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了老婆的乳房》第 21 部分阅读

    “他是保护你才死的,是你才该死呢!”三妞恶狠狠地说。“你这个臭警察,竟找到我的头上了,真该死了。臭警察!该死!你死定了!”
    “你认识永康市中心医院院长的毕立志吗?”我的声音很平静。我心里认定毕立志就是幕后指挥方杰搞绑架犯罪的人。这两天要杀我的人,跟毕立志有没有关系?
    “怎么了?”三妞提高了声音。
    “我说你认识不认识他?”我固执地说。
    “你发现了我们之间有联系?”三妞警惕地说。
    她这么说就是自己承认和毕立志有联系,我立即接着问她:“你今天要杀我吧,是他下的命令吗?”
    “坏小子,你真聪明,但我不是和警察第一次接触,没有证据,谁对我也没有办法,”三妞已经没有了和我谈话的兴趣。“你等着死吧。”
    我听到三妞离去的脚步声。
    我预感到离死亡很近,仿佛能看到死亡惭惭向这儿走来,脚步声越来越响。我不怕死亡,可是不该连累了思莲。我呆呆地站着,不知如何是好。
    “过来坐吧,”思莲轻声说。
    我心里非常忿恨,自己像羔羊一样一次次被人拉上案子来准备宰杀。我来到铁门前,一下一下,“咚咚”地踢着铁门,虽然踢不倒踢不烂铁门,但是声音很大,传出很远,听到的人越多越好。
    有人往这边走过来了,嘴里骂骂咧咧的:“再踢,再踢,我要敲断你的腿!”
    一个人掏出了钥匙,开了门,手里拿着一根铁棍。这个人也许学过武功,手里又有家伙,但是还是很谨慎,头没有探进来,只把手电的光柱照进来。我躲在门后,他没有看到我←在门口“呼呼”地舞了两下铁棍,显示了一下自己的功夫。
    但是,还未等他收住铁棍,我就出现在门口,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把他往门里拉——但是铁棍横在了门框上,挡住了他;我往外一推门——铁棍掉在了地上,而他的一只手抓住了门,他的上身就被我拉进了门里,腿还在门的外面,门就挤住了他的腰。
    还未等我弯腰拣起铁棍,外面就有人从门缝里把铁棍抽走了。
    我一只手摸着这个家伙的口袋,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的。门把这个家伙挤住了,他出不去进不来,只要我能找到报警,我和思莲就有救了。
    但是,他的被外面的人先拿走了。
    “拿来,不然我就用门铁挤死这个人!”我对门外的人喊。
    我的手一推铁门,门沿就把这个人挤得“啊啊”地惨叫着。
    “这样吧,你放了他,我进去和你谈谈,”三妞在门外央求道。“这样行不行?”
    “别听她的!”思莲走过来叫道。
    “不给我,我是不会忪手的,”我坚决地说,“宁可把这个人的腰挤断!”
    “你不要急,”三妞慌张地说,“等会儿,我去换一下衣服,然后我进去和你们谈点事情,主要是呢,我们谈谈条件,目的是叫你们不要报警……稍等……”
    一个人的脚步声远去了。
    但是,过了不大一会儿,几个人的脚步声走近了。来的不止是三妞一个人。
    “把人放了吧,”三妞说,“我从这个人——老二的头上往地下室爬进一半身子,你就把人放了……行不行?”
    “这样行,”我答应了。放不放我说了算,只要三妞敢爬进来,我就放了老二。
    “把我放到老二的头上,”三妞对外面的人说。
    于是就有人抬起她,先把她的腿从门缝,老二的头上伸进了门里,被思莲抓住了。
    “你既然抓住了我的腿,可以放老二了吧,”三妞说。
    我也抓住了三妞的腿,才稍稍忪了门,老二就从门缝把身子挪了出去。 ;。;;;
    第二十九章 第四节
    外面的人把三妞推进来后,就把铁门关上了。
    思莲狠狠地打了三妞一拳,三妞就倒在我的怀里。
    我想推开她,但是感觉她怎么瘦了许多——我心里马上明白了:倒在我怀里的这个人不是三妞。但是她有长长的头发,高高的胸脯,肯定是个女人。
    “你是谁?”我厉声问她。
    但是她的手被绑着,我摸到了她身上和胳膊上的绳子。
    她摇着头,没有回答。
    思莲摸到了她的脸:“她的嘴被胶带封住了!”
