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剑美人殇》第 15 部分阅读

    ,我偷人东西了!”秦蓁儿嗫喏道。
    “偷东西?偷什么东西?”
    “偷,偷吃了一口蹄膀!”秦蓁儿有些委屈地小声道。
    “嗤”,冷无伤忍俊不禁,这小东西怎么总做些令人发噱的事情。
    “你是不是肚子饿了?”他忽然蹲下身看着她很委屈的小脸,声音出奇地柔和。
    “嗯。”秦蓁儿点头,同时很奇怪他的声音为何如此柔和忍不住就看了他一眼。
    于是奇怪的发现,月光下,冷无伤一向刚毅坚硬的脸上线条竟分外生动柔和起来,恍惚间竟感觉有一种流质的情感在他身体里流动。
    悉悉索索见他从身边掏出一个小布包,然后扔给他,道:“吃吧!”
    “呃,什么?”秦一怔。
    “人参饼,我的干粮。”
    “人,人参饼?”秦蓁儿的眼睛都亮了,急急忙忙地打开小布包,拿起一个饼子就狠狠地啃起来。
    “你身边那只小虾米呢?怎么就舍得丢下你,让你饿得像小猪样!”冷无伤不阴不阳地看着她实在不敢恭维的吃相道。
    小,小虾米?秦蓁儿一怔,突然想起那一夜冷无伤虾米戏小鱼之说,不由得嗤一声乐了,原来这块冷石头也懂幽默。
    但一想起叶一舟,她就沮丧起来,叹了口气道:“他被一个女人抓走了!”
    “什么?”冷无伤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
    “一个自称是卓三娘的妖冶女人!”
    “卓三娘?”冷无伤喃喃重复一句,猛然抬头,双眸精光四射,嘎声道:“可是那个专门诱捕男人来玩弄,最后终将其杀害地卓三娘!”
    “你,你说什么?”秦蓁儿脸色骤然大变,猛地跳起来,膝上的人参饼洒了一地。
    “他们去哪里了?”冷无伤沉声问道。
    “我,我不知道,我被带走时,他,他们还在客栈里?”秦蓁儿慌乱心跳至极,有些语无伦次道。
    “哪家客栈,带我去!”冷无伤猛地拉起她疾走如飞。
    “哎,哎哟,我,我跑不动了!”秦惨声叫道。
    “啊”,话音还未落,她的身子便腾空了,原来冷无伤铁臂一伸竟将她拦腰抱起。
    “放开我,放开我!”秦蓁儿大惊,拼命挣扎。
    “你最好乖乖地别动,否则去晚了你那只小虾米没了命可别后悔!”冷无伤冷声道。
    “你,你为什么要救他?”秦终于忍不住问道。
    “谁救他?我是不想让白玉观音被他带进棺材里去!”冷无伤一字一顿地道。
    “你什么意思?白玉观音不是交给你了吗?”
    “交给我是假的,这奸诈的小子骗了我!”冷无伤磨着牙恨狠地道。
    “什么?呵呵……”,秦蓁儿禁不住笑出声来,想不到这不可一世的男人有朝一日也会被人戏耍。
    突然她瞬间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天夜晚高个大汉逼迫叶一舟说出白玉观音的下落她就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说在冷无伤那,现在她明白了,原来是怕冷无伤发现是假的找他来算帐。
    “你笑什么?等我抓住了那只小虾米我非红煮了他不可!”冷无伤杀机乍现,声如寒冰,咬牙切齿地道。
    秦一惊,这才意识到这个男人是怎样难缠男惹得人物。叶一舟啊叶一舟,你什么人不好耍,你要耍冷无伤呢。他此番重返杭州定然是为找你算账的,唉,你这臭小子真在找死啊!
    “姑娘们,好好将他洗刷一番,今晚我们按照惯例举行抽签大会!”
    卓三娘一声吩咐少女顿时一阵欢呼,然后齐齐上阵七手八脚竟将叶一舟凌空抬起,嬉闹着进了船舱。
    啊,叶一舟此时头两个大,刚想到盘丝洞现在就真成了唐僧了。
    “这个男人脸不但长得好看,身体也结实得很,双腿更是匀称有力,一看就是个懂功夫的会家子。今晚姐妹们可有的享受了,不像前一个,文弱的书生,没几下就倒下去了,好生扫人兴!”一紫杉少女如快嘴李翠莲吧叽叽喳喳地嘻嘻笑着说道。
    一红杉少女接口道:“我倒觉着那书生还算差强人意,是四妹妹上次运气差,抽到最后一个自然是强弩之末啦!”
