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剑美人殇》第 11 部分阅读

    做亏本买卖,杀了你,几百两银子就跑了!”马三光打了个哈哈道。
    “恶贼,混蛋,畜牲,没毛的大猪头,没人性的……”。“噗”,马三光指头一戳,秦蓁儿动了动嘴却怎么也出不了声了,身子一腾空,已被他扛了起来,扔到了马背上,“驾”一声,马儿撒蹄而跑。
    “呜……”,秦蓁儿心里哭开了,她懊悔死了,为什么砸那该死的石头啊,气是出了,却要被这恶贼当猪卖给人了,“呜……”。
    就这样,秦蓁儿被这光头马三光带着去了杭州西湖。
    呵呵,恶赌鬼马三光,看着眼熟吧,不错,是借鉴于〈绝代双骄〉,因为这个名字我觉得用在这个赌鬼身上最合适不过了所以就这么用了,大家可不要骂我,闪了。
    杭州赌会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这是秦蓁儿来到西湖真真切切感受到这一句诗的意境,要不是身体被制,秦蓁儿真会兴奋得忘乎所以。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其实她早有心去杭州的西湖游玩,谁知是在这种情况下得遂所愿,而偏偏拿个大光头又开始煞风景,取出一个四周都围着轻纱的竹笠,招呼都没打个就扣在了她头上。
    真是个毫无情趣的蠢牛,遮住了这无边的美景不说,还使她不能畅通呼吸,真让她恼火不迭。
    “大光头,你干什么扣这帽子给我,什么也看不清了!”她忿忿地道。
    “呵呵,小妮子,你不懂,一会马上去赌船了。我可不想让春色都让那些色中恶鬼看去了贬了你的值!”
    大混蛋,臭光头,希望你这次也如你名字一样全部输光光。哎哟不好,他输光了我怎么办,定然会被他拿去作抵押啊。老天哦,谁来救救我啊。
    正当秦蓁儿在默默祈祷时,光头带着她上了一条小船。
    大约在湖中穿行了一盏茶的功夫,秦蓁儿鼻中尽是荷叶清香荷花的馥郁,耳中尽是西湖画舫里的莺歌燕语,笙歌丝竹之音,搅得她心内直痒痒,却无法饱眼福,使得她在心里将马三光咒了几千几百遍。
    终于从小船起来踏上了一艘大船。秦蓁儿不知这船有多大,直觉肯定是巨型画舫,因为走在上面如履平地。
    一掀帘子,一踏入舫内,原本嘈杂之声竟一下子静了下来。秦蓁儿凭直觉就感到有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往她身上投过来。
    一阵脚步声而来,似乎有人朝这儿走来了,就听他打了个哈哈笑道:“几月不见,怎么三光兄弟还俗啦!”
    “轰!”舫内所有的人都大笑起来,因为谁都知道马三光对女人是不感兴趣,都笑他是吃素的和尚。今天领了个女人进来,而且瞧这身段,雾里看花的脸孔,定然是个美娇娘。
    “去你娘的大块头,老子从不沾女人谁不知道,这是老子的赌资,你别他妈的在这瞎嚷嚷!”
    “赌资?“那些色鬼一听这两字,耳朵就竖起来了,眼睛也发亮了,就听有人道:“三光,既是赌资,你赶紧掀开竹笠让我们估估价啊!”
    “呸!”马三光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你们这些龟儿子打什么主意老子会不知道?别一个个像馋猫似的,自由你们估价的时候!”
    “噫,那可不行,你得让我们先看看货的成色,让我们心里有个底啊!”
    “对啊,对啊,你别拿个黄脸婆来唬弄我们。你马三光从不沾女人,哪知道女人的好坏,还不如让我等来鉴别吧!”众人不依不饶地非得看。
    “妈×”,马三光恼火了,骂道,“好,老子让你们这些龟儿子瞧个先!”说着用力一扯秦蓁儿的袖子,只听嘶地一声响,袖子应声而落,人群立即发出一阵嘘的声音。
    那胳膊如玉如脂如丝如绸更如一截鲜藕,直诱人犯罪啊。
    “咕唧”有人已开始咽口水了,顺手抓起桌上水果盘中的几片鲜藕“咯吱”“咯吱”地使劲嚼起来。
    “呵呵,怎么样,老子虽不沾女人,可眼光还是不错的吧!馋死你们这群龟儿子!”见那些色鬼的众生丑相,马三光大感得意。
    “哗!”人群开始起哄了,苍蝇见了臭肉能罢休吗?非要马三光揭开斗笠瞧究竟。
    正不可开交的时候,就听有人一路通报进来道:“神偷叶一舟来了,神偷叶一舟来了!”
