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剑美人殇》第 10 部分阅读

    感处抚摸。直到身下娇躯变得柔软如水开始自动索取,这才认为火候到了,松开了捂住秦蓁儿嘴的手,开始轻解她胸前的衣襟。
    “呜……”,秦蓁儿终于可以发出声音了,但她的声音支离破碎,充满哭泣之音。风无痕抬眼瞧去,果见她满脸泪水,满面惧色,嗓子眼里俱是哭调,双眸深处汇聚着楚楚可怜的神色。
    秦蓁儿吃吃地笑了起来,一个青涩的小丫头,在面对汹涌的情欲竟不知所措的哭了,全无了平日如老虎一般的张牙舞爪,如牛一般的倔强憨劲。
    轻抚着她的秀发,轻啜着她的泪水,风无痕无限温柔的呢喃着:“宝贝儿,别哭好吗?嗯,乖,别哭,我会很温柔很温柔的,你会觉得做女人其实很快乐的!”
    “放了我,求求你!”支离破碎的声音终于汇聚成一句话,秦蓁儿完全崩溃掉了,从未经历过这种境遇,风无痕老道高明的调情技巧使得她身体上不知羞耻的承受着心理却拼命地拒绝着,那种快感与痛苦矛盾交织着,狠狠地不断撞击她的心房。
    “不,宝贝儿,这不是你的真心话!“风无痕呢喃细语着,轻柔却飞快地解开了她的衣襟,露出她粉红的胸衣。右手开始在上面游移着找到那如花的蓓蕾,轻轻拨弄揉抚着。
    “嗯!”秦蓁儿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呻吟,整个身子如虾般弓起了腰,风无痕顺手抄住了她的腰,将她整个身躯紧贴向自己,右手游移到她的背部轻松地解开了胸衣的带子,然后用力一扯。
    粉色胸衣飘然落下,立时那柔软如鸽子般轻盈的娇躯挺立在风无痕的眼前。
    风无痕的呼吸霎那间停止了,整个灵魂都在颤栗。见过摸过女人的身子不计其数,却从未像今晚秦蓁儿的赤裸娇躯带给他的这样的震撼。那是真正散发出少女清香的chu女地,可以掩埋一个男人所有一切的最美的天堂。
    风无痕抱着秦蓁儿的腰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她胸前,仿佛顶礼膜拜般小心翼翼地印上了他的唇。
    正在这时,窗外陡然间一阵怪异的声响划过夜空,声音急促,尖锐,刺人耳膜。
    风无痕脸色一变,抬起头仔细倾听一下,随后现出无限懊恼与愤然之色。但却装作未听见,又俯下身抱住秦蓁儿。
    “啾!”那声音更猛烈更急促起来,仿佛垂死人呼救之声,声声划破人耳膜。
    “混蛋!”风无痕低吼一声,猛然跃起身,一个箭步冲至窗前,似要跳窗而下,蓦地又跺了跺脚跑回床边。
    灯下,秦蓁儿春色无限,意乱神迷之情,酡颜娇羞之色,醉人心弦。风无痕忍不住轻抚她的脸孔,俯身再次亲吻她。
    但怪异的声音再次响起,一声紧是一声,一声高过一声。
    “啊!”风无痕无限恼恨的又一声低吼,一咬牙,抓起条被子当头给秦蓁儿盖下,然后蓦然转身,穿窗而下,寻声而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白玉观音
    “啾!”声音又一次响起,风无痕仔细辩认,发现声音来自城东南角,于是运气提足上了屋顶,纵跃驰骋,来到离东南角城墙已百米开外,发现有二条身影临风而立,一黑一白极为醒目。
    风无痕急忙一个飞跃,飘然跃至城墙上,冲那白衣人恭恭敬敬却不乏惊讶地道:“大哥,你怎么会到此!”
    那白衣人背对着风无痕站着,听他说话却仍未回过来,而是冷冷地道:“老七,你怎么这时候才来!”
    风无痕有些支吾道:“我,我睡得沉了点,没有马上听见!”
    白衣人冷笑道:“恐怕是在寻欢作乐所以晚了吧!”
    一针见血地点中了他的要害,风无痕不禁有些尴尬道:“大哥开玩笑了!”
    “哼,我还不知道你的秉性,舞风弄月,寻花问柳,宿妓嫖娼……”
    “大哥!”风无痕有些不悦道,“我是有那个毛病,可我不会误了正事!”