    紫杉少女一撇嘴,哼道:“三姐得了便宜还卖乖,人家哪像你,总是红运当头,每次抽得签不是第二就是第三,也不知道让让其他姐妹!”
    “就是,就是!”旁边其他少女也符合道。
    红杉少女笑道:“哟,看来有意见的还不止四妹妹一个,好啦好啦,今晚我要是抽中第二或者第三,我都让与四妹妹,你们看怎样?”
    “真的?你说话可得算数!”
    “这么多姐妹作证,我怎么骗你!”
    紫杉少女高兴地道:“真是我的好姐妹,得哪天上了岸,我买个玉镯子给姐姐做谢礼你看怎样?”
    “哟,那我先谢谢啦!”
    少女们嬉笑打趣着朝后舱的浴室而去,叶一舟在上面是听得一清二楚,那心里是直发毛啊。
    七个少女连着卓三娘就是八个,他再有本事也对付不了这八个女人,何况看她们一个个如狼似虎三月不知肉味的样,今晚非要了我的命不可。想不到英雄一世,到最后居然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传出去真要遗臭万年了。
    不行,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得想个办法逃走!叶一舟皱着眉开始使劲想主意求生。
    少女们很快将叶一舟抬进浴室。浴室里早备好了一个大澡盆,盆中热气腾腾,鲜花铺水,清香四溢。
    少女们嬉笑着七手八脚扒去叶一舟的衣服,赤条条地将他扔进大澡盆,开始给他洗刷刷。
    一个女人或者两个女人给你洗澡,是个享受。但七个女人给你洗,你怕是难受了。少女们嬉闹着,仿佛就将叶一舟当作一个木偶,我摸我抱你亲我啃得边洗边调弄,没完没了。
    叶一舟是个太正常的男人,面对如许多穿着薄薄衣衫露背露肩露胸的美女的调弄,尽管极力地忍住,但怎奈体内的欲火已不受他控制,慢慢就在他身体上的关键部位显露出来了。
    于是他连连告饶道:“行行好了,姐姐们,饶了我吧,我受不了,我要原形毕露啦!”
    “哈……”,少女们一阵大笑,只听有人娇声道:“这位哥哥倒是有趣的紧,怪不得卓姐姐要将他绑回来呢,喂,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叶一舟苦笑道:“这位好姐姐,我想你感兴趣的不是我的名字吧,不说也罢!”
    “哼,你这臭小子不识抬举,给你点颜色看看,姐妹们上!”说着,众女一把抓住叶一舟的头猛地将他按进水中,好半天才拉出来,呛得叶一舟直咳嗽,乐得少女们翻了天。
    叶一舟心里直冒火,恨不得把这群小骚货一拳一个砸成稀泥,但冷酷现实也唯有在心里想想解解恨而已。
    嬉够了,闹够了,也逗够了,少女们这才将叶一舟擦干,穿上舒适的白袍子,将他放在了船厅一张湘妃塌上,同时又端来好多精致糕点水果,解开他左手的|穴让他尽情享用。
    叶一舟老大不客气,抓起来就吃,吃饱了才能有逃走的力气。
    非礼已视
    天渐渐黑了,也不知少女都在忙什么,大厅里除了几个小婢女在穿梭不迭地摆放瓜果菜肴茶点,一个人也没有。
    叶一舟眯着眼睛,皱着眉头,冥思苦想着逃跑之计,见小婢们好像在忙着搞什么宴会,想问问做什么,见她们低眉恭顺大气不出的样,就知道她们不敢与他搭话的。
    天完全黑了,客厅中黑暗一片,小婢们早已退下,船厅里死一般沉寂。叶一舟见这么好的机会无法脱身,不禁懊恼不已。
    就在这时,突听得“啪啪”两声掌声,船厅的灯炬忽然全部亮了起来,叶一舟一下子不能适应,本能地闭上了眼,耳边就听得一阵阵嬉笑打闹声渐行渐远而至。紧接着,阵阵浓郁的香味,猛扑向他的鼻子。阿嚏,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他一向对浓郁的香气过敏。
    须臾间,卓三娘领着众美女鱼贯而入。见那少女们一个个都是经过精心打扮,袒胸露背,仅着丝纱,涂脂抹粉,喷香洒露,艳丽无双。一时间船厅是好一幅活色生香图。
    这是要干什么,好像出席什么高档地宴会一样,搞得叶一舟莫名其妙。
    众女分席而入,这席摆得是圆桌席,正好是将叶一舟围在中间。
    众女对着叶一舟嬉笑着;瞟逗着;彼此窃窃私语指指点点时不时爆发出一阵阵娇笑,再老面皮的男人到了这种境地也受不住。
    叶一舟尴尬难受窝囊到了极致,索性一闭眼,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就听卓三娘清了清嗓子;示意众女安静;就听她说道:“近一段时间风声紧,好长时间未有男人来了,我知道姐妹们心里已闲得慌了。于是我这个做姐姐的决定冒险亲自出征,终于带回了这个战利品,妹妹们看看这货色还满意吗?”
