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轻声道:“师叔祖,我先前所言句句属实,大师确为净心那恶徒故意挑拨,才至失死你爱徒。你却不该怪罪与他。”林尊南沉吟良久,点了点头,他随即又怒声道:“他***,爱徒之死全乃这净心秃驴之故,我去一掌劈死他。”杨程啸忙阻止道:“其实这净心大师也是为他人控制,我们当找出这幕后主使,才能真正为你爱徒报仇。我听他们言语,今晚他们欲引你到少室山脚,在行对付你。我看你今日就去那里,我到时和玄空大师他们来助你一臂之力,这样不仅可找出那幕后主使,还可揭穿净心大师真面目。”
林尊南细细凝思,点头道:“这倒是好注意,我们就此决定。”他说罢拍了拍杨程啸肩头,赞道:“几个月不见,你已非当初那不懂江湖世事的少年了,让师叔祖我好生佩服。”杨程啸一笑道:“师叔祖过奖了。”
两人复到练武场中间,林尊南道:“玄空老儿,杨兄弟已向我说清这其中原委,我暂不与你计较,待我找出这幕后主使,彻底知道此事原委后,在行与你了断。”
却见韩永腾起身道:“林魔头,你当年害死家师,这笔账我们还未算清。”林尊南仄眼看了韩永腾一眼:“你待怎个算法?”韩永腾道:“我今日就是不要性命,也要为先师报仇血恨。”
柳残月忙道:“韩师弟,你别冲动,既你我两人联手,也决非这魔人对手。且当年先师在与他决战之前,就曾告戒我们,说此乃他们私人恩怨,既是他败在这魔人手中,我们也不得寻仇,我们当是不该动手。”韩永腾心有不甘:“可先师对我们恩重如山,杀师之仇,怎可不报。”柳残月厉声道:“难道你想违抗师命不成。”玄空也是劝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即是当年林施主有什么过错,这么多年来,这份仇怨也该化解,你们当给林施主一次该过的机会。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净尘全身颤动:“啊!不好了,老顽固的长篇大论又来了。”
林尊南轻哼一声:“他***,那丹阳老儿本就该死,我有何过错。”“你……”韩永腾正欲开口,却给柳残月阻止道:“韩师弟,我们还是就此作罢吧!现在是少林的主人,我们却不该再次闹事,待尔后在有机会在行找他算帐。”韩永腾孤势难起,他怒视林尊南,愤忿道:“我终有一日会报此仇。”柳残月忙道:“既是如此,我们也当告辞。”说罢便去,韩永腾虽不情愿,却还是一齐同去。王则天见实难让林尊南与玄空大师相斗,也不得不带着龙头帮众人告辞而去。林尊南向杨程啸轻轻一笑:“我们晚上见。”当然声音极小,净心却是不能听闻,然后便与杨程啸相揖作别,挥袖离去。
练武场上,就剩下了少林群僧、杨程啸和陆家庄的人,只见武林盟主陆俊豪走了过来,对杨程啸道:“你叫杨程啸?”杨程啸点了点头道:“陆前辈,有什么事吗?”杨程啸才受重伤,话语显得有些虚弱。陆俊豪笑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呀,爱女说一路送她回来的是个武功在我之上的少年,老夫还以为她是胡吹乱捧的,可今日一见,才只她并无假话。”原来陆美婴回到家以后,就对她爹和几个哥哥把杨程啸大大吹捧了一番,陆俊豪当然不信了,可他刚才见了杨程啸单手胜了吐蕃国师怨天,又和圣女教主大斗了一场,不由得打心底里佩服他。杨程啸笑道:“前辈过奖,却不知美婴姑娘近日可好。”
“不好,你说要一个人早思暮想着另一个人,她能好吗?”说话的是陆俊豪三子陆建云,他今年只有二十岁,正因为他和陆美婴年龄相仿,所以两兄妹从小就玩得特别好,陆美婴有什么心事,当时是第一个告诉他了。杨程啸知道陆建云说的什么,怕久说尴尬,忙转移话题道:“当年家父被人陷害,以后还得请陆前辈多多帮助晚辈寻找这幕后主盟。”陆俊豪是武林盟主,杨程啸这样说也不为过,陆俊豪点头道:“那是当然,杨少侠有恩于美婴,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我们也是离去的时候了,告辞。”“后会有期。”杨程啸也抱拳道。
