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了老婆的乳房》第 26 部分阅读

    第三十七章 第一节
    说实在的,我不想和纯子,一个日本女人一起过夜。女人是朵花,男人是枝杈,女人总想找枝杈做为依托;可是男人也总想把女人固定在枝杈上,闻其味,赏其美,幸福地把日子过。啊,我不想做枝杈,我就想做参天的大树,虽然有花从树前飘过,可是我欣赏的是没有云的天空,和远去的小河……
    汽车进入城里,在前程饭店门口停下。
    纯子下了车:“金昌盛就住在这里。时间不早了,我们先休息,明天上午见他。”
    我没有跟她走:“我想回谭宾那里,明天早晨我过来找你,给我你的电话号码吧。”
    “什么?回到他哪里?”纯子惊异地看着我。“你以为我没看清是他用四轮车撞我的轿车吗?你以为我猜不到要”玩玩“我的人就是谭宾的人吗?——他没回来之前,我什么事没有;他回来了,我的麻烦事就来了……你要回到他那儿去,难道你是他的帮凶吗?告诉我,你是不是他的帮凶?亏你还做过警察……”
    我的脸红了,浑身不自在,我没想到纯子这么厉害……是啊,她说得对,谭宾在犯罪,我却象个瞎子一样,不管不问。
    有人从饭店里走出来,轻轻拍着掌:“好漂亮,好厉害的女人啊,嘿嘿,我喜欢……”
    这个人就是金昌盛,他一直站在门口,听到了纯子对我说的话。
    “你是谁?”纯子很反感。
    “我叫金昌盛。你是纯子小姐吧?”金昌盛嘿嘿地笑着,伸着手过来。
    “你怎么知道我是纯子,”纯子奇怪地问,两人一直还没见过面。
    “你一下车的时候,我就问服务员来着,嘿嘿……”金昌盛点头哈腰。“我是今天下午赶过来的。没想到您也来到这个饭店,无巧不成书,太好了。我请您喝酒吧……”
    “不,我太累,我只想休息,”纯子冷淡地说。
    “想休息也行啊,呵呵,”金昌盛的声音甜甜的,“我有礼物送给你,你看了以后,会做个好梦的。请问你住哪个房间,我把礼物给你送过去吧。”
    纯子拒绝他:“不,我不要什么礼物。明天上午,我们八点谈工作;至于在哪里谈,我会打电话通知你的。”
    纯子扭头往外走,打算另找一个地方住宿↓走到我身边:“你不跟我一起来吗?”
    她要了一辆出租车,我跟她上了车。
    “离开这,到另一家比较好点的旅店去,”吩咐司机↓又对我说:“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回答。
    “没什么却不说话,”她有些不高兴。
    我说:“既然谭宾是个坏人,那我也不会是个好人,你叫我和你在一起,不怕连累你吗?”
    “连累我?不不不,”纯子说,“你刚才解救我,我很感激你呢。三朗喜欢我,在日本有很好的职业不做,跑到中国来追我,我不喜欢象他这样水一样的男人,女人喜欢什么,要做什么,他都百依百顺。讨好你,巴结你,赞美你,满足你,他能做的,都做了,可我就是不喜欢……”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我心不在焉地问她。
    “勇敢而有智慧的,坚强而有主见的。”
    “遇见了这样的男人吗?”
    “没有,还没有。尤其在中国,没有这样的男人。你们中国的男人就是水,可以叫风任意地吹打,性情温顺如羊,胆小会甘心情愿地躺倒在屠夫的刀下。你看到刚才这个金昌盛了吧,他就是中国男人的代表,哈巴狗似的,叫我恶心。鸦片战争,英国四千军队就打败了你们中国,你们的男人都干什么去了?南京被日本人杀那么多人,你们的男人干什么去了?我们杀你十个,你可以杀我们一个啊※以,我不喜欢中国的男人。我为什么到中国来,我就想看看中国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真叫我失望……”
    我不想对她说教。我只想叫她说下去:“你怎样看我呢?”
    “怎样看你?”
    “是的,看我。”
    她靠近我,压低声音:“你呀,是个臥底警察吧?是不是?你这么优秀,会被开除?我当然不相信了。——是不是?你告诉我!”
