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艳》第 15 部分阅读

    上,厉声道:“小子,我告诉你,这就是你的红翔妹子,要是你不交出那《无量心经》来,我就一剑杀了她。”杨程啸心中顿是波涛汹涌,难道她真是我鸿翔妹子,他现在心中是有喜有忧,喜的是他总算找到他鸿翔妹子了,忧的是鸿翔此刻却在这恶女人的剑下。
    却听那女子惊声道:“师父,你赶什么?我是你徒儿呀,你怎么用剑比着我?”她的声音虽带惊愕,却一样甜美。“住口。”龚晓雪厉喝道,然后以下就点了那女子静|穴和哑|穴。杨程啸忙道:“要是你敢伤害她一个寒毛,我将你碎尸万断。”“不伤害她可以,但你必须交出这《无量心经》来,否着我就一剑杀了她,我数三声晓雪边说边加了几分力道,长剑已经破开了那女子的玉肌,渗出了点点鲜血。杨程啸此时才明白什么叫伤在她身,疼在我心的感觉,他现在是如芒刺背,心急如焚。晓雪又数道。杨程啸心下苦思良计,却是哪有办法,他心中暗道:“这恶女人说得到做得到,哪怕那要杀的是她徒儿,我一定得救鸿翔,我还是先将《无量心经》给她,让后再想法夺回来。”“三”龚晓雪三声数完,正欲动手,却听杨程啸道:“慢,我答应你便是。”“杨大哥,你和那女子素不相识,你何必在乎她的死活,而受他们威胁。”陆美婴总是耐不住寂寞。“住口,我自有主张。”杨程啸说道。“你不是说个不对我凶的吗,你不守诺言。”陆美婴说道,陆美婴见杨程啸没有理会他,心中暗骂:“真是个狼心狗肺的家伙,我每次帮你说话,你都是不但不领情,还反对我凶。”
    龚晓雪轻轻一笑,那笑声是胜利的微笑。“你先解开我徒儿的|穴道了来。”龚啸雪说道。杨程啸不敢怠慢,立刻解开小莺的|穴道。龚晓雪说道:“将《无量心经》交给小莺,让她带过来。”龚晓雪知道杨程啸武功高强,不敢让他靠自己太近。杨程啸征了征,取出怀中的《无量心经》,递给小莺,让她转交给龚晓雪,小莺接过《无量心经》,拿了过去,龚晓雪收起书来,说道:“小莺,你过去点了他的|穴道。”小莺应道:后就走了过来。杨程啸知道自己不能反抗,要是反抗,那鸿翔定不活命,他也不心甘受禽,片刻间,心中已思讨了好多计策。他心想:“我内力深后,即使这给她点了|穴,也可在片刻间也能冲破|穴位,自解|穴道,想到这里,心下却是稍有放心。却听龚晓雪改口道:“不点他的|穴道,去把那小丫头抓过来。”她指的小丫头,当然是周铃。
    小莺走到周铃马下,一把拉下她,就往那边去,周铃不会武功,怎能反抗,却是给吓的哇哇大哭,杨程啸不知对方在搞什么,但他却不敢阻拦,而陆美婴素来都看不惯周铃,才难得去管她。小莺将周铃拉到龚晓雪旁边,龚晓雪手一动,就点了她静|穴,她让小莺用剑架在周铃脖子上,说道:“我去对付那小子,要是他敢对我不利,你就一剑杀了这丫头。”周铃却是给吓得泪水直掉。杨程啸心中连连叫苦,刚才鸿翔在他们剑下,现在铃儿也落到了他们手中,我却是该怎么办,他心怒难忍,厉吼道:“你这个贱人,要干什么就冲着我来,不要伤还她们。”
    第二十六回 玄空大师
    龚晓雪笑道:“我当然要冲着你来了。”她解开那女子的|穴道,然后走到杨程啸面前,切齿负心道:“我不能亲手杀了那付心郎和狐狸精,能杀去你这个野种,也可解去我心中之狠。”说罢即欲动手,却见陆美婴一个飞身落到杨程啸面前,笑笑道:“你这个黄脸婆,一定只自己长得仇,见不得人,才用蓬纱遮盖起来。你要杀那死丫头可以,但要伤我杨大哥,却得先过我这关。”龚晓雪心下既是气怒又是惊骇,她气的当然是陆美婴的话,惊的则是陆美婴的轻功,她怎会想到,陆美婴也是个好手。不过龚晓雪却没把他放在眼里,她剑指陆美婴,厉喝道:“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我先杀了你。”