第三十六回 夜斗幽云
且说当日下午,杨程啸、玄空、净尘三人一起坐下,细细商讨当夜行动。初有打算后,玄空大师问道:“净尘,你今日上午不是说有事与我相告,你且说来。杨兄弟非是外人,你不必忌讳口嫌。”
净尘道:“我几日前发现辽国‘飞鹰堂’六大高手中的‘塞外飘雪’古天香和‘追魂掌’司徒远已来到京城,我想他们必有所图,便夜中跟探,却发现他们竟与我宋朝国舅曹俏有染。”净尘说起正事来,倒也严肃。玄空大师心下一惊:“难道曹俏卖国求荣。”净尘点头道:“‘飞鹰堂’在辽国地位彼重,他们当是辽国派来。”“你可曾探得详细。”玄空大师又问道。
“我跟随两人到了皇宫附近,那曹俏便出宫将两人伪装成侍卫,然后就将其带入宫去了,我不敢跟进,未能打探道他们到底欲盟何事。”净尘顿了顿道:“我在皇宫呆到午夜,方等到他们出来。后我又跟随他们,却是从他们言语中得知‘飞鹰堂’的另两位高手‘旋风腿’殷关兆和‘铁臂神拳’白天胜即将前往江苏扬州,以参加二十天后仙月四坛举行的比武招亲。”
玄空大师道:“我想他们当不是为取得这牡丹坛坛主绝艳牡丹而去,而是为了这‘仙月四坛’总坛主而去。”净尘赞同道:“我也是这般认为,看来他们‘飞鹰堂’有心控制我中原武林。”杨程啸心下犯疑:“大师,我此前倒是未曾听说过什么‘飞鹰堂’,却不知这‘飞鹰堂’到底是何来头。”
玄空大师道:“‘飞鹰堂’乃辽国一保护辽皇的高手组织,内有六大高手。六人武功个个高强,老大‘飞天鹰’身份神秘,武林中无人知晓其行踪;老二‘夜无影’南宫客,夜如幽灵,使用暗器的手段更是出神入化,伤人于无形;老三‘塞外飘雪’古天香,其剑法‘飘雪满天’甚是厉害;老四‘追魂掌’司徒远,一套精湛的‘夺命追魂掌’很显威力;老五‘旋风腿’殷关兆,‘旋风腿’很有火候;老六‘铁臂神拳’秦胜,也是靠着一双铁拳威震塞外。此六人各有所长,当为我中原武林心头之患。”
杨程啸心下暗暗纳罕:“江湖真是卧虎藏龙,我现在当是井底之蛙,不知有多少异士高人未见过。”他突然想起什么来,惊问道:“大师,你说这‘塞外飘雪’叫什么来着。”玄空大师应道:“古天香。”杨程啸心中一震:“曾听师父说过,他二弟子古天香练成剑术后,就去了塞外,难道这‘塞外飘雪’就是我二师兄。”他心中想法,口中却没有说出来,只是道:“既然用飘雪来形容,那他剑法定很了得。”
玄空点了点头,又对净尘道:“你可还打探到什么?”“我还得知这舒国公主逃出了皇宫,皇上派了‘亦水幽龙’钱幽龙出宫寻找公主。”“舒国公主当不是贪玩好耍之人,怎会逃出皇宫?”“听说是皇上欲把她许配给吐蕃王子阿里骨,便是今日上我少林的那家伙,她不情愿,又无力反抗,便寻机逃出了皇宫。”
“这‘亦水幽龙’又是个什么人物?”杨程啸问道。“这钱幽龙乃先皇仁宗结义兄弟。当年仁宗曾有两个结义兄弟,一是‘亦水幽龙’钱幽龙,一是‘玄火腾龙’蒋腾龙,此二人皆是身怀绝技,‘亦水幽龙’钱幽龙的‘亦水寒冰掌’,‘玄火腾龙’蒋腾龙的‘玄火绝热掌’可谓威震朝野内外。可后来那蒋腾龙与德妃发生关系,仁宗便把他打入天牢,后不知为何又派钱幽龙暗中将其救出。至那以后,蒋腾龙就再无消息,朝中便就剩下钱幽龙一个高手。现在既是舒国公主外出,皇上当然只有派他出来打探。”玄空大师道。
