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离弦箭》1.入学考试

    “所有考生请注意，所有考生请注意！”清亮的女声在真央灵术院上空响起“手中持有一千三百到一千五百五十三号的应考生，进入考场。”
    终于到我了。叶云听到广播后长长的出了口气，她手中持有的木牌上刻的编号正是一千五百五十三号。她是最后一批应考生中的最后一名，在她们这批之前已经有四批应考生进入考场了，如果在不进入考场的话，也许今晚就得在真央灵术院的操场上过夜了。
    学院今年会录取五百人，也就是三比一的录取量。叶云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所以她不敢说自己可以入住前三甲，但是如果一千五百人里进不了前五百那就太对不起她那一百六十九的智商和苦修七年的剑术了。
    灵力测试会用到剑术么？如无特殊情况，剑术白打暂时不在考虑之中！但是叶云却理所当然的把它们联系到了一起，这自然要归功于无忧看死神漫画时候的一目十行，和对信息情报的忽视。
    队伍的前进速度胜似蜗牛，等叶云站在入场登记那张桌子的时候，已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姓名？”办登记手续的那名未来的学姐随意扫了无忧一眼，心中暗自感叹这一天她遇见的应考生里面，有不少仪表出众的，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人能与眼前这名‘少年’媲美呢。
    “源夜。”嘶哑的声音从叶云口中传出，任谁都想不到拥有完美外观的人竟会有这样一副破锣嗓子。
    也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人可以十全十美！未来的学姐心中暗想，口中问道“家庭住址？还有家庭成员。”
    “流魂街80区南边的樱花岭，没有亲人。”
    “樱花岭？”未来的学姐看向叶云的眼睛里带着几分惊讶。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
    流魂街80区是尸魂界中治安最差的一个区，在这里随时都有人死去，或是饿死、或是打死。每个人每天都在为食物和水挣扎在生死边缘。而樱花岭虽位于流魂街80区，却可以说是个世外桃源。如果在生活环境好一点儿的街区，樱花岭这种风景秀丽的地方肯定是度假的最佳场所。但是在流魂街80区这个人人为生活而挣扎的地方，樱花岭上既没有水源也没有食物，自然也就没有人为了观光风景去耗费宝贵的体力。而樱花岭这个词语也渐渐的从80区的人的脑海中淡去，生活在其它街区的人自然就更加无法知晓了。
    “是。以前和哥哥住在哪儿，后来他离开了。现在我一个人住。”叶云的声音很平静，就像来诉说一件毫不相干的事，话语中没有任何波澜起伏。
    “进去吧。如果你被录取了，这份资料将会记入档案。”未来的学姐把填完的表格收到夹子里，指了指身后考场的入口说道“十三番队长和副队长今天都到了，祝你好运。”
    “谢谢。”叶云仍然很有礼貌的道了谢才走进考场。
    “流魂街80区的孤儿竟然也可以这般出色，真是想象不到啊。”这位学姐嘀咕道，一边收拾桌子上的东西。衣袖摆动间，无意中把夹子里无忧那份资料拖出了小半边。
    资料上面赫然写着：
    姓名：源夜
    性别：男（结合嗓音、气质、身材等多种因素，这位学姐得出了一个错误的结论。）
    地址：流魂街80区樱花岭
    家属：无
    这份资料上的内容叶云自然不会知道，而这位六回学姐叶云也在没见到过。但是她的所写下的这份资料却在给无忧惹下了一身麻烦的同时也带来了一段缘分。
    当然，现在的叶云是不可能知道这些的。
    考场中灯火辉煌，在她之前进入的二百五十多人一个也没离去，有些在进行面试，也有不少人在进行灵力测试。三十几名教官分别在进行面试，或者是在给考生的灵力进行纪录和比较。十三位队长有几人坐在高台上或是品茶或是谈笑，其余的队长和副队长则在观察着考生的表现。然而这么多人在考场中活动，却半点儿不显拥挤。可见这个考场的庞大。
