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剑美人殇》第 14 部分阅读

    !”苏梦怡继续启发她道。
    “毒蝎娘子,听,听过,那是姑苏小孩子噩梦中地吃人老虎啊,我们家乡经常拿这个女人来吓唬不停话的小孩子的!你,你难不成就是,就是……”,秦蓁儿面色惨白陡然间轻颤起来。
    “好聪明的小妹妹,不错,姐姐我就是毒——蝎——娘——子!”毒蝎娘子四字带着股阴风幽幽的飘出了苏梦怡的嘴,秦蓁儿立即吓得跳了起来,心跳霎那间停止了。
    少年噩梦
    这个女人居然就是;就是传说中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毒蝎娘子?而且她竟然就是叶一舟的师妹,想不到风趣诙谐笑起来让你舒坦的叶一舟竟有这样女魔头般的师妹,还一起生活了二十年。想她出来江湖混不到几月竟然接二连三好运气地碰到江湖中有名的大人物,秦蓁儿苦笑不已,这是她的运气呢还是她的不幸。
    “小妹妹,你怕了?”梦怡腻声道。
    “呃,我……,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你真是身份,难道你不怕我泄露出去!”秦蓁儿问道。
    “呵呵,我才不怕呢,何况这个地方从明天开始我也不会在留在这了,喂,小妹妹,你困不困,不困听姐姐跟你讲讲我与叶师哥的故事可好?”梦怡手托香腮迟迟笑道。
    “姐姐愿意讲妹妹就愿意听!”还是乖乖地,别惹恼了这女魔头。
    “嘻嘻,挺玲珑的一小丫头嘛,怪不得师哥喜欢你!”梦怡嘻嘻笑道。
    “你胡说什么?”秦蓁儿生气道。
    “呵呵,我师哥那点德性我还不知道,再说这世上哪个男人不喜欢渔色猎艳的。不而且我师哥最喜欢的就是天真可爱单纯的小丫头,就像你这样子的。”梦怡歪着头懒懒地道着,这个样子看起来她才是天真可爱的小丫头,但秦蓁儿知道这个女人就像传说中的九尾狐会千变万化的。
    “小妹妹,我和师哥都是孤儿,都是在七岁那年师傅收养的。其实师傅对我们很不好,小时候不是打就是骂,要不就是罚跪不给饭吃。呵呵,这也行成了我们之间的一种默契,每次谁罚不给饭吃对方就会偷偷留点吃的东西送过去。尽管这样我们还是很尊重师傅的,因为他毕竟教给我们一身武功,使自己不再受别人欺负的武功。”
    梦怡轻松地讲着仿佛与自己毫无关系的别人的故事,但秦蓁儿却能想象到他们童年的辛酸和泪水,不禁有几分同情起来。
    梦怡见她听得很认真,笑了笑又接着讲道:“我们可以说在患难中结下了深厚的情意,曾经经常发誓一生一世要不离不弃,他也允诺我等他三十岁时我们就退隐江湖结伴终身去。”
    秦蓁儿开始听出点她讲故事的初衷来了。
    “可是美梦很快就破灭了,我十三岁那年我禽兽的师傅在一个雷鸣闪电的夜晚强暴了我,被起来关窗户的他看见了,如疯了般拿着刀就不要命地冲了上来。可是他才十五岁他如何能敌过武功高强的禽兽师傅……”梦怡的眼睛里开始有了水雾,这是秦蓁儿第一次看见这个女人露出真实的情感来,但这情感来源于叶一舟,她忽然领悟到这一点。
    “他遍体鳞伤浑身浴血地一次又一次地倒在地上,但一次又一次地又从地上坚强地爬起。师傅震惊了,他不明白这个还没发育全的男孩子为何身体里会有如此绵延不尽的力量在,于是在我苦苦地哀求下,师傅终于放了他!那一夜我们相拥在一起无尽地哭泣着,彼此的血泪融进了彼此的身体里,我们发誓,一定要杀死禽兽师傅,打碎我们身上的桎梏。”梦怡眼中的水雾越聚越多,终于盛不住开始汇聚成泪流淌在她的脸颊上。
    秦蓁儿心里恻然,有一种酸涩的东西也开始蔓延在她的眼眶里。这是她第二次听江湖名人讲述他们悲惨的命运故事,原来这世间的人头上的光环越亮,曾遭受过的苦痛就越多啊!
