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剑美人殇》第 9 部分阅读

    然抽了一鞭子,面如死灰,嘴角开始不停地抽搐。
    “当年大哥也是为了一个女子不愿接受慕容家的亲事竟带着那女子私奔,却不料被父亲捉回废了武功囚禁在幽室里,一囚就是一年那!365个日日夜夜竟将他这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折磨成如垂暮的老者。当我偷偷将他放出的时候发现他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年……”陆三公子悲戚之语,伤人心肝。
    “别说了,别说了!”陆子璈哽咽着拼命打断他的话。
    “不,我要说,我今天一定要把我这样做的目的告诉你!”陆三公子身子因为激动而战栗着,却分外地固执地道,“三个月后传来了大哥被仇家所杀的死讯,我将自己关在房中流了整整一天的泪,悲叹大哥更悲叹陆家子弟的悲惨宿命,二哥……”,他满脸是泪一把抓住陆子璈的手,手心发颤,湿湿的全是冷汗,“情爱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大哥因它而去了,二哥,你可不能步他后尘啊!我们兄弟自小感情深厚,你若有个好歹,留我一人在世上孤零零地活着,我……”他哽咽着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但见陆子璈抖颤着唇似要开口,急急又道,“答应我,二哥,趁这段情感还未发展到生死之恋,你就,你就放弃了秦姑娘,收回自己的情愫吧,否则你们将越陷越深,最终深深伤害了彼此啊!秦姑娘是个值得爱的好姑娘,但是二哥,你若是真爱她,就请你放了她吧,不要让她承受初尝爱情便是苦果的滋味!二哥,我求你了,你答应我!”
    陆子璈目痴心呆,形同枯槁,脑中一片空白,魂不再附身。这几天他眼里心里看到的想到的只有一样,那就是秦蓁儿,秦蓁儿!跟她在一起他所感受的快乐与幸福是他这辈子从未感受到的,甚至有时候他觉着自己要化羽成仙了。他也曾某一霎那想起自己的宿命,但他固执地拒绝去想,他知道自己在逃避,但逃避能换来暂时的爱的幸福,他愿意饮鸩止渴。可是,今晚三弟的一番话毫不留情地将他推到了他宿命的面前,使他不得不面对他最不愿意最痛苦的事实。挣扎那是徒劳的,大哥就是活生生血淋淋的一个例子。三弟说的对,蓁儿是个好姑娘,我怎忍心去伤害她。罢了,罢了,命运我向你屈服便是。可我的爱情,我刚刚开始就将殒灭的爱情,我又拿什么去拯救你呢?
    陆子璈合上了双眼泪水潸然而下,这一瞬间他觉着所有的世界已弃他而去了,他清晰地听到有一种沉闷的啪的声响,他知道那是他的心碎掉了。
    行侠仗义
    秦蓁儿走在夜市繁荣的大街上,穿梭于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小摊小贩的叫卖声中,忽然觉得这些热闹与自己格格不入,仿佛自己已置身这个世界之外。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感开始萦绕在她的心头挥之不去。她感到莫名的恐慌起来,于是很想去喝点儿酒。
    单身女子喝酒总是吃客的焦点,但
    秦蓁儿见怪不怪,依然我行素,喝酒吃菜,兼望望楼下街景。巧的很与酒楼劈对面相对的正好是姑苏城有名的一家青楼,名唤百花楼。而此时辰光正是青楼最热闹的时候,不说那门口站着的姑娘们娇声装媚地拉客,单是楼内灯火辉煌,人影憧憧,欢歌笑语,淫歌荡曲的热闹景象已窥见一斑了。
    秦蓁儿不由得想起自己在倚香楼的那一场大闹使得老鸨哭爹喊妈的情景,不禁会心微笑起来。
    正在这时,百花楼内突然爆发一阵剧烈的争吵和打斗声,紧接着见二楼冲出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就见她已边哭嚎着边冲向楼台,在一阵尖叫声中纵身跳了下去。
    秦蓁儿看的真切,暗叫不好,本能的如离弦的箭矢一般窜出窗外,在半空中陡然翻了个身,张开双臂正好一把抱住那跳楼的女子,两人平安落地。
    “好啊!”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叫好和鼓掌声,霎时间一下子围拢来,将秦蓁儿和那女子圈在中央。
    那女子醒过神来,却非但不感激秦蓁儿,反而连哭带怪地道:“为什么要救我,让我死了好,反正我也活不了了,呜……”
    见那女子蓬头垢面,身上衣衫褴褛,伤痕累累,但却仍不失美艳。秦蓁儿不禁爱怜起来,道:“姑娘,你年纪轻轻长得又这么好看,为什么要轻生阿!”
