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艳》第 16 部分阅读

    法道:“属下已把你的安排告知净心,相信他为了取得‘腐骨化心散’的解药,定会全力去办。”
    “好,我已传来风、云、雷、电四使,若是明日未能让他们两败俱伤,待明晚净心引来林尊南,我们当全力制服他。再给他服下这‘腐骨化心散’,使他为我控制。”那宫主道。杨程啸心下波涛汹涌:“此人就当是陷害我父母的凶人。我此时不知对方底细,万不能冲动。”想到这里,自强压心中震怒,凝神静听。“四使者也来了,他们不是在忙‘仙月四坛’比武招亲之事吗?”百护法道。那宫主道:“比武招亲之事自有怀玉和三堂主安排,这林尊南武功高强,我们大意不得。”杨程啸暗吸一口气:“原来‘仙月四坛’与他们也有关系。”
    却听房内一声大喝:“什么人。”然后就是“呼”一道风响。杨程啸知道已被发现,不及多想,急一个跃身,飞向房后。刚离房顶,便听“哗,哗,哗”一阵声响,但见房瓦四飞。原来是那宫主冲天一掌,向杨程啸刚才伏卧之处扫来,幸亏杨程啸及时闪开,不然已是中招。那宫主飞出房来,即是发现杨程啸。他不待那些瓦片落下,又集丹田之气,全力一掌将那些瓦片扫了过来,那些瓦片在他高深内力的驱使下,就如电光般直击杨程啸。杨程啸心中暗叫一声:“好强的内力。”他也毫不怠慢,双脚在身后一个盆粗的大树上一的力,反飞了起来,全身内气其中在双掌之上,一道排山倒海的力道推向那瓦片,那瓦片立时反飞过去。那宫主心中一惊,暗赞一声,也不敢大意,又一股无穷的力道将空中那已给两人内力震得粉碎的瓦片传了过来。
    杨程啸也即是得力,两人内力相交,却听砰一声大响,顿时烟尘乱舞,那些瓦粉竟给两人内力震四处乱扬,气流直荡得两边的树木纱纱作响。杨程啸只感双掌一道巨大无比的力道拥来,自逼得他飞身后退,双脚落到一可大树丫杈上,才定下身来。反观那宫主,在那屋顶上连退数步,到了那顶步边缘才定下身来,而身后的瓦片却是哗哗向下掉。这次内力相交,还是算杨程啸稍胜一筹,他身后无力定身,可一到树丫处就定了下来,而那宫主却是连退多步,才得定身。这时候,那百护法也从屋下飞了上来,他立身一旁,向杨程啸厉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在此撒野。”杨程啸却不理会他,自向那宫主喝道:“你说,你可是当年百灵堡事件之后出现在那石坝上的神秘男子,那百灵堡事变可是你一手安排陷害。”杨程啸猜测不错,那人便是幽云宫宫主蒋腾龙,也就是当年在百灵堡后那石罢上和林尊南比武的男子。蒋腾龙刚才一出来就打斗,并没有看清杨程啸容貌,此时定下身来,方才在月光下看清了他的容貌,他见识杨程啸内力高深,还到是什么像玄空大师一类的武林前辈,可此时却见是个二十三四的少年,心中当然钠奇,他此时又听对方提气当年百灵堡的事,心中已猜测到了几分,疑色道:“你是百灵堡杨正义之子。”
    杨程啸道:“不错,你如实说来,你当年为何要陷害我双亲。”他心中现在已是怒极,恨不得立刻上去杀死这陷害他父母的仇人,可他又很想知道这其中原委,也只得忍一忍。蒋腾龙轻轻一笑:“既然如此,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要为你父母报仇,尽管来便是。”蒋腾龙虽然知道杨程啸内力在他之上,可他猜想那是杨程啸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之故,而他自己这些年更是苦练幽云宫绝学“幽云九天”,其武功进展不小,幽云九天已经练到了第八层,他相信,在这个江湖中,恐怕就只要少林玄空大师和圣女教教主钟碧荷武功在他之上了,而认为杨程啸武功未必是自己对手,再加上自己身边还有一个护法相助,所以对杨程啸虽有顾虑,却不害怕。
