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映的陆家,你是不是还有可笑的秘密未被挖掘,请也一并显现出来吧!
过家家扮新娘
白玉观音之事真相大白;尘埃落定。冷无伤虽然很是郁闷,但心头却轻松了起来。因为他可以有时间去看在百草园医治的秦蓁儿。
这天,他骑上白马快马加鞭赶向百草园。将入百草堂时,他将马拴在了树上,径直朝草堂走去。
一路走,一路心里竟有些莫名的渴盼和喜悦。半个多月未见秦蓁儿这小妮子了,不知病情怎么样了,神智可恢复了?不知柳飞絮待她怎么样,可曾为难她?从来都是女人巴巴地在那头等着他的眷顾,却不料有一天他冷无伤为见一个女人会有如此一种期盼甚至有些紧张的特别的感觉在他意识里扩散。
“小蜜蜂,嗡嗡嗡,飞到东来飞到西,辛勤采蜜为谁忙呀为谁忙?”甜美、欢快却又十分幼稚可爱的歌声在秋高气爽的天气里分外地让人舒畅和愉悦!冷无伤不由自主地屏息敛步寻声而去。
阳光明媚如春,秋风澹荡如棉,种满各色斑斓的药草间,一个少女踩着轻盈如燕的步伐,哼唱着欢快感染人心的歌谣,正脱跳着采摘着地上不知名的小野菊。###娇媚,容颜却更娇,神情却更媚。
冷无伤心中狠狠悸动着,一种莫名的柔情开始潜滋暗长。他静静地站着,迎着和煦如春的阳光和清风,眯起双眸,惬意地享受这令人心中充满平和舒心忘却一切红尘烦恼和血腥杀戮的画面,心中有一种希望就此到天荒地老世界末日的期盼。
秦蓁儿唱着歌谣,采着黄花,一蹦一跳,浑然忘我地一点一点地接近冷无伤。看守秦蓁儿的小红立即发现了冷无伤,但冷无伤朝她打了个噤声的手势,面色柔和,双眸温情地看着秦蓁儿一步一步靠近他。
正当秦蓁儿弯腰去采摘离他最近的一朵小花时,冷无伤终于忍不住轻柔地唤了一声“蓁儿”!
秦蓁儿身子怔住了,停下摘花的动作和歌谣,一下歪着头朝他看将过来。
阳光铺洒在她脸上,使她的脸分外纯明洁亮而生动,洁净地一如不曾受过半点污染的绢丝。
恰如一股溪流也柔柔地流淌过冷无伤的心坎,再次柔声呼了一声蓁儿,手不由自主地伸向她的脸。
秦蓁儿怔怔地看着他,忽然双眉间褶皱起一条可爱的皮肤纹痕,歪着头,似乎努力地在脑中搜索这张似曾相识的脸孔。
见她见了自己没有像从前那种恐惧和躲避之态,冷无伤心中大喜,跨前一步,手终于抚上秦蓁儿娇如春花的脸颊。
“你是谁?我怎么从来没在这里看见过你?”秦蓁儿清脆的声音充满了孩童的迷惑,双眸中仍然有神智不清的痴傻和惘然。
“我叫冷无伤!”冷无伤由衷地微笑着道。
“冷——无——伤!”秦蓁儿似乎在脑子里搜索了一遍,摇了摇头,道:“我不认识,我一个人也不认识,我只知道柳姐姐!可是我好讨厌她,她总是给我吃好多好多好苦好难吃的药!”
“她的情绪已经基本稳定,但神智却只恢复了些许,还不能将你认出来!”柳飞絮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啊,我不要吃药,我不要!”见柳飞絮端了一碗药正向她走来,秦蓁儿脸色立变,尖叫着慌忙躲到了冷无伤背后,揪住他的衣服下摆,瑟缩着哀求着,“哥哥,哥哥,好哥哥,我不要吃药,求你帮帮我,我不要吃药,我不要!”
她的三声哥哥叫得挚诚无邪和天真,却又不失撒娇般的妩媚,令冷无伤怦然心动,竟有种酥麻之感慢慢散遍全身。
秦蓁儿从来都对他横眉怒目,冰冷如霜,几曾如此发自内心地这般亲热的叫他。
回首见她如寻求保护的孩子般瑟缩颤抖,眼神内流露万分祈求和分外楚楚可怜之态,心中顿时有了万分柔情与怜爱,伸手轻抚她的青丝,柔声道:“蓁儿乖乖,把药喝了,病就会好了!”
