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帝君虚情假意后he了》第二百二十七章 上钩

    但是他方才分明感受到有人动了这里的花草。
    这花草上面有他的神力,他是不会感知出错的。
    除非那个人离开了,还特意消灭了这里的痕迹。
    所以他看不出任何差别。
    但是能够随意进入阳芜山而不惊动任何人。
    恐怕,真的是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
    但是,鱼儿上钩了。
    束玉勾了勾唇角轻笑出声。
    用不了多久,想必就会有人迫不及待的跳出来指摘他,到时候,他也就知道,那背后筹谋多年之人到底是何人了?
    他真是很感兴趣。
    那人到底是谁?
    束玉轻咳了两声,喉间再次涌上了一股腥甜。
    他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此地。
    束玉到了阳芜山下,他正打算离开阳芜山回云境八荒,眼角的余光却看到了不远处站了一个人。
    那人一身白袍,衣角的金线在阳光之下闪闪发光,昭示着他地位的不一般。
    束玉眯了眯眼,神色莫变的盯着他看了一秒。
    那人见到束玉的身影,却是快步走上前来。
    他儒雅的问道:“帝君,被破坏的邪神封印已经修补了吗?”
    “天帝陛下,您怎么在这?”束玉看着他似笑非笑的问道。
    那双凤眸在他面如冠玉的脸上熠熠生辉,仿佛能够看清人心里所有的污秽浑浊。
    天帝避开了他的眼睛,看着阳芜山满是担忧的说道:“本尊听闻阳芜山的封印被破坏,害怕会出什么事,所以赶忙来这里看一看。”
    “是吗?”
    束玉垂了垂眸,语气淡淡的回了一句,似乎有几分敷衍。
    但天帝却并不介意,他看着束玉就如同天底下慈爱的长辈,看着优秀的后生一般分外欣慰。
    “本尊一听说这封印出事,就立马派了人去申山九脉请帝君,然后本尊就先赶来这里了,虽然本尊比不上帝君之神力,但若真有什么不测,也是可以抵挡一二为帝君争取时间的。”
    话里似乎挑不出什么毛病。
    束玉漫不经心的整理着他长长的袖子,对于天帝的话,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天帝也不恼,他似乎习惯的束玉这种行事方式,继续叨叨絮絮的说着话,仿佛依旧对于方才的事心有余孽
    “帝君不愧是神族,这么快就将邪神收拾的服服帖帖,将封印弥补的完完整整,本尊方才看着阳芜山漫山黑夜,着实是有几分心惊胆战。”
    束玉掀起眼皮看着天帝似是而非的开口,“这邪神的封印,整整几千年都未曾出任何事,这次却突然破碎一角,天帝陛下可有什么看法?”
    天帝一愣,没想到束玉竟然会回他。
    他拧着眉头思索了半晌才犹犹豫豫的说道:“会不会是时间过去的太久,这封印已经不堪重负难以压制邪神了?”
    “这是神族献祭神魂的封印,从来不会那么不堪一击。”
    “帝君的意思是怀疑有人故意破坏邪神封印?”天帝面色一惊,难得有几分吞吞吐吐的说道。
    束玉挑了挑眉,“这本君就不知道了。”
    “邪神是天地众生的灾难,若真如帝君所猜测那般,到底是谁如此用心险恶!”
    束玉说完那句话就不说话了,独留天帝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的愤愤不平。
    良久,天帝似乎才从自己愤怒的情绪中慢慢的抽离起来。
    他收了收情绪,十分客气的说道:“帝君才为了修补封印消耗了大量神力,本尊就不同帝君多聊了,帝君还是速速回到申山九脉休养生息吧。”
    “帝君知道的,这六界众生都离不了你,你可不能出任何事。”
    束玉颔首淡淡的应了一声,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
    天帝说完之后见束玉还面无表情地盯着阳芜山,不知在想些什么,他也不好再继续劝说。
    “天界还有许多事务未成处理,既然已经确定邪神封印无事,那本尊就先告辞离开了。”
    “天帝陛下慢走。”
    等到天帝离开之后,束玉才转身,视线在他离开的方向停留了许久。
    束玉紧紧握住雪敛剑再次吐了一口血。
    他眼前忽然一阵阵的发黑,那双漆黑如点墨的瞳孔渐渐染上了一丝丝鲜红,身体仿佛不受控制的半跪到了地上。
    雪敛剑撑住他即将倒下的身体,轻轻的嗡响,似乎是想要唤回他几分神智?
    可他瞳孔里的血色却越发的浓重了起来,慢慢的染红了他整个凤眸。
    阳芜山上黑沉如墨,束玉看到了几千年前的桑宁。
    她一个人孤独又痛苦的守着邪神,带着死生不顾的决心。
    可是,那时候的邪神将将出世,还未被封印。
    他的邪气无孔不入,即便没有心魔,无数邪气的肆虐也足以让桑宁痛苦不堪。
    她画结界为牢,将自己困于其中。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守着邪神,忍受着极端的痛苦却也分毫不退,只是将饱满的唇瓣咬得一片鲜血淋漓。
    分明,她是一个那么怕疼的人。
    分明,她最是自在张扬,无忧无虑。
    那时候却不得已扛起责任,承受看不到尽头的黑暗与痛苦。
    偶有几次,扶桑长老的意识清醒,桑宁就饱受折磨。
    邪神吸收邪气也最易攻其心防。
    他杀不了桑宁,桑宁也不愿杀他伤扶桑,他就同桑宁在那无边的永夜里耗着。
    他知道桑宁在意他所索取的这具身体,所以有几次故意让扶桑长老恢复几分意识。
    扶桑每一次恢复意识,就是对桑宁的又一次折磨。
    长期的心理折磨和肉体折磨,只会活生生毁了一个人。
    哪怕桑宁是神,这一点也并不例外。
    最后的最后,桑宁已经形容枯稿,满头青丝尽作华发。
    在邪神再一次利用扶桑的时候,扶桑长老残存的意识终于倾尽一切出口让桑宁杀了他。
    等桑宁下定决心的时候,她才发现,邪神似乎没有弱点。
    她杀不了他,即便是毁灭了扶桑的肉身,邪神的本体依旧存在。
    毕竟邪神从出世就不是以一具人的躯体而存在的,而是以一团邪气而存在的。
    无能为力之下,她只能选择以身献祭,封印邪神。
    束玉痛苦的伸手捂住脑袋,往日风华绝代的公子狼狈的跪坐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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