    少女们都嘻嘻笑了起来,那紫杉少女道:“卓大姐,这个男人干干净净,清清爽爽,让人看着就舒服,我们姐妹私下说了,晚上被他抱着睡觉连梦也香甜的!”言毕,吃吃地笑了起来。
    “四妹妹的性子就是直爽,我一向很是喜欢,这样吧,今晚你头一个拥有他可开心?”卓三娘笑着道。
    紫杉少女嘻嘻笑着摇首道:“大姐,小妹再不懂事也知道,没有大姐咱姐妹怎能享受到这人世间最幸福的鱼水之欢。所以大姐先享用这应该是雷打不动的规矩,姐妹们说是吗?”
    众女齐声附和。
    卓三娘点头道:“四妹妹真懂事,这样吧,今晚我做主了,让四妹妹排在第二,妹妹们看怎么样?”
    众女虽有些勉强,但碍于卓三娘只好都点头同意。
    紫杉少女却直摇头,道:“多谢姐姐们的关照,但规矩不能破,我愿意只凭运气去赢得,来人,取竹签子来!”
    小婢立即递上一罐做功相当精致的竹签,紫杉少女先取了一根,其他少女依次都取了一根,在卓三娘的见证下,全部摊开来看,结果那紫杉少女真的抽到了第二,乐得她抱住叶一舟狠狠咬了一口。
    叶一舟不防备,疼得本能地吸气,就在这时,就见一个少女猛将一杯酒灌进了他的口中。
    他吃了一惊,心里便知这酒绝非好酒,果然,不多会,便觉口干舌燥,气息粗喘,一股热流直往脐下而涌。
    原来是春药,他心头大怒,但脸上却苦笑着道:“姑娘们美色无边,小子早已按耐不住了,何苦用这捞什子的东西激我之欲呢?”
    卓三娘轻扶他的面颊,娇笑道:“我的好弟弟,姐姐这也是为你着想,这叫龙虎酒,吃了可夜渡十女。要不然你到了哪个姐妹床上了不行了,被她们一刀杀了,我可是要心痛死的!”
    画舫里热闹地上演着抽签大会,而画舫外我们不得不要交代另一幅剪辑镜头。
    在画舫灯火照不到的不远处,潺潺地发来一阵阵有人潜水的声音,“你确定这艘巨舫是卓三娘的巢|穴吗?”有一个女孩子低低地问道。
    “###不离十!听着;我先上船去放火,混乱之时,你再潜入救人!”一个低醇的男人的声音回答道。
    “嗯,这是个好主意!”女孩同意。
    “那好我们分头行事!”男人说着开始潜水靠近巨舫。
    卓三娘房间。
    紫檀木大床。
    床外红纱飘垂,帐内春色无边。
    卓三娘只着轻纱,若隐若现如雾里看花的曼妙的胴体,紧贴在叶一舟的胸膛上,右手却像蛇一样不停地在叶一舟身上游移,唇舌则在他耳际轻吮轻咬,发出梦呓般令人销魂之音。
    叶一舟只觉欲火一阵一阵往下涌,全身燥热难忍,双颊通红,双目尽赤,细汗不断从他的额上渗出,牙咬得格格响,但心内的城地却开始一寸寸地沦陷。
    终于他喘息着抱着卓三娘,激烈着回应着她,狠狠将她压在了身下……
    两人正要入港,突然远远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哭喊尖叫声,仔细一听,仿佛有人在大喊“走水了,走水了”,卓三娘脸色大变,推开叶一舟,猛地坐起,便发现屋外隐约火光闪耀,用力一闻时发现空气中已有了淡淡的烟火味。
    大急之下,急忙披衣待要冲出了屋外,而欲火焚身浑不知发生何事的叶一舟却一把抱住了她,卓三娘朝他腰中一戳很快使他倒下去后,急急冲出了门外。
    现在,在强烈药力作用下无法得到宣泄的叶一舟难受痛苦之味我们可想而知。
    他躺在床上,大汗淋漓,痛苦而呻吟着,喘息着,抽搐着,直到体内欲火越烈越炙,将他整个人的意识焚烧得模糊。
    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仿佛感觉到有人在拍打他的脸颊,并低声轻喝道:“叶大哥,醒醒,叶大哥醒醒!”