    杨程啸大喝一声“看招。”双脚在树杈上得力,人如一枝弓箭一般,向蒋腾龙飞跃了过去,身在空中,便嗖的一声拔出腰间长剑,疾刺蒋腾龙。他一心为父母报仇,出剑当然凌厉,就在他剑离蒋腾龙还有近两丈时,手腕便连连抖动,剑尖舞荡,化作六道,而每一式又化作三式,直取蒋腾龙全身十八处处命|穴,剑尖荡起无数剑光,就如满天繁星。蒋腾龙心中暗叫一声:“好剑法。”他此时才知道今日遇上了真正的对手,再也不敢大意,急一脚飞起,踢起数叠瓦片来,向杨程啸飞来。又是哗哗哗一阵翠响,那些瓦片给杨程啸剑气扫的粉碎,四处乱扬。可杨程啸来剑毫不势缓,一样攻去,蒋腾龙早有准备,他右脚又踢向房顶,竟同时踢起三个横梁,他脚带着那横梁一转,一端面样杨程啸,另一端得力,三横梁边分上中下攻向杨程啸,与此同时,站在一旁的百护法也刹的取下他腰间的铁棒,向杨程啸侧面砸来,此人天生神力,其力道之猛,可谓是动天惊地,这重兵器使用起来,却是正好发挥了所长。
    眼见那三根横梁至来,嚓嚓嚓,一阵木屑乱飞,杨程啸的剑气已将那中间一根绞得粉碎,可上下两根却从他横飞着的身子上下面分别飞过,蒋腾龙却是看准了时机,但见他将那两根横梁的另一端刹地合拢,两横梁的这一端立时向横在空中的杨程啸背部和胸口击来。杨程啸心中暗喝一声:“来得好。”他身子横空一轮,却是向左面侧开了,刚好躲过两棒的夹击,两根木棒向碰,发出砰一声巨响,杨程啸不待两棒落地,左脚脚背便挂住一棒,向前带去,反攻向蒋腾龙,而右脚则是侧绞在另一棒上,向侧面全力一带,刹地迎向了旁边百护法攻来的那惊世一棒。
    又是砰一声巨响,木屑四起,那百护法手中的铁帮刚好和杨程啸右脚带过去的那横梁向相,只见百护法全身一震,连退了几步,方才定下身来,看来杨程啸那一带的力道着实不小。再看这边蒋腾龙,他万没想到杨程啸会来这一招,不但自己化险为益,反是反攻向他。不过他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手,他见杨程啸反踢来的那横梁将至的同时,那如满天骤雨的剑尖也将刺来,心中却不着急,但见他身子一侧,躲过反攻过来的横梁,右手却是以一股柔力托起横梁来,双手刹地一转,将横梁抬了起来,然后向上前划起一个半弧,将杨程啸人身控制在横棒所划的弧里。可杨程啸却不管这么多,他长剑一样攻来,顷刻间,剑刃已将横梁绞得粉碎,可他剑势却毫不减缓,直刺蒋腾龙,长剑离蒋腾龙就有一尺多,他却是不易躲闪,眼看就要中剑,却见蒋程龙身子刹地沉下,直往房内落去,与此同时,他急向后仰去,身子又低了一截,却是刚好躲过了杨程啸着绝妙一击。其实蒋腾龙早知道自己刚才那用横梁向上划弧,不能抵挡住杨程啸那一剑,可他这一着,在微微减缓杨程啸长剑来势的同时,却是获得了一向下的巨大冲力,使自己身子能够下沉得快一些,才得以脱险。
    杨程啸见一剑落空,又一脚扫在房顶上,将房顶扫出一个大洞,然后一个俯冲,又向屋内的蒋腾龙刺去。可他人在半空,便听见呼呼风声,他暗叫一声:“暗器。”可黑暗中,他却是不能立刻分辨暗器的来向,惟有急忙收剑,护住全身。铛铛铛,一阵翠响,数粒暗器给杨程啸长剑打了下来。那蒋腾龙却是看准时机,从屋内桌上拿起一柄大刀,飞攻了上来,与此同时,那百护法也调整好身型,从上面一棒向还在半空中的杨程啸打来,而侧面,还时不时飞来几颗暗器,看来暗处还有对方的人。杨程啸不知那暗器是否有毒,也不敢轻易懈防,他暗叫一声:“不好。”却是无计可施,眼看就将给三面的攻击撕破防线,他却是急中生招,只见他右手还是用剑护住身子,不让暗器伤着自己,而左手则是刹地在旁边的一木柱上一拍,身子借力横了过来,却是一下将蒋腾龙来刀压在了身子下,他身子顺势在大刀上一滚,使其大刀顷刻间变了向,反与百护法的来棒相迎,两人兵器相交,发出一声巨响。
