老者也是心惊胆寒,不知怎么是好。那帮主忙道:“快去取来那姑娘解药和他的包袱。”
    待解药和包袱取来后,杨程啸便发下刀来,厉喝道:“要是这解药有假,我就把你们青莲帮血洗了。”那帮主忙道:“不会,不会,绝对不会。”杨程啸仍下手中大刀,一把拉住小倩,夺门而出,护门之人知道杨程啸厉害,不敢拦截,惟有让道通行。
    走出青莲帮总坛,却听小倩痛声道:“杨大哥,你右肩又在流血。”原来是杨程啸刚才用劲,使得右肩的伤口裂开了,现在正微微渗血。杨程啸这才意识到右肩的疼痛,他轻言道:“没什么大碍,我们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小倩心中疼痛,眼中暗含愧泪,轻轻地点了点头。
    两人离开那小镇,步行了个多时辰,见青莲帮还是未有追赶,方才全是放心。两人劳疲无及,见道旁有一客栈,便住了下来。杨程啸全身伤口多次裂开,不得不在客栈住上一日,待伤口好一些再是前行。当夜饭罢,小倩来到杨程啸房间,为其包扎伤口,杨程啸取出他身上随身携带的金疮药,递向小倩。
    伤口包扎好后,小倩坐下身来,轻问道:“不知杨大哥此行将往何方?”本来杨成啸去扬州有两个目的,一是那有血雨门三堂之一的白虎堂,他要去为周铃报仇,二是打探幽云宫的下落,于是他说道:“我打算前往江苏扬州,那里即将举行一场盛大的比武招亲大会,我将去那查探当年陷害我爹娘奸人的下落,除此之外,我另外还有些小事。却不知姑娘以后有何打算。”杨程啸已在昨晚与小倩的一夜谈话中,告诉了她一些关于自己的事况。
    小倩面转忧愁,凄切道:“我现在无依无靠,又被青莲帮人士追杀,这次还好有杨大哥相助,恐怕下次就没这般幸运了。”杨程啸道:“你当永远离开这是非之地,不然终会落入那青莲帮之手。”“只是我一个弱女子,能逃到何方。”小倩一脸茫然。杨程啸心生恻隐,他沉凝半晌,轻声道:“若不嫌弃,我愿带你离开这里。”“小倩当然愿意,杨大哥对小倩深恩,小倩永生难报。”小倩已是热泪盈眶。
    两人又聊许久,小倩方才回到自己房间,她刚坐下身来,便见一只信鸽飞进窗来,她手一扬,便抓下信鸽,身手却是敏捷,全非不会武功之人。小倩取下书信,打开来,但见上面写着:“事情进展如何,你们下一步将往何处?”小倩愣了愣,取来一纸和笔,坐下身来,回写到:“他已基本信任于我,他将往扬州,以参加十七日后仙月四坛在那举行的比武招亲。”小倩将书信折好,捆绑在信鸽脚下,然后放飞信鸽。这一夜,小倩躺上床后,心中愧极,虽已一夜未眠,却是怎么也不能入睡。
    第四十回 剑杀淫贼
    且说杨程啸和小倩在那客栈住了一日,便起程向东,行至午时,又到一小镇,两人在小镇上吃罢午饭,便去集市买来两匹好马,骑马驰行。行至天晚,却是到了一片慌林,不见客栈,两人不得不找了一山洞住下。这山洞有两丈来深,内有干枯野草铺垫,还有碳灰堆积,看来常有路人夜宿于此。
    当夜月明风高,杨程啸找来一些干柴,在洞里生起一堆火,山洞顿是明亮。两人赶了一天行程,皆感讥饿,杨程啸道:“我到就近去打些野味,你就在此等我回来。”小倩点了点头,杨程啸出洞不久,便听山洞里传来一声呼救:“杨大哥,救……”
    杨程啸心中一惊:“不好,小倩出事了。”他急路返回,刚到洞门,便听洞内传来一阵淫笑:“美人儿,你今晚是我的了。”杨程啸心下震怒,暗叫一声:“好一个淫贼。”他却不急步冲进,而是悄步潜入,但见一三十岁左右男子的半跪于地,正欲脱去小倩衣裳,而小倩则静躺在野草上,一动不动,双眼怒视那男子,看来已被点|穴。