    “别瞎猜了,”我说。“我是犯过错误才被开除的。”
    “算了吧,”她一直不高兴,“好不容易遇上你这么个有点气质的男人,还正说谎话,跟坏人在一起。”
    轿车到了通顺饭店,我和她一起走了进去。我要了一个房间。我不想叫她瞧不起我,我毕竟是一个中国的男人。我要叫她怕我,敬我。
    进入房间,我把沙发拖到门口边:“你睡床,我睡沙发。”
    “睡沙发就睡沙发,你为什么要在门口睡?”纯子不解地问我。
    “你不是要我做你的保镖吗,我在门口保护你呀!”我说。
    “原来是这样啊!”她笑笑。然后到浴室里去洗澡,门也不关,哗哗的水声勾起了我对梁艳和丛容……以及我的妈妈的回忆。
    有人呯呯地敲门。
    “纯子,有人找你!”我故意这样说,意思是叫她把门关好。
    “胡说!”她恼怒地说,“我听见敲门声了,你怎么知道是找我的?也许是找你的吧?”但是她还是把门关上了。
    我打开门,有个男人对我说:“跟我走,有人找你谈话。”
    “是吗?”我突然伸出手,抓住他的胸前的衣服,一下就把他拉进房间。“告诉我,谁找我谈话?”
    “看见了,你就会知道的,”这个男人说,“我只是给人传话。”
    “我要是不去呢?”我说。
    “你要是不去,他说就杀了丛容……” ;。;;;
    第三十七章 第二节
    纯子披头散发地从房间出来,头发上滴着水,身上的衣服邹邹巴巴的,上衣的扣子没有系,露着白色的|乳罩,没有遮严的ru房从|乳罩边缘挤出一些诱惑来,吸引着这个男人的眼光。
    “陈刚,叫你上哪去?”纯子看着这个男人,问我↓在浴室里听到了我和这个男人的对话。
    我用力一握住这个男人的右手,他“啊”地叫一声。我对他说:“告诉这位小姐,要我到哪儿谈话?”
    “跟我走就……”他没有把话说完,因为我又用力握了他的和,他疼得张大了嘴巴。
    “直接回答问题,”我告诉他。
    “在大街上,”这个男人说。
    “要是你不去,他们要杀死谁?”纯子问他。
    “丛容。”
    “丛容是谁?”
    “不知道,我不知道……放开我的手,我只是传话的,那个人给了我三十元……”
    纯子系着扣子,问我:“丛容是谁?”
    我告诉她:“我的一个朋友。”
    “男的女的?”纯子问。
    “女的,正在医院里,车祸受伤的。”
    “是这样啊……”纯子对这个男人说:“你回去,叫那个人到这儿说话。我看看他是谁?有多大能耐。”
    男人走出房间,还回头看了一下纯子。
    我推开沙窗,从窗户上下到了一楼。纯子跟在我身后。从后门进入服务大厅的时候,那个男人刚出了饭店的门口←下意识地往后看了看,我的身子正好被一根立柱挡住←吹起了口哨,走到公路上。
    金昌盛站在一辆出租车旁边,焦急地围着一棵树转着圈子。被他打发去给我传信的男人急匆匆回来了:“老大,纯子叫你到她房间里说话。”
    “他妈的,”金昌盛火气很大,“谁想到陈刚能和纯子混在一起?我完了,纯子不会相信我了……都是些饭桶,连一个陈刚杀不死……”
    我和纯子蹲在一丛花草后,听到了金昌盛这番话↓悄悄问我:“谁想杀死你?”她的湿发贴在我的脸上,凉凉的。
    “黑社会组织的人,”我小声告诉她。
    “为什么?”她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说来话长……”
    金昌盛怔住了:“怎么办?我们回去还是去找纯子?”
    “不如直接去找纯子,”男人说,“就说陈刚多么危险……”
    “哼,纯子会相信吗?”金昌盛把身体靠在树上,“他妈的,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真的不爽……”
    “遇到这种事情,不能回避,”男人说,“我看,你最好去见一下纯子……”
    “算了,”金昌盛上了出租车,“我们回去吧,明天再说!”
