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离弦箭》3.现世实习

    优等班的人总会在不知不觉中变得骄傲。这句话用来形容恋次很合适。
    当班主任把一班在两天后会去现世实习斩虚和魂葬的消息在班上宣布后，恋次和很多同学都明显的有些浮躁。
    而叶云则完全没有被这个消息影响，不同于班上大多数人，她虽然不是死神却也曾斩杀过几只虚。她曾为了斩杀一只实力一般的小虚而弄得自己遍体鳞伤，也曾见过枫只是在举手之间便使一只大虚灰飞烟灭。“观于海者难为水，游于圣人之门者难为言”大概就是为什么叶云能脱离这种优越感的原因。
    去现世实习当天，恋次和他的几个朋友去向露琪亚道别。而叶云则早早候在越界门边等着领队人的到来。
    今天她没穿学校的校服，而是换回了原先的白色劲装。无名依然别在她的左腰带上，学院发派的浅打则背在背上。如果不是无名不能进行魂葬，叶云才不会背上浅打这个累赘。
    这次实习没有老师参加，管理者是六回一班的佐佐木修兵和两个叶云不认识的学生。
    等人都到齐后，修兵用他的刀开启了越界门，并让大家分散开去找人魂葬，并且斩杀特地为这次实习而准备的假虚。
    这次实习起初时很顺利，先是叶云用浅打把一只假虚枭首，然后毫不废话的把浅打刀柄上的‘生死’两字印在了一个整魂的头上。从来现世到完成斩虚和魂葬，叶云用了不过十分钟。之后在她返回集合地点的时候，修兵、恋次和其他人还都没到。
    “虽然顺利却也有点儿令人失望。如果能遇见几只真正的虚就好了。”靠在墙上等着其他人回来的叶云有点儿失望的说。假虚的出现有点儿吊胃口，突然拥有虚的外表，实力却差劲的很，让叶云连痛痛快快的打一场都做不到。
    在这之后，对叶云来说，事情变得有意思多了。
    当恋次和其他人达到集合场地，正准备‘返航’的时候，一只真虚出现了。
    看来没穿那件宽大的校服是正确的，叶云一边把背在背上的浅打丢在地上，一边为自己明智的选择庆幸。这只虚恐怕不好对付，要斩杀确实不成问题，但如果还会出现更多的话恐怕自己和其他人都会有麻烦了。
    “应该不会有更多的虚出现了吧。”叶云把无名横在胸前，却暂时没有出手的打算“如果没有人在背后操纵他们的话。”
    她环视了一下周围惊慌的学生，嘴角不禁挑起了一丝轻蔑的笑容“真是上不了台面的家伙。如果这么多人一起用鬼道攻击的话，这只虚很快就可以被杀死了。现在却只知道自己逃命。”她心中暗想，又看向修兵和另外两个六回生，其中一个已经倒在地上“不过六回生也这么弱的话，自己完全没有必要再在真央灵术院浪费时间。也许应该早点成为死神才是真的。”
    就在她思索的时候，修兵之外的另一个六回生已经被虚的手臂贯穿了身体。
    “源夜，快跑啊。”恋次向她喊道。
    “让别人挡在危险前面自己逃跑？这就是你拿起剑的时候的觉悟么？”叶云嘲讽的说，逆着人群的走向，提着剑朝正在攻击修兵的虚跑去。
    “喂，源夜。”恋次紧紧握住手中的浅打，也随着叶云跑了回去“我不是……”
    “其实想要活的久一点儿，逃跑并没有错。”叶云没有回头，高声说道。
    “我不会再逃跑了。”
    叶云跑到修兵前面，用无名挡住了虚的攻击。
    “你带着他跑远点儿。”叶云吩咐恋次说“这里我会解决的。”
    “刚才说过不会逃跑的。”