    “这真是我要警告你的,你说误不了正事,但今夜晚来如果换了又紧急情况你肯定赶不上,你还要强辩!”
    风无痕不再言语,他一向对这个大哥极为忌惮,更何况今晚确实是理亏,尽管他窝了一肚子的火,郁闷的快抓狂,但却如茶壶里煮饺子,倒不出半点来。
    见他知错了,白衣人这才转入正题问道:“你来姑苏月余,事情都办得怎样了?”
    “哦,回哥哥,我已查出魔教与陆家确有渊源!”风无痕急忙道。
    “哦”,白衣人淡淡的哦了一声,波澜不惊,似乎一切在他预料之中。
    风无痕接着道:“当年魔教圣女段青青与陆长风也就是现在陆家的掌权人有过一段恋情,后来陆长风迫于他父亲和江湖的压力,与段青青分了手!”
    “这么说陆家的确知道魔教宝藏之事了!”
    “不错,而且宝藏之钥白玉观音极有可能便在陆家。”
    “白玉观音?”白衣人喃喃地重复一句,突然转身直视风无痕道:“你能肯定?”
    “虽不能万分肯定,但也###不离十,大哥,还有个事我要说,你可曾听说过天鹰堡?”
    “略有耳闻,这几年天鹰堡的势力正逐渐扩大,你问这个作什么?”
    “天鹰堡与陆家有仇,这起源正是为了这宝藏。陆长风的二子陆子璈曾被其抓获,拷问过白玉观音的下落,但没得到半点口风!”
    “哦,看来,觊觎这宝藏的人还不少,老七,看来我们要加紧行动了!”
    “是,大哥!”
    “不几日我会派两个帮手前来助你,毕竟这陆家不是等闲之辈,何况姑苏慕容家与陆家乃是姻亲,极不好对付的,你要多加小心为是!”
    “我会小心的,大哥放心!”
    “哼”,白衣人突然冷冷哼了一声,风无痕心内一惊,抬头看去,就见白衣人双目如刃正冷冷地睥睨着他,风无痕立即知道自己肯定又是哪里未做好。
    果然,就听白衣人冷声道:“老七,你有件事好像未跟我说,看来你是根本不知道,你还叫我怎么放心?”
    “什,什么事?”风无痕又一惊,尴尬地道,“我来时接到暗报,说陆家二子陆子璈为救一个女子受了重伤,这个你可曾知道?”
    风无痕脸一热,他这几日为找秦蓁儿这丫头,没曾顾得上自己的任务职责,居然有这种事情他不知。
    “老七,你好自为之吧,别为了女人误了大事!”
    风无痕冷汗下来了,低下头,愧疚地说了声“是”。
    “陆子璈是陆家的顶梁柱,我看此时对陆家出手或许是个契机。还有,听说是陆子璈重伤后是那女子拼死救回陆家的,我看这其中两人关系非同一般。”
    风无痕听到此间,忽然抬头接口道:“陆家世代与慕容家联姻,这陆子璈乃不二人选。大哥,契机来了。如果陆子璈不肯做慕容家的女婿,两家必将有矛盾。如果我们从中再挑拨一下,待他们反目成仇,两家势力大减,我就好逐个击破了!”
    白衣人露出赞许之色,微颔其首,道:“你的想法不错,这事你就着手去办吧!需要什么你开口便是!”