说罢便一剑攻了过来,剑过之处,带起一片银光瀑布。陆美婴毫不示弱,她手腕一轮,手中大刀也如电光般向龚晓雪来剑迎去,铛一声翠响,陆美婴内力哪即龚晓雪,她手臂一麻,大刀差一点脱落,且她这把大刀乃是在龙头帮随便夺来的,怎比龚晓雪利剑锋利,一招就给打掉一大处刀韧。龚晓雪剑不回收,向下一沉,唰唰唰几剑扫向陆美婴下盘,每一剑,都分划成几式,分攻对方不同要害,真是将清风无影剑的奥妙发挥的淋漓尽致。还好陆美婴所使的刀法也是奥妙无比,她使起来不是很精熟,虽然是苦苦招架,可一时半会也没有受伤。
    杨程啸见陆美婴大落下风,心中暗暗焦急,他大声道:“美婴,你退下,这是我们无量门的事,不用你来管。”陆美婴却是听不进去,她边招架边说道:“我偏要管。”可这一说话分神,却是个龚晓雪看到了可趁之机,她一个虚招荡到陆美婴左胸,待陆美婴用刀向抵之时,她剑一轮,在陆美婴大刀侧面一带,顺势划下,眼看就要划到她的腹部。杨程在练了无量心经以后,对招势的判断进展良多,再将上他也练了清风无影剑的,早猜到龚晓雪会用这招,他大喝一声:“小心。”手中长剑刹地划来,却是刚好挡在了龚晓雪长剑和陆美婴腹部之间。两剑相交,铛一声响,杨程啸手腕一动,已剑传力,将龚晓雪长剑向外一拔,龚晓雪便感一道排山倒海的力道从剑上传来,直逼得她连退两三步,方才定下身来。
    龚晓雪目瞪口呆,她刚才见杨程啸招式快,只道是他悟性绝高,又练了无量心经,才会如此,可没想到他年纪轻轻,竟有这等内力,心中实在纳奇。龚晓雪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厉声道:“你干插手,就不怕我把那丫头杀了。”陆美婴得意道:“我杨大哥才不在乎呢,他只在乎我,你要杀那丫头就杀就是了。”杨程啸没有理会陆美婴,对龚晓雪说道:“你到底要待怎样。”龚晓雪笑道:“我就是要杀了你,已解我心头之恨。”杨程啸正色道:“你杀吧,别伤害她们便是。”他说罢,手一扬,竟点了陆美婴的|穴道,不让她再插手。
    却听刚才被龚晓雪用来威胁杨程啸的女子说道:“师父,我们乃为同门,怎能同门相残,且是他爹辜负了师父你,却是不关他的事,师父,你就放了他吧。”杨程啸此时更是确定,站在他面前的女子就是他朝思慕想的恋人,他心中暗喜,她果然是鸿翔,不然她怎会给我求情。龚晓雪斜眼看了那女子一眼,厉声道:“小倩,你过来。”小倩不敢违抗师命,走了过来。龚晓雪把手中长剑塞到她手上,责怪:“我教你多少遍了,天下男子没一个好东西,我们对男人绝不能心慈手软,你去把他一剑杀了。”小倩半握着长剑,摇了摇头:“不,他与我无怨无仇,我怎忍下手。这位大哥,你快与我师父保证,绝不把我师父得到《无量心经》的事告知他人。我师父通情达理,她不会为难你的。”
    杨程啸现在是心喜不禁,他根本就没听见小倩说的什么话,而是道:“鸿翔妹子,我是你程啸哥,你不认识我了?”小倩疑惑道:“什么鸿翔,我从来就没听说过。”杨程啸心中纳闷:“她没理由不认得我呀,难道她是失了忆。”却听龚晓雪道:“死丫头,快动手,你再不动手,我就画花你那漂亮脸蛋,让你永无脸面见人。”小倩呆呆站在那,神思不安,罔知所措。
    “师妹,我看你是看上了这臭小子吧!不然怎会为其说项,你再不动手,我可要过来动手了,我会一剑一剑慢慢折磨他,看你心不心疼。”小莺讥刺道。“师父,我没有,我与他素不相识,哪有这回事呀?师姐全在胡说,只是……只是……。。”龚晓雪一把夺过剑来:“没用地东西,我自己来。”龚晓雪一剑刺向杨程啸胸口,杨程啸却好没有躲闪的意思,眼看就要中剑,直吓的周铃、陆美婴和小倩都闭上了眼,不忍目睹。