    而此是时杨程啸人已和蒋腾龙相差不远了,他疾气惯左手,一掌向蒋腾龙胸口打去,蒋腾龙不及躲闪,也扬起左手,全力打了过来,两掌相交,砰一声响,然后便都借了反方向飞去,那蒋腾龙飞离时,大刀又一刀横砍过来,杨程啸一抖手腕,长剑侧面迎了过去,两人兵器相交以后,杨程啸剑尖却刹地弯了过去,一下刺到了蒋腾龙背部。与此同时,杨程啸也感右面风声将近,他知道是百护法的铁棒扫来,可自己却无处躲闪,唯有气惯手臂,强接此棒,砰一声翠响,杨程啸手臂却是给百护法打了个正着,百护法这一棒力道何其大?杨程啸虽然内力高深,也不能承受,他只感疼痛钻心,看来手臂已断。他不知对方暗处还有什么人在帮忙,知道久斗对自己不利,现在只顾脱身,他顾不得痛楚,长剑在旁边木柱上一划,又借一道力,身子上飞得更快了。
    杨程啸在飞离房内时,长剑又在木柱上一扫,只听哗哗哗一阵响,那木柱给他这么一扫,立刻断去,而房屋没了木柱支撑,当然就倒塌了。杨程啸头也不会,便向林中飞去了。他疾飞一阵子,确定对方没有跟上来,方才停下身来。他平静一下杂乱的心绪,又将受伤的左臂整理了一下。然后便向少林寺飞行而去。杨程啸回到少林,先用甲板将自己骨折的左臂固定好,然后敷上膏药,便把这晚所见所闻细细与玄空大师讲来。玄空大师沉思良久,轻声道:“净心果有问题,真没想到他竟已被人控制,还欲挑拨我与林尊南争斗,真是造孽呀!你是说他们控制我净心师侄的药物是叫‘腐骨化心散’?”杨程啸点点头道:“听他们言语,此乃一种至毒药物,难道大师以前曾听说过此药。”玄空大师点了点头,道:“这腐骨化心散乃是幽云宫的一种独门毒药,只要谁人服用后。一个月必须服用他们炼制的独门解药,否则就会骨腐心烂而亡。想必我净心师侄就是就是惧怕如此惨死,才受他们控制。”
    “他们还曾齿及‘仙月四坛’和龙头帮,我想他们当与‘仙月四坛’和龙头帮也有所炽结。”杨程啸道,“我怀疑当年我百灵堡事变和你失死我林师叔祖爱徒之事,都乃净心陷害。而他就是受了那被称作宫主的人所指示,那宫主即是这所有事的幕后主谋。”
    “你推测不错。”玄空大师沉吟半刻道:“这么说来,当年你林师叔祖根本就不是去嗷鸣山庄强取嗷鸣剑,而是我净心师侄设下陷阱,故意使我与他结怨建仇。他未有乱世之心,我却无故打死他爱徒,真是造孽呀!”玄空大师谓然长叹。杨程啸道:“却不知大师明日如何打算。”“既然我当年无故打死你林师叔祖爱徒,当还此孽缘,明日即是他取我性命,我也决不还手。”玄空大师叹道。
    “此事乃为那幕后主使所起,却不关大师你的事,若是你被他白白打死,却是正合那幕后主使之意。权益之计,当是你与我师叔祖讲清这其中原委,相信他通情达理,不会为难大师你。”杨程啸说道。玄空大师又道:“我杀了人终是杀了人,何须借口,若是我不能偿还他,恐今生难安。”杨程啸心中暗道:“果是固执死板。我现在与他也说不清楚,到明日再全力阻止此事发生便是。”于是道:“既是这样,我们明日在作行事。”
    第三十回 少林大战
    次日,杨程啸左臂已无昨日疼痛,只是还不能使武动劲,天色刚亮不久,大殿钟声便响彻云霄。杨程啸和玄空大师来到练武场,但见林尊南和其徒雷廷远早已来到,站立西面,就待玄空大师。净善、净心、净闻三高僧则面西盘坐,合掌念经,其余少林弟子皆盘坐在三高僧之后。林尊南一见玄空大师,立是站起身来,手指玄空,切齿道:“死秃驴,你终是来了,我们今日须得算清旧帐。”玄空大师合掌道:“一朝之过,半生不安,当年老衲失手取去林施主爱徒性命,心中犹悔。老衲今当还清林施主失徒孽缘,以了却老衲今生之痛。”玄空说罢,自过去与三高僧并排盘坐。