    我和纯子回到了房间,纯子疑惑地说:“我受雇于日升公司调查部,接触的中国男人有五、六个了,个个有问题。你看这个金昌盛,事情没有办,就想给我送礼,还来威胁我新交的朋友。中国人真是太复杂了。在中国办事有些难……”
    我进了浴室,冲凉水澡。门没有关严,但是纯子也没有进来。我带着浑身的凉爽躺倒在沙发上,闭上眼睛,真想一下子就进入梦乡,可是怎么也睡不着。纯子就躺在沙发上,用毛毯盖着胸部,弯曲的肉体在我的脑海里书写着女人的诱惑,可是我的心情却非常得沉重,生活中的恩怨情仇集结在我的心头,变成一片海,风浪再大,海的深处也是平静的。
    “你对日本在二战时期留在中国的武器怎么看?”我问纯子。
    “应该及早发现,彻底销毁,”纯子不假思索地说。
    “有人发现,在养殖场地下埋有炮弹,”我说。“他们翻墙进入养殖场察看情况,都被机器人发现,甚至有的人还被机器人打伤了。”
    “你们进入养殖场就是为这个?”纯子坐了起来。
    “是的。”
    纯子又躺下了↓在想什么呢?她知道养殖场的地下有没有炮弹吗?
    “我觉得你陷进了麻烦里,”纯子说。“你最好是找个地方躲起来吧,人的身体是肉长的,经不起一颗钢铁的子弹。”
    我没有吱声。纯子再也没有言语。我们毕竟刚相识,没有互相的了解,只是猜测着对方的为人和心思。等纯子睡着了以后,我就悄悄出了房间,走出饭店,乘出租车到前程饭店去找金昌盛。
    我对服务员谎称是金昌盛的朋友,打听他住的房间。
    他房间的门没有关严,从里面传来了他和女人的说话的声音。我还没有推门,他就对我喊:“进来吧,不要犹豫。”
    我心里骂了一句,他怎么知道我来了?是服务员打的电话,还是有人在门口看到我给他报信了?
    “我警告你,把嘴封严,不准在纯子面前乱说,”金昌盛不等我推门进来,就这么说。
    我使劲一推门,门撞到墙上,发出了很大的声响。
    正骑在金昌盛大腿上的女人吓得尖叫一声,从他身上翻倒下来,雪白的大腿像魔鬼的脸,黑色的毛发从粉色的内裤中露出来,就是魔鬼的眼。
    我靠近金昌盛,一只手抓住他的脖子,他就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我今天先杀了你,死也找个垫背的吧,”我咬牙切齿地说。“你是不是打电话找人来杀我了?”
    我的手一用力,他就喘不上气来了,眼珠子往上翻。
    “杀了你,中国就少了一个骗子,”我继续说。
    “忪……手……饶……命……”金昌盛的身体软下来。
    我忪开手,他大口大口地喘着。过了一会儿,他说:“你有本事,和那个日本有个叫佐腾的铁链功高手较量啊,杀死我有什么用?”
    “你怎么知道日本有个叫佐腾的铁链功高手?”渡边对我提到过佐腾这个人,说他是铁链功高手,提议叫我和他切磋武艺。
    “我的一个朋友告诉我的……”金昌盛说。
    他还有日本朋友?他真不简单…… ;。;;;
    第三十七章 第三节
    “你已经骗过姜成,骗过梁国超,骗过钟响,又来骗日本人了?”我嘲讽地对金昌盛说。
    “我不是欺骗他们,是他们没有诚意,”金昌盛争辩道,“想得到我的技术以后就踢开我,和他们在一起,我害怕……这次,如果这次日本人给我投入资金,我会好好大干一场的。”
    我嘲笑他:“你想得挺美啊,就你这德性,日本人会给你投资?你不是在做梦吧?”