玄空大师说得没错,当年确是如此。蒋腾龙在与德妃之事,给国舅曹俏告了密,两人在私通时给仁宗抓了个正着。于是龙颜大怒,皇上当即将蒋腾龙打入天牢,并赦令三日后菜市斩首示众,可仁宗皇上和蒋腾龙乃把臂之交,当日蒋护龙和德妃关系东窗事发时,他只是一时之气。再且顾其龙面,才赦令将蒋护龙另日处斩,却非是他的真愿?再加钱幽龙力劝,仁宗又念结义之情,改变了想法不杀蒋护龙,于是便暗派钱幽龙将其从天牢救出,却不知后来蒋腾龙怎么成了幽云宫的宫主。而当年郯王赵宗惠外出朝廷,便是因为仁宗派他出宫私下打听这蒋腾龙的下落,正因如此,他才得遇杨正义,并与其结义为兄。
话语休絮,且说当日旁晚时分,杨程啸、玄空,净尘三人便悄然下山。当夜昏月明星,树不见影,不过倒也能看清行路。山林风声呼呼作响,吹得树枝乱舞;禽鸟幽幽鸣叫,回荡谷岭,一切的一切,都似预示这将是一不平之夜。三人悄声来到昨晚杨程啸听净心和那百护法谈话的地方,隐身于树,静观动静。
约等了一柱香时,便见一道黑影从林中飞出,然后便站到那块小空地上,静静等待。杨程啸认得他的身形,此人便是净心大师。又过片刻,便见百护法幽然而来,净心见了百护法,忙合掌行理。百护法问道:“今日之事到底如何,你和王帮主为何没能挑拨那玄空老儿与林尊南相斗?”净心忙怯声道:“此事也不能怪我和王帮主,全因我玄空师叔在金蝉寺所收得那徒儿和当年百灵堡的后人杨程啸捣乱捣乱,若非他们,恐我玄空师叔已是命丧黄泉了。”
百护法点头道:“那玄空老儿武功绝顶,对我幽云宫威胁不小,我们既然不能借林尊南之手将其出去,惟有另想他发。”又听百护法道:“宫主命你今晚引来林尊南的事,你办得如何?”净心忙道:“在少林时,我实是无法引诱他今晚来到此地,不过他离开少林后,我派人给他传去了一封佚名书信,信上说今晚此地有大事发生,叫他务必前来,却不知他会不会听信。”杨程啸心道:“林师叔祖当是会来,但却非你与他的书信,而是我叫他前来。”
却不知宫主现在身在何方。”净心问道。百护法应道:“就在附近,待一会林尊南来后,他自会现身。”杨程啸暗暗心惊:“这附近竟还有人,我们当不能被他们发现。”但见一黑影飞来,有如幽灵,无声无息。那黑影落到空地上,笑道:“他***,我道是什么人把老夫引到此地,原来是你这个秃驴。”杨程啸心中一喜:“林师叔祖终是来到。”他们三人此时却不显身,毕竟在暗胜是在明,且他们还不知对方底细。
净心笑色道:“我想以林堡主你的才智,早已猜倒此乃有人故意引你至此,你却还是来到,确有气魄,贫僧佩服。”“废话少说,尔等今日引老夫来此,到底有何意图。”百护法哈哈大笑:“没有其他意图,就是我宫主久闻天封堡林大堡主威名,想与你联手共统中原武林罢了。”林尊南轻轻一笑:“是吗?我林某倒是盛敢荣幸,却不知你宫主身在何方,为何不敢出来一见。”
“哈哈哈哈”声音由远及近,但见从西面飞身过来五人,一人在前,四人并排在后。五人落到空地,百护法和净心都齐向那在前之人鞠身行礼,道:“属下见过宫主。”由于夜色昏暗,却是看不清那宫主到底如何容貌。只听那宫主道:“林堡主,我们八年不见,想必阁下武功大有所进。”
林尊南愣了愣,面色阴沉道:“他***,原来你便是当年我在百灵堡与我相斗的蒋腾龙,想必百灵堡杨正义夫妇为人所害,当是你一手安排。”蒋腾龙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这与你林堡主何干?”杨程啸心如涛浪,他已确定此人便是陷害他父母得凶人,他恨不得立是为父母报仇血恨,可此此时时机未熟,他怎能冲动。
林尊南心怒顿起:“他***,老夫最恨他人对我不屑一顾,你别道你们幽云宫人多势众,老夫就怕了你。我再问你,爱徒之死,可是你背后主使?”那宫主一阵狂笑:“林尊南,我也懒得与你废话,我们今日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可愿归顺于我幽云宫。”林尊南切齿拊心道:“这么说来,爱徒之死确是你一手安排,我今日不仅不归顺于你,还要为爱徒报仇血恨。”