    却听雷廷远惊喜道:“杨兄弟,你也来了此地。”杨程啸忙抱拳行礼道:“晚辈见过林师叔祖和雷师叔。”本来杨程啸乃玉如英外孙,称林尊南一声师叔祖也不为过,因此林尊南并未疑意。林尊南目转杨程啸,怡然道:“杨兄弟不必多礼,不知杨兄弟可有你外婆消息。”杨程啸摇头道:“我也未曾见过她,却不知她现在身在何方。”林尊南面色顿显失望,他又看了看杨程啸左臂的绷带,惊愕道:“杨兄弟,你怎么受伤了。”杨程啸忙道:“此乃昨日和几个神秘人相斗所伤,并无大碍。”林尊南点了点头,又道:“对了,你怎么来到了少林。你好似与那死突驴很熟。”
    杨程啸忙把上少林意图讲来,既然净心大师已知他上少林乃为查当年百灵堡之事,他也不用避讳口嫌。杨程啸末了又道:“其实当年你与玄空大师的过节乃有人故意挑起,以使你与玄空大师相斗,待你们两败俱伤之时,他们正好坐收余利之时,昨日打伤我的正是这幕后主使。”林尊南心下惊骇:“竟有此等事,你是如何得知?”杨程啸道:“是我此前无意间听到那主使亲口所说,半无虚假。”
    却见净心大师面色突变,他忙道:“真没想到杨施主竟与这魔头有染,看来令尊确是与他‘天封堡’勾结为奸,而今你又欲与他结盟行乱。你们今日尽管来,我少林当为武林铲奸除恶。”净心现在一心要挑拨林尊南和玄空大师,他见杨程啸欲化解两人恩怨,当然要先出口污蔑杨程啸了,以使众人不会相信他所说的话。
    “他***,你指谁是魔头,小心我一掌劈死你这个死秃驴。”林尊南怒指净心大师。净心铁青着脸,却不敢再开口,他武功相差林尊南许多,要林尊南真动手伤他,他也不一定能够自保。净善大师道:“阿弥陀佛,杨施主你虽与他曾有交情,还当与他划清界限,不然我等也不好事处。”净善大师虽然正直侠义,可他和杨程啸交往不深,且杨程啸给他四师兄苏永皓陷害,在江湖上名声不好,他当然不怎么相信杨程啸了。雷廷远在一旁讥笑道:“谁说杨兄弟会与我们划清界限,他偏要与我们共同对付你少林,看你能把他怎地。”“请大师相信晚辈之言,我林师叔祖绝非十恶之人。”杨程啸为其辩护道。
    “我们如何信你?你林师叔祖多年来,一直与我中原武林为敌。我少林身为中原武林领袖,当与他势不两立。”净善坚定道,他说的也确是实话,当年林尊南就害死了前武林盟主丹阳真人,这些年又总是上少林寺蓄意挑畔,中原武林人士当然认定他是和中原武林作对的大魔头了。林尊南闻言,怒火得很,他大声道:“杨兄弟,你别与这些人讲道说理,当年你百灵堡遇害,不就因为他们不讲道理吗?我看中原武林没一个好东西。”
    玄空大师一心还冤,他合掌道:“阿弥陀佛,当年是老衲打死林施主爱徒,却与中原其他人士无关。林施主要报仇,就冲着老衲来吧,老衲愿受你三掌,以解你失徒之恨。”玄空说罢便起身走到练武场中间,跏趺而坐,只待受掌。
    林尊南愤切道:“死秃驴,老夫当会与你算清这笔帐,但我林某从不与无还手之人争斗。你有种就站身起来,我们大战三百回合。”玄空大师一动不动,轻声道:“老衲是不会还手的,林施主请受掌吧,也好了却老衲一桩心事。”“冤冤相报何时了,我看林施主还是请回吧,别在我少林乱生事端。”净闻大师说道,他本来心地善良,却有些怕事,也不愿林尊南和玄空大师大动干戈。
    “怕了就明言,何须托词,真是可笑。”雷廷远讥刺道,他是不会放过没个讥笑对手的机会的。林尊南愤忿道:“你这秃驴撒泼得很,老夫才不信你不怕死,看来老夫只有逼你出招了。”说罢即站到玄空大师面前,就欲出掌。杨程啸知道内情,怎能让他们撕斗,忙阻止道:“师叔祖,此事却为他人故意挑畔,若是你与大师相斗,却是正中那奸人下怀。”
