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少主他很苏》71.尾声篇之夜月

    宋云萱带着永宁一路跟着那颗星的方向飞奔而去。
    那颗星周围是浓墨似的黑暗, 无边无际, 没有尽头。
    永宁道:“小萱, 我们还要走多久?”
    她回答:“快了,就快了。”
    “小萱,裴澈不会有事吧?”
    “我不知道。”
    她的声音在颤抖, 永宁担忧地回头看她:“小萱,你没事吧。”
    宋云萱想笑一下,可是终是没有笑出来:“对不起,永宁,我......我真的不知道, 我离他越远我就越......”
    她是裴澈的绣衣使,她生命里只忠诚一件事:保护裴澈的安全。
    拼了命也要去保护他,那几乎成了她的本能。
    可是现在她却离他越来越远。
    心莫名地一抽,细碎的痛楚在须臾间窜遍四肢百骸, 她浑身一僵几乎从马上栽下来, 永宁察觉她的不对, 急地快哭了:“小萱, 你怎么了?”
    宋云萱突然地回过头去,后面的天不是漆黑一片, 远处有一片亮地惊人的火。
    她视线模糊了一下又陡然清晰,那是个断崖, 然后, 一个人从崖上被推了下去。
    她在那一刹那间感应到了那个人是谁。
    “不要!”极痛的声音像是与厉风撕扯。
    “小萱, 你看......你看到什么了......”永宁听到她极力压抑的痛到不能再痛的呜咽声, 她全身都在抖,缰绳数次在她手中滑落。
    她咬着唇,殷红的血从她的唇角淌下,眼睛血红里面似乎有理智与疯狂在绞杀,永宁吓得魂飞魄散,颤颤地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小萱,你不要吓我啊......”她的手冷得像是尸体。
    宋云萱无法抑制自己的本能掉转马头回去,可是耳边响起裴澈的声音:
    “保护永宁,这是命令!”
    “命令!”
    “命令!”
    一瞬间又像很久很久,她的手重新紧攥住缰绳,声音和着血与恨从齿缝中溢出:“驾!”
    ————————————
    王湛看着断崖下被黑暗吞噬的身影,说了一句:“这个世上不会再有幽冥七杀了。”
    他抬眸看着远处,下令:“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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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气像潮水样地席卷过来。
    这次没有人在后面帮她挡了。
    心空落落的什么都不剩。
    宋云萱下马提刀迎敌。
    永宁看到宋云萱和敌人厮杀,她从没看到这样的小萱,像是灵魂上下都被人掏空了一个大洞,她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了,荒芜地一片。
    永宁突然明白宋云萱当时看到了什么,那群人重新追上来证明裴澈没有拦得住,那么裴澈呢......
    看着宋云萱的脸,她突然害怕起来,自责与愧疚并发,又突然绝望,她哭叫着:“我跟你们回去,我跟你们走,你们不要伤害她......不要伤害她......”
    宋云萱在血雨里告诉她:“永宁,没用的,我们都是龙脉的持有者,他们要你,也要我......”
    没有止境的绝望。
    草原的天际突然传来一声冰冷的狼嗥:“嗷呜......”
    星月之下,一头巨兽的身影往这里飞奔而来,烈风中那巨兽的毛发扬起在月光下闪烁着令人心惊的寒光。
    宋云萱怔了怔,那是一头巨狼。
    它身后的是狼群。
    大地似乎在震动,起伏的迅猛的狼群黑影像从另一片汪洋中掀起的浪潮,黑暗中无数只幽绿的眼连成一条蜿蜒的线,那种升腾而起的杀气是野性的、毫无人性可言的肃杀,甚至还夹杂着一丝兽类的欢愉,仿佛它们可以迎来一场地狱般的狂欢。
    永宁惊恐:“狼!是狼!”
    但是狼群淹没了她又掠过了她,她在惊愕中看到领头的狼王像个忠诚的守卫站在宋云萱身边,朝着王湛的人马仰首发出进攻的呼号:“嗷呜!”