    “呜……”,那女子却只是哭泣也不回答。哭声凄惨绝望令人心酸。
    “姑娘,你遇到了什么事,可不可以告诉我,我或许可以帮你!”秦蓁儿好脾气地继续问道。
    听到秦蓁儿的问话,那女子哭得更厉害了,边哭边道:“你帮不了我,帮不了我的,还是让我死了好!”推开人群又要寻死。
    秦蓁儿慌忙拉住她。
    “她是百花楼新买来的,听说老鸨买她时花的银子可不少,谁知她就是死活不肯接客,老鸨自然放她不过啊,朝三晚九地打她,她定是受不了才寻死的!”人群中有知情者忍不住道出了缘由。
    秦蓁儿一听大怒,她一向对妓院的老鸨恨之入骨,现在一听这逼良为娼的事那还了得。
    正待拨开众人要去找那老鸨理论,却不料正在此时突然有一尖高的女声,大声地说着话,“那挨千刀的小贱人在哪里,放着锦衣玉食如凤凰般捧着的好日子不过,居然要寻死觅活的!你死了倒不要紧,贱命一条,可惜了我300两银子是大呀!哎呀,小贱人在哪里,你们让开,让开,待我把这小贱人揪回去非打得她皮开肉绽制服贴她不可,小贱人……啊……”
    人群有些骚动起来,竟不约而同地往两边分开一条路来。那老鸨一路痛骂着刚至人圈内却劈面对上了秦蓁儿。
    见秦蓁儿双手叉腰,一副随时冲上来揍人的凶神恶煞的模样,不由得怔住了,不悦地问道:“你是谁,要干什么?”
    “老虔婆,你可我听好了,我让你马上放了这位姑娘,否则的话,我要你好看!”秦蓁儿狠狠地盯着她,一字一顿威胁道。
    “哦!”那老婆子还是头次听到有人如此威胁她,要知道她可是这姑苏地界上吃得开的人物。院子里养了一帮子五大三粗的龟奴不说,这姑苏城里的大小官员富商乡绅,她哪一个不认识,哪一个没交情,谁敢惹到她,她不出三天就管叫他生死不得。现在居然有一个小丫头这样威胁她,她竟不怒反笑,抖着满身的横肉,皮笑肉不笑地乜了秦蓁儿一眼道:“小姑娘,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自然!”
    “呵呵,好大的口气,哪里来的野丫头,敢来对老娘指手画脚,也不打听打听老娘是什么人!识相的滚远点,老娘我就不跟你计较!”
    “呵!老虔婆,癞蛤蟆打呵欠你好大的口气。听着,本姑娘可不管你是两条腿的人也好,三条腿的蛤蟆也好,总之一句话,放还是不放!”秦蓁儿可不示弱。
    老鸨气晕了,二话不说,捋起袖子,就上前来准备推开秦蓁儿拖回那女子。
    秦蓁儿轻轻一闪,避开她这一推,同时右手猛然推出,朝老鸨身上直招呼来。
    那老鸨那养尊处优的肥胖身子哪禁得起秦蓁儿的用力一推,噔噔噔后退十来步,“啪嚓”一声,摔了个四仰八叉,人群中立即爆发出一阵哄笑。
    “唉呦,反天啦,竟敢打起我来,来人那,来人那!”老鸨吃了亏气炸了肺,尖声唤着她蓄养的龟奴。
    “姑娘快走吧,她那些打手可不是吃素的!”有些好心人小声地劝着秦蓁儿。
    秦蓁儿笑了笑,还不理会。来至那女子面前,从怀中掏出几块碎银子塞到她手中,道;“姑娘,快些走吧,这里有我,快些逃生去吧!”