    躁动的人群霎那间奇迹般地静了下来,脑袋正发胀的马三光急忙趁此当儿牵着秦蓁儿坐了下来。
    而此时的秦蓁儿真恨不得立即死去。一群臭男人围着自己评头论足,一如青楼妓女,她的心就如吃了苍蝇般恶心。更受辱的是,那光头恶棍竟然扯下了她的袖子,让那些臭男人尽瞻春色。
    愤恨、屈辱、羞耻一阵一阵地向她心头攻城略地,泪水流了下来,少女的羞涩与自尊全部被无情践踏,她一生中从未如此难过过,她发誓一旦她得自由要将这里所有的臭男人撕成碎片。
    突然人群一下子静了下来,她听到有人在叫神偷叶一舟来了。心里不由得一动,难道真的是他来了。霎那间,希望从她心底一下子点燃。
    叶一舟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侠义之士,但毕竟他们算是认识,而且能将武林圣药碧灵丹送给自己救人,想来一定会救她的。
    于是她满心希望地侧着耳朵细听。
    不一会,果然有一人被簇拥着进了画舫。画舫顿时热闹开了,这个说:“叶兄好久不见了,又去哪里游山玩水了?”那个道:“叶兄,今日赌会定然又是满载而归吧!”这个又说:“叶兄真是精神焕发,越来越潇洒风流了。”那个又道:“那当然,叶兄过得可是神仙都比不上的日子。”
    有人上前来拍了拍他的乾坤袋笑问里面又装了什么好物件。又有人问最近又盗了什么好宝贝,甚至有人还上前大拍他的肩膀却小声问道:“西湖天香楼的头牌红姑娘很是不错,晚上一起去吃花酒怎么样?”
    所有的一切都显示了叶一舟在这里受欢迎的程度。秦蓁儿侧着耳朵使劲辨别叶一舟的声音,奈何人声嘈杂,仅零星片语流进了她的耳朵,使她未敢确定此叶一舟是否就是那个叶一舟。
    叶一舟的声音未听清,旁边马三光的声音却毫不客气的钻入她的耳朵。
    “娘个希,神气个屌。老子这次非他妈的让你小子输个精光,报一报那上回的一箭之仇。
    秦蓁儿一听有点泄气了,这光头与叶一舟还有仇,本想叶一舟人缘这么好,看他个面子光头或许会放了自己,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大家安静,安静一下,听小弟说两句!”突然有个大嗓门叫嚷了一声,人群很快便静了下来。
    只听那大嗓门道:“小弟钱万三忝为今日赌会的东道主,招待不周还请各位原谅。好,下面赌会就要开始了,先宣布一下赌会规则。我们这次举办的赌会本着以赌会友的宗旨,愿赌服输,再大冲突也勿动干戈,否则就是与我为敌与在座所有赌友为敌。哦,另外,哪位朋友如果没有现钱,有要估价的宝物若信得过在下尽管找我来估价便是……”
    话音还未落,人群中已有人笑问道:“钱兄,三光兄有一宝物不知估价不?”
    钱万三笑道:“只要是宝物尽可估得。”
    “三光兄,你还不把你的宝贝拿出来让我们的火眼金睛的钱兄估个价啊!”
    “三光兄有带宝物了?快拿出来让小弟开开眼阿!”钱万三笑问马三光道。
    马三光嘿了一声道:“虽非宝物却比宝物更有实用价值!”一手抓起秦蓁儿道,“钱兄待请估个价。”
    钱万三一愣,万没料到马三光的宝物竟是一个女人,而且看样子是个美女。
    见他发愣,马三光咧嘴一笑道:“怎么,钱兄估不得价?”
    钱万三有些尴尬道:“小弟对宝物可以说决不会看走眼,可这女人,咳,咳,小弟倒真有点犯难了。”
    话音刚落有人却朗声接口道:“三光兄要是信得过小弟,小弟来估个价如何?”
    旁边已有人起哄了,“对,让叶兄估个价,叶兄对女人的研究不亚于钱兄对宝物的研究,三光,赶快掀盖头啊!”