    他开始有点意识了,也就在此时,他忽觉体内血液一阵流畅,于是他本能猛地翻身坐起。
    一个软玉温香的女人身体猝不及防躲避被撞了个满怀,此时碰到女人的身体无疑是火山爆发的导火索,叶一舟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呻吟,骤然抱住这具娇躯,猛压倒在床,拼命啃咬。
    “啪”一声脆响,他只觉脸上一阵火辣辣地疼,紧接着一个趔趄,身子已猛然被人掀翻在地。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这狠命的一摔,使他一下子懵了,昏昏然不知身在何处。而就在此时,不知哪来的凉水,竟猛地从他的头顶浇下,浇得他彻头彻脑睁不开眼睛。
    误打误着,这凉水真是解龙虎酒的解药,叶一舟被一浇不啻于醍醐灌顶,随着他浑身一激灵,意识已恢复了大半。
    捋面定睛细看,竟发现眼前居然站着这两天来他一直挂念着的秦丫头。
    此时见到秦蓁儿,无疑是见到了亲人,叶一舟狂喜着大叫一声“丫头”,便冲上去一把抱住她,谁知,啪一声他那边脸又挨了一记耳光。
    他一下子懵了,捂着脸,满面委屈道:“你,你干吗打我?”
    秦蓁儿双颊绯红,杏眼圆睁,满面怒气,也不答话,抓起床上的衣服奋力扔向他,然后狠狠转身。
    被动接过衣服,叶一舟这才想起刚才他自己是处在何种情况下,下意识地朝身上看去,竟发现身上赤条条地不着丝缕。
    火烧仙窟
    凭你再厚脸皮的男人,在此时也会觉着尴尬羞耻。叶一舟脸更是红得像只煮熟的虾,手忙脚乱地穿衣服,一不小心,在穿裤子是站立不稳,人又糗大地摔了一跤,这狼狈、尴尬、与羞惭使他少个地洞钻钻,这辈子怕也都难忘。
    同时他想起自己好像已不是挨了一记耳光,第一记耳光好像是在自己意识还没苏醒时挨的,坏了,定然是自己对秦丫头非礼了,秦丫头一生气才抽了自己一耳光。
    晕死,这丫头不会误会我对她图谋不轨吧,于是他着急起来,边穿衣服边急急问道:“我,我刚才没对你做什么吧?”
    秦蓁儿脸上一红,狠狠地道:“没有,要有我非阉了你不可!”
    “好像有吧,我记得我好像有吻你来着!”叶一舟不信道。
    “住嘴!”秦蓁儿捂起了耳朵,恼怒道,“我说没有就没有,你罗嗦什么?想再挨耳光吗?”
    叶一舟暗自笑了,这小丫头明显说谎,但见她如此怕羞的娇态,不由得心中一荡,暗自有些遗憾,当时自己意乱情迷,竟记不得吻这个丫头是什么感觉了。
    于是也不戳穿她,继续问道:“那你进来时发现我失身了没有?”他指的是跟卓三娘。
    秦蓁儿本来心里羞怒之极,忽听到这样两个字眼,竟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将出来,嘲讽道:“这不是你们男人最想要的东西吗?”
    “你以为男人都是种马,什么样的女人都要啊。我一想起那骚女人我就想吐……”未说完,他果然哇哇地吐将起来。
    “你怎么了?”秦蓁儿急忙回过身来扶住他问道。
    叶一舟呻吟道:“我反胃,头昏脚软的,浑身不舒服!”
    “怎么会这样?”
    “臭妮子,你看不出来啊,我服了极厉害的春药,这肯定是它的负作用!”叶一舟难受地道。
    “那你能走吗?”
    “能走,不能走也要走,我死也不想呆在这里!”
    “温柔阵里的旖旎风光,你今天错过了,可就回不来了!”秦忍不住打趣道。
    叶一舟忍不住大骂道:“没良心的臭丫头,我差点儿把命丢这里你还打趣我!”