    “哼……”金昌盛不想和我谈这个话题。“我倒希望你和日本人较量一下,如果你赢了,我给你发奖金——一万元……多少?”他的脸转向身边的女人:“你还不快滚!”等女人不高兴地出了房间,他就追出去了。
    他放在茶几上的响了,我拿起来,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老金,你见过黑田了没有?他对我们的计划会感兴趣的……喂!说话呀……”
    我按健终止了通话。我已经记住了这个人的电话号码。然后我查看了一下,上面储存着黑田的号码。
    金昌盛回来了。又响了,他拿起来,边说边出了房间:“刚才上厕所了,对不起……谁在我的房间里?陈刚啊,他在……你是说,他接电话了?妈的,这个表子养的……”
    我手里拿着烟灰缸出了门口,听到他骂我——手一扬,烟灰缸就飞了出去,正击在他的手上,他叫了一声,和烟灰缸同时掉落到地上。
    他回头看着我,我愤怒的目光叫他不寒而栗。
    “是你的臭嘴把烟灰缸吸引过去了吧?”我慢慢走近他。
    落地上的在响着:“喂!老金!喂!老金!喂!老金……”
    “是我的臭嘴……是我的臭嘴……”金昌盛恐惧地说←弯腰拣起地上的:“老大,没事……没事……我正准备和陈刚谈那个……谈那个和日本人佐腾比武的事,日本这个叫佐腾的,是个铁链功高手,在日本很有名气……不不不,不要这样,等比赛过了以后你再做决定……好的,好的……”
    “等比赛过了以后再杀我?是不是这样?”我说,紧紧地盯着他,他浑身颤抖起来。
    他把装进口袋里:“不不不,不是这样的,真的,相信我……”
    “你为什么对我跟日本人的比武这么感兴趣?”我问。
    他伸手拍着我的肩膀,以此来壮胆:“我就知道你比日本人强……现在媒体这么发达,一人响屁就能响遍全球,你要是比武胜过日本人,所有的华人都会高兴的……”
    我被他推进了房间,他开始讨好我←这只披着人皮的狼伪装出笑脸,哄我,讨我高兴,但最终的目的是要“吃”掉我。我不买他的账,一转身,用膀子把他顶出去。
    “告诉我,给你打电话的”老大“是谁?”我问。
    “是谁又怎么了?你跟那个佐腾比赛完,我领你去见他。——他是我的一个朋友,岁数比我大,我才称他为老大的。我不骗你。”
    他正在骗我。刚才老大给他打电话是想叫人处死我,他却提议等我和日本人比过武以后再把我处死。我猜得不会错。
    “哈哈哈,”我大笑,“我真想知道,下一次,你们怎么样杀我……”
    他吓了一跳:“杀你?你是杀不死的,是不是?你还怕别人杀你?陶叶对你那么好,叫你做官你都不答应,你不知生命的意义……”
    “少跟我来这一套!”我厉声喝道,“你知道生命的意义,你就不会欺骗别人了,就不会来找日本人扶持了……”
    纯子突然撞了进来:“陈刚,你到这儿来,也不和我打个招呼呀!”
    “对不起,”我说,“我找金昌盛,想问几件事……”
    “跟他这样的人在一起,你不感到恶心吗?”纯子不满地瞪着金昌盛。
    “你怎么这样讲话?”金昌盛有些恼怒。
    “怎么样说不重要,”纯子说,“怎么样做才是重要的。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最清楚。我想,日升公司是不会支持你搞企业的。日升公司扶持的中国人,必须是个诚实的人。你诚实吗?”