    风无痕郑重地点点头,没有说话。
    “今晚的月色真不错,可惜有好几年没好好赏过月了,今年中秋可一定要陪父亲好好赏一回,老七,到时你可也得赶回来!”白衣人忽然望着天边的一轮圆月,感慨道。
    风无痕下意识地抬头看向他,见他仰首望着月,月光正毫不吝啬地投在他的脸上,身上,使得他原本平静如水不起波澜的脸更加肃穆和圣洁,整个人如池塘中静如碧玉的清波。
    风无痕有时候不得不妒忌大哥的那种气质风采,圣洁的一如清晨沐露的花瓣和不食人间烟火,不染红尘半分俗气的天人。但做了二十几年的兄弟的风无痕却清楚地知道这天人气质包裹着怎样一颗冷酷、无情、残忍、变态、疯狂的心灵。
    “好了,我要交待的事交待完了,老七,你好自为知吧!”白衣人言毕飘然落下墙头而去,身后的黑衣人立即紧随而下,一白一黑在夜色中几起几落便消失殆尽了。
    风无痕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深深地吸了口气,再慢慢地吐出来,然后亦翩然下了墙头,不再纵跳,而是落寞而沉重地行走在如死般寂静的街道上。
    不经意抬头,发现天边有一颗最亮最大的星星正闪烁生辉,仿如秦蓁儿亮闪闪的眸子。
    “秦蓁儿”,他忍不住喃喃呼唤着这名字,一扫沉重之感,脚步开始轻快起来,“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他轻笑着道。
    倒挂佳人
    鬼使神差地他又回到了百花楼。
    飘然从窗中跃进房间时,见房内漆黑而寂静无声。虽然知道秦蓁儿肯定走了,但心中依然失落异常。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借着月光朝牙床走来,想着半个时辰前那香艳旖旎的一幕,不禁又血脉偾张,仿佛又嗅到了那阵阵醉人的体香。于是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不由自主地闭眼回味起秦蓁儿动人的胴体和销魂的滋味。
    就在此时,猛然间从床背后扑出一个人,一道寒光快如闪电直刺迷醉的风无痕当胸。
    事出突然,而风无痕此时又心神俱醉,毫无防备,来人这一击显是孤注一掷,完全没有后路的拼死一搏。
    匕首势如破竹,眼见已将刺到风无痕的胸口,谁知,白衣一晃,面前已然没了踪影。这一匕首竟然刺空,来人大惊失色,不禁呀一声叫了出来,正待转身寻人,忽然室中亮光一闪,风无痕已经将室灯点燃了。
    “你就这么狠心,真要我的命吗?”风无痕看着鬓发散乱,衣衫不整,娇喘嘘嘘,握着匕首却偷袭不成愤怒不已的秦蓁儿轻笑道。
    原来这丫头没走,躲在床背后守株待兔偷袭自己,想不到她竟然与自己心灵相通,知道我还会回来,早知我就该早点回来了。
    秦蓁儿对他的话置若罔闻,银牙一咬,又猛然扑过来,寒光闪闪,霍霍连声,招招不离风无痕的要害。
    风无痕闪跳躲隐,俱不还手,但口中却依然调笑道:“好妹子,你就这么恨我吗;真舍得让我死?我死了可谁来开启你愚钝的情智啊?”
    秦蓁儿面色铁青,一言不发,铆足了一股狠劲,匕首上下翻飞,刺得如疾风骤雨。她是恨伤心了,风无痕越是花言巧语,越激起她的杀气。
    面对她全然不顾自己性命的拚击,一招扣一招,一招接一招,一招紧一招的气势,再加上风无痕绝无伤她之意,不禁有点透不过气来,不由得道:“秦蓁儿,你疯了不成,难道真要我的命吗?”
    秦蓁儿咬碎银牙,更不答话,似狼如虎,匕首挥舞得更急!
    风无痕节节倒退,一步一步被她逼到窗前,窗户是洞开着的,户门犹在风中摇曳吱呀。
    “好妹子,听我话,放下匕首,我们好好谈谈可以吗?你今晚真要杀了我,我觉得冤啊,毕竟,我没有真对你……”,风无痕瞅见洞开的窗户,心中有底,又开始滑舌。
    秦蓁儿本打定主意,口不答话,手不留情杀死风无痕,现在听到他这一句话,面色陡然涨得通红,厉喝一声“住口”,手腕一翻,拼尽全身力气一匕首猛然刺向风无痕的面门。
    “来得好!”风无痕早准备好了,身子骤然向后一折,正好半身穿出窗外,而秦蓁儿却用力过猛,一匕首插上了窗棂,大惊之下正待拔出匕首时,突觉纤腰一紧竟被风无痕的双腿缠住,同时他借着半身在外的下坠趋势突然又用力向外一扯。
    秦蓁儿哎呀一声,身子站立不稳直扑出去,半身亦正好扑出窗外。随着一声尖叫,她的人直向窗外栽去。
    她的轻功不错,但这次坠落却毫无防备,而且头朝下,重心早已失去,根本无法用真气,只好眼睁睁地朝地面撞去。
    谁知,坠到半空,就觉脚髁一紧,身子立即停止了下坠,显然是有人抓住了她的脚。不用问便知是风无痕。
    果然只听上面的风无痕得意的大声道:“好妹子,怎么样,下面凉快吗?”
    秦蓁儿头朝下脚朝上,全身血脉倒流,正难受至极,听到此话,心中怎不大怒,大骂道:“你这个混蛋,你不得好死,快松开你的臭手!”