    “轰”,又是一个哄堂大笑,掀开盖头之说便如新郎洞房揭新娘的盖头,马三光从不近女色,这怎能不说是一个笑话。
    马三光冷冷乜了一眼叶一舟,打了个哈哈道:“不是老子不相信你,谁不知老子与你是赌桌上的冤家对头,我的东西让你来估价,我怕有人会说你有有意压价之嫌,老子不想害你!”
    叶一舟不以为忤,笑道:“三光兄不信任小弟,小弟也无话可说。这样吧,小弟今日也带了件宝物来,本也想请钱兄估价的。三光兄你说这样可好,我这宝物估出多少便是这美女便值多少,你看怎么样?”
    马三光冷笑一声道:“你少来充好人,如果你拿出来个破烂玩意老子岂不是吃大亏了?”
    叶一舟还未开口,旁边有人看不过了,道:“马三光,叶兄哪次拿来的宝物不是价值连城的,你小子也太不识抬举了……”。
    马三光一瞪眼,狠狠道:“老子就不信这个小子你待怎样?”
    叶一舟微微一笑,道:“三光兄好像对我的意见很大呀。这样吧,你我勿再争辩,让宝物自己说话!”说着从乾坤袋中缓缓地掏出一物来。
    白玉观音2
    众人屏息凝神齐齐盯着叶一舟的双手。
    叶一舟每次来豪赌必定会带一宝物来,虽然众人都知道这些宝物来路不当,但有人敢偷就有人敢要,而且叶一舟的赃物拿绝对是无后顾之忧的,所以众人都十分期待这一次的宝物登场。
    宝物一拿出,众人霎时就觉眼前一亮,甚至舫内都骤显光明。
    一尊温润纯白绝无杂色的白玉观音呈现在大家眼前。
    观音高大约一尺,是一整块纯度相当高的白玉雕成的。雕工精细堪称绝世之作。雕刻的观音手托净瓶,小指微翘,庄严肃穆,栩栩如生。
    如此一大块白玉已属罕见,再加上如此高超的雕工,说这白玉观音价值连城也不为过。
    众人纷纷喝起彩来,看得眼珠快掉下来了。
    叶一舟笑问道:“钱兄,你看此物价值几何啊?”
    钱万三双手捧起观音,仔细欣赏把玩,口中更是啧啧称赞。良久,他才缓缓道:“如此宝物,小弟真是开了眼了,这价值……”
    叶一舟接口道:“钱兄不要开价太大,反正也不是小弟的东西,有点赌资给小弟便是了!”
    “二十万两吧!”钱万三终于狠狠下决心道出了价格,人群中有人嘘了一口气,二十万两在这个赌会里无疑是天价了。
    叶一舟微微笑道:“二十万太多,兄弟们恐难承受,我看十万两便可了!”转身对马三光又道,“三光兄,十万价格可满意?”
    马三光哼了一声,十万价格一个女人,那是天大的便宜了,所以他算是答应了。
    “好,三光兄已同意,那么小弟就算是抛了砖了,下面该看看三光兄的玉了。”
    “哈……”,众人又开始哄闹起来,宝物虽养眼,却不如活色生香的美女更为好看。尤其刚春色微露众人便知是绝代佳丽了,那些色中恶鬼们早就垂涎欲滴了。
    “好,老子就献丑了!”马三光言毕伸手搭上了秦蓁儿的竹笠。众人的眼球也随之跟到了他的手边,于是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价值十万的女人,天大的价位到底值不值众人急于知道。
    但此时最为紧张的却是秦蓁儿。
    她已经可以肯定那叶一舟就是地洞里遇见的那个叶一舟,但他会不会救自己却不得而知。即使会救,自己作为十万赌资,赌桌上输赢各半,万一输了可怎么?退一步讲,叶一舟赢了那我岂不是成了他的人了,这家伙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倒是个风流公子,自己岂不是又入虎口。
    正思忖间,眼前陡然一亮,于是她下意识地抬头,立即,她迎上了两道纯澈如水的目光。
    叶一舟,他就站在她的面前。
    此时他也还用那双亮晶晶的眸子凝睇着她,瞬间惊讶的转换后,他的眼睛里浮上了一种浓浓的笑意。
    但在秦蓁儿看来这笑意铁定是嘲笑和奚落她的笑意。也是,落到这样一个如同待沽妓女的田地谁对她善意的笑也是讥讽了。
    她狠狠回瞪着叶一舟,双眸中已有了泪雾,我到了这种任人宰割的地步你居然还要笑话我。
    见她瞪着自己,叶一舟的笑意更浓了,嘴角轻轻一扬,吃吃笑道:“这位美丽的姑娘,我怎么有点似曾相识啊!”