    “嘿嘿,”金昌盛奸笑着,“只怕你说了不算……”
    “我说了不算?”纯子厌恶地说。
    “怕是这样。”金昌盛歪着脑袋。
    纯子掏出,拨了一个号码,嘟嘟地响着。我凑近她,看了她的一眼:纯子拨打的,正是存在金昌盛上,那个叫黑田的日本人的号码。
    我料到纯子这次要输给金昌盛了。
    纯子叽哩呱啦用日本语和对方说话,怒气冲天,差一点把摔倒地板上。关了,呆呆地站着,眼泪哗哗淌出来。
    “你怎么了,纯子小姐?”金昌盛笑了。
    “去你妈的!”纯子骂了她一句,离开房间。
    我跟她出去。
    “给我你的电话号码,”金昌盛对我喊,“我好和你联系。”
    我没有理他。
    “我的号码纯子知道,”金昌盛追出来,“打电话和我联系啊。”
    纯子无力地坐在楼梯上:“黑田竟要我善待金昌盛,他已经同意扶持金搞企业。我不明白,日升公司会扶持这么一个人……”
    我和她坐在一起。我明白,只要日升公司扶持金昌盛,日升公司在中国就没安好心。
    我握住了纯子的手,她的手凉凉的。但是,我知道她有一颗火热的心,一颗正义的心。我愿意和她做个好朋友。 ;。;;;
    第三十七章 第四节
    我们就这么静静地坐着,各自想着心思。有人从我们的身边上上下下,那个被金昌盛撵走的女人又回来了,奇怪地看了我和纯子一眼。
    “在大学,我学的是汉语……三郎是我的同学……”纯子对我说,“毕业后就到中国来了,有些事情理解不了,但是从未想到生活这么复杂……你看,金昌盛如此卑鄙下流,黑田却看中他,真的叫我无法接受。我想不通……”
    是啊,生活是复杂的,千头万绪,她想过自己就是一个小小的雨点吗,看不透一场雨的大小,被风左右;也看不到河的尽头,却被带到了大海,随波飘流……
    “走吧,我们回去休息,”我拉起她。
    她挽着我的胳膊出了饭店。然后我拦了辆出租车,我们回到通顺饭店。纯子躺在床上长时间地打电话,也许是给她的父亲,也许是她的好友,发泄着心中的愤怒,畅谈彼此的思念↓用的是日语,我一句也听不懂。
    我进了浴室,拨打了王小胜的电话。电话接通了,我迫不及待地问他:“丛容怎样了?”
    “医生尽了最大的努力……”王小胜失望地说,“她醒过来了,可是成了植物人,睁大眼睛,张着嘴,就是不会说话……师傅叫来他的两个女徒弟在那儿照顾她……”
    我难过地挂断了电话,无力地坐到光滑的磁砖上。我心里难以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丛容,你等着我,我要回去照顾你,和你说话,叫你高兴微笑,叫你康复!丛容啊丛容……你等我,我回去要亲吻你,拥抱你……我想着她,喊着她的名字,心情久久难以平静。
    我拨通了梁艳的电话:“是我,你眼中的蒙面大侠……”
    “是你吗,是你吗?”她很兴奋,“昨晚我们拥抱,亲吻,直到现在我还很兴奋……唉,你在哪?”
    我大吃一惊:谁和她在拥抱接吻?
    纯子敲着浴室的门:“陈刚!”
    我停止了通话,关了。
    “陈刚!”纯子把门推开了。“你怎么坐在地上?你怎么了?”她开了电灯,伏下身子,长发就贴着我的脸。从上衣的缝隙中流露出半只ru房的轮廓,颤动着,挑逗着我快乐的神经。
    “走吧,离开这儿,”我说。
    她把我拉起来:“我们睡觉吧,把一切留给明天吧。”
    我回到沙发上,她回到床上。
    “你不喜欢玩女人吗?”纯子问我。
    “不喜欢,”我应道。我现在只想睡觉。
    “女人再漂亮也不喜欢?”纯子好奇地问。“黑田想强jian我,三郎想强jian我,就连看起来老实的渡边也想玩我。男人啊,我慢慢了解男人了,男人就是一颗子弹,总想打进女人的身体里。我有点怕男人了。”
    男人是子弹?很好的比喻。那昨晚是谁把自己射进了梁艳的怀抱?这个男人伪装成了蒙面大侠的样子吗?一定是这样的,梁艳才接受了他……
    有人使劲地敲着门。
    “纯子,开门,是我!”三郎叫着。
    纯子从床上跳下来,隔着门大声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我打电话一个一个问朋友,打听你在哪,有人告诉我——你来这个饭店了,所以我就找来了……”三郎说。“意外吗?”
    “我说过我不爱你,你死了心吧!”纯子说。“不要再为我浪费时间了。”
    “不爱我也没什么,”三郎说,“我们只是zuo爱行吧?”