    杨程啸心怒徒起,大喝一声:“淫贼,看招。”边说边拔腰间长剑,一剑刺向那男子。那男子听到后面有人喝叫,心下一惊,忙一个侧身翻滚,躲闪来剑,可杨程啸出招何等的快,他却是不能尽数躲开,后腰给长剑划了一道口子。那人心中大惊,人身未正,便反手一拳反攻相杨程啸,杨程啸见对方拳头带风,大意不得,急身侧让,还未待那人收拳,便腕抖剑斜,长剑又向他手臂扫将过去,那人虽然躲开,但他万没想到杨程啸竟能不动剑身,驱动剑剑,所以还是给杨程啸剑尖追刺到了手臂。那人退后三步,看了看手臂伤口,大喝一声:“好家伙,武功不赖。”他见自己非是杨程啸敌手,不敢与其强斗,便欲逃跑。
    却听洞外有人大喝:“六弟,你可打到野味。”“五哥,在这动里来,我遇到了强敌,你快来助我一臂之力。”过了片刻,边见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站到了洞外。那淫贼见己方人来,增了三分底气,他指了指杨程啸道:“五哥,这小子要与我动武。”
    那男子侧目看了看杨程啸,对他道:“六弟,他为何和你动武。你‘铁臂神拳’如此厉害,难道还怕了他。”杨程啸心道:“铁臂神拳?原来这人便是辽国‘飞鹰堂’高手‘铁臂神拳’秦胜,难怪拳招不错。他称那人五哥,想必那人当是‘旋风腿’殷关兆。”
    杨程啸猜得不错,这两人正是辽国“飞鹰堂”的两大高手中的“旋风腿”殷关兆和“铁臂神拳”秦胜,他们此行也是前往扬州参加仙月四坛举行的比武招亲大会,正好路经此地。两人也是没有食物,刚才便分头去找,那秦胜正好路经这山洞,见洞内有火光,便进去探个究竟,不想里面却是一年轻美貌的孤身女子,他淫心顿起,便点了小倩|穴道,就欲奸淫,还好杨程啸及时赶回,才得救小倩。
    “五哥,他剑法很是厉害,我斗他不过,你须助我一臂之力。”秦胜道。殷关兆哈哈笑道:“六弟也会遇到辣手之事,我今日倒要领教一下他们中原的高手。”杨程啸退到小倩身边,解开她的|穴道,用左手护住她,以使小倩不会受到伤害。秦胜讥言道:“小子,你是不是怕。五哥,你先帮我对付这小子,我去陪那姑娘玩玩。”
    殷关兆笑道:“就知道你没好事,不过我们好兄弟,我当会帮你,可月底发放俸禄时,你是不是得分我两成。”“不就是银两吗,钱财乃身外之物,怎比美人共欢,只要你今日助我如愿,我分你两成便是。”殷关兆哈哈笑道:“好兄弟当是互助互利,今日这忙我是帮定了。”杨程啸心中暗道:“一个淫徒,一个贪财鬼,两个都是丑类,我今日非好好教训你们一番不可。”
    却听殷关兆一声大喝:“看招。”话音未落,便是一招“虎尾扫地”向杨程啸双腿扫来,杨程啸急一把推开小倩,飞身跃躲,人未落地,反手一剑扫向殷关兆腰间。殷关兆下压身子,闪过来剑,左腿又至。那殷关兆腿功果是了得,但见他出腿风带,快似电闪,怪招层出,不过和杨程啸武功比起来,他还是差得太远,三四招过后就给杨程啸逼得穷途末路了,胸口还中了杨程啸一剑,鲜血直流。
    此时,却见秦胜步步逼向小倩,哈哈调侃道:“美人儿,你今日终是逃不脱我手心,哈哈。”小倩惊慌失措,懔懔道:“你别过来,别过……”边说便往后退,一不小心,脚拌到野草,跌倒在地,只得眼睁睁看着秦胜逼近。