    “把胶带给她扯开,小心点,别伤了她的皮肉。”我提醒思莲。
    “在这斜坡上不方便,我们下到地面上吧,”思莲说。
    我和思莲扶着这个女人走下斜坡〖莲摸索把她嘴上的胶带给扯下来了。
    “谢……咳咳……咳咳……谢谢……”女人大口呼吸着,“憋死我了……咳咳……咳咳……”
    我听出来了,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被警察捉过,冤枉她卖淫的于雨!
    我和思莲被三妞骗了。
    “陈哥……”于雨止住了咳嗽。“我听出是你来了。想不到在这里见到你……你是来救我的吗?”
    “救你?”思莲吃惊地说,“你是谁啊,怎么和陈刚认识?”
    于雨哭了:“陈哥救过我……”
    “丛容姐呢?”我急于想知道丛容的情况。
    “不知道,”于雨伤心地说,“我离开了她……”
    我有点吃惊:“什么时候离开的?”
    于雨小声说:“有些日子了……”
    “你怎么在这里?”我问。
    “我的姨姨是这里的,”于雨说停止了哭泣,“我住在姨姨家里。几天前,我一个人出来玩,就被人蒙着眼睛捉到这里关起来,吃的喝的都有,就是没有自由。我叫了喊了都没有用,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就是刚才,我被两个男人从房间里捉出来,绑了胳膊封了嘴,然后就抬到了这里,把我从门缝塞进来,也不知要做什么,我害怕极了……现在,我才安心了一点。我想丛容姐了……都是我爸和我妈,非要我到姨姨家里,和丛容姐失去了联系。我对不起她……”
    “怎么对不起她了?”我想叫她继续说。
    “派出所所长往俺家送了五万元钱,叫我不要告派出所,爸爸就答应了。”于雨的声音更小了,“我辞去了丛容姐那儿的工作……后悔了呢……我想她了……”
    “三妞为什么要绑架你呢?”我问于雨。
    “绑架我的人叫三妞?”于雨问。“——我不知道为什么绑架我,我一点也不明白,甚至我还怀疑警察,——他们怕我去告发才关起我的……”
    “三妞就是这里的女主人。”我告诉于雨,“她绑架你,很可能敲诈警察了。”
    我心里想,也许三妞就是绑架姜成儿子的那个女孩的凶手。因为她就是愉树县的人,对那里的情况比较熟悉。至于绑架于雨,是计划好了的,还是偶然所为?三妞绑架于雨敲诈了谁?——愉树县公安局,还是冤枉过于雨的,我曾在那里工作的派出所?甚至是所长左长正本人?
    “小妹,你过来坐吧,”思莲插上话来,“这儿有条麻袋,不要怕……”
    于雨就和思莲坐在一起。
    我走到铁门跟前,踢了一下门——门外顶上东西,铁门踢不响了。
    我退了回来,问于雨:“小于,假如这次我们能逃出去,你还告不告派出所了?”
    “我想我会听丛容姐的,”于雨坚定地说。“这世上坏人太多了,有坏人就没有安心的日子过。不管谁做坏人,就要揭露他。——是不是,陈哥?”
    于雨是真心的吗?