“我没有生病,我不喝药!”秦蓁儿很是生气道。
“你哄她做什么,这个死丫头每次喝药都是这副德性,从没老老实实喝过一回,都是我捉住她灌下去的!”柳飞絮从没见冷无伤如此温柔对待自己过,不禁醋意横生,冷哼一声道。
冷无伤不理她,抬头见树上几只鸟儿正成双作对地啁啾,心中一动,微倾身躯冲秦蓁儿笑道:“蓁儿,你若喝了这药,我就捉一只小鸟儿给你玩,你说好不好?”
“小鸟儿?真的吗?”秦蓁儿明显来了兴趣,瞪大了眼睛,惊喜地道。
“哥哥说话怎么会骗人!”冷无伤眯眼笑道。
“那好,一言为定,你可不许耍赖!”秦蓁儿兴奋地端过药碗,皱了皱眉,一股作气,咕咚咕咚全部喝了下去,然后一抹嘴,将空碗翻给冷无伤看,笑着道:“我喝完啦,哥哥快抓鸟给我玩!”
“好,看我的!”冷无伤一个“鹤飞冲天”,直上树梢,出手如风,一眨眼间便抓住了一只鸟儿,稳稳落在了秦蓁儿面前。
“好啊,好啊,哥哥真了不起!”秦蓁儿拍着手娇笑着,笑靥如花,足以融化每一颗如坚冰的心。
“也许蓁儿治到这个程度是最好的!”晚上,冷无伤躺在床上,双臂枕头,竟有些痴迷地喃喃而道。
“怎么,你不想治好她了?”柳飞絮冷声道。
“说实话,我还真有此想法!”冷无伤翻了个身,手掌作拳支在枕上,脑海中又浮现笑靥如花,娇声莺语叫他哥哥的秦蓁儿。
“那好啊,我明天就给她停药。她现在的智商就等同于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你若要骗她上床可是易如反掌呢?!”柳飞絮冷笑着不无醋意地嘲讽道。
“这多没意思,你不知道这丫头没病之前倔强地就像最坚韧的竹篾,怎么折也不断。我若在她疯病未愈时占有了她岂不是一点成就感也没有了!”冷无伤笑道。
“我真不明白你们男人的心思,你不就是想要她吗,还分什么时间,要什么成就感?”
“这个你就不必明白了,你只要懂如何伺候男人就行了!”冷无伤双眸斜挑,语声淫渍,一把抱住柳飞絮开始他凌厉的攻势……
冷无伤拥着柳飞絮朦朦胧胧快睡着之时,猛听得院中一阵稀里哗啦的声响,隐约还夹杂着秦蓁儿叫骂之声。
冷无伤立即睡意全消,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柳飞絮也醒了,迷迷糊糊道:“这院子里什么声音,鸡飞狗跳的!”
“我去看看!”冷无伤迅速穿衣下床开门来至院中,定睛一看,这一看不由得他忍俊不禁。
秦蓁儿穿了件宽大的睡袍,赤着白足,散着长发,手里拿了一根长竹竿,正东跑西跳地去戳打屋上一只黄狸猫。那只猫呜呜地叫着,嘴里似乎叼了样东西。
“死猫,瘟猫,臭猫,烂猫!你给我下来,你听到没有,你有种给我下来,再不下来我打暴你的头,死猫,瘟猫……”
她大声咒骂着威胁着那只猫,边还不停地奋力戳打着屋顶,弄得那屋顶上的茅草木架蓬蓬咚咚直响,同时踢翻了柳飞絮放在院中盛雨做药的水缸。而那只猫似乎受了惊吓在屋顶上东逐西突,竟忘了逃到别处去,而秦蓁儿自然也东奔西跳跟着戳打咒骂,那糗样和动作实在是让冷无伤打熬不住想笑。跟猫打架打得热火朝天,亘古少有。
“蓁儿,你在做什么?”他忍着笑问道。
一见冷无伤来了,秦蓁儿如见亲人般“哇”一声大哭起来,边哭边诉道:“那只死猫叼走了我的小鸟儿,呜……,太可恶可,我正逗它吃米呢,谁知这死猫跑进来不跟我讲一声就把它叼走了。呜……,死猫,烂猫,吃吃吃,噎死你!”原来那只猫见了秦不再追打它,已开始享受它的美味了。
见她哭得一如孩子般煞是伤心,泪珠儿如花瓣上最晶莹的露珠噼里啪啦往下滚落。她噎着气,喉咙中哽咽着发着哭音,手背却拼命擦着泪水,可怎么擦也擦不干,那模样儿让人怜爱至极。
“蓁儿,莫哭,明天我再给你捉一只,噢,捉两只可好!”冷无伤靠近她,用手拍着她的肩膀劝慰道。
谁知秦蓁儿哭得更凶了,“我不要,我就要那一只,我跟它玩了一整天,它都给我混熟了,一点也不怕我了,我都给它起好名字了,可那只可恶的死猫去吃了它,呜……”
“好,好,我呆会帮你打它就是了。来,乖,听话,屋外冷,我们进屋去!”