    数不清的狼齐声应和,令人战栗。
    草原上,和狼相比,任何人都是脆弱的,何况是数不清的急于裹腹的饿狼,狼群的厮杀是生啃、噬咬、撕扯,鲜血让他们兴奋,它们不会致那人于死地,而是一上来就咬断他的手脚甚至是身体,听着他凄厉的惨叫享用他的五脏与残躯。
    有时是十几头狼围攻一个人,它们不怕死,任何的反抗都是让兽血沸腾的致命毒、药。
    王湛没想到狼群会出现,兽类不会恐惧不会害怕,死士也不会,死士是被训练出的人形野兽,两者相斗,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搏杀。
    但那是狼群,数不清的狼,还有更多的狼被这里的血腥气吸引过来,平衡下来的优势很快就被打破。
    王湛高喊:“点火!狼怕火!”
    于是一支支火把被点起,可惜瞬间被凛冽的刀锋削断。
    王湛在那亮暗的间隙中看到宋云萱的眼,她的眼睛就像那些狼的眼睛,无情、阴狠。
    广袤的天地下,不同的方向突然又出现几人。
    一道烟雾像窜动的蛇游移着疾速升上天际,陡然炸开一朵绚丽的火光。
    那是灵犀宫支援的信号。
    火光之下,宋云萱看到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策马而来的朋友、亲人。
    他们像不同的洪流从四面八方涌入,掀起滔天巨浪。
    王湛心头一凛,身后传来冰冷的声音:“王公公,别来无恙啊!你做这些事新帝知道么?”
    王湛猛地回头:“顾探花?”
    顾清风冷笑一声:“想不到你居然会为天朽阁办事。”
    当年韩谨和在三叶城巧遇天朽阁的人,得知剧毒山鬼的用法,继而让他一家四口惨遭灭门。
    如今韩谨和遭流放早就死无全尸,但他的这个仇追根溯源还是算到天朽阁的头上。
    涂甄臻阴冷的声音传过来:“清风,这个时候你还要熟人见面打招呼么?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杀他个痛快!”
    顾清风笑了:“是啊,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王湛浑身一震,心头巨跳,急召身边的死士护身。
    永宁听到涂甄臻的声音,喜道:“婆婆,你没事?”
    涂甄臻笑道:“老身是个祸害,哪有那么容易死的?”
    话音一收,她看向宋云萱,他们几个到来宋云萱也没有一句话,她整个人陷入了一种半癫狂的状态,涂甄臻问:“公主,小萱怎么了?”
    永宁的声音带了哭音:“我也......我也不清楚,好像是裴澈出事了......”
    涂甄臻心下一沉,忽听宋云萱沙哑的声音道:“那是谁?”
    不远处,有个人,额间似乎烧了一团火,往这里飞奔而来。
    一个巨大魁梧的身影移过来,霍珊珊道:“是庭夙。”
    宋云萱不觉摸向自己的额头,庭夙额间的那团火是一道玄纹。
    那玄纹,她有,呼延灼也有。
    ——那是绣衣使觉醒的印记。
    当年因为金灵儿的惨死,庭夙当场疯了,他陷入了巨大的自责之中,自觉愧对金家绣衣使这个身份,所以玄武印记在他身上消失。
    而现在这个印记回来了,是不是代表庭夙想起来了呢?
    庭夙冲进了厮杀的人群,他背上背了一个小小的包袱,左臂空荡荡。
    宋云萱心一抽飞奔到庭夙身边,额间的玄纹光衬得他一双眼寂寞而悲凉,她道:“庭夙?”
    庭夙惨然而笑:“勾陈姐姐......我想起来了,全部想起来了......
    “这一次我还是没保护好灵儿......”