    “我没良心?我没良心怎么冒死救你来啊!”秦气道。
    “嗯,好丫头,说真的,谢谢你来救我,我很开心!”叶一舟双目灼灼地盯着秦蓁儿,眼中有种柔柔的情感熠熠地流动着闪着光泽,情不自禁地抓起她的手,无限温柔与感激地轻轻地吻了上去。
    “要死了你,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贼性不改,快走吧,外面火势很大,很快就会烧到这的,晚了我们就走不掉了!”说完扶起叶一舟就走。
    “这火是你放的吗?”叶一舟出门时瞧着猛烈的火势忍不住问道。
    “不是,是冷无伤!”
    “什,什么?冷无伤?”叶一舟猛吃了一惊,“他,他怎么来了!”
    “这要问你啦,你说你谁不好耍,你耍他干吗,你真不要命啦!”提起这事,秦蓁儿就很是生气。
    “他知道了?”叶一舟有些惶惶道。
    “当然,要不然他才不会来救你呢,不过,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哇,这还是福啊,我得快溜,被他逮到可没什么好果子吃的!”叶一舟急急地道。
    前舱火势很急,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印红了半边天,全船的人都赶至那里拼命救火,故后舱人影全无。
    秦叶二人很快便来到船尾。
    秦蓁儿将叶一舟放置一个隐秘的角落里,轻声道:“你在这里呆着别动,我去偷条小船出水!”
    “不行,我们一起去,你去危险!”叶一舟不同意。
    “得了,你现在路都走不动,去了反而使累赘,别烦我了,老实呆着!”秦蓁儿说完转身走了,叶一舟拦都拦不住。
    后舱无人,秦蓁儿很顺利地偷出了一条小船,悄悄地拖了出来,正待将它拖入水中,猛觉背心后刀风骤起,有人竟悄无声息地偷袭自己!
    秦蓁儿大吃一惊,急中生智,就地一滚,闪过背后暗算,但未爬将起来,刀光又是一闪,对方的第二刀如影而至。
    刀势之急,急如流矢,秦蓁儿已无处可躲,下意识地闭眼受死。
    但只听得噗一声,刀似乎砍倒了一截木头,并未砍下来,于是急睁眼就见叶一舟气喘吁吁地正拿着船桨架住了这致命的一刀。
    “你,你出来干什么?我不是叫你躲那别动吗!”秦蓁儿惊呼道。
    “你还说,我要不来你小命都没了!”叶一舟急道。
    “哪里来的野丫头,竟敢来劫我家大姐的男人,找死啊!”说话的是一紫一红的两个少女。紫杉少女手里拿着柳叶刀,显然刚才那两刀就是她偷袭的。
    “我来拖住她们你放船入水!”叶一舟当机立断吩咐道。
    “你行吗?”秦担心道。
    “不行也得行,你拼死来救我,我救不能拼死救你吗?快去!”叶一舟大声道。
    “可是……”。
    “快去,你听见没有,你再不听话,我就跳下湖去!”叶一舟大怒,他平时都是嬉皮笑脸没个正经,很少发怒,这一发怒,五官都扭曲了,倒让秦蓁儿着实吓了一跳,于是只得照他说的去办。
    紫杉少女见她要走,急忙跳过来要挡住她的去路,但未到近前,却见叶一舟舞动着船桨狠狠地向她砸来,于是不敢再顾秦蓁儿,本能地举刀相搁,哪知叶一舟这一刀乃是虚招,她一砍竟是一个空,大惊失色间,猛觉腿脚上一阵剧痛,身子立即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原来叶一舟这一招乃诱敌之招,攻上是虚,攻下才是真,少女临敌经验少,未料到叶一舟如此狡诈,双腿中桨,骨头断裂,再也别想爬起来。
    见一下击倒自己的姐妹,红杉少女吃惊非小,娇叱一声,不敢怠慢,一剑用尽平生所学猛地向叶一舟刺来。
    叶一舟无力硬接,急忙退后几步,一个“移宫换位”,很是狼狈地躲过此招时,已是大喘粗气。
    红杉少女一剑不中,怒上心头,不禁使出了看家本事——暴雨梨花剑。
    但见一剑连一剑,一剑接一剑,一剑幻一剑,剑花飘洒,当真如暴雨梨花般向叶一舟全身笼罩了过来。
    叶一舟武功不济,妙手空空与轻功乃是他得意之学,再加上此时身子疲软,真气输送不畅,于是接少女这路剑法显得相当吃力,须臾间就险象环生。
    突然一声娇叱,人影一闪,放好船的秦蓁儿及时加入了战斗,“这女人交给我,你先下船快走!”