    净心大师又道:“杨少侠也许是出与对你门人的维护,怕他不敌我玄空师叔而受到伤害,但你却不该慌言欺骗于他。当年我玄空师叔确是失死他爱徒,但那乃因他们欲行凶恶,我师叔理当阻止,他徒弟之死是罪有应得。”他说林尊难徒儿罪有应得,无非是为了激起林尊南怒气,已使他和玄空相斗。他的激将法也着实有用,林尊南闻言,两条忿气顿是从双脚底下直冲脑门,他震怒道:“你竟说爱徒之死乃是罪有应得,还说老夫会不敌那死秃驴,老夫今日非闹得你少林鸡犬不宁。”说罢就一掌攻向玄空大师。玄空一心还怨,既不躲闪,又不以内力护体,要给林尊南这一掌击中,非魂归神府不可。
    杨程啸见情势紧急,不及多想,一个箭步挡在玄空大师身前,急是气贯六脉,以“无量神功”护体。林尊南不知杨程啸现在内力已不比当日在嗷鸣山庄之上,在他看来,杨程啸哪能承受此掌,可他来掌已离杨程啸胸前不到一尺,他暗叫一声不好,可此时已不及收掌,只得减轻来力。只听一声闷响,林尊南只感双掌就似击打在了棉花上,随即便是一道排山倒海的真气从他双掌传了过来,压得他不能喘气,却见他连退数步,方才停下步来。众人皆是发出了啊的惊叹声,这其中更是包括净善、净心等少林高僧,他们谁也没想到,杨程啸受了无量门高手林尊南一掌以后,不但没有惨死当场,而且连伤也未曾受一点,更是将林尊南震退了这么多步,实在令人结舌。本来林尊南内力本相差杨程啸不远,但他怕伤及杨程啸,在最后时刻收了力道,而杨程啸则是一心相救玄空,这一挡可是用了全身内力相护,林尊南才得退后这么多步,不过他内力深厚,倒也未受内伤。
    林尊南过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他惊色道:“杨兄弟,你可好。”杨程啸摇了摇头,笑道:“晚辈冒犯林师叔祖了,还请师叔祖见谅。”林尊南沉吟半晌,疑惑道:“杨兄弟刚才是用的我无量门的无量神功,难道杨兄弟已是我无量门人。”林尊南虽然没有练过无量神功,但他对本门绝学还是约知一二。杨程啸点头道:“我乃黄炳民弟子,师父他是在邻死前收我为徒的。”“什么,你师父黄炳民他已经死了,他是怎么死的。”林尊南惊道。杨程啸忙把当日经过大致讲了一偏,林尊南听罢,骂道:“他***,这血雨门竟赶杀我无量门掌门人,我以后见一个杀一个。”林尊南怔了怔又道:“这么说来,你现在即是我无量门门主了,不过我虽为无量门人,却不会为你管束。但你需我帮忙之处,我当全力以赴。”杨程啸忙道:“晚辈怎敢,晚辈不足处,还得请师叔祖你提醒。”
    此时,玄空大师却道:“杨兄弟,你宅心仁厚,老衲感激不尽。只是老衲若不能还此孽冤,将终身不安,还请杨兄弟成全。”杨程啸道:“当年大师确是无心之过,师叔祖你当找出这幕后主使,他才是此事原凶。”杨程啸说罢又转向玄空大师道:“大师,你又何必这般固执,当年确非你过,你只是受了他人妖言惑众罢了。”“你不要管此事便是,我自知处理。”玄空大师还是顽固不化。杨程啸一心解怨,可玄空大师却不领情,他心中怎不怒火,于是愤愤道:“既然这样,我不插手此事便是。”
    第三十一回 净善护寺
    却见一个小沙弥来报:“掌门方丈,门外龙头帮王帮主和两位长老求见。”净善大师忙道:“快请。”那小沙弥急去,少刻,便见王则天、李怖禅、曾贤和一行龙头帮帮众步入练武场。净善忙叫人去取来凳椅,让王则天一行人坐下。王则天坐下身来,目视四周,当他看见杨程啸时,心中一惊,面转阴沉,不过他立是平静下来心情,向净善大师抱拳笑道:“听闻今日‘天封堡’林魔头前往你少林捣乱,我龙头帮特来此助你少林一臂之力。”
    杨程啸心中作怒:“这王则天包藏祸心,当日害死我周叔叔,今日又受昨晚那宫主指示,来此捣乱,我有机会,当揭开他真面目。”他知道现在时机未熟,龙头帮是江湖第一大帮,在江湖中很有威望,而自己现在名声不洁,此时说出那王则天就是江扬双怪之一的马庭良的事实来,别人不但不会相信自己,反是可能引焚烧身,他也惟有将此事强忍心头。