    竹笠一掀掉,众人便被秦蓁儿清冽如泉溪,却又娇憨可人的独特气质所醉倒。突听叶一舟这样一句话,众人暧昧地笑了。在他们耳中这句话无疑是调戏轻薄的话。
    于是众人起哄道:“看来叶兄与这美人定然有缘,既是叶兄喜欢,我等兄弟便当让贤,三光,英雄美人一对绝配,今日你可别大煞风景啊!”
    马三光哼了声,一字字道:“这就要看这小子的艳福了。”
    “既如此,叶兄还不与三光兄放手一搏啊,说不定能抱得美人归呢!来,来,大家让开些些,让开些些!”
    热心好事的赌徒们很快撤干净一张桌子,拉着二人坐定下来。
    其他赌徒们都不赌了,齐齐围拢上来,在圈外看不见的矮个甚至搬起凳子站在上面观看。
    也是,一边是赌资价值连城的宝物,一边是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别开生面的一场豪赌,到底谁是赢方,谁都想知道。
    “怎么个赌法,三光兄尽管开口!”叶一舟气定神闲地开口道。
    “掷色子为快,三局定输赢,谁输谁便走人!”马三光一字一顿道。
    “好,三光兄快人快语,来人,上色子!”叶一舟一声喝,色子立即送上。
    “三光兄请!”
    马三光也不答话,抓起色碗哗哗开始摇了起来,叶一舟笑了笑亦抓起了色碗。
    赢得美人归
    “开!”
    随着一声喝,几十双眼睛齐齐盯上了两只色碗。
    “你先开!”马三光暴眼盯着叶一舟道。
    叶一舟微微一笑,打开碗盖。
    人群中立即噫了一声,原来是个四五六。
    马三光一看,哈哈大笑,得意地打开碗盖,人群立即爆发出一阵大笑,原来竟是个一二三。
    马三光顿时气晕了,手气再怎么背,也掷过一二三呀,今天邪门了。于是重重地击了下桌子,没好气地道:“再来,我就不信这个邪!”
    两人又开始掷第二局色子。
    马三光双手紧抓色碗狠狠地左摇右晃,好久才摇定,小心翼翼地放下色碗。
    “开!”
    一声暴喝,两人同时开碗。
    “哇哈哈!”马三光乐得手舞足蹈,自己竟是五六六,而叶一舟却依然还是个四五六。
    一比一平。
    马三光乐得嘴都合不拢了,那脸颊上的伤疤突突直跳,暗忖道:“小子你也有今天,看来老子今天运气不错,再有一局就定输赢了,老子一定能赢你这小子,报一报那一箭之仇。
    二局掷下来,一比一平。马三光得意洋洋,叶一舟却也神色不变,反而满面笑意。
    在一旁的秦蓁儿可急坏了,他们谁输了于他们自己全无干系,可对自己来说确是身家性命啊!
    见叶一舟脸上还挂着没心没肺的笑,她恨不得一拳打扁他的脸。她要是能开口,叶一舟恐怕祖宗十八代都被她骂遍了。但她什么也做不了,唯有死死盯着叶一舟,眼中全是话语,拜托他能不能全力以赴,最后一局是只能赢不能输。
    谁知叶一舟明知秦蓁儿在盯着他,却看也未看她一眼,而是朝马三光微微一笑道:“三光兄,第三局可以开始了吗?”
    “好,开始!”
    马三光抄起色碗,将全副精力置放在上。狠狠地将色碗从左摇到右,从右摇到左,从上摇到下,又从下摇到上,摇得众人的脑袋也跟着不听自己控制般摇起来。
    成败在此一举,这是谁都明白的。马三光自然比谁都清楚这个,摇着,摇着,他脑袋上的汗便一颗一颗地崩出来了。
    六月盛夏,稍一动便会流汗,何况他如此大动作,当然还得加上紧张心理。须臾间,他光光的脑袋就如被人淋了水般哗哗地往下淌汗。
    “砰”,马三光的色碗猛然着桌,而叶一舟的色碗也同样刚刚放定。
    空气霎时间凝固起来,所有的眼光全部集中在那两只色碗上。
    马三光脸色怕人,微喘着气,眼睛直愣愣地盯着还是一副气定若闲得叶一舟,干涩涩地咽了下唾液,从牙中一字一字挤出几个字来:“老子先开!”