    杨程啸见得如此,心怒无及,他“唰,唰”两剑逼开殷关兆,抽身过去,一剑横拦秦胜腰部。秦胜大惊,飞身跃起,躲过了杨程啸这凌厉一剑。杨程啸不待他身子落地,长剑又化作无数剑影,疾刺向空中的秦胜。秦胜飞转身子,可还是不能将杨程啸来剑尽数化去,大腿了垫部都中了杨程啸深深一剑。当秦胜身子落地时,杨程啸的长剑已经落到了他的脖子上。秦胜吓得面如死灰,颤声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小人以后再……再也不敢了。”
    杨程啸本想将其一剑杀了,可他想到对方乃是辽国飞鹰堂的人,辽国飞鹰堂高中如云,自己如果和他们结下梁子,也不好办事,于是他取下长剑,厉喝一声:“给我滚。”正当杨程啸欲转身过来扶给吓得瘫坐在的小倩时,那秦胜的衣袖里却突然飞出一把凌厉的匕首来,但见秦胜右手一把将其抓住,已速雷不及眼耳之势,刺向了杨程啸的心脏处。
    杨程啸暗喝一声:“卑鄙。”他早料了秦胜会对他偷袭,也早有准备。只见他手中长剑轻轻一抖,那剑身就弯向了身后,铛一声响,那剑纫却是正好挡住了秦胜疾刺过来的匕首。杨程啸暗一提气,一道无穷的真气又长剑传到秦胜匕首上,再传到他的右手。秦胜只感那道真气力大无穷,他急提气相抵,可又怎能相敌,给这力道逼退了几步。然后,他就立即后悔了刚才对杨程啸的偷袭,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一柄冷冰冰的利器插入了他的胸口。秦胜双眼呆带的看了杨程啸一会,连话都没有说出口,就倒在了地上。
    那边的殷关兆见此,打了一个寒颤,他自知和杨程啸武功相差太远,怎敢再斗,惟有拔腿向洞外跑去。杨程啸不想让杀人的事给“飞鹰堂”的人知道了,所以他要杀人灭口。杨程啸没有拔出秦胜胸口的剑,而是抽出右手,取下背上弯弓,放上弓箭,刹地射向了殷关兆。殷关兆听见了后面的风声,可还没来得急躲闪,就感一冰凉的东西穿过了他的心脏。
    杨程啸收起弓箭,然后再将已经倒在地上的秦胜身上的长剑拔了出来,在秦胜衣服上擦静鲜血,将长剑放入了剑鞘之中。杨程啸走到小倩身旁,柔声道:“小倩姑娘,你没事吧?”小倩一下扑入杨程啸怀里,底声轻泣起来,好象受了无数委屈。杨成啸想将左手达到小倩香肩上面,可他犹豫了一会,还是放下了手。
    只听小倩轻泣道:“杨大哥,你杀了人,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杨程啸凝思片刻道:“他们虽丑类,但却不能让他横尸荒野,我们就把他安葬外面吧。”两人于是将秦胜和殷关兆葬身外面,然后又一起去打来两只野鸡,烤好分吃。
    当夜不提,次日绝早,两人便又赶路东行,行了六日,方到安徽境内,这日旁晚,两人在大道一客栈住了下来,这客栈不大,楼下就六张桌子,客人也不多,除杨程啸两人外,就还有西窗处坐着一老者,在那自酌自饮。他身着锦绣袍,脚踏熟皮靴,可背对杨程啸,却是看不得他貌容。吃饭之即,却听门外一声大喝:“掌柜,准备五桌上好的酒菜。”声如厉雷。
    掌柜忙迎上去,满脸堆笑道:“原来是长风镖局的爷们,快请,快请。”那掌柜忙吩咐小二展抹桌椅,端茶倒水。杨程啸心下一惊,寻思道:“这长风镖局也来到了江苏,难道他们也是为‘仙月四坛’的比武招亲而来,看来那扬州将会群英云集。”他此前曾听说过“长风镖局”的名号,这长风镖局乃天下第一镖局,坐镇京城,威扬江湖。长风镖局总镖头范涛,更是身怀绝技,江湖中无人不闻其名。