    “但是我们才十几岁,我们没能力打碎我们身上的桎梏,于是我们忍,忍下了世人所不能忍的一切苦痛。随着时间的推移,师傅渐渐也对我们放松了戒备,一厢情愿地以为我们已如奴隶般屈服于他的淫威下而再不敢反抗了。可他哪里知道我们卑微畏惧猥琐如狗般的心里却在偷偷地酝酿着一起弑师阴谋。那是我十七岁的一个夜晚……”梦怡下意识地抬头看向窗外的夜色,月光清明,几颗星星闪烁云层,“那个夜晚也一如今晚那样美呢,可是那充满血腥恐惧疯狂的一幕却完全摧毁了那夜的美好,直至今日我每每想起心还是会止不住地战栗。”
    “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秦蓁儿忍不住发问道。
    “那夜师傅向往常一样爬上我的床,在他意乱情迷时突然用沾满毒药的牙齿狠狠地咬破了他的肩头,呵呵,那老家伙却根本没意识到他中了毒还以为我快活地要死地宣泄呢,等他做完他就发现他竟全身动不了了。呵呵……”梦怡吃吃地笑起来,眼睛迷离而恶毒至极,仿佛还沉浸在那一晚阴谋成功时令人战栗的喜悦里。
    “你,为了毒倒他你自己竟先服了毒!”秦蓁儿却惊叫道。
    梦怡瞟了她一眼,不以为然地道:“惟有此法才能杀死那老东西,何况这方法还是师哥想出来的!”
    “他?呃……”秦蓁儿浑身一抖颤,感觉身上有些发冷,原来人被逼急了最老实的人也会用最恶毒的发式反抗的。
    “那老家伙动不了了,师哥就冲了进来,想一刀毙了他的命,我恶毒地笑着拦住了他,这老东西鱼肉压迫我们十年,怎能让他这么便宜地死去。于是我找来刀子一条条挑断了他身上的所有经络,然后拿出早已准备好了的嗜血的小虫子,放入伤口让它们一点一点吸干他的血,呵呵,那些虫子丝丝吸着血仿佛蚕丝丝地吃着桑叶,可好听了!”她的脸上闪现着天真至极的笑,仿佛小孩子偷了糖果躲在被窝里吃没被大人发现一样,魅惑极了。
    秦蓁儿却看得冷汗直流,四足冰凉。这个女人真的疯了,这么毛骨悚然的声音她居然说好听!
    “可我的师哥毕竟是本性善良之人,他看着这老东西受这种恶毒的酷刑竟拼命开始呕吐,看着这个呕吐的十九岁的男孩我突然有一种要好好爱他怜惜他一场的冲动,于是我扑上去猛抱住他疯狂地吻他,抚摸他,啃啮他,他起初拼命挣扎,但是越挣扎我越疯狂,终于他不再挣扎亦如疯了般将赤裸的我压在了身底……”
    “呃,别说了……”秦蓁儿面色飞红,狠狠捂住了耳朵,跺脚急呼道。
    “呵呵,真是个青涩的小丫头!”梦怡吃吃笑着嘲讽着又吃吃笑道,“我们这样在一起已经八年了,不是你不想听就可以抹去这个事实的!”
    “我明白了,你为什么讲这个故事给我听了?”秦蓁儿忽然放下捂住耳朵的手抬头一字一顿道。
    “哦,你明白什么了?说来听听!”梦怡有些感兴趣地盯着她道。
    “你喜欢叶大哥,你爱叶大哥,但是这么多年了虽然你们一直在一起你却仍无法把握住他的心,今晚你忽然看见他身边有了个我,而且你看出他对我很好,所以你就恐慌起来,以为叶大哥喜,喜欢上了我……”说到此间秦蓁儿脸红了红,却又继续道,“最终将离你而去,于是你就开始拼命护卫你的爱情,讲你们悲惨的童年,讲你们深厚的情意,甚至讲你们肌肤之亲的关系,其实这都是……”
    “住口!”梦怡瞬间面色铁青,狰狞恐怖起来,这个看起来天真单纯的小丫头竟毫不留情地点破了她的心思,这怎不使她恼羞成怒。
    “我是好心好意奉劝你赶快离开他免得日后痛苦,你却狗咬吕洞兵不识好人心,那休怪我毒蝎娘子不讲情面了!”苏梦怡恶毒地说着,从湘妃塌上起身,一步一步开始步步紧逼向秦蓁儿。
    “等等,姐姐!”危险将至,秦蓁儿却妩媚地冲她一笑,甜甜地道。
    苏梦怡一怔,似乎不明白她为何如此表情。
    “姐姐能借我双鞋穿吗?”秦蓁儿依然甜甜地道。
    “你说什么?”苏梦怡不解地道。
    “你瞧妹妹出门走得急,鞋都忘了穿了,姐姐借了我双鞋穿,我才可以穿着它离开叶大哥呀!”秦蓁儿说着抬起只包着几层布的脚,嘻嘻笑道。
    “你此话当真?”苏梦怡有些难以置信道,事情变得太快让她一时倒难以接受了。
    “自然是真的,有时候一女子一言也值千金呢!”