    “好啊,三光兄你先请!”叶一舟露齿一笑道。
    色碗一开,人群一片哗然。
    三颗红红的色子静静地躺在碗底。
    三个六!
    豹子!
    豹子最大,那是通吃啊!叶一舟铁定是输了。
    内心向着叶一舟的人一丈水退了九尺,垂头丧气地摇着头,唏嘘着。
    秦蓁儿更是如坠冰窖,眼泪都下来了。
    马三光仰天大笑,“姓叶的,你也有今天啊,哈……”。伸手去抓桌上的白玉观音,大笑着道,“老子不客气了!”
    “慢!”有人伸手挡住了他,马三光回头一见是叶一舟,一瞪眼道:“怎么,你想反悔,愿赌服输,你不会不知吧!”
    “赌场规矩,小弟怎会不知。但输赢未定,你怎可拿人赌资!”叶一舟眯着眼一脸清亮的笑。
    “输赢未定?你瞎了眼啊,老子是豹子点最大!通吃!”
    “豹子点最大了?”
    “当然,这是三岁小孩子都知道的!”马三光疑惑着道,怀疑着小子是不是脑子输糊涂了。
    “那好,你看看我这个,是不是比你点大!”叶一舟说着掀开色碗。
    “好啊!”人群一声爆赞,马三光的脸顿时绿了。
    叶一舟碗中的色子竟然是十九点!
    原来叶一舟竟将一粒色子从中摇成两瓣,一个六点,一个一点,加起来十九点,竟不多不少比马三光的豹子大一点。
    从没见过这种赌法,众人大呼开了眼了,全都兴奋不已,大声赞叹着。
    叶一舟哈哈一笑,拍了拍马三光的肩,大声道:“三光兄,你的美人,小弟笑纳啦!”
    说完,一手抓起白玉观音,一手拉起还在发愣的秦蓁儿哈哈笑着扬长而去。
    马三光跳了起来,发狂般一把将桌子掀翻,大叫道:“这是什么赌法,老子没见过,老子不服输!”
    冲过去要抓叶一舟,钱万三立即起身相挡,满面怒色道:“愿赌服输。马三光,亏你还是个老赌鬼,你如此作态,传出去不怕江湖人笑话吗?”
    “老子,老子……”,几句话狠狠地捣进了马三光的心窝,他如斗败的公鸡般,蔫了。
    娇若芙蓉
    叶一舟春风得意携了秦蓁儿荡起小舟翩然离开了赌船。
    坐在船头,想想刚才马三光那丑样,叶一舟又忍不住嗤嗤笑起来。但很快他笑不出来了,因为有双眼睛瞪着他快冒出火来了。
    叶一舟有心再逗她,收住笑,一本正经蹲到秦蓁儿面前,故作疑惑道:“姑娘,你干吗用这种仇恨的眼光看着我,难道你不愿意跟着我,愿意跟着那大光头吗?”
    秦蓁儿气得直翻白眼,这小子先不解开自己|穴道不说,还故作不认识来奚落自己,实在是太可恨了。
    “姑娘怎么不说话?哟,真可惜,这么漂亮的姑娘竟是个哑巴!”他自言自语说着,猛然冲到秦蓁儿耳边喂的一声大叫,吓得秦蓁儿心脏差点儿跳出胸腔,要不是被点中了|穴道动不了非跳起来不可。
    见她吓得够呛,叶一舟暗笑不已。表面上却一拍脑袋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哦,你瞧我这记信,你是被点了|穴道了,对不起,对不起啊!”连连道歉,伸手要去解秦蓁儿的|穴道,却又停住了。
    “你被点的是哪里的|穴啊,是这里吗?”他指着秦蓁儿的胸口问道。
    呜,秦蓁儿急忙摇头否定,同时心里愤恨不已,这小子明摆着在戏弄她。
    “那是这里吗?”他暧昧地直向秦蓁儿脐下三分地道。
    秦蓁儿的眼睛要冒出烟来了,狠狠地瞪着他,却又不得不拼命摇头。
    “那在哪里啊,这里吗?”他指向她的腰。
    秦蓁儿急忙点头。
    叶一舟眨巴了下眼睛道:“是左腰还是右腰啊?”