    但见一行人走了进来,为首的乃一五十岁左右的老者,他浓眉入鬓,利眼掣电,精神抖擞,显得威风凛凛。他后面乃四个镖师,个个威武,再后则是几十个押镖人士。杨程啸捉摸道:“想必那老者便是长风镖局总镖头范涛。”杨程啸猜得不错,此人正是长风镖局总镖头范涛。
    待众人皆入客店,却见少一张桌,那掌柜看了看那边坐着的那老者,上前陪笑道:“不知客官可愿行个方便,到那边与那两位客官同坐,也好让一张桌与他们。”那老者斜目看了掌柜一眼,却不理睬他,自酌满一杯酒,一饮而尽。那掌柜面色微显尴尬,他又笑道:“客官就不要为难小人了,就行行方便吧。”“你叫他们自来与老夫说话。”那老者话语深沉。“你是敬酒不吃吃发酒。”范涛身后一粗衣汉子厉喝道。范涛一摆手:“叶镖头,不得失礼。”
    “阁下什么时候敬酒与老夫了,不如让老夫先敬你一杯。”那老者又酌满一杯酒,握在手中片刻,然后手往身后一抛,酒杯便如飞石,不偏不斜,直往叶镖头飞来。这酒杯说来也奇怪,内装酒水,却不溅出,杨程啸心下自是暗暗称奇,这个老者的功夫不赖,却不知他是何许人也。
    叶镖头见来物力道甚大,急气惯右手,迎接下酒杯,可他刚握住酒杯,却感有何不对,忙一松手,只听“嚓”一声响,酒杯破碎,溅起无数冰粒。众人皆是愕然,杨程啸心下也是无比惊奇:“那老者明明是倒的酒水,却为何成了冰块。”那老者轻笑道:“阁下是不给老夫面子了,竟将老夫敬你的酒打碎在地。”范涛面色铁青,他凝思片刻:“想必阁下便是‘亦水幽龙’钱幽龙,阁下的‘亦水寒冰掌’果是高明。”
    杨程啸曾听过钱幽龙的名号,此人乃是大内高手,他此时方是明白:“他便是朝廷高手钱幽龙,刚才定是他用他‘亦水寒冰掌’的绝技,将这酒水冻结成冰。而那叶镖头将酒杯掉落在地,当是因为接住酒杯时,手感甚寒,才本能地松了手。”那老者哈哈笑道:“都老朋友了,范总镖头何必还与我客气。”这老者确是现今大内第一高手钱幽龙。他此行乃是皇上派他出来寻找舒国公主下落得,正巧来到了此地。
    范涛也哈哈大笑:“我们少有交往,怎就成了老朋友。”“是吗,那你为何在一个月前引我到京城郊外,欲加害于我,还好我当日机敏,才得逃此劫。”钱幽龙转过身来,厉色道。杨程啸将那钱幽龙细细打量了一番,但见他天庭饱满,面如玉冠,英姿飒爽,不怒自威,五十五六年岁,七尺有余躯长。
    范涛闻言,脸色微起变化,他反唇道:“是吗?钱护龙的话我可是听不明白,钱护龙乃朝廷重要人物,我范某巴结都来不急,怎敢加害于你。”钱幽龙轻哼一声:“我看没有怎么简单,范总镖头,不管你今日如何狡辩,我都认定那日引我到郊外的人乃是你,我看你长风镖局非是什么善类,我们今日当有个了断。”
    “总镖头,他欺人太甚,我们难道怕了他,何须与他废话。”叶镖头又道。“钱护龙,你不要得寸进尺,我范涛在江湖中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不容你这等欺辱。”范涛微显怒色。“好,你若有本事,就与老夫大战一场,老夫也好见识一下你范总镖头的高招。”“既是这样,我也惟有领教了,这里场地太小,我们到门外去好好切磋切磋。”范涛也不干示弱。