    “好,你等着!”苏梦怡迟疑了一下,果真去内屋拿了一双鞋来。
    秦蓁儿一上脚才发现正合适,于是在地上走了一圈,忽然潇洒地一个转身,冲着苏梦怡嫣然一笑道:“看在姐姐赠鞋的情义上,妹妹临走时馈赠姐姐一句话:姐姐宝贝的东西未必就是妹妹宝贝的,呵呵,后会有期!”
    说完,嘻嘻笑着大步流星而去,只留下一脸疑惑愣在当场的苏梦怡。
    偷鸡不成
    秦蓁儿一个人有些落寞地走在萧条的街道上。
    这是半夜以后的时辰,夜市已快散了,只剩下零星的几个还在收拾的小摊位。
    秦蓁儿折腾了大半夜未进食,腹中早已饥肠辘辘。想找个小吃摊胡乱吃点东西垫垫饥,谁知找了几个摊子不是卖完了就是东西收拾好了不愿再生火做了,秦蓁儿又渴又饿都有种要哭的感觉。
    生病期间,叶一舟对她关怀备至,呵护有加,谁料到落到今夜肚子饿得前心贴后背也没口东西吃。
    有心回头去找叶一舟,但又怕他那个女魔头师妹,而且自己已经很潇洒地否认与叶一舟的亲密关系,自己怎可以又涎着脸回去,呜呜……,难道天要亡我秦蓁儿吗?
    又走了一段路,饿得胃里火烧火燎地实在受不了了,终于一个罪恶的念头迸入她的脑子里——偷点东西吃!
    人急了什么事情都能干出来,这是现在秦蓁儿最能深切体味这句话的最佳时机。
    于是她边走边四处查看,偷哪一家为好。忽然有一只高挑在屋檐上忽明忽暗的灯笼引起了她的注意,仔细辨认那灯笼上的字却是“宾至如归”,不禁心头一喜,就偷客栈了!这客栈一天不知要招呼多少客人,厨房里一定留有好东西。一想到此间,她的口水就溢满了口腔。
    看看四下无人,一溜烟跑到客栈侧围墙,然后一提气,翻身上得围墙。她虽然大病未全愈,身子还有些虚弱,但一想到有好东西吃,她的力气就来了。
    蹑手蹑脚沿着墙根走着,秦蓁儿开始努力判断厨房的方位。见这客栈规模还蛮大的,济济挨挨的好多客房。客房后面有个很大的院子,院子里错落有致的几间看起来很像厨房的房子,于是秦蓁儿咽了口唾沫,定了定神,如小白鼠般嗖嗖得飞速地接近了院子。
    顺利地进入院子,目标直奔厨房,谢天谢地那正是厨房。轻轻地拨开窗户,刷地跳了进去,直奔碗橱,快速打开,拿出一碗类似蹄膀肉的肉食,迫不及待地五指并用撕下了一块狠狠塞进了嘴巴里。
    唔,好吃,又肥又嫩又滑又香,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蹄膀了,原来偷吃的东西这么美味的啊!
    “嗯,嗯……唔,唔,好哥哥,奴的好哥哥!”蓦地,角落里骤然响起一阵男人粗粗的喘气和呻吟声和那女人到骨头里的称赞声。
    呃,秦蓁儿差点儿噎死,这深更半夜,黑灯瞎火的厨房里竟然,竟然有一对男女在偷情。
    而两下里都因自己的那点事情投注了过分的热情都没注意这屋子里的动静,天呀,这,这什么破事都被我碰上了啊!
    这是她第二次不小心听到的男女欢爱的声音,顿时全身一股热流猛窜起来,手中的碗再也拿捏不住,啪一声掉在地上,碎裂四瓣。静寂如死的黑夜里打碎只碗拿无疑是如同大炮轰城楼的声响啊,那对偷情男女立即被惊醒,只听一阵悉悉索索地慌乱地穿衣声,同时一个粗哑的男人嘎声叫道:“谁?谁在那?”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秦蓁儿猛然拔腿跑至窗口,正待还从原路逃走时,猛地一道劲风呼呼而来,同时还夹杂着男人粗粗的喘气声。妈呀,来得可真快,很明显是男人操起擀面杖向她招呼过来。
    急忙一个矮身,躲过此击,双手撑地,猛地一个扫堂腿扫向对方,啪一声踢中,那男人哇呀一声,整个人便如牛一样轰然倒地。于是黑暗角落里传来了女人一声惊呼,“二牛哥,你,你怎么样了?”