    “什么?松开手,妹子我没听错吧,松开手,那可就要掉下去啦!你应该求我拉你上来呀!”
    “我,我宁愿摔死,也绝不求你!”秦蓁儿怒喊道。
    “妹子,你真不要命了吗?”
    秦蓁儿咬牙道:“我是不要命,你快成全我,放开你的脏手!”
    “哦,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不过,妹子我可是有法子对付你这硬脾气的!”风无痕嬉笑着说道,秦蓁儿就觉脚上一凉,右脚的鞋袜竟悉数被风无痕剥去了。
    秦蓁儿大惊,破口大骂,“流氓,无耻下流的混蛋,你,你真不要脸,快放开我,放开我!”
    风无痕笑得更恶了,“秦蓁儿,你还不讨饶吗?我会继续剥去你左脚的鞋袜!”
    “恶贼,你敢!你要是真这样做,我死了天天到半夜来找你,快放开我,放开我!”秦蓁儿还是嘴硬。
    “少罗嗦,快求饶,我马上脱了!”风无痕紧逼道。
    “休想,休想……”!秦蓁儿拼命挣扎着,大叫着,谁知左脚又一凉,鞋袜竟也被剥去了。
    “啊!”秦蓁儿脑中轰一声爆炸开来,一声大叫在静寂的夜色中分外的恕?br />
    突然,街边西北角传来了一阵马蹄声,且越传越近,显然是冲秦蓁儿叫声来的。
    秦蓁儿大喜,如溺水者抓住了一根稻草,放开嗓子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说话间,一人一马已在她头下停住了,只听有人唤道:“姑娘,可是你在喊救命!”
    秦蓁儿努力地抬起头看去,隐约见一人英姿飒爽骑着一匹大白马儿,正也抬头看着她。
    “救命,侠士救命!”秦蓁儿大叫道。、
    “姑娘你怎么了?”那人问道。
    “我被一个流氓抓住了,你难道没看见吗?”
    那人顺着秦蓁儿的身子看将上去,于是便与风无痕打了个照面。
    风无痕哈哈一笑道:“这位兄台不要误会,这是我们小夫妻间吵架斗嘴呢!我家娘子淘气,请兄台见谅了!”
    那人哦了一声,秦蓁儿却急了,“别听他胡说八道,谁跟这个流氓是夫妻,你快快救我下来,我感恩你一辈子!”
    “好娘子,你生我气也不能说这样没良心的话啊,人说一夜夫妻百夜恩,百夜夫妻比海深,你我成亲一年我可没亏待……”
    “住口,住口,恶心死人了,姓风的,你这恶鬼少来占我便宜,放开我!”
    “呜呜……娘子,你说话可要点情义啊,你看上那个小白脸,我认命就是,可你不能离开我啊,我要是放开你,你就跟那小白脸跑了永远不回来了。我舍不得你啊,我多爱你,你知道吗?”风无痕做工十足,带着哭腔,可怜又兮兮。
    “你……”,秦蓁儿气得直翻白眼,男人无赖无耻起来怎么就这么恶心,“不要脸,你不要脸,侠士,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他的的确确是个无耻的流氓,你快救救我,救救我啊!”秦蓁儿只能寄希望于来人了。
    那人迟疑着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们,思索着。
    秦蓁儿忍不住了,叫道:“喂,你救是不救我啊!看什么看呀!”
    “兄台,看在我一片痴情的可怜丈夫的份上,你千万别救她啊!”风无痕继续煽情。
    “放屁,风无痕你真恶心你!”秦蓁儿气得牙咬得咯咯响。
    “哈哈!”那人终于打了个哈哈,道:“小娘子,你们的家事我外人不便插手,你向丈夫认个错,他自然就放了你啦,在下去也!”一打马竟扬尘而去。
    “什么?”秦蓁儿气得直结舌,随即大骂道:“天下竟有这等白痴之人,今儿我算是开了眼了!”
    慕容公子
    “怎么样,认不认输,求不求我啊!”风无痕得意洋洋的笑道。
    “呸,你这流氓不要脸的功夫真是一流,让我直犯恶心。你要我求你,你还是让我摔死吧!”秦蓁儿唯有咬牙切齿地骂,无其他之计可施。
    风无痕叹了口气,道:“妹子,不是我说你,你做人太过倔强了,且又直来直去,心里也不会打个小九九,唉,你这种脾气真让我好担心,总有一天你会吃亏的!”