    净善忙感激道:“有劳王帮主了。”王则天笑道:“哪里,哪里,这林魔头罪恶无数,凡我正义人士都是恨而株之。”杨程啸实在难忍,一口唾液吐到旁边,讥刺道:“我看有的人人皮兽心,那才是最可恶的人。”王则天知道杨程啸在说自己,但他也不敢反言,不然就是自己承认自己人皮兽心了,他只有瞪了杨程啸几眼,以示怨恨。
    此时,又有沙弥来报:“纯阳教柳残月柳掌门和韩永腾韩道长求见。”净善也急请入,不多时,便见柳残月和韩永腾进来了。柳残月见了杨程啸,心下一样发毛,但脸上却无半点显现,他曾在嗷鸣山庄欲夺天下第一剑时,给杨程啸破坏了好事,现在见了他,当然是恨不得将他立刻杀掉,一来可解当日杨程啸坏他好事的怨气,二来则是不让他的恶行暴露。不过他此时怎能动手,惟又暗恨于心,他向三位高僧作揖行礼道:“当年这林魔头害死先师,我纯阳当与其势不两立。今日我和韩师弟前往少林,便是欲与你们共同除去这魔人。”柳残月又看了看玄空大师:“既玄空大师在此,我等当是不会惧怕这魔人。”
    “你师父那禽兽死有于辜,我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林尊南切齿附心道。柳残月和韩永腾皆是震怒,韩永腾手指林尊南道:“你这十恶不赦的大魔头,我们今日当为先师报仇血恨。”林尊南轻哼一声,讥刺道:“那得看你们纯阳有没有这本事?”
    再过片刻,当今武林盟主陆俊豪也和他三个儿子一同来到了少林,为少林助威增势。杨程啸暗暗打量四周,心中暗道:“少林寺、纯阳教的高手以及武林盟主都到了这里,他们一定不会让林师叔主伤害玄空大师的,我也何必去操心,何况我刚才已经说出不在插手此时的话来,就不能食言,还是就在一旁静看事态发生吧。”他打定注意,便自坐到了旁边的一椅子上。林尊南也看了看四周,厉喝道:“你们一起上吧,我今日非杀尽你们这些自称明门正派的小人不可。”要知道,陆峻豪、柳残月、韩永腾、少林群僧,武功个个都是江湖中独挡一面的人物,别说一起上,就是任选三四个出来,林尊南也不一定是敌手,林尊南当然也知道这一点,他知道这些武林英豪,决不会已多欺少的,这样说,无非是涨自己士气罢了。
    却听净心大师厉声道:“既然我中原武林众多豪杰都已到此,我少林当是带头对付这魔头。”雷廷远见形势不利,心下骇然,对林尊南轻声道:“师父,我看他们人多势众,我们还是就此作罢吧!”林尊南瞪他一眼,他自低下头,不再言语。净闻大师见林尊南处境不妙,希望用言语将他吓退,于是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也许林施主此前确是做过什么危害我中原武林之事,但我们当与他一次改过之机。林施主,你也当该忘却以前怨恨。佛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又何苦执迷不悟。我看你还是快写离开这里吧,不然一会动起干戈来,你们也是孤势难起。”净心见不能让林尊南和玄空大师动手,也不会放过这除去林尊南的好机会,于是道:“我们万不能纵容这等奸恶之人,若是放过他,他当会做出更多奸邪之事,将有更多无辜人士遭殃。”
    杨程啸本打算待时机成熟再揭开净心大师真面目,他现在实是忍无可忍,厉声道:“净心大师,当年就是你妖言惑众,才至大师与我林师叔祖结仇建怨,你与那幕后主使便是一路的。”众人听闻此言,皆是愕然,净心立道:“你当是帮你无量门人说话,无理之时,就血口喷人。”净善道:“阿弥陀佛,杨施主你为林施主说项当是可以,却不该污蔑我佛门中人。”玄空大师相信昨晚杨程啸的话,于是道:“杨兄弟言语无错,当年若非净心师侄与我飞鸽传书,我也不会去拦截林施主等人。且杨兄弟昨晚还亲耳听见净心师侄与人勾结的经过,杨兄弟,你即把此事经过给大家讲来。”