    二牛,真是名如其人,哎呀,别再想了,先跑要紧。
    人刚窜出窗户,就听身后那没脑子的女人的拼命大叫:“快来人那,有贼啊,快来人那,有贼啊,快捉贼啊!”
    晕死,这女人也不想她这是在干什么,偷情啊,见不得光的事情,喊来了人难道想弄得满院人皆知吧吗!
    秦蓁儿心急慌乱地逃跑着,还不忘在肚子里狠狠骂着那个臭女人。
    女人的捉贼声很快惊动了院里客栈里所有的活计小二客人,大家吵吵嚷嚷,人声哗然着大动静地操家伙拿刀戟开始捉贼。
    呜呜,不会吧,偷点东西吃不至于要这么大动静这么多人拿我吧,头次做贼毫无经验可循的秦蓁儿吓坏了,慌不择路地跑出院子,竟跑进了前边的住房区。
    “在这呢,在这呢,还是个女贼,大家快来啊,快来啊!”人开始越聚越多,火光冲天印亮整个客栈住房区。贼是个女贼更刺激了人们的神经,众人想围猎一样吆喝着,挥舞着手中的武器火把,将真如一只惊慌失措的麋鹿的秦蓁儿赶在了一个包围圈。
    惨啦,今天怎么就这么背啊,东西没偷到不说,还撞破奸情,碰了一鼻子晦气,如今被赶鸭子般赶到了包围圈,无路可退,天爷,怎么办啊!
    已有人不知死活的扑上来要抓秦蓁儿,此时的秦蓁儿那是如惊弓之鸟,见有人扑上来,怎么不拼命反抗。一抬脚就将那人踹了出去!
    “哇,女贼厉害,大家小心点!”众人相互关照着又有不怕死的晃动着手里的武器冲了上来。
    对付一鞋平头百姓还不简单,秦蓁儿渐渐有了底气,三下五除二又将扑上来的人打飞出去的同时还抢了一根长棍子。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不怕死的来啊!”秦蓁儿将这根棍子舞地花哨之极,一边很有气魄地叫喊着,一边拼了命的往前冲。
    “女贼厉害啊,大家快让开啊!”于是哭爹喊妈之后,秦蓁儿终于杀出了一条血路,跑到一个屋檐下,一提气,猛然上了屋顶。
    “哇,女贼会飞呀,啧,啧,好厉害啊,不得了呀,乖乖龙的东,韭菜炒大葱!”人们哄叫着,更有个扬州人大声突口说出了他的家乡话来。
    上了屋顶,众人追不来,秦蓁儿心里一下子有了十足的底气,顽劣之心骤然而起。在屋顶中央一站,嘻嘻笑着指着众人大声道:“我就在这里,你们哪个有本事上来抓我呀,哈哈,一群大傻蛋,傻了你们了吧,敢抓姑奶奶,做梦去吧!”
    “女贼,你有本事下来!”众人见她这么嚣张,纷纷怒道。
    “我就不下来,看你们怎么办?你们有本事般梯子呀,来呀,来呀,姑奶奶等着你们!”秦蓁儿手舞足蹈地又叫又跳着道。
    也真应了那句老话,乐极生悲,这家客栈是百年老店了,建筑已经经风吹雨淋的不下百年了,在加上秦蓁儿站的那块屋顶经常要雨漏,早已承堪不起秦蓁儿的体重了,现在她还在那里又蹦又跳,那可怜的屋顶终于支撑不住,随着一声哗啦啦巨响,瞬间崩塌成一个大窟窿。
    哇唔,一个空中降落,秦蓁儿猝不及防猛地坠了下去。随着一声长长的划破夜空的尖叫,她轰然一声重重地摔在了这屋顶下客房里的一张床上。
    尽管是有惊无险摔床上了,但秦蓁儿还是被摔得七荤八素,金星直冒,哼哼唧唧半天都爬不起来。
    “丫头,丫头,怎,怎么会是你!”一声啼笑皆非的呼唤声骤然侵入她的耳朵里,这声音怪好听的咋这么熟啊。
    “丫头,丫头,醒醒,醒醒!”那个好听的声音还在不停地叫唤她。
    “唔……,嗯……,好痛哦,唔……”秦蓁儿终于嘴巴里发出了声音来了。
    “丫头,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啊!”好听的声音继续在关切地问道。
    叶一舟,这声音是叶一舟没错!
