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黑色系》18.第18章 慈宁宫里的孝顺儿子

    “奴婢恭请皇上圣安!”
    “起吧。慈宁宫可还住得惯?”
    “回皇上,太后对奴婢很疼爱,吃住都很好。”我对皇上非常恭谨规矩,生怕引起他的注意,一时兴起让我当了他的小老婆。
    “朕听太后说你跟雅惠出去了,去了哪里啊?”皇上和善地问我。
    “格格带奴婢去了御花园。”
    “唔,见到什么人了吗?”
    嗯?老大,你这话有语病啊,正常情况下不是应该问“玩得开心吗”或“御花园好玩吗”之类的么……既然你这么问,就证明你知道我见过其他人,所以……
    “奴婢遇见了四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我老老实实地回答,只是用“遇见”代替了问句中的“见到”,表示是偶尔而非故意。
    “嗯。”老大点点头,貌似很满意。您这是在考验我的诚实,还是在炫耀您的眼线无处不在?
    “儿子前几日刚加封了他们兄弟几个,其中老八年纪最小,但行事稳重,颇有人望,很是难得。”老大对太后说。
    “唔。”太后捻着长长的楠木嵌金寿字佛珠,淡淡地应了一声。
    “胤禩年少有为,其母功不可没,是否该进一进位份?”
    老大,兜了这么大个圈子,原来是给小老婆求情来了! I服了U!
    “唔。”太后又应了一声,低头拨弄了一会佛珠,说:“良贵人抚育阿哥有功,确应奖赏,但惜其出身低下,怕难以服人。不如等胤禩再长大些,在朝堂上有所建树之后再行封赏。”
    又跟伺候的甘露说:“前儿江宁织造进的几匹纱不错,选两匹鲜亮的赐予良贵人。”
    甘露领命去了。
    “韶华,过来这边坐。”太后指着身旁一个紫檀包缎面小圆墩跟我说。
    我装模作样地推辞了一句,然后搭边儿坐了。
    皇上笑着说:“还是太后会□□人,朕看这瓜尔佳氏比前些日子倒是规矩了不少。”
    “这孩子打小儿没了额娘,规矩是松散些,但大格上是不错的。而且说话办事大方利落,倒是咱们满人家格格的脾气。”
    “嗯。”老大点点头,用欣赏的眼光看着我。
    天啊,老大,你到底喜欢我哪点?我改还不行吗?!
    “韶华,快把你昨个儿讲的那个鱼尾巴公主的故事接着说完,让皇上也听个新鲜。”太后老人家慈祥地说。
    于是我就在几百年前的古代宫廷里,在檀香和龙涎香的气息交杂缠绕中,开始讲述“海的女儿”。
    “……小人鱼投身跃入大海。当清晨的太阳升起,海上的泡沫闪动着七彩的光芒,那就是曾经深爱过王子的小人鱼。”
    “唉唉,可怜的孩子。”太后握着帕子,抹着不断流出来的眼泪。旁边伺候的侍檀红着眼眶,咬着嘴唇,拿帕子给太后擦泪。而另一个伺候的生莲,福身告了声急,低头快步走了出去,边走边用手在脸上擦拭。
    我是哭不出来的,我的眼泪早在学龄前的时候就流光了,现在对这个故事已经免疫。
    我假装伤感地低下头去,用余光偷偷观察皇上老大。他怔怔地看着我和太后的方向,表情严肃,看不出喜怒。
    “太后不要太伤感了,这毕竟只是一个故事,世上又哪有鱼尾巴的公主呢。”我赶紧劝太后说,心里想着,大妈、奶奶、老佛爷,您可别哭了,再哭下去您儿子怕是要找我麻烦了,砍头不至于,但是饿个饭啥的很有可能。
    一想到这里,我身上一哆嗦,咬咬牙,上前扯着太后的袖子,半跪下身子,用撒娇的语气说:“太后,您别哭了,您要是哭坏了身子岂不是奴婢的罪过。您再哭,奴婢以后都不敢讲故事了。”听着自己甜腻的声音,鸡皮疙瘩掉一地。
    “这故事确是新鲜,你是从哪里听来的?”皇上问我,声音略带一点沙哑。
    “回皇上,这是鄂罗斯的传说故事,是奴婢的奶娘讲给奴婢听的。”
    宁古塔地处东北,离古代的鄂罗斯现代的俄罗斯很近。我记得“前韶华”的摆件里有几样俄罗斯风格的木雕,还有个胖胖的套娃,估摸着此时的中俄应该有点往来,所以张嘴就往“鄂罗斯”上推。
    “嗯,确是异国特色。”老大点点头,语气一转,说:“故事虽好,只是过于伤感。把太后惹哭了,你说是不是该罚啊?”皇上口中虽说要罚,表情却很缓和,见我看着他,便朝太后的方向努了努嘴。
    “皇上,奴婢认罚。只是,奴婢一怕死二怕疼,所以恳请皇上想个不死不疼的罚法儿。”我知道老大要当孝顺儿子讨他娘开心,也就放开胆子跟他耍嘴皮子。
    “哟,刚夸过你有规矩,就来跟朕讨价还价?那就罚你唱支曲子,这可不疼不死吧?”
    “奴婢不疼不死,只怕皇上就要疼……了。”我顿一下,硬生生把“死”字咽下去。
    “朕疼什么?”
    “奴婢唱曲比那老鸹叫还难听,怕皇上听了恶心胃疼。”
    皇上笑得拍腿:“你倒是不忌讳。哪里就那么难听了?唱吧,别等着朕赏板子。”
    “遵命。”我快速在脑海里搜了一圈儿,挑了支“明月几时有”。现代那些情情爱爱的不敢唱,一是怕吓着古人,二是怕老大误会。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停!”老大面部扭曲地打量我半分钟,从牙缝里呲出一句:“你适才所言非虚。”
    太后已在榻上笑到打跌,头上的镶珊瑚玛瑙金凤步摇流苏乱晃,耳上的三串东珠坠子相互撞击,叮叮当当甚是热闹。
    太后笑够了,用手抹抹眼角,说:“你们俩别跟我在这儿说象生了。我倒是想出个罚法儿来,韶华丫头那‘便宜面’的点子很好,这次就罚你做道菜出来。”
    “皇额娘的主意甚好。”
    “也快到时辰了,皇帝今儿就留在慈宁宫用膳吧。一会儿叫上长春宫的,你们陪我这老太婆吃次素。”
    “皇额娘这小厨房里的素菜是整个儿紫禁城里最好的,儿子今天偏了。”老大笑吟吟地说,又问我:“瓜尔佳氏打算做什么菜式啊?做的不好可要罚。”
    又要罚?老大,你上瘾了?!
    我指着自己的脸说:“皇上一看就知道了,奴婢做‘素炒苦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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