    宋云萱看着他背后那个小小的包袱,那里面裹着那个小女婴的尸体,她太脆弱了,一个被亲生父母出卖用来引庭夙入陷阱的孩子,饱受了折磨后终于停下了呼吸。
    庭夙眼睁睁地看着那孩子逝去,他又一次经历了那种痛。
    宋云萱目光又移到他断了的左臂上。
    那只扎紧的衣袖浮着血气。
    “勾陈姐姐,你和小江哥哥不要再步我的后尘了。”庭夙走进了后面那场血海的厮杀之中。
    远处传来号角声。
    大批人马在赶来。
    永宁欣喜道:“是呼延灼,他带人来了!”
    天朽阁的人一惊,对方各路支援集体出现,加上狼群,他们毫无胜算。
    王湛高喊:“撤!”
    天朽阁的人迅速撤走,穷寇莫追,但狼群不会明白这个道理,他们被血腥气吸引疾追而去。
    呼延灼带着夜羌的人赶来,宋云萱走到永宁身边道:“永宁,你和呼延灼要好好的。”
    永宁明白她要做什么,她抹去眼角的泪,说:“小萱,他没事,他一定会没事的。”
    宋云萱淡淡笑了一下,对顾清风道:“清风,永宁他们就交给你了。”
    她飞身上马,大喝:“雅雅!跟我走!”
    雅雅应声跟在了她身后。
    宋云萱掉转马头往断崖而去。
    一缕曦光在天际乍现。
    ————————————
    宋云萱在黑暗中摸索很久,直到一直跟在身边的雅雅突然像闻到了什么似的,兴奋地仰天长啸一声飞速往前冲。
    前方的夜里有一点寒光。
    马还没停好宋云萱已经踉跄着摔下马,连滚带爬地赶到那点亮光身边。
    青霜被死死插、进了地面中,孤独地等待主人的归来。
    “阿澈!阿澈!”宋云萱将青霜拔、出、来抱在怀里,身体止不住打筛。
    雅雅咻咻地凑到她脖颈边舔舐她,断崖边是冷啸的风声。
    深渊像一只吞噬一切的巨兽,晨曦的光照下来,宋云萱借着天光看到这断崖地势并不过于险峻,下方是一片黑黝的茂盛树林,以她的身手翻下去虽然会冒一点险。
    只是她下去了见到的会是裴澈么?还是他的一副残躯?
    宋云萱心里明白,裴澈一定是遭遇了什么突然的变故才会被人推下悬崖,天朽阁的人不是他的对手,他们是在哪里做了什么手脚么?
    身边有马儿轰然倒地的声音,这匹马负重着她和永宁早就到了极限,现在累垮倒地徒劳地喘息,宋云萱俯身摸了摸马儿的鬃毛,忽然提刀猛地插进马的脖子里。
    “雅雅,过来。”她哑声唤着雅雅。
    雅雅走了过来安静地站在她身边,宋云萱道:“雅雅,你守在这里,饿了就吃这个,你等我一天,如果我没有上来,你就走吧。”
    雅雅呜呜着拱她的手,宋云萱紧紧抱了抱它,将青霜勾陈一起缚在腰间,盼着崖边的罅口小心地攀了下去。
    雅雅忧心忡忡地在崖边张望。
    宋云萱抬头向它笑笑。
    山壁嶙峋,细小尖锐的石块凸起,她微屈着手指小心地抓住缝隙,膝盖、胸腹都紧紧顶住山壁,脚尖去抵下方可以堪堪立足之地,山风从崖底卷上来夺走她的呼吸,崖底的树像张牙舞爪的怪物。
    宋云萱没有往下看,她稳住心神,心无旁骛地往下,蹭破的指尖渗出了血,身体与山体的研磨落下一片火辣辣的刺痛,但每一步都很稳,没有踏空和错落,在崖边的雅雅已经成了一个小黑点,山势突然倾斜地厉害,如被利刃削断一般直上直下几乎没有任何可以借力的地方,偶尔的一些地方她可以看到一些擦上去的血痕。