    秦蓁儿一个激灵,猛地一下子坐起身子,定睛细看。
    一床三人
    可不,床上的灰尘与瓦砾堆里果真坐着她刚刚还在怀念的人儿,一脸的关切之态怎不让秦蓁儿如见到亲人般感动地眼泪哗哗地流,哽咽着大叫一声“叶大哥”,猛地就要扑上来。
    哎哟,好痛,谁拉我的小辫子啊!
    人刚扑到半当中,却有人狠狠拉住了她后面的一根小辫子。本能地朝身后看时,才发现床上坐着的第三个人,一个女人,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一个很漂亮得妖冶放浪的女人。
    呃,叶大哥床上怎么有女人,难不成……。
    好哇,我秦蓁儿受苦受难之时正是你叶一舟幸福得冒泡之时,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勃然大怒道:“叶一舟,你这臭小子,我在外面受苦受难你倒在里面享福享乐,你,我,我恨死你了,放开我,我,我饶不了这小子!”
    “丫头,拜托你看清楚点再说好不,你刚才在外面受苦受难,可我也在水深火热之中啊!”叶一舟一脸的苦瓜相,哭丧着脸道。
    一语提醒了秦蓁儿,她急忙再次打量了他,见他一动不动如石雕般坐着,仍凭灰尘瓦砾遮满了全身也没动一根手指把它们拂去,要知道他一向是十分爱干净的。
    “你,你被点了|穴了吗?”秦蓁儿小心地问道。
    “你现在才看出来啊!”叶一舟委屈地道。“谁点了你的|穴?”秦蓁儿忍不住问道。
    “我!”身后有个妩媚的声音答道,同时她就觉发辫松了开来,于是本能地想再次回首时就觉腰中一麻一下子动弹不得了。
    “喂,你干吗点我的|穴!”秦蓁儿怒道。
    “我知道你肯定会救他,”女人嘻嘻笑道,“所以我就先下手为强啦!”
    “你……”秦蓁儿刚要张口说话,就在此时,门砰一声被撞开了,呼啦啦一下子涌进来一大帮子人来。
    “女贼在这里,哈,逃不了了!”众人欢喝着上前就拿绳子来捆秦蓁儿,秦蓁儿根本动弹不得哇哇叫了几声很快被他们捆成了一个粽子。
    “哟,这女贼可长得真他妈的好看,只可惜了这样一幅好皮囊,喂,掌柜的,你打算怎么处置她啊!”人群中有人色迷迷得盯着秦蓁儿问道。
    “当然交到官府去啊!”掌柜的道。
    “对,对,当然交给官府,你刚没见她那股威风劲,就得让她在监牢里吃点苦头!”
    “对,对,关她个一年半载,看她以后还偷不偷东西!”众人纷纷同意掌柜的想法,尤其是那几个吃过秦蓁儿苦头的苦主。
    “来,来,大家帮帮忙,一起帮忙把这女贼押去官府!”掌柜的说着,和几个愣头青挽着袖子要来拖秦蓁儿。
    秦蓁儿吓得一抽搐,开始拼命挣扎,“我不要坐牢,不要!”她从前受过风无痕的恐吓,至今还留了个后遗症,——坐牢恐惧症。
    “叶大哥救我,救我!”虽然叶一舟自身难保,但现在唯一的希望也只有他了。
    “各位老少爷们,各位姑姑阿姨姐姐妹妹们,请你们可否听小子一言!”一声清朗的声音忽然清泠泠地盖过了屋中嘈杂的声响,使得众人不由得齐齐朝发声的方向看去。
    感情这床上还有一人,不,还有两人,刚众人冲进来眼里只有小女贼,这都未注意到。
    “这位公子,你有什么话尽管说!”掌柜的见叶一舟相貌不俗,很是客气道。
    “这小丫头偷东西的幕后指使者是我,麻烦各位能否也将我送往官府里去!”叶一舟含笑着扫射一众人,一字一顿地道。
    呃,这小子感情是个傻子!天下怎么有这种自己不打自招愿意坐牢的白痴!