    也许不是说的真心话,是为了讨好我,给我勇气,寻找逃出这里的办法。
    但是不管怎么样,如果能从这里活着出去,经历了这次的磨难的她,就会对人生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
    “你也过来坐吧,陈刚……”思莲轻轻地说。
    “我看看有没有老鼠洞,也许我们能变只老鼠逃离这里。”我笑笑。我是个男人,要给这两个女人带来希望。
    于是,我就用两只手在地上摸着,我希望能找到一点钢筋或是一枚钉子,墙壁总是有厚度的,只要有钢筋或是钉了,鞋子就可以做锤子,就能在墙壁上挖洞。
    但是,除了粘乎乎的灰尘,什么也没有找到,也没有老鼠洞。
    好在地下室里并不热,温度正好,没有出汗,呼吸也顺畅。
    思莲和于雨交谈着,两人成了好朋友。
    “陈哥,你找到老鼠洞了吗?”于雨的心情好多了。
    “没有,”我故意笑笑,尽量不影响她的心情,“找不到,也许我能画个出来呢。”
    “是啊,呵呵,”思莲也笑了,“陈哥是杀不死的,我相信我们能逃出这个地方。”
    外面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我们隐隐约约地能听见。
    “有人来救我们了!”于雨高兴地从地上跳了起来。
    “不可能吧,”思莲怀疑地说。
    “不要说话,”我悄悄对她俩说。因为外面有金属碰撞的声音。“外面的人不是来救我们的,就是来害我们的……”
    我们三个人都屏住了呼吸。 ;。;;;
    第三十章 第一节
    突然一股浓烈的汽油味冲进我的鼻子——有人往地下室里倒汽油了。汽油顺门缝哗哗地淌了进来,要是外面的人点着,我们不是被烧死,也会被烟熏死。
    因为从门口到地面是一个斜坡,汽油流得很急。
    “快把麻袋扔给我!”我对思莲喊。
    “好的!”思莲应道↓抱着麻袋跑过来,撞到了我身上。“还要什么?”
    我用麻袋挡在铁门的下面,往里流的汽油就少多了。
    “离门远点吧,我要点火了,”外面的一个男人嘴巴对在门缝上说。“你们会变成烤鸡的,嘿嘿!”
    思莲靠近铁门,狠狠地朝男人说话的方向啐了一口口水。
    “呸!呸!”门外的男人恶心地叫着。“快点火!”
    “老二,里面有两个漂亮的女人,烧死可惜了,为什么不玩玩呢?”另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不高,但是我却听得清清楚楚。
    “早叫陈刚玩过了,也许他刚玩了一遍,”那个叫老二的男人说。“听说陈刚功夫很棒,他的床上功夫也不错不了……嘿嘿,我说老四,叫他玩过的女人,我半点也不感兴趣了……还是点火吧。”
    “可是门里的人把门下的缝隙给堵住了,汽油没有全部流进去,外面也流了一些,一点火的话,外面也就着了。”那个被老二称为老四的的男人,迟迟不肯下手。
    “流氓!混蛋!流氓!混蛋!……”于雨听到了男人的对话,气愤地大声叫着。
    “老二,你听,多么好的声音哟,就凭这声音,我的那个家伙就硬起来了。”老四嘿嘿笑着。
    “我们有规定,不近女色的……”老二没有刚才那么大的声音了。
    “现在要把人烧死了,还管什么规定不规定的?”老四说,“再说了,我们也把三妞给结束了,没人知道我们在这儿做的事情。”
    “可是,两个女人好对付,”老二有些动心了,“陈刚却不好对付,弄不好,我们女人没玩上,把性命搭上了。”
    “把两个女人放出来不就成了吗,”老四说,“把陈刚留在里面。——陈刚是男子汉大丈夫,他为了两个女人的性命,是愿意听我们的……”
    “可是,一旦把门打开,我们就无法对付陈刚了,”老二担心地说。
    “我们有枪啊,”老四很有把握地说。
    “但是老大不要用枪的,明白吗,枪好像打不死他的,所以才用火。”老二不敢同意老四的意见。“如果这次叫他跑了,你我死定了。”
    “我的枪法好,你照着手电,只要他一露头,我就开枪,”老四信心十足地说。“他死了,扔到火里一烧,再埋到七号公地,老大是不会扒开土看看他身上有没有枪眼的。——这两个女人太漂亮了,免费的午餐味道不会错的。”
    “好吧,我来对陈刚说,你准备好了枪,”老二终于同意了。
    “我早准备好了,”老四兴奋地说。
    于雨听到这里,就对着门缝大声说:“老二,老四——你们这两个坏蛋!坏蛋!坏蛋!”
    “你使劲地叫吧,过会儿你还会叫的,”老四得意地说。“不过,那时你就在我身下叫了。”
    老二敲了一下门:“陈刚,你听着,我把门打开一条缝,只允许两个女人出来,你就留在里面,不要动,明白吗?”