    “不用你来充好人,我爱怎样你管得着吗?你以为你这种无赖无耻的做法就可大占便宜吗,殊不知你用这种方法得了便宜却失去了更大的东西!”秦蓁儿冷哼道。
    “是什么东西?”风无痕忍不住问道。
    “人格尊严!”秦蓁儿一字一顿道。
    话音刚落,从墙角落黑暗处忽然响起了几声清脆的掌声,随即一个男人的声音道:“姑娘说的当真是对极了!”
    两人一惊齐齐抬头,却见暗处角落里走出一个人来,竟是那刚才打马走了的那位仁兄。
    “白痴又来了!”那人微笑地看着秦蓁儿道。
    秦蓁儿不由得一阵尴尬,原来她的骂话他听得是一清二楚,但随即又大喜起来,急忙道:“你回来难道是来救我的?”
    “正是!”那人答着话,然后冲风无痕一抱拳,朗声道:“兄台,这位姑娘我看着都着实可爱的紧,也难怪兄台紧追不舍,只不过强扭的瓜不甜,兄台如此僵持也不是个法子,不如先将她放下来,待我来问问她拒绝你的原因,兄台也好对症下药啊!”
    一番颇为幽默客套的话语出乎风无痕的意料,他上下打量那人一眼,竟也打了个哈哈道:“兄台雅人,管闲事竟也有一番雅话,今晚我如果不给阁下面子,恐怕我就真成了泼皮无赖了,美人面前,形象破坏不得。也罢,妹子,我今晚就放了你吧。不过来日方长,咱们自有见面的机会,小心站稳了!”
    言到最后一句话,秦蓁儿就觉整个身子猛然被抛上了空中,吓得正要大声呼叫,突又觉有一股暗流托承着她,竟使她稳稳地站到地上。
    秦蓁儿嘘了口气,突然间又觉脚底冰凉,低头一看,原来鞋袜已被风无痕剥去,此时正光着脚板子呢。
    哎呀,秦蓁儿一屁股坐在屋下台阶上,正发愁间,突然一双女鞋齐齐地摆在了她跟前,正是自己刚才穿的那一双。秦蓁儿急忙抬头,就见那人正微笑着看着他。
    秦蓁儿脸一红,赶紧拿来穿上,鞋子一上脚,心里踏实了,站起身,这才有空打量面前的人。见那人二十几岁模样,长眉入鬓,目如星辰,颇为俊挺,尤其是他浑身上下透露的一种安定气闲得气度让人十分舒畅、踏实。
    “多谢相救!”秦蓁儿朝他拱拱手谢道。
    那人双眉一扬,笑道:“谢字不敢当,只是希望姑娘不要再骂我白痴便可了!”
    秦蓁儿脸又一红,强理道:“我又不知道你使欲擒故纵法,这怪不得我啊!”
    “这么说还是我的不是啊!”那人苦笑道。
    “算啦,算啦,总算你救过我,恩情是不能忘的。这样吧,我请你喝酒算作谢礼,你看如何?”毕竟人家救了自己,也不好意思再强嘴,于是道。
    “你请我喝酒?”那人不可置信地看着秦蓁儿,道:“三更半夜?”三更半夜,一个女孩子请他喝酒,这是他从未遇到过的事。
    看他那表情,秦蓁儿觉得可笑,不由得笑道:“怎么,是不是认为一个女孩子三更半夜请一个男人喝酒,你觉得不可思议吗?”
    那人亦笑道:“我与什么人都喝过酒,侠客,江洋大盗,和尚,青楼女子,也接受过甚至乞丐的邀请,却未被一个女孩子三更半夜请喝过酒,我觉得真是有意思!”
    “有意思的事一定要做,走,我带你去一个最好的酒楼!”秦蓁儿笑着邀请道。
    “唉!”那人却叹了口气道:“佳人相邀怎不赴约。只是在下身有要事,刚为救姑娘已耽搁时辰了,现在我不得不急赶路程了。姑娘的盛情,在下心领了!”
    “什么急事连喝酒的工夫都没啊?”
    “家父严命不可违,姑娘,就此别过了!”
    “不许走!”秦蓁儿急了,她怕风无痕未走远,还会回来找她麻烦,好不容易逮了个救星,怎能放他走。“不许走?”那人摸了摸鼻子有点哭笑不得。这刁蛮的丫头。
    “三更半夜,你将一个弱女子抛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可是男人所为?”