“哈哈,你林尊南武功当与本宫不相上下,本宫却有我幽云宫右护法和四使者相助,恐怕你林堡主今日想报徒仇,却非易事,我看你还是乖乖归顺于我,免得本宫劳师动众。若是本宫将你制服,到时可不是效命于我这般简单,我将会让你尝尝‘腐骨化心散’的厉害。”那宫主冷冷道。“是吗?那就只有让你们劳师动众了,你们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上。”
那宫主负手厉喝:“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雷、电、风、云宫主身后四人立是将林尊南围在中间。杨程啸见他们以众欺寡,便欲现身帮忙,玄空则请拉他一把,向他摇摇头,示意静观其变。却见四使者开始慢慢转动,越来越快,后竟似风驰电闪,直叫人眼花缭乱。林尊南暗暗提气运神,却是不敢冒然出招,惟有静观其变。
第三十七回 百灵洗冤
突见那宫主飞身跃起,一招“掌推云山”直往林尊南上方攻来。林尊南只感一道气流向他压来,他万没想到那宫主会在此事出掌。他现在却是两难的处境,若他不迎此掌,而给那宫主双掌击中,非受重伤不可,若是相迎,门户却是暴露,四使者就会出手攻打他。
正在情势危急之即,却见净尘一个飞跃,从树后飞起,飞起一丈多高时,身子横空,双脚在大树上全力一蹬,人如飞箭,急掌攻向还半空中的那宫主。那宫主听到风声,知道后有高人攻来,他顾及自身,怎敢再攻林尊南。但见他全力转身变向,身子倒转,双脚也是急速蹬向那边大树,在大树上一得力,人又反飞过来。却听“砰”一声大响,四掌相交,震山裂岳。两人同是凌空倒退,皆在身后树上再次借力,又攻了过来。两人飞空相斗,待要落地时,有向身后大树借力。两人相斗数招,却不见熟优熟劣,看来武功当是在伯仲之间。
四使者见宫主与人交手,也齐攻向林尊南,四人武功虽是不错,但无那宫主相助,当是很快落了下风。却听林尊南一声大喝:“小兄弟,你来对付这四个家伙,我去杀了他,以为爱徒报仇。”净尘不敢分神,怎能作答林尊南,林尊南报仇心切,一招“风卷八方”扫开四人,又一招“玉龙飞天”飞冲起来,直攻向那宫主。
那宫主不得不转身与林尊南相迎,净尘却是脱身,转身飞攻四使者,即刻便与四使者交起手来。林尊南一心为徒报仇,出手招招凶狠,那宫主却也不让他分毫,尽是攻打致命|穴位,两人八年前在百灵堡时武功相当,这八年来皆有所进,却仍是不相上下。那宫主见四使者与净尘相斗时大落下风,又见百护法和净心竟自身站在一旁,心下着急,怒喝道:“快相助四使者,站哪为何?”那宫主这一说话,自是分神,不免落了下风。他急全神与林尊南的打斗中,方才渐渐挽回颓势。
百护法却是一动不动,似有心让同伴遭险。净心被服下了“腐骨化心散”的毒药,命控于他,怎敢违抗,惟有气沉丹田,一招“飞龙探抓”攻向净尘。净尘见净心攻来,喝骂道:“好家伙,我今日当为武林清出你这败类。”此时玄空和杨程啸方才从树后走出,玄空合掌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净心师侄你罪恶深重,当是回头,怎可执迷不悟。若是你此刻悔改,老衲当与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那些人万没想到这树后还有人,心下皆是惊骇。那宫主立是猜到玄空大师身份,他又认出了杨程啸的身影,知道两人武功都很高强,此非久留之地,心下却是暗思逃亡之计,这一分心,方是更落下风。净尘抽身道:“老顽固,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此讲道说理,你再说多少,他也不会听进去一言半句。”杨程啸此时心中虽然愤怒,但他知道自己重伤未愈,不能大动干戈,也只有在一旁观战。