    “不行,”纯子坚决地说,“我没兴趣……”
    “你和陈刚在一起吧?”三郎问。
    “在一起又怎么样”纯子反感地说。
    “听说他有功夫,是真的吗?”三郎沮丧地说。“在性能力上,他比我强吧?你和他干过几次了?和你干一次,总先讨你的喜欢,费九牛二虎之力……我已经厌倦你了,我找到你,就想告诉你这些的……没想到你会跟一个中国男人上床,我厌恶你了……”
    纯子生气地把门打开——三郎就撞进来了,愣愣地地看着我:“你没有脱衣服?”
    “我们已经干过了,”纯子坐到沙发上,搂着我的脖子,亲吻着我↓热血沸腾,低低地说:“要我吧,现在就要……我好想爱,和你……”
    “啧啧,动情了?”三郎感慨地说。“我也想加入……”
    “你疯了吗?”纯子怒视着他。
    “陈刚!”有人在门外喊我。
    我听出来了,是谭宾的声音。现在他来做什么?自从梁艳离开我,没有哪一天哪一夜我会安安静静,无忧无虑地度过。今晚的麻烦不会少。
    我推开纯子出了房间,谭宾一个人站在哪里。
    “找我做什么?”我担心地问。
    他说:“是渡边告诉三郎你在这儿的。而我呢,则是跟踪三郎来的,怕他伤害你……再说,你也不应该和一个日本女人在一起。兰兰那个表子,竟然和一个日本人睡觉,我已经把她关起来了……”
    我吓了一跳:“你看到兰兰了?”
    “是的,她和渡边在一起?”谭宾不敢正视我的眼。
    “你还想杀死她吗?”我质问他。
    “当然,我已经把她关起来了,弟兄们玩过她以后,就结束她的性命。”谭宾毫无表情地说。
    “把她关在哪里?”我愤怒地问他。
    “你想见她吗?那么跟我来!”谭宾边说边走。
    “陈刚!”纯子在房间里叫我。
    我没有理她,跟着谭宾离开了饭店。 ;。;;;
    第三十八章 第一节
    也许谭宾给我设了一个陷阱,但是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我为兰兰的性命担心。至于纯子,她没有死亡的威胁,我用不着理她,也不用为她牵挂。
    一辆白色的轿车停在饭店门口,司机把车门打开,我和谭宾先后上了车。
    司机正在听收音机,播音员读一篇散文——
    你什么也不要相信,不要相信天,天气报预报也不是十分准确;也不能相信地,地很可能会山崩地裂,埋葬快乐;更不要相信朋友,吃你的,拿你的,了解你底细,带给你灾祸;还不要完全相信书本,上面告诉你的,和你在生活之中遇到的,总会有那大的距离,吃了亏才知道书本上的差错;有时连你自己也不要相信,往往你在享受甜蜜的幸福之时,暗处已经燃起苦难的烈火……
    谭宾笑了笑:“是的,说得有道理,我相信,这个世界什么也不可信,就只能相信金钱了。”
    我没有吱声。谭宾已经不可靠了,他的心里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
    轿车出了县城,十几分钟后,进入一片树林,树林往山坡延伸着,车停在一处山洞旁边。洞口黑乎乎的,像恶魔的巨口。兰兰就被谭宾他们扔在这个山洞里。
    “我知道你对兰兰有感情,”谭宾对我说,“但是你不必为这么一个女人的离去而伤心……”
    突然,洞里传出兰兰愤怒的叫喊:“放开我,你这个坏蛋!”
    一个男人说:“ru房好大……”
    第二个男人说:“我先来!”