    “不一样，你和我不一样。所以……你应该好好保护自己的性命，露琪亚她是需要你的。”一边抵挡着虚的攻击，叶云一边说道“何况以我的实力，还不至于被这个家伙杀死。”见恋次还不离开，她轻皱着眉说“你和那家伙的实力还帮不上我的忙，现在你应该做的是赶紧向尸魂界求援。现在还不知道这只虚是意外出现还是被人操纵。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么？”
    “明白了。”这次说话的不是恋次，而是一直被叶云忽视了的修兵，他拄着浅打站起身说道“我和恋次会尽快把人送回瀞灵庭，并且寻求援助。”
    “嗯，你比那家伙聪明不少。”叶云凭着无名的锋利，把那只虚爪子上的一根手指砍了下来“还有记得带上在那边发愣的两位。我可不想他们在这儿碍事。”她朝虚身后不远处努了努嘴。
    等恋次、修兵把还在虚身后不远处不知所措的雏森桃和吉良井鹤拽走后，叶云长长的吐了口气。
    “有人在旁边伸展不开手脚，”她执着剑，敏捷的躲开了虚的攻击，剑法也从刚才的一谓防守，变成了全面进攻“像你这样的程度是伤不到我的，”她一边在虚的身上制造伤口，一边说。
    当她与虚又打了一会儿，却不见有什么显著效果。叶云身上依然完好无缺，连一个划痕都没有，而虚身上则是遍布伤痕但又很快恢复如初。
    一人一虚的僵持很快就被打破了，因为叶云身边的空间传来一阵波动，随后五只虚先后从中走出。
    “果然出现了么？”叶云轻轻一笑，朝正在与她僵持的虚说“既然他们来了，你也该消失了。”
    随即她飞身跃起，用无名直刺向虚的面具，完全把那只虚对她的攻击视若无物。
    无名从虚的面具穿过后，又从虚的后脑穿出。随后那只虚的面具渐渐从脸脱落，身体也慢慢的变成飞灰消失不见。
    虚消失的时候叶云稍稍一愣，她刚才好像看见虚的面具后隐藏的是人的面孔。还算清秀男子的面孔，是个她从没见过的人，但是他的眼神却是熟悉的。就像是枫死前看着自己的眼神，平静而柔和，没有遗憾也没有对生的留恋。
    “枫……”当她落在地上的时候，脑海里又再次浮现出了那双眼眸。每天夜里一闭眼就出现的眼睛，最痛苦的记忆，却偏偏也是最快乐的。唯一的一次温柔，却是在那种情况下……
    然而临阵对敌又岂能容得丝毫大意，恍惚间一只虚的爪子穿过叶云的左肩，随着爪子拔出，血缓缓从肩上流出，浸红了白色的兽皮。
    “这样下去我就无法完成你的遗愿了。”她本能的用剑挡住了一只虚的爪子，微微的苦笑，却也带着一丝解脱。
    “你做的已经很好了，源夜。”勉强躲避着五只虚的攻击，她感到身体逐渐麻木，完全没有注意到何时有人站在她身后不远处。
    “恋次他们还好么？”那人为叶云挡住了所有攻击，然后她问道。
    “他们也遇上了虚群，不过现在已经安全了。”那个人很强，举手间几个虚已被他杀死。叶云稍稍抬头就看见了他的白色织羽和上面写着的大大的‘五’字。
    他是五番队的队长蓝染吧，实力很强，仅仅以杀虚的速度来说应该是和枫不分上下的。但是仅仅是这种等级的虚，却也测试不出真正强者的极限实力。
    “蓝染队长。”想了想她又问道“为什么虚的面具后藏着人的面孔？”
    “死神斩虚的时候很忌讳打碎他们的面具，就是怕看到他们面具后的脸。”蓝染转过身看着她，温和的说道“你刚才看到了对吧。”
    “嗯。”叶云疲惫的回答，她感到身体因为血液的流失而冷的利害，眼前也一阵阵昏眩。
    “闭上眼休息一会儿吧，卯之花队长应该已经准备好为你疗伤了。”依然温柔的声音说道。
    现在的他是一个宽厚长者，就好像父亲一样。所以才会明知道这个人不简单，却无法也不愿去怀疑。叶云靠在蓝染怀里想道。
    叶云的父亲也是个永远温柔微笑的人，也有一副方方的黑框眼镜。可惜却在一场人为的车祸中和母亲一起死去了。
    那年叶云十二岁，初一刚刚毕业。