    “那,那姑娘想如何?”那人无奈道。
    “带我一起走!”
    “我明白了,姑娘可是怕那位仁兄再来纠缠,要我护送一段路程?”那人笑道。
    秦蓁儿被他点穿,于是一翻眼道:“知道就行啦!”
    “哪有你这样求人办事的?”
    “这本该是你想到的,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这也不懂啊!”
    “好好好,说到底,还是我错了。唉,谁让我要做这个好人来着,我就把你这尊佛送到西吧!”这真是东郭先生救狼的现实体验啊,竟碰上这样蛮横的丫头。
    那人于是牵出了马,到了秦蓁儿跟前,道:“请姑娘上马!”
    秦蓁儿也不客气,翻身上了马,那人叹着气牵起了马匹开始做起了马夫。
    两人很快出了城,秦蓁儿忍不住问道:“哎,侠士,你高姓大名啊?做好事总得留个名吧!”
    那人摇首道:“留名何用,难不成你想做个长生牌位供着我啊!”
    秦蓁儿鼻中哼了一声,道:“不愿意说就算,我也不稀罕,而且受损失的也是你!”
    “得啦,我的大小姐,你不骂我我就烧高香啦,我可受不住你的报答!”
    “嗨,你这人,我是说真的。受人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以为我说着玩的啊!”秦蓁儿有些生气道。
    “哦,这么说我又错啦!”
    “自然是你错啦,报个名字又怎么啦,你又不是朝廷要犯!”
    “好,好,我投降,我说还不行吗?真是怕了你了,好像是你救了我一样!”
    “那快说啊!”
    “我说,我说,在下复姓慕容,单名一个秋字!”
    “慕容秋,慕容秋,好女气的名字,慕容秋,慕……,什么?”秦蓁儿差点从马上摔下来,大叫道,“你就是姑苏慕容家的长公子慕容秋!”
    “咳,咳”,那人答道,,“好像是的!”
    这个看起来好脾气的受气包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慕容秋,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秦蓁儿不禁叹了口气道:“你居然会是大名鼎鼎的慕容公子!不过,这一段日子我能结识陆二公子陆子璈,天鹰堡高手冷无伤,再遇上一个慕容公子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后面几句明显是嘀咕给自己听的,可说者无意听者却有意了。慕容秋闻听此言,立即回首问道:“你认识陆子璈?”
    秦蓁儿自知漏嘴,忙解释道:“我哪有认识,我只是对他有一面之缘罢了。陆二公子是什么人,岂是我这个无名女子所能结识的!”
    慕容秋却笑道:“这么说,你认识我慕容秋岂不是天大的运气了!”
    “是啊,真是天大的运气了!”秦蓁儿心不在焉地答道,心中的思绪开始飘远了,陆子璈三字已开始牵引着她的情绪。忽然她冷不丁问道:“你现在可是去陆家?”
    慕容秋一下子站住了脚步,双目熠熠看向秦蓁儿道:“你怎知我是去陆家?”
    “陆二公子受了重伤,身为姻亲的慕容家怎能不去探望!”
    “你知道的好像不少啊!”慕容秋开始重新审视起她了。
    “这事不是秘密,我这阶段一直在江湖上跑,岂会不知?”
    “好理由!”慕容秋淡淡地道着,忽然话锋一转道,“姑娘芳名?”
    “嗯!”秦蓁儿正想着她的心事,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你问了我的名姓,现在我也想知道你叫什么?”慕容秋索性停下来,回转身问道。
    “哦,我啊,我叫秦蓁儿!”秦蓁儿漫不经心地道。
    “秦蓁儿?”名字在慕容秋的脑中过滤了一遍,并未找到与之匹配的江湖上有点名气的女子身上,眼光重又落到秦蓁儿身上又再次打量她,发现她低着头沉吟着,仿佛正想着心事,全没了方才伶牙利齿,斗嘴的精神。
    “你在想什么?”他突然提高声音问了一句。
    “啊!”秦蓁儿一惊,茫然地抬起头。
    “你好像在想心事?”慕容秋双目灼灼盯着她道。
    “我?”秦蓁儿一怔,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见星云密布,弯月如钩,便笑道:“我在想今晚上繁星如织,明天定然是个好天气!”