    “谁敢放她走,老子让他横尸当场!”一声爆喝,青楼里冲出七八个彪形大汉,个个手里操着家伙,气势汹汹而来。
    呵,来得好快呀!秦蓁儿瞄了一下大概人数,暗忖:人多势众,我恐怕吃亏,先下手为强。
    于是她一个箭步冲上去,大喝一声:“本姑娘先让你脑袋上开个花!”用足气力,出拳如风,一拳砸向那说话怪横的大汉面门。
    那大汉猝不及防,并且也未料到是一个小姑娘在闹事,根本来不及躲避,只听砰一声,那大汉一声哀号,急急捂住面门,手指缝中鲜血直淌。
    秦蓁儿一招得手,紧跟着快如闪电又一拳砸在了还在发呆的家伙小腹上。立即那家伙便痛翻在地。其他几个大汉这才醒悟过来,大叫着操着棍子直往秦蓁儿身上招呼。
    秦蓁儿对付这些小喽罗那真是小菜一碟。但见她腾挪闪跳,指东打西,一顿饭的工夫,那些刚才还气势汹汹怕人样的大汉全翻滚在地,哀号不止。
    平时受够了他们气的老百姓见此情景,直冲秦蓁儿挑大拇指,大声叫着好,拍手称着快。那痛快的叫好声拍手声恭维声充斥着秦蓁儿的头脑,使她血脉偾张起来。
    老百姓的叫好称快可见这老鸨平日里是如何欺压他们的,今天一不做二不休,索性砸了这妓院,放出受苦姐妹,替大家出口恶气。
    打定主意,她抬腿就往百花楼冲。老鸨是何等的见毛辨色之人,一见她这架势立即杀猪般叫了起来,“快拦住她,快拦住她!”同时自己慌忙跟进去想去拖住秦蓁儿,哪里拖得住。
    秦蓁儿气势汹汹地一冲进百花楼,立即掀桌子,砸东西,踢凳子,拆墙壁,赶客人,一时间这百花楼内鸡飞狗跳,猫叫人爬啊!
    老鸨拦也拦不住,拖也拖不了,见楼内大厅砸得面目全非,心疼地直打颤,禁不住手拍屁股大哭大嚷,一副直想上吊的样。平日里那些受她欺压的百姓更是将百花楼围个水泄不通,大家地解恨地看着这老虔婆的笑话,更有甚者也偷偷趁乱帮着秦蓁儿砸起东西来。
    楼下东西砸完,秦蓁儿还不解气,咚咚咚地上了楼。百花楼一共有三层,每一层是一个档次,自然是越往上越华丽,精致。二楼三楼都是一个个精致的屋子,每个屋子都住着一个姑娘,房门都挂着这个姑娘以花为名的名字。
    秦蓁儿什么也不管,从东面开始,凡是关紧大门的屋子,一律踹开。被踹开的屋子一律传来的女人男人的尖叫声和咒骂声充斥她的耳膜,使她只觉分外的刺激痛快。
    踹完二楼跑三楼,三楼较二楼更为精致华丽,这里来的都是达官贵人,王孙公子,富商乡绅。
    三楼早已听到二楼的闹腾声了,很多客人和妓女都纷纷出来观看何事,突见秦蓁儿凶神恶煞般冲了上来,女人们都吓得尖叫出声,男人们有上前去拦秦蓁儿的,都被她一拳一个个给打了出去。
    秦蓁儿所向披靡地又一路由东踹到西的最好一间正待下脚时,突听里面有一个魅惑的男人声音轻柔地道:“门虚掩着,不用踹啦,轻轻一推你就可以进来了!”
    再见恶魔
    里面的人知道她在踹门,居然不出来还虚门以待。秦蓁儿大奇,听声音有点熟,却一时想不起,“你是谁?她忍不住问道。
    “你进来了不就知道了?”男人带着令人酥麻的笑声回答道。
    还跟我故弄玄虚,以为我不敢进吗?秦蓁儿哼了一声,起手一推,门应声而开,果然是虚掩着。秦蓁儿大刺刺地踏进屋子,发现屋力就一个男人长身玉立背对着她正在书桌前挥毫泼墨。屋内焚着安神香,淡淡雅雅,袅袅清香,使得秦蓁儿狂躁的心平静了些许。
    “你是谁?”见背影似曾相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秦蓁儿再次问道。
    男人轻轻一笑,然后搁笔,优雅地转身,双目如秋水般透向了秦蓁儿,低柔地道:“好妹子,怎么你连哥哥我都认不得了吗?”
