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梨听到沈颂的问话,抬眼看了周围一眼。
“大人,昨日菜是马婆子自己拔的,路上是什么样民女不清楚,只是民女昨日在马婆子走后同样拔了菜送了几户人家,不知道现在其他人怎么样了,可否麻烦大人走一趟。”
沈颂一听眼里闪过笑意,深深看了眼堂下跪着的小女人。
“林志去一趟。”
林志领命快速出了公堂,沈颂又把视线挪到马婆子身上。
“马婆子,还不快如实招来。”
“大人,老妇冤枉啊!昨日拔了菜放好我就没碰过,到了府上我就交给了灶房的人,不信你问问赶车的小刘,昨日我们两一直在车外没进去过。”
“那你为何要跑?”
马婆子听完这话,眼神闪烁,沈颂盯着她看了会儿。
“还想耍花腔。”
惊堂木一响,马婆子脖子不自觉的缩了下。
“大人,这事我真是清白的,大姑娘让我找苏姑娘的漏处,我就说平日菜都是苏姑娘自己进去拔的,从没给她们看过,我把这事告诉了大姑娘,她给了我二十两赏钱。昨日我刚回去小翠就找了过来,回去后大姑娘又问起,老奴起了贪心,到手的二十两银子不想还回去,就说菜还是苏姑娘自己进去拔的,隐瞒了我自己进大棚这事,我又怕大姑娘发现了要拿老奴问罪,连夜想跑,没想雪一下走不了,今日刚想离开,大人们就来了。”
马婆子一说完这话,大家看着刘员外的眼神就有些复杂的,无缘无故一个姑娘家要去找人家的漏洞,再结合中毒这事都不用审了,这不明明白白的吗?
刘员外也想通了,只是一时拉不下这个脸,硬着背直挺挺的站着。
沈颂看他这样,眼里闪过讥讽的笑意。
很快出去的衙差就回来了,而且有几家人还带回了没吃完的菜,和公堂上放着的一摸一样。
直接排除了苏小梨的嫌疑,她又没有摸到菜,而且一模一样的菜她也有送给其他人家。
“看起来苏东家是被冤枉了。”
沈颂话音落,公堂上出奇的安静,刘员外也无话可说。
苏小梨无罪也不必跪着,直接退到了人群中,起身时还面带笑意的说了句。
“多谢大人还民女清白。”
沈颂一听苏小梨的话,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但也只是一瞬就恢复了镇定。
“小翠,还不如实招来。”
小翠被直接点了名,脖劲瑟缩了些,身体抖的像个筛子。
但她只是低着头硬是不出声,刘员外看了她一眼,漏出满意的表情。
沈颂眉头微拧深深看了堂下的小翠一眼。
“如果如实招来本大人还可重轻发落,若是说了谎话查清楚可是要杀头的。”
沈颂一说杀头,小翠的心里防线彻底碎了。
“大人,奴婢愿意说实话,只是求大人救奴婢一命。”
小翠话一落,堂上的人脸色齐齐变换。
“只要事实属实本大人保你极其家人性命无忧。”
小翠听到这话,心里终于不再害怕,抬起手拉开衣服袖子,露出手臂上青紫的痕迹,上面旧伤好了又添新伤,直接没一块好肉。
手臂一露出来,众人看清楚纷纷倒吸冷气。
这得是受了多少虐待才会变成这幅模样,刘员外也看到了那些伤,面上闪过恼怒,显然他也知道这伤的来处。
“大人这都是大姑娘打的,这次的事情也是大姑娘妒忌苏东家设的局,她也就是吃了些巴豆,还是大姑娘让奴婢去买的,城西的药店。就是为了污蔑苏东家让她和大人亲事成不了。”
小翠话音一落,现在边上腰背挺直的的刘员外瞬间爆起,抬脚就要去踢小翠,只是边上的衙差反应比他快,伸手快速把人给架住了。
“公堂之上岂容你胡闹。”
沈颂说完又回头看着吓得面色苍白的小翠。
“说的可是实话。”
“大人,千真万确,奴婢要是凭空诬赖,不是不想要命吗?”
沈颂问完,回头给林志使了眼色,很快人就出去了。
差不多一个时辰林志领着衙差就把刘雪梅还有药店老板都领了过来,顺便还拿来了账本。
沈颂翻开账本看着上面的记载,顺便让他帮忙看看刘雪梅的症状。
“大人,这姑娘是误食了巴豆,没什么任何性命之忧养养就好了。”
大夫话音一落,公堂上瞬间安静了下来,接着就是指责的声音。
“啧啧,这就是大户人家养出来的姑娘。”
“就是,表面看着光鲜背后竟是做些见不得人的事。”
“可惜了这张脸。”
刘雪梅听着这一声声指责的话,脸上表情扭曲了下,又快速恢复正常。
“谢谢大人还小女子清白,差点冤枉了苏东家,都是这个贱奴做的好事,竟然敢给主人家下毒,大人赶紧把她抓起来。”
公堂上的人想不到刘雪梅会来这一招,直接把所有的错都赖到了小翠身上。
小翠一脸惊慌的看着沈颂,又回头满是怨恨的看着刘雪梅。
“你胡说道,明明一切都是你指使我做的,我和苏东家无冤无仇我为何要害她。”
“你要改的不是苏东家是我,你怨恨我所以故意给我下巴豆,然后说是苏东家的菜有问题,这一切都是你的手笔。”
小翠说不过她,回头着急的看着沈颂,一个劲的磕头。
“大人冤枉啊!我怎么敢给主家下毒,这不是要命的事情吗?为了陷害人奴婢没必要搭上性命。”
说完“砰砰砰”的就朝着地面磕起了头,很快额头就青紫一片。
“本大人会给你做主。”
小翠听到这话脸上闪过抹期毅。
“刘雪梅现在人证物证都有,你何必狡辩。”
刘雪梅听到沈颂冷冰冰的话,眼里闪过抹慌乱,看了眼自家爹爹,视线刚接触到他,刘员外就黑着脸别开了头,显然是已经放弃了她。
刘雪梅心里一慌,忙跪在了地上。
“大人真不是小女子做的,小女子冤枉啊!”
“大人,奴婢身上有大姑娘给的对牌,府上的丫鬟小厮没有主人家的东西根本出不去,对牌还在奴婢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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