    却听“铛”一声翠响,龚晓雪剑断两截。原来是一块石头打断了她的剑。众人皆是鄂然,龚晓雪眼观八方,却不见人影,她惊骇道:“什么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龚施主何必执迷不悟。”声音在林间久久回荡。杨程啸心下暗暗吃惊:“此人内力好是深厚,恐不在我之下。”“有本事就站出来,何必鬼鬼祟祟。”龚晓雪大声道。却见一道白影从那边晃来,以速雷不及眼耳之势点了正在挟持周铃的小莺的|穴道,小嬴还没缓过神来,就不得动弹。那白影刹地停在了龚晓雪身后,原来是个老和尚,龚晓雪背对着他,并没察觉,杨程啸正对着他,到是看得一清二楚,细细打量他,乃是天庭饱满,白眉倒竖,朗目迥光,虽是八十左右年岁,却一样精神抖擞。
    龚晓雪见杨程啸盯着自己身后,方知身后有人,她转过头来,瞪喝道:“你是什么人,何时到我身后的。”“老衲法号‘玄空’,今日恰巧路经此地,见龚施主误入歧途,便欲点拔点拔。”“玄空?你便是失踪了二十几年的玄空大师。此事乃我无量门家事,与你无干,你何以多管闲事?”杨程啸心道:“原来是少林玄空大师,怪不得武功如此高强,他当年武功就和我太师父丹阳真人不相上下,而现在我师父剑圣和太师父都死了,江湖中恐怕就数他武功最高。”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且我与你无量门有许多渊源,理当阻止。”玄空大师合掌道。“你非世尘中人,怎懂世尘中的爱恨情仇,何必在此饶舌聒絮。”龚晓雪说道。“古人云:‘世情恶衰歇,万事随转烛。’不管你们此前有何冤仇,也只是烛焰一般,终会飞灰烟灭,你又何苦加深自己罪孽。”“真是废话连篇,我才难得与你多费唇舌。”龚晓雪说罢便抢过小莺身上长剑,直刺玄空。
    可龚晓雪武功较玄空大师相差实在太远,但见玄空大师身子一侧,躲过来剑,于是同时,右手食指扬起,一道真气凌空社了过去。龚晓雪惊声道:“一指禅。”边说是边收剑相抵,砰一声闷响,那真气打在龚晓雪剑上,直使得龚晓雪手臂发麻。杨程啸暗想,这少林一指禅果然了得。他称听他师父说过,天下武功,论刀法,但数陆家庄庄主的“绝命断魂刀法”。论剑法,当数圣女教的“漓朔剑法”。论点|穴技法,就数少林的“一指禅。”了。这一指禅可以在三丈之内伤人,内功甚者,可以更远,比起使用刀剑都还要厉害。片刻间,玄空大师又使出了几招一指禅,直逼得龚晓雪步步后退,小倩见师父受困,也攻了过来,可不到一招,就给玄空大师凌空点中了“期门|穴”,不能动弹。龚晓雪也没能在抵挡几招,也中了|穴,呆站在了那。
    玄空大师过去解开周铃和陆美婴|穴道,周铃心中委屈,又嚎然大哭起来,杨程啸也不作理睬,自向玄空大师作揖道:“多谢大师救命之恩,晚辈不胜感激。”玄空大师笑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说罢又转身取过龚晓雪抢去的《无量心经》,交还杨程啸道:“这书乃旷世秘芨,你当好好保管,万不能落到奸人手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杨程啸点头道:“晚辈当紧记大师教诲。”玄空大师又对龚晓雪道:“龚师主,令尊当年混恶如仇,舍生取义,是何等让人敬佩,而你却胸襟偏隘,心术不正,实是万万不该呀!”
    龚晓雪愤恨道:“死秃驴,你要杀就杀,何必在此谗言冷语。”玄空大师合掌道:“阿弥陀佛,出家人当以慈悲为怀,我怎会伤你们一分半毫,我只望你们能回头是岸,别再一意孤行。”杨程啸心中暗道:“玄空大师废话确是不少,给她这等人讲大道理,当是白费口舌。”心下这般想法,却不说出口。“你到底有完没完。”小莺怒吼道。玄空大师摇了摇头:“真是众生好度人难度啊!既然你们顽固不化,那也作罢。”玄空大师转头对杨程啸道:“不知施主有和打算?”