    魔鬼般的笑容,魔鬼般的眼神,魔鬼般的话语,赫然竟是风无痕。
    秦蓁儿面色骤变,啊然失声,魂一下子飞上了天,二话不说,撒腿便跑。谁知人影一衫,风无痕已然堵在她的面前,并把门砰然关上。
    门合上时砰然之声震颤了秦蓁儿的心,未料到,未料到会在这里碰上了这个大色狼,早知会遇到他,打死她也不会跑百花楼来。秦蓁儿心砰砰跳着,面色惨白,脚底下意识地后退后退,砰然撞上了书桌,一回头,却见书桌上竟是墨迹尚未干的人物画。仔细一看这画中人竟然是自己刚才那副凶神恶煞的尊容,栩栩如生,呼之欲出。
    秦蓁儿真是哭笑不得,原来这家伙早就知道我在此大闹,居然在此手描丹青守株待兔。秦蓁儿使劲一敲脑袋。暗骂自己纯粹是一个昏了头的大傻瓜,救了人就跑啦,干吗还要砸什么妓院嘛,这下好了,自己羊入虎口,跑也跑不掉了。
    看着画上的自己,越看越气,猛然伸出手要去抓破它,然而一只手指修长的手快如闪电地抓住了她的腕子,于是耳边传来了风无痕的笑语,“别撕,别撕呀,这张美人抓狂图我留着日后还要欣赏呢!”
    秦蓁儿气极拼命想抽回手,却哪里抽得回。
    风无痕笑吟吟得看着她道:“好妹子,我们当真是有缘那,居然又见面了。好妹子,你是不是闹妓院有瘾啊,怎么每次见到你都是在这种地方撒泼大闹呢!”
    “干你何事!”秦蓁儿还在使命抽手,但仍不失时机地顶了他一句。
    风无痕轻笑道:“一个女孩子跑到妓院里大闹,且从二楼踹人房门一直到三楼,这是亘古未有之事,你让我着实开了眼!”
    秦蓁儿哼了一声,道:“那又怎样,本姑娘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怕别人说就不是我了!”
    “呵呵,我就喜欢你这股子蛮劲!不过……”,风无痕乜了她一眼,又轻笑着道:“好妹子,你真是有勇无谋啊,你可知此间老鸨何等人物,她在这姑苏地界上可是可以呼风唤雨的,与官府来往十分密切。今天你打了她的人,坏了她的生意,她一定不会放过你,说不定已去请公差捕快来拿你了,也说不定已在门口了!”
    秦蓁儿满不在乎道:“敢作敢当我怕什么?”
    “呵,你倒是个硬骨头,被公差拿去可是要坐牢的。到时关你个三年二年的话,就有你受的了。要吃的吃的,要穿的没穿的,一年到头也洗不到一个澡,时间长了身上就都长满了虱子了。还得带枷带锁的,住在阴暗潮湿肮脏的到处都是屎尿和老鼠苍蝇蜈蚣蜘蛛蜥蜴还有蛇的牢内,同时还跟那些谋杀亲夫啊,药死公公啊,杀人剁尸做人肉包子的女犯关在一起,而且……”,风无痕不仅不慢缓缓地叙述着的确与自己和年无干系的事情。
    “就,就这样,我,我也不怕!”秦蓁儿听到这些,心里其实早在打鼓了,但嘴上却还是不屈服。
    “哦,真的不怕,吗?”
    “自,自然是真的。”
    “那好,我现在放你走,你有种不要逃走,大大咧咧地从三楼上走下去,我保证呀那些个公差捕快定然在楼下等着你呢!”风无痕一松手,一字一顿将着秦蓁儿的军。
    “走就走,我要逃就是小狗!”秦蓁儿一边说着一边暗忖:谁不逃谁就是小狗!
    她大大咧咧地往门外走,想脱离了风无痕的视线然后逃走。就在门还未打开时,陡然听见门外一阵嘈杂声和很多人咚咚地上楼声,紧接着砰一声门一下子被撞开,涌进来一大批人。那为首的赫然是四五个手拿铁链的公差,后面则跟着老鸨和十来个打手。
    秦蓁儿大惊,未料到真来了,而且来得如此快,正想着如何应付时,老鸨尖声大叫,一指秦蓁儿,“就是她,就是这个野丫头!”
    公差们一点头,呼啦一下子将秦团团围住,为首的大喝道:“小姑娘,可是你打了刘妈妈砸了百花楼!”
    秦蓁儿暗中摸到了身上的匕首,事情到了这份了,我也豁出去了,打倒公差后就跳窗逃走,可这岂不被风无痕笑话。咳,保命要紧,我可不做傻子,去坐那可怕的牢狱。
    打定主意,秦蓁儿傲然道:“就是本姑娘,你待怎样?”