    杨程啸忙把昨晚所见所闻细细讲来。众人听罢,皆是面带疑惑地看着净心大师。净心心下惊悸,忙道:“我看是师叔你受了他妖言迷惑,相信了他的谎言。”王则天站起身来,厉声道:“我看是因当年净心大师领导我中原豪杰除去杨正义夫妇,以至他对净心大师怀恨在心,今日便编来如此谎言,以报怨仇。”杨程啸听到别人提起当年百灵堡的事情,心中就怒火,他厉声道:“王则天,你要是再在此胡言,我就一剑杀了你。”王则天见识过杨程啸剑法,知道他有这个实力,也就不敢在开口。
    却见盟主陆俊豪站起身来,对杨程啸厉喝道:“哪来的小子,竟敢如此猖狂,我看你是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他作为中原武林盟主,当然要为天下第一帮龙头帮出头了,他以前并不认识杨程啸,又怎么知道杨程啸身怀绝技?净闻见矛盾激化,忙道:“阿弥陀佛,我看此事也难料定熟对熟错,就到此为此吧。”净闻总是害怕生事。杨程啸本欲反唇,但他想到陆俊豪的身份,且他也不知道王则天的真面目,说那几句话也不为过,就没去理会。
    “当年这林魔头打死先师,而杨程啸又是一恩将仇报、欺师灭主的宵人。我看他们早有勾结,我们今日决不能放去这个为武林除害的良机。”柳残月也是极力挑拨,恨不得在场的武林人士,对杨程啸和林尊南两人群起而攻之,以使这两个知道自己恶行的人永远不能将他恶行告知天下。
    林尊南听到这么多针对他的话,心怒难忍,宣泄道:“我今日非将你少林踏为平地,方解我心头之恨。”他说罢,便走到正中,厉喝道:“玄空老儿,我们挑战书上说好要一决雌雄,为何你现在不敢迎战?”玄空大师合掌道:“是你与老衲有仇怨,当是你动手。老衲与你却无仇怨,怎能动手。”林尊难唾骂道:“他***,老夫懒得与你废话,你再不出手,别怪老夫不讲江湖道义了。”玄空轻轻一笑:“你我非是比武较技,何需江湖道义,你动手便是。”
    林尊南见他实在不可理喻。丹田运气,神惯全身,就欲出掌。却见净善一个跃身,落到林尊南面前,合掌道:“阿弥陀佛,我玄空师叔定是受了你和杨施主的蒙骗,以至不愿还手相斗,我看你们是设好圈套,欲害死我玄空师叔。你要动手伤他,当过贫僧这一关。”林尊南轻轻一笑:“既是如此,那老夫只有得罪了,大师请。”“林施主请。”两人对峙片刻,方是一齐动手。净善大师这些年一直潜心修炼少林罗汉十八手和八步连环拳。武功已很是了得,在江湖上却是难封敌手,只见他已一套清湛的罗汉十八手相斗,招出如风、腿扫似电,柔中有刚,刚中带柔,果显威力。可他毕竟修为要差林尊南,十几招后就落了下风。
    再斗是几招,净善全落下风,但见林尊南纵身跃起,人未落地,双脚随即踢出,左脚在前右脚在后,身体凌空,宛若大鹏展翅。净善见状,双手急抓过去,不想林尊南这却是一个虚招,净善抓了个空,他还未来得急收手,林尊南右脚又至,快若闪电。却听“砰”一声响,净善腰间重招,飞出一丈来远,嘴角渗血,已是受了内伤。净闻、净心忙过来将其扶起,其他少林弟子则手持长棍,围指林尊南。
    雷廷远见师父取胜,忙蹊落道:“原来少林寺方丈也不过如此,给我师父未到二十招就打扒下了。”少林群僧听此,个个咬牙切齿,很不得上来和为方丈报仇,可都知道自己和这人武功相差太远,也就只要暗恨于心。
    众武林人士都起身将林尊南和雷廷远团团围住。武林盟主陆俊豪厉喝道:“林尊南,你竟敢伤少林方丈,我看你是没把我中原武林放在眼里。”陆俊豪虽然刀法绝世,可对林尊南还是心曾忌讳,倒也不敢轻易出战。雷廷远心下丧胆,惊悸道:“师父,他们人多势众,我们该怎么办?”林尊南心中怒火,厉责道:“老毛病又犯了,贪生怕死的东西,你可即时离去,从此再别踏入我师门。”雷廷远呆呆站在哪里,面色死灰,不敢言语。