    “明白,”我马上回答。只要他把门打开,也许我就想出了逃生的办法。
    老二打开锁,把门打开一条缝:“里面的两个女人听着,马上给我出来!”
    “去你的吧,”于雨骂着他,“你这条死狗!我是不会出去的!”
    “我出去,”思莲急忙说,她已经把鞋子脱下来拿在手里,只要走出去,鞋子就成了打击这两个歹徒的武器。这两个家伙绝对不会想到她是个训练有素的警察。
    我悄悄对于雨说:“跟上去,离开这里,躲开汽油!”
    于雨有点犹豫:“那你怎么办?”
    我推了她一把:“快走!跟上思莲!”
    思莲虽然没有说,但是她知道怎么做,而于雨却不知怎么做:这就是一般人与警察的区别。
    思莲和于雨一前一后走出了地下室。老四早把另一间地下室的的门打开了,他用枪口对着思莲:“就入旁边这间屋子,绝对安全,没有汽油!听话,不要叫我开枪!”
    老二一手拿手电,一手拿铁棍,思莲无法靠近靠近他↓只能缓慢地靠近旁边的屋子。
    “哈哈,美女越漂亮越怕死,这是自然规律呀。”老四很高兴,“动作快点!”
    “去你妈妈的,”于雨停下了脚步。
    思莲突然把一只鞋子砸向老二,但是偏了,“呯”的一声打在铁门上,把老二和老四都吓了一跳。
    “你找死!”老四把枪口对准了思莲的胸膛。
    老二正要关上铁门,但是我把一只鞋子放在了门框边上,被门挤住,门怎么也关不上了。我在门里推着门,他在门外推着门,我们就这么僵持着。
    思莲她把另一只鞋子扔向老四,虽然砸中了他的头,但是他没有受伤,他忍着,没有开枪。
    “我说你靠前,开枪先打死陈刚!”老二对老四叫着。“这两个女的反不了!”
    老四靠近了铁门,对着门缝就要开枪。但是思莲突然朝他冲了过来,他就朝思莲打了一枪——思莲倒下了。 ;。;;;
    第三十章 第二节
    一个人从3号车库上面跳到院子里,挥起一条长鞭,“啪”地一声把老四抽倒了,老四手里的枪就掉到地上。来人像风一迅速地接近了老二,用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老二手里的手电和铁棍都掉在了地上。
    老四想摸到枪,但是身上又挨了一鞭子,他惨叫一声,就昏了过去。
    “陈刚!”来人急切地呼唤了我一声。
    是师傅来了,我推开铁门,冲了出来:“师傅!”
    师傅已经用鞭子把老二捆了起来:“快看一下思莲……”
    于雨已经把思莲从地上扶了起来。
    “我没事,我是滑倒的,”思莲长长地忪了一口气。“我们脱离了危险,又可以活下去了。——师傅,谢谢你了。”
    “客气什么。”师傅已经把两个歹徒都结实实地捆好了。
    另一个人从3号车库走进这个小院,从走路的姿势上,我认出了他就是王小胜。
    “陈刚和思莲在这吗?”王小胜的声音有点急。
    “在啊,”我说,“你们是怎么来的?”
    “我检查过你的皮包,嘿嘿,”师傅说,“幸亏检查了,知道你跑到这儿了。我要跟踪你,一不会开车,二不知道怎么走,就打电话到姜成的发展有限公司——他已经成了你的了,是不是?——寻求帮助。王小胜便开车拉着我赶到这里。我看到了思莲开的车。但是不见你们俩,于是就到处找。急得我跳到了车库顶上,就听到有人在这个地方说话,见有人持枪,便断定不是好人,便出手了。来得还及时吧……”
    “是啊!”我握着师傅的手,久久不愿忪开。
    王小胜看了看我,看了看思莲,看到于雨:“这是谁?”