    对这些正副队长无忧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便不再看。自从那个人死后，无忧已经很难对剑术之外的事物产生兴趣了。
    “一千五百五十三号？”入口处站立的一名教官走到叶云身前，一边打量着她一边问道。
    只见她身材修长削瘦，面色苍白冷峻。脖子上缠绕着白色布带；柔顺的黑发用白色布条扎在脑后；白色兽皮背心，双臂□□在外；白色的长裤，虽然布料粗糙却一尘不染；□□的双足踏在木地板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腰间别着一把无鞘的湛蓝色长剑，和木刀一样没有护手，剑身和剑柄连为一体，手柄处用白色布条缠着，不过这柄剑剑身笔直，两侧都开了刃，比一般木刀细了些也长了些。
    “好漂亮的剑。”一名教官由衷的赞叹道。
    提到剑，叶云一改面上的冷峻，她轻抚着剑柄微笑道：“它叫无名，取的是‘大道无名，常养万物’之意。”
    难以想象，眼前这个冷峻的人竟然会有如此温柔的笑容。就像是万年寒冰瞬间化成春水一样，令人难以置信却也摄人心魄。只可惜她声音中的嘶哑，把她那一瞬间的完美破坏了不少。
    “把牌子给我。”
    “是。”叶云把手中的木牌递给那名教官，她的手苍白、冰冷，手指修长而有力，指甲修的很整齐。手腕上有着一道狰狞的疤痕。
    “测试第一项是面试。”教官指了指左手方向，“伊川老师那儿有空位。”
    “是。”叶云微微低了下头，算是行礼，然后转身离开。
    “请问您是伊川老师么？”叶云走到刚才那名教官指的那名姿色颇佳的老师面前问道。
    “是。”伊川老师笑着回答“请坐吧。”
    叶云盘膝坐下，把别在腰间的无名横放在膝上，然后静静的等待伊川的问题。
    “这位小弟弟叫什么名字？”伊川的声音很柔和。她对眼前这个‘男孩’产生的不小的兴趣，从他的裤子上的补丁来看他的生活环境一定不好，但是这个‘男孩’虽然冷峻却很有礼貌，像是个贵族却没有贵族的高傲和墨守成规，举手投足间倒是有几分洒脱和随性。
    “源夜。”叶云轻轻皱了皱眉，刚才她是叫我小弟弟么？无忧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那么源夜小弟弟住在哪儿呢？”
    我知道自己很多动作都想男孩子，身材也平了点儿，但是我这张脸是男孩子能有的么？叶云暗中嘀咕道，随即又想到死神里面分不清男女的人也不再少数，比如现世的龙贵、死神中的露琪亚、勇音等诸多角色也面临和自己同样的问题，心里到也平衡了“请不要叫我小弟弟…我是…”
    “那就叫你源夜吧。”伊川打断的无忧的解释“既然嫌这种称呼丢面子，我就直接叫你名字好了。”
    算了，这种问题解释起来很麻烦，也浪费时间，再说性别问题能惹起多大的风浪？“能把您的纸笔借我么？”叶云觉得喉咙已经开始感到不适“我的嗓子不适合多说话。”
    “给。”伊川把纸笔推到无忧面前，有些怜悯的看了看她。
    于是两人开始了一场别开生面的面试。等叶云写满第三篇纸后，伊川说出了她最后一个问题。
    “为什么想当死神呢？”
    这样可以更接近我的梦想。伊川话音刚落，叶云已经把她的答案写了出来。这种速写的才能是练剑之余附带的，无忧认为这是一通百通这个词语的最佳解释。
    “你的梦想是什么？”
    达到力量的巅峰，叶云写道，她的眼睛里闪现出了一丝沉醉。这的确是她的梦想，那柄剑划破天空的时候，她就知道了她真正的追求。她要追上那个人的脚步，与他并肩同行。尽管现在那个人的脚步已经永远的停下，但这份追求力量的决心却比以前更加强烈。
    力量的巅峰？伊川沉默了，这是很多死神的梦想,但是又有几人能达到这个目标,然而更多的人则是在这条路上跌的粉身碎骨。眼前这个人还只是个孩子，他能在这条道路上坚定的走下去么？过了好一会儿，伊川才继续说道：“你通过面试了。”
    “谢谢。”叶云放下笔，露出一个礼节上的浅浅的笑容。