    杨程啸道:“实不相瞒,先父乃八年前百灵堡遇害的杨正义。晚辈此行便是前往你们少林,以查当年陷害我父母奸人线索的。”玄空大师点头:“原来如此,当年百灵堡事变老衲也曾听说一二,也曾怀疑过你父母乃为他人陷害,只是此事怪异,不由得人们认定我净悟师侄和龙帮主等人为你父母所害。”玄空大师凝思半晌:“老衲此行也正是回少林,不如我们就此同行!兴许老衲还能帮上你什么忙。”
    杨程啸再次抱拳道:“晚辈也很是愿意,可晚辈还另有事在身,我得先将这姑娘送回家以后,再到少林去。”杨程啸口中的姑娘,当然是陆美婴,他答应过陆美婴,要将她送回家,他就得遵守诺言。“我不要,我要和杨大哥你闯荡江湖。”陆美婴娇声道。“不行。”杨程啸说完就不再起理会她,自走到小倩面前,说道:“多谢姑娘刚才不杀之恩,不知姑娘可愿借芳容一看,在下尔后也好报答姑娘恩佐。”杨程啸认定小倩就是鸿翔,可刚才对方称不认识他,他也只有叫她姑娘。
    “男人没一好东西,你别在此虚情假意了。”龚晓雪愤声道。“若姑娘不愿以貌示人,还望能告知芳名如何。”“你还是走吧!我不杀你便已违背了师命,你还待怎样?”小倩话语微带几分责备。杨程啸心中想:“看来她真是失了忆,将我们小时候的事都忘了要是我此时叫她和我一路,她绝不会愿意,我还是以后在想办法使她恢复记忆吧。”他明知别人不会愿意,还是隐隐抱有一点希望到问道:“其实姑娘乃是我的一个亲人,只是你失了忆罢了,不如姑娘和我一起走,我会让你恢复记忆的。”“我以前哪有失过什么忆呀,你的话我不懂。”小倩责备道。
    杨程啸暗叹一口气,说道:“那姑娘自保重。”说罢即解开小倩|穴道,玄空大师见此,心中却是暗暗纳奇:“我一指禅的点|穴功夫,乃是用高深内力驱动体内真气而封起|穴道,若是要解,也当需要高深内力才行,而这少年竟能轻易解开,真是不可思议,难道他已练成了这无量门绝学无量深功?”。他点头笑道:“果然英雄出少年,然后也解去了龚晓雪和小莺|穴道。“我们走。”龚晓雪说罢便飞身上马,扬鞭而去,小莺、小倩则紧随其后。杨程啸望着小倩远去的背影,心绪杂乱。他心中暗讨道:“她一定是鸿翔,只是失了忆罢了。”过了半晌,杨程啸才走玄空大师面前,说道:“我们还得赶路,我们就此作别。”玄空大师点头道:“好,三为多保重,阿弥陀佛。”然后乘风而去。杨程啸走到周铃面前,擦了擦她脸上泪水:“铃儿,没事了。”周铃一下扑入杨程啸怀里,又哭了起来。陆美婴则在旁边蹊落道:“哭,哭,就知道哭,要是不你这个累赘,杨大哥也不会受那贱女人的侮辱。”杨程啸狠狠看了陆美婴几眼,却是不好发作,陆美婴憋了憋嘴:“看什么看,你敢说我说得不对吗?”杨程啸不去理会她,自抱起周铃,飞身上马,说了一声:“走了。”然后便催马前去,陆美婴也跨上马,缰绳使劲一抽马匹,直抽得马匹扬头嘶叫,看来她是气无出处,只有发泄到马匹身上了。
    第二十七回 少林一行
    三人又行两日,便到了陆美婴家的山下,杨程啸说道:“既然你家就在前方,我也就不再送你到家了,我们就此作别。”陆美婴忙道:“既是不远,那你就到我家去做做客,也可让我爹好好感谢杨大哥你这一路上的照顾。”“不用了,我现在还有要事要办,再说我只是顺路罢了,没什么好感谢的。”杨程啸说道。陆美婴道:“就去坐坐吗,我要向我爹介绍一下你这个武林高手,要是你们有兴,还可以切磋切磋武功。”“你爹是武林盟主,武功绝世,我怎么是他对手,我们还是就此作别。”陆美婴惊道:“我没告诉过你,你怎么知道?”杨程啸说道:“你刀法厉害,又姓陆,还说你爹是高手,他不是陆庄主是谁?”杨程啸其实早就猜到了,只是他没有说出来。“去去吗,我爹见了你,他一定会很喜欢你的,还有我那几个哥哥,他们整天冒大,你也好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的少年英豪。”杨程啸一转马头,扬鞭催马,便飞弛而去了,他回头道:“我们后会有期。”陆美婴看着杨程啸远去的背影,气得跺脚,她吼道:“那我以后怎么找你?”“你找我作何?你还是快回山庄吧。”杨程啸带着周铃,直往嵩山少林而去,这里离嵩山已不远,奔行了两天即到。