    “流氓……”兰兰哭起来。
    我冲进洞里,洞里很窄,碰到了我的头;但是洞很深,而且还弯曲下斜,什么也看不见。洞里的声音说停就停下来。我正感到奇怪的时候,洞口就被人堵死了。
    “陈刚,你不要怪我,”谭宾的声音在洞壁响起来,那里放着一个录音机,刚才兰兰和二个男人的声音,就是从录音机里发出来的。谭宾继续说:“要怪就怪你自己,谁叫你去招惹三郎了,他出大价钱叫我软禁你几天。当然了,光这个条件我是不会答应他的,最重要的,他许诺帮我们查清养殖场地下埋藏的炮弹情况。你在这儿委屈地过几日,我呢,既挣了钱又达到了寻找炮弹的目的,一举两得啊。陈刚,对不起了。”
    磁带转到尽头,录音机停下来。
    离我不远的地方传来轻微的物体碰撞洞壁的声音。
    我摸着洞壁走过去——兰兰被捆绑着,嘴巴也被人用胶带封住。我摸索着给她忪绑,轻轻撕下她嘴巴上的胶带↓紧紧地抱着我,大声哭起来,一直哭得没了力气,声音嘶哑才停下来。
    “我是被谭宾他们从渡边身边拉走的,”兰兰说。“渡边可能打电话报警了,但是我还是被他们绑起来,弄到这里。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所以并不害怕……我哭也哭够了……现在饿了,他们把一些食品放在这里,你找一下,我想吃东西了。”
    我没有动。我被谭宾欺骗了,他根本就不配做我的朋友。在生活中,在外国人的面前,他眼里只有利益和金钱,失去了人的尊严,什么道德了,国家了,人民了,等一切一切都与他无关。
    兰兰从我身上爬过去,寻找食物。
    “你知道车是从很高的地方冲进悬崖的,”她喃喃地说,回忆她在坠落的面包车里逃生的情形。“一开始我就抱紧了一个男人,看到谭宾跳出了面包车,我也想往外跳。但是面包车在崖壁上碰撞了一下,减缓了下落的速度,我又抱紧了那个被我抱过一次的男人,接着车就坠地了。我身下的男人一动不动,头上的血像泉水一样咕咕冒出来了。我没有叫,爬出了面包车。然后车就起火了。车里的人,除了我都死了。我连想也不用想就怀疑凶手是谭宾,因为死中的人中,有两个和谭宾有矛盾,其中一个想争夺队长的位置……啊,我的头有些疼……真的……”她坐在那里不动了。
    “找到食品了吗?”我问她。
    “什么?”她反问我。
    “食品,你刚才说的,找食品。”
    “我不记得了呀……哪儿有食品?”
    “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渡边吧,你温柔……我好舒服……不过,我的头疼啊……过来抱我,我想要,再来一次吧……”
    兰兰要疯了,谭宾一伙一定给她吃过能使人致疯的那种药了。这样,兰兰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她的生命也快要结束了。
    我心头燃起了熊熊的愤怒的烈火。冲到洞口,对着堵住洞口的铁门狠狠地踢着:一下,二下,三下……
    “这是什么,我怎么吃不下去……”兰兰摸到了食品,没有把火腿肠的包装打开就塞进嘴里。
    “渡边……不不,你是陈刚吧,我想起来了,是陈刚救我来了……”兰兰语无伦次。
    我想到打电话报警方,这才发觉在车上被谭宾“偷”去了。
    “陈刚,”兰兰叫着,“过来啊,你过来……”
    我回到她的身边。
    “和我睡觉!”她恼怒地喊。“外国人都和我睡了,你怎么就不和我睡?”
    “兰兰……”
    “我叫兰兰吗?”
    我抱紧她↓就在我的怀里使劲地撕扯着我的衣服,衣服被她撕烂了。接着她就开始咬我,我不得不抱住她的头↓的一只手抓住我的腰带,但是怎么也解不开。罪恶已经把她美好的前途锁上了,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给她解开。
    我大喊:“兰兰!兰兰!”
    但是她没有回答,已经筋疲力尽的她,呼呼地睡过去了。 ;。;;;
    第三十八章 第二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狂笑着,我笑我所见到的中国人在日本人面前不战自败,我笑自己像一个蛆虫一样对生活的无奈。我笑,我笑,我现在除了笑,还能做什么呢?
    笑声没有把兰兰惊醒。
    我的笑变成了长叫:“啊——啊——啊——”
    可是无论我做什么,喊多久,山洞也不会有反应,兰兰没有反应,夜色没有反应,远处的人更不会有反应。
    兰兰手里的食品掉落到我的身上,我剥开皮,放到兰兰嘴边,她竟然张开口大嚼起来,像一只温顺的狗一样,吃得非常香甜。
    我轻轻地呼唤她:“兰兰!兰兰!”