冷无伤拉着哭泣的秦蓁儿进了她住的房间,扶她躺好身子,帮她盖上被子,嘱咐她好好睡觉。但秦蓁儿却依然呜咽个不停,冷无伤情不自禁怜爱地捧起她的脸,秦蓁儿被动地哽咽着抽着气,楚楚堪怜,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一如无辜地寻求慰藉、可怜巴巴的流浪小猫。
秦蓁儿的我见犹怜之态仿佛有只手狠狠捏了冷无伤心一把,让他霎那间有一种痛楚和抽搐之感。男人骨子里就是有一种保护欲,何况是冷无伤这种铁骨冷汉征服欲超强的男人。
“蓁儿,你知道吗?”冷无伤的双眸温情地湿润起来,脸孔欺近,气息微促,迷蒙而呢喃着道,“此时的你是我所见的最动我心弦的瞬间,你让我为你心旌摇曳,难以把持,甚至开始动摇要医好你的决心了!”
言毕,微侧脸孔想去吻秦蓁儿尚带泪的清唇,谁知秦蓁儿却瞪大了双眼,歪头疑惑而痴傻地看着他,吃吃地问道:“哥哥,你在说什么?”
“哥哥要娶你,你愿意吗?”冷无伤未吻到秦蓁儿多少有些失落,但转而莞尔,伸手摩挲着秦蓁儿柔嫩如水的肌肤柔声问道。
“什么叫娶啊?哥哥?”秦蓁儿吃吃问道。
“就是过家家,我做新郎,你做新娘,你要不要?”冷无伤轻笑着道。
“好啊,好啊,过家家,扮新娘,我要,我要!”秦蓁儿开心坏了,兴奋地双颊红晕悸人,直拍着手,笑嚷道。
杀妻娶亲
“什么,你明天要娶她?”柳飞絮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睡意全消。
“这根本就是早晚的事,你何须如此激动?”冷无伤睥睨她一眼冷冷道。
“可你不是说要医好她才要她的吗,怎么你突然就变卦了?”柳飞絮激动地嘎声道。
冷无伤有些痴迷地笑了笑,道:“你不知道,她这段时间乃是我所见到的最美最纯的时期,使我为之心动,为之痴迷,甚至为之疯狂,心里面总有一种声音在翻腾鼓撞,那就是马上要她,我真的是打熬不住了!”
柳飞絮吃惊地看着冷无伤痴迷的表情,听着冷无伤热切的表白,有一种被骗的感觉猛然间充斥了她的胸膛。说什么不是爱那丫头,只是想征服她成就男人的满足感,哼,柳飞絮再笨她也早瞧出来,冷无伤是真的爱上了那个贱丫头了。
汹涌的醋意和愤恨如巨浪般向她打来,若在平时柳飞絮定然会不知死活地爆发出来,但她却清楚地知道这样做只能坏事决不能改变事情半分半毫,何况她并不是没有半点办法和胜算,她还有一招,很好的一招。
“明天太仓促了,这婚事准备起来少说也得三天!”柳飞絮咬着牙,极力平静地道。
“何需准备,只要拜堂行礼便成了,繁文缛节的规矩我是最厌烦的!”冷无伤道。
“你难道忍心委屈她吗?结婚嫁人是女人一生中最看重的事,我当初遗憾了不想别人也遗憾,何况你不是说要将陆子璈心爱的女人抢过来满足你的成就感吗,将婚事办得隆重些让他知晓了心里痛苦这婚结得不是更让你舒坦吗?”