    “好狂妄的丫头,我们要抓捕你归案!”言毕,为首的甩开铁链就往秦蓁儿脖子里套。秦蓁儿急忙一个闪身,反手抓住铁链,用力一扯,同时抬脚踹了出去,那公差平时吆五喝六。只知道欺负百姓,碰到会点武功的秦蓁儿哪是她的对手,顿时哎呀有一声,铁链松手,人被踹倒,抱腹哀鸣。
    “好嘛,殴打公差拒捕,罪加一等!”背后风无痕的促狭之声又传了过来。
    秦蓁儿没时间理他,见其他公差吓愣的当口,猛然转身,飞快朝窗口奔去。哪知咚地一声狠狠撞上了一人的胸膛,抬头一看,竟对上了风无痕含笑的眸子。
    “你难道真要公差把我抓住坐牢吗?”秦蓁儿怒极,大叫道。
    “好妹子,我怎么舍得你去坐牢呢,只要你开口,我立即就救你走!”风无痕柔声道。
    妈的,挡了我的逃生之路,居然还有脸来说要救我!秦蓁儿咬牙道:“我自己能救自己,区区几个外强中干的公差,我还是对付得了的!”
    “呵呵,好妹子,你也许不知道,你殴打公差拒捕已经触犯了王法,就算你现在逃走,但以后呀,你的画形图就张满了大街小巷,成了朝廷要犯,你每到哪哪就要抓你,你难道不怕吗?”
    “你,你危言耸听!”秦蓁儿颤声道。
    “怎么不信呀,那你试试!”
    “我……!”秦蓁儿气急,咬着嘴唇直跺脚。就在这时,哗啦一声,一条铁链已然套在她的脖中,原来她一时大意被一个公差偷袭了。
    “啊!”秦蓁儿大惊失色,那公差一见得手心中大喜,猛然用力一拖,秦蓁儿不防备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这下她火大了,猛然用力一攫铁链,那公差吃不住,急忙松手,铁链就到了秦蓁儿的手中。
    从脖子里取下铁链,秦蓁儿双手一执,厉声喝道:“谁敢再上来,就也请他尝尝这铁链的滋味!”
    公差们面面相觑,晓得不是秦蓁儿的对手,四人一合计,最后三人留下,一人飞奔出去。
    “姑苏有个有名的追风捕快,名唤刘堂,他追捕人来可是历来不失手的。那公差想必是去请他了!”窗边的风无痕不紧不慢道。
    秦蓁儿心中焦急,事情越弄越大了。这刘堂她是知道的,为人辛辣冷酷,武功又高,自己定然不是对手,要落入他手还有什么好日子过,可眼前自己逃又逃不掉,可怎么办?
    金蝉脱壳
    “好汉不吃眼前亏,妹子,你不是蠢人,只要你开口,我就救你!”风无痕不失适宜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我,我死也不要你救!”秦蓁儿大声叫道,同时手中铁链猛然挥出击向一公差,她准备在刘棠未到之前击倒公差逃走。
    哗啦一声,一只手抓住了挥出的铁链,风无痕正色道:“这铁链打在人脑袋上是要死人的!”
    “我,我不管,我不想坐牢!”情急之下,秦蓁儿讲出了大实话。
    风无痕嗤的一声笑了,道:“你终于说实话了,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开口,我就救你!”
    “我,我不会求你的!”秦蓁儿大呼。
    “好,那我看你刘堂来了怎么应付!”
    “大不了,大不了,我,我……!”她想说去坐牢好了却怎么也说不出,她实在不想去坐牢,可又不愿开口求风无痕,求他也没个好,这是她很清楚的事,可要想冲出去看人影憧憧又有风无痕挡驾,很难逃出。
    急得鼻尖俱是细汗的秦蓁儿,真想变成一阵风立即消失掉,于是两下就这样僵持着。
    这时,突然门口一阵骚动,有人叫道:“来了,来了,刘大捕头来了!”
    果然须臾间,从自动分开的人群里走进来一个男人。这个男人身材修长,五官端正,看似平平,然而从他眉宇间时不时散发出来的辛辣酷厉之色,令人望而生威。
    秦蓁儿心里直发憷,她不怕死,但却怕坐牢。
    刘堂立定身躯,凌厉的眸光,将室内的一切扫视一遍,然后盯着秦蓁儿开口道:“姑娘大砸百花楼,打伤刘妈妈,殴打公差拒捕可有此事!”
    “不错,正是我!”秦蓁儿尽管心里发毛,但倔强傲然的个性使得她依然大声答道。
    “嗯!”刘棠点点头,似乎颇为欣赏,道:“既如此,麻烦姑娘就跟我走一趟吧!”
    “你,你难道不问问我为什么砸百花楼吗?”
    “这个我不想知道,我只是知道谁犯法就可以了!”