    “我叫于雨。——你是谁?”于雨紧张的心情突然忪驰下来,抱着思莲哭了。
    “于雨?好听的名字,”王小胜说,“没有了危险,就不要哭了吧。——我已经打了0,警察一会儿就来了。——怎么搞的,汽油味这么浓……”
    “两个坏蛋想烧死我们,”于雨对王小胜说。
    “我猜也是这样,”师傅接过了话题,“太可怕了。——陈刚,能为你们做点事情,我很高兴。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就找我来做。我不想在甜水沟静静地待着了,这个社会很复杂,你却又卷入了复杂的旋涡里,我能无动于衷吗?”
    一辆警车停在旅社的门口,几个警察跑了进来。但是还没靠近两个歹徒,只听“啪啪”两声,两个歹徒身上的先后爆炸了。其中一个当场被炸死,另一个则痛苦地大叫着:“老大,我操你妈!你好狠心啊,给我们的竟是摇控炸弹……”
    但是,他的声音被爆炸引起的大火吞噬了。
    我和思莲、于雨身上都有汽油,我急忙拉她俩进入了3号车库。
    火越来越大,像个红色的魔鬼,舞动着身子,好像要把整个夜呑掉似的,但是却被夜压弯了身子,就伸出血红的舌头弯弯地舔着,一边吐着滚滚的浓烟。
    警察、师傅和王小胜都退进了车库。我们对大火无能为力,这儿又没有自来水,只能看着大火燃烧。
    火照亮了车库——在车库的一角,三妞卷曲着身子,嘴角淌出的血像虫子一样爬在了她的脸上↓已经死亡了。
    在她身旁的皮包里,发现了我和思莲的。
    是我突然的来访,造成了她的死亡?
    那个歹徒在死亡之前所提的那个老大是谁?他就在离这儿不远的地方观察着我们的动静吗?
    在旅馆的办公室,我们向警察说明了这里发生的情况。当然,我和思莲隐瞒了臥底警察的身份。然后,我就准备到永康市中心医院去找院长的毕立志,从这儿到永康市不到二百公里。叫于雨跟着师傅坐王小胜的车回榆树县。但不知道三妞绑架于雨到底敲诈了谁。
    警察开车离去了。
    我躲到一边,给周局长打电话,汇报了这里发生的情况。
    “你马上回来,”周局长的声音有点沙哑。“谁叫你去找三妞了?要不是师傅及时赶到,你现在还能跟我通话吗?有人在暗中盯着你,你要消失一阵子,休息一下,要杀你的人会到处找你,看看我们能不能抓到一个,得到一点关于”老大“的口供,明白吗?——再说,丛容出了车祸,正在医院里,处于昏迷中,你不想看看她吗?”
    “什么?丛容出了车祸?”我大声问了一遍。
    “是的,伤得不轻……”周局长伤心地说。
    “好的,我马上到医院去,”我高声叫道。
    我放下,心里非常难过。恨不得在身上插上翅膀飞到愉树县,去叫一声“丛容”,把她从昏迷中唤醒。
    突然,我看到了派出所所长左长正,他穿着便衣,手里提一个黑色的皮包,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进入了旅馆对面的那家静心茶馆。
    他出现在这里并不是偶然的,肯定是三妞敲诈了他,他的皮包里一定装着现金。
    离这儿不远,停了一辆轿车,从上面下来两个戴着墨镜的人,也许是他带来的人,来保护他。
    可是三妞竟然嚣张得把敲诈对象安排在她的旅馆门kou交钱,这合乎常理吗?
    不,这绝不是三妞安排的↓再猖狂,再嚣张,也不会愿意暴露自己的。一定是另外一个人,知道她死了,还知道跟左长正联系的办法,才把左长正约到茶馆里来的,想得到左长正送来的钱。
    怎么办,我打电话通知当地的警察,还是留下来亲自捉住这个坏蛋?