    众人面面相觑,俱都一脸的疑惑。
    “呃,公子,您,您是在说笑吧!”掌柜的小心翼翼问道。
    “我的样子是在开玩笑吗,各位听着,这个小女贼是我的妹子,是我指使她今晚来偷东西的,你们快些将我和她一同押到官府去!”叶一舟一本正经道。
    嘿,天下竟有这种奇闻,掌柜的活了大半辈子,什么小偷都见过,却从没见过这样的小偷兄妹。
    “放屁,这关他什么鸟事,你们要抓就抓我!叶一舟,你吃错药了,你以为坐牢是好玩的事情啊!”晕死,秦蓁儿还盼望着他能想办法救自己,现在可好非但不救自己,反而要自身也要去坐牢!是不是屋顶上的瓦片将他脑子砸坏了啊!
    “啊,没错,是一伙的,那小女贼认识这男的,八成这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干脆一起帮了见官去!”人群中有人开始骚动起来。
    “对,对,大家一起动手,把这几个狗男女帮起来送官!”他的提议立即得到众人的支持,于是大家拿着绳子开始围拢上来。
    “哈哈……”,猛然间一阵骄纵、蛮横、清越却带着丝丝妩媚的长笑骤然响起,寒如刀刃的眸子冷冷地扫射了一下众人,众人齐齐一缩脖子,吃惊地看着那个妖艳如狐的女人,有些不明所以,今晚怎么都碰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啊,听说要送官应该是求饶甚至哭泣的呀,怎么,怎么反而笑起来,且这笑,笑得令人汗毛孔有点嗖嗖的凉。
    “叶一舟,噢,我现在才知道你叫这么名字,你好聪明呀,你以为这些愚昧的百姓可以做你们二人的护身符吗,做梦你!听着,你已入了我卓三娘的法眼,你再耍什么小谋小计也逃不出我的手心!死了你这条心吧!”那女人张狂至极地指着叶一舟傲然而道,那势在必得之态不由得让秦蓁儿想起一个人来,谁?冷无伤!
    这两个人才是世上绝配,再没比他们更无耻张狂的人了!
    叶一舟叹了口气,很是无奈地看了秦蓁儿一眼,低声道:“丫头,这女人太厉害,我救不了你了!你反正也只是偷了点东西吃,官府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你,呃,怎么知道我是偷吃的来的!”秦蓁儿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问道。
    “因为你,你嘴上还有猪油渍,油光光亮闪闪的,这是最好的罪证!”叶一舟忍俊不禁道。
    呃,秦蓁儿只觉脸上一阵发烫,急忙想去擦,叶一舟却忙叫道;“别擦,别擦,我都说了这是最好的罪证,官老爷一见你这罪证,一定可以从轻量罪定刑的!”
    秦蓁儿啐了他一口,却觉得他言之有理,于是竟真的不准备擦掉了。
    “掌柜的,这女人有点可怕,看来不大好惹,我们真要连她也一起捆吗?”有个胆小的伙计开始小声地征询他老板的意见。
    “算,算了,先把那个小女贼先弄出去再说,毕竟我们只看到她在作案!至于她有没有同伙这是官爷管的事!”掌柜的也是怕事的主,只想吃柿子拣软的捏。
    众人吵吵嚷嚷着推搡着将秦蓁儿押出屋子,在出屋前秦蓁儿死命地扭转脖子盯着叶一舟看,见他眼中有一种无奈的苍凉之色,为她似乎也在为自己。直觉告诉她,叶一舟一定遇到了一个很大的麻烦了,一个他无法解决无法逃脱的麻烦!
    “我会救你的!”看着他苍凉的眸子她忽然豪气冲天的一字一顿道。
    叶一舟一震,眼里开始有了一种柔柔的希冀的光彩,薄薄的嘴唇微抿成优美的弧线,就这样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秦蓁儿一消失,叶一舟的视野里立即被卓三娘的妖冶的脸所代替,只见她吃吃地笑着,早已恢复了原来妖媚动人的脸孔,轻启朱唇,吹气如兰莺声道:“好了,咱们也该启程了,免得夜长了梦就多起来了!”
    入盘丝洞
    “卓姐姐,你要带我去哪?”在马车里颠簸地难受又不知自己要被带向何处的叶一舟,不由得放出点手段套卓三娘的话。
    “哟,你这声姐姐叫得可真是甜呀,似你这般嘴又甜长得又英俊的男人,我的妹妹们可是最喜欢了!”卓三娘腻声着答非所问道。
    “你的妹妹们?不知道是不是如姐姐这般风韵标致的人物!””叶一舟嘻嘻笑道。
    “呵呵,哟,你的嘴巴可越来越像抹蜜的甜点了。我的妹妹们可是个个是天仙呢?”卓三娘道。
    “那我一会去你家可不像董永跟着老婆回娘家了!”