    杨程啸看了看嵩山,心中寻思:“我对少林寺不熟悉,当是去找玄空大师才对,相信他一定会帮我。“打定注意,他便决定连日上山。少林不容女客入内,杨程啸便把周铃安置在山脚一姓寥的农户家里。这农家就两老人,家里本有一儿子,可儿子却在几年前履行兵役,战死杀场。老两口现在孤苦伶仃,正好有周铃作伴,且杨程啸又给了他们不少银两,两人当是乐意。杨程啸将周铃安置妥当后,便独自攀山而行,即往少林。行了个多时辰,方到少林寺大门。
    四护门小僧见了杨程啸,其中一个便道:“不知施主到我少林来是烧香拜佛还是另有他事。”杨程啸忙道:“我是有事来找贵寺的玄空大师,还劳烦几位大师能帮在下通报一下。”几个小僧听罢,急去通报。不多时,便见玄空、净善、净心、净闻四位高僧迎来,这四人都是现在少林威望最高的得道高僧。五人步入大厅,四僧人便跏趺而坐,杨程啸则坐在东侧面。
    自少林前方丈净悟大师在百灵堡遇害后,这净善大师就当上了少林新任方丈。净善打量一翻杨程啸,说道:“却不知这位少侠何许人也?”玄空大师笑道:“我来作引见,此乃百灵堡杨正义之子杨程啸,他此往少林乃是为查当年百灵堡之事。”三位高僧和杨程啸闻言,皆是愕然,杨程啸心道:“怎么玄空大师竟将我真实身份和来意说来,这不是让净心心中有所准备,便不会轻易露出马脚,我查起来却是更难。”却听净心大师合掌道:“阿弥陀佛,此事真相已明,乃是杨正义夫妇与天封堡林尊南勾结欲独吞百灵堡奇宝和残害我中原武林豪杰而为之,何须再查?”
    “此事绝无这般简单,杨正义夫妇侠胆义心,他们绝不会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此事当是有人设计陷害才对。”玄空大师道。净心面色微显惊慌,他动了动嘴,却无力反驳。净善大师沉吟半晌道:“我也认为此事怪异,既然师叔这般认为,那就让杨少侠暂住在我少林中,只是寺中粗食薄味,无荤少酒,却不知杨少侠是否习惯。”杨程啸道:“多谢方丈收留,只要能为先父先母雪冤,这又何难。”却听净闻大师忧色道:“方丈师兄,我少林这些年安宁平定,而江湖传言这杨少侠乃一恩将仇报,欺师灭祖的宵人,就怕他在我少林再生事端。”杨程啸忙把自己遭四师兄苏永皓陷害之事粗约讲来,净善大师点点头:“原来如此,杨少侠只是为他人所害,自身却非什么奸恶之人。”净闻又道:“只是他名声不好,恐给我少林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净善大师道:“与人方便,便是给自己方便,若是杨少侠能找出陷害他父母的凶人,害我净悟师兄的真凶也将得知,师弟你又何必作这般善怀?”净闻点了点头,表示赞许。“既然三位师侄皆无异议,那就让杨少侠与我一起住在后院吧。”玄空大师道。
    当夜,玄空与杨程啸边是下棋边是聊天,杨程啸道:“却不知大师今日为何急于说出我真实身份来,这样不免使得净心大师多多提防我们。”玄空大师道:“出家人不打诳语,既然他们问及此事,我当如实说来,怎能欺骗。”杨程啸笑了笑,心中暗道:“玄空大师为人通情达理,就是有些呆板,不会半点变通。”玄空大师又道:“却不知你身上那本武功秘芨从何得来。”