玄空自摇了摇头,怅怀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人生在世,为何就这么多恶冤情仇,利欲贪婪。不知人们何时方能明白我佛门禅理。”净尘无法忍受:“你这老和尚,此时不来助我一臂之理,还在唠絮不停,真是不可理喻。”却见那宫主与林尊南相斗一掌后,便借力后跃,手急入怀,取出一大拇指般大小的颗粒,飞仍过来。但听“砰”一声响,烟雾弥漫,那宫主一声厉吼:“我们走。”本来夜色昏暗,又有弥漫烟雾,众人皆是不能见物,再且夜风甚大,直吼林树,却是不能辩知他们逃去何方。
待烟雾散去,那宫主、百护法和四使者已不知去向。“他***,打不赢就脚底抹油,我林尊南今生不杀了你为徒报仇,我誓不为人。”林尊南见仇人逃去,咆哮如雷,他想到此事乃净心所起,不及多想,便是全力一掌攻向净心胸口。净心离他不远,且这一掌又来得突然,却是没能躲闪。只听“砰”一声大响,净心身如飞石,直撞向那边大树,又是一声响,方才落地。
玄空阻止不急,惟有合掌念经。玄空快步过去,轻扶起口吐鲜血的净心来:“净心师侄,你可还好。”林尊南、杨程啸和净尘也赶了过去。林尊南还不罢休,有欲一掌向净心打去,杨程啸忙道:“师叔祖,我们还不能杀他,当先问清这些事的原委。”杨程啸心中也是极其痛恨这净心,可他不知当年爹娘到底是如何遭人陷害,想从净心口中得知此事真相。
林尊南咬了咬牙:“他***,死秃驴,你快说来,你是如何陷害爱徒和杨正义夫妇的,刚才那些幽云宫的人到底有何阴谋?”净尘喝声道:“老头儿,你若再提秃驴二字,我与你没完。”林尊南心知理亏,口中却是不服:“老夫是指他,又未指你这小崽子。”“你两别斗嘴了,还是快问清此事原委吧!”玄空大师说罢,目转半坐在地的净心:“净心师侄,师叔知道你本性不坏,当是被他人控制,才至误入歧途。只要你把这些事的详细讲来,师叔当是既往不咎。”
净心刚才中了林尊南全力一掌,所受内伤甚重,他自知生无多时,有见玄空一脸仁慈,心中却是暗悔此前的所作所为。只听净心惭沮道:“都是师侄贪生怕死,被他们强服下‘腐骨化心散后’,便因怕毒性发作而听命于他们,才至做出如此多的奸恶之事,当年确是我谎称林施主要去这嗷鸣山庄抢夺嗷鸣剑,才至你打死其徒。”净心话语极其微弱。“你快说来,你是又如何陷害我爹娘的。”杨程啸紧握拳头,全身热血沸腾。恐怕不是玄空大师在旁,他早就打向净心大师了。
净心沉吟半晌,轻声道:“贫僧当年参与害死杨少侠双亲之事,心中尤悔,这些年一直不得心安,只是此事并非贫僧主使,而是那幽云宫宫主一手安排。”杨程啸钢牙紧迸:“果然是他,你快说出他是如何害死龙帮主和净悟大师他们的。”
净心道:“次事不光有贫僧参与,还有龙头帮王帮主,纯阳教柳掌门参与。”净心吐出一口鲜血,顿了顿又道:“其实这龙头帮王则天真名并非王则天,他便是二十多年前江湖闻名的‘江扬双怪’之一马廷良。”玄空、净尘、林尊南三人皆是惊愕:“‘百变脸’马廷良?”杨程啸先前知道王则天真实身份,心中倒也不奇。净心点点头道:“马廷良易容术高明,他将纯阳柳残月易容成龙头帮彭博彭长老的容貌。然后在我们前去为杨大侠祝寿时,柳残月便以彭长老的身份前往。祝寿当夜,为了次日让杨正义夫妇无言反抗,贫僧便提出与杨夫人下棋,这样他们便无借口说我净悟师兄等人乃是他人悄上百灵所为。这天夜里,柳残月在众人皆是睡去后,便暗中向我净悟师兄三人施放了‘**散’的毒药,然后再用纯阳绝学‘绮罗掌’将其杀害,自悄然下山,这样一来,杨正义便是百口莫辩了。
杨程啸虎目圆睁,心怒无极,他厉吼道:“真是卑鄙,我一剑杀了你这个奸人。”说罢便是剑指净心。玄空忙阻止道:“既然我净心师侄已有悔改之心,杨兄弟当给他一次悔改之机,且他中了林施主全力一掌,已是命不多时,你又何苦如此。”杨程啸强忍心中怒火:“那为何次日这彭长老又会死在我百灵堡山脚,你不是说他是柳残月易容而成?”