    两人来到门外,对面而站,范涛抱拳道:“钱护龙请。”钱幽龙也抱了抱拳,道了一声请,便飞身一掌攻向范涛。范涛立稳身形,也是一招“嗷游东海”攻了过去。但见那钱幽龙娜步稳健,出招飘突,快似电闪,掌掌生寒带风,果然厉害。范涛一样凶猛,闪转腾娜,高低纵跃,毫不含糊,两人好一场打斗,正是那:
    探身飞跃,闪转腾挪。一个怒眼圆睁,掌出如霞红,神异莫测;一个咬牙切齿,吐手若蛇奔,诡诈离形。掌推云山尽展技艺;折胫攻肋全施手段。黑虎掏心,不离胸坎;单臂压顶,直奔脑门。点打缠扫招招伤人,推托带扣式式致命。真个是:一对南山猛虎争食,两条北海苍龙竟舞。
    两人相斗数十回,钱幽龙却是技高一筹,微占了上风。那四镖师见范涛落了下风,便手持大刀,齐攻钱幽龙,钱幽龙不得不抽身相斗四镖师,顿是反处劣势。钱幽龙猝嗟道:“好家伙,斗我不过,就群攻于我。”范涛心中惭愧,可他知道自己非是钱幽龙对手,怕久斗吃亏,也只得让四镖师相助了。
    天色渐晚,夜幕将沉,钱幽龙见自己孤势难敌,久斗下去,对己不利,于是便一招“龙腾虎啸”逼开几人,飞身步入路旁林中。那四镖师欲行追去,却给范涛阻止道:“让他去,他乃大内高手,我们在此伤了他,不会脱得干系。”
    范涛和众人复进客栈,范涛看了看杨程啸两人,愣了愣,不去理会两人,自叫来酒菜吃喝。饭罢,杨程啸便回房间,正欲休息,却听隔壁范涛房间一道轻微得开门声,随即便有低微谈话声。他心中顿生疑惑:“若是一般镖众进他房间,用不着这般轻微,这其中定有蹊跷。”杨程啸轻步走到房壁处,附壁静听,他内力高强,贴耳细听,也不会被那边的人发现。
    只听范涛道:“绝剑,你也来了。”“义父让我去参加这‘仙月四坛’举行的比武招亲大会,以夺得这仙月四坛总坛主之位。”是一年轻男子声音。杨程啸暗道:“又是一个欲夺得仙月四坛总坛主之人,看来那天下第一美人和仙月四坛总坛主之位果有诱惑。”又听范涛道:“主公现在如何。”“主公近日发现辽国‘飞鹰堂’的两大高手‘塞外飘雪’古天香和‘追魂掌’司徒远也来到京城,他们‘飞鹰堂’还与朝廷曹俏暗有勾结。主公正在暗查那件事,可能要过一段时间才能赶到扬州去。”绝剑说道。
    杨程啸自肚里寻思道:“他们口中的义父和主公当是一个人,却不知他到底何许人也。既然这范涛武功就如此了得,那被称作主公的人武功当是更甚。”“我今晚在此遇见了‘亦水幽龙’钱幽龙,他当是出宫寻找舒国公主而来,且他已怀疑上我,我们以后有什么行动当是更加小心。”范涛道。杨程啸心道:“如此说来,他确是曾引钱幽龙到京城郊外,欲陷害他,这当是受那被称作主公的人所指使,难道他们欲与朝廷作对。”
    “我即飞鸽传书与主公,告知他钱幽龙已到了此地,也好让他有所安排。”范涛又道。“这样也好,那我先离去了,以免他人看见生疑。”绝剑道。“好,我们到了扬州在作联络。”随即便是“吱”一声关门声,然后就此安静下来。杨程啸轻步回到床边,心下惊叹一翻,便不再多想,自上床睡去。
    次人薄晓,便起行程,又行六日,方到扬州,此时已是傍晚时分,扬州城内灯烛荧煌,果然是座繁华之城,但见那:
    城楼耸立,屋脊高翘。城楼耸立似同九霄竟高低,屋脊高翘如与腾龙较飞舞。碧瓦丹楹,明窗彩户。碧瓦丹楹旁灯火辉煌,明窗彩户处红星笼罩。灯火辉煌中隐众多妖艳名姬。红星笼罩下藏无限风流歌妓。绣陌敞罔,来来往往行人不绝,柳道清幽,摇摇摆摆绿柳飞扬。碧空里疏星粒粒,江河上鱼光点点,果然繁城夜色妙,确是蓬莱阁中景。