“唔……”冷无伤敲了敲脑袋,忽然觉得陆子璈的痛苦对他来说已不再有那么强烈的快意了,这个男人早就失去了蓁儿,不用自己刺激他,他早就生不如死了。
“你能有耐心地等到今天,难道连这三天也不能等了吗?”柳飞絮尽量忍住气,但语气忍不住还是十分尖锐。
“何况再怎么说你也得请个有身份的主婚人吧,我看你义父上官老爷子挺合适!”见他沉吟不语,柳飞絮接着再道。
“好吧,就依你,三天就三天,成婚确实不是件小事,我也得跟我义父交待一声,堡内的弟兄们也得热闹热闹乐上一乐。”冷无伤暗笑自己太急躁了,有些事情真的要花点时间去做。
“这婚事还是在飞鹰堡内操办吧,那环境条件都好,而我这里就当新娘的娘家好了,成婚那夜我负责将秦姑娘送去完婚!”柳飞絮言毕,目光中有些期待地看向冷无伤等他回话。
冷无伤斜乜了柳飞絮一眼,似乎觉得她有点过分热情,他原以为这女人会跟他闹上一回,他少不得要哄哄她,谁知竟如此爽快,想得竟如此周到。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怎么不相信我呀?”柳飞絮觉察到冷无伤眼神里的意思,忙道。
“你不跟我闹我已经很是意外了,而且现在居然如此热情周到,确实令我心生疑惑!”
“嘿嘿,谁叫我柳飞絮真心爱你呢,我知道我若阻挡你也不会动摇不分,而且弄不好便破裂了你我还算有的点点的情义,我不是傻子,尽管其实我心里不是滋味。但只要你日后能多分我写雨露恩泽,我也就心满意足了!”柳飞絮叹声道。
“这不像你说的话!”冷无伤双眸灼灼盯着她道。
“那我应该怎么说呢你才相信我这份心意呢?”
“过来!”冷无伤直直地看着她,忽然一字一顿道。
柳飞絮一惊,但身子还是挨了过去。
冷无伤抚上了她的面颊,如刃的目光似乎要穿透她的肺腑,“听着,如果这些话是你的肺腑之言,并日后真这么做了,我会很感激你,从今往后就拿你当自己真正的妻子看待决不会亏待你,但你若是中间耍点什么花枪和小阴谋,我决不会饶你!”
柳飞絮面色一变,但随即装作不悦道:“事到如今,我还能耍什么阴谋,我只是想讨好你,与你永远在一起罢了,你若不信我,那明天你就将秦蓁儿带回飞鹰堡去好了!”
冷无伤冷如霜刀的目光在柳飞絮的脸上再次巡视一遍,似乎发现未有可疑迹象,便道:“絮儿,这是次机会,我希望我们三人就此能和和睦睦共享齐人之福,这是我的造化,更是你的造化!好了,就这么定了,明天我便回飞鹰堡准备婚事去!”
第二天一早,冷无伤起床时发现柳飞絮早已起身。
穿好衣服开门出来就见一碗热气腾腾的粥和两个馒头已放好在桌上,却不见柳飞絮的人影。
唤柳飞絮的小婢小红一见他起身了,急忙端来洗漱之水来伺候冷无伤。
“夫人哪里去了?”冷无伤随口问了句。
“夫人一大早就出门下山去了,说是去置办爷成婚的东西!”小红小声答道。
这女人看来都是真心替我操持婚事,冷无伤不由地心里一喜。
“秦姑娘起床了吗?”冷无伤问道。
“没呢,正好睡着呢!”
冷无伤听了便不再问话,梳洗毕开始吃早饭。
吃了一半猛发现那小红竟犹自还站在自己身边,觉得有些奇怪,一抬头就见小红一幅欲言又止,惶恐不安的神情。
“你有话要对我说吗?”冷无伤睥睨了她一眼道。
听到这问话,小红浑身一颤,猛然间扑通跪了下来,颤声道:“小婢,小婢想告诉冷爷一件大事!”
冷无伤一怔,道:“什么大事?”
“夫人此次下山定然不是去购置冷爷成婚的物具,而是去找慕容公子!”
一语惊人,冷无伤的心蓦然一阵痉挛,“此话怎讲?”
“其实冷爷不在百草园的那段日子,慕容公子来找过夫人两次……”
“慕容公子?可是慕容秋!”冷无伤蹙眉冷目问道,对于慕容秋与秦蓁儿之间的事他虽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却也略知一二,当日要不是秦方义出面毁掉了秦慕二人的婚事,他冷无伤哪怕豁出性命也是要阻止的。
“他来找夫人做什么?”冷无伤问道。
“其实在这之前慕容公子为了秦姑娘的毒就曾找过夫人的,夫人当日一口回绝,后来是慕容公子提出要娶秦姑娘,夫人才很高兴的同意,同时许他三天为期。谁知三天后来的不是慕容公子而是冷爷您……”小红怯怯地瞅了冷无伤一眼,话语顿住了。
“接着往下说!”冷无伤不动声色地继续享用他的早饭。
“慕容公子第二次来是冷爷走后的第八天,这次来他又与夫人定好了治好秦姑娘后他会带人走的盟约。慕容公子第三次来正好是冷爷回来的前一天,这次是夫人跟他许下了日期……”
“具体日期是几时?”