    杨程啸把这《无量心经》的来历依依说来。玄空凝思片刻道:“你触机甚奇,当好好珍惜。你现在武功虽然高强,但难免有疏忽的时候,要给这《无量心经》给什么邪恶之人抢去,当会危害武林。我看你以后还是毁去书本,便不会担心被奸人抢去了。”杨程啸心想有理,便道:“多谢大师提醒,我明日再将此书内容背得熟悉一些,便将其毁去。”杨程啸顿了顿,又说道:“大师,不知你对我百灵堡事变如何看法?”玄空大师道:“令尊乃一刚正侠义之人,我相信他绝不会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定为他人陷害,只是此事计详周密,毫无破绽可寻。”杨程啸道:“大师,晚辈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玄空大师:“直言无讳。”杨程啸怔了怔道:“我怀疑当年陷害我爹娘的人就是你少林净心大师,当年留在我百灵堡的四人中,惟有他安然无恙,且他后又带头挑唆煽动,我爹娘才致被害。”
    玄空大师凝思良久,轻吟道:“我也曾在一事上怀疑过他。在十五年前,我收到净心师侄飞鸽传书,信上说‘天封堡’林尊南与其徒欲前往嗷鸣山庄强取天下第一剑嗷鸣剑。我怎袖手旁观,于是便去拦截,我们在半途相遇后,那林尊南与我没说两句话就动起了手。可他技不如我,渐渐落了下风,他两弟子邱芑胜和雷廷远也加入了争斗,结果其大弟子邱芑胜被我失死。虽然他们欲劫夺掠抢,但罪不致死,我当给人一次悔改之机,却不该取人性命。我此生除此之外再未伤生,虽此事乃无意而为之,可却至今还耿耿于怀,心中常想尝补林尊南,只是没有机缘。此事经过,我净心师侄知道得一清二楚,可当这林尊南到少林来找我寻仇时,他不但没有调解,反是有意挑畔,使得这林尊南更加怨恨我,他还告知林尊南我的行踪,似欲让林尊难与我发生冲突。”玄空大师想了想,又道:“只是我净心师侄平日乃是仰强助弱,怎会是一伤残世良之人?”
    杨程啸道:“据我所知,我林师叔祖也非什么十恶之徒,而是一忠信良善之人,他怎会去这嗷鸣山庄强取嗷鸣剑,我看这里面大有文章。”“这怎可能,那林尊南在十八年前曾害死你太师父丹阳真人,这不明摆着与我中原武林为敌。只是我倒是奇怪,你太师父武功绝对在林尊南之上,为何当年黄山一战,你太师父会败在他手中。”玄空满面不解。“我也不知为何,不过我林师叔祖好似对我太师父有所偏见,也许是他们曾结下什么冤仇吧。说实话,我也曾见过我林师叔祖的武功,他武功不光差我师父很远,也当在我太师父之下?”玄空大师点了点头道:“你师父剑圣剑法出神入化,武功在我之上,而你太师父武功也和我在伯仲之间,那林尊南既非我的敌手,当然也不是他们的敌手。”
    第二十八回 阴谋初显
    次日,杨程啸又背了几遍那《无量心经》上的内容,待得精熟以后,便把此书烧去。此后的两个月里,杨程啸每日夙兴夜寐,便开始练这《行步飞云》上的轻功,他现在剑法、武功和内力俱佳,惟有轻功相对平凡,当然要全身心的练习此道了。他本来悟性不差,且练就了无量心经的至高心法,再加上玄空大师的指点,习起这《行步飞云》来当是容易,两个月下来,他的轻功可谓是突飞猛进,已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以前的最弱项竟成了他现在的最强项。这段时间里,他也经常抽空运行这无量神功,对无量心经的掌握又有进展。
    这一早,两人又是边下棋边聊天,玄空大师道:“程啸,现在你武功和轻功都很了得了,当在我之上,只是我心中一直有个疑问,你年岁如此年轻,怎么就有如此内力,我有一个小徒儿,他也是年纪轻轻,武功便得大成,但比起你来,却是约要差一点。”杨程啸忙道:“大师过讲,我现在武功哪能和你相较?只是我遇到一些奇遇罢了。”他说罢,便将自己吃了千年寒冰蟾的事情给玄空大师细细讲了一遍。玄空大师笑道:“怪不得你这么快就练成了无量神功,这无量神功乃是需要高深内力作为根基,你正好利用了这千年寒冰蟾所生的内力。”杨程啸点头道:“相比我无量门的师父黄炳民便是因内力不足,未能练就就这无量神功,才给这血雨门所害。”