    “逼良为娼不是犯法吗?”秦蓁儿气道。
    “是吗?可据我所知,这女子的父母是子自愿卖入青楼的,还够得上这个罪名吗?”
    秦蓁儿气疯了,现在倒成自己无礼了。“我,我不跟你走,你有本事上前拿我!”气极的秦蓁儿开始耍泼。
    刘棠一皱眉,道:“小姑娘,你是聪明人,还是乖乖地跟我走吧,我不愿与你兵刃相交。”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刘棠根本不想与她动手。
    “我不跟你走!”秦蓁儿大声叫道:“你善恶不分,算什么捕头,我不想去坐牢!”
    刘棠冷冷接口道:“既有种闹事就有种承担,怕事就不要干,姑娘,你不要考验我的耐心!”
    “我,我……”,刘棠一句话一下子击中秦蓁儿的要害,她是最讨厌人鄙视她说她怕事,胆怯,没种,立时一阵语塞之后,秦蓁儿猛然下了个决定,今天这牢是坐定的,赖也赖不掉,索性大方一点跟他去好了,到时在托人去告诉爹爹,让他来救我。
    当下,将手中的铁链往地上一丢,道:“刘捕头,你说的对,人应该敢作敢当,我跟你去就是了,不过,麻烦你警告一下那老虔婆,她如果日后再打那个女子,我出来后还会找她!”
    刘棠颇为意外,再次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脸色缓和了不少,点头道:“姑娘的话我会传到的,现在请你跟我走吧!”
    秦蓁儿叹了口气,正要抬脚,突然一双手扣住了她的肩膀,同时只听风无痕道:“且慢!”
    两人齐齐回头,刘棠见风无痕一副贵公子哥模样,颇不以为然,道:“公子有何见教!”
    “这个丫头你不能带走!”
    刘棠冷冷道:“为什么!”
    风无痕笑笑道:“因为我要把她带走!”
    “你可知她犯了王法我是要带她回去伏法!”
    “自然知道!”
    “既然知道,难道公子要妨碍我执行公务吗?”
    “不敢,只是这个丫头是我妹子,做哥哥的自然要帮她!”
    “谁是你妹子,我不要你救我!”秦蓁儿大声反驳道。
    “哦,如此说来,公子好像要管定此事了!”
    “正是!”
    “那你凭什么能拦住我!”
    “凭我手中这块腰牌!”风无痕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金质腰牌往刘棠面前一挡。
    刘棠面色一变,突口道:“原来是……”,风无痕立即示意阻止他,笑道:“我愿意赔偿这儿的一切损失,求刘大捕头能放了我家妹子,改天我会带着她去李知府府上致歉的!”
    “既然是公子的妹子,在下岂有不放之理,只是在下回去如何向知府大人交代呢!”刘棠道。
    “这个无妨,待我写封书信与他!”风无痕说着走向书桌飞快的写了一封信,然后递与刘棠。
    刘棠接过,二话不说,拱拱手,带着公差离去,不明所以的老鸨高叫着追了下去,看客于是也纷纷散去了。
    风无痕目送他离去,一回身正待与秦蓁儿说话,却发现秦蓁儿竟踪迹全无了。
    风无痕大吃一惊,秦蓁儿居然在他眼皮底下溜走,自己竟一点也不知。
    见窗户打开,犹在风中摇曳,定然是跳窗逃走的,当下不及思考,亦从窗口飘然而下。
    屋中所有的人全部离去,空空的房中悄无声息。突然细细索索床底下一阵响,不一会儿,居然从床底下爬出一个人来,灰头土脸,赫然竟是秦蓁儿。
    间风无痕被他骗走,秦蓁儿忍不住嘻嘻笑出声来,往床上一倒,自言自语道:“真是个大蠢蛋,耍点小把戏就把他骗走了,嘻嘻!”
    “你说谁是大蠢蛋呀,是说我吗?”蓦地,突然有人轻笑一声陡然问道。
    听到这个声音,秦蓁儿如见鬼般直跳了起来,于是就看见窗台上有人飘然而坐,不是风无痕是谁!
    秦蓁儿眼珠快掉出来了,指着风无痕,“你,你……”,半天说不出话来。
    “好妹子,你一招金蝉脱壳之计可真不错,我这将计就计,你看怎样阿!”风无痕挤眼嘲弄道。
    秦蓁儿一下子蔫了,可怜兮兮道:“你想怎么样嘛?”