    “什么意思?”
    “家里边个个是仙女啊!”
    “嗤”,卓三娘乐了,伸手撩起了叶一舟的下巴,轻轻抚摸着,吃吃笑道:“我好久没见到你这样嘴巴甜又幽默长得如此好看的男人了,你以后要是乖乖地听话的话,我可以保证绝不杀你!”
    从她嘴里吐出一个杀字,就好像说豆腐青菜那样稀松平常,但听在叶一舟的耳朵里却是如坠深潭。
    他知道卓三娘的事情。这个女人是江湖上一大公害,专门勾引捕获绑架漂亮的男人,玩腻了或者将他榨干了精血便害其性命。武林中正义人士曾一度联手抓捕过她,但由于这女人的狡诈机警和善于易容而最终未果。
    咳,他暗中叹了口气,这一去她的毒窟那肯定是九死一生,想不到他刚脱虎口又入狼窝。
    但表面上他仍然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亦腻声道:“姐姐是我的救命恩人,小子自当犬马相报,万死不辞!以后我这人这命就是姐姐的了,姐姐想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哪怕是叫我死只要姐姐一句话,我也心甘情愿!”
    “格格……”卓三娘骤然发出一长串银铃般妩媚动人的笑声,忽然欺身在叶一舟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吃吃笑道:“真是个知情知义的可人儿,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叶一舟暗里苦笑一声,从前一向是他轻薄女人,吃女人的豆腐,却不料有一天被女人吃了豆腐。不知道,秦丫头知道了不知要如何取笑我呢?想到秦蓁儿不由得想起她偷吃东西被人追得从房顶上掉下来摔半死的丑样,于是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卓三娘贴着他的身子黏了上来。
    “我在笑我怎么这么有福气,一下子可以遇到好多好多的如仙女般漂亮的女孩子!”叶一舟笑道。
    “你莫骗我,你是在想你那个天真可爱的小妹妹吧!”卓三娘轻笑着说着,手开始不老实地抚上叶一舟的脸然后慢慢往他脖中滑去。
    “她有什么可想的,一个青涩的小丫头,怎敌得上卓姐姐一个脚趾头!”叶一舟亦轻笑道。
    “你们男人就会撒谎,我若是放你回她身边,你保证跑得比兔子还快!”卓三娘娇腻地说了一句手开始滑进了叶一舟的衣服里,技巧熟练而老道地在叶一舟胸膛上画起了圈圈。
    叶一舟不是柳下惠,相反是个知情知味的正常男人,怎敌得过这经验丰富老道的女人如此的调情逗弄,一声呻吟忍不住就溢出了口。
    呻吟声更加激起了卓三娘的调情欲望,她的双腿突然叉开,一耸身就坐上了叶一舟的大腿,双腿就势紧紧勾住了叶一舟的腰。
    “卓姐姐,这,这可是在马车里,马车可在大街上走着呢!”叶一舟再放荡不羁碰上这种女人也是吃不消。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来嘛?”卓三娘的声音嗲让人酥到骨头里,眼睛水汪汪地快要滴出水来了。
    这个不要脸的骚货!叶一舟暗暗骂了一句,实在是心不甘情情不愿与她做这等事情,而且是在马车里。
    咝,他正想着,猛觉腹下一热,那骚女人的手竟不知不觉间无耻地伸到了他两腿之间。
    他脸色绯红,呼吸开始急促起来,额上的汗也密密地渗出,虽然心里厌恶至极,但情欲的闸门已不受他控制地轰然打开。
    就在这时,马车忽然剧烈晃动一下,使得正意乱情迷的卓三娘猝不及防地砰然撞上了车厢壁,卓三娘脸色立变,待要发作时,突听赶车的车夫高声道:“夫人,太湖码头到了!
    卓三娘脸上懊恼至极,极不情愿地从叶一舟身上跨了下来,理了理鬓角,掀帘朝外看去。
    叶一舟暗中嘘了口气,要不是身子被制,他真想双手合十念声阿弥陀佛。
    卓三娘见码头果真到了,于是点开叶一舟双腿的|穴道,将他挽着下了马车。
    叶一舟见车夫是个老实厚道的小伙子,于是冲他微微一笑道:“小兄弟,你过来!能否帮我做件事!”
    车马有些疑惑着依言上前,问道:“客官,您有什么吩咐!”