    “为什么要对我道谢。”伊川微笑着说“梦想是你自己选择的，我也是希望能看看是不是有人真的可以达到所谓的巅峰。”
    “下面我应该做什么？”
    “津木老师会测试你的灵力，那是进入学院的关键。”伊川指向一个身材高大的男教官。
    “你将从这个盒子里抓出一个小球，每只小球里面会有一个鬼道口决。只要你能在半小时之内让这个口诀发出效果。如果不能使你所使用的鬼道口决发出一点儿效果，将会被自动淘汰出局。而可以使用鬼道的人里面，学院会录取威力最强的前五百名。”当叶云走到津木面前的时候，还没说话津木就开始了他的讲解“如果你不善于灵力操纵的话可以在测试你的灵力强度后，和我比试剑道或者白打。这样也有通过的可能，只不过除非异常优秀否则是不会录取的。明白了么？”
    “口诀应该也有难易之分吧。这样是否有欠公平。”
    “你不觉得运气也是一种能力么？”
    的确，只不过这种能力时灵时不灵的，就看考生会不会在今天人品爆发罢了。不过越难的鬼道发出的威力越大，那么难度高既是一种风险也是一次机遇。叶云心中想着，却没说话，伸手到箱子里抓出了一只红色的小球。
    “打开吧。”
    难道这也是考验之一么？叶云看着眼前这只没有缝隙的小球，幸好我把剑带来了。是不是今天我的运气比较好呢？
    她却不知道这只箱子里，只有这一只没有缝隙的小球。
    她随手把小球抛到空中，随即右手从腰带中抽出无名，挽了个剑花后，再次把剑别在腰上。一切都在电光火石发生然后结束。等津木回过神来得时候，被劈成四半的小球已然落地，小球中的纸片则毫发无损的被叶云挟在手里。
    “赤火炮？”叶云看了看手中的纸片，赤火炮是她知道的少数鬼道之一，因为它常常在死神的漫画和动画中出现方才被叶云记住。叶云一直认为需要吟唱才能发出真正威力的鬼道是一种鸡肋型的攻击，所以在来到尸魂界后从没练过。没想到这个竟然是考试题目，早知今日当时就应该抱着技多不压身的想法研究研究它的。
    “抓紧时间吧。赤火炮是死神战斗时常用的鬼道。”津木看了看叶云说“威力不小，但要在半小时之内发出效果却有些难了。”还记得他在练习这招的时候，是花费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呢。可怜的孩子，真的很不幸啊！
    叶云按照记忆中的露琪亚为标准，把右手前伸，左手搭在右手背上，纸片平放在胳膊上方便。“君临者啊血肉的假面万象振翅冠以人之名者焦热与骚乱  隔海怒涛向着南方迈步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咦？没用？接着来！
    怎么还是没用？
    别气馁！再来一次！
    怎么又失败了？津木老师，您这张纸条写的对么？
    不信了！
    ……
    可恶！反正只是个鸡肋，死神技能之中最没用的就是鬼道。我叫你耍我，这是最后一次，这次要是再不成功，以后我见一本鬼道的书就撕一本。
    此时她脸上虽然毫无表情，心里却有些烦躁。
    这是最后一次，不行的话就找津木比剑，以自己的剑术还怕搞不定他？无忧寻思道，去除心中的杂念后，平静的吟唱道：“君临者啊血肉的假面万象振翅冠以人之名者焦热与骚乱隔海怒涛向着南方迈步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炮’字念完后叶云的手心突然出现了一个火团，而火团的来源就是一直在无忧身体里吃白食不工作的灵力。怪了，以前怎么叫它们都没用，这回怎么自己往我手心上跑。无忧暗自奇怪着，随着它们跑到手心上的火团，又有不少飘散在空中的灵力进入了无忧的身体。周而复始，成了一个小循环，能够呆在叶云身体里的灵力渐渐的多了来，而手上的火团也越来越大。
    好舒服啊！叶云很喜欢灵子在身体里移动的感觉。
    “哇！”本来已经离开的津木突然在叶云背后惊叹道。“真是难得的资质啊！”
    沉醉在灵子运行中的叶云被津木突如其来的惊叹下了一跳，手中的火团顿时脱离了她的控制向前飞去。
    惨了！
    叶云为即将被火球打中的目标默哀，闯了祸而不自知的津木则朝那个目标喊道：“红头发小心身后。”