    宋云萱心头狂跳,手指触摸上那血迹又被烫到似的手起,她稳了稳心神拔出勾陈,用刀刃在山壁上临时打出刻痕。
    这样一来动作就慢了不少。
    偶然间低下头去忽然见到一片东西在眼前晃了一下,定睛望去,左下方半山伸出来的枝干是断裂的,枝干上还有着新沾上去的血迹以及一片残缺的布料,那块布料是裴澈衣服上的。
    宋云萱浑身一震,努力压制住自己去够那块布料的冲动,运足气平稳地继续往下,蓦地,风里突然传来一股幽香,这香气她似乎在哪里闻到过,那味道太过幽微,那种异样的感觉突兀地毫无预警地撞进脑海,她猛然想起之前激战的时候她就闻到过这种味道。
    冰冷的战栗像从天灵盖往下浇,激地她手竟没有握住勾陈,勾陈撞在山石上掉进了崖底。
    宋云萱整个人贴着山壁急速滑落下去,宋云萱慌乱间拼命用手指去抓、去握、去抠,十指刺入细砂砾石之中很快失去了知觉,衣服翻开死死顶住山壁的膝盖被磨得血肉模糊,下落之势乍然停下她松了一口气,谁料,脚下的石头再度突然碎裂扑簌簌滚下去,她陡然失重,遽然擦着山壁摔了下去。
    整个天地都在倒转,浑身的骨头都被砸得生疼,就在宋云萱以为自己要摔死时上面忽然有什么东西滑下的声音,片刻,她的袖子被什么东西死死咬住了,她睁开眼,惊见雅雅不知何时从崖顶冲了下来用嘴咬住了她的衣袖,让她堪堪挂在半空。
    而雅雅或许是因为兽类的本能,冲下来的时候路线恰好避过了最凌厉的山势,四爪贴地站在较稳的陡坡上。
    雅雅死死咬着她的袖子,狼目凶狠又坚定。
    宋云萱哑声道:“好雅雅!”
    雅雅身子往后一退正准备将她拖到陡坡上去,忽听“呲啦”一声宋云萱一看自己左手的半副衣袖从手肘开始撕裂,再这样下去她会带着雅雅一起摔死,千钧一发之际,她右手疾伸抽出青霜一把插进石壁,锋利的剑刃与坚硬的山石拉扯出刺目的火星,与此同时,衣袖撕裂开来,雅雅没拉住她整头狼往后趔趄了一下,宋云萱借助青霜稳住了身体,余光扫过去,半山腰有一块半人高的岩石伸出来,外面还有一棵粗壮的树枝横亘其上。
    宋云萱借力青霜,将身体往山壁上一撞,足尖狠踏,一个鹞子翻身落在那伸出的岩石上。
    雅雅紧随她后面也连滚带爬地滑了下来。
    那棵树的枝丫丛生,将她视线的方圆之地遮地严严实实,她正用青霜砍去枝丫寻找往下的路,枝丫中有不少血迹还未干,“倏地”,她发现岩石上也有血迹且只到上方就戛然而止。
    宋云萱心头一喜,裴澈是不是也摔在了这里?
    她道:“雅雅,你快闻闻,阿澈是不是在这里?”
    不用她下令,雅雅已经满地在嗅且用脑袋直往那断树的枝丫中拱。
    宋云萱微微迷惑,忽的,她惊喜道:“雅雅,阿澈是不是在里面,是不是?”
    雅雅呜呜了几声开始啃咬那些树枝,啃着啃着,它突然迟疑了一下。
    但宋云萱没有看到,她扬声唤道:“阿澈,你在里面是不是?我是小萱,我来救你了!”而后开始用力挥起青霜将那断树粗壮的枝干飞快地砍削,很快断树后露出了一个山洞。
    一把青霜似乎不够用,宋云萱想起来勾陈应该掉在崖底了,于是唤道:“雅雅,去把我的刀捡来。”
    雅雅立刻下去了。
    宋云萱继续砍着树枝将那丛生的枝叶挪开,忽听山洞里隐约传出来一个微弱的声音,她喜道:“阿澈?”