    “不行,要走一起走!”
    “那好,我们一起废了她再走!”
    两人参战,齐心协力,相互信心大增,十几招下来,已占上锋。
    红杉少女被逼节节败退,一不小心被叶一舟扫中腰脊,呻吟着倒了下去。
    “快走!”叶一舟一扯秦蓁儿急急道。
    “你先走,我去前舱看看!”望着已被熊熊烈火吞噬的前舱,隐约可见两条激斗的人影在焰火中不断起落,秦蓁儿忽然觉得她不应该就这么不打一声招呼就自己逃生了。
    来如乘月
    “你想找死吗,前舱这么大的火势,随时都有可能倒塌沉船的!”叶一舟拦住她急道。
    “可冷无伤还在前舱力斗卓三娘,我们怎么能就这么不顾他一走了之啊!”秦蓁儿道。
    “他武功极高,为人颇有心智,决然不会有事,我们快些走吧,迟了就走不了!”叶一舟说着用力拉起秦蓁儿就走。
    “放开我,你这人怎么这么自私,我知道你是怕冷无伤放你不过是吗,可没有他我今天也救你不出,叶一舟,你真是个没情义的男人,我看不起你!”秦蓁儿大怒道。
    “你,……”,叶一舟被她骂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难堪之极,他这些年混在江湖走得完全是明哲保身自身利益为上,能躲则躲,躲不了就耍诈的路线,想不到今天遭秦蓁儿义正言辞的一顿斥骂,不禁无地自容,手里的力道就松了。
    秦蓁儿立即甩掉他的手,义无反顾地朝前舱奔去。
    “丫头!”叶一舟大急,猛然大叫一声,天底怎么会有如此之傻的傻丫头,竟然不顾自己有否力量救人,就要拼死冲入火海去救可以说是决不是朋友的男人。
    罢,罢,罢,今天就也跟这傻丫头疯狂一回吧,是死是活听天由命,要不然我这男人做的可真够衰的。
    前舱火势之猛之烈前所未有,六月的盛夏,好几天未下雨,天气本就干燥至极,而这巨舫又全是雕梁画栋的上好木头所制,更是绝佳的燃火材料,一经着火怎么不引起泼天火势。
    火舌舔着干燥易燃的木头,咝咝地发出快乐声音,烧焦了的木头不时吡啵作响,时不时地蹦跳出零星的火星。有些不堪承受的窗梁轰然轰然地倒塌下来,火光冲天夹杂着滚滚浓烟弥漫住了半边天。
    秦蓁儿骤然跑至火海里一下子难以适应,嗓子干涩发痛,浓烟熏得人眼睛都难以睁开。
    “咳,咳,冷无伤,冷无伤!”她努力地扯着嗓子喊,但一张嘴浓烟呛得她就拼命咳嗽,根本喊不出来。
    就在此时,就听一个女人骤然一阵长笑,笑声里充满了魅惑与娇媚,“你这个男人倒真有两下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在下冷无伤!”
    “原来是飞鹰堡的高人,呵呵,果然不同凡响!”
    冷无伤,是冷无伤,秦蓁儿一阵大喜,也不顾身处火海险境,猛朝声音的方向冲去。
    “冷无伤,冷无伤,你在哪,在哪?”同时她放声疾呼。
    就在此时,猛然就听得轰的一声,一扇烧毁了的雕花窗户夹杂着大团的火球如泰山崩塌般骤然袭向正四处张望尚不知危险将至的秦蓁儿。
    火团袭到跟前秦蓁儿才发现,要躲根本是来不及了,本能地一声绝望的尖叫,她骤然间面色惨白。
    蓦地就听见有人低叱一声,一条人影如弹丸般迸射过来,同时一股劲风拂袭过来,秦蓁儿禁不住跌仆出去,轰得一声巨响,火团如齑粉般四下散了出去。
    惊魂未定的秦蓁儿待要爬起时,骤耳边骤听得一声恶毒的媚笑,喉咙一紧,整个人被人从背后拎了起来。
    一阵窒息的同时耳边冷无伤的酷厉之声就传了进去,“卓三娘,尔敢?”