“这个小婢不知,但从秦姑娘的病情来看,恐怕绝对不是近期,而三天后爷就要娶秦姑娘了他们肯定赶不上所约之期,所以小婢就大胆猜测夫人这次下山肯定是找慕容公子商量对策去了!”
冷无伤咽下了最后一口馒头,拿起毛巾缓缓地擦了擦嘴,然后缓缓地站起来,缓缓地踱到小红面前,忽然伸手猛地捏住了她的下颚,迫使小红抬起了头,对上了他那双可怕如狼的眼睛。
“你服侍夫人有几年了?”冷无伤阴阴地问了句无关痛痒无关话题的话语。
小红脸色煞白,冷汗渍出,惶恐着结舌道:“小婢从,从八岁就跟着夫人了,到现在已是九年了!”
“九年了,这么说你们虽谈不上主仆情深似海,但却也感情深笃了,说,为什么背叛你的主人而要告诉我这些,你有什么目的?”
冷无伤的目光如刀般刮着小红的脸,小红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咬着嘴唇,全身轻颤,瑟缩着惶惶道:“小婢,小婢只是想侍候冷爷一辈子,但现在夫人这么做定然会惹怒冷爷于她反目的,所以小婢我,我……”
她说道此间,脸红如霞,声如蚊虫,再也说不下去了。
冷无伤禁不住冷哂一声,一个情窦初开的小丫头,为了自己心中的情感,竟然背叛了自己可以说相依相守风雨以沫的主人。人心隔肚皮,当真难测。
“起来吧,以后你就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的,去吧!”冷无伤淡淡地毫无表情地言道,缓缓地站起身来。
小红大喜过望,望着她一向视为神的男人,激动地双颊赤红,泪光隐现,赶紧叩头谢恩退去。
冷无伤踱出屋外,站在植满草药的院中,如铁塑雕像般矗立着,脸上冰石一片,隐隐揉着阴阴说纳逼?br />
黄昏日落时分,柳飞絮满载着物具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见着冷无伤有些意外,因为照理他应该去飞鹰堡筹办结婚事宜了,今晚是回不来的。
禁不住问起原因,冷无伤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明天再回”,便径直坐在饭桌前用起晚膳。柳飞絮虽然心中疑惑,但知他脾性,如此回答定然有他的道理安排,于是也不再相问,亦坐下来吃饭。
夜色寂寂,秋虫缠鸣。
柳飞絮很晚才回到卧室,轻轻脱去衣物躺上床时,立即有一只虬劲的男人胳膊伸过来搂住了她。
“你还没睡呀?”柳飞絮小声问道。
“怎么这么晚才来睡,在忙什么?”冷无伤的语声清幽而寂冷。
“还不是为了你的婚事?!买了一大堆的东西,不好好理一理怎么行,要不然缺了什么还需要什么岂不是一笔糊涂帐?”柳飞絮有些疲倦道。
冷无伤听着突然支起身子,清冷的有些霜寒的目光直直地投射在柳飞絮脸上,默然不动。
黑暗中,柳飞絮只觉他的眼光怪异诡谲至极,不禁猝然心惊想开口问些什么时,冷无伤灼热得有些暴戾和阴鸷的吻便落了下来。辗转吮吸,蛮横地掠夺和攫取,同时双手开始揉搓柳飞絮光滑如玉的玲珑身躯,点燃她每一寸肌肤的欲火。
在她意乱情迷,欲求欲索之时,冷无伤毫无半点怜惜柔情之态,贯革直入,开始在她体内纵横驰骋。
冷无伤与她欢爱一向都是霸道而蛮横,这是他的秉性,他在性事方面更是他征服女人的法器。
柳飞絮喜欢能征服她的男人,所以从来都是分外满足于冷无伤给予这份征服欲爱。但今晚她却清楚地感受道冷无伤犹胜往昔的雄风。
每一次戳刺都完完全全地霸道而凶狠地充满着她,让她还来不及承受这份亢奋和刺激时第二次的冲刺又来了,啊……,这样的情欲之感是她从未经历过的,她终于抑制不住地大声开始呻吟起来。