净心又道:“他却是真正的彭长老,在祝寿之时,那幽云宫的人便把真正的彭长老挟持,然后带到百灵堡山脚。待当夜这柳残月将我净悟师兄三人杀害,悄然下山后,他们便将这真彭长老杀害,放尸于山脚,以好次日让武林群雄发现彭长老尸首,然后上山为难杨正义夫妇。次日再加上我的挑拨煽动,才至逼死杨正义夫妇。”玄空点点头:“此事果然设计精细,难怪武林群雄皆是认定我净悟师侄和龙帮主乃杨正义夫妇所害。”玄空沉吟片刻,又道:“难道柳掌门和王帮主也都被幽云宫控制。”
“王则天确是和我一样,也给幽云宫宫主服下了‘腐骨化心散’,不然他也不会听命于幽云宫,而柳残月乃是因为他也欲除去杨正义,便与幽云宫联手,他并未受幽云宫控制。”“幽云宫陷害百灵堡,可是为了取得那百灵奇宝。”玄空又问道。
“这只是一方便,我想他们更大的目的乃是为了让杨正义岳母与中原武林相斗,就如他们欲让师叔你和林施主相斗一样,他们也好趁我中原武林大乱之际,吞并我中原武林。”净心说罢,又吐出一口鲜血来。“还好玉前辈这些年都不在中原,他们奸计却是为能得成。”
杨程啸咬牙切齿,心中暗暗发誓:“我今生定要杀去这幽云宫宫主,以为爹娘报仇血恨。”玄空道:“你可知这幽云宫宫主到底是什么人,他为何有‘阎王敌’独门毒药‘腐骨化心散’。”“幽云宫宫主真名乃是蒋腾龙,可他为何有这……这‘腐骨化心散’,我……我也不得……而……而知。”净心说罢便是连吐鲜血;然后便合上了双眼。玄空合掌轻叹:“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净尘惊道:“‘玄火腾龙’蒋腾龙,不想他离开朝廷后,竟当上了这幽云宫宫主。”林尊南眉头紧锁,忧色道:“这蒋腾龙狼子野心,而幽云宫又势大神秘,看来中原武林将不得安宁。还好他‘幽云九天’只练到第八层,不然四十多年前的武林浩劫必定重演。”玄空大师起身道:“现在我净心师侄既已圆寂,我当把他遗体带回少林火化,再将此事原委告知天下,也好为杨正义夫妇洗清冤情。”
杨程啸微感心畅:“我爹娘冤情终将澄清,只是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我才能报这陷害我爹娘之仇。”林尊南道:“既是这样,我也当是离去的时候了。”杨程啸道:“师叔祖,我作日听他们言语,这‘仙月四坛’与他们幽云宫也有关联,二十天之后,便是这‘仙月四坛’在扬州举行比武招亲之日。我想那仙月宫定能打探到这幽云宫的线索。”林尊南点点头:“那好,我到时定会前往仙月宫,查个究竟。我想杨兄弟你到时也定会前往吧,我们扬州见。”杨程啸抱拳道:“好,那我们就此作别。”林尊南又与玄空、净尘相互作别,自去。
杨程啸又看了看玄空大师和净尘,说道:“此事既然告一段落,我们也当就此昨别。”玄空大师问道:“不知杨兄弟此后有何打算。”杨程啸道:“我打算近日将前往江苏扬州,查探这幽云宫线索,不知大师作何打算。”玄空点点头道:“老衲和愚徒打算即刻前往京城,以查探这‘飞鹰堂’与曹俏勾结之事。‘仙月四坛’比武招亲之时,老衲自会叫愚徒来助你一臂之力。”净心扯了扯玄空白胡:“老顽固,我不愚钝,你为何称我为愚徒呀?”