    郁闷的快抓狂了,秦蓁儿牙咬得咯吱响,但不得不又眼神指向右腰。
    叶一舟终于咬着嘴唇嗤嗤笑着替她解了|穴,当然包括哑|穴。
    |穴道刚解,就听秦蓁儿愤怒的嚎叫一嗓子,如恶虎扑羊般猛向他扑来,十指尖尖闪着道道寒光。
    叶一舟虽有准备还是被吓了一跳,急忙一个矮身,本意是想躲过秦蓁儿这一扑,谁知他矮身时,左脚伸太长,加上船小,秦蓁儿一扑一空,人在他左脚上一绊,收势不住,只听扑通一声跌入湖中,叶一舟想拉却也没拉住,天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在湖中扑腾的秦蓁儿火要冒出天灵盖了。边扑通水边牙咬切齿地狠狠叫骂道:“叶一舟,你这个大猪头,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
    叶一舟双手一摊,一脸无辜样道:“大小姐,是你自己摔下去的,你怎么能怪我?”
    “你少在那狡辩。你这臭小子,我不让你吃点苦头我心里不平衡。”说着,秦蓁儿一个猛子扎下水底。
    “你,你要干吗?干吗?”叶一舟脸色变了,他已经猜到秦蓁儿要干什么了。
    果然,小船底传来一阵砰砰声之后,开始晃动了。
    “臭丫头,你真做啊!哎哟!”船晃动地更厉害了,叶一舟一个踉跄,差点翻进湖里。急忙使了个千金坠,将船死死稳住。
    小船不再动了,叶一舟还未高兴起来,就听又是砰砰几下后,一阵咕嘟咕嘟的水声,湖水突然一股一股涌进了船里。原来,这小船底竟被秦蓁儿用匕首转了个大窟窿。
    “啊呀,臭丫头,你真够绝的!”叶一舟这才真的着急起来,湖水飞快地从窟窿里涌进来,很快湿了他的鞋面。急忙跑到船艄跺脚大骂道:“秦蓁儿,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臭丫头,给我滚出来。忘恩负义,我救了你,你居然这样谢我的啊!”
    “格……”,秦蓁儿从船底冒出来,一抹脸上的水珠,得意地大笑道:“叶一舟,你现在认识我啦,刚你干吗去了。活该,谁让你欺负我来着!”
    “我哪有欺负你那,你别冤枉好人啊。哎哟,我的裤腿都湿了,我不要下水啦,哎哟!”叶一舟在船上蹦跳着,一脸惊慌样,因为他真的很怕水,水性十分不咋的。
    但水很快涌透了小船,小船已开始慢慢下沉。
    “你不敢跳下来吗?我的潇洒风流的公子爷,你还想维护你那风度翩翩的仪态到几时啊,哈哈…,我就不信你今天成不了落汤鸡。”
    “你这臭丫头,你真损啊你,唉,想我叶一舟一生自命不凡,谁料竟被整倒在你这小丫头手里。也罢!”他仰天长叹一声,似是无比愤世之态,终于顾不得风度,一纵身跃入湖中。
    “格……”,秦蓁儿又是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解气后的心情无比舒畅,一抛刚才在赌船上所受的屈辱,恣情欢笑。
    “臭丫头,你还笑,还笑。看我不教训你!”叶一舟奋力划向她狠狠叫道。
    秦蓁儿娇笑一声道:“叶一舟,你想在水里教训我,做你的千秋大梦!”言毕一个猛子又扎了下去,人就不见了。
    “秦蓁儿,臭丫头,有种你不要逃!”叶一舟见她没了人影,心中有些慌了,他知道自己水性不好,真跟这丫头斗必定吃亏。现在她潜入水底,肯定是暗中在朝自己游来,好施暗算。
    想到此间,他急忙在四周双手乱扑腾,双脚乱踢蹬,谁知,这反失了浮力,呛了好几口水。
    他受不了,大叫道:“秦丫头,快出来,我不跟你玩了,我不敢再教训你了!”
    然而,回答他的只是潺潺的水声。
    他放眼望去也只是一碧万顷的西湖水,哪有秦蓁儿的影子。
    “秦丫头,快出来,别闹了,水底有什么好玩的!”
    依然没有声音。
    他有些慌了,这丫头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秦蓁儿,快出来,快出来啊,你在哪里?”会不会躲在附近的荷叶底啊,于是他一个荷叶一个荷叶的拔开去看,但是一无所获。
    “秦蓁儿,秦丫头,你不要吓人啊,快快现身,我请你去喝好的酒,听最好的戏,你快出来!”条件相当诱惑,却依然无人应答。
    “秦蓁儿,你是死人那,你还不回答,我走啦!”叶一舟真着急起来,开始泅水四处寻找。
    “秦蓁儿,秦丫头,好姑娘,快出来吧,我认输了,快出来”,叶一舟焦急地呼唤着,声音都有些变调了,“我错啦,你快出来吧,我向你赔罪啦,你快出来,我求你了,别拿性命开玩笑啊!”