    这几日前往扬州城的武林人士络绎不绝,几乎都是为了参加仙月四坛四日后举行的比武招亲大会而来。杨程啸和小倩在城里找了一客栈住下,当夜无话,不提。
    第四十一回 再遇梁鄂
    次日,两人用罢早膳,杨程啸便道:“小倩,你就住在这客栈里,我出去打听打听关于这仙月四坛的情况。”小倩点了点头道:“你自去便是。”杨程啸出了客栈,来到一打铁铸剑的店铺,向那铁匠打听道:“大哥,可否向你打听一事。”“你问便是。”那铁匠一脸豪迈。
    杨程啸道:“听闻就近有一个仙月四坛,小弟此行便是为了这仙月四坛比武招亲而来,却不知这仙月宫到底身隐何处。”那铁匠打趣道:“看小兄人才出众,也当是为这天下第一美人‘绝艳牡丹’而来吧?”杨程啸笑笑道:“小弟武功低微,怎敢去想这‘绝艳牡丹’,我只是来凑凑热闹罢了。却不知这去仙月宫的路到底如何。”杨程啸此行本是为打探幽云宫宫主线索而来,可却不便如实说出。
    “唉,我在这扬州城打铁十多来。也不知这仙月宫具体在什么地方,只知它是在城东一叫风雨林的潭林中。我想你既是问遍了整个扬州城,也难有人知道这仙月宫具体在何处。”那铁匠道。杨程啸心中不解,说道:“不是说那仙月宫乃一青楼,当会有人前去寻欢作乐,却怎会无人知道去那的路径。”那铁匠又道:“小弟话是没错,但你却是不知,这去仙月宫的客人都是夜晚前去,仙月宫在城东风雨林有一专为接迎他们的地方,那些人到了那,再由仙月人士带入仙月宫。”
    “难道就没人白日里去打探过仙月宫?”“当然有,可这风雨林地势复杂多变,沼泽潭池无数,且仙月宫神秘势大,闯进去的人皆是有去无回,这种事情发生多了,也就没人敢是再去。”杨程啸点了点头,说道:“大哥,我还想向你打听个地方,你可知道就近可有一个叫‘白虎堂’的地方。”那铁匠打了个冷颤,忙道:“我不知道,你别问我关于血雨门的事。”杨程啸从他的表情,就已经看出了答案,其实他是知道的,可却因为惧怕血雨门而不敢言语。杨程啸知道他的难处,也不强求,向他抱拳道:“大哥,那多谢了。”那铁匠摆了摆手:“没什么。”
    杨程啸游走街头,突听身后有人呼叫:“五师弟,五师弟等等。”杨程啸停步转身,原来后面是他三师兄郭旭在叫他,郭旭赶上后,满心欢悦道:“五师弟,你怎也来到了此地?”杨程啸心喜道:“我来此地的原故有时间再与你慢慢说来,我们两兄弟已几个月不见,不知你最近可好?”郭旭点了点头:“我一切皆好,此行乃是与四师弟同来。”
    杨程啸心中暗道:“那苏永皓当日如此陷害于我,我遇见他,决不能放过他。”“碧雪近来可好?”杨程啸又问道。郭旭面转忧愁,怅然道:“自你走了不久,她整个人都变了,整天紧锁眉头,闷闷不乐。且她还已她父母的仇作为交换条件,答应了五师弟的婚约,只要大师兄为她报去她杀父杀母之仇,她即与四师弟成亲。”
    杨程啸心中愧疚暗生:“在百毒门时,碧雪曾要我帮她报她父母之仇,而我至今没能揭穿柳残月真面目,更别说为其报仇。我想碧雪内心,一定不愿嫁给苏永皓,只是她报仇心切,才用自己的终身大事作为交换条件,让苏永浩帮其报仇。我绝不会让碧雪嫁给大师兄,待我将现在的事办完,就回峨嵋,揭开大师兄真面目。”杨程啸说道:“三师兄,当日师父之死,的确不是我所为,而是出于那苏永皓。我是绝不会让碧雪嫁给大师兄的。”