    自投罗网
    见她这小可怜样,完全没有了方才的张牙舞爪,气势汹汹,风无痕不禁心中一动,咬了一下嘴唇,溢出一个柔媚的笑声,道:“我只想带你出去喝酒!”
    “喝酒!”秦蓁儿立即跳了起来,那天在船上受他轻薄的事情立即涌了上来,羞红了脸大怒道,“我不去,你又想占我便宜!”
    “那我带你去看戏怎么样?”
    “不去!”秦蓁儿斩钉截铁道,尽管她心里真的很喜欢戏。
    “那你说作什么?难道就这样与我默然相对吗,嘿嘿,那我保不定要干坏事的!”风涎脸道。
    “你想得美,我根本就不想与你呆一起,哪怕是点滴时间都不想,你快放我走!”
    “要我放你走,”风无痕轻笑道,“怎么可能,我好容易再遇见你,这是上苍赐于我的恩惠,我岂能违背上天之意!再说我救了你,你应该欠我的人情,所以不要这样拒人以千里之外!”
    “我没让你救我!哎,你到底是什么来头啊,连刘棠都听你的话,还有你那块金灿灿的是什么东西?”秦蓁儿突然想起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这个啊,是我的秘密,男人的秘密女人最好不要知道!”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你是阿猫也好阿狗也好,与我何干!我只是好奇问问罢了!”秦蓁儿撇着嘴道。
    “说的好,我一向最讨厌趋炎附势,攀龙附凤,沉迷于荣华富贵,看男人只看他身份地位和金钱的女人。秦蓁儿,我真的有点喜欢你了!”风无痕眯起眼挑逗地看着秦蓁儿。
    “呸,呸,呸,谁要你喜欢,恶心!”秦蓁儿连呸几声之后又使劲掏起了耳朵,“你这种人说喜欢真是污了我的耳朵!”
    “嗨,你这死丫头,别的女人要讨我一句喜欢,我都懒得说,你倒好,居然这样对我的一片真心!”风无痕又好气又好笑真有点郁闷了。
    “真心?哼,怕是不怀好心吧,风无痕我告诉你,现在我要走了,你若是拦住我你就是小狗!”秦蓁儿恶狠狠地道。
    “嗤”,风无痕忍不住笑出声道:“秦蓁儿,我有时怀疑你到底有多大了,男人要是真想要那个女人,畜牲都愿意做!不过,我倒真不愿做小狗,我不会拦着你,因为你会自己乖乖地回来找我的!”
    “哈”,秦蓁儿这是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忍不住笑道:“吃错药啦,我会回来找你?笑死我了。哼,听着,我现在走了决不会再回来的!”说完,高傲地一仰她那颗美丽的头颅,大刺刺地转身离去。
    老鸨一见她下楼来,立即换上一副笑脸,谄媚着点头哈腰道:“姑娘您走好,您走好,欢迎下次再来!”旁边的妓女龟奴也龇牙咧嘴地附和着笑,那笑容别提有多难看。
    秦蓁儿理也未理,径直走出了百花楼,刚到门口实在憋不住了,终于哈哈大笑出声,笑老鸨妓女的臭样,更笑风无痕有病的脑袋。
    秦蓁儿心舒气爽,扬眉吐气,昂首挺胸地走在大街上,呵呵笑一回,走一回,完全不顾路人用异样的眼神望着她。
    “馄饨,馄饨,香喷喷的鲜肉大馄饨唻,快来尝一尝阿!”一阵高声的叫卖突然吸引住秦蓁儿的脚步,这才想起她今晚折腾了半天已是饥肠辘辘了。
    “老爹,来碗馄饨!”拣了个干净的座,秦蓁儿坐了下来,须臾,卖馄饨的老头就将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端上了桌。秦蓁儿抓起筷子,唏哩呼噜狼吞虎咽就把一碗馄饨倒进了肚子,然后一抹嘴起身道:“老爹,付账!”
    “好咧,姑娘,一共是十文钱!”老头笑着说。
    秦蓁儿点头,起手往怀里一摸,顿时大惊失色,怀中空空如也,已不见了她随身携带的一个绣花锦囊。禁不住冷汗直流,那个锦囊里的钱丢了倒没什么,可是里面有一样东西对她来说却比性命还重要。那是父亲亲手雕刻的一个木雕,木雕雕的正是她三岁就仙逝的娘亲。父亲给了她以后她一直是拿命一样呵护的,可现在没了,怎不让她心惊。
    老头看出点端倪来了,笑道:“姑娘敢是出门急忘带钱了吧,没事,下次给就好了!”