杨程啸笑笑道:“既是如此,我就先行谢过大师和小兄弟了,你们现在就带着净心尸体上山去吧,我到廖大伯家去住。”
三人相互告别。杨程啸便趁着月色,到了廖家,他来到周铃厢房,周铃见了杨程啸,心中无限欢喜,她低头轻语:“程啸哥,你作日才下山看我,今日却是又来了,我好高兴呀!”杨程啸道:“铃儿,我打算即日前往江苏扬州,以打探那陷害我爹娘的真凶。”周铃愣了愣,娇声道:“我要和你一起去。”
杨程啸摇了摇头:“此行凶险,你跟在我身边,实不安全。”杨程啸知道自己武功虽然高强,但江湖险恶,周铃跟在他身边,难免会有闪失,跟在他身边,怎比在这农家里平静安全。“不吗?我就要和你一路,好不好吗?”周铃一脸可怜。
杨程啸看这周铃那双期盼的眼睛,心中升起了阵阵暖意,可他实在不愿让周铃有险,于是轻声安慰道:“不行,你自好好住在这里,不要他想。”周铃心中委屈,“哇”一声哭了起来,痛切道:“我就是要吗!你答应我爹要好好照顾我的,现在却要丢我一个人在这里,呜呜,何况我还是你未来的妻子,呜呜。”
杨程啸只感心塞胸臆,忙道:“铃儿,我知道你舍不得程啸哥,我也是舍不得你,可要是你跟在我身旁,在遇到危险时,我就不得不分心保护你,那遇险可能便会增大,你我都不安全。听程啸哥的,等我将我父母的仇和仙月四坛的事处理完后,我就娶你为妻,好吗?”
周铃微声抽泣:“那你这一路定要小心。”杨程啸点了点头,将周铃轻轻拥入了怀里,可此时的他,却是想起了另一个人,那便是和他青梅竹马的李鸿翔。杨程啸尽力不去想李鸿翔,因为,此时他坏里拥着他未来的妻子,但是,他却很能做到,毕竟那是他最爱之人。
这时,周铃却将她的脸贴到了杨程啸脸上,杨程啸感到了周铃脸蛋发热,闻到她怀里升起的芳香,杨程啸将他那两片厚厚的嘴唇移到了周铃的嘴唇上。
杨程啸的心跳在加速,脉搏拨动他心脏旁的伤口,还能感觉到隐隐疼痛,可他现在却有几分原始的冲动,所以,他将他舌头轻轻的伸进了周铃的香口中。周铃的脸更烫了,心中好似有个小鹿,在扑通扑通的乱跳。
夜很静,可越静的夜却是越不平静,杨程啸轻轻将怀里的周铃推开,右手紧紧地握住了腰间的佩剑。此时的他,已经感觉到了窗外的杀机,是重重的杀机,是一股让人闭息的的杀机。
只听嚓一声响,从他背后,一道凌厉的罡气拥了过来,与此同时,房顶上的瓦片也飞开了,满天的雨针由天降来,杨程啸脑海中刹间明白,“满天花雨针”,这是江湖中最厉害的暗器之一。这种暗器,乃是将无数细针安置一个特制的管筒中,然后按动管筒上的机关,无数的细针就会同时从管筒中射出,那些细针不但如雨点般难以抵挡,上面更是抹有剧毒,只要谁给那毒针擦破了皮,便会立刻毒游全身,淤血而死。杨程啸曾听他师父剑圣说过,江湖中使使毒最厉害的乃是二十多年前的四川唐门了,这“满天花鱼针,便是唐门的得意之作之一。
提到当年的唐门,江湖中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唐门中人,向来以出神入化的暗器手段著称,其内弟子,各有绝学,当时在江湖中,也称得上一个大门派。可在二十五年前,当时的唐门内有两个高手,这两个高手本是唐门门主的得意门生,可至他们师父死后,两人就为了门主之位出现矛盾,后来矛盾激化,两人竟分领两派,斗了起来,其结果当然是两败俱伤了。自那以后,唐门也就在江湖中除名了,门内弟子,也随之解散,以至江湖中的年轻一辈,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这个门派,更别说见识。
这使用“满天雨花针”的人,便是当年唐门两大高手之一的童越,他当年和他师兄南宫客斗得两败俱伤以后,便加入了江湖第一杀手集团血雨门,并凭这一身使用暗器的绝技,并在雪雨门十大金牌杀手中占得了第七的位子,这次他来到这里,就是奉血雨门门主之命,前来暗杀杨程啸的。