    “我也相信你,只是当时的情况,谁都会怀疑此事乃是你为。你当找出有力证据,将此事事实展在世人面前。”郭旭虽然从情感上相信杨程啸多一些,但他还是不能确定此事的详细,也就不会绝对认定苏永皓就是害死他师父的真凶。又听郭旭说道:“苏师弟近来剑法突飞猛进,恐怕你现在已非他敌手,当不要与他强斗。”郭旭不知杨程啸这期间武功也是大有长进,已非当初。
    杨程啸沉吟片刻,问道:“既然苏永皓已与碧雪订亲,那他为何还前往此地,难道他也想夺取这天下第一美人。”郭旭想了想,摇头道:“我想不会,苏师弟很是喜爱碧雪,他此行当是为了这仙月四坛总坛主之位而来。”“三师兄,我不在峨嵋其间,你要帮我好好照顾碧雪。”郭旭拍了拍杨程啸肩膀,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让她受到任何委屈的。”
    “多谢三师兄,三师兄放心,至于我那苏永皓的恩怨,等我处理完我一些重要事物以后,我就会回峨嵋上,和他有个了断的。”郭旭点了点头:“那好,五师弟,你自己保重,我得去了。”“你也保重。”
    杨程啸看着郭旭渐渐消失在人海中的身影,心绪杂乱,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自转身东去,他打算去风雨林附近探一探虚实。去这东郊的大道上,行人络绎不绝,大都是些前去这风雨林打探的武林人士。杨程啸来道东郊,见对面低处有一片林树,但见那林树繁盛茂密,幽郁葱绿,鸟飞雀鸣,林树中还偶有潭池,碧绿瞪清,悦目醉心,构成一幅美妙绝伦的画卷。这便是仙月宫所在地风雨林。
    杨程啸心道:“不想风雨林如此美妙,这里林繁潭多,若是无人带路,定会迷途。”杨程啸细细查看可一翻风雨林地形,又道:“白日里进入定会被人发现,我就今晚夜探此地。”杨程啸在那探查一阵子,便往回走,刚入大道,却见一老妪提着一茶壶上前,向杨程啸道:“小兄弟,来一杯茶水吧,很便宜的。”杨程啸正感干渴,于是道:“也好。”说罢就拿起一茶杯。那老妪给他倒满一杯茶水,笑色道:“这是我家里自种茶叶的,很是美味。”杨程啸向她笑了笑,一口将茶水喝了下去。那老妪还没有收钱,就欲转身离去,杨程啸却一把将其手臂抓住,说道:“大娘,你不收钱吗?”那老妪突显慌张:“哦,我……我忘了。”
    却听杨程啸大喝一声:“快说,是谁派你来陷害我的。”杨程啸抓住那老妪的手微一加力,便疼得她嗷嗷大叫:“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说便是。”此时却听一声大喝:“原来是杨兄弟。”杨程啸一惊,忙转身望声去,但见一个汉子从一大树中跳将出来,杨程啸立是认出他来,笑声道:“梁大哥,不想你也来到了此地。”原来来者乃是杨程啸在涪洲遇见的无量门师兄梁鄂。
    只听梁鄂道:“真是怪了,杨兄弟,你怎么喝了那茶水没有中毒。”梁鄂怎知杨程啸曾吃过千年寒冰蟾,乃是百毒不侵。杨程啸惊愕道:“难道那欲下毒害我的人,就是你?”梁鄂忙摇头道:“怎么可能是我,我本想阻止你喝那茶水的,可你接过那茶水,就一口将其喝下,( 猎艳  ./218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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