    “叶一舟,你真的向我认错,想向我赔罪了吗?”在当他快绝望时有个天籁般的声音接口道。
    叶一舟昏了头一时没反应过来,忙应道:“当然!”
    刚答完,猛觉不对劲,急忙朝身后瞧去,就见秦蓁儿顶着一个大荷叶,正笑嘻嘻地瞧着他。原来她躲在一个荷叶就一直跟在他身后,叶一舟心急火燎地根本就没注意。
    “好你个臭丫头,你耍弄我,害我替你担心死了,你个小妖精!”叶一舟见秦蓁儿出现,心内大喜,但对他的吓唬他觉得还是有必要生气的。
    “嘻嘻,要不是这样你怎么服输啊,还怎么向我认罪呢!喂,你说话得算话啊!”秦蓁儿道。
    “好,好,我真服了你了,这么争强好胜,我向你赔罪……”。
    “慢,口头赔罪没诚意!”
    “那你要我怎样?”叶一舟哭丧着脸,再也没了往日的笑容。
    “嗤”,见他那苦瓜样,秦蓁儿乐不可支,道:“你刚才说请我喝最好的酒,听最好的戏,可是戏言?”
    这死丫头,揪着人小辫子不放,叶一舟惟有苦笑,道:“自然是真的!”
    “好,我另加一个条件,你可愿意做!”
    “还有啊!”叶一舟凭直觉这件事不是好做的,他的头一下子大了,同时他也知道这件事才是赔罪的重头戏。
    “你不愿意?”秦蓁儿白了他一眼。
    “愿意,愿意。为美人做事我乐此不疲!”叶一舟又恢复往日的贫嘴样,害怕去做还不如勇敢承担,这是他一贯作风,“而且赌桌上我将你赢回,你以后就是我的小老婆了,为小老婆做事我死也愿意!”
    受秦蓁儿捉弄的叶一舟开始抖擞精神将秦蓁儿的军了。
    “放屁!”秦蓁儿怒道,“谁是你小老婆,你想得美!”转而忽又问道,“你有老婆啦!”
    “你嫁我我就有啦!”叶一舟调戏地道,一脸暧昧的笑。
    “呸,少臭美,既然没老婆,为啥说小老婆?"“丫头,我今年二十八,我猜你也就十七八吧,我比你大十岁,你嫁了我,老夫少妻,不就是我亲亲小老婆了吗?”叶一舟拜着手指一本正经道。
    “扑哧”,秦蓁儿不怒反笑,道:“你这是什么逻辑,好笑死了!”
    秦蓁儿一笑,当真如碧潭中盛开的芙蓉,叶一舟没来由地心跳了下,他急忙“咳”“咳”咳嗽两声掩饰一下,又笑道:“丫头你笑什么,难道你同意做我的小老婆啦!”
    “谁愿意嫁给你这个大猪头啊,你少给我骨头轻了,喂,我可要说条件了,你听好了。”
    叶一舟故作一脸失望道:“真失败哦,原来我这么不受欢迎!”
    “喂,你在听我说话吗?”
    “听着呢。”叶一舟不情愿地道了句。
    “好,我要你立刻叫一艘最华丽的画舫,弄一桌最好的酒菜,请一个最好的戏班,再给我采一船最美的芙蓉,本姑娘要喝酒听戏赏花!”
    “嘘”,叶一舟暗中松了口气,这几个问题还不算难,再说好船好酒好戏好花还有好美景,更有好女,这是多风雅旖旎之事,何乐不为呢!只是这一船芙蓉有些犯难,不怕,有钱能使鬼推磨,何事做不来。
    舍身救人
    “西湖里有个大善人正大搞布施,只要从湖中采来一朵盛开的荷花就给一两银子!”