要问这血雨门的人为何要派人暗杀杨程啸,这当是杨程啸在桂林曾杀死过雪雨门六个舵主之一的两广舵舵主程奎和众多血雨门杀手,这在血雨门的历史上,是少有的,更何况血雨门欲抢夺无量门绝学《无量心经》,而既然当时杨程啸救了无量门门主黄炳民,这黄炳民就最有可能将那《无量心经》传给杨程啸。血雨门已经将杨程啸的底细和行动都打听得一清二楚了,这次便派人来暗杀他,一来可对江湖树立威信,二来便是抢夺那本已给杨程啸烧去了的《无量心经》。
杨程啸虽然早有准备,但毕竟是敌方在暗他在明,且他还的保护周铃,当然凶险,但见他右手嗖地拔出腰间长剑,左手一掌向周铃胸口击去,他到不是要伤周铃,而是用一道柔劲将周铃推到那边床上去,不让她给天上飞下来的雨针伤到。他本来左臂骨折,胸口又才受剑伤,运气功来当然是疼痛钻心,可此时生命忧关,他又哪能顾及这些。只见他将周铃推到床上以后,左手疾将身上衣裳拉扯下来,飞扬到空中,那衣裳就如一道屏障,在他真气的护使下,竟将那些飞射下来的毒针挡了下来。与次同时,他右手长剑已经迎向了身后攻来的武器,两剑相交,火光四射,杨程啸只感虎口微震,暗叹一声,对方内力不弱。反观那人,手中握着一炳扁头斧,连退了几步,方才定下身来。
此人便是血雨门十大金牌杀手中的老六朱邦耀,他眉如卧蚕,眼似丹凤,七尺躯长,半百年岁,两道八字胡清飘乱舞,一看就知不是俗辈,其人看起来虽不凶顽,出手却凶恨毒辣,他善用一柄扁头斧,曾用这柄斧头,杀过江湖中无数知名好手,被江湖人士称为“鬼斧煞”,在血雨门,也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了。
此时,房顶上落下来一个人,正是刚才使用“满天花雨针”的童越了,那童越刚一落地,右手又扳动手中管筒的机关,满天的毒针再次射了过来。而那朱邦耀也不给杨程啸缓气的机会,也轮起了手中的扁头斧,如风似电的攻了过来,斧头竟带起了呼呼的风声。杨程啸此时已经没有时间去想对方的来历,为何要杀自己的,也没精力去顾及自己胸口和左臂的伤痛,惟有全力迎敌。他长剑刹地往后一扬,竟将周铃床上的被子拔了起来,然后将被子凌空旋转,挡住童越射来的细针。杨程啸曾吃过千年寒冰蟾,即使给这毒针伤着了不是要害的部位,也无大碍,可要是床上的周铃给这毒针伤着了,恐怕就会立死当场,因此他不得不阻止那些毒针射向周铃。
在这被子旋转起来的同时,杨程啸的长剑已经和他侧面攻来的朱邦耀交手了好几招,那朱邦耀出手果然狠毒,尽是攻击杨程啸致命部位,还要杨程啸剑法过硬,才得以将他凌厉攻势化解。杨程啸右手强斗朱邦耀的同时,已将另一道内劲聚集到左手,然后全力将那道真气送出,刚好送到那空中的被子上,那被子便如遭遇狂风,刹地涌向童越和朱邦耀,朱邦耀见那被子暗含内劲,大意不得,他大喝一声:“让开。”然后一挥斧头,砍向那被子的中间,只听嚓嚓嚓一阵布破之声,那被子给他这一斧头划成了两半,而这一到劲,竟将屋内其他东西弄得砰砰作想,那些棉被碎片也四处乱飞,扬洒在正个小屋。朱邦耀当然也因为内力比不上杨程啸,给这道气流震退了好几步。
一旁的周铃,找就给这突如其来的杀手吓得嚎然大哭,可这哭声,非但不能博得那些冷血杀手的同情,反会遭来祸害。只听砰一声大响,她身后的墙壁已经给人用大锤敲开,然后飞涌进两个粗蛮大汉来,提起大锤,将向毫无还手之力的周铃咂去。
这一切,怎能逃过杨程啸的眼睛,此时,他已经闪到了周铃旁边,飞身倒转,双脚齐迎由上咂下来的两个大锤的同时,右手长剑划起一道白光,然后便是砰一声闷响,那两个大锤在同一时刻给杨程啸双脚踢飞到了墙上,将墙壁大了两个大洞。又是啊一声惨叫,那是周铃发出的,倒不是她给人伤着了,而是鲜血沾满了她的双脸,那是杨程啸刚才利剑划断那两人胸口所溅出来的。
杨程啸又听到了墙壁外的风声,他不待对手显身,便一剑向那墙壁划去,他那凌厉的剑气竟将近一尺厚的土墙划穿了,剑气直扫到了外面,外面又响起了( 猎艳 ./218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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