突然间,她感觉到有条胳膊悄然地缠到了她的脖子之上,并且开始一点一点地箍紧,同时底下的冲刺越来越疾速越来越疯狂,嗯……,如要焚烧掉全身一般的快感像爬坡一样开始冲上那最高点时,那条胳膊就越箍越紧,终于使她快透不过气来了。
她下意识地挣扎着,谁知那胳膊反而往死里勒她。一个火花猛地闪入她的脑中,她激淋淋地打了寒战,整个人立即清醒,猛然睁开眼睛,便瞧见了冷无伤凶光毕露杀气腾腾五官都扭曲了的脸。
“任何阻止我得到秦蓁儿的人我都不会放过他,你也不例外!”冷无伤龇着牙,一字一顿道着,然后用尽全身气力狠狠地勒了下去。
柳飞絮已讲不出半句话来驳斥它,但见她面色青紫,双眸暴出,舌头微伸,已是气若游丝。在失去意识地一霎那,她致死也不相信,这个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竟然杀了她,为了另一个女人杀了他一起生活了五年的妻子。
柳飞絮终于断气了,但她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却依然死死地盯着冷无伤,眼中有太多的难以置信、苦楚和仇恨。
冷无伤叹了口气,道:“不是我杀了你,是妒忌杀了你。留你在我身边只会破坏我的好事!唉……你若胸襟宽阔,我们一起共享齐人之福何至于此?!不过我选择了如此快乐的时候送你上路,也算对得起你了!”
轻轻合上了她的双眼,冷无伤起身穿好了衣服,用被子裹了柳飞絮的死尸,抱着步出了屋外。然后在屋后两百米远之处,挖土掘坟,将柳飞絮葬了。
刀客有情
夜风萧瑟,寒气侵人,四周森冷阴恻,仿若鬼气。
冷无伤一动不动矗立在坟茔前,心情有些沉重。毕竟,这个女人是他所遇的女人中最能给他快乐的,何况五年了,多少有点情义了。
于是他用刀削了一块木头为碑,在上刺了几个字:妻柳飞絮之墓,然后磕了三个头,默默祷告道:“柳飞絮,我以我妻子的名义为你立碑,你九泉下也可瞑目了吧!”
等冷无伤回到草堂,正待拉开第一道门时,突然听到里面有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他面色一变,猛然拉开门,厉声喝道:“谁?”
“哥哥!”一声带着哭腔的娇媚声音传了来,就见一道娇俏的人影一下子扑跌在他怀中,然后瑟瑟抖动着,低低啜泣。
“蓁儿,是你,你怎么了?”冷无伤赶紧搂紧怀中的人儿,关切地问道。
“我,我梦见一个恶鬼要吃我,我好害怕,呜……”秦蓁儿哽咽着道。
“不怕,蓁儿,那是噩梦,有哥哥在你身边,什么恶鬼都不敢近你的身!”冷无伤轻拍着她的肩背,柔声软语地安慰道。
“可我醒来去找你,你和柳姐姐都不在屋里,哥哥,你去哪里了?”秦蓁儿抬起头泪眼,娇嗔着埋怨道。
“我出去办了点事情”,冷无伤用拇指擦干了她的泪水,道,“蓁儿,我带你离开这里去一个地方好吗?”
“那个地方好玩吗?”秦蓁儿天真地问道。
“很好玩,我保证你会喜欢的!”
“那柳姐姐去吗?”
冷无伤一怔,但随即问道:“你难道还想吃那些难喝的药吗?”
“我不要,不要!”秦蓁儿的头立即摇得像拨浪鼓。
“那好,哥哥不让柳姐姐去,你就可以不吃药了,你说可好?”冷无伤和言缓颐道。
“好啊,好啊,那我们现在就走,要不然柳姐姐知道了就走不成啦!”秦蓁儿拍手乐开了颜,拉着冷无伤便走。
“义父,三天后孩儿要成婚了,请义父您老人家为孩儿主持婚礼!”冷无伤恭恭敬敬拱手对着天鹰堡堡主上官飞鹰行礼道。
“新娘子可是你带回来的那个姓秦的女孩子?”上官飞鹰双眸炯炯生光,盯着冷无伤缓缓地道。
“正是!”
“我听下人说她得了疯病,还没治好,智商低如七八岁的孩子。这样一个女人你怎么还要娶她,这不像你做事的风格?!”