    “小......小萱......”
    眼泪就在听到那声音的刹那控制不住流了下来,宋云萱几乎站不住,她哭着继续将那些阻碍的树枝繁叶割去,直到山洞露出一个足以让她进去的空间。
    山洞里泛着潮湿的青苔气息,阴暗的地方似乎有个人影,外面的光照进去,她终于看到他,他躺在洞里的泥地上,浑身的衣服裹着血迹砂石泥浆早已破烂不堪,他正看着她,俊美的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淡然与温柔:“小萱。”
    她喉头一哽几步冲到他身边:“你......你没事......”
    “我没事,摔下来的时候正好被外面那棵树挡了一下,但是腿摔断了没办法出去。”
    大颗大颗的泪滴落,她伸手轻抚他的面庞,在触到他体温的一瞬间崩溃,全身那股气力尽泄,整个人几乎要昏过去,他及时搂住了她将她按在怀里。
    “没事了......没事了......”他贴着她的耳呢喃。
    她埋首在他怀中哭得不能自已:“我以为我再也......再也见不到你了......”
    看到他坠崖的那一瞬,难以名状的恐惧让她几乎觉得自己的心都在瞬间死去了。
    他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声音低柔:“没事了,我不会让那种事发生的。”
    她从他怀里抬起脸,手小心地捧着他的脸庞看似乎怎么看也看不够:“我就知道我会找到你的。”
    他温柔一笑:“是,你一定会的,你是我一个人的绣衣使者,我不论在哪里你都会赶来我身边。”
    她狠狠点头,他笑着用手拭去她的泪,轻轻道:“你看你,像只流浪了很久的小猫。”
    她眨了眨泪眼看着他垂首吻住了她。
    她微一怔继而伸手环住他的腰身,接受他的索取。
    唇齿交缠的迷乱间她莫名又闻到了那幽微的若有若无的香气,那香气诡秘地令人毛骨悚然。
    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想起这香气很像山鬼,只是更淡更幽,捉摸不到,察觉不透。
    宋云萱只觉头皮发炸,她下意识地推拒着他正欲说什么,却见他睁开了眼睛,那双眼润黑、清亮、深沉。
    她愣住,他已经加深了那个吻,动作几乎可以说是凶狠,他咬着她舌、啮着她的唇,贪婪地索要她口中的蜜液,那双眼就这样看着她像是要看进她的心底,血腥气在两人的唇间弥漫开来。
    她拒绝着,惶惑又慌乱:“不要......”
    闻言,他没有说话,但眼底的温柔刹那间被说不清的冷酷代替,他无声地用一只手钳制住她的手腕,身体覆盖住她的身体,将她整个人压制在他身下,另一只手解开她的腰带探进衣里,手指爱、抚她后背冰冷的肌肤。
    她全身都僵住,他像是无法满足似的他离开她的唇,用牙齿咬开她的衣襟舔吻那里的肌肤。
    他的亲吻带给她全身无法遏制的悚然与战栗,某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划过宋云萱脑海,瞬间让她全身的血都凉了下去,她陡然睁大双眸,不知怎么的挣脱了他的钳制,手抵在他胸膛上将他用力搡开。
    她颤抖着后退想站起身却发现身体不知怎么回事虚软地没有半分力气,她脸色惨白地瞪着他,嘴唇颤抖着说不出一个字。
    他靠坐在山壁前,润黑的眼看着她渐渐露出似是嘲讽似是得逞的笑意,舌尖舔舐着唇像是在回味方才那场旖旎。
    “认出我是谁了么?”他轻柔的声音回荡在山洞内,带来冷冷的回音。
    许久,宋云萱听到自己近乎绝望的回答:
    “你不是阿澈......你是......你是镜......你是江爵。”
    他站起来走到她身边,伸手轻抚着她刚才被他凌虐过的唇,轻笑:
    “很好,这才是我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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