    她不答应,脑子里完全失去了原有的记忆↓哗啦哗啦地排尿,没有了羞耻感。
    我离开她一点距离,她就爬着找过来↓的裤子被尿弄湿了,肯定也弄脏了我的衣服。我选择一块地势比较高的地方,她跟着爬过来,抱着我,继续睡。我也睡过去,睡梦中,恶臭的气味使我醒过来,她排便了。我给她脱了裤子,脱掉内裤,用谭宾他们放在洞里的矿泉水冲洗她的屁股。
    现在,一定有人在为我的尴尬处境而幸灾乐祸。
    兰兰长时间地昏睡。
    时间好象凝固在洞里了,我尽量不去想它。我的脑海里一直在想:如果有人在那个夜晚确实动了梁艳的ru房,那么,这个人会不会又伪装成了蒙面人,赢得了梁艳的信任,和她拥抱,再次动了她?
    我已经断定,谭宾和金昌盛是一伙的,他们同属于一个黑社会集团,“老大”领导指挥他们。这个“老大”好大的能耐,反侦破能力极强,能操纵一些政府的要员,一些有名气的企业家。我早已被他握在手里,杀了我一次又一次,但都被我侥幸逃脱。也许在这个“老大”的眼里,我已经成了他的玩偶,他随意地操纵我,看我的表演,满足他的好奇心。把兰兰变疯,放在我的身边,会使他高兴得发狂吧?
    其实人类生命的意义就是在表演,每个人都是演员,只是角色的不同而已。能表演才证明生命的存在。国家有国家的表演,政府有政府的表演。有的人在表演富有,但更多的人在表演贫穷。啊,疯子的表演最为轻忪,不用导演,不用动脑,当然也用不着别人为其歌颂。
    兰兰已经开始了表演疯子,别人为她悲哀,可是她却死也不会在意。
    我想到了自己,我不敢保证我不会成为疯子。
    “表演”疯子,就没有了爱情,没有了幻想,没有了目标,没有了指望,到哪儿也是家乡……虽然师傅给我吃过抵抗预防使人失去记忆和变疯的毒药,可是管用吗?我现在就落在坏人的手里,下一个要变疯的,也许就是我。
    想到这,我紧张起来,我真的害怕变疯,一下子死亡倒没什么,变成疯子,是人生最可怕的事情。
    我和兰兰在洞里相伴,我会照顾好她的。只要有水有食物,只要她不死,臭点脏点算得了什么。活一分钟算一分钟吧,洞里的生活就是等待。
    兰兰的呼吸是热的,肉体是热的,我感觉,体验着↓的身体线条弯曲着,ru房的轮廓弯曲着,我有意无意地感觉体验着。反正没有人知晓我和兰兰在一起做过什么,怎样做了。
    我睡着,醒来,然后再睡着,再醒来。兰兰已经不能言语,只有吃喝排泄。我用石片掘起洞里的泥土掩埋大便。好在谭宾给我们留的矿泉水不少,我能常常用水洗手和冲洗兰兰的下体。
    谭宾他们提供的食物也很丰富,除了火腿,还有肉和面包,再加上几种水果罐头。仅从提供的食品上看,他目前还不希望我和兰兰被饿死渴死。
    有时候,我伴着兰兰的呼吸静静地用心听着,想听一听洞口的铁门响动,想听到人的脚步声,甚至希望听到老鼠吱吱的叫声。可是除了我自己和兰兰的声音,什么也听不到。
    我睡过几次了?不知道,最后一次睡得很沉……
    “陈刚,在吗?你说话呀!”我突然被人叫醒。
    洞口被人打开,从外面射进来的手电的光亮刺着我的眼睛。
    “唉,里面这么臭!”另一个男人说。
    “兰兰!”喊我的男人又叫起来。
    “叫谭宾来!”我对洞口外的人说。并快速给兰兰穿上衣服,整理好。
    有个男人告诉我:“谭宾不敢来见你,他说他无脸见你……”
    “不行,他必须来!”我大喊。“他不来把我接出去,我就在洞里不出去了←必须来,必须来!杂种,狗崽子,败类!听到了没有!”我从来没有骂人,这次却破口大骂,恶言相向。
    “铁链功高手佐腾来了,他想见你,你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了,出来吧。”
    “你们混蛋!”我大喝。
    我摸起一块?( 谁动了老婆的乳房  ./54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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