“孩儿喜欢她,想一辈子照顾她!”冷无伤霍然抬头直言不讳地一字一顿道。
上官飞鹰顿然吃惊地看着他。他了解这个义子,一向视女人为玩物,从未听说过听说过他垂青过哪个女子,谁料有一天他竟然会为爱而去娶一个疯子。上官飞鹰惊讶于他的变异,他明白从此那个寡情薄义,俯仰天地间不可一世的男人逝去了,留下来的也只不过是逃脱不了红尘俗世儿女情长的凡人。
有情感和牵挂的江湖刀客便有了弱点,有了弱点的刀客那必将最终丧命于此上。他老了,精力有限,儿女都亡,现在冷无伤可以说就是天鹰堡的支柱和下一代的堡主。如果没了他,天鹰堡未来的日子将内忧外患,不久于江湖了。这是上官飞鹰绝不能容忍的事,他决不能眼睁睁看着几十年的基业最终毁掉。
他一定要想办法阻止这场婚姻,阻止正在蜕变的冷无伤误入情感歧途。姓秦的女人留不得,他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对他说。是的,留不得,不让她在这世上消失也得让她永远离开冷无伤的身边。但心急和毛躁往往成不了事,他这点很清楚,不周密安排,怕被冷无伤知晓了与他反目反而适得其反。
于是他和颜悦色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无伤你年纪不小了,也是该成家了。难得有位佳人入你法眼,义父真是开心!你的婚事包在我身上了,管教你不用操办点心!”
“多谢义父!”冷无伤撩衣单膝跪下,恭敬称谢。
“嘻嘻,呵呵……,再说一遍,再说一遍!”冷无伤还未走进卧房便听见秦蓁儿嬉笑愉悦的声音,不由得心情舒畅起来。他知道秦蓁儿又在逗那只鹦鹉了。
“早上好,早上好!”鹦鹉再次开了口,秦蓁儿乐得眉开眼笑,抓了一大把吃食放到了鹦鹉目前的鸟槽里。
“不要再给它吃了,它会吃撑死的!”冷无伤站置她身后微笑着道。
“啊,会吃撑死啊!那对不起了绿绿,哥哥说了,不能给你吃了!”秦蓁儿说着又把吃食倒了出来。
“绿绿?你给它起的名字?”冷无伤问道。
“嗯,你瞧它一身绿衣裳,叫它绿绿最符合啦,哥哥,你说这名字好吗?”秦蓁儿笑颜如花地问道。
“好,来,绿绿,叫秦姑娘好!”冷无伤逗弄鹦鹉道。
“秦姑娘好,秦姑娘好!”
“哈哈……”,秦蓁儿乐得手舞足蹈起来,竟抱住鹦鹉狠狠地亲了一口,亲得那鹦鹉扑棱棱地拍着翅膀直挣扎。
冷无伤啼笑皆非地拉开她,从丫环手中接过毛巾替她净了脸和手,又让丫环拿了碟精致的点心递与她。见她坐在椅子上一手拿着一块糕点,晃动着双腿,吃得甚是开心,禁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柔声问道:“蓁儿,哥哥对你好吗?”
“好啊!”秦蓁儿狠狠咬了口点心满嘴食物口齿不清地随口回答道。
“那你愿不愿意做哥哥的新娘子?”冷无伤柔和地笑问道。
“新娘子?!当新娘子是不是可以穿很漂亮很漂亮的花衣服啊?”秦蓁儿的眼睛倏尔亮了起来。
“蓁儿,你若答应做我新娘子我一定让你穿上这世上最最漂亮的衣服,戴最最昂贵的首饰!”冷无伤郑重地许诺道。
“好哇,好哇,我要做哥哥的新娘子,我要穿最漂亮衣服了,呵呵,嘻嘻……”
望着兴高采烈地在地上转圈圈的秦蓁儿,有一种叫幸福的感觉在冷无伤的心底里如溪水般涓涓流出,溢满了整个屋子。
上官飞鹰果然没食言,亲自开始里里外外筹办起冷无伤的婚事来,并且真的让他不操半点心。
第二天黄昏之时,冷无伤正陪着秦蓁儿在花园的湖中看红鲤鱼戏水。一个堡丁跑来说堡主有要事找他,于是冷无伤吩咐丫环好生看好秦蓁儿,自己便随堡丁而去。
秦蓁儿正玩得开心,也没在意冷无伤的离去,依然喂着鲤鱼吃食,享受看它们争相抢食的欢乐。
“秦姑娘,您饿了吗?这是冷爷一早派人去买回的桂花糕,您尝点吗?”突然身后一个丫环细声细气地开口道。
秦蓁儿头也未回,从肩膀上伸出手,道:“拿来!”