    赤火炮的威力和速度又岂能让一个应考生可以轻易躲过，红发的应考生听见津木的呼声后还没来得及做出反映，赤火炮已经从他头顶呼啸着飞过，留下一股烧焦了东西的糊味。
    然而这还没完，赤火炮在众人的注视下笔直的向坐着二十六位正副队长的高台飞去。可喜可贺的是这枚赤火炮在打穿高台上两张空椅子和一张桌子之后终于化成灵子消失不见了。
    “是谁发出的火球。”红发应考生恶狠狠的转过身朝无忧这个方向嚷道，试图找到发出赤火炮的罪魁祸首。在他身边不远处一个黑发紫瞳的女孩却走到他身边，好笑的看着他那被烧焦的头发。
    而此时高台上坐着的正副队长也看像了叶云的方向。
    “这次应考生里面有不少资质不错的。”银发、笑起来像只狐狸的男人说道。“很期待他们的表现呢。”
    “黑色短发的那个女孩看起来有点儿眼熟…是谁呢？”披着花花绿绿长袍的中年男人一边向口中灌酒，一边漫不经心的说。“哦！好像是朽木副队长的……”
    “春水…”白色长发、看上去有些消瘦苍白的男人打断了花袍男人的话，眼睛扫了一下坐在他们身边不远处的六番队副队长朽木白哉。
    此时朽木白哉的脸上依然是一片冷漠，看不出任何表情。眼睛毫无波澜的看向叶云几人。
    “是我。”叶云既没有赖账的打算，也无心解释。
    “喂！你这是什么表情。好像烧掉我的头发是理所应当的一样。”看眼前这个烧了自己的头发却毫无歉意地人，红发应考生当时就觉得心中火起，不满的说道。
    “你想怎样。”
    “你多少也应该赔礼道歉才是。”紫眼睛的女孩抢在红发应试生之前说道。
    “抱歉。”这是完全不带任何感情的两个字，说完叶云就转向津木，问道“刚才的赤火炮达到标准了么？”
    “要进入学院肯定没问题的。”津木笑着说“如果想走的话现在可以离开了，成绩在评定下来后会有人去通知你的。”
    “明白了。”叶云转身准备离开。
    那名基本上被无视了的红发应考生突然挡在了叶云身前，说道：“我要挑战你。”
    “哦？”叶云把眼前的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虽然实力虽弱但相貌上还勉强过的去，红色的头发高高的扎在脑后，比叶云高了一头左右，半晌她终于开口问道：“姓名？”
    （PS:阿散井恋次身高188厘米，叶云身高175厘米）
    “阿散井恋次。”虽然不喜欢叶云问话的口气，红发的应考生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其实也难怪恋次会说出挑战的话，叶云刚才把他的头发烧了却连他的样子都没注意。这不，等恋次向她发起挑战叶云才真正打量他的长相。
    阿散井恋次？叶云右眉轻挑，心中暗自疑惑恋次头上的那些纹身到哪儿去了。随即她的眼光落在站在恋次身边的女孩。黑色的短发、紫色的瞳孔、玲珑的体态和倔强的眼神，应该就是朽木露琪亚了吧。嗯…也许还不到冠上朽木这个姓氏的时候。
    “这位小姐呢？”叶云虽然知道答案，却依然问道。
    “我叫露琪亚。”
    果然…叶云看向正副队长们所坐的高台，不需寻找就看到了那个冷傲的身影。带牵星箝的贵族叶云曾经见过几个，却没有任何一个能拥有像他那样的风采。那条足以盖就十栋房子的银白风花纱给他带来的却尽是飘逸，那种不受世俗沾染的、如樱花散落时的沉静优雅。尽管还没有披上属于六番队队长的织羽，却已然锋芒毕露。
    明明是两个不同的人，却又有这么多相似。看向朽木白哉的时候，叶云不禁想起了那个已经离自己而去的男人。同样的冷漠孤高，可一个是杀伐由心，另一个却是时刻守护着所谓的规矩；同样是因为拥有着凌驾于众生之上的力量而不得不承受寂寞孤单。但是和这样的人在一起的时候心中却会觉得安详宁静，至少曾经跟随在枫身边的自己有过这样的感觉。
    那么绯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当叶云的视线从高台移回露琪亚脸上时，她突然有点好奇这个未来的六番队队长为什么会喜欢绯真，那个看漫画时让自己感觉很矛盾的人，理智的说无论是身份还是涵养她和朽木白哉并不匹配，可是这两个人之间却又有种莫名其妙的协调。也许感情不需要什么理由来解释，叶云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以前的自己轻浮跳脱和女性的端庄优雅完全沾不上边儿，枫却也接受了那样的自己不是么？