    “你把手伸进去我这边的乾坤袋里,如果你摸到类似纸张的东西,请你把它拿出来!”叶一舟笑眯眯道。
    “什么?客官,这……”车夫迟疑道。
    “叫你做你就做,你还要不要车钱了?”叶一舟故意威吓道。
    车夫这才迟疑着把手伸进乾坤袋里去,须臾掏出几张类似纸张的东西,不,应该说是几张银票。
    “这是你的车钱,拿去好好置点田地房屋,娶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再不必干这捞什子车夫了!”叶一舟咧嘴一笑道。
    “啥?”车夫吓得手一抖,银票差点掉地上,天爷,我这是在做梦吧,好几张银票啊,就是一百两一张也是他十八辈子赚不来的,扑通一声当街给叶一舟跪下拼命地磕头,直至叶走出好远上了小船他还在那磕着。
    “你倒是大方,付个车钱竟用的是几张银票!”卓三娘冷声讽道。
    “钱财遍地是,今天没了一眨眼的功夫我就能弄来个几百几千的,没什么好吝啬的!”叶一舟笑道。
    “哦,我知道,你是个小偷儿!”卓三娘笑道。
    “卓姐姐你真聪明!”叶一舟讨好着恭维道。
    “不聪明怎么把你这小偷儿偷倒手呢,呵呵,我们快到家啦!”快到家了的卓三娘心情很是愉悦,眯起的眼睛,弯成了两弯新月。
    如果她不是卓三娘,还真是不赖的一个女人。
    叶一舟看着她暗忖时,突然见她从怀中取出一个响炮来,打燃火折,点燃响炮,往空中一抛,啪一声响,分外清晰。不多久,远处也有一声响仿佛是在回音卓三娘。
    卓三娘面露喜色,狠狠一亲叶一舟,笑道:“好人儿,你马上就可以去仙女窟啦!”
    小船行使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突然,一万无垠的湖面上出现了一只巨舫。那巨舫雕栏画栋,朱漆玉砌,极尽奢华。
    船头上已站着几名衣着鲜亮华贵的少女正朝小船挥手,蹦跳,欢呼。
    两船很快靠近了,卓三娘一弯腰抄起叶一舟,纵身一跃,身子飘然落在了船头。
    见卓三娘带回来了个英俊的男人,眼睛齐齐都亮了,似多日未食肉一样,呼啦一下全围拢上来,嬉笑放荡着你摸脸蛋,我摸胸膛,她摸大腿,我摸腰地开始逗弄起叶一舟来。
    叶一舟这个难受与尴尬,真恨不得立即消失或者死掉,活了半辈子,没想到有一朝一日竟会被这么多看起来如狼似虎的女人狠狠吃了豆腐。
    这哪是仙女窟,整个一盘丝洞。
    唐僧洗澡
    一帮子人推推搡搡押着秦蓁儿前往官府。秦蓁儿大病未愈全,又饿得脚软无力,再加上绳子绑得太紧快勒进肉里,所以她每走一步都要付出艰辛的代价,苦不堪言。
    最后实在走不动了,索性耍起赖来,往地上一躺,任众人怎么催怎么推怎么骂也不起来。
    “嘿,这无赖女贼,真没枉法了,老三,把棍子给我,看我不打得她跳起来老子就不叫二牛!”人群中有个粗哑的声音高声叫着。
    秦蓁儿的耳朵立即竖起来,她认得这个声音,记得这个名字。靠,这臭男人偷情没爽够,现在挟私报复起来了,哼,我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我就不是秦蓁儿。
    偷眼见人群中走出一个五大三粗的黑汉子,抓着根棍子,“呸”“呸”往手心里狠吐两口唾液,抡起棍子就朝秦蓁儿身上招呼来。
    秦蓁儿敛气提足正待暗中拼足力道准备飞起一脚踢向他裆部,就在这时,猛觉头顶上一黑,好像有块黑布飘过,紧接着就听见二牛一声惨叫,吧唧摔出去老远。
    呵,谁来救我了!秦大喜,正想抬头相看,就觉那块黑布又飘过来(事后才明白这黑布其实是冷无伤的披风),于是身子便腾空起来了。
    “啊,有人劫走了女贼啊,快追,快追!”众人惊喊着,忙要追时,那条黑影带着秦蓁儿三纵三跳已没了踪影。
    众人揉着眼睛,面面相觑,如活见鬼般,目痴口呆。
    “你又闯了什么祸,被人五花大绑捆得像粽子样?”冷无伤冷然的声音里带着戏虐的味道。
    “我( 名剑美人殇  ./1968/ )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