    这是杭州西湖边的百姓熟人一见面便说的一句话。
    大街小巷的人们谈话的话题也离不开这个内容。去过的人都回来描述,那大善人长得宛如潘安再世,宋玉重生。他携带的娘子更是貌比西施,胜似王嫱,真真一对璧人,人间难有,定是上天派下的金童玉女布施人间来了。他们乘的画舫华丽精致简直非人间所有,那画舫上唱的戏听了更是三月不知肉味,大家快去看啊。
    很快这件事就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街头巷尾,想去赚银子的和看热闹得人如潮水一般涌向西湖。即使没去的人也受了鼓动,亦纷纷抛下手中的活计,向西湖蜂拥而去。
    西湖边从未像今天如此热闹,用人山人海,万头攒动,摩肩接踵,挥汗如雨,一点也不为过。
    西湖采荷花的人更是如青蛙卵一般,黑压压地全是攒动的人头。大家你争我抢,你抢我夺,争先恐后采折荷花,然后涌向一艘巨大无比华丽无双的画舫。
    画舫上专有人收取荷花,收一朵一两银子。很快拿荷花如小山一样一堆堆从船头一直堆到船内。
    秦蓁儿快疯了。
    原来准备坐着最华丽的画舫,饮着最好的美酒,吃着最鲜的佳肴,听着最精彩的戏文,赏着最美的芙蓉,却不料变成了现在这种人山人海,人声如潮涌的局面。
    画舫被众人推挤难以行路,悦耳的戏文声早已被那鼎沸的人声所掩盖,美酒佳肴更是食而无味。
    那一堆堆的荷花还在源源不断地堆进来,堆过地板,堆过椅子,堆过桌子,甚至大有堆过她人的趋势。如此情景,哪还有赏花之心。
    她拼命叫着,不要再采了,不要了。但叫声连她自己都听不见,哪会起什么作用,局面早已失控了。
    倒是叶一舟却悠哉悠哉躺在一堆荷花上,边喝着酒边嘻嘻笑着看着快发狂的秦蓁儿。
    看着他欠扁的样,秦蓁儿更无疑是火上加油。她奋力拨开面前的荷花,举步维艰挪到叶一舟面前,俯下身,对着他的耳朵大喊:“姓叶的,你赶快叫外面的人马上停下,撵他们走,要不然我打爆你的头!”
    叶一舟却大声道:“荷花还未堆满画舫,尚未达到你的要求,不能停。”
    秦蓁儿气道:“我那是故意刁难你的,谁知你会这样做,快让他们走,我的脑袋快爆炸了。”
    “我也无能为力了,你也看到了,这局面根本无法控制!”叶一舟无奈道。
    “我们不被这花闷死在这里,就会被外面那些人吵死,你个大笨蛋!”
    正说着,猛然画舫剧烈摇晃起来,秦蓁儿不提防,尖叫一声,人站立不稳,一跤四仰八叉地摔进了花丛里。
    “哈哈”,叶一舟差点儿笑岔了气,一口酒咕一下呛下去,呛得他直咳嗽起来。
    但是接下来的情况却使他再无法乐观了。画舫外面的老百姓越挤越多,越挤越多,大家争着抢着要钱要看金童玉女,将这画舫挤动地摇晃起来,,且越晃越烈。
    “轰”一声,船头一大堆的银子倒塌了,散满了船头和水里。这下乱了套,人们像疯了一样,拼了命地上船头下水里去抢银子。
    画舫再大,却如何容得下如许多的人。一时间,画舫晃动地如架上秋千,眼看就要翻了。
    秦蓁儿的脸都白了,如此巨舫翻身人便会如钉在棺木中,根本无法逃生出去,那将是活活溺死。
    她恐惧地嘶声大叫:“不要挤了,不要挤了,船要翻了,船要翻了!”但此时谁还会听她的。
    情急之下,秦蓁儿一拳砸飞了画舫雕花的窗棂,然后冲叶一舟大叫道:“船翻的话,我们便会被反罩其中活活溺死,想逃命的你就跟我走!”说完待要跃下湖中。
    猛然间,一双有力的手一下子抓住了她的胳膊,只听叶一舟大声道:“外面人山人海你跳下去根本走不了,听着,你抱住我的腰,我带你走!”
    说完也不容秦蓁儿同意与否,喝声“起”,“叭”一声,攫着秦蓁儿便如箭矢般从窗户中飞射出去。
    秦蓁儿只觉自己的身子霎那间腾空起来。
    “仙人飞走了,仙人飞走了!”底下的老百姓哪里见过这个,齐齐停了手中的动作,抬头傻傻地在空中呆望。
    在弩末之势,叶一舟突然伸长右脚在一百姓头上啪一踩,借势重新又凌空而起,就这样几弹几跳,秦蓁儿很快带着秦蓁儿跃到了岸上。
    刚到岸上( 名剑美人殇  ./196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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