    韩永腾也道:“当年你打死先师,今又打伤净善大师,我们今日乃为武林除害,也顾不得什么武林道义了。我们一起上,共抗这魔人。”柳残月却道:“我们多个门派对付他们两人,却非我等所为,现在即是少林净善大师为这林尊南所伤,我们当让少林先与林尊南算清恩怨,在行与他计较我们的仇怨”柳残月本无与丹阳真人报仇之心,他这次前来乃是情理所逼,且他又惧怕林尊南高深武功,这么一说,便把此事尽数推到少林身上。杨程啸心中怒道:“自己贪生怕死,还说得这般好听。”
    韩永腾很是不解:“师兄,我们当。。。。”柳残月打断他话道:“我已决定,我们现在当不插手。”说罢自坐了下来。韩永腾无奈,只得坐下。王则天也道:“即是这样,那我们也只有不欲插手。”王则天本是他人派来挑拨玄空大师与林尊南关系的,他当然不会帮少林,刚才正好柳残月提出退出,他便顺水推舟,有了借口。龙头帮李怖禅李长老赞同道:“我们也不很清楚这其中原委,当是不插手的好。”李怖禅虽非心怀不轨,但他做事一向谨慎,对不知情的事很少干预。
    曾贤曾长老却怒声道:“不行,我要与少林共抗这魔头,也好威风一把。”王则天瞪他一眼:“我以帮主身份,命你不许插手。”曾贤火起:“你别道你是帮主,我就怕了你,我自始自终就没服过你这个帮主。”那日杨程啸在龙头帮制服他时,这王则天不但不救他,反是想用激将法将曾贤制于死地,曾贤怎么会看不出来,所以此后对王则天一直充满敌意。王则天脸上刹间泛满黑色,他怒指曾贤:“你这是何意。”曾贤又欲开口,却见李怖禅忙阻止道:“自家兄弟,何必动怒。”王则天和曾贤两人方才没有发作,自转过头去,坐下身来。
    却听玄空大师道:“你们都不必插手此事,此乃我与林施主个人恩怨,当由我们两人解决。”净心大师忙道:“方丈师兄,既然这样,我们就不再插手此事。我想若是玄空师叔不能还此孽怨,恐他今生不安。”杨程啸心中暗骂:“真是卑鄙,这分明是想借我林师叔祖之手,以除去玄空大师。”
    “不行,我们绝不能让他伤害玄空师叔一根毫毛,你们也不必插手这事,此事乃是我少林和天封堡的过节,当由我们自己解决。”净善大师这般言语,也是为了少林寺的声誉着想,少林寺乃是江湖三大门派之首,被称为中原武林的泰山北斗,要是连一个林尊南都对付不了,难免会被江湖中人耻笑。“布十八罗汉阵。”净善大师话语虽是微弱,却很坚定。只见十八个中年武僧手持风火棍,飞身落到大坝正中,将林尊南团团围住,就待净善一声令下。净闻见事已至此,知道惟有与这林尊南一博,也不再怕事。
    第三十二回 净尘出招
    林尊南轻笑道:“今日我就来领教一下天下闻名的‘少林十八罗汉阵’,看是江湖虚传,还是真的厉害。”净善一声令下,十八罗汉齐动手中风火棍,四面八方攻向林尊南,长棍风声呼呼作响,有如雷电。林尊南大意不得,急一个跃身,闪开来棍。可人未落地,长棍又至,他空中无处借力,又不敢以手相迎,毕竟这些少林武僧武功个个不错,其手怎敢铁棍相碰。他只得全力侧身,半跌在地,方躲开长棍。人未收身,长棍又至,他只得又是招架,相斗片刻,他即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还好他武功毕竟高强,虽是受困,也不至受伤。
    雷廷远和杨程啸心下皆是着急。杨程啸见林尊南落下风,全是因为手无兵器,便想到自己腰间长剑,他取下长剑,将剑柄朝前,飞仍向林尊南,口中大喝:“师叔祖,接剑。”林尊南( 猎艳  ./218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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