    “你可知这血雨门为何害你师父?”玄空大师问道。“听师父说,他们是为了这《无量心经》而起的,我师父还猜测,我二师叔祖李复国和这血雨门有染。”“你二师叔祖?我怎此前就没有想过你二师叔祖呢!”玄空大师沉吟道:“你可知我这二十多年身在何方?”杨程啸捉摸道:“想必大师是看破红尘,自去行乐千山,云游四海去了。”玄空大师摇头道:“这些年我一直在京城附近的金禅寺中,在二十五年前,我意外发现京城有一神秘人物,此人行事诡诈离奇,深沉练达,武功更是十分高强。我曾见过他三次,却都因未能赶上他而失去他的踪迹。我怀疑他有惊世阴谋,这些年便一直在京城查探。”
    玄空大师凝思良久:“此人武功当不在我之下,我想他猜测他是这血雨门的门主,他很有可能就是你二师叔祖,出此之外,江湖中恐再无如此高人”过了片刻,玄空又道:“我在这金禅寺里,收了一小徒,此徒聪明绝顶,悟性无极。今年才十四岁,便练就了我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十三项,武功就要赶上我了。”杨程啸赞道:“世上竟有这等奇人,这般年岁就要赶上大师你,若有机会,当见识见识。”“只是他武学悟性虽高,佛缘悟性却是不高,尘虑终不能净,于是我便给他取了个发号叫‘净尘’,以望他能净虑世尘杂念。可他不但毫不改性,反说我是固执呆板,唉,真是造孽呀。”杨程啸笑道:“他年岁还小,大师也不要对他太过苛刻。”
    两人谈得兴起,却见一小沙弥匆匆来报:“太师叔祖,掌门方丈有事相商。”玄空大师和那沙弥即往大厅,却见净善,净心,净闻三人跏趺而坐,面色沉重。玄空大师盘坐到三人旁边,问道:“却不知方丈师侄何事相商。”净善忙递过一挑战书来,道:“此乃‘天封堡’林尊南派人送来的,师叔你看了便知。”玄空接过书信,打开来,但见上面写道:
    玄空死秃驴:
    当年你无故打死爱徒,这笔帐我们也当有个了断。我将于半个月后前往你少林寺,与你一决雌雄,若你要做缩头乌龟,不敢迎战,我将会闹得你少林鸡犬不宁。
    天封堡:林尊南
    净善大师道:“师叔,现在我们该作何打算?”“我们就说师叔不在少林,不迎此战,免得多生祸端。”净闻忧色道。玄空思讨半晌,叹道:“该来的终会来,我当年失手伤害他爱徒,理当尝还。”净心大师道:“当年乃是他们自己欲去杀抢掠夺,怎怪师叔。这林尊南奸狡狠毒,而师叔你又心慈手软,恐有不利。我看师叔你当全力以赴,为中原武林除害。”玄空摇了摇头道:“人之处,性本善,只要我以得感化,相信他定会改邪归正。”净善凝思良久:“看来我们也只得迎战,我即叫人送去回帖。”
    话语休絮,转眼十三日过去,这日早晨,杨程啸道:“大师,我已半个月未曾下山,却也当下山去探探我周铃妹子。”玄空大师道:“当该如此,你自去便是。”于是杨程啸下山而去,径往周铃住处,到了那里时,周铃正在自己厢房内给杨程啸做鞋,本来周铃不会针线活,可在这农家里呆着没事干,也就在房子的主人廖大娘那里学了一些粗浅的针线技巧,在杨程啸呆在少林寺的两个多月里,她日夜学习,很希望能为自己心爱的人做出一衣半鞋来。周铃见了杨程啸,当然欢喜,她放下手中针线,向杨程啸笑道:“程啸哥,你快过来,试试我给你新做的鞋子。”杨程啸一惊,心中暗想,怎么以前竟不知你会阵线活。
    他过来试了鞋,虽然那鞋做得很粗疏,倒也合适,他此时才看见周铃满是针伤的双手,心中顿生怜惜,他握起周铃的手,关心道:“铃儿,辛苦你了。”周铃满面底垂下头来,柔声道:“我是才学,做得不好,程啸哥,等我们以后成了亲,我一定天天给你做。”周铃心中,早就认定此生定将嫁给杨程啸了,且在她眼里,杨程啸也是会娶她的,因为杨程啸答应过她爹。杨程啸心中一酸,暗道:“铃儿性情单纯,又对我这么好,我怎能伤害她,今生能有如此贤妻,也不知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他此时心中,却已隐隐将周铃当作了自己妻子。“程啸哥,你那大事到底什么时候办晚了。”周铃轻声道。“就快了,等我一办完这事,我们就成亲,好吗?”杨程啸轻轻将周铃拥入怀里,脑间却是刹间浮现起小时候和李鸿翔在百灵堡后面那石坝上许下的山盟海誓来,他暗叹一口气:“鸿翔,这怪不得我,我不能反悔我答应过周叔叔的事,我更不能伤害铃妹。”