丫环将一块桂花糕放在她手心,她看也未看,放在嘴里就大吃起来,须臾间吃个精光。
待将最后一口糕咽下去时,忽觉一阵眩晕袭来,身子禁不住一冲整个人直往湖中栽去。
“小心!”丫环在身后及时拽住了她,秦蓁儿眼前一黑,便顺势向后倒去,失去了知觉。
心机深沉
马蹄砣砣,车厢颠簸。
秦蓁儿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人的怀中,确切地说是一个男人的怀中。
柔软如棉的怀抱温暖而踏实,衣衫上一股的淡淡熏香似有若无地萦绕在她鼻尖,恍惚间,秦蓁儿有一种婴儿时代躺入母亲怀中安睡的幸福感觉。
“娘亲!”她喃喃脱口而道,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一张俊挺如塑的脸无限放大在她眼前,见她醒来喜上眉梢,欢愉的声音立即从他喉中流淌出来,“秦姑娘,你醒啦!”
“是你,慕容公子!”秦蓁儿清冷地道着,语气中不无意外之感。
“你,你认得我是谁?!这么说你的毒已根除,神志早已恢复了啦!”慕容秋欣喜若狂,激动之情难以排遣,竟情不自禁地紧紧地拥抱尚在怀中的软玉温香的娇躯。
“你放开我!”秦蓁儿很是不客气地一字一顿道。
“哦,对不起,我,我……”慕容秋面色骤红,很是尴尬地松开了手,心中一阵抽搐,自作多情往往是最痛苦的事情。
秦蓁儿离开慕容秋在他对面坐了下来,盯着慕容秋的眼睛,目光幽冷而霜寒,一字一字道:“叫马车停下来!”
“为什么?”慕容秋吃惊地道。
“我要下车!”
“你要去哪里?”慕容秋忍不住问道。
“回飞鹰堡!”秦蓁儿淡淡地道着,却一语惊人。
“你,你说什么?”慕容秋脸色骤变道。
“我说我要回飞鹰堡!”秦蓁儿静静地看着他依然淡淡地重复道。
“你难道不知冷无伤要逼婚于你吗?你难道不知上官飞鹰已对你起了杀心,是我好不容易与他交涉让他同意送你出堡,你难道不知……”慕容秋双颊生晕,神情激动异常,语声急促地道。
秦蓁儿打断了他的话,幽幽地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否则我吃块糕就不会昏迷过去了!”
“那你为何……”,慕容秋不解地道着,忽然身子一震,失声道,“你是不是想为你表哥报仇?”
秦蓁儿脸色一变,随即凄凉一笑,道:“想不到最了解我的人竟是你,不错,我要报仇,我要杀了冷无伤!”说到最后一句,秦蓁儿咬牙切齿,眼睛里俱是仇恨和杀机。
“你杀不了他的,我不允许你去冒险!”慕容秋嘎声道。
“不,你错了,也许在从前我是杀不了他,但现在却可以有三成胜算,因为他已有了致命的弱点,而那个弱点就是我!”秦蓁儿冷声反驳道。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复仇的计划?”慕容秋忽然问道。
“在百草园治病第二次遇到你的时候!”秦蓁儿道。
“这么说那时候你已恢复到原来的神志了!”
“不错!”
慕容秋无比惊讶地看着秦蓁儿,眼中透露着难以置信之色,这样一个总是令人宰割受人欺辱和伤害,自己却绝无害人之心善良而单纯如水的女孩什么时候有了如此可怕的心计。
“你变了,秦姑娘!”慕容秋喟叹道。
“我知道。慕容公子,人不会一尘不变的,我经历太多了,是这个万恶的江湖教会我要学会用心智,何况我要杀的是冷无伤!”秦蓁儿泪光隐现,虽然语气极力平淡,但依然掩饰不住的悲愤。
“我不会让你再回魔窟的,相反我要带你离开它,越远越好!我不允许你再受到半点伤害!”慕容秋霍然直直地盯着着秦蓁儿,平淡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情愫。
“表哥是我亲人,亦是我的丈夫,为人妻怎敢忘记夫仇,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宿命,慕容公子,我请求你放我回去!”秦蓁儿情真意切相求道。
“我既然将你救出堡,我是绝不会放你走的,我不能眼( 名剑美人殇 ./196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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