    秦蓁儿呆若木鸡,冷汗涔涔,根本就没听到那老头的话。“怎么没了,怎么没了?”她反复地念叨着,拼命地想可能掉在哪里了。蓦然她想起风无痕在她临走时说的一句话,“你不会拦着你,因为你定然会乖乖地回来找我的!”想到此间,秦蓁儿大骂一声“可恨”,撒腿就往回跑。
    烛火莹然,斯人如玉。
    风无痕坐在书桌前全神贯注地把玩着一个木雕。
    木雕的质地是沉香木的,虽然是很多年了却依然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木雕做工很精致,雕刻技艺高超,雕得是一个年轻女子模样,她手抚鬓发,神情哀婉凄艳,一双充满幽怨的眸子,能拨动人心灵深处的最不经意的心弦。
    风无痕痴痴地反复看着把玩着,口中喃喃而言道:“好美的女子,好美的女子呀!”
    砰一声门被人用力推开了,随即一个少女尖锐的怒声传来,“风无痕,你这个无耻的小偷,把它还给我!”来人说着话,身子已旋风般地冲到了他身边,起手就要夺他手中的木雕。
    风无痕手迅速一缩,身子立如游鱼般滑出数尺,举目一看,就见秦蓁儿张牙舞爪气得七窍生烟的模样。于是他得意地轻笑道:“好妹子,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很长时间了呢!”
    “把它还给我!你这无赖,偷人东西,你不得好死!”秦蓁儿跺脚大骂着,同时又扑过来要抢。
    风无痕一闪身避过,秦蓁儿尖叫着又扑过来,风无痕轻轻一跳,跳上了桌子,秦蓁儿紧追不舍亦跳了上去。风无痕一个纵身又跳上了梳妆台,秦蓁儿想也没想亦跟着扑过来,风急忙跃开,然而秦蓁儿却用力过猛,梳妆台又不牢靠,只听哗啦啦一声,她连人带台子翻倒在地,摔得她是七荤八素。
    从地上爬起来,秦蓁儿出离愤怒了,尖锐地大叫一声,“还给你”,如恶虎下山般,以雷霆之势,再次扑向风无痕。
    只听砰然一声,两人竟一下子滚进靠墙的大床里。
    原来风无痕站的位置身后正好是一张紫檀木大床,秦蓁儿这一扑风无痕竟然未躲,于是两人就一同翻倒在床。
    气疯了的秦蓁儿却毫不知晓自己所处的是床,竟然嚎叫着又扑上风无痕的身拼命去抢他手中的木雕。
    风无痕低低地轻笑一声,很自然地抱住了她,一个翻身,轻轻巧巧地便将她压在了身下。
    秦蓁儿仍然未意识到危险将至,依然抓住风的手,狠狠地掰开他的手指努力地抢回了木雕。
    木雕终于抢回了,秦蓁儿也终于发现了自己危险的处境。
    风无痕象狸猫般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而不可思议的是两人面孔的距离居然不到一寸。
    面对这种情况,秦蓁儿第一个反应就是张口大叫,然而她刚张口,风无痕立即已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嘘!”他竖起食指在唇边做了个噤声动作后,随即用甜的发腻的声音道:“不要叫,乖,嗯,否则吓坏了我的心神会影响我在床上的水平发挥的!”
    奇异声响
    秦蓁儿刷一下脸色立如死灰,随即骤然惨白,眼睛一波又一波透露出她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她不敢挣扎,怕挣扎会更加剧事态的变化。
    “你怕了吗?宝贝儿,你刚才那拼命的气势哪里去了?”风无痕双眉一挑嘲讽着,然后轻俯在秦蓁儿耳边轻笑道:“你知道吗?在男人的怀抱和身子下你才有点女人味。你是一块未开凿的濮玉,一旦开凿出来我可以保证一定是光彩动人,耀人双目的,现在这开凿工作由我来做,你应该感到荣幸才是!”
    他没有去看秦蓁儿听到此话的表情,但他明显感到身下那较小玲珑的躯体逐渐变僵变硬,直挺挺的仿佛如紧绷的弦。
    他轻轻笑了,他有信心使这具躯体变柔变软甚至掐得出水来。
    于是他开始轻咬轻啜那小小的耳垂,很满意地感受身下娇躯的战栗。他更加紧了攻势,从耳垂到脖根秘密细细地吻下去,并辗转吮吸,另一只手则在秦蓁儿的敏( 名剑美人殇  ./196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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