    “嗤!”慕容秋不由得笑了。知她不会相告,于是也就不再说什么转身又牵着马走路。
    “你可是有个妹妹?”冷不丁,秦蓁儿又问了一句。
    “是啊!”
    “她长得很漂亮吗?”马背上的秦蓁儿又丢来了一句话,语调幽幽的。
    慕容秋笑了,每提到他的妹妹,他的心便会愉悦起来,因为那是一个多么温柔美丽善解人意的可人女孩。于是他狠狠地给了秦蓁儿一个明确肯定的赞扬和骄傲的答复,“她是这世上最温柔最美丽最娴淑的女孩子!”
    秦蓁儿的心猛地一凉,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半晌才长叹道:“名家之女怎会是个凡女,我也多此一问了?”
    “姑娘这话中怎有丝丝的酸味啊!”慕容秋半开玩笑半真地接口道。
    秦蓁儿脸一红,不免尴尬,反唇相讥道:“什么酸味,我才不像你,一点也不谦虚,赞扬起自己的妹妹来也不讲究点客套。”
    慕容秋笑道:“你如此说话,我倒有些难以为情了。不过,我这人向来爱实打实说,等你以后见了我家妹子你便觉得我此话不虚了!”
    “得了,我不想听了,我问你,你妹妹将来是不是一定要嫁给陆二公子?”秦蓁儿听他言,心内烦躁,措辞便又不敬起来。
    “陆家与慕容家世代联姻,我只有这个妹妹,陆家长子又亡,将来要嫁的自然是陆二公子!”
    “不是还有陆三公子吗?”
    “这个是有长幼之序的。哎,我怎么听这酸味越来越浓啦!”
    “陆二公子是姑苏女子心中的夫婿,我自然也不例外,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秦蓁儿急忙辩解道。
    “这又是一个好理由!”慕容秋喃喃道了一句。
    赌鬼三光
    两人来至一分叉口,慕容秋停住了脚步。
    马上的秦蓁儿正失魂落魄,突觉马止步不前了,不禁问道:“怎么不走了?”
    “大小姐,天都快亮了,你要我护送你到几时啊?再说这有两条路,我要走左边一条去陆家,我怎么知道你要去哪啊?”慕容秋苦笑着道。
    “天要亮了吗?”秦蓁儿抬头朝东方看了看,果然见东方有些发白的迹象。
    “你是不是该下马了?”慕容秋道。
    “哪有你这样赶人走的啊!”秦蓁儿嘟嘟囔囔着不情愿地下马。
    “怎么还想赖着我啊,也罢,我带你去陆家,让你见识一下全姑苏女孩都想嫁的如意郎君如何?”慕容秋似笑非笑地看着秦蓁儿道。
    “什,什么?”秦蓁儿一惊,急急下了马,边下边还道,“我不去,不去!”
    慕容秋好奇地道:“为什么?你不是也崇拜陆二公子吗?有机会见他,为何不要?”
    秦蓁儿一阵尴尬,不由得怒道:“我说不去就不去,你管我啊!”说完,大踏步朝右边那条路而去。
    “哎,丫头,你就这样走了吗?”慕容秋气恼道。
    “不走又干嘛,不是你要撵人的吗?”
    “那你至少说声谢谢再走啊!”
    “那谢谢啦!”秦蓁儿没好气地答了一句,头也不回地走了。
    “死丫头,没心没肺,脾气又臭,哪个男人吃得消你!”慕容秋真有些郁闷怎么碰上这个臭丫头,不过转而又笑道,“不过有时候还真挺有意思的!”他笑着骑上马,快马鞭尘而去。
    天很快地亮了起来。
    秦蓁儿大踏步走在大道上,脚下的步子快而有力,心里面也烦躁异常。
    她也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在生什么气,其实本想好好谢谢慕容秋,可一听他提到陆二公子她就有莫名的烦躁,自己这是怎么了?