    我一时拿不定主意。 ;。;;;
    第三十章 第三节
    我把左长正出现的事,以及他来的目的,和思莲、师傅说了。
    “我们不能回去,”师傅郑重地说,“抓坏蛋要紧,也许坏蛋一会儿就出现了,等捉到坏蛋,我们就回去。”
    “是的,”思莲也同意,“我们也不能叫警察,警察一来,也许会打草惊蛇。我们在这儿等等吧。”
    于是我就叫王小胜拉着于雨先回愉树县,我和师傅、思莲就上了面包车,在车上观察周围的动静。
    过了十五分钟,左长正从茶馆里出来了,东张西望的,要穿过大街。
    黑夜被来往车辆的灯光给搅得支离破碎。路上没有了行人。突然,一辆红色的面包车撞到了左长正,他就重重地倒在地上。紧接着,一辆黑色的轿车冲上来,缓缓经过他身边,早打开了车门,一个人从车里探出身子,弯腰伸手,拣起了左长正丢在路上的皮包。然后,黑色轿车就加速离开了。
    从红色的面包车撞到了左长正,到黑色轿车里面的人拣了皮包离开,只短短的几秒钟,每一个动作就像工厂里正在生产的设备那样准确而迅速。
    “怎么办?”思莲已经发动了汽车。
    “救人要紧,”我焦急地说。
    思莲把车开到左长正身边。我和师傅跳下车,把他抬到车上←的后脑勺破裂了,鲜血淌了一地。
    “快到医院,”师傅对思莲喊←脱下上衣,撕下袖子,给左长正包扎伤口。
    “陈刚,你怎么在这里?”左长正看到我,小声问。
    “你没事吧?”我担心地问他。
    左长正开始呕吐:“看到我的皮包了吗?”他没有看到皮包已被人抢走了。
    “看到了,”我说。
    “里面……有二十万,”左长正说话有点吃力,声音越来越弱,“把它还给我老婆,我是瞒着她提出来的……”他顿了顿。“于雨的事我本以为了了的,可是竟有人重新提了起来,扬言要告到省公安厅去。我害怕了……陈刚,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你是个好人……今天晚上的事情,你看到了,不要告诉别人……刘庆和阿山跟着来了,他们会证明我是因公而死的……”他说着说着就闭上了眼睛。
    “他死了!”师傅告诉我。
    思莲看了一下我:“后面一直跟着一辆轿车。”
    “停车,”我对思莲说。
    跟在面包车后的轿车也停下了。
    我下了车,走到轿车跟前。
    轿车的门突然打开,刘庆端着枪,指着我的脑袋:“不许动!——阿山,快把他铐上!”
    “为什么这样做?”我不解地问道。
    “你是个逃犯!”刘庆恶狠狠地说。“谁都知道你是个逃犯——你开车撞到了所长,又把他抬上车,准备找个地方掩埋,消灭犯罪的证据……是不是这样?”
    “这么说,你成了捕捉逃犯的英雄了?”我用讥讽的口吻说。
    阿山拿着手铐靠近了我。
    不用说就他俩,再加上几个人,也铐不起我来。
    但是师傅厉声喝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你是谁?”刘庆对师傅扬了扬手中的枪。“快滚回到车上去!”
    师傅一扬手,腕中的手表就朝刘庆飞了过来,击中了他拿枪的手腕,枪就落到了地上。
    师傅飞身跳了过来,拣起地上的枪。问我:“他是干什么的?”
    “是警察,所长手下的一个兵,”我解释。
    “太差劲了,”师傅忿忿地说,“不问青红皂白就想杀人,有这样的警察吗?所长还要求别人证明他因公而死——没门!不要答应!现在的人怎么了?吃公家的,喝公家的,死了还想叮上一口……”
    师傅把枪递到我手里,然后从地上拣起自己的手表:“还好,没有摔坏,还跑着呢。”他返身回去,从面包车里抱出左长正的遗体,走过来,放到轿车里:“叫他们拉着自己的领导回去吧!”
    我把枪放到刘庆的手里。
    他呆呆地站着,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说什么,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师傅生气地往面包车那儿走。
    我也转身要离开——刘庆又端起了枪,要朝我的背后开枪。如果他不打死我和师傅,他回去就无法交代:他们出去做什么了?所长是怎样死的?所长完了,刚被提升为副所长的他也就完了。只能豁出去了。于是,他就开了枪……
    但是我料到刘庆会有“动作”的,还没等他开枪,我就转身起脚,踢到了他的手,手枪响着飞了出去,子弹打在深远的夜空里。
    我和师傅上了车。
    “刚才我想喊,但是却喊不出来——太惊险了!”思莲对我说。“你差点就被那个家伙打死!”