    “你怎么了？”见眼前这人似乎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露琪亚不禁有点奇怪的问，与此同时她心中有了一种惊艳的感觉，没想到这人笑起来这么好看，露琪亚心中暗想。
    看着露琪亚，叶云用余光扫了下端坐在高台上的六番队副队长，见他正注视着自己这个方向。
    不知道面对我的恶作剧，他会不会露出和枫一样的神情，真的很怀念那种眼神。叶云轻轻俯身，趁着露琪亚不知所措的时候，在她耳边悠悠的说道：“台上那位朽木副队长一直都在看着你呢。”
    “呃？”露琪亚不可置信的看向高台，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谁是谁。
    “你和他的妻子可是长的一模一样。”依然保持着暧昧的姿势，叶云浅笑着用唇触碰了一下露琪亚的面颊“很好奇面对酷似亡妻的你，他还能不能继续保持那副古井无波的样子。”
    “喂！你想干什么！”露琪亚的脑筋显然被突如起来变化弄蒙了，高台上的六番队副队长则依然是一脸冰冷，反倒是站在旁边当背景的恋次一把把露琪亚从叶云身边拉到了他自己的身后，警惕而愤怒的吼道。
    “你还没有资格向我挑战，阿散井恋次。”叶云恢复了先前的冷漠，心中暗暗失望。就算再相似，却终究不是他，自己想从他的脸上找到枫的模样还真是异想天开。
    “你竟敢亲露琪亚，我绝对饶不了你！”恋次手中举着一柄不知从哪儿找到的木刀冲着无忧的右肩砍落，招术之间毫无章法，而对一个应考生来说他的力量倒是不小。
    “你想让全场的人都认识露琪亚么？”叶云沉声喝斥道。面对恋次的木刀无忧不躲不闪，也没拔剑，只是站在原地暗自感叹恋次的莽撞。像他这样大喊大叫，不知道要给自己添多少麻烦。那些把自己当成男学生的还好说，顶多是风流外加点儿好色罢了；要是知道自己真正性别的话，恐怕明天自己就要扣上同性恋的称号了。
    看着周围乃至正副队长们所坐的高台，有不少人眼里都带有好奇和其他怪异的眼神看向三人的所在。恋次的木刀还没砍到无忧，露琪亚不大的拳头已经打在了恋次的下巴上。
    暴力啊！不愧为女王级人物。
    挑了挑眉，叶云绕过恋次和露琪亚朝出口走去。她倒是走的潇洒，光是那一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考生们就自动的给她让开了一条道。
    而她身后的恋次和露琪亚就没有这么幸运了，虽然没有人上前‘采访’，但是怪异的眼神就足以把他们淹没了。况且除此之外也有不少令他们难以接受的言语，诸如“那个白衣服的人好帅啊！怪眉毛的家伙肯定是吃醋了。”、“就她这样的小豆丁儿也有人喜欢么？”。
    除了这些当然也有不少关于叶云的言论，有人问：“那个白衣服的家伙是女的吧？她怎么会去亲那个小个子？”，之后有人回答道：“你没听见那人的声音？女人怎么可能有那样的嗓子！”
    “刚才你怎么站在哪儿发呆啊？”揉着依然疼痛的下巴，恋次埋怨道“我要帮你教训他，你却来打我。”
    “我们不是他的对手。”露琪亚喃喃道“刚才他说话的时候无声无息的束缚了我的行动。我们比他差太多了，以我们现在的水平和他战斗和送死没什么区别。”
    “竟然是这样么？为什么我完全感觉不到。”神采飞扬的眸子顿时暗了下来。
    “所以我们要努力考上这所学校，进快当上死神，这样就可以缩短他和我们之间的距离。”露琪亚在恋次胸口重重的捶了一拳“像你这样垂头丧气，只会失去追上他的机会。”
    “对！”听了露琪亚的话恋次似乎一下子来了精神“今天一定要通过考试，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他给你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