    秦蓁儿一边烦躁着,一边思绪着,一边大步走着,完全忘了周围的一切。
    突然间,一阵急如雨的马蹄声如滚雷一样压过她的耳边,把她一下子拉回了现实,急忙回身一看,这一看吓得她是魂飞魄散。
    一匹脱缰的野马竟然如咆哮的海浪般直扑过来,转瞬间就到了眼前,猛地朝她身上撞来。
    急中生智,秦蓁儿就地一个十八滚,马在离她衣袂半寸处,踏蹄绝尘而去。
    侥幸逃生的秦蓁儿心中怒火万丈,什么人在官道上骑马如此横冲直撞,要不是自己跑得快,撞上了不死也重伤啊。
    抬头就见一匹高大的枣红马已离自己几十丈开外了,马上坐着一光头大汉,竟好像对刚险些撞人的事当作根本没发生,头也未回一下。
    怒火中的秦蓁儿随手捡起块石头,狠狠地朝那匹马砸去,这一砸用了她十二分气力,石头如流矢般不偏不倚地击中了那匹马,确切的是马屁股。
    啪一声大响,那马负痛惊吓,猛然前蹄腾空,一声长嘶,紧接着奋然一跃,那大汉猝不及防,未曾拉紧马缰绳,马这一跃,竟将他扑通一声摔了下来。
    “哈……”,秦蓁儿解气地大笑起来,将方才的不痛快全部一扫而光。
    当灰头土脸的光头凶神恶煞的站在她面前时,秦蓁儿笑不出来了。因为这家伙长得实在太凶恶了,人高马大,身材魁梧自不用说,特别是他满脸横肉,左颊一条从眼角一直拉到下巴的巨型伤疤就让人看着胆战心惊。
    此时他脸色铁青,目露凶光,那神情仿佛要将秦蓁儿一口吞下。
    “咳……,光,光头,是你先不对,差,差点儿撞伤人,所以我,我,呵呵,才砸了那块石头的,谁知就这么巧……”,秦蓁儿开始心虚起来,底气有点不足。
    “小妮子”,那光头大汉凶狠狠地开了口,“你胆子倒不小,敢砸老子的马,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呵,呵呵,不,不知道!”秦蓁儿摇着头,脚步开始后退,眼睛开始往后瞟,打算开溜,好汉不吃眼前亏,她这是知道的。
    “老子就是恶赌鬼马三光,杀光,抢光,赌光,怎么样,害怕了吧!”
    “三光,杀光,抢光,赌光?”扑哧一声,秦蓁儿乐了,瞧着他油光锃亮的大光头,忍不住道:“你不应该叫三光,应该叫四光才对。”
    光头一愣,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格……”,秦蓁儿乐得前俯后仰道:“因为,因为你还有一个光,大光头,哈哈……”。
    说实话,秦蓁儿初出江湖的雏儿有点初生牛犊不怕虎,她要是听过这马三光的凶残,她是绝不敢如此开玩笑的。
    马三光勃然大怒,“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妮子,你找死啊你!”说着话同时右手霍然一阵劲风,快如闪电地向秦蓁儿肩头抓来。
    秦蓁儿突觉肩头一痛,这才发觉光头已向她动了手,来不及她细想,马三光一用力已将她的右手扭到了背后,迫使秦蓁儿整个身子倾了下去。
    “啊!”秦蓁儿疼得倒吸了口冷气,脸色大变道:“光头,你,你怎么偷袭一个女孩子,不要脸!”
    马三光哈哈一笑道:“先发制人,这是老子的一贯作风,老子可不管你是小孩还是女人。现在你成了老子的盘中餐,哼哼,你不服也不行!”
    “无耻,不要脸!”秦蓁儿跺脚直骂。
    “嗯!”马三光一沉脸,同时手中一用力,啊,秦蓁儿痛入心脾,眼泪掉了下来。
    “小妮子,你最好乖乖听老子的话,这样才少吃点苦头!”马三光警告道。
    “你,你想干吗?”这是秦蓁儿现在最担心的事情,她这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危险的处境。
    “放心,老子对什么都感兴趣就是对女人不感兴趣,老子绝不会动你一根手指!”
    “那你还不放了我!”
    “放你?哈……,天下有这样便宜的事?你害老子摔跟斗,这笔账不跟你算,传出去,江湖人岂不笑话老子!”
    “那,那你想怎么样?”既无邪念,又不放人,究竟想干什么?
    “跟你说实话吧,老子要去杭州西湖参加赌会本就缺少赌资,见你这小妮子长得倒不错,打算把你作个赌资,哈……,反正,赌桌上少不了好色之徒,或者卖与他们赚个几百两花花也是不错的,哈……”。
    什么?竟然是这种无耻的想法,秦蓁儿只觉脑中嗡一下,心一下子沉入了冰潭。
    “你杀了我吧!”秦蓁儿嘶声喊道,这恶鬼简直没人性。
    “我马三光从不( 名剑美人殇  ./196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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