    “哈哈……”背后制住她的正是卓三娘,她如鬼魅般一阵大笑,夹着制住的秦蓁儿凌空骤然翻射出去,一个潜龙升天,须臾间就如蛇般盘上了船桅顶处。
    “冷无伤,这个女孩看起来对你很重要哈,要不然你不会在跟我酣斗中放弃可以制胜我的致命一招而去救她!”卓三娘盘在最高处,衣袂翻飞,长发飘扬,如绝世的女魔,鬼魅而又张扬的美丽。
    “你放下她!”冷无伤翻身上了画舫顶,抬头仰脸,火光在他铁青着脸面上跳跃闪耀一如地狱里的烈火,他眯起眼,眼眸深处却暴射出丝丝的杀戾之气,生冷如铁地一字一顿道。
    “呵呵,你恼了,看来我说的没错!冷无伤,”卓三娘猛地收敛起媚笑,脸孔霎那间如吃人恶魔,咬牙启齿地一字字道,“你们毁了我苦心经营的巢|穴,杀了我7个一起同生共死的姐妹,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但现在我不想做无谓的牺牲,听着,你马上去找条船放我出湖,要不然我就捏死这害人的小妖精!”
    她的手一用力,秦蓁儿立即难受地面色青紫,浑身轻颤。
    “答应她,快答应她!”有个男人焦急地声音气喘吁吁地高叫道。是才赶到的叶一舟。
    “好弟弟你也来啦,看来我这筹码是押对了,快说,答不答应,时间可有限的很,这船马上要沉了!”见叶一舟来了,卓三娘又露出妩媚之态媚笑着道。
    冷无伤一动不动地依然姿势不变地仰头瞪着,但眼里阴鸷越来越浓郁,越来越锋露,伴随着脸上的肌肉毫无规律的抽搐,他整个人看起来像随时可以搏以嗜人的猛兽。
    他一向心高气傲,特别憎恨有人威胁他,更憎恨用女人威胁他,若在平时他会眼睛都不眨地连同女人一起挥手斩杀于刀下,但此时银牙咬碎却也只能被迫屈服。
    他暗中叹了口气,忽然悲哀地发现他再也不是从前那个用王者的睥睨之态近乎残忍无情地无视这世间万物生命的那个绝世的刀客,不知何时竟有一丝细细若有若无的叫做情感的东西开始如蜘蛛吐丝般在他心里筑网缠绕,丝丝缕缕地紧扣住了他那颗毫无羁绊不留恋一物的冷血之心。他为这个突然发现而抓狂,因为他清楚地知道一个江湖刀客如果心中有了情义就有可顾忌,就有了身体上的致命死|穴。,这个死|穴一旦被人拿捏住那等于就是要了你的命!他不想这样,他不想从此牵牵绊绊缠缠绕绕地为一个女人而不得畅快地遨游于天地,快意于江湖,他不想,他所预想的人生绝不是这样的。
    死死地盯着头顶上那一张痛楚着却仍不失娇媚清丽的脸庞,心里一阵抖颤,这个女人她完全可以与她那只小虾米弃他逃生而去,但她非但没有,反而冒死冲进火海前来找他,完全不顾自己的力量能否救助于他,完全不顾自己是否能全身而退活着离开!这是怎样一个女人,他不知道,但他唯一知道的是他不能让她在他眼里死去,他的冷汗下来了,他知道他的人生从此要改写了,他闭了闭眼睛,忽然喑哑着声音,涩涩地开了口:“我……”
    他刚开口说了一个字,就在这时,静寂的惟有火势吡啵之声的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似有若无,断断续续的箫声。这箫声渐行渐近,伴随着风的传送,终于清晰地入落众人的耳中。
    箫声缠绵悱恻,如诉如泣,如慕如怨,凄清哀怨,声声断人柔肠。
    夜半时分何来如此断肠的箫音,众人俱都本能地齐齐看向夜雾笼罩的湖面。
    不远处,一艘小船快如箭矢地乘月儿来,透过凄迷的夜雾,散破朦胧的月色,大有云破月来之意境。
    小船上临风而立着一个白衣飘曵,长发散扬,恍如神仙天人的吹箫少年。
    但他决非真是神仙,因为哪有神仙会吹这样断人肠的曲子,哪有有如许哀怨凄迷忧郁的眸光,哪有神仙周身会有一种憾人的凄清苍凉的美丽。
    秦蓁儿猝然惊跳,心脏紧紧收缩拳紧成一团,她怔怔地如痴如呆地死死凝睇着这凄美如残阳,忧郁如幽兰般的少年,在那一刹那间心为之摧,神未之夺,魄为之散了。
    陆子璈!想不到此时此境下竟会遇见她魂梦与君的男人!