    “警察原来这么坏!”师傅恨恨地说。
    “我也是警察啊,”我对师傅说。“坏警察只是个别的。”
    师傅再不吱声了。
    “回去吧,”我对思莲说,“回愉树县,去看丛容……”
    路边的杨树抖动着浑身的叶子,把见到的一切都写在夜里;夜就把知道的一切考贝到大地上;但是忠厚的大地对人什么也不说,人做事就只能靠良心了。 ;。;;;
    第三十章 第四节
    在回来的路上,我把丛容怎样和我相识,怎样被歹徒把她和我关到氨水库里,她又是怎样帮助于雨的,一直到现在的情况对师傅和思莲介绍过了。两人对丛容的评价很高,都为她的伤势担心。
    我们赶到医院,已是第二天傍晚。
    很巧合,丛容就住在姜成住过的病房,只是床位不同。
    她仰躺在床上,身上薄薄的毯子显现着她身体凸凹的曲线,输液管和输氧管弯曲着通向她的身体,各自发挥着作用↓乌黑的长发散落在一边,紧闭着双眼,嘴唇微微开启,好像心里有无数的话语要向人们诉说。
    没有人陪她↓的父亲被隔离审查,母亲去世多年,自己有几个朋友,也许是不知道她已经受伤,反正没有人来看她。
    有人在一条路边的水沟里发现她的,拨打了0,警察把她送进了医院。当时她的汽车翻倒在沟里,她从汽车里爬出来,浑身被血和水浸透了,警察把她抬上警车的时候,她已经昏迷了。
    换吊瓶的护士简单对我们说了一下丛容进院前后的情况。
    “丛容!”我低低地唤着她。
    但是她一点反应也没有,好像沉在香甜的睡梦里,完全忘掉了这个烦恼的世界。
    一位医生走进了病房:“有人给病人送钱来了吗?”
    “钱?”师傅摸了一下口袋,“我出来的时候带了三千元……这钱够了吧?”
    “不够,”医生摇着头,“已经花了将近二万元了,本来要做脑部手术的,因为没交手续费,所以……”
    “什么?就因为没交手续费就没及时给她做手术?”我有些急,质问医生。
    “是啊,”医生无可奈何地说。“医院规定嘛……”
    “需要多少钱?”我问。
    “十二万,”医生说。
    “我那里有三万,”师傅邹着眉头说,“只有这么多了,这两年维修了房子,花钱不少……”
    “我有五千多点,”思莲说。
    我想了到王小胜。马上拨通了他的:“你好,小胜,我是陈刚。”
    “你好,陈刚,我已经把于雨安排在秋果这里,放心吧。”王小胜说。
    “我想要十二万元,行吗?”我的心狂跳起来,我在梦里也没敢张口跟别人要这么多的钱。
    “没问题,”王小胜淡淡地说。
    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所以没有说话。
    王小胜以为我没有听清楚,于是重复了一遍:“钱没有问题。你什么时候要?”
    我回过神来,焦急地喊:“马上,你送到医院来!”
    “好的,我立刻就办,到医院的时候,我打你电话。”王小胜的声音也有点急了。
    “好的,太好了!”我很激动,“小胜,谢谢你!”
    “不用谢我,”王小胜很冷静,他已经上了车,准备到银行提款。“这是用你自己的钱。”
    医生一直站在我的身边:“把钱交到住院部,我们准备给病人做手术。”
    王小胜听到了医生的话:“好的,我直接把钱交到住院部吧。——谁住了院?”