    这日傍晚时分,杨程啸方才离开廖家。当夜月色朦胧,星光闪耀,刚能见路。杨程啸借着夜色直往山上攀去,走到半山腰,却是吹起风来,风抚松树沙沙作响,伴随着蝉鸣鸟啼声,动听悦耳。突然一道黑影从那边山上飞下来,有如猿纵鹘起,又似幽灵飘突。杨程啸心中一惊,顿生疑惑。他忙展开‘行步飞云’的绝妙轻功,追了过去。
    杨程啸此时以将“行步飞云”练得十分精熟,轻功已是登峰造极,那人轻功虽高,却是很难发现有人跟踪。两人在林树中飞了好久,方到山脚。那人在跃过一小山丘后,便在一林间空地停了下来。却见空地上还立着一黑影,似早在此等候。杨程啸趁这月色,细细打量那黑影,只见他身材近八尺,虎背熊腰,甚是魁梧,腰间要挂着一根三尺左右的铁棒,这铁棒一头粗,一头细,粗的那一头大约有小碗大小,是攻敌所用,细的那一头则是手握之处,看来这铁棒便是他惯用的武器。杨程啸不知对方底细,不敢靠近,就在一大树后隐藏起来,凝神静听。
    只见那黑衣人走过去,合掌行礼道:“不知百护法传属下何事吩咐。”杨程啸心中一惊:“净心大师?他果有问题。”只听那被称作百护法的道:“明日便是那林尊南找玄空老儿挑战之日,宫主有令,你明日当设法挑拨,让他们争斗起来,使其两败俱伤,到时就等我们坐收鱼利。”“这恐不好,我少林乃佛门胜地,怎能厮杀,我看还是另行他计。”净心道。“不行,此乃宫主之意。若你敢违命,休得此月解药,到时骨腐筋烂,万蚁嚼心,生不如死,后悔莫及。”百护法厉声道。净心忙跪倒在地,胆战心寒道:“属下不敢,我当按宫主之意去做。还望百右使能赐与属下这‘腐骨化心散’的解药。”“只要你将此事办妥,我自会给你解药。宫主已派人去命龙头帮帮主王则天明日来助你一臂之力。”
    杨程啸心下骇然,暗道:“此事果不简单,看来他们行头不小。”“只是我玄空师叔宅心仁厚,且他先前又打死了这林尊南爱徒,心中有愧于他。只怕要让他与这林尊南争斗,却非易事。”净心大师又道。百护法道:“不管怎样,你当尽力挑拨煽动。宫主也来到了就近,若是明日不能事成,你就想法将那林尊南引到此地,宫主自有安排。”“属下尊命,百右使可还有其他吩咐。”净心道。“没有,你快去,以免被他人发现。”百护法命令道。净心告辞百护法,自向山上而去。杨程啸心道:“既然净心大师乃为他人控制,那当年他主导我百灵堡事件时,也当是受人指使。看来这百护法口中的宫主就是当年陷害我爹娘的幕后主谋。我就跟在他后面,也许还能查到什么新得线索。”打定注意,杨程啸便悄然跟在百护法身后,轻步潜踪。
    第二十九回 幽云宫主
    杨程啸不敢靠得太近,以免被他发现,但他轻功高强,也不会跟掉。跟行小半个时辰,但见前面大道上有一客栈。百护法在店门前环顾一眼四周,便急步近去。那客店甚小,就两楼两面,杨程啸怎敢跟进。他悄步来到客店后面,细细查看了一翻四周,便一个跃身,飞上了房顶,落下时无声无息。杨程啸轻伏在房顶,定息凝神,静听房内动静。却听一声开门声,过了片刻,房内有人道:“属下见过宫主。”是百护法的声音。“恩,右护法,事情办得如何。”一深沉男子声音道。百护( 猎艳  ./218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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