    她莫名的清泪悄无声息地跌落衣襟,但唇际却含着醉人心魄的笑,浅浅的,淡淡的,娇婉的一如春风拂过荷塘激起点点涟漪的春意。
    她的这种霎那间的为爱人绽放毕身娇艳与光彩的真实的摧人魂魄,夺人心神的笑,骤然间落入一个人的眼底,使他猛然间升腾起万丈的怒火,于是一个罪恶的念头如火花般闪进了他的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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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湖夜战
    箫声在离已是一片火海的画舫几丈外骤然停止,因为陆子璈吃惊地望见了高高在上的被卓三娘制住的秦蓁儿。于是本已被清冷的目光簇满的眸底立即被一片恻然的柔情所涨满了,仰头低头四目相望间天地仿佛都化为乌有。
    陡见陆子璈,卓三娘脸色骤变,身子止不住地轻颤一下,于是捏住秦蓁儿的喉咙一下松了开来。
    “陆大哥,你来啦!”秦蓁儿含笑含泪终于柔柔地叫了一声。
    “蓁儿,莫怕,待我赶开这可恶的女人!”陆子璈柔柔一笑道着,然后面色骤然一寒,冷冷地对着卓三娘一字一顿道,“卓三娘,你罪孽深重,还在作困兽之斗吗,放下蓁儿,我可饶你不死!”
    “哈哈……”,卓三娘妖魅的声音划破夜空,掐住秦咽喉的手劲骤然加紧,“陆子璈,原来你与这小丫头也有一腿,好极了,今天的戏可真是好看极了,想不到这小丫头魅力如此之大竟勾得当今世上三大名男人败倒她石榴裙下,我若今晚捏死她我当真就可以报我的深仇大恨了……”。
    “卓三娘,你可别乱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你可别一时冲动!”叶一舟心头大急,他怕卓三娘真一时冲动对秦蓁儿下手。
    “你知道什么,陆子璈他与我有杀兄大仇,是绝然不会毫发无伤地放过我的,我还不如杀了这个丫头来慰藉我姐妹的在天之灵呢!”卓三娘恶毒地嘶声道。
    望着蓁儿痛苦的脸,陆子璈心中大痛,叹了口气,幽然地道:“卓三娘,我答应你今晚让你全身而退如何?”
    “我却不信,你追杀我多年今晚这么好的机会你会饶过我?即使你今晚放过我,那以后呢,以后你也决不会饶我的!”卓三娘道。
    “那你待怎样才能放过蓁儿?”
    “你对天发誓你我之仇一笔勾消,你陆子璈今后断不可再向我卓三娘寻仇!”卓三娘一字一顿说出了她的要求。
    “哈哈……”,猛然间有人一阵仰天大笑,嘲讽之气骤显其中,于是所有人吃惊地看向发笑之人。
    “冷无伤,你笑什么?”卓三娘怒喝道。
    “我笑你太是天真,我若是陆子璈,我尽可今晚答应你,他日就反悔,反正一个死人又不会说自己守不守信的!”冷无伤不阴不阳地冷声道。
    “冷无伤,你在说什么,你难道想让秦丫头死在这疯女人手里吗?”叶一舟大怒,冷无伤这几句话无疑就是在逼迫卓三娘动手,这家伙难道吃错药了不成。
    卓三娘闻听此言果然身子一颤,脸上禁不住露出惧色。
    “卓三娘我们做个交易如何?”冷无伤见火候到了,冷不丁地抛出这句话来。
    听到交易二字,秦蓁儿浑身一抖,下意识看向冷无伤,发现那张脸充满着诡谲、狰狞与浓浓的杀气,立即意识到他所说的交易是什么,身心立坠冰窟,眼眸急忙朝陆子璈望去。
    果然就听冷无伤一字一顿道着,字字如寒冰与寒冰的撞击,幽冷而耍澳憬馀私挥胛遥矣肽愫献魃绷寺阶迎h,这个交易你做不做?”
    “唔!”秦蓁儿撕心裂肺的从胸腔里爆发出一声惨叫,眼睛死死地直盯着冷无伤,身子如疯了般拼命挣扎,卓三娘猝不防备差点让她挣脱开去,急忙急点她的大|穴及哑|穴。
    “这个交易很是诱人,但凭什么我就相信你呢?你们现在可不是同一条战线吗?”卓三娘冷冷道。
    “谁与他同一战线,天鹰堡与陆家为敌已数年难道你不知吗?何况即使( 名剑美人殇  ./196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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