    “好的。——是从容。”我回答。
    “明白了。”王小胜发动了汽车。
    走廊上,有个男人经过病房时,往病房看了一眼,正好遇到了我的目光,他好像打了个冷颤,便加快了脚步离开了。
    我断定他是冲我来的。
    “你们照顾好丛容,”我对师傅和思莲说。“我出去看看。”
    “有什么事吗?”师傅问我。
    “没有,”我不想叫师傅跟我出来。
    那个男人好像在等着我似的,站在楼梯口;见到我出来,就往楼下跑。
    既然他在等我,我就不用焦急;他从楼梯走,我则从电梯下。我的敌人没有杀死我,是不会罢休的。我做好了死亡的准备。在电梯里,我又拨通了王小胜的电话。
    “陈哥,有什么事?”王小胜依然很冷静。
    “假如我死了,姜成留给我的财产属于谁的?”我问他。
    “你爸你妈,你的亲人,包括姜成的儿子……”王小胜回答。
    “不管我在不在,请你把丛容治好,”我说。
    “放心,我一定照办。”
    “我用不用写份嘱咐?”
    “最好写一份。”
    “好的,我明白了。——秋果怎样了?”
    “她很好,出名了,网上传得很响,照片登出来了,人气很旺……有人聘请她演电视剧了↓不是以前的秋果了↓本人的意思想离开这里,至于演不演电视剧,她还没有定下来……”
    “她的安全没有问题吧?”
    “我不要她出门,几个人专门保卫她,她学会了上网,成天呆在屋子里。”
    “好的,这样吧,有时间再聊。”
    我出了电梯。在医院大门口等了会儿,那个男人也从电梯里出来了。
    他知道我从电梯里下来的吗?还是有人打电话给他,说我坐电梯下来了?
    他好象没看到我一样,从我身边走过去,下了台阶,走到一辆轿车旁边,拉开车门,上了车。辆轿车里还有一个人,他把车开动起来。
    我招手要了停在一边的出租车,叫司机跟上去…… ;。;;;
    第三十一章 第一节
    前面的轿车开得很慢,出了市区,停在路边。人也不下车,好象故意等我过去。
    我付了车费,叫司机回去了。
    “陈……陈刚!”轿车里那个开车的人喊了我一声←点了一支烟,使劲抽了几口,伸手在车窗外弹了一下烟灰。
    我走到轿车跟前,拉开了后车门。我判断,这两个家伙绝对不是要杀我的;要杀我,也不可能在这个地方,用这种方式。我倒想听听他们要对我说什么。我上了车。
    “我……我听说,两个……两个人没有杀死你,你倒是把……把那个人给……给结束了?”开车的人身体肥胖,戴着墨镜,毫无表情地说。
    那个把我从病房里引出来的瘦瘦的男人怯怯地坐着,生怕我伸手打他一拳。
    “想杀别人的人,往往自己先被杀死!”我想从气势上威慑住这两个家伙。
    “呵呵,是……是吗?”肥胖的家伙回头看了我一眼,好像在无声地告诉我:这次,你死定了……
    “引诱我出来,要做什么?”我直接问他们。“你们把丛容弄成这样,是想看看我痛苦的表情?”
    “有人想……想见你,”肥胖的家伙扔掉香烟。
    “谁想见我?”我猜测着,“你们的老大?”
    “差……差不多,你想见……见他吗?”肥胖的家伙问我。
    “是啊,我要看看他长着几个脑袋,光想着杀别人,怎么就不怕别人杀他呢?”我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坐在我前面的那个男人就打了个冷颤。
    “不过,老……老大说了,你要看他,在路上,就……就必须蒙着眼睛,”肥胖的家伙又回头看看我,观察着我的表情。
    “蒙着眼睛也好,不蒙眼睛也好,反正我是杀不死的,”我故意刺激他俩。
    肥胖家伙脸上的肌肉跳动了几下,想点支烟,但是却没有摸到烟盒。
    “小齐,给……给他……蒙着眼睛……”肥胖的家口吃得越来越厉害←极力掩饰着害怕的表情,虚汗不断地淌下来,就用衣袖擦着。
    “丘哥,还是你来吧,”小齐从口袋里掏出黑色的布条,害怕地说。
    我伸手从他手里抓住了布条,往他脖子上一缠,再往后一拉,他马上就闭上了眼睛。
    “老大在哪?”我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
    “不……不知……道,有……有人来接……我们,”肥胖的家伙说,他有点慌张了,“真……真的……”
    “为什么要蒙着我的眼?”我问。
    “叫……叫你少看一点,怕……怕……”他顿了一下,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谁动了老婆的乳房  ./54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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